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王一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峰先生
所有人听到长峰的拟声词的时候汗毛孔都炸了起来,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一瞬间消逝了,没有任何的预兆没能留下任何对于人生的感悟,就这么一瞬间离开了人世间。或许人在临死前大脑会飞速旋转回忆起很多往事,那都不是王一他们一行人要考虑的了。
英雄联盟的击杀音效还回荡在长峰的脑海里,这么多年从未变过,孩子们对于它的追求也从未变过。还记得在乡下,没有电子游戏唯一的电子设备就是那台还白电视机,就连黑白电视机也是他们一家独有。谁能想象短短的十几年时间科技会有如此飞速的发展呢几年前还价值千元甚至万元的cpu中央处理器,几年以后竟然沦落为几块钱一块的破铜烂铁。电子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为了让这些高中生对信息技术有一定的了解而更新设备,没想到被孩子们用来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说句实在的,好像也不是那么没有意义,至少他们在安装游戏和考虑如何避过老师视线这一块有了突飞的进步。长峰一边嘲笑着两位教导和安全主任,一边将手里的绳子,或许可以说是凶器交给那名穿着黑西装不知名的刑警。
刑警小心翼翼的将绳子包裹起来,准备带着两位主任去找那两个孩子对证,很显然已经没有辩驳的可能性了。只要稍微比对一下绳子上面的皮质dna就能轻松的指正他们的罪行,转念一想,长峰不由得笑了。
“他们还未成年吧”,长峰靠在黑板上,阳光从窗帘儿的缝隙里照射进来,一条光柱打在他的脸上显示出怪异的沧桑感。
王一点点头,“对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必负刑事责任,但我想他们恐怕也很难在这所高中继续读书了。”
“换一座城市,换一个学校,换掉身边的一群人。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不必自责,也不必遭受牢狱之灾,甚至连报纸都不会正面报道这起案件。”,长峰靠在黑板上,白色的粉笔灰落了他满头,“是这样吧楚紫熏”
搁在以往长峰都是叫她紫熏姐姐的,因为他拿楚紫熏的擒拿术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有那虽然人很美但脚下穿着很臭的袜子。今天不一样,他瞪着楚紫熏仿佛是在看着什么凶神恶煞一般,在牙缝里挤出来那么几个字。
楚紫熏没有生气,但也没有任何自责的意思,“保护孩子们的个人**是我们刑警的职责,保护法的目的是给孩子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那受害者家属呢!你们真的觉得他们重新回到社会就不会再危害他人吗你们是在拿受害者做赌注,赌这个孩子会改过自新,受害者的家属可不想做这个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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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很聪明吧”,楚紫熏说着双手瘫软了下去,长峰依旧一言不发的听着,“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别以为不说话就是你赢了我输了。我知道你懂得很多,但请你不要指责我做事情的对错好吗,在这方面我比你的理解要深刻得多。”
“我知道。”
“你不知道!”,楚紫熏指着他的鼻子问,“你知道我工作有多辛苦吗,你知道我为了一句措辞熬夜到几点钟吗你知道我会因为写错了两个单词的顺序而被臭骂一顿吗,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也觉得这是一件肮脏的工作。我觉得只要是一个会敷衍的人就能做的工作,我觉得我可以胜任它,只要我把良心抛开就可以胜任这份新闻工作。”
长峰丝毫没有因为楚紫熏的动情而感动,依然那么站着,像是一棵树。
“可是我错了,没有良心的人是做不成这份工作的,和我所料想的大大相反你知道嘛”
一边诉说着一边四下漫无目的的看,楚紫熏不明白她在看什么,只是觉着这样足以表达内心的情绪。急切、气愤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长峰明白她的苦和她工作的必要性。她不想要长峰贬低她,因为她们是亲戚,亲戚这个字眼在本国人心里承载着很多很多信息。
长峰与楚紫熏的意见不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自从楚紫熏走上新闻这条路他几乎对她的工作闭口不谈,即使非谈不可大多也只是搪塞几句不称心的风凉话。新闻行业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也是最虚伪的行业,新闻的本来目的是向群众展现最真实的讯息,可经过千百年的发展早就变了味儿。新闻依然新,但不再可闻。都说耳闻不如眼见,新闻也是这个样子,即使电视机播放着画面也大可不必信以为真。
新闻在当下可以称之为安抚民众的一种单口或群口相声,好听好看,最重要的是安抚民心。让人们觉得有事可论,论的事情又不会危害的有关部门的核心问题。让人民争论,争论的焦点又永远不会触及核心。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人民群众最直接的消息获取源头便是新闻,正如同被饲养在鸡窝里面的母鸡。假设从一出生开始只给母鸡吃饲料,那么母鸡便会认为世界上唯一的食物就是饲料。
新闻是万万不能出纰漏的,一丝一毫也不行。长峰记得有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给他讲过一个故事,老爷爷有一条大白狗,大白狗长得特别漂亮好看。白狗每天只吃棒子面儿,吃着棒子面儿陪着老爷爷看守院子生活逍遥自在。赶巧有一天路过一货郎,货郎在老爷爷家里借住一晚,没有银两支付旅费的货郎只好以两只烧鸡相赠。
“老爷爷感恩戴德收下来两只烧鸡,他给小孙子吃了鸡肉自己吃了鸡爪子和鸡头,剩下的骨头给了大白狗。”,长峰像是说梦话一样嘟囔着,眼睛时不时的睁开闭合,“大白狗自从吃过鸡骨头以后便不再吃棒子面儿,三五天以后还是不见大白狗吃食老爷爷着了急可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老爷爷准备到集市上说不定能要到一些牛杂来喂喂大白狗,老爷爷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大白狗一天天瘦下去。
长峰两只手撑在讲台上,盯着对面的黑板报双眼无神,“就在老爷爷带着牛杂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出门迎接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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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的教导主任真的被吓住了,操场上原本整整齐齐站着排的学生不知在谁的带头下渐渐朝这边围拢过来。
“我不和你争,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学校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呵。”,长峰环顾四周,不紧不慢的从怀里翻出王一的警察手册,“警视厅搜查一课办案,你们学校两名学生涉嫌谋杀,如果您再如此无礼我们可以采取针对性措施。”
“啊”
教导主任先是愣住而后倒退几步,楚紫熏使劲儿掐了长峰一把,长峰忍着痛对教导主任的秃头说了句,“现在把路让开,除了两名学生以外你们学校方面也有玩忽职守的嫌疑,至于处罚决定等候通知吧。”
“我们走。”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长峰牵着楚紫熏在人群中破开一条口子,教导主任再也没说一句话。或许,教导主任现在正想着要如何挽回在孩子们眼中的威望,真是可笑,一个谢了顶的人竟然还会和孩子们计较。或许,他们也只能和孩子计较了吧,因为只要从这个校门走出去他什么也不是,甚至作为一个教育者,也是不合格的。
坐上出租车以后楚紫熏方才擦干眼泪,“干嘛要在学生面前说这些你这么说了,就算那些孩子没有谋杀嫌疑也没办法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了不是吗”
长峰眨了眨眼睛,他也清楚这么做欠妥,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我不站在凶手那边。”
可他们未必就是凶手啊楚紫熏想要这么说,看了看他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小声嘀咕着,“怎么会有人喜欢你这样的傻瓜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长峰莞尔一笑。
车子停在了名叫咖啡厅的咖啡厅面前,卷帘门锁着门前放着一把锤子,为了防止融化的雪水再一次冻结卷帘门。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连锤子也冻在了水泥铺的台阶上,在隔壁的鲜奶店要了热水好不容易将锤子融化出来,楚紫熏没擦干的眼泪已经冻伤了她白皙的脸。推开门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关上店门扫了扫脚上的雪水才想起给王一打电话。
王一正在审讯,虽然界定是否为谋杀有些艰难,但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承认了事情的经过。和长峰所设想的没有太大出入,三个孩子为了能钻进电脑房打游戏忽略了自身能力。
“小孩子电影看得多了,真的以为单绳攀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害人不浅那,我觉得这件事你可以着重描写一下。在你的新闻报道里面。”
长峰一手提着咖啡壶指点楚紫熏,楚紫熏已经没有和长峰辩驳的想法,“避重就轻,不用你来嘲讽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比你清楚。”
“提醒孩子们不要太相信电影里面的情节,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您就别敷衍我了好吗我已经不委屈了,和你这样的人犯不上委屈。”
“我们不是亲戚吗”
“表亲。”
“表亲也是亲吧”,长峰递过一只空杯子给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永远把你当亲姐姐。”
其实他和楚紫熏到底是不是表亲也是个未知数,只是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们确实是远方的表亲,既是同龄又在一个城市更显得惺惺相惜。深棕色的咖啡从咖啡壶里一点点注入楚紫熏手上粉红色的杯子,那是小绿的咖啡杯,偶尔也会给长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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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 01
“汪汪!汪!汪!”
“汪,汪汪!”
“汪!”
“谁啊!谁把狗带到局里了啊!有没有人出来认领,他一直在叫啊!里面有没有人啊!”
清晨七点半,一只黄色的拉布拉多站在了警视厅门前不停的朝里面狂吠,好像他的主人就在里面一样,可是年轻的警卫员跑遍了所有办公室也没有人承认谁是狗狗的主人。而这条狗却迟迟不打算离去,执著的朝着警卫员和他身后的警视厅大门叫个没完。
因为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王一稍微来晚了一些,碰巧出门的时候又碰到了张前辈,所以两个人吃过早餐一起往警视厅这边赶,碰巧遇到了正在对着拉布拉多解释道理的警卫员。
“这狗怎么回事”
见王一询问警卫员似乎松了口气,“哎不知道哪儿来的,在这儿叫了一早上了。我把所有人的办公室都跑了个遍,就是没有人认领这只狗狗。”
张警官在一旁抚摸着拉布拉多的额头,没一会而它就不叫了,但是却死死地盯着警视厅的大门,张前辈稍微一松开手他就继续汪汪的叫起来。王一见张警官没辙也好玩的去摸那狗头,果然一摸他他就不叫了,拉布拉多的毛质非常不错摸起来很顺滑。
“行了,这边不用你管,回去站岗吧。”
“看来是一只导盲犬。”
看着警卫员远去的背影前辈对王一说,王一似乎也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低下头揉搓着拉布拉多的狗头。
“是啊,看来他的主人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小可爱能帮我们带路吗”
王一在拉布拉多的胸前拍了拍示意它给带路,果然小家伙似乎明白了王一的意思,开始缓慢沿着马路朝西面跑。稍微跑一段距离就回头看一看,似乎是在等待后面紧跟着的两个人,又像是在用鼻子搜寻主人留下的气味。黄色的拉布拉多,暂时被王一起名为小拉,小拉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
“小拉怎么不走了”
在一个十字路口小拉停下了脚步,似乎怎么也搜寻不到气味,开始往来时候的路跑去,结果又带着两个人回到了警视厅门前。这时候周然从警视厅的正门走了出来,蹲在了小拉面前说。
“狗狗啊狗狗,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呀!”
咣当又是一个头槌,搞得周然很是难受,“你还敲上瘾了!”
“它已经带着我们溜了一圈了,走道街角的十字路口又转了回来。你不是学过一段时间的导盲犬特征吗给我们讲讲它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那叫盲人的行动特征,研究盲人的行为方式来判断现场发生的状况,和它完全是两码事啊。”
王一朝门里面看了看,“那咱们局里就没有养过导盲犬的吗警犬也行,有没有懂的这狗的行为语言我们也参悟不透啊”
周然起身拍了拍衣服,“这样吧,我给你去问问,你看好它。”
“我赶它都不会走,这家伙好像屁股黏在这儿了一样。”转过身又对着狗狗说,“小拉拉要不要吃点什么好吃的呀”
“导盲犬是不会吃别人递给他的食物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对了狗牌上应该有编号吧我们可以通过编号查到这条狗的主人,你快看看它脖子......”
话还没说完,王一用他那不是很细腻的手摸索着狗狗那光秃秃只剩毛的脖子,顺着摸一会儿逆着摸一会儿,就是没有任何佩戴了项圈的迹象。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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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那个身材不错的十一区刑警吗,这倒是个美差。”
一郎叮嘱他说,“你可得小心点,这女人不简单你未必是她的对手。”
“交个朋友总可以吧王警官面子这么大,她应该不会为难我。”
就这样王一和一郎“潜伏”在三好街警局门口儿,一边注视着来往的刑警一边等待着下午召开的紧急会议。长峰乘坐出租车来到岛田兰的住址,听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长峰很想要亲眼见识见识。来到门前伸出手刚要敲门,门却自己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团蓬乱的头发。
“你是谁”,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
“您是岛田小姐吧是王警官叫我过来的,额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长峰是吧”,只见那女人欠开身子让出一条路,“进来吧,你过来做什么”
很显然面前这女人并不是岛田兰本人,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无疑的是一个中国人,可是长峰不清楚为什么询问她姓名的时候没有遇到反驳。闭上眼睛仔细想了半分钟,忽然翻出手机。
那假装是岛田兰的女人见长峰翻出手机一把手夺了过去,长峰气急败坏的问,“你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那女人反问。
“电话给我,你不是我的对手。”
眼见长峰目露凶光对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之间她将手机向屋子里的沙发上一摔。长峰不明所以连鞋子也没换就要去抢手机,而那自称岛田兰的女人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秋风萧瑟王一和一郎靠在三好街分局门前的电线杆儿后面抽烟,就连平时已经不怎么吸烟的一郎也频频的吐出白雾,这天气不干点啥能活活的被冻成蜡像馆里的塑像。车辆来来往往卷起不是十分友善的雪沫子打在两人的脸上,为了能够及时抓住每一个从分局出现的重要人物他们没有选择到对面的咖啡厅坐坐。
让王一觉着有些奇怪的是今天来分局报道的人少了将近一半,虽然分局地方搜查一课刑警时不时的进进出出,却很少见到公安厅的人。公安厅的干员虽然很少,却也有那么几个穿着黑西装满脸桀骜不驯的家伙来往,美国人却是一个也看不到了。
“一哥我看人来的差不多啦,咱们进去吧”
王一点点头将烟头扔在马路上用脚尖踩熄,两人大跨步的朝三好街分局正门走去,一进门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两个人正在搬桌子。屋子里灰尘弥漫仿佛正在进行大扫除,王一看到了他压着海报的办公桌正顺着楼梯被搬运下来。
“嘿,你们两个小心点。”,王一忽然一嗓子吓了对方一愣,随即又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搬桌子干嘛”
年轻的巡查瞪着圆眼,“结案了啊没人通知您吗”
这一下问得两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郎试探着回问,“怎么回事已经抓到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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