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拿铁
作者:世上只有天涯好
设定同性可婚。讲一个被前女友渣了的绿帽直男富二代和一个缺钱缺到需要卖“身”还债的伪英直男凤凰男之间的婚后互掰生活。丁旭:你可千万别爱上我哦。唐瑜:放心,瞎了也不会!(ps:这可能是我立志写甜文以来最甜的一篇文了~~~玻璃渣数量我尽量控制在不伤嘴的范围内~~~握拳)(pps:已全文存稿,每日固定更新,绝不可能坑。)封面来自基友@何几何…
焦糖拿铁 焦糖拿铁_分节阅读_1
焦糖拿铁
作者:世上只有天涯好
你好陌生人
婚礼后台,唐瑜匆匆备场,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一边系着致秀丽的提花领带,一边透过面前的落地镜偷偷地望向身后那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时至此刻,唐瑜的心里依旧有种无法言喻的惶恐和挣扎——他竟然要结婚了?还是跟一个根本不知道底细的陌生男人!
唐瑜捏着领带边缘的手指不禁有些微微颤抖,因为他发现不论给自己做了多少心理暗示,强作镇定多少遍,他的脑子里依旧有一大堆惊魂未定后的无力和虚脱。
“喂,刚刚跟你说的你记清楚了没?出场的时候你记得挽我的右手。”镜中侧后方的男人不住嘱咐了唐瑜几句。此时的他被衣服上那团四处乱闪的胸花扎得一脸的不耐烦,正没好气地胡乱拨弄着。
唐瑜下抬头,看向镜中的男人,然后意识地轻“嗯”了一声。
镜子的人眉眼清逸很是好看,可现下却偏偏被一团胸花惹得一副只恨不得张口去咬的模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越看越像只被毛线缠住的蠢猫。
唐瑜静静地站在原地“欣赏”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摇头轻笑了一声,无奈道:“还是我来帮你吧。”
说着唐瑜转身走到那人的面前,把他胡拉乱扯的手掌别开,再凑到跟前,帮他把那团扎手的胸花的花穗一根根解开理顺,临了,还伸手给他掸了掸乱糟糟的领边和礼服的下摆。
唐瑜的手搭在对方的领口,距离他的脸只有零点零零一米。两人口眼相望,唐瑜甚至能够感受得到对方鼻腔呼出的热气,萦萦缭绕在自己的指尖。
唐瑜看到面前人脸上的诧异,见他愣愣地呆在当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等自己走到近前为他做好一切,才又隐隐听见他呼吸里片刻的止息,仿佛是被什么掐住了咽喉,咕咚咽了口唾沫。
唐瑜无非觉得举手之劳,本没想太多,可现在却不禁被这荒唐而诡谲的安静所感染,等稍一对上眼前这位身着华服的男人的一脸窘迫,顿时觉得尴尬起来。于是待一整理好,他便立即抽身出去,迅速避开了那人的目光。
“谢……谢啦。”
刚回身,身后人便讪讪道了声谢,声音有些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丁旭。”唐瑜顿了顿,清咳了一声,说罢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又转回身来,抬头望向镜中那人的脸,轻声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找的我?”
……
同性婚姻早就合法。
只不过,在法律刚颁布后的结婚热潮过去之后,社会上真正同性情侣能走到结婚的依旧是少数。
毕竟在科学技术还没能真正解决人类繁衍的问题之前,在大部分人的思维习惯里,同性之间的恋情无疑还是处在猎奇和背德的层面居多。
与丁旭走到这步,其实唐瑜自己都有些始料未及。
唐瑜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混乱的午后……
那天的他,走在路上,差点被一个“飞来横祸”猝不及防砸中脚踝。不过还好他反应够快,身手敏捷地躲过了。他随即定睛一看,发现脚下被摔得粉碎的居然是只看起来价格颇为不菲的手机。唐瑜好奇地抬头往“横祸”飞来的方向望去,刚好对上街边那个“罪魁祸首”远远投来的目光。
唐瑜深深记得他当时投来的样子,那人很是俊朗眉眼深邃,可那时却横亘一眼,看见唐瑜,突然有些气急败坏。
他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失恋啊?”
唐瑜被突如其来的一噎,回目光,只头也不抬地绕过那堆支离破碎的手机残片,走之前,忍不住越想越觉得憋闷,朝那个方向冷冷哼了一声:“失恋了不起啊?真没公德心!”
世界上不幸的事不幸的人很多,唐瑜也不是针对谁。只是不禁觉得,这位失个恋就失得惊心动魄的人,未也是有些命太好了。
那是他们的初遇。
按理说,这样一种萍水相逢的擦身而过,本也不足以代表什么,可巧就巧在许多东西,似乎并不适合用简简单单的一句缘分便能够打发。
唐瑜那时老家刚好遇到些事情,不大不小却也有些棘手。他是个孤儿,十二岁时父母车祸双双身亡,可怜孤苦伶仃的他,一个人住在孤零零的大房子里寝食皆无着落,所幸最终被一位好心的邻居阿姨接济了半年,帮他料理父母后事,供他吃穿。
虽说时隔半年,他还是被那个不知无情还是有意的女人送去了孤儿院,终日在孤栅栏里望眼欲穿等她归来。
但小时候的接济总让唐瑜觉得亏欠了阿姨许多。
于是,从接到阿姨儿子的电话,被告知阿姨生了重病的那一刻起,唐瑜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够快速筹措出一笔钱来。
有的时候,唐瑜甚至觉得,自己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圣母——别人虐我千百遍,我对别人如初恋的那种。
唐瑜退房卖车抛股票,打肿脸硬要充胖子,不过也就是为了还小时候那一点点,或许别人根本毫不在意的细碎的恩情罢了。
公司楼下新开的水吧不错,尤其是招牌焦糖拿铁玛奇朵。一勺咖啡半勺糖,再打上一堆细密的奶泡,喝下去满满都是治愈感。
唐瑜那天从街上回来,便又到了这家水吧,坐在他常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唐瑜是这家水吧的常客,因为离公司比较近的关系,有事没事总爱来这儿坐坐。可这次不同,那天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享受这悠闲的下午时光。
“……你别着急。”唐瑜举着电话:“阿姨的病我会想办法,你别哭……两百万么?我马上就找朋友去借,你相信我,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挂了电话,唐瑜忍不住长叹了口气,顺手摘下眼镜捏了捏酸痛的鼻梁。
吧台便传来一阵喧闹,不远处的声音不大不小,就是听起来有些愤愤然没什么情绪。
他大声说: “老板,来杯焦糖拿铁……不要焦糖。”
唐瑜手拿手机,一时可笑,他没来记得回头,就听服务生温和的声音紧接着从吧台处隐隐传来:“先生,您为什么不直接点杯拿铁呢?”
现下刚好赶上附近写字楼的下班时间,每到下午的这个时候,水吧的生意几乎都好得有些离谱。于是没等那人话音落下,四周瞬间引发一阵嗤笑来。唐瑜不置可否,只觉得这声音隐隐地有些耳熟。
当服务生把顾客领到唐瑜旁边问他能不能拼桌时,唐瑜也只习以为常礼貌地点头回应了一下,甚至连面前的人脸都没有看清,就又投入到那堆令他焦头烂额的电话中去了。
“不好意思啊房东先生,我下个月不租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找您退押金。”
“喂,张姐么?我有台别克威朗,想请您帮我找人抵押……您看,您这周末方便么?”
“嗯嗯,我是小唐,是这样,我手上有些债券,不过金额不大,不知道王总您有没有兴趣?”
……
焦糖拿铁 焦糖拿铁_分节阅读_2
唐瑜满头黑线一筹莫展,他存款不多,车子贬值得厉害,新买的房子又只付了首付还没交房,卖不了太好的价钱。
稍事休息,唐瑜拿着笔在便签勾划,绞尽脑汁想着究竟还能怎样筹措出一笔钱来。一抬眼才发现,那位被服务员带来跟自己拼桌的,居然是那个一小时前在路边摔手机的“失恋”中的仁兄。
那位的神情早已从刚才的盛怒转而变为百无聊赖,见唐瑜望来,竟丝毫不记得方才的不悦,眨了眨眼睛,斜斜扯了扯嘴角,还冲他点点头笑了一笑。
唐瑜一时反应不及愣了一秒,不过他随即恢复了镇定,浅浅地偷瞄了那人一眼,见他似乎一切如常,便不打算多想,也迅速回了一个笑容,觉得莫名尴尬。
这位“失恋哥”倒是似乎一直没能认出唐瑜来,只低头啜着他的“不加焦糖不加奶”的焦糖拿铁默默喝了半晌,其间,还时不时抬头望向一直不停打电话借钱的唐瑜几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于在唐瑜第十一次点头不停说:“没关系没关系。”然后挂断电话之后,他这才终于找准时机,开了口。
“你是不是很缺钱?”他十指交叉,望着唐瑜,一脸的神情自若。
唐瑜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只一头雾水点了点头。
只见他神色自若,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浮沫,仿佛正在描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面无表情,语气却颇为客气。
他看向唐瑜,轻轻地说:“要不你跟我结婚?两百万我替你出。”
情癫大剩与圣母白莲(一)
婚礼现场比两人初见时丁旭给唐瑜的感觉还要浮夸,多致倒说不上,就是奢侈得令人发指。
全场纯白鲜花铺设,长长的红毯一路从迎宾道铺进了礼堂,红毯两边全都布满了不同颜色的鲜花,都是当天从花市上直接运送过来的,娇艳欲滴得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礼堂外的草坪上撑着无数顶漂亮的蕾丝遮阳伞。此刻正同正中间的喷泉和四处飘散在空中的大热气球相映成趣。
听说晚宴的龙虾今早才从澳洲空运过来,菜单上还各色闻所未闻的菜点应有尽有。
厨师也都是从五星级大酒店特意请来的,现在都垂手站在大厅里等着为客人们服务……
唐瑜刚踏进婚礼现场,便忍不住接连震惊,他本身就是做设计的,倒不会对这样的场面有什么陌生。但当故事的主角换成自己,一切的意义便又有了种受宠若惊的氛围。
此时的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观礼的陌生客人——都是丁旭的亲友。大家见唐瑜别着新郎胸花走来,都纷纷冲他点头微笑。
唐瑜有些尴尬,只得假装左顾右盼,或者低头望自己礼服的前襟。然后他发现,就连自己身上的婚礼西服都镶嵌着不少奢侈又昂贵的水晶……
唐瑜有些羞怯,这场婚礼他并没有告诉自己相熟的任何人。当初在水吧里,他与丁旭谈妥,答应同他假结婚,一年为限。
唐瑜没问丁旭其中的原由,他只是单纯地心想,等一年后合约期满,他便将继续回到自己简单而重复的生活中去,哪怕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切有多奢侈多热烈,也不过一场浮花罢了。
丁旭老神在在站在唐瑜身边,见他神色有些紧张,刚想安慰几句。却没想还没开口,就听唐瑜突然偏头望了身边的他一眼。
在那一眼里,丁旭看到了一丝谨慎,带着欲言又止的惴惴不安。
这种不安让他觉得难以预料,丁旭叹了口气,随即碰了碰唐瑜的手臂,嘱咐说:“诶,婚前协议你可签了的。说好的一年时间,我给你钱你跟我结婚。都到这时候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唐瑜没有窥探丁旭隐私的意思,刚才问他,不过是因为心中没底。可丁旭无意识的一句警告,一时刺得唐瑜有些心虚。
两人现下的关系其实并不比陌生人亲近多少,甚至连对方的底细的不甚清楚。可如今却要结婚了。这让他觉得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像被只猫抓着挠着,只想东躲西藏不再看他。
“不会。”唐瑜低垂着脑袋,可他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意外的愤闷。他轻轻哼了一声,看似无意地回了一句:“那我也先提醒你一下吧,协议上说的明白,我们只是表面的夫妻……你别逾矩就是了。”
唐瑜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侧过脸去,低头假意翻找着东西,刻意不再看他。
丁旭一直死死盯着唐瑜手中的动作,见他揪住自己的领花又放下,看起来也不比自己淡定多少,心里不禁莫名宽慰了许多。
“放心吧,我可对男人没兴趣,尤其是你这种看起来就难啃的要命的,男!人!”
丁旭一字一顿,走到门边,才又侧过头来鼓气似的邪邪地笑:“倒是我得先提醒提醒你,和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男人结婚,你可千万!千万!别爱上我哦。”
丁旭笑得邪魅,卷翘的睫毛仿佛都泛着诡谲。
唐瑜心里发毛,终于忍无可忍,再不想管顾什么斯文礼节。
“放心!”他瞪视丁旭,咬牙切齿回应一句:“瞎了也不会!”
莫名其妙的争论终于在两人的剑拔弩张中宣告结束。司仪来到后台通知新人入场,两人互看一眼,
无论丁旭出于怎样一种原由,唐瑜作为这件事情的既得利益者,当然再不打算多此一举跑去宽慰他什么。虽然在他的潜意识里,觉得丁旭这样的富二代,之所以能做出当街求婚这种无厘头的事情来,纯粹是一天到晚瞎折腾闲的蛋疼。
而对这场婚礼,唐瑜的心里从头到尾其实也清楚得很——利益互补,诚协作。各取所需罢了。
其实话说回来,谁又能说谁的不是呢?
偶尔唐瑜也会想,自己拼尽全力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是时隔很多年后,唐瑜才知道,自己父母留下的那套本该价值不菲的房子,几经辗转,最终被以十分低廉的价格,转让卖到了那位阿姨的手上。
或许阿姨一开始对唐瑜善意的原因便就只是源于虚情假意。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只过了短短半年,她便将她对唐瑜所承诺的一切统统抛诸脑后。
对于那个女人,唐瑜原以为以为他会憎恨或者嫌恶,可他没有。他原本满怀期待,却最终被现实击退到原点。
许多人觉得,他应该恨她,应该报复或者夺回一切。可最终,唐瑜心里还是对她生不出一丝不满。
唐瑜甚至觉得,只有自己做到仁至义尽了,才不会让别人挑不出一点儿错来。只是偶尔,他仍觉得若有所思。
漫长又孤独的成长历程,唐瑜早已习惯对自己的一切事情自己做主。
只不过这一次,他看着婚礼上飘散的粉色花瓣,和手上挽着的这位虽然英俊帅气,却与自己几乎毫无共性的陌生男人,唐瑜终于变得迷茫。
因为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究竟如何,也不知道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决定,到底会造就怎样的因果……
唐瑜望着头顶扬扬洒落的飘花,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期待些什么?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焦糖拿铁 焦糖拿铁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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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柴米油盐
“嗯,约法三章。你扫地拖地拾房间做饭,我洗碗,大扫除两周一次,衣柜一人一半,坚决杜绝乱穿别人的衣服行为,抓住罚拖地一个礼拜!”丁旭单手撑着鞋柜开始换鞋,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来看他:“有没有意见?”
唐瑜站在玄关有点发愣,一时来不及做什么反应。
他早知道丁旭是个有钱得没地花的二世祖,却不知道这人居然还能有钱没处花到这个份上。
此刻的他,正抬头盯着硕大房间里随处可见的炫瓷砖和吊顶看,不禁对自己作为一个室内设计师的专业素养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唐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觉得没几下便快要血管爆裂。
过了好一会儿,唐瑜才突然回过神来,回想起刚才丁旭说的那句约法三章,立刻追上前去。
“诶,凭什么我做那么多家务,你就洗个碗?”
追到卧室门边,唐瑜并未多想,只横亘亘直接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可一开门才发现,里面春光难掩——丁旭居然早就猝不及防几乎脱了个光,只剩薄薄的一层内裤挂在垮上,正在往下扯。他回头见唐瑜站在门口,这才住手,又把内裤往上提了提,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就凭我是金主,行不行?”
丁旭本就一路郁闷,唐瑜一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得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禽兽。可想来想去,无非也就是在观众的见证下咬了咬他的嘴巴,蹭了蹭他的脑袋,再揉了揉他的屁股……
这年头,女的都没几个那么三贞九烈了,怎么搁到唐瑜这儿,总觉得自己顶不是个东西似的?
“金主你大爷!”唐瑜觉得自己的被闪瞎,赶忙退了回去,非礼勿视。
丁旭身材不错,自小练的跆拳道,最近听说还在练拳击,肌肉匀称,宽肩窄腰很是好看。
可此刻的唐瑜显然并没有什么欣赏美男的心情,只觉得被满眼肉花花扎伤了眼,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目不斜视地盯着门框,立时便有些口不择言:“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小蜜!”
说完才觉大事不妙,赶紧捂住了嘴往丁旭的方向偷偷瞥了一眼。
可话已出口,覆水难。
丁旭正犹豫该怎么跟唐瑜解释呢,突闻这么一句,立时就把本来想说的话全都忘了。
他转过身,盯着门边左顾右盼躲闪不及的唐瑜,突然有些乐不可支,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成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丁旭扬了扬下巴,眼睛里咕噜噜像正冒着坏水:“不就是家务嘛,我可以答应你跟你分着做。但!是!”
丁旭顿了一秒,惹得唐瑜整个脑袋嗡地一下,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既然你都说了你是我老婆,那么……嘿嘿,除了协议里规定不能做的那件事,其余的嘛……老婆该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剩下的100万尾款作废!敢不敢赌?”
丁旭料定唐瑜不敢,就凭他那副三贞九烈的模样,随便摸摸就要炸毛,更别提跟人睡了。
许是丁旭的目光太过狡黠,唐瑜一时有些气血上涌。唐瑜在国企工作,年纪轻轻便混了个主任科员,凭的就是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他生平最嫌恶便是被人小觑,现在当然也绝不会给丁旭这个机会。
于是他迅速在心中盘桓利弊,想了想,发现不就是一日三餐加同床共枕么?立即不甘示弱,瞬间回怼:“谁!怕!谁!”
丁旭那时看向唐瑜的目光有些玩味,戏谑之余还保有一丝好奇。原来这位竟也是个激不得的主,心想,今后的生活将会有趣得多。
于是,当婚礼的余热散去,一切回归正轨。
唐瑜发现,自己除了从离公司近的小公寓搬到了离公司远的大别墅,并不得不履行“夫人”义务,和丁旭同吃同寝,顺便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没有向同事透露自己已婚的事实,所以被迫接受公司热情的姐姐阿姨们层出不穷地给他介绍对象,让他一如既往地分身乏术……以外。
唐瑜觉得,现在的生活与从前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丁旭睡相良好,还居然从不挑食,唐瑜煮什么他吃什么,从不埋怨。
抛开以往,唐瑜忽然发现,丁旭这个人其实意外地很好相处。
唐瑜知道丁旭家境优渥,却也暗有自知之明。唐瑜向来恪守本分不善幻想,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关系”,也只当是场交易,旨在各取所需。
唐瑜出身不好,但做事认真又刻苦,他勤奋上进,虽然一时莫名其妙“嫁”了豪门,却也完全没打算依靠“夫”家的实力。他做事有一说一,分得清楚,甚至连结婚的事情都未向周遭的亲朋通知,只想着等一年期限一过,便相安无事回归各自原有的生活。
唐瑜自然由衷地笃信丁旭是个直男,否则他也绝不会一气之下便同意与之同床共枕。所以,在生活中唐瑜并不介意与丁旭如同兄弟一般地相处。
次数多了,偶尔裸背换衣服什么的,也再不会刻意避讳对方——丁旭身材绝佳,唐瑜也不吝于夸赞几句。
丁旭对此自然也深表赞同,毕竟一年之期在那摆着,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剑拔弩张,当然不是个办法。
于是,两人的日常生活突然转眼变得异常和谐,也许是中心思想过于伟光正,不自觉为前进的路线指明了方向,一切行为突然都变得很好商量。
大家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这种道理当然不会不懂。
没事会打电话互相问一句,说家里冰箱是不是没菜了?我买点鱼回来?
另一个说好,今晚给你做红烧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