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神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星的猪
吴雪回身离去。
他谨遵师傅的嘱托,带两壶西域佳酿,回去庆祝一下三人团聚、事件了解。
吴雪拎着酒壶,微微笑了笑,眉眼忽闪过一阵疑惑。
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还有一块拼凑不上。
吴雪往回走着,他走得很慢,戴着斗笠,遮住了脸。就好像他还是那个易容的老伯一般。
突然,一个转角过后,有人在他右肩拍了一下。
来了!
吴雪一笑,突然回手,一把抓住了那个人。
那人个显得很惊愕,无辜地看着他。
那人赫然便是“小乞丐”孟舞未央。此刻她干干净净,动作轻快利落,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长时间行乞为生的乞丐。
她见吴雪衣着动作都还是先前的模样,就上前去。但没想到脸却不是老人模样。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挣扎两下,却发现手腕被紧紧抓住,根本扭不出来。
吴雪微微笑着,道:“没有。你没有认错人。”
孟舞未央道:“你知道我要找什么人”
吴雪一笑,道:“你找的不就是我吗”
孟舞未央脸上一红,她的手腕被一个陌生少年抓住,而那人却不是她所想的人。
“呸,真不要脸!谁要找你”
吴雪叹了口气,看着面前那个扭捏挣扎的女孩子,道:“你找吴雪对不对”
孟舞未央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吴雪道:“我就是。”
“你就是”孟舞未央突然笑了起来,“我要找的人是个老伯,可你却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吴雪哈哈一笑,压低了嗓音,道:“是这样吗”
这俨然就是那个叫吴雪的老伯的声音。
“怎么...怎么会...”
吴雪淡淡道:“你很聪明,但阅历未深,自然不知道。这是易容术!”
孟舞未央浑身一颤抖,突然叫道:“救命啊!有人非礼了!”
吴雪眉头一皱,啧了一声,立马捂住她的嘴,搂住她,轻功一展,三两步就没了身影。
街上的人还很好奇,怎么刚刚还听见声音,什么不见身影呢
吴雪把她带到了一个觉对安静的地方,绝对没有其他人来的地方。
他们现在置身于城外的一片树林里。
孟舞未央从吴雪手中挣脱,一脸无辜地靠在树上。好像面前的是一个图谋不轨的禽兽。
吴雪好笑地看着她,道:“你不用再装了。”
孟舞未央眨巴眨巴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雪叹了一口气,道:“这一切...或者直接说第五
第六十五章 结果又
吴雪很早就醒了。他好久没睡这么个好觉了。一夜无梦。
他脑袋枕着双臂,躺在床上,外面阳光很好,寒风微拂,寒鸟在光秃秃的枝头上梳理羽毛。
吴雪长出一口气,昨晚的情景还在脑海中游荡,挥之不去,忘之又来。
良久,孟舞未央的哭声才缓和下来。
吴雪无奈地半跪着,腿都开始麻了。前襟已经一片泥泞,满是眼泪和鼻涕。
半晌,她缓缓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吴雪,倒是吴雪看起来很委屈。
她说道:“要是我会易容术的话,你就抓不住我了。”
吴雪苦笑道:“这世间奇术异功种类繁多,但它们可不是用来杀人的。”
孟舞未央道:“若不是用来杀人害人,它们又怎么会被创造出来”
吴雪摸了摸鼻子,嘴角带着古怪的笑,说道:“它们不应该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救人的。”
孟舞未央眼角泪痕未干,眨巴两下眼睛,轻轻道:“就像这样”
吴雪悄悄地缩回了手,站立起来,顿时一阵眩晕。气血翻涌,他略做运气调息这才好了许多。
吴雪笑道:“正如这样。我若不是用了易容术,恐怕就让你笑到最后了。”
孟舞未央跪坐着,缓缓低垂下眼睛,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流露而出。
“我差点就把姐姐给害了...”
吴雪淡淡道:“你去吧...”
孟舞未央抬起头,道:“我还能去哪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姐姐那儿...我是不可能再去找她的了...”
吴雪道:“因为愧疚”
孟舞未央点点头,道:“她为我杀了人,我为她杀了人...”接着她苦涩一笑,眼神炯炯地看着吴雪,“若不是你,不知道我们还要犯下什么...”
吴雪无奈道:“这是你们自己的觉悟,我只是路人,因为巧合被卷入了漩涡。”
孟舞未央轻轻道:“谢谢...”
吴雪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至于往后怎样,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孟舞未央小口中轻轻吐出一口气,只“嗯”了一声。
吴雪点点头,道:“好。那我走了。”
孟舞未央突然被一种无助的孤独感席卷,在这寂静寒冷的林子里无限放大。
月色凉如秋水。
孟舞未央内心有一种东西好似被拉扯着,她叫道:“你不捉我去官府吗我手上可是沾染了鲜血。”
吴雪停下脚步,想了想,道:“不。往后如何,你自己选择吧——我答应了师傅,给他带酒。”
他走了。身影消失在了林间小道的转角处。
她就呆呆跪坐在那里,一直到他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间,又有两行晶莹的泪烙印了夜晚无边无际的暗淡。
吴雪打了个哈欠,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鸟群。
直到兰儿喊他起床,他才懒懒穿好衣服,还被她数落了一番。
“懒虫!鸟雀起的都比你早!”
吴雪挠挠蓬乱的头发,笑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吴雪有饭吃。兰儿妹妹看你急匆匆的,有什么事吗”
兰儿白了他一眼,吴雪看着她那副模样,只觉得既可人怜爱又有些逗笑。
她说道:“余大人来了,说是有事要相邀。”
吴雪疑惑道:“余大人余伴尘”
兰儿道:“还能有谁,昨天晚上不是才见过面吗你难道就忘了”
吴雪跟着她一起向外走出客房,来到二楼的露台上,那里已经坐着两个人。
石业兰和余伴尘坐在那里,聊着什么,喝着茶。
石业兰一见,便招招手,道:“雪儿来了快——”
吴雪顶着一头乱发,额前还有几绺碎乱的长发,抱拳道:“师傅,余大人。”
石业兰见他衣冠不整,哈哈大笑,道:“我这徒儿倒和我胃口!”
兰儿吐了吐舌头,悄声道:“邋遢到一块,邋遢到家了!”
简单聊了一下,吴雪才明白,宋义是想要宴请帮助破案的他们,特派余伴尘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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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五瓣
兰儿说完,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股泪花沁上眼眶。吴雪不由得一笑,道:“既然都不想睡的话,不如找点有趣的事吧”
兰儿揉揉眼,道:“有趣的事情”
吴雪点点头,看向窗外,笑着说道:“今天是年后第三天,城中庆典还未结束,若是赶得上,我们应该还能沾些彩头。”
兰儿道:“那就去瞧瞧”
吴雪站起身,弓腰伸手成一个“请”的姿势,道:“兰小姐,走着。”
兰儿看他这副逗趣模样,忍不住咯咯娇笑两声,道:“时间不等人,快走吧!”
大年初三,日照当头,微风和煦,已经有了些许春天的痕迹。
二人凑着热闹,去了梅花园观赏梅花。生活在关外的兰儿好不惊奇,眼中闪着欢欣的光芒。
二人来到长廊的亭接处,临近池边,春水解冻,凌冰消解。围着池水,是一排蜡梅。黄花繁锦,丝蕊垂葳。二月料峭春风过,旧花立起春黄。兰儿仰着头,伸出圆润的鼻子,闭着眼,细嗅花香。
此处不缺游人,他们也只是其中一对。
吴雪看着她的模样,柔和的春光落在兰儿的鼻尖,好像停留了一只蝴蝶,发散着令人炫目的微光。他不知不觉也笑了。
兰儿道:“好香啊!”她笑语盈盈,像是发现了新事物的小姑娘,开心欣喜。“这就是梅花吧”
一阵风动,黄花缤纷。吴雪伸出手,接过一朵完整而落的花朵,捧在手心里给兰儿看,笑说道:“这是蜡梅,香味突出,比之深山含笑也不逞多让。”
“深山含笑”兰儿眨巴眼睛,“那是什么东西”
吴雪笑道:“是玉兰的一种,花大质洁。曾经在我的房间外面,就有两棵。冬日寒冷,我不想走动,就在屋子里闲坐,看那满树的白花。”他眼睛含着笑意,那是一种悠远的笑容。回想回去,就算是在痛苦不堪,也会有值得人回味的地方,也会让人露出会心的微笑。“看到花儿,我就忍不住打开窗户,冷风吹来,冷冽的花香就进了屋子。”
兰儿见吴雪虽然嘴上挂着笑,但眉眼难掩失落。
那一切都成了泡影。明日黄花,他不再是中原的吴公子,也不再是个不谙世事,玩乐世间的纨绔子弟。现在的他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江湖人,抛开了一切浮华的杂质。
兰儿只是浅浅笑着,就如一朵小花般,精致,又散发着自然的醇香。她聚精会神地听着吴雪的话,他说着说着,见她这副模样看他,舌头一打结,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满树黄花。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多年的书白看了。因为他想不到任何确切的词句去描摹这个女孩子。她像是花,那会是什么花
梅花,玉兰,还是就像她名字一般,是兰花呢
吴雪嘴角划上一撇微笑。
兰儿见他失了神,便招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笑道:“就算是花朵在好看,也不要看得痴迷了。”
吴雪眼中也带着笑意,脱口而出道:“我看的是花,想的却是人。”
兰儿身子往栏杆上轻轻倚靠,斜面对着他笑道:“那你是在想什么人呢”
吴雪古怪地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一个让人无时无刻都不想忘记的人。”
兰儿嗔疑了一声,道:“什么人呀,这么神秘。”
而吴雪却动起步子,招手道:“走,去尝尝梅花酿,我都闻到香味啦!”
兰儿却突然一笑,眉眼间闪过一瞬从未有过的魅。
午后,一阵寒风吹进屋中,在屋子里打了个转,打着鼾的石业兰一哆嗦,缓缓张开眼睛。
他坐起身,茫然地环视四周。到外面一看,吴雪和兰儿的房间都锁着门,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这两个小东西。”他冷笑了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他重新坐回床边。
可能是风的缘故,可能是梦初醒的懵懂,一种既熟悉又怀念的感觉袭上心头。
苦笑。
他抓起酒坛,猛灌了一口,身体往后一倒,顿时如雷的鼾声咋响。
他不修边幅,粗犷狂放,像个野人,像个侠士。但他不是浪子。这么多年还对一个人念念不忘的人算不上浪子。
他喝酒来浇灌突然出现的感觉,然后呼呼大睡,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睡梦中的石业兰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好久没有好酒友。
兰儿捧起酒杯,浅浅尝了一口,道:“这是什么甜味饮料吗感觉像是加了冰糖。”
吴也喝了一点,只觉得嘴上微甜,一股香味在口腔中蔓延,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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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江河帮
吴雪和兰儿只像众多看客,喝着酒,吃点点心,也不凑近。
那边已经每人都下了不下十坛酒,看得人只觉得心惊肉跳。
酒娘忍不住规劝道:“知道二人都是海量,但也喝了这么多了,差不多就行了。”
精瘦男人一顿,道:“怎么,你觉得我们喝酒不给钱”
一旁的虬髯汉子连忙道:“诶诶诶——怎么回事,跟姑娘家说话好好说!”说着他向着酒娘笑道:“老板,我这朋友嘴臭,你别介意!”
酒娘见此人皮肤黧黑,晒得暗红,身姿魁梧高大,大胡子很是漂亮,人又嘴甜,便喜笑道:“瞧你说的,都是客人,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只是想提醒你们,这酒虽然不似那般白酒那么辛辣,但后劲十足,你们豪饮不下十坛,我怕是你们待会儿走不动路了!”
精瘦男人冷笑一声,道:“这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们走不动路,这酒钱还是一分不差!”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花花的布袋,往桌子上一丢,登时只听“噔”一声闷响。在场中人都是一惊,就这不起眼的钱袋,恐怕装了不下二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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