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由己

看到何修远睡的熟了，翟东南才慢慢的，挣脱他的手。
家里没什么药，翟东南又出了一趟门。
等到何修远一觉醒来的时候，翟东南还坐在地上看着他。
他人高马大，地上坐着也不方便，盘的腿都酸了。看着何修远醒过来，又起身去给他拿水杯喝药。
何修远睡了一觉脑袋还不大清醒，就着翟东南的手喝了药。
胶囊倒可以喝，有些灰色的苦的药片何修远皱着眉头就想吐出来。
翟东南又把他扶起来给他灌了几口水，捏着他鼻子，“别吐，喝下去。”
何修远艰难的咽了下去，喝药像受刑一样。
等到了傍晚，何修远却是烧的有些厉害了起来。
翟东南想了想，把空调关了，给何修远盖了两床被子捂汗退热。
何修远看着难受，翟东南也没有办法。
晚上情况还没见好，翟东南直接背着何修远便往医院来了。
出门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背心都是湿的。
翟东南挂了急诊拿了药，何修远那边才打上了点滴。
他拿着药去开水房打水的时候，却在旁边的电梯口碰见了沈绰。
他像是才输完液的样子，棉棒还按在手上止血，看着翟东南拿着开水瓶的样子满是惊讶。
随后又带着玩味。
“你来找我？”
翟东南默不作声，进了开水房。
沈绰本来是在等电梯，看着翟东南离开的背影直接跟了过来。
他追着翟东南的步伐进了开水房，翟东南在一声不响的接开水。
沈绰站在一旁，脸色还有些欣喜。
翟东南开了口：“不是来找你。”
沈绰笑了笑：“那你生病了？”
翟东南没动静，他出门时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的背心，手臂的线条看着流畅完美，沈绰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胳膊，“你这样子，总不见得是你病了吧？”
翟东南开水瓶一斜，险些把水洒在了沈绰身上。
沈绰一退，“啧。”
翟东南不愿跟他多说，他还要回去照顾何修远，但又不想让沈绰跟着，于是开口道：“你还不走？”
沈绰退了些，扔了手里的棉棒，双手环抱在胸前，“等你啊……”
翟东南盖紧了瓶子，回头扫了他一眼，“我有事。”
沈绰这时候才有些明白了过来，“你不是来找我的？”
翟东南不吭声，往外走去。
沈绰的脚步跟了上来，“那你来医院干嘛？”
“你弟弟？”沈绰的发音很奇怪，他故意阴阳怪气的说出那几个字，翟东南听着有些生气。
“不关你的事。”翟东南冷言道。
“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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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绰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心里想道。
翟东南一个大男人，提着开水瓶的样子看着十分不协调，他却做的习惯自然，显然这个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
沈绰的眼神暗了暗，却没再跟着翟东南。
输液的效果是比随便吃几颗感冒药要强得多，翟东南买了块毛巾，给何修远擦着汗。
他时不时探上何修远的额头，摸一摸退烧了没。大晚上的值班医生少，都不太耐烦。何修远这一个小病，翟东南去叫了三次医生，医生的脸色看着已经不算太好了。
“他这输完液就会退烧，没什么好着急的。”
翟东南在旁边看着，点了点头。
又开口认真问道，“怎么样好的快一点？”
医生已经忍不住要翻白眼了，这些问题百度上都有，为什么要抓着一个值班医生不放。
他机械的开口道。
“忌辛辣，忌烟酒。哦这个天热，空调不要对着人吹，温度不要过低，不要洗冷水澡。”
翟东南突然怀疑何修远是不是把这些事儿做了个遍，他点了点头，对着医生说道：“谢谢。”
直到医生走后，翟东南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一旁看着。
何修远的吊瓶要输完了，烧也退了些。
只是刚才扶着人起来吃了药，可能是药效的作用，吃完后睡的倒是安稳。
翟东南不敢睡着，怕何修远的发烧反反复复，竟然就这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倒是有人进来了。
翟东南有些犯迷糊，却没睡着。听到动静后立刻盯着门口，才发现是，沈绰。
沈绰带着奇怪的眼神看他，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你一晚上没睡？”
翟东南没作声，皱了皱眉头，“你来干什么？”
沈绰有些说不上话来。
昨天翟东南走了之后他虽然没跟上来，但是他看清楚了翟东南来的哪个病房。
他临走前还是没忍住走过来在外面看了几眼，却有些不回视线。
病房里的翟东南很温柔，没办法去想象平时一个冷言冷语冰着脸的人，放轻手脚小心翼翼的来照顾一个人。
而当他第二天来医院想探望探望时，他没想到翟东南还醒着。
沈绰看着翟东南脸上青色的胡茬和泛着红血丝的眼神，他才突然明白。
翟东南并不是不会温柔的照顾别人，他是只对一个人温柔而已。
就像沈绰，他能尽到一个同事情谊把他送到医院，却不会细心照料为他守夜。
因为他不是何修远。
何修远只有一个，翟东南中意的人，也只有一个。
他的欣赏和抱着玩乐的态度，在这种感情面前，却是上不了台面的。
沈绰想明白之后，倒是释然了。
“来看看你，带了早饭。”说完，他把提着的粥和包子放在了一旁。
他瞧了眼睡的香甜的何修远，努了努嘴，“你弟弟？”
翟东南没理他，凑过去摸了摸何修远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烧退了。
他看着沈绰的眼神还有戒备，沈绰却不像以前，他笑的有些苦涩道：“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
“我是昨天输液没输完，今天还要来输一次的。”
翟东南看着他不像撒谎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沈绰：“肺炎。”
“抽烟抽出来的。”
这时何修远却是听到了谈话声，睁开了眼睛。
他还有些没适应，眨了眨眼，再看，才发现，不是在家。
昨晚烧的太厉害，脑子都成浆糊了。
沈绰对着他道：“你好啊，小朋友。”
何修远看了看旁边坐着的翟东南，又看了看沈绰，还有些没弄清楚状况。
“哥？”他轻声喊了一句。
翟东南听到后凑近了问他，“怎么了？”
何修远看了看一旁的沈绰，翟东南这才开口道：“我同事。”
沈绰打了招呼便急着走了，他挥了挥手里的单子，“我走了，看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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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何修远醒来后看着翟东南，“我怎么在医院来了。”
翟东南正在打开袋子，他摸了摸碗沿，粥是热的。
他端着米粥凑了过来，“昨天发烧了。”
“吃点东西吧。”
何修远乖乖的开了口，昨天只吃了一顿饭，现在烧退了才觉得肚子空的厉害。
吃到一半何修远却又突然开口：“你说的那个生病的同事，就是他吧？”
翟东南正在搅拌碗里的粥，听到后“嗯”了一声，“再吃点。”
何修远又张开了嘴，翟东南一口一口往他嘴里喂粥。
何修远看着翟东南脸上有些憔悴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有点累啊……”
翟东南摇了摇头，等到何修远吃完后，翟东南才把旁边快要冷掉的包子就着开水胡乱几口吃了。
翟东南拿了药，又带着何修远去看了看医生，直到医生说可以走了，两人才出了医院。
才刚回到家，何修远的手机就在卧室里响个不停。
昨晚送医院去的太急，手机都没带上。
何修远又连忙跑过去接了电话，“喂。”
谢尧的语气带着点打趣，“哟，接电话了？还要不要工作了？”
“你今天是翘班了？都不请假了？”
何修远才退烧，说话还有些沙哑，“我生病了。”
翟东南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把窗户关了放下了窗帘，这天热，何修远又想进去开空调，翟东南没让，何修远只得委屈的坐在沙发上拿着小扇子扇着风。
那边谢尧的声音正经了许多，还带着点担心：“怎么了？要不要我过来？”
何修远连忙说“不用不用”，他看了看进厨房摆弄的翟东南，“我哥在家照顾我呢，没事。”
“你是多了个哥还是多了个田螺姑娘在家啊？”谢尧的话里带着酸，“改天我上来瞧瞧你哥到底什么样儿啊？”
何修远笑着让他“滚远点”，他坐直了身子往厨房望去，翟东南的身影还在厨房里忙碌，何修远小声的对着电话说道：“谁都比不上他好的那样儿。”
“挂了挂了。”
过了一会儿，何修远才到了谢尧的短信。
“你这全勤奖是没了！”
何修远有些不开心，但还是给主任打了个电话请假。
现在快到暑假，期末期间，假期也只请到这一天。
何修远进了厨房，他瞧着翟东南疲倦强打着神的侧脸有些心疼，抚上了翟东南的脸。
翟东南一愣，侧身看着何修远。
“你去休息吧，哥。”
翟东南没停下来，“粥快熬好了。”
何修远缠着他，“可是我不想吃饭。”
“哥，哥，哥。”
“我们去床上休息吧。”
何修远一声声的喊着，听起来就像撒娇一样。
翟东南没办法，强行被何修远关了火拖着去了床上。
“哥，开空调吧。”
何修远的手被翟东南抓着，没办法去拿遥控器。
翟东南看了看他脸色还有些苍白，没好透。害怕他又发烧，硬是不让。
何修远这小出租屋里又没电扇，热的实在难受。
“哥，开一会儿吧。医生说了，开高点没事。”
翟东南最后还是开了空调，给何修远身上被子盖的紧紧的。
他上了床眼睛也睁不开，跑完长途就没怎么睡觉，还照顾了何修远一个晚上，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
翟东南上床过后下意识就背对着何修远睡，何修远却在医院休息够了，闹着翟东南转过身来。
翟东南被缠的没法，转过来后何修远安稳了，他便睡着了。
何修远却是睡不着觉了，他看着翟东南的睡脸。
第一次，翟东南睡的这样熟。
他等着翟东南睡了一个多时辰，确定了这人睡的很熟才悄悄的有了小动作。
翟东南的鼻子看起来很硬挺，嘴唇抿着，是略微的粉色。他的胡茬还没来得及刮，何修远看上去竟然觉得有些心动。
他忍着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轻轻凑了过去，一直以来两人都是睡的两个枕头，何修远慢慢，慢慢，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头凑到了翟东南的枕头上。
这样近的距离看过去，何修远想到了翟东南睁开眼睛之后的情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摸了摸翟东南那一圈胡茬，有些发硬，刺到手里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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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东南睡觉的时候头略微向下，何修远有些看不到他的神情，他又一点一点把身子往下缩，抬起头去看他。
直到看清了翟东南的全脸。
何修远清楚的听到了，完完全全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完蛋了，他在心里想道，他喜欢翟东南。
何修远，喜欢，翟东南。
他颤抖着，迎着翟东南的唇，凑了上去。
翟东南还睡着，没醒。
何修远内心里欢呼雀跃着，像是河岸上突然绽放的烟花，心里的喜悦一下便炸开了。
他没控制住，也肆无忌惮的，亲吻着翟东南。
翟东南终究不是没知觉的人，他像是终于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睁开了眼。
他愣了愣，何修远没退开。翟东南能看见，何修远的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翟东南想起身的时候，何修远却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压着他的头往下。
这是一个邀请的吻。
别拒绝我，别离开我。
翟东南没有回应，何修远颤抖的唇吻的火热，他甚至伸出了舌头，没有章法的在他的唇上舔着，他想顶开翟东南的嘴。
翟东南却始终没让。
何修远却不放弃，他像是小时候跟翟东南较真一般，只要翟东南最后心疼他，他总会认输的。
何修远的脖子里发出了呜咽声，听起来有些委屈，他的眼神瞪着翟东南，手也不松开，变本加厉的往翟东南嘴里顶。
翟东南有些忍无可忍，却在他看到了何修远眼里的水汽便放弃了挣扎。
何修远钻了空，舌头终于溜进了翟东南的嘴里。
这一刻，他是很快乐的。
他变着法子，想让翟东南也感受到他的快乐。
但何修远实在是没有经验，只会在他嘴里搅来搅去，不过对于翟东南来说，何修远的一切都像催情剂一样，被他这样热烈的吻住，翟东南的下半身，直直的顶在了何修远的小腹上。
不知道亲了多久，何修远仍是不松手。
翟东南抱着这人翻了身，把何修远压在身下，眼神里的红血丝仍未散，看着像是恼怒的野兽一般。
他咬了何修远一口，何修远才吃痛退出了他的唇。翟东南这才直起身来，无言的看着何修远。
两人都气息不稳，喘着粗气，看着对方。
翟东南面无表情：“你烧傻了？”
何修远立马否认：“我没有！”
现在何修远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倒像是被轻薄非礼的那个人了。
可这个主动的登徒子却红着脸：“我没有，哥。”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害羞：“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
翟东南开口道。
何修远一愣，他结巴的说道：“亲...亲你...是认真的。”
翟东南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抿着唇，严肃道：“想说什么，好好说，说清楚。”
何修远望着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声。
说什么？
喜欢他？在一起？还是什么？
何修远有点茫然，他没谈过恋爱。
“我喜欢你？”他说出了口，最后一个字却语气上扬，带着不确定。
翟东南黑着脸回道：“你在问我？”
何修远眨了眨眼，坐在床上一脸乖巧的看着他。
“不知道答案，就不要再随便做这些事。”
“我知道。”何修远笑的狡黠，“刚才唬你玩的。”
他正了正嗓子，咳了两声，认真的盯着翟东南，在这天下午三点零四分，何修远对着翟东南说道：“我知道。”
“我喜欢你，哥。”
“你喜不喜欢我？”
说完后，何修远一点没闪躲，看着翟东南的脸，想仔细从上面看出点端倪来。
翟东南却没照常理出牌，他只问了一句：“你确定是喜欢？”
翟东南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自己想过这个问题很多次，从第一次何修远亲他的时候开始。
两人小时候亲密的举动也有很多，但何修远想要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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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哥哥。
如果，他想要的只是陪伴，而不是超出这个太多的其余感情。
那么翟东南会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
但要是，何修远也喜欢他呢？
翟东南心里带着侥幸想道，如果何修远也喜欢他呢？
那何修远死定了。
他就没办法再做被他疼爱的弟弟了。
翟东南的爱，蛰伏已久，等待了多年。
他的爱情，是占为己有，是圈地套牢。
何修远有些没明白，“为什么不确定啊？”
他的话里还带着天真，丝毫不知旁边的人只等着一个确定就要把他入囊中的危险。
“看到你就想亲你，还不确定吗？”
翟东南的鬓角略微抽动，何修远说出的话杀伤力太强，这反而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强装着淡定，看着何修远的眼神里带着危险：“嗯，我知道了。”
何修远不依不饶，从床上站起来看着他。“不行，你还没回答，你喜不喜欢我？”
“我也是。”
何修远听完后还来不及反应，翟东南抱着他倒在了床上，出租屋里的床是旧床，硬的很，硌的何修远叫了一声。
随后印上来的，是翟东南如狼似虎的吻。
他是在倾诉，也在表白。
我也是。
看到你就想亲你，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第10章 第章
何修远被摁着亲了半天，才得了喘气儿的机会，他也才突然明白，翟东南以前那都是让着他，由着他胡闹。
不然，他早就被撂倒千百回了。
何修远病没好完全，两人吃完饭后，翟东南又守着点拿着药过来。
“我不想吃这个了……”何修远苦着脸。
翟东南没理他，把里面比较大的药片掰成两半递给何修远。
“快吃。”
何修远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把药吃了进去。
翟东南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闪一闪的亮着，何修远还在一旁喝水，他走了过去接了电话。
那边是沈绰的声音，“明天，继续跑长途了。”
“z市，以后固定线路。”
沈绰现在的声音听着公事公办的样子：“跑完回来补入职手续，早上走得早，来不及。”
翟东南“嗯”了一声。
沈绰顿了几秒，话筒里没了声音，隔了一会儿，他挂了。
这次跑长途倒是跟上次不一样，沈绰倒像是真把他当成个普通同事似的，两人之间除了工作没有太多其他交流，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沈绰倒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扯两句，翟东南也和气的回应。
但见过了沈绰贫的一面，见到了这跟他年纪一般的成熟稳重后，却有些不自在。
回来过后，翟东南去补入职手续，却出了问题。
办公室里调出了个人档案，他有案底记录。
就算城北再缺人，但在招人这方面，硬性规定还是必须达到的。
翟东南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各种资料复印件，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绰本应该下完班就回了家，看着他站在那里，脚步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问他怎么了。
翟东南声音听不出情绪：“入不了职。”
沈绰愣道：“为什么？”
这个对文化要求没有太高，义务教育都接受过吧。
翟东南没吭声。
沈绰盯着他，“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忙？”
翟东南还没开口，坐办公室里那姑娘却沉不住气了，刚才看完了翟东南的档案，整个人对着他都是鄙夷的态度，眼睛里根本瞧不上他这一人物。
她的声音很尖，嗓门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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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案底记录，杀过人的。”
沈绰呆在了原地。
就算平日里他爱抽烟喝酒偶尔嫖一嫖，也还算是个社会良民了。
他看着翟东南面色未改，把手里的复印件丢进了垃圾桶里，转身就要离开。
脑子一热，拉住了翟东南的手。
翟东南回头看他，“干什么？”
沈绰这时候倒有些紧张了，“你...你打算去干嘛？”
翟东南避开了他的手，声音淡淡道：“找工作。”
他咬了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走，我带你去找肖擎天，他有办法的。”
翟东南立在原地，没动。
沈绰朝他走近了点，挥手催促道：“走啊！”
翟东南看了他一眼，跟上了他的脚步。
肖擎天的办公室里早没人了，这人上班时间凭心情，早不知道去哪儿快活了。
沈绰拨了电话，“喂，舅舅。”
翟东南抬起头看他，沈绰走开了些距离。
讲了半天电话后，沈绰拉着他往外走。
“走吧，去饭店。”他出门招了车。
上了车，翟东南也没说话。
走到一半的时候才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知道，谈得快的话七八点。”沈绰转了转手表，又侧过脸看了看翟东南，“你弟弟在家等着？”
翟东南点了点头，又想到现在不一样了。
说道：“他不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