暗恋的小狼狗说他分手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姚真觉得想起来耳根都有点热。
而坐在边上,听全了的姚真说话的老陈,此刻:……
锯嘴葫芦老陈,无形中感受到了人生极大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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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宜年冲进诊室。
室内灯光只留了一排,是姚真为了向长宁能睡好特意关的,显得有些昏暗。
向长宁被他大声一喊,眉头一,浅眠的人登时醒过来。
醒来的同时,腰上也一阵一阵的疼。
向长宁看了一眼,室内没有姚真,但是他把衣服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向长宁向来讨厌被叫醒,语气冷冰冰且十分不善:“哭丧呢,小声点,还没死。”
北宜年:……
他迟早要被向长宁怼出心肌梗塞!
“你这还不叫……”
向长宁同时提高音量:“把门关了。不要吵着别人。”
“……”
这一楼层都是门诊,黑灯瞎火的,有别人才是见了鬼!!!
北宜年气的直喘,还是遵守自己微弱的道德心,将门拉拢,得说到一半姚真那个小崽子跑过来打断。
门关上,北宜年顺手反锁,气呼呼:“我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向长宁:“只要不是肢体侵犯,你随意说。”
“我他妈怎么肢体侵犯你了??”
“我看你锁门挺熟练的,有点害怕。”
“……”
四目相对,向长宁一脸漠然,这他妈是害怕的反应?!
北宜年再次骂道:“我他妈|操|你大爷!向长宁!!”
向医生甚为镇定:“这句你骂过了。”
北宜年快步走到向长宁身前,先就着紧要的问:“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犯病,是不是他撞的,早跟你说不要留在家里你不听。”
向长宁舔了舔唇,摇头,眉头皱着,不舒服说:“和他没关系,意外。”
向长宁睁圆眼:“就意外两个字你就把我打发了???”
“不严重,其实没撞着什么。”向长宁看北宜年脸色不善,又多加了两句,“但是你知道我现在还有ptsd,所以我把不准是应激还是真的痛。”
向长宁好好说话还是能让北宜年镇定的。
就是气的恼火。
喘着、气着,看着向长宁疼痛的样子又不好骂。
北宜年无比唾弃自己,这么晚了,真不知道跑过来给自己找什么罪受!
向长宁声音温和几分,轻声说:“搬个椅子坐过来吧,药水也快完了。”
北宜年没好脸色,还是照着向长宁的话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向长宁身边,口吻生硬:“姚真呢?”
“我睡着之前还在,你来了我没看见,出去了吧。”
北宜年翻白眼,无脑黑:“一看就不靠谱!”
向长宁没火上浇油反驳。
想了想,说:“我腰伤的事情没给他说过,他来了你也不用嘱咐,反正只有三个月,等实习完就会回a市了。”
北宜年:……
向长宁看好友沉默:“你这又是什么反应?”
北宜年严肃:“讲真,你这样为他着想,不如你真的掰弯他算了,我他妈都要被你迂回的爱意感动了!催人泪下!可歌可泣!”
一阵沉默之后,向长宁揉眉心:“我总觉得这不是你最终想说的。”
北宜年感慨:“你真是了解我,我说完这句等着你反驳我呢!”
“然后呢?”
北宜年微笑:“然后啊——然后当然是问问,你和老王要怎么发展了?约了别人几次,还放豪言说自己是深柜,骗的老王团团转我们先不说,你总不是要驴我,看不上人家,最后对老王发没有缘分的好人卡吧?”
向长宁:……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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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在外面问完。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老陈缓慢往姚真的方向挪了挪。
这一层都是门诊,住院部在后面,晚上能出现在这一层,还能喊出对方名字的,老陈基本上断定了姚真的身份。
认识这么多年,向长宁从来都是撒谎眼睛不眨的那个,他倒是想听一听。
小朋友被骗的究竟有多悲壮。
冉斯没有再发微信。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姚真手机上。
姚真:“喂,大哥?”
冉斯口吻严肃:“你住进去这才几天,他就进医院了?阿宁现在是什么情况?”
姚真惭愧道:“打点滴,药是二哥自己开的,急诊的医生也问过了。”
冉斯口吻不善:“卧槽,老子真的,没一次听南琴这个名字能有好心情。”
姚真不说话。
片刻后,冉斯突然回神道:“你现在在哪?不在他身边啊?”
“我在走廊上面,刚刚看到,二哥的朋友北宜年进去了,现在应该在谈话吧。”姚真也不是很笃定。
冉斯又放下心:“哦”
提到北宜年,姚真硬着头皮:“那个、大哥,你最后一句还没告诉我。”
“哪句?北宜年喜欢向长宁那个?”
姚真声音低下去:“是那个”
冉斯一哂,回答极快:“不可能,他们同号。”
姚真愣了愣:
“嗯???”
冉斯后知后觉说话太弯,轻咳一声,正经道:“不,他有男朋友了,不喜欢向长宁。”
姚真松了口气:“哦”
冉斯:“话说你紧张什么,你管他喜不喜欢向长宁?”
姚真分外真实:“如果、如果喜欢,我总觉得会看着他感觉怪怪的,尤其好像二哥还不知道的情况下?”
冉斯那边莫名笑了笑,心里嘀咕,还有向长宁不知道的事儿?向长宁比谁都门清儿。
话却没说出来,这事他随便姚真怎么想。
冉斯的话问完,就轮到姚真了。
姚真在原地走了几句,正经问:“大哥,二哥是怎么回事啊,你还没给我说。”
冉斯抓了一把头发,听完暂时没回话。
姚真见对面久久没有答话,又喊一句:“大哥?”
冉斯声音含混:“等等,我抽根烟,想想怎么说。”
“好”
吐烟圈的声音清晰从电话那头传来,冉斯深吸了几口,站在自家阳台上,问:“您想问什么呢,向长宁的身体状况?今晚是怎么回事?还有呢?”
姚真:“就……想知道个究竟。”
冉斯轻笑:“那话可得说的不少。”
姚真坚定:“我可以听着。”
冉斯:“你听不听我不在意,向长宁愿不愿意和你说,这是主要的。你跑来问我,他一句都没说吧?”
话语犀利,直戳要害。
半晌,姚真点了点头:“他没说,我问了一句,他避开了话题。”
“你看,我说的准吧。”
“可是,”姚真口吻强硬几分,“我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然……我总得知道这几个月住一起,该注意什么吧?”
冉斯又吐口气,深深吸了几口烟,肯定道:“这倒是。”
话头突然一转,说:“我在b市还有套房子,不然你住出去吧,也不用刻意注意什么了,他生活的细节会自己注意的。”
这话把姚真说懵了。
懵完回神,姚真下意识反问:“是很严重吗?”
冉斯转身回屋,在客厅中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中,叹口气,心中已有抉择。
“他问题出在哪里,我可以跟你说,你拿去问问医生严重程度,实在不行你百|度也查得出来一部分。但是其他的,具体细节,什么时候在哪里造成的,你去问他,向长宁愿意和你说你就听着,他不愿意,我也没这个权利说他的私事。”
冉斯又深吸口气,直言:“他以前出车祸,腰上有问题,右侧盆骨骨折,折在哪儿我没看过片子。养了几年现在看不出来了,但是这个地方……啧!你去查查就清楚大概。”
“查完顺便你也想想,给我回个电话,想住出去我就把钥匙寄给你。”
姚真彻底怔愣。
冉斯继续:“我最近忙,等我这边事情了了,我就去b市看他。就这样吧,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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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带着点不悦的漠然。
嘟嘟嘟——
直到冉斯挂断电话姚真都没回神。
姚真静静站了片刻,看时间差不多输液该完了,来不及整心情,匆匆往回廊里去。
没走几步。
坐在阳台边上附近的男人站了起来,挡在他面前。
姚真:???
男人笑了笑,面相俊朗,口吻笃定:“姚真吧?”
“你是?”
老陈又拍平衣服下摆,伸出一只手,分外从容道:“陈意,大家都叫我老陈,北宜年的男朋友。”
……
突然想着,刚刚他发语音和打电话,老陈一直坐在边上。
姚真骤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第15章 宇宙第一直男
室内一片安静,向长宁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焦灼。
片刻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向长宁声音发哑:“老王的事情……我现在情况你知道的,暂时不合适进行约会。”
北宜年面无表情,辛辣道:“呵,怎么不合适了?不合适你在姚真面前装直男吗?”
向长宁低头,眉头仍旧皱着,不知道有几分是来自疼痛难熬。
顶着北宜年的视线,向长宁不断深呼吸,垂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又没有立刻为自己辩驳。
胸口呼吸起伏越来越大,向长宁压了压眼眸,抬头道:“对。有姚真在,暂时不合适约会。”
北宜年:……
北宜年差点炸了:
“我……我真是……我真是要被你活活气死!”
他猛拍胸口,往向长宁桌子上还有椅子上使劲查看,想找个软东西砸死这不要脸的。
向长宁平静:“没抱枕,抱枕垫着改变坐姿,我不适合用。”
北宜年蓦然激动道:“你还知道你身体情况啊!我看你觉得自己都好透了!!”
向长宁沉默片刻,从容:“盆骨骨折好不了,我是学医的,我知道。”
“那你知道怎么今天落成这样了?你平时那么注意,谁弄的啊,不是姚真的关系我跟你姓!说啊!哑巴了!”
提到腰,北宜年火气更大。
向长宁吞咽口口水,平静将南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北宜年听完就化作一蓬烟花,噼里啪啦道:“卧槽,不要脸啊,以为自己还小呢,做什么都有人包容。姚真呢?什么人都往家里拉呢,搞清楚那是你家!不是他家!!”
向长宁镇定:“是我让他们进来谈的。本来南琴都要走了,自己嘴巴毒,皮死了。”
“……”
北宜年:“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自知之明的——”
“可能只是在你面前?”
“再多说我真的要动手咯,不要欺负我是个老实人好伐!”
向长宁低头,嘴角一弯,兀自笑了起来。
北宜年见此扶额,他是真拿向长宁没有办法了。
叹口气,北宜年改换战略,温声细语,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你这个,腰的问题时不时总是会犯一下,大学一个宿舍我还能打车带你去输液打针,现在你身体养好些了,总归家里得再有一个人吧。远的不说,这次要是没有姚真跑上跑下能给你拿药输液什么的,以后要是遇着我和老陈都不在b市里,你难道爬着过来?”
这句话问完觉得没对,郑重强调:“你就算爬也爬不动!!!”
盆骨一旦骨折,手术大出血都在2000以上,人体总共含血量平均才在4000多。
向长宁算是运气好的,只在侧面有一点,也不是粉碎性的,但盆骨到底是人体承重中枢,挨着那骨折没瘫痪真是要烧高香的。
骨折这个东西,按照学医的通俗话来说,就算养好了,也做不到恢复如初的境界,向长宁每年阴雨天疼痛是肯定的,这两年据北宜年的观察,虽时间隔得久了底子慢慢养回来些,也不经常打针输液。
可就算如此,向长宁的ptsd至今还没消除过……
北宜年越深想,越无力扶额。
劳心劳力劝道:“老王那里,你要是真心想找个人定下来,总是要接触一下的吧,不管不问的,就算心再宽,总是不好。他人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你就算把人家当傻子骗,总归是给些盼头诶!
“姚真这个,你既然说只待3个月,走了就走了,他能立刻走,你能立刻找个合适的人吗?你又不想弯了他,那你就用平常心看他吧,总不能什么都就着他啊。”
好长一段说完。
向长宁没反驳,显然是听进去了。
过了会,向长宁轻点头:“你说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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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宜年瞪眼:“知道还不照着我说的做?!”
向长宁低着头,又默然。
缓慢道:“有些时候,知道是知道,就……”
北宜年冷哼:“就是跨不过心里的偏爱去?”
“是啊。”向长宁闭上眼,难的大方承认。
竟是两相无话。
北宜年叹口气,恶向胆边生:“真喜欢,不然你弯了他算求,对你的皮相我是有信心的!”
且信心还膨胀爆炸!
向长宁摇头坚决:“不”
说完这句话,凤眼睁开狭长,冷静道:“你说的都对,他生日就这几天,等我先给他过个生日吧,过完了约一下老王。老王人挺好,我不该这样对他,总是得有个明确的答复。让我……你让我想想。”
向长宁妥协了。
北宜年却从这话语里听出一股子苦味儿来,本来还想骂几句向长宁,心酸得又没舍得。
好半天,北宜年口吻变得温柔:“你为啥这么替他着想啊,是觉得弯了他不好?”
直人的路确实好走很多。
向长宁平静:“不想他知道后讨厌我。”
北宜年叹气:“要是能弯呢?”
老母亲北宜年已经内心感动得不行,也就随口接一句嘴,几次问向长宁都是这答案,觉得应该不会有变化。这么久,姚真可真是向长宁心尖上的宝贝肉了!
向长宁口吻都不变:“那我义不容辞往上冲。”
???
北宜年:……
感动到一半的北宜年顿时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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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到底是按照惯性,顶着雷劈的心态抖抖索索说出的一句:“你好”
伸手和对方交握,老陈脸上笑容帅气,姚真脸上……笑容大写的尴尬!
老陈不以为然,从容继续:“我听你在问向长宁的腰伤。”
尴尬骤然被丢到一边,姚真霎时正色,直直看老陈。
男人嘴角挑了个笑,有礼道:“我恰好知道一些。”
十分钟后。
两个人都站在阳台上。
姚真安静听着老陈说向长宁的腰伤,老陈就着冉斯说的,深入讲述了一番。
伤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受的伤,虽然轻描淡写,但又很实际。
老陈总结了一下:“其实腰伤有这么多年已经好的差不多,他要是再养好点就需要调整个人习惯,不过他是医生,工作忙,一个人也调整不到哪里去。
“向长宁最大的问题是ptsd,他现在不轻易输止疼的药剂,但是会吃点消炎类的药,剂量低的那种,按照北宜年他们学医的人说法,其实都是心理药。吃了对身体没声作用,只是吃个放心罢。”
姚真不解:“什么是ptsd?”
老陈看着外面,淡然说:“创伤后应激障碍,具体到个人好像是创伤后再体验,也就是应激反应。说直白点,他现在的痛可能不是身体痛,是撞到了那周围造成的心理错觉痛。这个只有个人调整,不是药能医好的。”
姚真思索片刻,皱眉追问:“那他的腰?”
“不能撞,平时要小心着。你以为为什么ptsd,一部分来自车祸留下的记忆,还有一部分大概是痛出来的,盆骨骨折搞不好是要瘫痪的,他其实……算是幸运的。”
言简意赅的老陈说完,想到向长宁为人,还是多补了几句:
“这几年他身体其实好多了,你注意点就行,天气冷了提醒他一句,他会自己照顾自己。今天他只开消炎类药,其实问题不大,关键在心理上的应激。”
姚真好久没说话,老陈等了一阵,半倚在栏杆上,外面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天空中稀疏的星子和住院楼的灯光。
老陈转头过去,眉眼松散:“清楚了?”
四目相对,老陈撞入姚真的视线,小朋友瞧他瞧得可仔细。
老陈好奇:“在看什么?”
姚真认真问道:“你说这几年好多了,那他以前是……?”
这个重点有点歪,姚真就是听老陈说到这时,第一反应想知道。
老陈乍然笑起来,眉目俊朗,利落道:“都是过去的事,说了也没用。向长宁这个人,比你想象中坚韧很多。他总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姚真没听到有点失落,仍旧礼貌:“哦,谢谢你告诉我——”
“不用。只是你让我想到了一些事。”
姚真抬眼,满脸困惑。
老陈眯眼回忆:“其实吧,北宜年是从来没喜欢过向长宁,不过我刚开始的时候,追的是向长宁就是了。”
姚真:……
姚真眼前的世界随着这句话整个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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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
老陈仍旧笑着:“傻了?出乎意料?向长宁挺好看的啊。”
姚真懵逼中干巴巴接嘴:“是好看。”
但是好看和你追求他不是一回事啊!!!
老陈觉得差不多了,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北宜年最后在一起了吗?”
姚真傻fufu摇头。
老陈露出恶意的笑容道:“因为向长宁是直的,最讨厌别人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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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进门,看了一眼吊瓶,默默转身给向长宁叫护士去了。
老陈手揣在裤兜里,吊儿郎当跟在姚真身后。
本来单独看还没什么,放一起前后脚进来,对比可就太明显了!
向长宁是熟知姚真一举一动的。
就算之前不熟,这几天也是看熟了!
姚真拘谨得近乎手足无措,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和挫折,六神无主。
离开的背影差点同手同脚!
反观老陈,闲庭信步不说,嘴角还挂着点笑意。
万年死人脸不爱说话的人脸上能挂着笑?!!
向长宁觉得不对。
向长宁独自暗中观察,等姚真走出门去,能听到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时。
向长宁看向老陈,直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老陈走近北宜年,薅了一把北宜年的头发,将人圈抱着打个哈欠,漫不经心:“说了下你腰伤,让他注意点,其他的没多说。”
向长宁听了,低头默然,腰上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吐口气:“算了,说了也好。”
老陈:“我听见他问冉斯,应该是冉斯,问他北宜年喜不喜欢你?他为什么这样想?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呢?”
向长宁:……
“这个,说来话长。”
北宜年惊讶中,登时道:“我们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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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带着小护士往诊所走,小护士手上端着治疗盘,走到诊室门口,乍然听到一句大骂声:“向长宁你个缺德的王八蛋,我艹你大爷祖宗十八代!!!”
端是气吞山河!
小护士愣了愣。
姚真脚步也停顿,想着马上空瓶的药液,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诊室的门。
本来鸡飞狗跳的诊室随着他们的到来,空气刹那静止。
小护士有点懵:“不是这里吗?”
姚真将门大推开,道:“是这里,药瓶马上空了,麻烦您了!”
小护士微笑:“你真是客气。”
室内三个人莫名各自沉默,护士看了一眼药瓶,消炎水剂还剩薄薄一层底。
向长宁也抬头,决定:“拔吧,别等了,拔完回去值班。”
小护士依言,拔完将棉签按在向长宁手上,向长宁输的是右手。
护士嘱咐完手放开,向长宁正要用左手去接着按棉签,熟料另一只手横空伸出,先行一步帮他将棉签压住血。
向长宁抬头就撞进姚真关切的目光中。
冰冷的手背被他灼热的掌拢住。
有片刻失神。
在这种气氛中,只听见。
北宜年:“咳”
老陈:“咳咳”
向长宁:……
向长宁慢慢,尽量自然挪开目光,嘱咐:“按重点,如果按不好,我体质会淤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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