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梨妤
nv帝瑶以身化世,补全了天裂,并将世界分成仙,魔,神,人,妖,鬼,蚩尤七个界。修仙者妖魔有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出窍,大乘,渡劫这几个境界,在元婴期以上的被称作仙君,出窍期以上的被称为神君,而渡劫期则是真神。
人界居住着仙君以下境界的修仙者和凡人,修仙者或者妖或者魔度了金丹升元婴境界的天劫以后,就能够从人界飞升到仙界,而度过了大乘升渡劫期的天劫以后,就能够从仙界破碎虚空来到神界,但据说三万多年了,都没有人或者妖或者魔再能到达这个境界。
真是光怪陆离的世界啊。
看了一会儿,她听见自己感叹道,抬头看着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呢。
还好有尧初大人。
感慨了一小会,她应该是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低沉,浮到水面上吐泡泡吹着落在水面的白梅瓣,自言自语。
说起来,尧初大人说过,这里是他的蓬莱岛。而蓬莱岛是神界三岛之一,所以尧初大人是真神的境界吗?
大人真的好厉害呀。
……
长乐:虞姬,你说,我们现在用朱颜镜能不能找到那个入梦者?
虞姬:大概不能。敢潜到这个梦里来的,起码得是个真神境界的吧?虽然朱颜镜是天道道器,但我们两个水货神君,哦,你还连神君都不是,想通过它来窥视真神境界,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到这里,她似是脑海中一点灵光乍现,福至心灵。
我说我们怎么到处都找不到,那个人如果是真神境界的,那他很可能在现在在神界的另外两个岛上,自己的老巢里啊。
应该是通过某种特殊的办法看这里,才不会引起天道的注意。
长乐:那我们怎么办?如果真是真神境界的,我们没有胜算的。
虞姬:那不一定。真神境界的不能g预下界的事情,这是尧初大人都没什么办法的事情。既然这个人的手伸到这里来了,那肯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能力应该也是百不存一,至少得到灭世的水平以下吧。所以正面战一个虚弱期被限制si了能力的真神期,我们有机会的。
长乐:他要是一直不出现呢?
虞姬:那不可能。他入梦必有所图,等吧。
……
她自己的声音还在自言自语。
对了,那我自己是个什么境界呢?妖要到金丹期才可以化形,而我现在还是只鲤鱼,所以我可能就是个普通的筑基期,或者更惨,炼气期的小修士?
哎呀,我好挫啊……
不过大人说了,我过不久就可以跃龙门化龙了,龙听起来就很厉害,至少应该要有金丹,不,元婴期吧?应该就可以变chenren了。哎呀,我好想变chenren,这样也许就可以帮大人做事,他也许就没那么忙了……
不过要是我到时候跃不过龙门,会si掉吗……
她又开始闷闷不乐,恹恹地潜到水底,躺在泥面上着用尾鳍拍着水下睡莲的藕根,一下一下一下,一片的莲花都被她拍得一阵碧波涌动。
虞姬又在说什么傻话,你不会si的。
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声传来,她听见了,郁郁的jing神顿时为之一振,原地满血复活。
尧初大人!
她一跃而起,果然又看见了那人手间提着一只jing巧的小纸包,步履从容地自花开荼蘼的白梅树下走来,一树翩跹纷飞的冰白花瓣落在他笼罩周身的光华间,再幽幽飘开,目中流光温和,丰神俊朗。
虽然si了也没事,我会把鬼界翻个底朝天把你找回来,但好端端的,说什么si不si的。
大人大人大人!
她浮到水面上来,开心地一串呼他。
嗯?
他微笑得风淡云清,应声道。
大人,你手里是什么呀?
……
是点心,给你的。
他含笑答道,纤长笔直的手指拆开纸包,掰开一枚jing致的荷花su,平托于掌心垂到水面上。
她游近,就着他的手掌将那块荷花su一口吞下,鼓着腮帮含糊道。
唔,好吃。脆,甜度刚刚好。大人,你也尝尝。
……好。
他微微一笑,伸手将那枚荷花su的另外一半送入口中。
话说,大人你哪里来的点心?
她疑惑道,这块荷花su甚至还带着微微的余温。
又喂了她几块su糖,他拍了拍手上的饼屑,淡淡道。
从人界买回来的。
大人你出神界了?就为了给我买点心?
有了朱颜镜,她已经不似初来之时懵懂无知,闻言讶然道。
会不会很耗神力很辛苦?
举手之劳,不值一提,虞姬喜欢就好。
他的表情很是轻描淡写。
大人你下次别去了,我不喜欢吃点心。
她沉默了一瞬,低低地说道,语气闷闷的。
虞姬说谎。
他唇角微g,笑得有些促狭。
明明很开心。
我真的不喜欢吃点心。开心是因为大人想着我。
她着重语气强调道。
好好。
他好脾气地颔首道,只是话音听着敷衍没有什么诚意。
大人,为什么要有这棵白梅树?您喜欢梅花吗?
她想着转移开话题,于是看着那棵白梅树,问道。
因为白梅花可以拿来酿酒。很久很久以前,我很喜欢梅花酒。于是有个人,会收集这树梅花的花瓣为我酿酒,酿了几百年,酿了很多很多。她管这酒叫白梅落。
他看着那棵开得花繁香馥的白梅,温言道。
他嘴角依旧啜着柔和的笑,只是那笑容如深夜燃尽的青灯,散却了余温,最后只剩下唇边微g的弧度,如孤寂的一地灯烬。
她被这抹笑容刺痛,伤感一丝一丝地绕上她的心间,缚成薄茧再蓦地扯紧,一瞬间心紧得ch0u痛难当。
她不想问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大人的笑容已经告诉了她。
大人,等我化形以后,我来帮您酿酒吧。您说,我做。大人您不要嫌我笨手笨脚。
她抑下心间的酸楚,勉强笑道。
好啊。
他扭过头来,看着她,清清浅浅地一笑如夜风中的一抹一吹便散去无痕的轻烟。
等虞姬化形了以后,就来帮我酿酒。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玖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许久。
我真的好想大人啊。长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到出现新的妖皇的时候,他会不会出现,会不会来带我回去呢。
虞姬默然不语。她也想大人,很想很想。
想到现在,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可是啊,昨日种种譬如昨日si,今日种种于是今日生。
她最终还是不忍心伤那个傻瓜的心,将他的一片痴情踩在脚下,于是决定了选择那个大魔头大傻瓜。所以,她放开了。
但又没放开。依旧心有所思,心有所挂,所以……
所以才有了长乐。长乐是她的初心,是她的那个依旧等着大人来接她回去的那个夙愿所化。
她低低地叹喟了一声,声音沉静似夜凉如水。
……
大人大人,我是不是很吵?大人会不会嫌我吵?
那是他手执一卷书卷在看,她在一边絮絮叨叨,之后意识到吵闹了他,于是心中愧疚。
不会。我一个人在这个空空如也的蓬莱岛太久了,听着虞姬说话,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有点活气,不是一尊雕像或者一块守着岁月变幻光y荏苒的顽石。
他含笑放下书卷,拍了拍她的脑袋。
虞姬很好,我永远都不会嫌你吵。
大人大人,你教我法术吧。
好啊。
但虞姬要好好学,我不在的时候勤加练习,别下次我考校起来又想着偷j耍滑来糊弄我。
……
大人大人,原来修行会碰到心魔呀,我以后要是碰到心魔了,要怎么办?
那是他正在饮茶,她想起之前抱着朱颜镜看仙界的事,看见一人为心魔所困,终被劫火吞噬,于是心下不安来闹他。
他闻言放下杯盏,伸手入水,g净有力的长指安抚地捋了捋她飘逸的尾鳍,含笑道。
虞姬只需凭心行事就好,你是这世上最善良的灵魂,只要是凭心而行,你就不会有心魔之患。
诶,为什么?
因为三千世界间的大道就是但行善事,莫问前程啊。
他垂眸一笑,眼尾的小痣是静川明波般的安静恬然。
……呃,大人,我问的是,为什么大人您会酌定我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灵魂,您这样夸我,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为什么,啊。
他托腮似是缱绻想了一阵,然后转向她,目光纵容而温柔,却有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怔忪和伤戚。
因为,虞姬你上辈子,舍身救了那个孩子,还依旧无怨无悔啊。
似是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于是他再轻声一笑,以修长笔直的手指顺着她背脊上的一抹红撸了撸。
虞姬你现在是鲤鱼,脸红了我也看不出来,不必害羞。
……
大人大人……
一帧帧前尘往事次第回放,将那人俊美如画的音容笑貌页页细数。直到事过景迁的现在,才能读懂那人晏晏笑容后,竟是如雪的寂廖。
她笑容和煦,一直是温柔清隽贵公子的大人,竟然是如斯的……寂廖落寞。
他的蓬莱岛是座巨大的空无,是这个男人的画地为牢,装满了他千年,万年,甚至也许数十万年形单影只的落拓寂寞,就因为有一只鲤鱼愿意陪着他,愿意和他说说话,他便觉得心满意足。
然后……到了那一日。
皎月如霜映梅落,荷塘莲红夜清风。他携一只jing巧的白玉酒坛,拂花分叶而来,嘴角啜笑,目光熠若寒星,似是心情颇好。
这是酒?大人您今天感觉心情不错?
她从荷间游弋出来,很是好奇的探头探脑。
有虞姬陪着的每一天我心情都不错,不过今天有特别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很是开心,当浮一大白。
他浅笑yy,微微颔首,在水边放下一对白玉的杯盏,骨节分明的手打开玉酒坛的纸封,顿时一gu清冷的酒香四溢。
咹,这酒好奇怪哦,闻着连灵魂都觉得冰冷的感觉。
她ch0u了ch0u鼻子,稀奇道。
你是鱼,也能闻到酒味吗。
他自斟满一觥,闻言颇有些忍俊不禁,解释道。
这是白梅落。最后一坛了,喝完就没有了。
能啊。
她得意洋洋,接着问道:大人一个人独酌吗。
他修长白皙的手一指皓月,执杯轻笑道。
不是还有月亮么,与月对酌算不得孤单。
饮胜。
那人优雅地一手持袍袖,一手举杯,向月虚虚一对,再一仰而尽。
大人说的特别开心的事,是什么?
她游到他身边飘着,看着他优雅拭去唇角边的酒ye,落杯再斟,好奇问道。
心有所悟,于是卜了一卦未来。是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也就是说,我等了很久很久,久得我自己都快记不得,等得穷尽了余生气力的事情,终于要来了。
他缓缓以杯就唇,再满饮一杯,之后幽幽叹道。
虞姬,我很高兴。我等的结局,终于,要来了。
大人,你说的未来,和我有关吗?
感觉到今天的尧初大人和平常有几分不一样,她小心地问道。
有。
她本来以为他不会说的,谁知他点了点头,直直地看了过来,目光依旧温和如和风细雨,却有种她看不懂的隐忍和晦涩。
虞姬,你很快就要化龙再化形了,高兴么?
高兴!
她闻言,怔了一瞬,便开心得一蹦三尺高,再落入水中溅得水花四作。
他和平日一样,神se纵容笑眯眯地看着她闹腾。
她等这一天太久,是以那时太兴奋忘形,而没有看明白他笑容深处隐忍的伤,忡忡和忧戚。
太好了!大人,我变chenren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其他六界看看吗?我想陪着大人看尽人间花,赏尽长街雪。
虞姬自然能够看尽天下好风光。余生很长,虞姬要一直开心才好。
那人笑若春山,只是寒月如霜,落下的清寒让他周身的那轮辉光都带上了几分清冷,于是这个笑容看着达不到眼底的清浅,仿佛一碰就破碎无痕的水膜。
有大人,我会一直开心。变chenren了,会更开心。可以帮到大人,还可以帮大人采梅花酿酒,做个剑穗子,大人你是用剑的是吧。用刀也没关系,刀反正也要配穗子。
还有,我们要不要栽棵李子树?我很喜欢李子呢,酸甜可口,也可以拿来做酒……唔,桃树也成,又好看又好吃,桃花的颜se也喜庆……
他笑yy地听着她细数那些想要做的事,手间斟酒不断,连饮了一杯又一杯,那个看似小巧装不了几杯的玉酒坛竟是个法器,内含的酒怎么都倒不尽。
过了好长一阵子,她方才发现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连清澈的墨眸都似是蒙上了一层水泽,看着是微醺的迷蒙如水间花雾里月,忍不住提醒道。
大人,你别再喝了。你要醉了。
没关系,我不会醉的。
他展颜一笑,眼尾微垂,更显得那颗小痣风华正茂,谈笑间,他又仰首饮尽一杯。
虞姬也陪我喝一杯好了。
他将另一只酒盏也斟满,置于水塘边缘。月se如水,冰冷的影落在酒ye间摇曳成融融一线朦胧的影。
好啊,但喝完这杯大人就真的别再喝了。
……
好吧,听虞姬的。
他含笑点头,听话地放下酒坛。
她于是游近那觥酒,用前鳍抱着酒盏,和他举杯一碰,便尝试着啜了一口。
唔,不糟糕。虽然入口冰冰冷的,但有种蜜糖和梅花的香味,也不辣,还不错啊。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拾剑与酒
她于是又抿了一大口。
他已饮尽了,落下酒觥,微笑着看她。溶溶月se落在他青衣的白鹭花纹间,他的长睫簌簌低垂,乌黑沉静的瞳因微酣的醉意只余一片清湛的水se。
唔,不能喝酒了,那要做什么?
他面露几分迷茫,有些迷糊地自语道,似是在认真地思考。
有了。那唱曲好了。虞姬你会唱歌吗?
不怎么会,以前我唱歌人家都说难听。大人唱歌好了,我想听大人唱歌。
她开始感觉脑子里有了几分迷糊,于是吃吃地笑,憨态可掬道。
唔,我也不怎么会呢。说起来,我只会一只曲子,好像叫做长生乐。
他面露几分为难,想了想,却依旧如她所愿,击节而歌。
清朗的男声听着飘渺而温柔,他y唱的是一首没有歌词的曲子,只有空灵悠远的旋律,像月升,月落,cha0起,cha0去,婉转的音律契合着这世间亘古不变的法则,随着他的低声浅唱,那晦涩难懂的世间奥义一点点被破解开,r0u碎了再哺喂给她,像是娓娓析之以意,告之以解,虽然依旧艰深难懂,但却已经可以让她囫囵吞下,再慢慢消化。
她有种顿悟的感觉,却不清楚自己顿悟的到底是个啥,像是听天书,却听懂了的感觉。
好听好听!她鼓掌,真是难为鲤鱼还能鼓掌出声。
听您唱歌还能涨修为,大人好厉害!
不过,我以为大人会唱破阵子或者镇魂歌这之类激昂豪情云生的战歌,结果还是和修行有关啊。
她喝尽了那杯酒,也醉了,带着酒意笑眯眯地甩尾,醉意盎然地在水间翻了个身说道。
……
虞姬你真是,自己不肯唱,要求还多。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睨了她一眼,似是不满地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指,眼底却依旧是纵容的笑意满满。
那种曲子我不会。你家大人我太老了,你说的那种曲子是年少时的快意江湖,不适合我。
不过,我可以教你舞剑,虞姬可看好了。
他顺手将酒坛重重一放,郎声一笑。
笑毕,掸衣起身,他走了几步在园落间寻了一空旷之处站定,顺手以一发带将长发束好。
遽然间,他御空一步踏出,眼神蓦然一变,凌冽如刀,他甫地一ch0u做徒手拔刀式,口中低喝道:
剑来!
一柄黑铁木为鞘九头璃龙为剑格,剑锷微曲的单手长剑陡然现形于他空空手间,随着他的起手拔剑式倏然ch0u出。
指顾之间,剑起,是剑光泠泠似雪,爧若流星飒沓;剑出,是石破天惊,弑神鬼破邪魍的一往无前;剑落,是斩下十年塑剑,热血难凉的猎猎燃烧;剑行,是龙飞凤舞的追形逐影,一剑破万法的摧枯拉朽;剑承转折,是纵云而起的翩若惊鸿飞雪,身轻如燕的衣带翩跹;剑停,是一掷而以鞘承之,剑直入鞘的利落潇洒。
是特意为她演示,是以他的剑并不快,反倒是清姿卓然;他的剑也未带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气,但那丝毫不影响他出剑时,如破晓撕破黑暗的曦光一般锐利豪气云生的剑势,起剑而舞间,青衣猎猎,那衣带间绣着的白鹭仿佛被赋及生命,得以生而围绕着这个男人翩然起舞。
他是含笑晏晏的有匪君子,有着如玉如琢的清隽;他的剑,却是直破中军长虹贯日的义无反顾。那人yan刚而儒雅,轻盈而豪气,风骨盎然,因酒意微醺的迷离眼眸,几步微带踉跄的步履,不但未影响这个男人的洒脱倜傥,反倒带上了几分阮籍猖狂,末路而泣的恣意风流。
微喘收手,他抱剑入怀,青衣飘然而定,那衣袂间纷飞的白鹭也归于沉寂。
看明白了吗?
他转身问道。
却未听见回答,那时候的她,已经醉倒于池底酣睡了许久。
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杯倒啊。
虞姬和长乐听见他轻笑一声,然后步履微带不稳地走到水池边,俯身看着她,那只醉意娇憨的鲤鱼趴在水底睡得人事不知。
他目带温柔地看了许久,然后伸手从广袖间扣着圆拉环提出一盏通t青se的琉璃灯。这盏灯不过他手掌高,通t剔透,四面灯壁浮绘着不同的彩画,似是神兽和人影,却因为晦涩无光而看得不甚真切。
快十万年了,总算能够物归原主。
去吧。
虞姬和长乐听见他低低地谓叹了一声,松开手,那盏灯便化作了一道青se流光径直没入了鲤鱼的额间。
再举起酒坛,他倒了倒,却只有零星几滴酒ye滴落了下来。喝了这么久,这件法器中的酒,也终于尽了。
他顺手将酒坛扔远,走到梅树下头靠着树g坐下,仰头看着月se,目光迷离,带着怅然和怀念。
虞姬和长乐听见,他沉默了许久再悠悠开口,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叹道。
虞姬,我等了很久很久,等得很累很累了。
呵,这漫长无尽的生命。足够人全身的余血从火热凉到冰冷,从满心期待憧憬到心si绝望。
所以,我真的很期待,虞姬,我很高兴。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他安然地阖目,似是沉沉睡着了。
虞姬虞姬,我明白了!那个入梦的人,想要的就是这盏灯对吗!
长乐。
在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大人给了我们这盏灯!我觉得这盏灯有种来自灵魂的熟悉感,大人也说是物归原主。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呢?总共算起来,我们那个时候也只存在不到三十多年啊?
虞姬?
听不见回答,长乐疑惑地唤了一句,转头,却看见一个墨衣披雪氅的nv子窈窕身影破水而出,静静地站在水池边,定定地凝望着那个倚梅树而眠的身影。
那个高挑洒脱的男人,在月下,看起来好清冷。
清冷的月辉落在她那双波光潋滟的凤眸间,那沉寂萧索的忧戚浓烈得如宣纸一笔重重的承转用墨透纸而出。
是虞姬。
长乐,你以前说过,你会等大人,你是当真的吗。
她没有回头,但长乐听见她静静地这么问道。
是啊。
长乐不明所以,怔怔答道。
那我求你,请你记得一定要做到,一定要等到他来,不要和我一样半途而废,不要再让他一个人,好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安静,很平稳。长乐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她知道,虞姬知道。
……
一霎间,虞姬却是回头对她一笑,笑靥如花。
她径直走到那个倚月光和梅树入眠的身影身边,解下了自己的白裘,披在他身上。
雪白的狐裘直直越过他落到了地上,仿佛朔风错过天宇间的海市蜃楼,清浅轻柔的梦触碰到了事实。
她丝毫不在意,只是一遍遍地捡起来,手间再一次次小心翼翼地地为他覆上,让斗篷一次次地再落入虚处。最后,她终于放弃了,在他身边安静地抱膝坐了下来,看着那人安宁如画的睡容,看了很久很久。
大人,你真的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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