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宿凉
她本想将江韫之告诉她的关于阴原晖的事写下来,如今发现写下来还能赚钱,赚钱能买酒和好多东西,一腔热情令她文思如泉涌,一个上午便将几十张稿纸写得密密麻麻。
她不出门,波顿和比尔都松口气。
“她看起来好像在写作,她是真的打算要赚钱。现在我们处理掉她的出版商,她的赚钱计划就泡汤了。”
波顿略有所思道:“出版书籍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得让她的钱赚得顺顺利利的,这样她还能在我们的控制里。不然她一定会去找别的方法赚钱,到时我们可能阻止不了,也控制不了。”
待郗良再去莱利酒吧时,波顿选了一个戴金丝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下属去和她聊出版小说的事。
年轻男人向郗良自称克劳利,是出版社的编辑,专程在这等着她,要和她约定交稿的时间。郗良不疑有他,想了想让他在十月初来这里见面,到时她会把小说给他。简单谈完,年轻男人礼貌辞别,离开的身影毫不拖泥带水。郗良不加掩饰地放松下来,一口气喝完一杯酒,自顾自露出愉悦的笑漪。
波顿在远处看着她,确定自己的安排没有错。郗良不喜欢别人过多靠近,有话直说,说完就散。独处的郗良看起来十分孤单,可她脸上怡然自得的神情是那么轻松愉快。不知不觉中,波顿希望她一直这么舒心快乐。
只是一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认识郗良,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看着郗良,他的心口五味杂陈。
独自一人,郗良的生活平静又丰富,她会骑着自行车不知疲倦地兜风,在日渐熟悉的热闹街道上遛弯,看形形色色的人,听各种各样的口音。除了在家写作,她常去的地方只有两个,莱利酒吧和电影院。
有好几回在电影院,波顿的座位在郗良隔壁,离她那么近。在漆黑里,他能感受到她的不自在,双手交叉,一动不动地盯着荧幕。等到电影演了一段时间,她逐渐放松下来,忘了身边的人是令她畏惧的男人,专心致志地融入电影。
一回,波顿看着荧幕,听见一个压得低低的稚气的声音在问:“他们就是明星吗?”
波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为了使自己的注视不吓退她,随即扭过脸去看荧幕,“是。”
“为什么是明星?”
“……他们拍电影给人看,很多人因此喜欢他们。”
“我不是很懂。你知道阴原晖吗?我听说她也是个明星,会有很多人喜欢她吗?”
“……如果她是个明星,那么是的,很多人喜欢她。”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有人跟我说过。”
波顿理所当然认为这个人就是那个已经不幸离世的出版商。
电影结束,郗良喜欢在离场的人群里游荡,听着身边人对电影和演员的议论。然后她回酒吧,这一次波顿没有随她去,跟得太紧容易被旁人察觉。他光顾了街边的擦鞋摊,选了一个可以看见酒吧内部的绝佳位置,一个黑人少年蹲在他脚边给他擦鞋。
傍晚的酒吧里乌烟瘴气,烟草燃烧的云雾十分呛人。从波顿的角度看,他能看见郗良一进去就开始捂住口鼻。但是没多久,她从一群抽烟的大老粗那里接过一支香烟,有些迟疑地叼在嘴边,一群人抢着给她点烟,她将烟从嘴里拿下来,就近借火。在一群人的教唆下,她小心翼翼地将烟放回唇间,接着呛得咳了几下,引得旁人哈哈大笑。
波顿有种冲进去将郗良护起来的冲动,可残酷的理智压制着他,一个劲问他,“你凭什么?”
郗良用不着他保护,咳过以后,她继续尝试将烟放到唇间,又呛起来,如此叁四回之后,她学会了抽烟。她也一下子学到烟鬼老练的姿态,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一会儿凑到唇边一会儿拿开,举止甚至比身边的烟鬼们多了一份从容随性。
就像荧幕上风情万种的女演员在抽烟,优雅,高不可攀。
在昏暗的天色下,透过酒吧暧昧的霓虹灯,浑浊的烟酒气,波顿忽觉耳边万籁寂静,唯有心里传出某种崩裂的声音。
酒吧里很嘈杂,老板史密斯自作主张将郗良要的酒和食物打包好,然后将她从一群醉意上头的大老粗的包围里拉出来,拉着她到门口。
郗良心慌,“你要干什么?”
史密斯放开她,将东西放进她的车篮子里,语重心长道:“平时你不都是在这个时候回家吗?现在你该回去了,走吧。”
郗良如今有自行车,对回家的路也熟悉,她从没看过夜晚的酒吧,别人都说夜晚热闹非凡,她想看一下,不在乎会深夜到家。
“我想看看热闹。”她孩子气地说。
“没有热闹,姑娘。”史密斯无奈道,“白天你来,这里欢迎你,但晚上,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里面那些下叁滥会找你的麻烦。听我的,乖乖回家去,天就要黑了。”
郗良一知半解,牵着自行车勉为其难点点头,“我回家了。”
舔舔红唇,她品尝出烟草味,道:“我要买烟,哪里买?”
史密斯摸着额头,让她在原地等,自己转身进店里,拿了一包烟和打火机出来。
“听着,这玩意对身体可不好。还有,不要轻易拿别人的烟,你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药。如果有,你就玩完了。记住了吗?”史密斯苦口婆心像个担忧叛逆女儿的父亲。
郗良像听进去了,又仿佛没有,她忙着掏钱还给史密斯,“够吗?”
史密斯知道她不喜欢占人便宜,象征性拿了她一美分,等她终于离开,他轻叹一声。
多日来,史密斯已经看出郗良的底细,她说她是大人,还有未婚夫,但他知道她远没有大到能合法喝酒的年纪。世事就是如此,少年结婚,性交生子,都是常事,法律不会管,但他们远远还不能喝酒。不过,史密斯没有拒绝卖酒给郗良,因为她看起来有酒瘾,如果不在这里喝,她会去别的地方喝,别的地方未必有他这里安全。
这个年轻可爱的酒鬼是个单纯安静的人,长着一张独特迷人的脸,总是独来独往。在一些心思不正的男人眼里,她的脸是迷药,她的身子是春药,她的独来独往更像一种挑衅、招惹、引诱,这仅仅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且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史密斯希望她一直平安无事。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17夏佐·克劳利
郗良喜欢上抽烟,烟草的味道她并不喜欢,但却莫名地觉得很好玩,嘴巴里能吐出烟雾,比冬天哈出的气还浓,像嘴里着火了一样。
十月初,天气渐渐转凉,江彧志留下的钱即将花光,郗良怀揣希冀,拿着如期写完的小说早早在莱利酒吧等,等到下午,客人多了许多,这时才有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近她。
郗良记得他的眼镜,记得他叫克劳利。
“你很准时呢。”克劳利在郗良对面坐下,将黑色手提包放在桌上。
郗良将一沓稿纸推给他,开门见山问:“能有钱吗?”
“当然。”
克劳利拿起稿子,第一页写了一串字母,也是小说的名字——明星蚁。他翻页粗略看一眼开头,再看一眼一心想要钱的女孩,心道她的英文还算不错。他们私底下猜测过她的来历,因为她只告诉别人她的汉名,所以他们怀疑她过去生活在东方,生活在中国。作为一个常年生活在非英语国家的人,郗良的口音中规中矩,较为刻板,但英文书写能力算得上出色。
“出版一篇小说通常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你了解过吗?”
郗良迟钝地点了头,然后支吾道:“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钱。”
克劳利即刻对郗良的心思了然于胸,他准备的那些合作合约出版流程等等话术都是白费的,郗良不在乎这篇小说最终如何,她只想要钱,把小说交出来的这一刻,她只想得到钱。
波顿说过要让女孩称心如意,克劳利不敢拖沓,从包里拿出一千美元给她,“这是你的稿费。”
钱财不可外露,暗眸忽如银河悬空般熠熠生辉的郗良立刻将千元美金收起来揣进衣袋里,欣然微笑,“谢谢你。我要走了,再见。”
“等等。”克劳利竭力保持专业的态度,“出版一篇小说是需要着作人的名字,你可还没说你是想用本名还是笔名。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郗良。”
克劳利微微惊讶,“郗……你想用你的本名出版这篇小说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一个英文名,会更方便些。”
“英文名?”郗良沉吟道,“夏佐,可以吗?”
克劳利猝不及防变成大舌头,“什么?夏、夏佐?”
郗良认真地点头,“不可以吗?”
克劳利很快平复惊愕的心情,微笑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你确定要用吗?”
郗良不解,重复问:“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克劳利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姓氏呢?”
郗良坦然直言道:“我不知道,你想就好了。”用了佐铭谦的名,总归不能还用他的姓氏。
克劳利急着回去见波顿和比尔,道:“我姓克劳利,不如就用克劳利,如何?”
郗良没有异议,夏佐·克劳利因此成为她的笔名。
两人分道扬镳,郗良赶着回家把钱收起来,她已经有金钱概念,知道一千美元是很多的,足够她花很长一段时间。
和郗良分开后,克劳利开着车绕了一大圈避开郗良后回到他们的新据点,波顿正要外出,他把他截下来,叫上正在指挥手下给郗良准备晚餐的比尔。叁人走进书房,监视器上的几个画面仍是静止的,郗良还没到家,克劳利惊魂未定交出郗良的稿子。
“你们知道她的笔名是什么吗?”
比尔扫一眼稿子的第一页,轻飘飘道:“明星蚁?”
“不是。”克劳利木然摇头。
“那是什么?难道她是已经出过书,有名气的作家?”比尔随意将稿子扔在杂乱无章的办公桌上,“我对这些可不熟悉,我只知道莎士比亚。”
“到底是什么?”波顿问道。
“夏佐。”
“什么?”波顿和比尔不约而同诧道,“夏佐?”
夏佐,一说起这个名字,他们都只能狭隘地想到一个人,夏佐·佐-法兰杰斯。
“怎么会……”
“你们也吓到了对吧,我也被她吓到了。她说夏佐的时候我差点帮她说下去,说佐-法兰杰斯。我还告诉她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她显然也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她就是要用男人的名字。”
比尔艰涩道:“男人的名字那么多,约翰、罗纳德、唐纳德、丹尼斯、加里,她怎么不从这里面选一个?”
如果郗良是随口一说,那么她应该说出一个普遍可见的名字,而不是夏佐。
“我也是这么觉得。”克劳利道,“我问她要姓氏,她让我自己看着办。我忽然有点后悔没问她觉得‘法兰杰斯’如何。”
沉默了一会儿的波顿道:“倒也不必自己吓自己,她能和夏佐·佐-法兰杰斯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她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虽然她很聪明,但她完全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
比尔颔首道:“道理是这样。她被未婚夫冷落,这么无依无靠,如果不是有我们在照料,她自己一个人早就出事了。佐-法兰杰斯还不至于对自己人这么不闻不问。”
他们都在安慰自己世界没这么小,克劳利听着,扶了一下眼镜,也跟着说道:“而且仔细想想,佐-法兰杰斯的人从来不会忽略安格斯的行踪和动静,如果这女孩是他们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对吗?”
比尔认同道:“说得没错。”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是铁铮铮的事实:如果郗良和夏佐·佐-法兰杰斯有关系,她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孤苦伶仃。
话已至此,叁人各自暗暗松一口气。
波顿改口问道:“你把钱给她了吗?”
克劳利点点头笑道:“给了,她很高兴,拿了马上就要回家,好像要去藏钱。她也完全不在乎她的小说会不会变成一本书在市场上售卖,我觉得之后应该没问题了。”
波顿拿起稿子,第一页的“明星蚁”一词写得板板正正,像聪明的小孩子认真纯粹的字。
比尔问:“你要看她写的是什么东西吗?”
波顿对小说名感兴趣,但暂时没空,他递回给比尔,“有空再说。”扫了一眼监视器,“我先走了。”
克劳利随波顿离开,比尔绕到办公桌后,拉出抽屉将稿子扔进去。
他对文学没有兴趣。
几日后,比尔准备了两只大行李箱,里面是和安格斯通电以后应安格斯要求给郗良购置的冬装和冬靴,还有精致昂贵的钻石首饰,以及一万美元,已经贴心地换成方便花的散钱。
几个年轻人因此背着安格斯阴阳怪气议论道:“安格斯不仅上门服侍人家,天气要冷,他还体贴周到地怕人家冻着了。”
送行李箱的任务依然落在生得温润,气质和善,没有攻击性的圆脸男子爱德华头上,且他一直有在给郗良送食物,尽管郗良除了叫他滚以外没有再和他说过别的话,他在郗良那里也算是个亲切的熟人。
当然,亲切的熟人,这是他们自以为如此。
黑色的车子大剌剌开到郗良门口,她闻声跑出门来,看见眼熟的男人下车跟自己打招呼,手上的食篮送到她面前,“这是你的午餐。”
郗良面无表情地接过来,道:“我有给自己买食物的,放在冰箱里了,只要煮一下就能吃。我会煮的。”
这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长的句子,爱德华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似乎是在说以后不用给她送食物了。
“是东西不合你的口味吗?”
不应该,他们送来的食物,郗良每样都会吃。据他们观察,她不挑食,不偏食,很好养。而且后来他们也不是随便准备,他们有根据她在外面游荡时吃的食物来调整菜单。
“无功不受禄。”郗良神色黯然,低声道,“我已经吃了很多不该吃的东西了,我无力偿还。”
“你不用偿还啊。”
爱德华脱口而出,然后他对上郗良死水般的眼睛,瞬间懊恼自己说得太快。
郗良张了张嘴,哑然失声,干脆转身进屋。
爱德华隐约听见她的叹息。
是啊,怎么会不用偿还呢?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从来如此。
他转身,看着黑色轿车,目光落在后座,陡然间迟疑,不知道那两个箱子还该不该拿给她。
然而这不是爱德华能决定给不给的事,也不是郗良决定受不受的事——他必须给,郗良必须受。
他也不禁叹息一声,拉开车门,动手搬箱子。
郗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食篮,听见门口的声响,她霍地站起身,看见爱德华拎着一个黑箱子推进门内,又转身走下台阶,拎起第二个黑箱子。爱德华不擅自踏进她的屋子一步,依然站在门口,把箱子推进去。
“你在干什么?”郗良走到门口来。
“……这是安格斯给你的。”爱德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为什么?”
郗良蹙了眉,惶然地看着大得能装进她的两个箱子,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反正不是她能要的。她一急,性子一上来,仓惶地踢倒一只黑箱子,意料之中很重。她斩钉截铁道:“我不要!你拿走!”
爱德华早有预料,头皮发麻,尝试安慰她说道:“里面只是冬天的衣服,天气要冷了,你需要它们。”
“衣服……”
郗良艰难地喘了口气,猛然想起来,离开西川时,她没有带冬天的衣服。因为走得很急,江玉之不准她带很多东西,说路途遥远,轻装出行方便,需要什么到了再买。
再也没有江韫之给她做衣裳了。
去年夏天,江韫之给她做了一件红色的织锦斗篷,斗篷的边缘有一圈洁白的茸毛,斗篷上用金丝线绣了她最喜欢的枫叶纹样,一大片一大片。她很喜欢这件斗篷,冬天的时候甚至不舍得穿。
泪水悄然滚落,郗良胸口窒闷,喃喃自语:“我会买……”
爱德华抿紧嘴唇,权衡之下,硬着头皮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接着连忙转身逃一般疾步走向车子。
郗良茫茫然,“喂——”下意识要搬起箱子,箱子沉重得她搬不动,爱德华的车子已经启动,利落地掉头,飞快驰骋而去。
“喂……”
郗良颓然蹲在箱子旁边,半晌后打开一只箱子,里面整齐地塞满厚重的衣服,她胡乱翻了一下,清一色是黑色,漆黑如同她的长发。箱子边缘有几个黑色盒子,打开来,黑色天鹅绒上固定着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手链、戒指。首饰盒下面压着崭新的零钱。
晶莹透亮的钻石和钱是郗良喜欢的,但她不敢碰,也不想碰。她把东西胡乱塞回原位,合上箱子,费力地把两只沉重的大箱子搬到角落去。她要等安格斯出现时把这两箱东西还给他,让他永远滚出她的生活。
她再也不会那么傻了,拿他的东西,吻他一次。
在监视器里看到郗良对贵重衣物和首饰不屑一顾,比尔扶额道:“我就知道,她不喜欢黑色,如果是红色的衣服,也许她就会高高兴兴去试穿了。”
波顿后知后觉道:“你为什么要全给她准备黑色的?”
比尔摊手道:“你以为我想?这是安格斯的意思。这女孩出门瞎逛,还给自己买自行车的事,安格斯听了可不怎么高兴。他说要给她准备冬装,我说我一定可以准备得让女孩满意,因为我知道她喜欢红色。安格斯冷笑说:‘红色?你是嫌她还不够惹眼吗?’所以,我只能给她准备小寡妇该穿的衣服了。”




昨日安良(剧情H 强取豪夺 黑道) chapter18当他腻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大雨滂沱,沉郁的天空时不时闪过刺眼的雷光,湿润的空气中涌动着自远处森林刮来的树木与泥土的清香。
晚上九点,安格斯回到新据点。今夜陪比尔守在这里的是爱德华在内的叁个男人,四人在打牌,波顿出远门去古巴处理生意上的问题还未回来。安格斯到的时候,比尔接连赢钱,灿烂的笑容就像镌刻在脸上的一样。
安格斯一身风雨寒气,进屋后没说什么,比尔自觉领他上楼,带他到书房里看监视器,郗良已经熄灯,一楼静谧没有动静。
比尔看一眼时钟道:“她去睡觉了。”
安格斯往后靠进椅背里,长途旅行的疲倦隐在低沉的嗓音里,他问道:“近来有什么问题?”
比尔愣了一下,揣摩着安格斯问的是生意的事,还是郗良的事,以他对安格斯的了解,他倾向于前者。
“没问题,道上风平浪静,我们的生意进行得很顺利。另外,我今天刚得到消息,夏佐·佐-法兰杰斯回美国来了。”
安格斯神色平静,“我知道,我们一起回来的。”
“什么?”比尔错愕,“你们一起回来的?你怎么还跟他混在一起?安格斯,哈特利医生一直都希望你防着他,离他远点的。”
“一个呆子有什么好防的?”安格斯浅浅一笑,“他这次回来,说不定还要找他老子的麻烦。不能去他家里看热闹实在太可惜。”
比尔无言,他就知道安格斯听不进去好心劝告。
“他为什么要找他老子的麻烦?”
“他老子藏着旧情人的女儿,这件事我告诉他了。”
“我的天。安格斯,你这是在挑拨离间,要是康里·佐-法兰杰斯知道是你在他儿子面前说叁道四,他一定觉得你在挑衅,非找我们麻烦不可。”
说着,比尔想起来被自己撇到角落去的一件小事,他立刻蹲下身去拉开抽屉,找出郗良的小说稿子,“说起夏佐,那女孩写了小说卖给我们,克劳利问她笔名,她说叫夏佐,但她说不出姓氏。”
安格斯迟疑片刻,道:“只是凑巧?”
“我们也这么觉得。”
“明星蚁?她写了什么?”
“我们没看。”比尔理所当然道,“她写这一沓出来只是想卖钱而已,应该不会是什么能流传后世的经典作品。”
“有空看看。”
“是。”比尔兴致缺缺道,“我给你准备了房间,你累了可以去休息。”
“不必了,等一下我要过去,要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我的,你最好现在说完。”
比尔唇角僵硬地扯开,“我这边没有问题的。不过,安格斯,都这么晚了,你确定还要去找她?万一她被你吓到了……”
“你想说什么?”
比尔脸不红气不喘道:“这些天下雨,她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打扰她为好,特别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下雨天,郗良在家里看书,看累了就起身踱步,左手夹一支烟,右手拿一瓶酒,时不时站在窗边看屋外的瓢泼大雨,日子过得平静而舒适。
日久生情,就算养只小猫小狗,也会希望它无忧无虑、快快乐乐,一直监视郗良的比尔难免对她有了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
安格斯定睛凝视比尔,幽蓝的锐眼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片刻之间将比尔看得心虚,目光不自觉坠到办公桌上,咕哝道:“我是觉得她脑子有点问题。”这倒是他的心里话。
安格斯起身走向门口,单手摸着胸口的衬衣纽扣,漫不经心地解开。
他准备先洗个澡,洗掉一身风霜。
“安格斯,”比尔转身,目光追着他要离开的背影,“当初在火车站你明明不在意她的,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以前你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甚至不惜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1...678910...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