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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王一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峰先生
    女刑警点点头,拿起蜂蜜看了看装进袋子里,“那我就先告辞啦,稍后我会和老管家说的。”

    女刑警刚要出门,被店老板叫住了。

    “听说范老爷不幸去世了您就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吧,四小姐也真是孩子气竟然还指挥刑警出门买东西。”

    “我只是顺路。”

    “您就别解释了,案件有眉目了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

    说这话女刑警急匆匆的出了店门,将蜂蜜狠狠地摔在副驾驶上,立即又拾了起来看看没有摔破发动车子朝着农贸市场开去。这店老板也真是不近人情,哪有这么说话的,难不成小镇上的人都染上了范老爷家的坏毛病不成。没学会人家赚钱的道道,倒是学会了人家大户人家的脾气。

    想到这里就觉得四小姐还算是温和,虽然喜欢差遣人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说这话就来到了农贸市场。小镇上的农贸市场几乎全天营业,从早上到夜里都有人在卖生禽。女刑警对于怎么挑选母鸡没有什么心得索性看上了一只小公鸡,农村母鸡有可能留着下蛋公鸡一般不会留太久,就算有那么几只成年以后也会立即被带到市场上卖掉。

    “这只小公鸡活了多久呀”

    女刑警话一出口给卖鸡的大妈听了个闷的,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蹦出来一句,“没病,都是活蹦乱跳的,你看看精神着呢!”

    女刑警连忙解释,“大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只鸡额,他,他”

    女刑警一只手指点着公鸡脑子里不断的组织语言,但平时就没怎么接触这些东西怎么组织也组织不起来,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并不算低沉的男低音,听声音大概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而且就在自己耳旁。

    “我看这只鸡也就一岁不到的样子,买回去煲汤最好了。”

    女刑警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回头,看到一幅黑色的墨镜,由于距离太近女刑警连忙直起身。

    “你是谁”

    “我我路过,煲汤的话买这只鸡就可以啦,他还很年轻。”

    说完话戴着黑眼镜的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走远了,女刑警看了看那只昂首挺胸的小公鸡心里竟然起了怜悯之心,奈何也只能对着大妈说,“那就要这只好啦。”

    “现杀吗连杀带退毛就给二十块钱。”

    女刑警摆摆手说不用,小公鸡被绑上了翅膀和两条腿撞在黑色塑料袋里交到女刑警的手上。带着红红鸡冠子的鸡头露在外面,眼神里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忧伤,也不叫,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女刑警觉得它怪可怜的,也看了它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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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罢,女刑警将那只不满一周岁的小公鸡扔进了汽车后备箱,忽然想起方才那戴着黑色眼镜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又想终究没能想起来,只好开着车子回范家大宅复命。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上行驶,对面突然开过来一辆灰色的宝马,水泥路是双车道的设计但在转弯的地方也要多加小心,两辆车子打了个照面,女刑警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人会走这条路。

    在女刑警的印象中这座山上除了范家大宅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要说是登山的游客为什么要开车上去呢只是稍微怀疑了一下继续行驶到了范家大宅的门前,可以看到停车场依旧只有她和王警官的车子并无其他人拜访。从后备箱翻出小公鸡,小公鸡似乎被闷得有些打蔫儿,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在塑料袋里面打了个响亮的鸣声。

    有人开门,女刑警一看原来是王警官,上前去躬身施礼将手里的蜂蜜和小公鸡交到他的手上。

    王一一边接过东西一边唏嘘道,“真是辛苦你了,这边也有不小的进展,晚餐一起吃过再回去吧,晚樱说想留下你们。”

    女刑警朝屋子里看了看没什么人,小声的问王一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王一也是闲着,虚掩了大门两个人蹲在门外,王一和女刑警讲了晚樱的事情。包括整个案件发生的经过,到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半,但对于嫌疑人和作案手法依旧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你这么一说,我好想确实见到一个穿着黑衬衫的人,就在山脚下还开着一辆破旧的桑塔纳,黑色的。”

    王一吃了一惊,“就在刚才”

    女刑警点了点头把从下山遇到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到后来菜市场与自己搭讪的男人说了,期间不忘抱怨一声小镇店老板的失礼之处。由于当时女刑警的注意力在鸡身上所以并没有太注意那个与她搭讪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开着黑色桑塔纳的人,但凭直觉应该就是那个人,无论从身高还是年纪来说都比较符合。

    王一低着头思考,不停地舔着因为秋季来临而干燥的嘴唇。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全都是假设,假设和现实混杂在了一起有很多东西就会产生悖论,想要清除这些悖论就必须搞明白哪些是真正发生的、哪些有可能是发生的、哪些是自己的假设和推理。王一可以很容易的将自己的推理与现实剥离开来,但哪些是真正发生的和可能发生的就很难区分,特别是在这样一起每个人都有所隐瞒的案件当中,他甚至不能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王一忽然站起身来,“我还要去拜访一个人,等我回来以后再探讨这些事情,在那之前不要走路风扇。对了,我不在的时候最好不要激怒四小姐,如果四小姐不允许你们继续调查的话就暂时退出来,有问题打我电话。”

    女刑警想要阻拦,但王一将袋子放在地上以后小公鸡不听话的蹦了出来,无奈女刑警只能去捉鸡,“那您早点回来呀!”,然后继续追赶一蹦一跳的小公鸡,好在小公鸡的腿被拴在了一起并跑不快,女刑警三两步一个猛虎扑食将它压在身下。

    “你们刑警真是好手段,嗯,不错不错,一会儿到后面杀了留着晚上煲汤吧。”

    忽然从头顶传来悦耳的女声,女刑警抬头一看原来是晚樱小姐,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王警官的建议,一只手提着公鸡一只手拿着蜂蜜进了屋子。头顶有喊起来,女刑警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进来!把身上的尘土打扫干净!还嫌弃屋子里不够脏嘛!”

    “好的好的!知道啦小姐姐!”

    在玄关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由于鉴识课出身所以女刑警对于灰尘和痕迹尤其敏感,在换拖鞋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玄关处鞋柜上用英文贴着主人的鞋柜和客人的鞋柜,客人的鞋柜里面男人和女人的拖鞋又是分开放的,就在一个粉色的拖鞋上女刑警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一块深色的斑点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如果不是颜色经过长时间的凝固变得暗红几乎和上面的花纹融为了一体。

    女刑警小心翼翼的将拖鞋拿到眼前看了看,期间她非常小心的不让自己的手指碰到可能沾染指纹的位置,然后用手指稍微沾了些口水擦了擦,果然指尖呈现出一股暗红,放进嘴巴里舔了舔果然是血液那种涩涩的感觉。

    为什么这里会有血迹呢女刑警起身来到客厅中间的茶几上取出工具准备将那块血迹收集起来,随即又取出了一个大一号的透明密封袋准备用来装那只拖鞋。一切搞定以后才发现手头的小公鸡不见了,虽然两只脚被绑了起来但还可以蹦蹦跳跳,这会儿不知蹦到了哪里去。女刑警在大厅里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那只小公鸡,不过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在靠着火炉位置的玻璃面板下面竟然隐隐约约有暗红色的东西顺着玻璃横向凝固成一条线。

    大概是什么东西从里面渗透了出来,遇到密封的玻璃面板以后开始朝着左右两面眼神,由于渗透出来的液体不多所以到达壁炉中断的时候就终止了。女刑警趴在地上用手指擦了擦,没有任何变色的痕迹,看来这些液体并没有穿透玻璃面板。

    “奇怪,这是什么”

    女刑警下意识的觉得是血液,于是用手电筒去照射点子壁炉的内部。这是一个假的壁炉,外面的玻璃面板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可以通过电子投影形成逼真的火焰效果,其壁炉本身是一个电暖风一样的设备。虽然也会发热,但实际的使用效果并不良好,如果在冬天想要取暖恐怕就要整个人趴在上面才行。

    看了一会儿女刑警又觉得这里大概是做工不精良导致某些封胶溢出来,还是找小公鸡重要!女刑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开始继续寻找那只不知跑到何处的小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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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大厅来到餐厅终于在餐厅的角落里发现了瑟瑟发抖的小公鸡,女刑警喜出望外,“终于找到你啦!”

    王一驾车一直朝着山下开直到山脚都没有看到女刑警所说的黑色桑塔纳,当然之前他也见过这辆车只是没有特别的注意。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由于小镇地处偏僻只能一步步的问过去,好在镇上的人还算热情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一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宅院。大概这就是袁二爷的别墅了吧从外观上看起来并不算十分气派,只能说不是平民的住宅罢了,与之前见过的豪宅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即便如此恐怕建筑费用也在一百万上下,王一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对方立即接了起来,看来就是那位所为的袁二爷了。

    “喂哦,我到您家楼下,现在,对对对,我是外派出来的刑警王一。”

    没一会儿就有一位穿着睡衣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的光头开了门,说是光头实际上还留有一丁点的青丝,看起来与周围的皮肤有一个不甚明显的界限。对方很热情的和王一握手,屋子里除了他以外似乎没有别人了。

    “您好您好,我是袁世华范南山的好朋友。”

    对方说道范南山的时候王一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范老爷的本名就叫范南山,因为不拆一个华字所以差点忘了死者的名字。王一也伸出手两人做了自我介绍,对方对于王一的身份非常好奇。进门以后就是一个不算狭窄但也绝不宽阔的玄关,正对面就是客厅,当然客厅也不算大,看来这栋房子只是为了他们一家人而设计的。像范老爷那种人物,大概房屋的设计理念就是不停的会有客人造访。

    换过拖鞋以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前面是一台巨大电视机房屋的四角都悬挂着立体声音响,茶几下面摆放着ps4游戏主机和几个游戏手柄。在电视柜右面堆放着的大概是一堆蓝光的电影光碟,有些空盒子零散的放在电视柜上面。电视柜的抽拉柜里面有两块键盘,最下面是两台电脑主机。如此全面的影音设备王一还是头一回见,看来袁二爷对于游戏和电影颇为痴迷。

    没一会儿王一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袁二爷的光头随即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不知为什么光头总能给人留下及其深刻的印象,但在王一的印象当中绝对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无疑。此人看起来虽然不算老但也绝对不能说是年轻,大约估计一下的话应该也有四十多了,没有头发所以自然也没有白发,但看他脑袋上残留的头发茬如果生长起来应该也是灰白的一片。

    “没什么好招待您的,我也不太懂茶叶都是朋友送的。”

    说着端起紫砂壶给王一看茶,“不懂装懂,总有人说你懂。”

    “您还真舍得自嘲,这么好的东西用来招待刑警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袁二爷一愣,继续倒茶,“哪来的话,您可是我的贵客。”

    两人相互寒颤了一顿觉得牙根子开始冒酸水儿于是纷纷开始低头喝茶,茶确实是好茶,王一的评价就是好喝,嗯就是好喝。但碍于面子和牌面又不能直接大呼好喝!而是会心一笑,莞尔一句,好茶!显得文艺多了。

    “我这次来,打算向您再请教一次当晚发生的情况,您应该还能记得清楚吧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情,只是我不理解您为什么不能等到警方赶到现场以后再离开呢”

    袁二爷眨了眨眼睛放下手里的茶碗,“昨天刑警已经做过笔录了嘛,您可以”

    “我现在想听您再说一次,我这个人比较认死理,况且我们又不是同事,我想要亲耳听您说一遍,可以吗”

    王一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句话,袁二爷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实际上他有拒绝的权利,只是这样一来就显得自己在掩饰什么。于是换上一副笑脸展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两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做沉思状,许久才开口。

    “是说重点,还是要听全部的过程呢”

    “您倒是很配合,从您到范老爷家开始能记得什么就说什么,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王一看了看手表,从现在开始到晚饭怎么也得有四五个小时,昨晚已经几乎将袁二爷的口供背了下来,如果有什么出入他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可即便有出入对方也可以以记忆不准确作为理由,口供不符不能成为怀疑他的前提。但王一可以根据他的表现来决定未来破案的方向和突破口,光靠假设做不了刑警没有假设同样做不成刑警。

    “大概是下午四点钟左右吧,很早以前我们就约好要聚一聚,所以当晚我们夫妇二人驾车来到范南山的家。”

    “是开着那辆灰色的宝马对吗”

    二爷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当天晚上和老爷聊了很多有关商业的事情,范老爷在这方面可以说是行家里手,他的一句话可谓是价值千金。正如同和股神拉斐特对话一般,同范老爷对话也有同样的作用,所以袁二爷经常请教范老爷有关经营和管理的问题。范老爷之前底子也不干净,他知道该怎么管理那些基层员工,知道哪里该紧一把哪里应该松一把,这一松一紧就能把员工牢牢地掌握住。

    两个人大概聊到了六点钟左右开始到餐厅吃饭,当然不会像他们这样吃大桌饭,当晚还专门请了一位佣人来端菜倒酒。两人喝得非常开心,酒后又开了一瓶香槟和一瓶白葡萄酒,喝到深夜受邀到范老爷的房间打打桌球,然后两个人便准备睡觉。

    “我睡得很死,一点钟左右应该还在睡梦中,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响声,当然房屋的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第二天早早地起床是因为老管家要和您说老爷已经遇害,那么是徐福叫您起床的吗”

    袁二爷摇摇头,说那个时候他已经起床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洗漱,他想来都是很早起床。但王一看他今天这幅打扮,穿着一身睡衣来给自己开门,怎么也不像是个会早早起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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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您平时几点钟起床呢您是起床健身,跑跑步”

    袁二爷笑着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哪有,我要早早的到公司组织例会。”

    “每天都有例会吗”,王一对公司的运转并不太了解。

    “小公司,每个部门都要我亲自指点,所以基本隔三差五就会早起,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说实话我也不愿意每天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可老板也不是好当的不是嘛,有时候我还真觉得干错做一个员工来的舒服。”

    袁二爷一边点头一边这么说,王一盯着他的眼睛似乎也没看出说谎的意味,但那副一直眯着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带着笑意的眼睛,他总觉得不那么自然。如果将袁二爷的声音从画面中移除,那么这副脸应该就是恐怖片中的男主角没错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的神态和外貌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是一个在人群之中不由自主就能被注意到的人,或许这种人在生意场里也比较有人缘。

    王一脑子里忽然有了画面,在一个盛大的商业宴会里某个大老板正在寻找投标的对象,忽然人群之中发现了一颗对着他笑的光头。只见王一的两个肩膀颤了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方被这一笑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是无心之举并且有些失礼节,但对方这一慌张让王一抓了个正着。他心里有鬼,他说的话未必就是真话,王一如此想到。

    “那您的太太呢当晚您太太应该也喝了不少酒吧,从十二点以后到凌晨一点左右的这段时间你们全都在房间里睡觉吗”

    “是的,我和我的太太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那么你和你太太最后一次去卫生间是在什么时候,是去的餐厅那边的还是后门那边的呢”

    袁二爷稍微思索了一下,似乎之前并没有想到王一会这么问,犹犹豫豫的说,“大概是临睡觉以前,也就是十二点吧,去前面的卫生间。”

    深夜十二点左右袁二爷在范老爷的房间里打桌球,两人打得旗鼓相当约莫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最晚不超过一点钟袁二爷从房间里出来。徐福的证词是当时只有袁二爷一个人出来,老爷则是直接在房间睡觉,自那以后徐福也回房间。直到第二天清晨再也没有见过范老爷,同时虽然徐福住在范老爷的隔壁,但他本人说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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