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王一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峰先生
老大名叫范忠华是范老爷的第一个儿子,虽然自古有立长为太子的习惯但老大却是个意外产物,两人没有夫妻缘分没几年也就离婚了。老大最初决定由两人共同抚养但基本上也只是范老爷的单方面经济援助,所以大公子从小就非常自立,在上高中的时候几乎已经脱离了父母的管教独自生活。拿着父亲每个月固定的抚养费老大在高中辍学跟着一位食品企业高管做销售,年以后老爷给了他第一笔启动资金,从那以后大公子的业绩蒸蒸日上,可以说唯一继承了老爷做生意天赋的就只有大公子一个人。
老二虽然也开着小公司但和老大比起来就差得远了,光头摸了摸后脑勺,“我是不会想要二胎啦,都说养儿为防老我可不想到老了那一天和他们置气。不过话说两头,逢年过节范老爷家还真是热闹,虽然说四个兄弟姐妹脾气不和但也毕竟是兄弟。”
“这样啊哦,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接起来以后对面是女声,“请问您是王警官吗”
“对,是我,您是”
“我是地方辖区的刑警,我们在案发地点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希望您能来看一下。”
王一稍微皱了皱眉头,“那好我现在就回去。”
说着话王一心里还在想到底发现了什么要这么着急的叫我回去,于是和袁二爷打了声招呼驾驶车子朝山上开去。身后的袁二爷站在自家二层阳台上,看着渐渐远去的警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能不能逢凶化吉就看这一招了。
沿途风景秀丽王一没有时间去欣赏约莫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就开到了范家大宅,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急匆匆的赶到大门前有人给他开了门,一看原来是上午来的两位女刑警之一,大厅里空无一人不知一郎跑到哪里去了。
女刑警咬了咬嘴唇,“您跟我来,有大发现。”
王一不明所以跟着女刑警来到与晚樱房间的隔壁,这里没有人住摆放着一些健身器材。就在房间的西北角有一个一平米见方的地砖被翘了起来,下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朝里面看去不慎分明但可以感觉出非常的深。好在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深坑而是有人估计设计成这个样子的,所以有一条木质的楼梯向下延伸,王一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当做手电筒第一个走下去女刑警紧跟在王一身后。
王一隐隐约约感觉到楼梯是在向东延伸,也就是朝着过道对面房间的那一侧。楼梯到底以后一直向北延伸了十几米二十几米的样子就出现了转折。王一小心翼翼的通过这条秘密隧道,期间他没有感受到一丝风和光线。在密道的尽头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以后又朝南延伸,这一通走下来王一几乎丧失了方向感,好在面前不远出现了光亮有一条楼梯向上延伸,但这楼梯并不算长只有两三个阶梯。
“小心前面就是出口了。”
王一稍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只要稍微直起身子就会碰到头顶,只能弯着身子从那个不到一平米见方的小洞口钻了出来。面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虽然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门口透过一丝光亮,但他已经知道这是在哪里了,面前是印着青眼狐狸的巨大拼图。
“一哥,回来啦。”
一郎蹲在王一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将他从洞穴里拽了上来,紧接着也把女刑警拉了出来。看到周围的环境王一不由得有些疑惑,于是开口询问。
“你们是怎么发现这条隧道的”
只见一郎指了指那位女刑警,女刑警不好意思的说,“我在捉鸡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壁炉玻璃面板上有什么液体渗出来,起初没注意后来这位警官将玻璃面板拆了下来,我们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丝血迹。然后我们继续往里面拆就发现血迹是透过水泥和木质地板的结合处渗透出来的,于是我们就沿着水泥墙壁一直敲下去,最后找到了这里。”
337 蜡笔画
一郎拿出一张a4纸想要指给王一看,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未必能说明,就带着王一来到大厅。那闪烁着电子火焰的壁炉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最里面透露出一块灰色的水泥墙壁。可以隐约的看见有一丝丝的血迹从水泥墙壁的最下面渗透出来,虽然血迹的主人还没有坚定结果,但几乎可以肯定范老爷的尸体曾经靠在这面墙壁上。
“真是怪事,难不成老爷是死在了晚樱小姐的隔壁不成”
女刑警补充道,“那间屋子已经检测出有血迹反应,如果密道里面的血迹属于被害人,那么应该可以确定被害人的真正死亡地点就是那个房间没错。只是有一点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初做鉴定的那些人没有发现血迹,而过了一天以后我才发现有血迹从玻璃的下面渗出来呢如果是血液应该在八个小时以内就会凝固,当时没有发现现在也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呀”
王一也破天荒的咬着嘴唇思考,一边对女刑警说,“先别管这些,搜集到的东西先拿回去做鉴定,争取晚上出结果。”
其实当案发当天晚樱发现监控录像被别人偷走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已经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果不其然,意外的情况接二连三的发生。每一件事情都超出了晚樱的预期,不仅如此她竟然完全想不出这些状况的发生预示着什么。
“对不起了二哥,现在我也不能继续包庇你的行为,即使没有证据。”
晚樱咬着嘴唇心里这么想着打算和王一谈谈,说着话她从凉亭的椅子上坐了起来,忽然发现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窜动,四下看了看早已不见踪迹。
血迹鉴定结果出来以后发现确实是老爷的血液,至于为什么血会在两天后渗透出来是因为有人在打扫房屋地板的时候将水洒了出去,顺着地板的缝隙一路流下去将血液再一次冲刷。如果非要说罪魁祸首的话大概就是一郎,一郎毛手毛脚的最容易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一郎据理力争绝对没有将水洒出去,最多就是拖布没拧干净罢了。后来徐福老管家说他在昨天擦过二楼的地板,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将水渗了进去,徐福习惯将地板打湿然后再一点点的擦过去。
“真是无巧不成书,如果不是血液没发现这条密道还真的瞒过了我们。”
王一点点头,“楼梯是螺旋的,从后面卫生间到最前面的墙壁距离估算错误,中间出现了不到一米的误差应该是有人故意这么设计的。”
“那设计这条密道的目的是什么呢从二楼的那个位置一直到后门,有什么意义吗”
王一心想的是这条密道应该可以说是整个房屋最合理的设计了,从大厅进来以后只要不上楼梯就不可能发现藏在晚樱小姐隔壁房间的人,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只要有人在这里想跑是肯定跑不掉的。所以范老爷想了个办法,从这个房间直接通到后门,不管是偷晴还是其他什么理由都可以轻易地逃过不速之客的眼睛。
只是这些他没对一郎说,脑子里想着如果老爷是死在这里,那么又是谁把老爷引到了这里,老爷又为什么要去到这里呢
一切还要等鉴定结果出来再做定夺,有几个地方留下了明显的指纹还有待鉴定,另外地方当局准备派遣大部队过来彻底搜查整个房间的密道,晚上四五点钟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已经布满了刑警和民警甚至就连附近的小区保安也被叫了过来。
人多力量大,人们拿着橡胶锤一顿乱敲以后再老爷放置古文物的恒温恒湿房间发现了一条通道,通道十分阴冷。王一作为当地最大的指挥官立即被叫了过去,看着呼呼刮风的洞口第一个钻了进去。说钻其实有些不妥当,因为即使是王一这样的高个子也可以轻松的通过,或许是因为隧道挖在地下的关系,只要稍微低着头就能通过。
整个通道要比想象中长得多,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整个通道笔直且向东方延伸,不知走了多远,不过肯定已经出了大宅的范围,王一觉得怎么也得一百米左右。忽然手电筒出现了反光,隧道到头了。
“小心点,前面到头了。”
王一警告后面的人放慢脚步,虽然理论上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但也难保范老爷那个家伙在哪里设置要命的机关,一想到这里王一不由得浑身发麻生怕脚下一空落到满是刀子的陷阱里面。好在一路到了台阶处也没出现什么陷阱,右手边有一扇铁门王一带着手套去搬动门栓,稍微一用力门开了里面吹出一股阴冷的风。
随着阴风出来的还有一股酒香,“是个酒窖”
王一打着手电筒第一个迈步进了酒窖,身后跟着三名鉴识科的刑警一面提醒王一应该如何注意不要破坏现场。不过王一没有那个心情听他们说话,进到酒窖以后就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画儿。不看则可一看吓了她一跳,这竟然和范老爷挂在走廊的那副画家凯伦的画作一模一样,相框的北面不是全木质结构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窗,露出签在画作后面的画家名字。
王一左右翻了翻在手里感觉了一下,和范老爷挂在客厅的那副简直如出一辙,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倒是这相框可能比较新。
一郎也凑了过来,打眼一看也是一个吃惊不小,“什么还有一个,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两个人端详一会儿将画作交给了身后迫不及待的鉴识科刑警,只见他们小心翼翼的捏着四角将画装进了密封袋然后放进那个蓝白相间的箱子里面,王一好心提醒他们如果这幅画是真的那么应该价值几百万。听完以后几名刑警都打了个冷战,最后面的刑警也将单跨肩的箱子换了个姿势斜斜的挎着。
除了一幅画以外这里再也没什么出乎意料的东西了,王一拿起酒水看来了大约都是几千块一瓶了知名红酒,虽然年份不错但也不算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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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放着两个橡木桶,酒香就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王一走到房间的东南角嗅了嗅橡木桶然后将盖子打开,里面果然是满满的一桶红酒,陈年红酒开封的味道散发出来,其香气不言而喻就连王一都有尝一口的冲动。但即使主人同意他喝一口他也不太敢,这个地方诡异莫测谁能打包票酒里面没有毒呢。
从酒窖出来正面是向上的楼梯,最上面有一块铁板,王一身手推开缝隙处的尘土洒了他满脸。拍掉衣服上的灰尘走出来就会发现这里四周都是茂密的植被,稍微前面一点似乎有人正在朝这里看。已经是傍晚看不太清楚,索性王一朝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方才拨开高草就发现那竟然就是之前来过的小亭子。而此刻站在亭子里朝这边观望的人正是范家的四小姐,晚樱还穿着那件紫色的晚礼服,不过脱掉了最外面的一层快要拖地的裙摆,里面竟然是一身比较干练的小短裙。
上身的绸缎交叉在胸前呈现一个v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最显眼的就是戴在她白皙脖颈上的钻石项链,在手电筒的照耀之下闪耀出柔和的星光。
“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啊”
四小姐一转身坐在了石椅上,桌子上放着一些小点心,这么冷的天亏她有这样的雅致。王一没有埋怨她之前为什么不和自己交代这条密道的存在,因为他终于明白了那天晚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屋子里并且关闭了电灯。大概晚樱一直在这里观察对面的房子,当王一带着一郎朝着边走的时候晚樱通过底下的密道回到房间关闭了电灯。
王一在晚樱的对面坐了下来,一郎带着鉴识科的刑警在检查密道和酒窖有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血迹反应立即就能做出结果。
四小姐示意王一坐到她这边,王一照做。
“看啊,从这儿能看到远处的小镇呢。”
王一抬眼发现确实如她所说,整个小镇尽收眼底,四周环山小镇仿佛在一出盆地里面。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车子的红红的尾灯在街道上闪烁,远处施工地的红色信号灯最亮,不停的闪烁。
四小姐从盘子里取出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小时候我最喜欢和小镇上的朋友玩儿,每次都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回家。”四小姐指着下面,“或许十年前我这会儿还在广场上租溜冰鞋呢。饿了就买些烤串,还有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如今让我想却又想不太起来了。”
“四小姐真是多愁善感。”
四,“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呢。”
“没办法,我还是习惯做最真实的自己,你不也一样吗”
“我不明白什么叫真实的自己,那个时候我是真实的,可身边的朋友却不是。如今我假装是个平民出身的女孩子,身边的朋友倒还算是真实的。要么是我欺骗别人,要么是别人欺骗我,我宁可选择前者。”
“有点像是曹操所说的,宁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
“不一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们,可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很难再这样过下去,难免有些难过。我明年就十八岁啦,一旦过了十八岁就是大人了,大人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透了。”
王一眨了眨眼睛,大概意思是四小姐觉得我也很讨厌喽。四小姐也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看向远方,王一不明所以只能跟着欣赏美景。即便景色有时候会勾起人的回忆,但在这样天寒地冻的小凉亭一直待到太阳落山难免有些觉得体寒。
四小姐最先站起身来,“天气凉起来了呢,扶本小姐回家吧。”
刚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个灯火通明的大宅,四小姐又站住了,“再等一下吧,那些讨厌的人还没有离开。”
“您最近精神不太好呢,总是说胡话。”
“大概吧,脑子有点乱。”
王一想要问她是否清楚隔壁房间通往后门的密道,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记得之前话生意太大戴了耳机,就算是隔壁有什么动静她也听不见。这一点与她之前的证词有着完美的契合,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四小姐的精心设计。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大概聊了半个小时,桌子上的点心被冻得梆硬已经不能入口。就在恍惚之间可以看到远处一轮圆月的时候王一接到电话说那边的刑警已经准备撤出大宅,搜集到了不少指纹讯息最晚明天中午就能出鉴定结果。
王一示意四小姐可以回家了,四小姐就挽着王一的手从菜园子两旁的小路回到大宅。不知怎么的王一总觉得四小姐彬彬有礼的样子非常好,这个非常好他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解释,或许心里想着能有这样一个女儿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回到客厅以后一郎给他们准备了咖啡,四小姐破天荒的从壁橱里面翻出一瓶看起来非常昂贵的香槟。叫来徐福让他将酒水冰到合适的温度,仰面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眼睛盯着顶棚上发着暗淡光芒的吊灯。吊灯并不刺眼大部分是水晶折射出来的光芒,犹豫挂的太高基本上成为了装饰品。屋子被这些人弄得乱七八糟,虽然也戴着鞋套但屋子里还是随处可见堆积起来的灰尘,用笤帚一扫乌烟瘴气。
“呵呵,老管家等到事情结束就把大宅卖了吧,现在它这幅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
老管家徐福在厨房熬鸡汤,一边答应着,“其实也不麻烦,请家政公司的人做一次彻底除尘就可以了,大概一万块就能全部搞定。”
“还是卖掉吧,事情结束以后。”
“那也好,这段时间您再考虑考虑,毕竟是老爷留下来的产业,况且这个地段就算卖也卖不贵。说句不吉利的,毕竟老爷死在这里,不大有人愿意买。”
四小姐翻了个身,蜷缩在沙发里面娇滴滴道,“那就拆掉,事情结束以后,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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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姐您的吩咐,那么就尽可能卖掉,如果实在卖不掉的话再做打算。”
“就这么办吧,鸡汤稍微清淡一些,我最近胃口不太好。”
说着话四小姐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要在沙发上打个盹儿,屋子里还不算太缓和王一索性将警服大衣脱下来盖在四小姐身上,四小姐没有拒绝的向上拉了拉,也没说一句谢谢就这样睡了过去。
大概睡了一个多时辰老管家做好了饭菜,于是王一厚着脸皮去叫醒四小姐。
“小姐,饭做好啦,起床吃饭啦。”
王一喊得很小声,如果睡觉的是一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直接大被子一掀就算完事。四小姐似乎也没太睡死,稍微睁了睁水汪汪的大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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