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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羽拂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只甜饼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疙瘩啊。
酒放一旁,撸起串来了:“他接不接受都过了四年了,高阿姨能和那叔叔待四年才领证,说明什么呀?这第二春是真爱啊!”
林乐觉得她喝醉了:“你是不是在喝酒呢?”
她低头看,打了个嗝:“喝了点,我在吃烧烤呢。”
“跟谁一块啊?”
低头叹了老长一口气:“跟我自己的影子一块。”
林乐掩了掩嘴笑,想到事:“你跟那个陈子家也快了吧?”
嘴里塞了满满的肉嚼着:“快不了,我刹车了。”
有人来了,在边上站着,她却没发现。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在考虑吗?”
“一言难尽,我说出来,你恐怕要大跌眼镜。”
“我不戴眼镜。”
冷幽默什么呢?
喝醉了就话多,跟林乐吐槽这遭遇,林乐比她还震惊。
“这么说,你们还是兄妹了?”
酒喝光了四瓶,是彻底醉了,一直打嗝,趴那跟林乐讲话:“谁要跟他兄妹了,我压根不承认那是我妈,这是没办法的事,我怎么知道陈子家后妈就是我那个没良心的亲妈呢!也好,我一开始就纠结要不要答应,命不好吧,我认了,现在算是彻彻底底讲清了,一身轻松。我以后不管相亲,还是自己谈对象,我得先搞清他家几口人,姓甚名谁…”
林乐这会不担心楼琛了,担心她:“弄得你好几个妈似的!你别喝酒了,你到底喝了多少?”
“谁喝酒了?我没喝,我在吃肉呢。”
得了,就是醉了。
仰着头把最后一滴喝了,顿桌上要开第五瓶,抱着酒瓶要上嘴,还没咬过去,手里一空,抱住了自己。
林乐在那头喊:“你在哪呢?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她眨着眼睛清醒,抬头望那夺她酒的人,太高了,还背对着月色,都看不太清,只知道这人应该凶过她,手里握着的酒搁了老远,就是不给她。
她抱着手机悄悄说:“有个电线杆子小偷,当着我面偷我的酒。”
林乐这会急了,感觉她是上头的不行了:“你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回头看这烧烤店的名字,模模糊糊的,还没念出一个字,手机又被抢了。
金羽哎了一声,再次望向那个凶凶的家伙,伸着胳膊要抢回自己手机。
楼坤挡着她乱伸的手,朝不安的林乐报平安:“没事,我在她身边。”
林乐一下就听出来了,很庆幸也开心,有楼坤在,她一百个放心。
“楼坤哥,麻烦把小羽毛送回去,她今天不太开心。”
“放心。”
挂了电话,她已经不闹了,不知什么时候又摸到了酒,在那捧着灌自己。
他已经坐下,伸手抢那酒,见人抹着通红的嘴巴,仍然不够的样子。
她这会才看得清清楚楚,一股脑的情绪说来就来:“怎么又是你?你烦不烦?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
“不是我还会有谁。”
金羽伸手抢酒,被楼坤直接牵住了。
“你还我,我要喝。”
“不能喝了。”
她鼻子喘着气,很是反感他这多管闲事的态度:“你说不喝就不喝了?一到一百,你说你算老几?”
转头朝那老板挥手,晕乎乎地叫着:“老板,再来…”
五瓶没说出口,直接被人捂住了嘴,那老板一回头,就见那姑娘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手上扒拉着一只脸一般大的手。
金羽被他捂得难受,情绪抒发不了,捧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他痛得拢起了眉头,却不抽手,知道她情绪抒发不了,如果这样能让她解气,痛死他也值得了。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她才停住了,捧着那只手,看着虎口那排血淋淋的牙印,丑陋骇人。
扭头推开他:“你怎么还不滚?”
他甩了甩手忍痛,从桌上抽纸巾,没替自己擦,一把拉过金羽,几乎是抱在怀里,给她擦嘴巴上的血。
她推着他紧贴的胸膛,张嘴就是血淋淋的牙齿:“松开。”
不松,给抱的紧紧,桌上有茶叶水,给她倒了杯,递嘴边要喂她喝。
“漱漱口。”
她闭着嘴,对着干。
“把嘴张开。”
金羽仰着头,她就不要听话,以前听话惯了,现在就爱对着干。
他毫不开玩笑:“你再不张开,我用嘴喂了。”
她哼哧哼哧呼着气,只能张了嘴。楼坤喂了她一口,给放到了桌上。
金羽含着那口茶叶水漱口,漱来漱去也不吐,就这么来回折腾着玩,非要气死他。
“吐掉。”
她这回听话了,对着他前襟的白衬衫张了嘴,一口带血的茶叶水全吐在了他的衬衫上,还粘了片茶叶。
真是爽上天,丝毫不害怕,仰着脸看他的表情,没看到她想象中那张愠怒的脸。
“骂我呀,快骂我,你不是就爱教训我吗?”
她迷迷蒙蒙的眼睛开始涣散,说着以前那些事。楼坤以前骂她,哪一件不是因为她做了错事,可那些错事的背后,都情有可原。今天这件,分明就是故意的,可再故意,他也不会骂她。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我不要回去,我要接着喝。”
赖着不走,抓着桌腿死命不肯放。楼坤的胸膛那湿意难受,已经站起身,去老板那直接丢了两张钱。
回来见金羽居然把那最后一口酒全喝光了,真是一会不看着她,就要出事,整个人趴那彻底不行了。
她长发盖住了整张脸,在那趴着,胸间起起伏伏打着嗝,很难受的样子。
楼坤抱她上的车,身子比以前重了一点,却还是轻,一身酒气混着烟味,嘴里一直在说胡话。
想给她送去宿舍,可人到半路上睡着了,靠在车椅上,手里一直紧拽着安全带。
该是多没安全感,睡着了也还抓着那根带子。
金羽不知道自己在哪,她一路都在颠晃,趴在一个人的肩头,鼻息里全是记忆中的味道,他的头发香味,他的剃须泡沫香味,以及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衣领香味。
给她放到了自己床上,她今天穿的还是裙子,在床上拱来拱去,一直捂着腹部皱眉头。
楼坤给自己换衣服,在卧室里脱光了上身,没直接找衣服穿。
扭头便看见金羽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睛都睁不开,哼着:“我要尿尿…”
跟个孩子一样,他却很喜欢这样的她,抱着她去了厕所,给她放马桶上坐着,揉揉她的脸清醒。
“能自己上吗?”
她这才睁开了眼,好像是记忆错乱,推着他出门,像以前很多次那样跟他说:“不许看,出去。”
嘟着张嘴,坐在马桶上指着他,那模样还和以前一样,除了醉了。
原来醉了就会变回以前,他居然希望她可以永远这样醉下去。
楼坤出去了,在家里给她翻解酒药,翻到了去倒水,一杯水的工夫,厕所门开了。
没过一会,就是重重一声落地的声响。
吓得他赶紧放杯子过去,人正趴在地上,长发混乱,匍匐前进着,两只后脚蹬来蹬去,活似恐怖片里爬出来的女鬼。
他的浴室那有一道不到五厘米的坎,她晕成这样,都是拖着脚走的,这会儿摔趴在地上,浑身都痛。
几乎是跑过来扶她,拉人起来,就是一张哭泣的脸。
她晕头晕脑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哭:“好痛,我痛死了。”
这刻,楼坤仿佛是用尽全力抱着她,很怀念,很不舍,好似所有的一切都重归最初。
温柔地看着她,替她抹泪:“哪痛?我看看。”
她哭得稀里哗啦,指着膝盖又指着胳膊肘:“这里痛,都痛。”
抱在怀里给她揉着膝盖和胳膊肘那,一直哄着:“一会就不痛了,不哭了。”
温热的掌心像一方热毛巾缓解了痛意,一直给她揉着,大概是舒服了,终于听不见人哭了,低头再看,人已经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彻底晕睡着了。
湿湿的睫毛贴着眼皮,整张脸都哭花了,没什么美感可言,和以前每次哭一样,花成花猫,却依然不讨他嫌弃。
而此刻,是更加爱她了。
给她洗干净脸,又喂了解酒药,抱去床榻睡觉,才去收拾自己,收拾完自己,去洗两人的衣服,弄好一切,时间将至第二天。
他坐在床榻,一直摸着她的脸,金羽熟睡的样子很安静,没了攻击性,此刻,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一直抱着他的手,似乎很是安心。





轻羽拂楼 伤口
清晨的阳光透不进卧室,帘后的光芒全洒在窗台,那停靠了一两只沐浴的小鸟,正在啼鸣唤醒睡梦中的人。
金羽翻了一个身,用力呼吸着床榻间的气息,太过熟悉的味道,让她不受控制的抱紧,越紧越软,越软越觉得真实。
猛然睁了眼,看着怀里的被子愣了好几秒。
昨晚醉成那样,根本记不清了,记得最深的就是又遇到了楼坤,她好像狠狠咬了他一口,还吐了他一身茶叶水。
这么想着,她已经快速下了床,还没走路,膝盖那一阵痛。
低头看,两个膝盖全是淤青。
真不记得了,可能是在哪摔了。
陌生的环境,却有着熟悉的味道。不用问也知道了,昨晚他把她带回了家。
后知后觉的去看衣服,震惊,穿的是他的短袖,依旧很大很长,呼吸都急了,往外奔。
外面,楼坤穿着睡衣,正从厨房里端早饭出来。
两杯打好的豆浆,一屉包子,两个白煮蛋,还有小米粥,都是他早上起来准备的。
金羽就这么看着他泰然自若地从厨房里出来,站在那努力回忆昨晚,真断片了,硬是想不出什么,恨不得拧断自己的头。
“浴室有新牙刷,刷好牙过来吃早饭。”
她才不要吃,站那吼他:“谁让你脱我衣服的?”
他又从厨房拿了两个碗出来,想起昨晚,明明是自己嫌难受,在床上拱来拱去扯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
听听,这种话换做以前他根本说不出口的。
在那剁了一脚:“我衣服呢?”
“阳台,昨晚洗了。”
听到就往阳台去,在客厅里转着,阳台那晒了两件衣服飘着,一件洁白的衬衫,一条漆黑的裙子。
拉门过去扯自己裙子,被吊的很高,跳着也够不着衣架,扯也扯不下来,就站那较劲。
楼坤已经过来了,胳膊一伸轻松替她拿了下来,不过,没有给她。
他扬扬下巴:“先去刷牙。”
“不去,你把衣服给我。”
举高高,她蹦着也够不着。
“不刷牙不给穿。”
现在已经快到八点,再过半个小时还得上班,她一够不着自己衣服,二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一时只能认怂,乖乖去了浴室里刷牙。
浴室里的东西依旧整齐有序的排放,全是他一个人的用品,除了一个新的女士牙刷和一条粉色毛巾,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
照镜子看自己,脸居然干干净净的,除了眼角有点排泄物,扣了扣,想到以前住宾馆的每次。那时候卸妆,一不小心就会迷了眼睛,在厕所里跟瞎子一样叫唤,让他给拿毛巾。有时,两人还会一起搓泡沫洗脸,他给她洗,她给他洗。
越不想记住的,就越记得这么清楚。
再出去,开始打量这处屋子,没有高冉那间大,但样样俱全,沙发旁的空地那放着一台跑步机,就是龙城家里那台。
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无聊空闲时光里,会窝在一块看电影,通常都是看他喜欢的,很奇怪,跟着他看,她也总能提起兴趣。
那时她总会嫌电脑屏幕小,所以现在客厅里的液晶显示屏,占了半面背景墙。
他已经坐那了,手里剥着鸡蛋壳,朝她站的地方望去。
知道她是什么心思,收了目光专注手里的白煮蛋,一边剥一边说:“床让你睡了一晚,衣服也给你洗了,既然牙刷过了,过来把早饭吃了,一会去上班。”
言下之意,是让她不要再折腾了。
她四处看也没见着衣服,心内腹诽他这几年的变化,什么招数都学会了,便也不再折腾,走了过去,搁他对面拉椅子坐那。
手边的豆浆,奶白色,过滤了渣,喝一口,都是甜甜的味道。
她这杯加了糖,他那杯是无糖。
包子像是特地下去买的,很熟悉的面皮,热腾冒着烟,吃一口才发现就是她宿舍楼下那家包子铺的。
她不爱吃蛋白,他剥了两个蛋,蛋白留给了自己,蛋黄通通放进了她面前的碗里。
两人没关系了,他却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
该怎么说呢?如果就这样和好了,那空白的三年时光该如何淡忘,不去计较呢?
盯着那蛋黄,不肯吃,口中的包子噎住了嗓子,拍着胸脯,楼坤推推她面前的豆浆杯。
“别光顾着吃,喝点。”
喝了一大口,豆浆渍沾了半张嘴。
给她抽了张纸,她没接,自己抽了张胡乱擦了擦,闷头快速解决,连那两个蛋黄也全搞定了。
吃完才抬头去看他,他早就不吃了,一直在等她吃好。
“我衣服呢?”
“在卧室。”
一个字不再说,起身去了卧室,才来过一次,却熟门熟路,进去锁上门在里头换。
脱了衣服检查自己身上,除了膝盖那,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她扭头去看床榻,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昨晚她做了什么,他又睡在了哪。
这种事不能钻牛角尖去想,匆匆甩了他的短袖,套上自己的裙子。
昨夜她醉了,被他带回来算是他一厢情愿,她无心跟他就昨晚的事再多说一句,把脱下的衣服叠好放床头,连被褥都理好了。
出来,他就在门外,经过他时,手腕被握住了。
这一握,她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低头去看,虎口那的伤口经过一夜,更加狰狞可怕。
遂又想起昨夜,她咬下去的瞬间,带了所有的怨气和发泄,一点都不心软,通通给了他,也记得他毫无怨言。
“一起去上班。”
她用另只手抚开他,尽量避免那处伤口。
语气也中肯了:“不用了,被看到不好解释。”
他住的地方就在写字楼的两条街外,他都强迫了她一早上,末尾却不强迫了。
不等她用力,自己先松了。
她走去沙发那拿了自己的包,知道他还没进卧室,也不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他,说了一段话。
“昨晚我没忍住咬了你,你最好去看看吧。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出现在我身边,跟你这么处着我心里不快活。”
不等他丢一句话,说完了就跑。其实,也不敢听他说什么,她现在能做的抵抗,好像除了骂他,伤害他也没什么了。
而这些,她也做乏了。
她走后,他仍站在卧室门边,低头垂眸着虎口那的伤口。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没理由停下。
胡佳怡对她昨晚的夜不归宿还有去向很是好奇,一天逮着她问了三遍。
由金羽的种种表情与闪躲,胡佳怡断定她昨晚去了陈子家那,随后吓住,这才刚确定关系就夜不归宿了?
“别瞎猜,我跟他没可能,以后别说了。”
胡佳怡震惊:“我又猜错了?那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她顿了顿:“一个朋友家里。”
“男的女的?”
金羽是彻底无语胡佳怡的八卦精神,白眼她:“你这个月一共迟到了三次,考核奖没了。”
胡佳怡立马急了:“你不是帮我弄成两次了吗?”
“是吗?我现在觉得有点吵,想不起来了。”
胡佳怡立马蹦出她的视线:“两次两次,记住了啊,我不打扰你了。”
终于走了,留她一个人靠在那闭目养神。
养神期间,顺便把回家的车票给买了。
刘明宇近来对楼坤身上的伤,越来越好奇,今个手上又多了排深深的牙印,看着都能想象那人咬下去的瞬间,多解气啊。
指指他那伤口:“哪家的小狗?这么厉害呢。”
楼坤不搭理他明知故问的调侃,不过手上的伤口的确是钻心的疼。
最近一直在赶进度,公司员工也都赶急赶忙的加班,再过一个多星期就得迎接国庆,也该是时候带他们放松一下。
“你拿主意定个地方,国庆前带他们聚聚,放松下。”
一般这种事都是刘明宇在行,回办公室折腾了。
他手疼的厉害,下午没到,中午前就赶去了医院消毒,包扎伤口,顺便跟楼琛一起吃了顿饭。
楼琛望着他哥缠着白纱布的手:“好好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的。”
楼琛挠挠脖子,不太相信,遂又问楼坤:“我昨晚给爸打电话,他问我们哪天回,我得晚一天,你呢?”
他还有事要忙,不能第一时间就赶回去,只说:“你先回去。”
楼琛点点头,在那扒饭。
楼坤找他是要说事的,停了筷子:“月底妈要和莫叔叔领证了,到时把时间空出来,一起吃顿饭。”
楼琛还在吃饭呢,听到这,直接气的吃不下了,早该知道这天会来,可亲耳听到,仍不能释怀,脑海里都是他们小时候,一家五口和乐融融的场景。
如今呢,走了一个,离了两个,四分五裂。
“不去。”
楼坤知道会是这样,楼琛的性子比他还要一根筋,特别是在父母离异这件事上。
“她有她的人生和选择,她从没有干涉过你,无私的对你付出,你作为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应当见证她的幸福。”
高冉对楼琛不严厉,可以说百依百顺着他,如今她又结婚了,身为她两个孩子,如果能一起出场,无疑是对她今后人生的一种莫大祝福。
楼琛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成熟,可时光过了四年,他早该接受母亲与父亲分离的现实,也该接受她已经踏入人生中的另一个阶段。
但在这个阶段里,她依然是他们的妈妈,他们也依然是她此生中最重要的亲人。
楼坤说的话让他信服,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高冉。




轻羽拂楼 想见见你
隔天早上,金羽在公司楼下点货,一早就给员工订好的节日福利,确定都齐全了后,让送货人员给送到楼上。
东西太多,她又喊了两名男同事下来搬,自己搁在外头看着,等他们第二趟。
黄婷薇给她来了电话,问她今晚去不去她那跳舞。前阵子忙工作,有好一段时间没去跳舞了,立马应了声答应。
再回头看他们,没等到同事,倒见着了楼坤,从电梯那里走来,右手拿了份文件,看着是要出去,左手上还缠着圈白色的纱布。
她让他去医院看看,果真是去了。
没搭理他,又扭回了头,自己从车上搬东西下来。她的力气还是一如以前,把剩下的货箱全搬了下来,拍拍手,利落地给面包车后门关上,货物单也给签了字,塞进了车里。
这时,楼坤已经走到她后面,盯着她忙碌的动作。小时候,他总说她没什么规划,今天的事,永远是上一秒才准备好。可回国后的这些日子里,长大后的她,能做的,会做的很多,也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
楼上的同事下来了,看着落地的几个箱子,见怪不怪了。金羽跟他们身后,搬了一箱,毫不吃力地往里走。
这中间,他们又是毫无交流。
下了班,去黄婷薇那跳舞,先回了趟宿舍换衣服,在柜子里翻了一圈也没见着她常穿的那套跳舞服。
怕一会坐地铁堵,没继续浪费时间,匆匆拿了两件衣服装袋里,往黄婷薇那赶。
黄婷薇让她来跳舞,自己又没时间陪她,半个晚上都在排练。送走那帮小家伙,黄婷薇累趴了,金羽倒还有劲,跳完舞在那编头发。
黄婷薇笑她:“你行不行啊?你也要跟小朋友去跳?”
她拨拨自己那两条蝎子辫:“不好看吗?”
黄婷薇看她心情挺好,叫她来跳舞,纯属是想让她发泄发泄那糟糕的情绪,可人比她想象的要开朗,一晚上都有精神,她可真小瞧金羽了。
“好看好看,我肚子饿了,真不能再待这了,咱俩得去吃顿夜宵。”黄婷薇又爬了起来,拉金羽。
两人换好衣服,去经常吃夜宵的地方,也就是黄婷薇租的小区门口。
近十月,晚风早已凉透,她俩搁外头吃米线,锅冒着烟,两人却冻得发抖。
黄婷薇这段日子是真累到了,张旭带了一支队伍去外面比赛,这里就她和另个老师扛着,每支舞都亲力亲为,经常弄到这个点才结束。
不禁感慨:“赚钱辛苦啊,特别是我这种用体力挣钱的,以前我觉得跳舞是爱好,以后一定会从事。现在干这行也有段年月了,从激烈竞争到今天,很多次都想放弃,不过后来我又想想,这是我和张旭一起建立的,绝不能放弃。哎呀,我想他了。”
金羽听得好好的,最后一句,塞了一嘴狗粮。是啊,这样冷的夜晚,有一个想念的人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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