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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王一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峰先生

    邪门的事情发生了,两人到达山顶以后手机竟然没有讯号。按理来说山顶应该是讯号最好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偏偏这里的讯号不如半山腰竟然连电话都拨不出去。无奈两个人只好一边向下搜索一边等待手机讯号的回归,泥泞的小路一开始还有路的样子,到后面几乎是在一推杂草中和树木中穿行。从山顶下来,两人的手机突然又恢复了讯号,打电话给楚紫熏询问,两人顺着她的指引很快见到了那残破不堪的小庙。

    说道山顶没有讯号,楚紫熏也反映说有这样的问题,听说风神山是一座磁山,山顶下藏着一块不小的磁石会干扰附近的手机讯号。




滚山 08
    顺着一条蜿蜒的小河床一路向下,在密林深处一郎勉强发现了那座还能够称之为房屋的建筑物。屋顶的灰色瓦顶已经铺满了绿色的苔藓,门前的石头台阶已经破碎不堪,没有门板,朝门洞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楚紫熏说这里环境清幽,在他看来这里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也许是当时修建庙宇的时候在附近种植了特殊品种的树木,相比与山体其他部分,这里树木枝叶更加茂盛阳光很少从上面撒下来。即使是在正午这里也是黑漆漆的,王一翻出插在腰间的手电筒朝着庙门方向走去。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屁蹲。

    “什么东西”

    王一瘸着腿看地面,他似乎踩到了什么特别丝滑像是塑料袋一样的。找了一会,终于在泥里发现一块用来装冰棍的塑料袋,包装皮上的团已经变黄大概是很早以前留下的东西。果然这里除了楚紫熏以外还有其他人来过,朝庙门里面走,果然伫立着两尊奇怪的雕像。

    雕像材质不得而知,看起来很写实不像是某种神圣的崇拜象征,反倒像是某家祖先的祠堂。可庙里其他配置与普通的山神庙无疑,石台上放着香炉,香炉里的香灰早就被风吹得不见踪影,只有半碗沙子上凝固着一层厚厚的黑泥。朝左右看空荡荡的,之前似乎摆放着很多木头架子,如今已经被搬走。角落里放着一只三条腿的椅子,轻轻一碰就散了架。

    再去看地面上,果然有生过火的痕迹,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有烧焦痕迹。可为什么要在这里生火呢古时候确实会有旅行的游人住在无人看管的庙里,但现如今,总不会有人大费周章的跑到深山里,只为了暂蔽身形吧

    一郎像是发现了什么是,直招呼王一,“一哥,你过来看这个。”

    王一闻声却没看见一郎的人,声音从雕像后面传出来,原来一郎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佛像底座的后面。王一也跟着绕过去,一郎蹲在地上摆弄一队杂七麻八的东西。原来佛像底座下面是空的,有一块不小的空间。

    那地方用红砖堵着,非常鲜艳。一郎将红砖取出来,打开手电朝里面照射,然后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东西很多,有一段麻绳、一个烧黑了的不锈钢锅,一个二三十年前流行的大茶缸等等。

    “难不成还真有人住在这”,一郎将东西摆放在地上,“你看,连做饭的家伙都准备好了。”

    看着地上摆放的锅碗瓢盆,用这些东西来做饭未免有些太难为人了。王一觉得没有必要将这些东西当做证物带回去,一郎倒是有些神经质似的将小盆放入大号的塑封袋。

    王一回头看他,“你拿那个干吗就算鉴定出指纹也没有地方比对。”

    “看吧”,一郎努着鼻子,“你是不是也觉得凶手就是住在这庙里的怪人”

    王一脑子里确实有过这么一个想法,一个住在深山老林里的怪人不希望人们侵犯他的领地,所以选择将这些人推下山以示警告。可这么想未免有些太戏剧化了,这深山老林缺衣少食,怎么可能在这里生活。先不说吃喝,再这样四面漏风的庙里一场大雨就能要了他的命,更别提冻死人的寒冬腊月。

    之所以还要来看这座庙,他是想要确定一下这庙到底是属于谁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在深山里修一座庙,它肯定是附近哪个村子很早以前为了祈福风调雨顺而集资修建。虽然这些村子已经拆迁,附近的高速公路建成后很大一部分农村人迁到了城区。村子可能已经不存在了,但也许还有人对这座庙抱有执念,不希望有人侵犯他们传承下来的神迹。

    可从庙宇的外观来看,一来它不像是什么村落为了祈福而修建的,二来根本没有被人打理过的痕迹。所以说此次出行颗粒无收,这座庙真的就只是一座无人的小庙。

    另外还有一点说不通的是,假设真的有那么一个怪人住在庙里,甚至真的有一个怪人对庙宇抱有执念。可这样的恶性案件不仅仅发生在风神山,在东城区的太阳山也有发生。所以说庙里有人的事情怎么都说不通。

    回程的路上王一不定朝脚下的石壁看,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任何植被,起初这座石山外还有一层厚厚的泥土。开发商为了发掘泥土下面的石头将原有的树木砍伐掉,说到这里,王一忽然想起当时为什么叫停了石山的开采。两三年前雨水频发,下过几次百年罕见的大暴雨。大暴雨产生的积水从山顶冲刷下来,带着大量的泥土灌到了对面的高速公路上,形成了一场规模不大的泥石流。

    当时高速公路封路半个月,直到暴雨过后才逐渐开始清理通车。如今在高速路和山体之间增加了一层围墙,但王一觉着如果再下一次两年前的大暴雨这薄薄的水泥墙肯定扛不住泥石流的冲刷。

    虽然当时有很多业界和非业界的环保人士叫停了石山开采,可即便如此,和登山的游客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间还早,两人决定下山后再到东城郊区的太阳山上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太阳山可以说是登山爱好者的圣地,虽然危险但对于专业人士来说是冒险的最佳场所。因为多年来几乎没有发生过恶性坠崖事件,在太阳山攀岩几乎成为了合情合理的事情。所以太阳山的游客要比风神山多得多,可太阳山也和风神山一样,只有向阳的一面游客众多,背阴一面树木丛生很少有人进去。

    几年前传出山里有蛇,后来专家到深山考察,得出的结论是山里没有毒蛇只有五毒的草蛇。大家消除顾虑以后更加喜欢太阳山,近年来还有开发商准备将这里变成一个旅游景点。奈何群众不同意,因为变成旅游景点人数一定会暴增,登山客们也无法体验到攀岩的快感,倘若到时候还需要购票岂不是雪上加霜。

    所以近年来开发商对此地垂涎欲滴,批文却迟迟申请不下来。



滚山 09
    一郎在听到这些消息以后脑子里又画起了剧本,“难不成是开发商为了驱逐游客这样他们不就可以顺利的得到太阳山的开发权了吗”

    王一点头表示肯定,确实有这个可能性,登山客们联合附近村民一致上书否定对太阳山的开发。一来会污染环境,二来并不利于附近农村人民的生活改善。只要这些登山客不再来太阳山,这座山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空山,既然没有人的话申请开发相当于废物利用,这样一来审核也会变得顺理成章。再加上,这些开发商最擅长走动人情,稍微送点人情礼,没有办不成的事。

    可转念一想这么做并没有什么成效,一来没能劝退来太阳山的登山客。这些攀岩爱好者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他们反倒是更想要碰上推人滚下山崖的凶手然后给他们打个落花流水。再退一步,倘若这些人真的反应过来,一定会将矛头重新指向开发商。开发商丑闻一旦被媒体渲染,恐怕开发太阳山旅游景区的事情是彻底的石沉大海。

    只要软磨硬泡、走动关系、再加上反对的呼声也会渐渐低落下去,人情走动起来,群众的反感情绪缓和,开发太阳山的批文并不难拿到手。虽然时间会长久一些,可这样最稳妥。王一不是商人,但要他权衡利弊肯定不会选择如此冒险成功率又非常低的做法。

    顺着环城公路从风神山到太阳山非常便捷,大概跑了十几分钟的告诉,下道再开不到十分钟就来到太阳山脚下。太阳山不同的是,明清的时候修了一扇高大的山门。如今山门依然在,却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就算是作为装饰品也很少有人站在它的面前拍照留念。从山门上山的小路已经被泥水冲垮,想要登山必须从南面阳坡的一条陡峭的小路蹭上去。

    一郎率先走在小路上,抬头往上看,“这山真原始啊,连条石头台阶都看不到。这路这么陡,下雨天肯定滑的不得了。”

    “虽然险,却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王一继续跟在一郎身后催促他往前走,这条小路可以容纳三个人并排通过,左手边靠山右手边是陡峭的山坡。与风神山地势十分相似,只是这边的断崖更加陡峭几乎呈九十度角垂直向下,所以从这里被推下去的人肯定好不了。两位受害者当中一位正在重症监护室,另一位运气不错只摔断了胳膊其余并无大碍。这会儿已经有人在悬崖上开始攀登,可以看到几根绳索系在悬崖边的水泥柱上。

    王一踢了两脚水泥柱,非常结实没有任何晃动的迹象,看来里面有钢筋打到了石头里。没多一会儿,一位穿着蓝色防护服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用矿泉水洗手的时候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王一和一郎。

    对方很好奇的打量他们,王一索性走上前去,“来攀岩那”

    “嗯。”,对于王一的无礼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反感,或许是被他的高个子给震慑住了,“您是”

    “哦,我是s市三好街分局的刑警,我叫王一这位是我的副手柯林一郎。”,一郎也跟年轻人打了招呼,“你有没有听说,就是前两天,有人从这掉了下去。”

    年轻人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揉成一团揣进口袋,“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不过那人应该不是来攀岩的,所以我们并不熟。”

    “你见过他”,王一追问。

    “算是见过吧,听别人说起来我倒是有点印象。”,紧接着男人靠在山岩上点燃一支香烟,“那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像是来登山的,喜欢一个人往后山逛,我们见过几次面也都没互相打招呼,倒是他经常穿的棕色外套比较显眼。”

    王一点点头问后山有什么,男子看向后山有一座古城遗迹。其实年轻人也说不准到底是古城还是什么,总之那里有半截埋在土里的城墙,几座残破不堪的小亭子,还有那么一两间倒塌的庙。

    “是什么庙”

    年轻人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是不是庙也说不准,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顺着山路一直往后很容易就能看见。”

    互相道过谢顺着山路一直往上,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照这个情况继续走下去说不定返程也已经是天蒙蒙黑的程度。虽然颁布了禁令,依然没能阻挡登山客的热情,太阳山上还有很多游客。接二连三的爬山又没怎么吃东西,午饭没吃两个人的肚子都有些咕咕叫,可谁也没提出来临阵脱逃。

    继续往上爬,太阳山要比风神山高那么一些,山路也更加难走。大概半个多小时,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爬上,王一抽完了口袋里最后一支香烟。进到密林才发现男子果然没有说错,面前就是一条破烂的木质栈道。这条木质栈道早已经破烂不堪,被风蚀日晒得不堪入目,可能一踩上去就会倒塌。顺着斜坡往下,两人的脚落在了一块水泥平台上,这大概就是古时候常说的点兵台了。

    不管是山贼土匪还是起义军,至少在很久以前这座山繁荣了一段时间,随着历史的推进人们渐渐地遗忘了深山里的东西。倘若开发商知道这里曾经驻扎过古军队,肯定会大加鼓吹而将其作为旅游景点。

    继续往前走还有出乎意料的地方,面前有一处像是石头滑梯的水泥建,仔细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眼泉水。泉水的流量很小,顺着石头堆砌成的斜坡一路向下最后汇聚到一个石头小潭,小潭满出来的水有顺着沟渠流下山。

    就在泉水的后面,王一发现了他们所说的那座可能是庙的建筑物。建筑物在快要倒塌和还没有倒塌之间徘徊,至于能撑多久完全看老天爷的颜色,屋顶的瓦已经被风吹落大半,屋檐下面全是灰色的碎石。来到房前,果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庙还是单纯的一处住宅。说是住宅应该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在深山里盖房子,说是庙的话里面的陈设又不像。



滚山 10
    走进屋子,王一惊讶的发现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地面竟然也有生火的痕迹

    王一弯下腰用手指蹭了蹭地上的碳灰痕迹,“还很新,最近有人在这儿生火这是什么意思”

    一郎也很好奇的走过去,只是他走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一个不留神摔了一跤。在回头去看,方才好像踩到了什么金属制品,在水泥地板上滑了一下。滑到一郎的东西并不难找,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出金属光芒。

    一郎走过去将其捡起来,“一个盆”

    那是一个被踩扁了的盆,不知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仔细去联想的话,一郎竟然还带着那用塑封袋装起来的不锈钢盆。这两个不锈钢小盆绝对是现代产物,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虽然两个盆在年代上有些许不同,可型号竟然如出一辙。

    这还真是怪事,隔了这么远怎么会出现两只一样的不锈钢盆呢。不只是盆,一郎还发现了另外奇怪的东西,和风神山见到几乎一模一样的麻绳。只是这根麻绳上面绑着一块白色的高岭石,高岭石是风神山上的产物,在太阳山上根本没有发现这么大块的高岭石。

    “这就怪了,这两个山之间还真的有联系”

    一郎打着哈哈,“啊哈,那当然啦,我早就说这些东西有问题。”

    可有什么问题一郎又说不上来了,至少现在可以肯定两座山发生的恶作剧大概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在看到使用绳子捆绑着的高岭石的时候王一终于明白为什么被害人完全没见过凶手的面目了,因为他们是被这块高岭石砸落下去的,而非有人亲手推他们。说来也符合常理,跟在人身后而不被发现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倘若有人躲在小路靠山一面的密林里,绳子一头拴在树杈上,人站在高坡上将石头荡下去。登山客一般都背着背包,所以很难判断到底是被砸了一下还是被人推了一下。因为天色渐晚看不清有什么东西荡过来,所以他们下意识的觉得有人在身后推了他门一把。而在昏暗的夜色下,手电筒成为了瞄准目标的讯号。

    想到这里,王一脑瓜一转,楚紫熏的车后座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命令一郎将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装进塑封袋,两人趁着天没黑便匆匆赶下山去。来到楚紫熏的皇冠车后座,果然发现了他要找的东西。

    将证物交到鉴识科手里,王一命他们连夜做一些鉴定,随后独自一人开车朝着楚紫熏家里进发。楚紫熏发来简讯说要吃水果罐头,王一只好到附近的超市买来一大包零食带着。敲门后大概五六分钟楚紫熏才咔哒一声打开房门,立即目光落在楚紫熏的右手上。

    楚紫熏不好意思的笑,“嘿嘿,方才起床太急伤口又裂开了。”

    血从她的掌心一点点向肘部流淌,差一点就滴下来的时候被楚紫熏用左手接住。王一将方便袋仍在地上,心疼的抓起楚紫熏的右手看了看,说实话,恢复的还不错。

    但嘴上不能这么说,“你看你,下次要注意嘛,我又不是不能等。”

    因为方才的扔下塑料袋的动作,水果罐头发出轻轻的一声闷响,现在袋子里连汤带水洒了出来。王一连忙收住袋子的口儿,直叹可惜。

    “你还说我呢,你比我还毛躁。”,楚紫熏笑到,“别在门口杵着了,进来吃口饭吧,你还没吃吧”

    “嗯,饿了一天了。”

    换上鞋子来到客厅,屋子被打扫得整整齐齐,看来紫熏还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桌子上是红烧排骨和小鸡炖蘑菇,都是王一爱吃的东西。

    “冰箱里剩下的,我叫长峰来帮我切好。”

    “哦你还能请得动他”,转念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你们两个还有亲戚是吧”

    “远房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紫熏笑着给王一盛饭。

    王一说了句我自己来,要她去处理一下手上的血迹。楚紫熏这才意识到光顾着招呼客人,竟然忘了手上的血。好在出血量不是很大,流了一段时间渐渐地凝固下来。前段时间总觉得这样张开手掌难受,现在反倒是习惯了这种姿势。

    处理完伤口王一已经狼吞虎咽起来,对于朋友他向来不注重礼节。虽然个子高高的说话带着一股劲风,心底里到还是个孩子似的男人。楚紫熏能看出王一的伪装已经和她这手掌一样成为了习惯,习惯之后也就不觉得伪装是一件吃力的事情,而在不经意间还是会路露出随性的样子。

    楚紫熏没去端碗饭,时不时的抿一口杯子里的水。一边看着他吃饭,一边听王一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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