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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小西
有局?
纪深深连忙问:“哥,你是不是跟陆湛哥容岩哥他们一起玩儿?”
纪深爵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回眸微微蹙眉看她:“问这些干什么。”
“我也想去!”
“我们几个大男人去的地方,是你这种少儿不宜去的地方,老实在家待着。”
“我都二十一了!”
纪深爵不搭理她,动作利落的钻进车内,发动汽车,开出了纪家大宅。
除夕的街道上,张灯结彩,很是热闹。
纪深爵在等红灯时,目光随意朝窗外一瞥,便看见不远处的广场亮着的大屏幕上,正好放着一张言欢的海报。
冤家路窄这个词,大概是玄学。
你越是不想看见谁,谁就在你跟前儿使劲儿晃,以各种形式。
言欢,这个名字深重的像是刻在了纪深爵生活里。
纪深爵努力不停的去忽视,终于忍住在这七百多个日夜里的思念,可言欢一出现,这些用无数意念铸造起来的坚持和平静,全部功亏一篑。
对言欢的漠视,更像是恼羞成怒,对她的,对自己的。
绿灯亮起,纪深爵一脚踩下油门,朝兰桂坊开去。
凭什么她要离开时就走,她要回来时,他身边的位置也是随时为她空着的。
没有那么好的事。
她总得付出点什么,以此作为代价,才能让他心安理得的觉得,这两年,等她是值得的。
兰桂坊最大包间内。
傅寒铮、陆湛、容岩这几个浪荡子早就到了。
纪深爵一推门进去,就看见陆湛和容岩轮流抱着一个小屁孩儿逗弄。
纪深爵扶额,骂了句:“你不是吧傅寒铮,男人的局你带小屁孩儿来?”
小糖豆从陆湛膝盖上爬下来,两条小短腿提溜的跑过来,两只乌黑灵动的大眼望着纪深爵,白白的小手心伸着,对纪深爵要红包:“纪叔叔,过年好,祝你身体健康,寿比南山,红包拿来。”
纪深爵:“……”
纪深爵吐槽道:“你闺女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寿比南山,说的我跟六十岁老头儿似的!”
傅寒铮忍不住看笑话:“我带我闺女过来给你提前拜个年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挑三拣四的。”
纪深爵弯腰,看着小糖豆,大手朝小糖豆小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待会儿赢了你爸的票子,叔叔再给你封个大红包,这会儿叔叔兜里两袖清风。”
傅寒铮拿起一个橙子朝纪深爵身上砸,“抠门也不是这么抠的。糖豆,回来,白瞎祝他寿比南山了。”
小糖豆哼了一声,瞪了纪深爵一眼,小傲娇的跑回了爸爸身边。
“不是,傅寒铮,你丫脑袋是不是抽了,带小孩儿来看咱们赌/博啊?”
傅寒铮道:“我难得放假有空,孩子当然得跟着我,我们家糖豆很听话的,她自己玩儿就能玩挺好。用不着你操心。”
傅寒铮随身带了一副乐高,旁边支了个小木桌,小糖豆就坐在羊羔毯子上拼自己的小玩具。
上牌桌时,傅寒铮提醒:“对了,糖豆在,你们谁也不准抽烟,谁抽烟我跟谁急。”
陆湛吊儿郎当斜眼笑着叹息:“这当了爹就是不一样啊,老傅你都快成女儿奴了。”
纪深爵忍不住骂:“当了爹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还玩儿不玩儿?”
傅寒铮揶揄他:“等你跟言欢生了孩子,就知道孩子多好玩儿了。”
不说言欢倒还好,一说言欢,纪深爵气就不打一处出,“傅寒铮你究竟几个意思啊,八卦八到自家兄弟头上来了,是不是特暗爽,特有意思?”
“这你都知道。言欢现在可是我孩子的干妈,我做个顺水人情,你给我家小糖豆当干爸,不多,一座矿,这样你跟言欢在这事儿上好歹也是成双入对的。”
纪深爵作势就要抬脚踹傅寒铮,“我去你md!谁稀罕当这熊孩子干爸谁当去,一座矿,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纪深爵话音刚落,身边就站了个矮萌矮萌的小奶包,挺着小肚子,仰着小脸瞪着纪深爵说:“不准欺负我爸爸!言欢阿姨是我爸爸的!坏叔叔你不能跟我爸爸抢言欢阿姨!”
纪深爵:“……”
他妈的这是什么小霸道鬼。
纪深爵压着脾气,咬了咬牙跟熊孩子理论:“言欢是我纪深爵的女人,跟你爸半毛钱关系没有!臭小孩儿,别想了,言欢不可能当你妈的!”
“你骗人!言欢阿姨明明很喜欢我!也很喜欢我爸爸!”
“放……”屁。
傅寒铮坐在一边看戏,顺便不忘提醒:“喂,会不会好好说话,别对小孩儿说脏话行吗。”
纪深爵用力指了指傅寒铮,又指了指小糖豆,“你们父女两,合伙气我是不是?打牌!一会儿我让你爸输的裤子都不剩!”
陆湛吃瓜,“不是吧,这言欢就那么好,一个两个都喜欢她,我看那丫头心眼贼多,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女人么,还是听话的省心,言欢这种,送我都不要。”
纪深爵呸了他一声:“说的好像人言欢看得上你这浪荡子似的。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您不是浪荡子,搁这儿跟我们几个浪荡子混,成何体统。”
纪深爵在牌桌底下踹了陆湛一脚,“打牌都堵不上你的嘴!”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16章:追夫火葬场(2)
打牌消磨时间消磨的最快。
一晃眼,就到了下午四点多。
纪深爵的手机中途亮了一下,有人给他发微信。
坐在他隔壁的陆湛,八卦的凑过脸来扫了一眼,看见了那条微信的主人叫欢哥,一脸调侃:“欢哥?欢哥!大家说说这欢哥是谁呢!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呢?”
纪深爵又踹了陆湛一脚,“你输那么多,还敢分心,你今晚是想光着出去啊?”
陆湛将牌往桌上一扣,“说好啊,我今晚可不陪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这儿消耗时间,哥哥我要回家吃年夜饭了,你们爱玩儿到几点就几点,我先溜了。”
傅寒铮也将牌丢在桌上,道:“干脆结束吧,晚上我要带小糖豆跟我们家老爷子一起吃年夜饭,还要带小糖豆去放烟花。”
纪深爵看向容岩。
容岩立刻摆手:“别看我,我也没空,我一会儿也有点儿事。”
“一群狗男人,要你们何用!”
陆湛暧昧笑着,用肩膀撞了撞纪深爵,“不是吧老纪,你难不成还想跟我搅基?言欢知道你这个癖好吗?”
“滚你妈/的!”
纪深爵一脚踹上他的屁-股,但陆湛拎着大衣外套跑的快,没踹着。
等这几个人全走了,纪深爵才不急不慢的打开手机,看起微信消息来。
欢哥:“我想看看合/欢树,不知道爵爷有没有空。”
看合/欢树?
哦,就她那可解相思的破树还种他院子里呢。
纪深爵就不回,在兰桂坊接着玩儿。
像极了叛逆的青春期小孩儿。
许是兰桂坊太过热闹,纪深爵玩儿着玩儿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
十点了,这会儿年夜饭时间都过来。
纪深爵这才拎着大衣反手搭在肩上,吊儿郎当的朝兰桂坊的地下车-库走。
十点,言欢就算一开始在月牙湾别墅等他,这会儿也肯定走了。
纪深爵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现在他就想可劲儿放她鸽子,让她尝尝被接二连三被放鸽子的滋味儿。
银色的布加迪开到月牙湾别墅门口时,纪深爵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还特地用大灯晃了下别墅铁门门口,门口真的坐着一个女人,且漂亮惊艳无比。
擦。出国两年,守株待兔这本事长进不少啊。
纪深爵下了车,站在车门边,一手扶着车顶,语调浅淡的戏谑道:“我还以为是老天看我太孤单,赐我一个漂亮女鬼陪我过除夕呢,搞了半天是言小姐啊,坐我家门口当模特呢?”
言欢被大灯晃到眼睛,下意识的伸手遮了遮,她坐的有点久,起身时,双腿麻的已经没了知觉,隔着车和晃眼的车灯,笑看着他从善如流的说:“听口气,不是女鬼爵爷很失望的样子?”
“那是,漂亮女鬼多刺-激。”
“那看来我今晚不应该打扮这么漂亮,应该打扮成女鬼的样子。”
纪深爵故意怼她,她还不恼不怒,一脸脾气好好的样子,纪深爵越发烦躁起来,道:“我没空跟你扯淡,让开,我要进去了。”
言欢倒也没有拦着他,而是让开,让纪深爵将车开了进去。
只是,纪深爵从车上下来后,便看见言欢已经不请自来的进了院子,就站在那棵合/欢树下。
“谁让你进来的啊?”纪深爵双手卡着腰,站在不远处蹙眉看着她。
言欢扭头看他,夜里,她的皮肤极白,白的发光,洛杉矶常年的阳光竟也没将她晒黑。
“爵爷刚刚只让我让开,没说不让我进来,我以为爵爷是默许我进来。”
“……”巧舌善辩。
纪深爵不搭理她,兀自朝别墅那边走,言欢安静的跟上。
走在他身后,不言不语的看着他,像这样注视着他的背影,好像还是第一次,从前,她总是让他等。
停驻在原地等待的那个人,总是他。
言欢现在也才发现,原来跟在一个人身后,只看着他的背影,不能上前去抱一抱,真的会不由自主的难过。
从前那么多次,他又该有多难熬。
理所当然的离开他,理所当然的回来找他,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她的深情千重。
可反反复复的重蹈覆辙,在黑暗里点火、灭火、再点火、再熄灭,一点点消耗掉他的热情和所有期待,那些期待都逐渐变成了退缩和不敢,尽可能的对她冷漠,因为不知道她下一次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又要多久,有没有尽头。
可言欢却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自私的要他等她。
如今想来,原来她是真的混。
混的那个人,从来不是纪深爵。
说要陪他过除夕的人,是她,失约的人,也是她。
纪深爵总是那个发火又不治而愈的人,也是那个总是吵着离开却从未离开的人。
而她,比他狠心多了。
纪深爵站在门口准备开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炽热又深重的目光,门一打开,他刚要回头看她在搞什么鬼,背后忽然一紧。
言欢从后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她将脸埋在他背上,一字一句认真又深情的说:“隽行,除夕快乐。”
纪深爵浑身一僵,站在那儿,一时无言,也忘了推开她的手,任由她抱着。
说不清是何感受。
言欢深吸一口气,贴在他后背,缓缓开腔:“对不起,又让你等。我知道你现在一点也不想搭理我,难过就冷淡的习惯我也有,你可以不理我,但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直到你想理我为止。”
纪深爵准备拨开在他腰间打着死结的手,可抬起后,又落下。
只听她在身后抱着他的腰,声音微哑的说:“对不起,让你感觉这爱情不好。”
她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在冲击着他的心脏,纪深爵的心脏,在颤栗。
他未曾奢望过,骄傲如言欢,有一天会抱着他的腰,对他一声又一声的说着对不起,是她不好。
纪深爵眼底的光芒隐忍又幽深,直到言欢说:“心理学上说,我们故意避开的人,往往都是很在意的人,下意识躲开是因为紧张,装作漠然是因为害怕被对方伤害。所以你可以继续漠视我,继续不理我,我会把这些全都当做是你对我的在意和喜欢,更深更深的去回馈你,从现在这一秒开始。”
纪深爵扯着言欢的手臂,猛地将她抵在了门上,不给她片刻思考,呼吸和热吻,已然倾覆。
呼吸凌乱的交错,这个吻又热又痛。
深夜的冬季,冷薄的很,言欢却被吻得微微出了汗。
纪深爵的眼神,又亮又深,冷漠的能冰死她,却也炽热的快要燃烧她。
言欢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与他纠缠的更深重了。
纪深爵将她推进门内,坚硬的牙齿在她柔软的唇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那吻,像是要吸干-她的血一般。
深重的报复和惩罚。
言欢未曾挣扎,只甘之如饴。
纪深爵把她丢到沙发上,没给她一秒反应时间,高大的身躯便压覆了下来,那躁/动的因子,再也无法克制,两年,彼此对彼此的身体有着极具的诱/惑力,更像是潮汐归岸,在这一秒,用那撕咬的痛意找到了最深切最热烈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17章:追夫火葬场(3)
言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半。
昨晚疯狂的画面,在脑海跃然,连现在起床后脑袋都是昏沉的,浑身酸胀不已。
昨夜似梦,分不清虚幻和真实,就连她神经末梢传来的痛感和昏沉都像是虚假的。
偌大欧式简约风卧室里,冷冷清清,不复昨夜温存,仿佛梦过无痕。
可床边毯子上,丢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
言欢笑了起来。
纪深爵已经不见了,大年初一,不可能去公司,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他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她,以及往后怎样与她生活。
言欢没有急着去给他打电话,只是在这偌大的别墅里转了一圈。
衣柜里,还留着她的衣服,没扔。
橱柜里,还留着她买的几套餐盘和餐具,这很好。
梳妆台上,她用过的梳子,他也没有丢。
这个屋子里,除了她留下的痕迹,没有再留下其他任何女人存在过的细节。
而投影仪旁,摆着许许多多的影碟,里面还有几张露/骨的爱情动作片。
言欢忍不住笑出来。
原来纪深爵也会沦落到看爱情动作片,明明在世俗眼里,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人甘愿当起清教徒,做和尚尚且还吃肉,何况是纪深爵这样的浪子。
可言欢一点也不想嘲笑他,心脏处是钝钝的痛感。
心疼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
言欢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和巨大的投影幕布,甚至能想象出,这两年,七百多个夜里,纪深爵无聊到发霉的一个人躺着或坐着待在这里,毫无念想的靠看影碟来打发深夜漫漫。
言欢是个习惯孤独的人,可此刻,她却能感同身受纪深爵的孤独。
沙发边,摆着许多书,乱七八糟的种类。
有百年孤独,有弗洛伊德,有莎士比亚,也有人间失格,还有黄/暴的日本漫画。
种类从高雅到低俗,应有尽有,实在很难看出看书的人有什么样的品味,才会又能看弗洛伊德,又能看日本漫画。
言欢拿走了一本百年孤独。
听说这书很难看下去,这两年言欢忙于工作,几乎没有时间阅读,更别提看这么生涩难懂的书了。
那堆书里,还夹杂着她这两年曾给他写的无数书信。
言欢捡起一封,坐在沙发边仔细检阅,发现其中有一封里,纪深爵在信纸的下方有回复。
她说:
“这里荒芜,寸草不生,
后来你来这走了一遭,
奇迹般的万物生长,
这里是我的心。”
他的回复是:
“这里是我的心,万物生长
后来你来这走了一遭,
这里荒芜,寸草不生,
只容得下你。”
言欢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在那些信纸里寻找其他的回复。
可越找,眼眶便越是湿润。
因为她翻到了一本原色纸张的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只钢笔。
像是纪深爵深夜失眠靠在沙发上无聊看片写下的随笔日记。
字体潦草而洒脱,没有一丝拘束,完完全全的记录当下的感想,没有任何遮掩,亦如他给人的恣意感觉。
每一篇仅仅是寥寥数语,没有多余的废话,可却情绪难掩。
“感觉像在机场等一架飞船,没有尽头,但我,还是等。真够没出息的。”
“我真想休息一下,暂时不想去想念任何人了。”
“我真他妈喜欢不上其他人了?邪门了。”
“可笑的是,我纪深爵竟然有一天也会从海王降级成舔狗,从前那么多次,断的无关痛痒,这次究竟是图什么,人都走了我还在这里想着她今晚给我发晚安。我真是疯了。”
“执着和深情,也并不全是褒义词。如果方向错了,就只是騒扰。真够残忍的,我的心理医生瞎说什么大实话,不知道呵护一下我弱小的心灵吗?我都忍住不去洛杉矶,不给她发一条消息了,还要怎样不算是騒扰。”
“我的心理医生也说,这人不爱我,趁早放弃得了。可老子不信邪。”
“我说她发了那么多晚安给我,写了那么多情书给我,这不是还吊着我吗?心理医生说,这就是拿你当备胎,发句晚安和写封情书,不需要成本,真想你早打飞的回来看你了。”
“直面惨淡的人生,真残酷。”
“言欢,你是不是不回来了,不出意外,咱两是不是不会再见了?”
“不开心吃块儿肥皂,喝口水,跳一跳,吹个大泡泡。再这样等下去,我他妈要得抑郁症了。”
“爱不到就算了,挺累的。”
“言欢,我放弃你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
每一篇随笔日记,言欢都仔细翻阅着,不想错过一个字,甚至是一个标点符号。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原木色的日记本上,将钢笔字氤氲开来。
言欢吸着鼻子,尽量保持着冷静,继续翻阅。
他说决定放弃她,要开始新生活后,隔了很久没有再写。
到了最近,他又写。
“我才发现,游戏人间一点也不堕落,无意识的去等一个人,才是真堕落。我成了我最看不上的那种人,清醒的失望着,却还抱着幻想。”
“跟一个女人纠缠这么久,我自己都瞧不上我自己,说出去谁信。”
“言欢,你是真不回来了?也是,人在美利坚当迪士尼公主当的潇洒自在,干吗理我。”
“也许陆湛说的对,言欢这丫的没良心,别叫我再看见她,看见她我绝对虐死她。”
“今年,铁定又不回来了。”
“想把她的树给砍了,反正她也不会知道。”
“我恐怕,等不到她爱我的那天了。”
……
言欢看完最后一篇,猛地合上日记本,抱着那日记本,泣不成声。
纪深爵在写下这些随笔日记时,语气很平和,没有起伏,可却冷静的让言欢心疼。
那心疼,像是侵入了五脏六腑,疼痛难忍。
傻子。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既然等她等的那么难过辛苦,那就不要等她,等她来找他来追他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傻。
言欢抱着日记本,坐在地毯上哽咽了许久,才渐渐平复心情。
她在书房里,等了纪深爵一天。
纪深爵没有出现。
言欢没有着急,只是平静的离开了别墅。
六年,人的一生,有几个六年。
言欢才陡然发现,这六年里,他们总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可能连一年时间都不到,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即使是这样,纪深爵却还是爱着她,等着她。
有句话说的对,如果因为开心而跟一个人在一起,是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18章:双向奔赴(1)
言欢开着车,外面是北城的寒夜,霓虹灯浮光掠影的滑过车窗和她的眼眸。
油门踩到底,打开车窗,是冬夜刺骨冷冽的风,那些凛冽的风灌进脖子里,才让言欢有一丝的理智。
两年,那样深重的等候。
言欢自认为不配。
想起十六岁那年,她与陆琛私奔,那时无论如何,想必都是爱着陆琛的,无论是感动还是青春懵懂,那时陆琛在她心底都是举足轻重的。
可后来,陆琛一声不响的去了英国留学,那时言欢也是怨恨的,她认为的喜欢和爱,也不过是在心里给了为期一个月的等待。
一个月后,陆琛没有回来,言欢也就在心底自动放弃了那个人。
因为太知道等待一个未知的人,是多么漫长又抑郁的过程,言欢选择自我救赎。
可也仅仅是一个月罢了,言欢便已品尝到绝望的滋味。
那纪深爵呢?
没有期限和尽头的等待,足足等了两年,这两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在日记里,他安慰过自己,给过自己希望,又开始失望,失望后又重燃希望,可破灭之后,是绝望。
绝望过后,又充满执念,可充满执念,不过是心灰意冷的伪装没关系,继续给她机会。
这么多次的失望叠加,纪深爵却仍旧在原地,不离不弃。
言欢怎能无动于衷。
窗外的凛风,将言欢脸上的清泪吹干,疼的皮肤仿佛要裂开。
回到碧海蓝天后,言欢因为吹冷风感冒发低烧,昏睡了一整夜。
夜里,全是零碎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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