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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羽拂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只甜饼
他懂了,拆穿:“小女朋友是不是有点笨得可爱?”
楼坤看他,不笑了。
刘明宇赶紧躲远点:“姑娘笨点,可爱点讨喜,嘿嘿……”
飞了一空矿泉水瓶过去,刘明宇叫嚣:“嘿,还挺护犊子!”
那面的笨姑娘今天犯错了,昨晚看书晚睡了那么会,今早就打了瞌睡,教导主任搁窗户边看她看了有五分钟,林乐想推她被他瞪的一动不敢动。
后来自己醒了,一睁眼就是一双藏着刀子的眸子瞪着她,随后就被叫出去了。高三的走廊那么安静,他是典型的逮到一个就开涮,一口一个金羽的数落她。
“你说你高二就老犯错,不是吃零食就是上课开小差,打瞌睡无数回。这都高三了,紧要关头你咋还能睡得着呢?”
“你看看你的破成绩,离考大学差那么一大截,再睡下去我看你明年还得复读!”
“你瞪着我干嘛?有这瞪的功夫怎么不瞪着黑板?”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死不悔改!”
教导主任简直不把她当外人看,骂得难听不说,根本没发现她做的那些努力与改变。
冲他吼:“我觉着我成绩一直在进步,没您说的那么可怕,我万一没考上,可就记住了是您在咒我,但您放心我绝不会来复读的!”
谁那么怼过教导主任,上一个被撵回了家,这个也不例外,被叫了家长。
金岁山天生就是受虐狂型的人,金羽从小就知道,不然她妈也不可能丢下5岁的她,卷了家里所有的钱跑了。
当金岁山点头哈腰替金羽道歉时,她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恨一个人,读书人也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虚有其名。
“快点,跟主任认个错。”
金羽抽回自己胳膊,言辞有理:“我昨天学那么累,今天就是困了,忍不住打得瞌睡,我又没犯什么天大的错。”
“你跟主任说话的态度有错,金羽,快点!”金岁山看着她,眼神里都是催促之意。
一边的教导主任还在说:“不悔改哦,小姑娘脾气犟,做学生戾气太重!”
到底谁戾气重,还诅咒她考不上大学,看着金岁山,她咬咬唇上前,头颅高扬,喊得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主任,我真对不起您,您说的对,我这成绩离大学隔了十万八千里路,您看人这么准,我以后一定不会上课打瞌睡了,保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完,还鞠了一躬,马尾一甩拽着金岁山走。
回家路上,坐在金岁山后头,风吹的眼睛疼。金岁山没带她回家,父女两去了面馆吃面。
坐板凳上忽然就流泪了,金岁山叹一声气给她抹眼泪。
“哭什么呢,你刚不说的挺好的。”
金羽笑了一笑,鼻涕泡都快出来了:“那你还让我跟他道歉?”
“我怕你不道歉,人给你穿小鞋,你天天晚看书那么晚,他哪里知道,爸知道爸懂就行,别哭了,咱女儿这么漂亮,可不能哭鼻子了。”摸着金羽脑袋安慰她。
这世上对金羽来说,只有爸爸和楼坤最好。看着金岁山,眼泪水哗啦啦想起他点头鞠躬的样子,后悔不已。
“爸,我对不起你。”
心疼了:“傻丫头,有啥对不起的,快吃面吧,不就爱吃这个。”
她低头看,是大排拉面呢,突然的好饿,含着泪吃光了。
回到家,手机也没电了,搁床头充电,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她自小就是那种做了一件好事都想金岁山表扬她的人,虽说学习是自己的事,不应该一有点努力就想着被表扬,但怎么说也不能那样当着整个高三的面骂她吧。
她为自己也好,为爱情也好,为一口气也好,非得考上个大学啪啪打他脸。
洗漱完回床上睡觉,才想起来一晚上没碰手机。那头也没联系她,才想起来,自从他走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大多都是她在主动。
静静看了手机几秒,关机睡觉了,好在她是好入眠的那种人,难过也能睡着。
楼坤这晚参加了校迎新晚会,迎新节目精益求精,拖到了十一月底才正式举办。
整个浩浩汤汤的大一新生从礼堂出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半,系里组织烧烤,几个大二的学长学姐牵着头,个个都跟去了。
华大的校门附近有两条美食街,就近选了一家口味好干净的聚餐,男生女生混着坐。
刘明宇跟他们点串,楼坤就在路边站着,手机里没金羽发来的消息,还挺纳闷,拨过去,那头关机了。
有点不明觉厉,她一般不怎么关机的。
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齐佳。
“楼坤,你不进来吗?”她穿着驼色大衣,高跟鞋,比其他女生都要成熟。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擂鼓般响彻,没几秒就自动挂断了,收手机进去了。
坐刘明宇旁边,前面放着一堆串,一点胃口也没。
闹着要喝酒,被起哄央着着喝了几瓶。
“楼坤你这就气人了,脑子好使,酒量也好呢?”
不知谁说的,纷纷看过去,几瓶没了,一点没上头的样子。
齐佳撑着脑袋歪在他旁边,给他递根串:“喝这么多不吃些?”
“不饿。”手机在桌上来回转着。
齐佳瞥瞥他手机,自己撸了这根串:“等女朋友电话呢?这都快十二点了,高中生得睡了吧?”
不理她,后面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一看,四仰八叉倒一片,踢踢刘明宇他们,四人晃着回宿舍。
后头跟了一帮女生,齐佳就踢踏着高跟鞋端量楼坤的背影。她来大学第一天,停在系排分表前驻足了很久,一直想知道排在她前头的男生会是个什么样的呆瓜。没想到呆瓜答到时,她自己都惊了,是完完全全长到她喜欢的点上去了。可天不遂人愿,人居然有一高中小女友,看着还挺恩爱,一晚上盯手机没少望。
做做深呼吸,看那身影渐行渐远,撩头发回宿舍了。
隔天,金羽醒的很早,起床刷牙,桌上照常放着鸡蛋,包子和豆浆,回头一望,金岁山在厨房里哼着小曲,还回头冲她眨眼笑。
高高兴兴吃了顿早饭,背书包赶去上课。
怼教导主任出了名,路上人人见她都不敢惹。到班级老王也盯着她,她没在怕的,该干嘛干嘛,也没打瞌睡,上课格外认真。
“小羽毛,我肚子饿了。”林乐捂着肚子,咕噜咕噜叫。
看她一眼,两人手挽手去小卖部买面包。
“昨天你怼的真对,秃子天天把我们当犯人似的,弄得自己像一狱头!”
她啃着面包,坐在台阶上晒冬日阳光,眼眸子都懒懒的。
“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是下定决心要考大学!”
“小羽毛,你真的变了好多,说实话我能这么努力也受你影响。”
金羽惊讶的看着她,一脸“不是吧”的表情。
林乐碰碰她肩膀,笑:“真的,你特棒!”
金羽突然释怀,这种释怀来自自己给予的坚定信念,金父的信任与呵护以及朋友的肯定。
两姑娘吃了两面包才填饱肚子,继续上楼恶补,巩固知识。
楼坤给金羽打电话,那头过了好久才接。
他语气颇有点责问:“怎么昨天关机了?”
“睡觉了。”坐床上,看着手链嘟着嘴。
“怎么不找我?”冷冷的语气。
她开始赌气:“你不也没找我。”
气氛不对劲,楼坤去了阳台。
“我上了一天课,晚上参加了迎新,结束去聚餐,找你时你关机了。”
撇撇嘴:“你看,你总是最后才想起我,哪次不是我先找你的?”
“我几乎一睁眼就有你的消息,习惯了。”语气软了。
“你习惯,我不习惯了!”一个劲赌气。
笑了哄她:“好,以后换我。”
还赌气:“随便你。”
“气什么呢?就因为这个?早告诉我你在乎这个,我铁定改啊。”
窗外明月普照,亮的像他心里头的姑娘,姑娘也有这般亮的眼睛,突然心软的一塌糊涂。
“小羽毛。”
“干嘛?”哼了哼,已经不气了。
“我想你了。”
听的开心,却有股委屈的意味泛在心头,没几秒,楼坤便听出不对劲了。
“怎么了?”
“没事,就昨天被教导主任骂了,不开心,就没联系你。”
楼坤本来还趴在栏杆上,一下直起了身板。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
“你都不问我有没有犯错?”金羽吸吸鼻子。
“你说过会乖的,我当然相信你了。”
信心爆棚,突然好后悔昨天没跟他联系,抱着手机,感觉像抱着人一般舍不得。
“两个月没见了,我好想你,我想见你了。”
十二月了,距离寒假,还有两个月,眨眼的工夫却度日如年。
“快了,再过两月,回家好好陪你。”
金羽一个劲点头,傻不愣登的说好,依依不舍听他哄了几句才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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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姐妹在关心虐不虐的问题,坤哥哥和小羽毛跟大多数谈恋爱的情侣一样,会有很多甜蜜的时刻,也会有矛盾激化的时刻。
我爱他们,希望你们也爱他们,陪他们一起成长。





轻羽拂楼 见面
静悄悄的,这一年就要进入尾声了。
一高的窗外是一片片灰蒙蒙的雾气,人根本不能站在窗户口透气,金羽关了窗,继续闷头背政史地。
林乐都背困了,打了好几个哈欠:“小羽毛,把你风油精借我用用。”
金羽在桌子洞里掏给她:“冬天用这个会不会太刺激了?”
林乐已经不行了,眼皮打架那种:“没事没事,我要睁不开眼睛被逮到了更刺激。”
风油精一用,浑身激灵,周围都散发着一股清醒的气息。
“马上又到圣诞了,不过是周末,唉,进入高三可就别想着过节了。”林乐清醒后,边看书边聊。
金羽抬头,教室一半的人手里都在翻着书,要不就是提笔写题,比较去年高二,是天翻地覆的转变。
“想想就好了,解放完想干嘛就干嘛!”
两姑娘一鼓作气,彻底不聊天,死记硬背了。
最近楼坤一直都有主动联系她,时间不怎么稳定,有时他有空她没空,她回过去,对面也好久才能回消息。
大一的课程排的还是比较满,有的学科老师习惯怪异,需要收手机上课,一来二回他们总是错过交流的时间。加之他学驾照,最近才把科二考完,目前科三正在学习。
这晚,金羽做题目遇到了难处,题解不开,给楼坤发去,那头杳无音讯。她等好久也不见回,暗自生气,书本关上回床上休息。
大概夜里的时候,那头来电话了。
扰人清梦,金羽被吵醒,一看是他的来电,眉毛还是皱了下。
“半夜三更打来干嘛?”
那头声音虚弱传来:“手机没电了,不是不回你。”
“你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她揉揉眼睛起来,坐在被窝里。
“忙了一晚上,室友出车祸了,我这才赶回来。”
一下子清醒了,问他:“那你没事吧?”
楼坤这时正在揉腰,那会背刘明宇时,恨不得把他扔了。
“没事。”
放心了,又问:“你室友怎么好好的出车祸了?”
“他学车,在路上开的好好的,旁边来了辆失控的轿车,撞上了。”
当时他也在车上,后座那,好在不严重,刘明宇也只是胳膊骨折了。
“这也太倒霉了吧,你这同学还好吗?”
“胳膊骨折了。”
“那可疼了吧?”
想想刘明宇那样,嘴咧着,一个劲说自己倒霉,碰丧门星,苍天无眼。
“还行,他还能骂人。”
“真逗。”
“很困了吧?赶紧睡吧。”楼坤刚躺下,嘶了一声。
“你怎么了?”
“没事,腰闪了。”
“腰怎么会闪呀,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在车上,冲击力。”
急了:“楼坤!”
“我真没事,你快睡吧。”
“我不睡!我要是不问,你还不告诉我了是吧?”扣着床单,头一次心惊胆跳的。
“压根无大碍,好了,让哥哥睡吧,真的好困。”声音都沉缓了,呵着气。
窸窸窣窣的呼吸声,金羽听的心里头酸酸的,小声回着:“你睡吧,以后多注意点安全。”
“嗯,晚安。”
直到挂了电话,金羽都还心跳蹦蹦的,幸好开车的不是楼坤,不然她现在一定得哭死。
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12月23日,凌晨1点。
第二天醒来就是周五,金羽中午跟林乐他们吃完饭,便坐公交去了火车站。
她头一次干这种事,虽然害怕,但就是管不住手脚。排在窗口买票,一直默念着要有坐票,再不济站票也行。
轮到她了。
窗口阿姨:“到哪?”
“运城。”给身份证。
“坐票没了,站票要不要?”
立马点头:“要!”
“30块。”
赶紧掏双倍钱给她,买了两张往返车票,捏着红色的火车票,心里头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牵挂。
当晚回家,拿真本事出来撒谎了。
跟金岁山说老师要两两复习抽背知识点,她周末跟林乐一块睡她家里。金岁山见过林乐,比金羽高几公分,一文静懂事的丫头,啥也没多想让金羽去了。
还给了她钱,让她买点吃的上人家家里,别咋咋呼呼吓到人父母了。
她乖女儿形象做足了,出门的时候包里还真塞了几本书。
得亏她最近没乱花钱,游戏不玩后存了点零花钱。一大早就坐公交赶去火车站,心中忐忑,她可是一次远门没出过,火车也没坐过。
节日阶段,来来往往的都是乘客,推拉杆箱,拎蛇皮袋,皮鞋嘀嗒瓷砖的声音鼓震人心。
天冷绝了,她穿了件白色羽绒服,牛仔裤踩着雪地靴,一看就是个学生模样,在鱼龙混杂的火车站里像只待宰的小白兔,不少人盯着她望,越是这样越要淡定从容。
抱着包坐那等,手里抓着手机和火车票,听到广播喊声那刻,赶紧背着包钻进了人流里。
车厢里干什么的都有,她找了一处过道站着,抱着书包靠在车墙上。
这火车上嘈杂声大,小孩哭哭啼啼,大人嗑瓜子,老人咳嗽,男人打呼。
总之就一个字,乱。
她听好多人说,坐火车不能打瞌睡,不能让包和手机离开手,于是包背在前头,手机揣口袋里握着,站那跟颗钉子似的,一动不动。
龙城去往运城的高铁还未修建完工,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车,还有汽车,汽车都是软座的,她买不起,硬生生站了两小时。到的时候肩膀酸痛,脖子也疼的不舒服。
等从运城的火车站出来后,她回头望去,那五个大字没有嘲笑她,不仅如此,还给了她一股力量。
她一定会顺利到达那个地方,见到楼坤。
有人上来问她,举着牌子问要去哪。
运城边界就是县区和镇子,不少黑车在这拉客,她又不是傻子,望也没望,转着头找公交车站。
车站台那有保安室,她嘴甜,一口一个叔叔喊人,问他华安大学怎么走,坐几路车。
保安大叔正正帽子:“从这坐25路,转华安大学专线就行了。”
她拿笔记在手心里,一个劲点头,道了两声谢谢往公交车站广场奔。
大城市不愧是大城市,公交车有三四十辆左右,遍布整个广场。她跑着步子找25路,也不知是她衰还是怎的,那车在最后一辆,背着书包还真有点喘。
坐在公交车上,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一路陌生的景色。立交桥交错纵横,车辆犹如蝼蚁一般渺小,绵延不断的行驶在宽阔的大道。
公交车进入隧道时她还觉得挺新奇的,有种从白天走进夜晚的感觉,明晃晃的灯光打在她手中,盯着那几个字笑得贼幸福。
保安跟她说在星光路下站转车,星光路站一到,拎着书包赶紧下去了。
站台都是人,大概是专线的原因,三五成群的都是大学生,挨在一块聊天,小情侣都是手牵手说话。
唯她一人,孤零零站着,背一包抓得紧紧,呆头呆脑,又谨慎。
华安大学的专线,一路上下承载了众多学生,到了最后她整个人都不能呼吸了,被挤在后车门那脸几乎贴着玻璃,冷风就从外头往里灌,呼呼的吹着,跟刀子似的刮着脸。
下车时衣服都脏了,头发还乱糟糟,扯了发绳缕缕顺,干脆披着,跟着那帮大学生走正门进学校。
最高学府殿堂就摆在眼前,呼吸不由自主急切,盯着顶上四个金光闪烁的大字,由衷觉得这里神圣且高不可攀。
金羽心想,估计她得祖上积德行善八辈子,才能换来今朝入这学府待四年。
进校门,遍地落叶铺在格子砖地上,来往学生踩踏而过,清脆声响叫破了这个冬日。
今日又是一个平安夜,她说过的,年年要给他送一颗苹果。
想起楼坤说的话,这占地面积得有30个一高那么大,不禁腿软了,她已经站了太久,走了太多路了。
拉了一个姐姐问路,人告诉她计算机系在东门的教学楼那,宿舍在西门的风铃宿舍楼。
她这出门只知道上下左右的哪懂东南西北,又厚着脸皮问,人没办法给她带了一段路。
“你看着挺小的,来我们学校干嘛来呀?”
她提提书包:“我找人来着。”
“男朋友吗?那你怎么不让他来接你啊?”
金羽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连票都买不了,更别说此时此刻能站在这,估计电话里就要训她一通。
“他忙,我自己来的。”
差不多能找到了,她就挥挥手告别,再谢谢她,往那处红色宿舍楼跑去。
放假期,又是节日,校园人并不多。她拿手机出来给那头拨电话,一直嘟嘟嘟不接,消息也没回她。
宿舍楼里的男生三三两两往外走,搓着手的,背着包的,一出来就牵着姑娘,言笑晏晏走去食堂的道路上。
金羽打不通电话,就搁宿舍楼对面的枯败草地上蹲着,旁边是大书包,手里握着根树枝棍写写画画解闷。
她人已经到了,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却饿的不像样。
楼坤此时正从东门的教学楼出来,身旁是齐佳,他们两被代课老师要求做一个模拟程序设计,一上午都在教学楼里待着。
齐佳刚出来就觉得冷的不行,她天天穿大衣,手冻的冰凉。
自动贩卖机那买了杯咖啡,顺道问他:“要不要来杯热的?”
看一眼,抬脚往外走:“不了。”
后面的人跟上,一起踏在落叶上走着。
“午饭点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他一会还要回家,拒绝道:“我还有事。”
她耸耸肩也不大有胃口,默默跟他一起坐车回宿舍楼那。
红砖墙体的宿舍楼,男女并排,楼坤下了车便长腿往那跨,齐佳跟在后头,三两步追上。
“楼坤,你把韩老师发给你的资料转我一下。”走他身边,高跟鞋差点崴了一脚,扶他胳膊上。
“不好意思啊。”她抬头一脸笑,缓缓收了手。
他看看那高跟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直在静音状态,刚打开就是一串消息。没顾着先给她发资料,点进去看消息。
“我回头转你。”抬脚继续走。
金羽问他在哪,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发了好几个挠头问号的表情过来。
他退了出来,给那头拨电话,刚抬头傻眼了,鼻腔不自觉沉重呼吸。
一旁的齐佳看他突然停住,表情也严肃了,便问:“怎么了?”
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不远的草地上,萧条落败的草根那站着一位小姑娘,黑色的长发到腰,面孔白莹,脚边是一个书包,抓着手机愣愣看着这里。
金羽就一路望着他们过来的,那大姐姐崴了一脚时,她心揪揪的酸,看着楼坤一句话喊不出来,嘴里泛苦。
她手机刚响,那人就挂了丢兜里,迈长腿朝这走,带着一股冷空气。
过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凶她:“你多大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来也不告诉一声,不商量一下,你真当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啊?”
齐佳搁后头听着,觉得像是哥哥训妹妹,仔细一瞧并不是,小姑娘眼里含着眼泪,怪可怜委屈的。
“我17了,有手有脚,脑子也没病,我爱上哪上哪!”
一见面就骂她,亏她大老远过来,以为见了面,见到彼此,他会心疼她,舍不得骂,全反着来了。
提溜身边的书包要走,眼泪珠子一颗一颗掉。
楼坤是心急了,看到她的那刻,嗓子眼都在冒烟,这姑娘做事永远是这样,让他跌破眼镜的惊讶和害怕。望她一脸泪,身上脏兮兮的,心是立马软了,抓过肩膀抱在怀里,摸着她冰凉的后脑勺。
“我是担心你,你怎么自己一声不吭就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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