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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由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虞人梦生
“这么多张,够不够了?”
翟东南:“谢谢。”
说完没放心,还是添一句道:帮我看好他。
阿生的信息一直在输入,等了老半天,这人才回了一句:好。
翟东南回手机,跟着进了□□。
远在c城的阿生头疼的看着下午拍的照片,木头还在一边歇着,看他表情实在是纠结,开口问道:“你便秘了?”
“......”
“没有。”
阿生划着里面何修远跟着谢尧一起下课吃饭的照片,那人的手总是若有若无的往何修远的头上碰一碰,眼神一看,就他妈的图谋不轨。
“我...不敢给南哥,发这几张照片。”
木头安静了一会儿,说道:“何修远不是那种人。”
阿生反驳:“他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木头翻着杂志的手“啪”的一声合上,冷笑道:“现在是吃个饭都只能一个人吃么?南哥不回来,那何修远不得饿死?”
阿生急了:“但是他那同事喜欢他!”
他看着木头不为所动的脸,添了一句道:“就像我也会吃醋。”
“小少爷走了,你不开心。我会吃醋。”
“你看别的男人一眼,我都吃醋。”
这下木头是真的没忍住,直接把手里的杂志扔了过来!
“卧槽—!”
“你...”他瞪着眼睛看着木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打我!”
木头把散落的头发随意扎起,“我要下床。”
阿生脸色一变,“不行!”
“郑哥说了,你今天可以在家歇着。别去赌场了。”
他才走近了想哄这人,木头避开他的手,“我要下床。”
好坏不听,阿生直接一下倒在木头身上压着。
“嘶—”木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似乎是被压的痛的狠了,这下真的是劈头盖脸的打阿生,“起来!”
阿生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关心的问:“怎么....怎么样了?”
“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昨天晚上...”阿生笑的有些傻气,又带着点羞赧。“我以后轻点...”
说完,就想凑上来亲木头。被瞪了一眼后,他才略显敛。
随后阿生又慢慢爬到床上,轻轻的揉着木头的腰,看着他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木头不理他,在床上闭着眼缓着身上这阵疼痛。
“木头。”
他不动。
“沈方木!”
木头睁开眼看他,冷道:“谁允许你叫我名字了?”
阿生垂着眼,一脸做错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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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理我。”
木头也不跟他吵了,只疲倦的开口:“别天天烦我。”
阿生心急的说话:“我不烦你。”
“你可不能跟何老师一样。”
“你只要,只跟我一起吃饭只看着我一个人,就行了。”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不能。”
他凑过去攥紧木头的手臂,轻柔的吻印在他的脸颊上,喘着粗气道:“我栽你身上了,你就得跟我。”
“一辈子。”
何修远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从那日那一句“乖一点”之后,翟东南没再说过让他开心的话。
他每天发好多照片,好多消息。
翟东南回的速度都很慢,冷冷淡淡。
就像早上起床,他拍了拍窗外的迷雾,然后发过去。
【不想起床,不想去上课。】
【你什么时候回来,哥?】
划拉上去,翟东南的回复十分吝啬:【好好工作。】
到了中午,何修远拍了拍跟谢尧坐在教师食堂的工作餐,那人也回的很简单。
【好好吃饭。】
要不是翟东南一向话少,何修远甚至都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他在这边有多么煎熬的机械着重复每一日的工作,有多么想念翟东南,那人通通不知道。
明明才走了一天...
何修远的消息足足发了两三页,最后都自我嫌弃,一个劲儿的往上划拉着聊天记录,看看这人的只言片语。
谢尧在下课的时候接了杯水递给他,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在逗他:“稳住啊何修远。”
“马上就快寒假了,别提前进入放假状态。”
他哪儿是进入放假状态了,他这更像是失了魂魄。
谢尧见他这样,也不放心。除了上课,倒也就一直陪着他,但何修远再也没笑过,做什么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第三天,阿生看着那些图片,还是没忍住,手欠的给翟东南全数发了过去。
那时,翟东南还在这边的房子里,陪着张郁跟保川来赌场的饭局。
以前从c城调过来的熟人里,也有些记得翟东南。凑过来递烟开玩笑:“阿南也来香港了?”
“去好好玩了么?”
保川正在那边陪着张郁喝酒,看着这少爷被人劝着一杯杯温顺的喝下肚子里,也不挡,笑着回头对着跟翟东南说话的那兄弟讲:“怎么没好好玩?”
“走了两三个地方,我们南哥看不上呗,什么都不碰,啧,没劲儿。”
那边的兄弟听言一笑,“跟以前一样。”
但是还是没敢说,翟东南以前在赌场,是唯一的白斩鸡的事实。
保川把张郁的酒杯一推,对着那边的人道:“歇会儿,别再灌他。”
随后保川才朝这边走了过来,聊道:“我倒是好奇,南哥喜欢的,莫非是天上的仙女儿么?”
“忍了这么久?出门也得憋着?”
那边的人笑,当着翟东南的面儿不好意思说个什么,只夸他:“那不算什么,阿南最重情义,当初就是为了他弟弟,才坐牢的。”
话才说完,翟东南的眼神冷冷的斜过来,那人瞬间觉察有些说漏嘴,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那人走了,保川还在。
他站在翟东南面前,眼神凛冽。
“手机上那个?”
翟东南抬眼瞧他,瞳孔黑的像丝绒,却又不吭声应一句。
一开口的话,就让保川有些冒火:“不关你的事。”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太浓,保川的舌头顶了顶上面的牙齿,笑的没心没肺:“谁说不关我的事?”
他凑近了点,对着翟东南说:“张叔可能没跟你说。”
“他让你在这儿干,你觉得你走的了么?”
翟东南冷冷的直起身来,他像是想一拳打过来,最后却什么也没动作,转身就出了屋。
保川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唇角,随意搂上刚才叫进来的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去把他给我追回来。”
“要是能搞上手。”他摇了摇手指,“给你这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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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数?”
张郁大着舌头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保川身后,但也是站起来了之后他才发现,头晕的厉害。
他似乎是想顺着翟东南的方向追过去,却又被保川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胳膊。
“阿南......”张郁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呢喃着翟东南的名字。
还没叫出第二声,就被保川强势的搂着腰,带了出去。
没走几步,保川见张郁走的实在是跌跌撞撞,“啧”了一声,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腋下,
揽腰就将这人抱了起来。
张郁的酒被这突如其来的视角转变吓醒了一大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是保川跟外面的兄弟对话:“他喝醉了,送他回去。”
“嗯,我等会儿亲自给张叔回电话过去。”
直到上了车,张郁才连滚带爬的想离他远一点,不到两秒,又被一双像钳子一样的手扣回胸前。
“你乖一点。”保川的话里三分威胁三分安抚。
下一句话又让张郁如坐针毡,“你刚刚叫了‘阿南’。”
他捏着张郁的下巴,狠狠的在他脸上咬了几口,“叫一次,亲十次。”
“你最好快点改过来。”
站到走廊的时候,翟东南还在看着手机上刚才翻过的那些图片,每划过去一张,眉头就紧皱几分。
谢尧真的,太让人心烦了。
但不止谢尧横亘在他俩面前,更让人无力的是,距离。
翟东南又想起保川刚刚的话,“张叔不让,你怎么回去?”
还没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何修远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翟东南捏着手机,走进了洗手间里。
“你怎么才接电话?”何修远有些不满道。
翟东南转身关上了厕所的隔间门,压低了声音道:“有事。”
两边又是无言。
何修远贴着手机听翟东南的呼吸声,还是忍不住找话题道:“我...我今天去吃了新开的日料。”
“我知道。”翟东南的声音突然变冷了好几度,照片里发来的,跟谢尧一起去吃的。
“你怎么知道?”何修远愣了愣。
翟东南不吭声了,没过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南哥...南哥?”
“你醉了么?”是一个温温柔柔的男孩子的声音,一下子便钻进了何修远的耳朵里。
神经突然绷紧,何修远还没来得及问他,翟东南“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推开门,皱着眉看眼前的人,“什么事?”
“保哥让我找你过去喝酒呐。”那男生年纪不大,长相却是十足的上道,想来也是,保川找的人,倒也从来不在外貌上让人失望。
前两日的□□,各款各式的都挑了一遍,愣是一个都没被翟东南看上。
保川还以为是翟东南跟他作对,或者是有什么生理疾病,琢磨来琢磨去,倒十分想看看他出糗的样子。
这不是,今天找来的小男生唇红齿白,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个小小的梨涡。翟东南靠在门上,那男生像蛇一般,立刻缠上了他的身体。
“南哥不想跟我喝酒么?”他认认真真发问,嘴里粉红的舌尖让人很有想叼上去细细尝腻的感觉。
翟东南避开他在身下作乱的手,尽量压抑着呼吸道:“不喝。”
爱情,可能关乎欲望。
但欲望的发生点,却从来不关乎爱情。在酒肉世界里,谁看了美艳的东西,都会动心,都会有反应,这是本能。
翟东南压抑着,那小男生却十分不知趣,一个劲儿的往他身边靠近。
耳边像渡气一般,随后被他轻柔的舔了一口:“那我们不喝酒,关门做点其他的事情行不行?”
翟东南回过神来,看他的脸。刚才只浅浅喝了几杯,这酒的度数却偏高,叫人唇干舌燥,心里的邪火愈烧愈旺。
眼前的手慢慢分不清是谁的,脑子里浮现的是何修远生气的脸。
“你少喝点酒不成么?赌场什么事儿需要喝酒?”
翟东南揉了揉太阳穴,那人却极为体贴的抓着他手,“我帮你,南哥...”
他动作向下,拉开了翟东南牛仔裤的拉链,欲|望一下暴露在那人眼前,那男生卷了卷舌头,俯身向下。
还没碰到那一处,翟东南用力捏着他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从牙缝里艰难的憋出一个字:“滚...”
那人的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许是掐着下巴的力气太大,脸都憋的通红,他还以为翟东南醒过酒来,不愿意自己用这种方法帮他纾解。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抚翟东南的鬓角,“不...不用嘴...用我自己,行不行?南哥?”
翟东南看着他掰开自己的手指,带着他的手指移向了身后,才伸进去,就被那处柔软所吸引。
耳边传来那男生的低吟,“嗯...嗯...”
翟东南的脑袋突然炸开,他猛的推开了身上这人,随后退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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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拍在脸上,作用并不大,太阳穴隐隐作痛,不过人却清醒了不少。
那男生跟了出来,翟东南往脸上拍水的动作还没停。大冬天的,他连头上都给浇了个遍。一头墨黑的发湿淋淋的,额前的碎发在滴水,顺着他坚硬的下颌,滴到外套上,晕开水渍。
他关了水龙头,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刚才趴在他身上的那人,小巧,致。甚至很会勾人。梨涡跟何修远很像,但又不是他。
见翟东南还在发愣着看着自己,那男生以为有了希望。朝着翟东南靠近,不到一米时,却被他拉着手臂扯了过去。
“啊—!”
“放...放...开!我!”那男生尖叫着,下一秒,他的头被翟东南按到了水池里!翟东南另一只手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冲着这人的脑袋。
“咳咳咳...你...咳...放...开...我!”
待到那人都快被按的晕过去,翟东南才回了力气。
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你别招惹我。”
那男生倒在水池边,虚脱的扶着台前。翟东南的脸很冷,看他的眼神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他喘息着,呼吸着好不容易重新得来的新鲜空气,嘴里的话断断续续,带着恐慌:“我...我..错了。”
翟东南没再看他,转身向外走去。
在另一边的卧室里,本想大发雷霆却看着张郁沉沉睡去的脸,保川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坐了一会儿,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张郁,还是没忍住,褪下长衣长裤,打开被子钻了进去。
张郁迷迷糊糊哼唧了两声,却又转过头抱着他。保川笑了笑,任由他贴着胸口,把这人浑身都亲了个遍,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第43章 第章
何修远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从刚才就响个不停。
翟东南揉着额头,身上被刚才那一通水冲的又冷又热,走出来抽根烟,连风吹到身上,都让人感觉不到。
香港的冬天,并没有c城寒冷。翟东南看着陌生而又繁华的景象,很快就抽完了一根烟。
何修远的电话还在继续,翟东南却突然有些害怕接起来。他想起刚才那一幕,那一瞬间差点没推开的那个人,覆在他身上,想在最肮脏的地方做着最让人抗拒不了的事。
是属于情|欲的那种快乐,关乎肉体,关乎身体上某感官叫嚣的渴望,却不关乎爱。
翟东南抹了抹头发,还没干完,他全数向后抹去,一张脸冷的像冰山,嘴唇稍稍抿着,还是平常一样的表情。
不生动,不爱笑。寥寥无趣,却又偏执的可怕。
最后一次,何修远的电话终于停了。口袋里的震动终止,翟东南用力揉了揉眼睛,打了车回去。
他还不会说粤语,招呼着门口保川的兄弟过来报了地址,听着车里司机絮絮叨叨不停的话语,竟然也就这样快睡了过去。
到了地方,翟东南掏出钱包,眯着眼睛看了看里面何修远的照片,才发现,不过几天,连仔仔细细想起这人的脸,也少了。
他沉默着给了钱,进了屋子里。
想起何修远,记起来更多的,是一种声音。是他从小时候就不停窜来窜去的陪伴,是他吃千层酥还要分自己一半的可爱模样,是他笑着不停给他讲,喜欢你。
那些让人心里沉甸甸的话,都是何修远说给翟东南听的。
脑子里的那个人,笑起来没心没肺,又常常对着他撒娇,也是何修远。
翟东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桌上的烟盒抽出烟点上,一旁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这次,是郑林。
翟东南接过电话,才说了个“喂”字,那边就直入主题。
“你怎么不接他电话?”
翟东南安静了几分,不回话。
郑林叹了口气,看着翘班跑过来的何修远,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蹲在赌场门口,还是阿生把这人拉进来的。
他声音压低了道:“小何老师哭成什么样儿了你知道么?你俩现在是在闹什么?”
翟东南拿烟的手指顿了顿,开口说话的声音变得几分艰难:“他...哭了么?”
郑林“嗯”了一声,“翘班了,蹲这儿守着呢,求我给你打电话,我不打就要哭给我看。”
翟东南把烟揉进烟灰缸里,抓着手机沉声道:“你把他送回去。”
郑林无奈:“你自个儿哄一下不行么?”
那边的何修远还在哭,阿生坐在对面,一脸不知所措。
“诶,何...何老师。”阿生僵硬着笑道,“我们...南哥,肯定...不会...对不起你的。”
“他,肯定是因为忙,才不接...电话的。”
“你...就别哭了。”
阿生见何修远压根不理他,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下午看人看的好好的,照片也拍的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给翟东南发过去,何修远就猛地冲出了办公室,直接打车来了赌场,他也不找人,蹲在门口哭,直到阿生急匆匆的找来郑林,两人才把他拉了进去。
何修远根本听不进去劝,看着郑林在那边打个电话还闪躲着避开他眼神,支支吾吾的说话。心里就更加难受。
木头不知道何时走近,看着何修远哭的不成样子的脸,拉着他起了身,走到了郑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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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伸出手去,对着郑林道:“电话,郑哥。”
郑林愣了愣,往后退了两步。
何修远被木头推了一把,听他说道:“找他要去,谁的人,谁自己解决。”
何修远愣着走近了些,对着郑林开口道:“电话,给我。”
翟东南站在窗边,听着何修远哭完后调整着不平的呼吸,吸了几口气才说道:“刚才,怎么回事儿?”
翟东南不开口了,这声音听在何修远耳朵里,像是默认。
何修远的哭腔隐现,翟东南的脑子都开始像一团浆糊般,又想赶紧回去哄哄这人,但距离这么远,说什么也成不了真。
何修远拿着手机对着他吼道:“你是我的!”
翟东南听着他隐忍的哭腔,小声的重复那几个字,“你是我的...你不能跟别人...”
“我...没有。”翟东南沙哑的开口,“别哭了。”
何修远不依不饶的哭着,翟东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真的没有。”
“我拒绝了。”
何修远啜泣的声音变得小些,不确定的声音问道:“真的?”
“嗯。”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何修远控诉他。
翟东南闭着眼睛,听他带着鼻音的哭腔,听他断断续续的每一句话,他似乎都能想起何修远现在是什么样子,心里想的厉害,但什么也做不成。
“我不想接电话。”
何修远愣愣的,下一秒却又被他的话止住了哭腔。
“我只想见你。”翟东南笑,“但是没用。”
翟东南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能不能稍微替我考虑考虑,就不要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乱七八糟,我不在,你好好过日子成么?”
翟东南挂了电话。
何修远呆呆的把手机还给了郑林,阿生的手机几乎是下一秒,就进了消息。
南哥:帮我看好他。
阿生默不作声的起了手机,走到何修远面前道:“送你回去吧。”
出乎意料的,这次何修远没有推脱。他乖乖的上了车,回到了学校。
没过多久,翟东南到了消息。
小远:哥,我好好过日子,那你早点回来。成么?
翟东南看了看,把手机揣进兜里。
外面的冬天已经很深了。
一个月后,根据时间安排,c城的绝大多数学校都放了寒假,高三生也回了家。整个城市的树上挂满灯,城西一带,菜市场的年货早就摆上货柜,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四处都充斥着过年的气息,凛冽的寒风在城市里呼啸而来,走在外面的人都忍不住打喷嚏。
谢尧本该放假了就离开,但迟迟没有动身。何修远整日赖在家里,靠着外卖生活,要不是谢尧时不时上门送些东西,大概整个冬天,最为冷清的怕就是他的出租屋了。
这一个月,翟东南没有回来。
何修远不再执着的打电话过去,但还是想他,想的过分。有时候大半夜睡醒了过来,摸了摸床边,发现还是没有这人,他就静静的坐在夜里,抱着手机给他发消息。
有时候是一大早,看着外面结霜的玻璃,风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像有人在哭一样,整个出租屋里太安静,何修远就起床,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一遍遍给翟东南发消息。
两人默契的谁也不给谁打电话,只通过只言片语来了解对方现在的生活状态。
翟东南最近似乎很忙,回消息的时候少了。香港不像c城,何修远看着那边发回来的照片,倒对那个地方也充满了憧憬。
何修远今年生日来的晚,按农历来算快到过年,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翟东南还在忙着。
他只能一遍遍的往上看之前的聊天记录,到底心里还是存了几分期待,在夜里太想听到翟东南的声音,哪怕一句也好,何修远就这么捧着手机,在一个月后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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