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要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汐杨
离欢浅笑:“宋先生,离欢带您过去。”
立于九峰之上俯瞰群山时,宋孝仁才真真感觉到当年左玄歌一人被困在这山上当是多么的绝望,整座九峰宫对于武功平平之人而言就是天然的一座天牢嘛。
入了九峰内壁,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司徒凛月,关于左玄歌卧床不起之事,宋孝仁上山的时候就听说了,心疼归心疼,但也决不能由着他去,现在是什么关口啊,哪里由得他这么消沉。
宋孝仁清了清嗓子,从上楼便开始破口大骂:“左玄歌!你他娘的还有心情睡觉,老子千里迢迢从枟州到京城又从京城到炎城的都是为着谁啊……”
他一路骂一路闯进了左玄歌的房间,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左玄歌盘膝而坐,周身蒸汽升腾,雪白中衣被汗水浸透,满身潮湿,头发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厉……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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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凛月跟在他身后:“宋先生能带玄歌出去走走最好,内力修炼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玄歌这般不要命地练,其实于身体有损伤。”
“那怎么成!”
宋孝仁闻言猛地砸了一下木门,“哐当”一声让床上那个身体抖了一下,左玄歌终于势睁眼,递了一个白眼给宋小人,下床拿毛巾擦汗:“我要洗澡。”
宋孝仁的到来给玄歌带来的改变很明显,司徒凛月有些欣慰,他默默退了出去。
“洗什么洗,先给我跪下来接旨。”
左玄歌抬眼看了看他:“怎么是你来送旨?魏公公呢?”
“魏公公一把年纪了你还惦念着他跑那么远来给你送旨?这种苦力活当然只有丢给我这样的闲散人士了。”
“搁桌上吧,我知道了。”左玄歌将毛巾挂回去,扭头摆出送客的姿态。
宋孝仁双手叉腰有些不服气:“嘿我说左玄歌,有你这么狂妄的吗?我送的可是圣旨,代表皇上的,你没接过旨也该有基本的常识吧,跪下听我宣旨!”
“跪给谁看?宋小人,你怎么好意思来见我?我爹中毒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劝他回枟州疗伤治毒!?”左玄歌步步紧逼,最后与宋孝仁只相隔一掌的距离,他蛮横地抓起宋孝仁的衣襟,“我爹他就是你害死的!”
宋孝仁默然,看左玄歌的目光却并不躲闪,既然他需要一个情绪的突破口一个责备的对象,那便叫他骂个够好了。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还是愧疚?”
宋孝仁扯动一个苦涩笑容:“如果我说都是呢?所有你想要骂的想要说的,我在心里已经骂过自己一百遍了。”
左玄歌愤恨地松开了手,痛苦的情绪在他眼中如涟漪般荡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若告诉我,我就绝不会走!我会陪在我爹身边,至少……至少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
左玄歌的身体一点一点滑下去,他蹲在地上,掩面而泣,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可是当一个孩子失去父亲,就算他曾经再坚强,也无力到好像只有哭泣一件事可以做。
一只宽厚的手掌放在左玄歌的肩上,低低的声音在他头顶想起:“玄歌,虽然我不是你父亲,但是所有你爹对你感情我都有,你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虽然我做不到你爹那么好,但是我也会尽我所能,让你快乐。”
左玄歌抬起双清明的眼睛:“你不就是想骗我替你养老送终,说那么好听。”
宋孝仁替他擦去脸上的眼泪:“天地良心,我怎么记得你早就答应我要替我养老送终了?别当我那十万两银子不是一回事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哭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说好了,咱就哭这一次,也不嫌丢人,日后你身上的担子大着呢。”
“呐,这是你爹给你的信。”宋孝仁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先说好,我可没偷看,你爹那性子,估计也写不出什么来,左不过要你快些娶亲生子吧。”
左玄歌瞪了他一眼,将信好生了起来,司徒凛月扛着一个大木桶掠上木楼,举着木桶进了屋。
“师父,你这是?”
“你说要洗澡的。”
木桶里满满一桶清水正冒着热气,宋孝仁轻咳一声自觉地退了出去。
司徒凛月双手扶在木桶边缘,似笑非笑地望着左玄歌。
左玄歌手扶额头:“师父,你也出去。”
司徒凛月不由分说地将他抱着放进了水里:“徒儿最近修炼辛苦,为师理应为你沐浴去乏。”
“师父……我衣服还没脱……”
左玄歌和衣泡在水里,白色单衣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地透着底下晶莹如玉的肌肤。
司徒凛月毫不含糊地替将衣带解开,失去束缚的白衣漂浮在水面,左玄歌胸前大片光洁肌肤露了出来,师父替他将衣服从身上剥落,手指过处,莫不引得两人都是一阵心颤。
将上衣从水里捞起来之后,司徒凛月下意识看了看水底,左玄歌面色一红,赶紧主动将裤子解开脱下:“我自己来。”
左玄歌浑身赤条条地泡在水里,师徒俩便只剩了干瞪眼未有些尴尬,司徒凛月伸手舀起一弯水,让水珠顺着左玄歌肩膀流下,看着莹润水珠顺着他的肌理、锁骨滑下,喉头忍不住上下滚动。
“玄歌。”
“嗯?”听见师父叫自己,左玄歌极迅速地侧头应了一声。
“平常都是由范一范二伺候你沐浴吧?”
“嗯。”
“他们都做些什么?”
左玄歌稍微想了想,缓缓开口道:“搓背……捶肩……捏手……”
司徒凛月将一块毛巾泡在水里,捞起来稍稍拧干,放在左玄歌背上来回轻搓,他不敢太用力,在左玄歌感觉上更像是挠痒痒,挠得他心里一阵一阵的痒。
房间里只有偶尔的水声,左玄歌忍不住问道:“师父,你在想什么?”
“我在嫉妒范一范二。”
左玄歌无奈地转过身:“师父,他们是从小在我身边的。”
他突然翻身,司徒凛月正好重新拧干毛巾按下去,手落在左玄歌上身某个凸起部分,左玄歌身体一颤,绯红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泡在水中的身体白皙紧致,无一不对司徒凛月形成致命诱惑。
司徒凛月伸手绕过他的脖子,微微托起他的身体,冲着蒸气中的两瓣红唇吻下去,唇齿交融,敏感的舌尖将左玄歌的口腔一一舔舐过去,热气蒸腾中本就乏力的左玄歌浑身瘫软,呼吸急促,每一下呼出的热气都将司徒凛月体内禁锢的野兽放出来一分。
热水的温腻与肌肤的触感在司徒凛月掌心,他的手探入更深处,左玄歌身体本能地一紧让他更加渴望。
司徒凛月吻得更急迫,手上动作却更加温柔耐心。
“师……师父……”左玄歌双手无力地抵在师父胸口,破碎的音节从双唇溢出。
司徒凛月睁开眼温柔望着他,左玄歌迷离双眼中一片水汽,身体已经软到全靠自己一只手支撑,司徒凛月勾着他脖子的手稍一使劲,水下的手托住他下半身,将他整个从水里捞出来轻放在床榻上。
双唇始终缠绵不离,司徒凛月用床上一条绸缎将左玄歌身上每一处擦干,每一下擦拭,都能感受到手下身体的颤栗,司徒凛月忍不住唇角微弯,将被沾湿的绸缎从左玄歌身下抽出,像是感觉到了师父的偷笑,无力的左玄歌愤恨地轻咬了一下师父的下唇,却换来司徒凛月更猛烈的“报复”,将整个身体压上,顺着他的脖颈吻下,轻轻舔·舐啃·咬着某个敏感处,左玄歌在他身下闷哼一声,通体泛着淡淡的绯红。
司徒凛月抬头俯身在他耳旁,一只手在下方挑弄,低沉的声音教唆着他:“玄歌,帮我褪去衣裳。”
他温柔的笑眼极具蛊惑力,眼睛稍稍下移看着左玄歌在自己面前坦诚相待,那眸光仿佛在说,你替我脱了衣裳,才显得公平呀。
左玄歌鬼使神差地真的开始替师父脱衣裳,只是他酸软乏力的双手几次试图解开师父的腰带都以失败告终,双手没个轻重地在师父腰间摩挲,勾起司徒凛月眼底一重又一重的欲·火,司徒凛月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牵引着他的手为自己解开腰带,褪去白裳,最后抓起自己早已凌乱不堪的衣物甩下床帏,白衫飘摇落地,朦胧中透出床上长久地交织在一起的两条长影,满室春光,温存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最近我好勤奋啊!~
☆、赶赴京城
缠绵半日,小憩半日,左玄歌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夜里,腹内空空饿得慌,稍稍侧过头却发现师父正盯着自己瞧。
“师父,你看什么?”
“看你。”
左玄歌扶额,恨不得用被子将自己兜住,当然事情做了便做了,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忸怩的,他索性也侧过身支起脑袋盯着师父看。
“你看什么?”这回轮到司徒凛月问他了。
“看你。”
师徒俩相视一笑,司徒凛月突然极认真地道:“我嫉妒范一范二。”
“师父……”怎么还提这茬,总不能叫自己把范一范二给赶出左家吧。
左玄歌在师父面前显然还是太弱,司徒凛月的下一句话便将他的目的展露无遗:“所以,以后都由我来帮你沐浴。”
……
虽然在床上,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左玄歌轻轻一笑:“师父你要有为长者的态度,你来替徒儿沐浴更衣,徒儿消受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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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凛月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手指顺着左玄歌袒露的肌肤滑下,“那就共浴吧。”
说着将还光着身体的左玄歌拥进怀里,火热的肌肤紧贴着他,烧起他的每一寸肌肤,柔软双唇吻在他的眼睛、鼻子、唇角……吻遍他每一寸肌肤……
两人再一次醒转已是半夜,左玄歌瘫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弹,连腹中火烧般的饥饿也忘却了,司徒凛月拾好了床上的凌乱,又用湿毛巾为他擦拭了一遍身体,扛着木桶掩门而去。
左玄歌听着细微的关门声,再去摸身边早已空无一人的半边床榻,心里竟然生出丝丝落寞来。
半睡半醒间,又听见门声,睁眼竟看见师父端着一托盘吃食过来了。
左玄歌撑起上身,半条被子从身上滑落也不及搭理,半笑半嗔怪道:“还以为师父你吃干抹净就走人了呢。”
司徒凛月拖了一张高脚凳到床边,将托盘放上,又为左玄歌捻好被子:“为师像是这样的衣冠禽兽吗?”
“像,绝对像。”
“先吃饭吧。”知道他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得不行,司徒凛月于下厨一事并不熟稔,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所以他便盯着他夹菜入口,狼吞虎咽,再小心翼翼问道,“好吃吗?”
“还不赖。”左玄歌不知道师父怎么会看自己吃饭看得这么认真,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吃什么都香。
司徒凛月听见他的回答却高兴得展颜一笑,拼命给他碗里夹菜:“多吃点。”
最后这一托盘饭菜大半入了左玄歌的胃里,吃过之后,司徒凛月只简单拾了一下,便在左玄歌身侧躺下。
左玄歌对师父如此熟稔的样子有些不满:“诶诶,师父,这可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司徒凛月牵起他的手落下一个吻:“为师紧记徒儿的话,不敢做那吃干抹净就走的衣冠禽兽。”
左玄歌气结,他就不该嘴贱出言撩拨师父:“师父什么时候那么听我的话了?”
“我师父说了,做男人,要听媳妇儿的话。”
……
左玄歌默默拉了拉被子,决定再也不要多说话了!
第二日,左玄歌起得格外早,司徒凛月醒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在案前书写着什么东西。
司徒凛月披衣至他的身后:“在谋划什么?”
上一次左玄歌这么伏案谋划的时候,水云帮就倒了大霉。
左玄歌笑着握了握师父的手:“没什么,只是要上京面圣了,有些事总得有些计较。”
司徒凛月了然:“嗯,在想如何从皇上那要得更多好处吧。”
“这都被师父知道了,师父还真了解我。”
“嗯,经过昨夜之后更了解了。”
左玄歌差点吐血:“师父,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恐怕就要失去我了。”
司徒凛月果然起玩笑神情,正经道:“好,徒儿你好好算计别人,我去寻早饭。”
被宋孝仁催着赶着启程上京城,临走前,左玄歌还是将一些事情吩咐了下去,既然当了这个宗主,为了日后能有理有据地撂担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含糊的。
临行前,左玄歌拒绝了斜阳等人随同的请求,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废材了,上个京城而已,哪里需要这么多人随行保护。
不过却拒绝不了影子的跟随,这既然是寻疆的传统,而影子又是不到危机时刻绝不露面的,左玄歌也就随他去了。
赴京途中,却发生一段小意外,有人半路拦车,闹了半日却原来是师父的旧识。
最近师父确实有些事情牵绊,那日在川都地牢,师父没有首先露面,也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算算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师父都是跟着自己南来北往,确实无暇处理他自己的事情。
“师父,你有什么事便去吧,此去京城沿途都有寻疆族暗桩护送,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司徒凛月还是有些犹豫,左玄歌干脆地说道:“我也去京城了却一些事情,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嗯。”司徒凛月应了一声,有些事情,确实得去解决。
看着师父与前来拦路的人一齐跃入道旁丛林中,左玄歌掀开车帘出神了一会儿,直到宋孝仁骑着马上前:“怎么?担心他?那为何让他走?我瞧着你师父跟那个人也不像很熟的样子,该不会是陷阱吧。”
“你当我师父跟你一样笨呢。”
左玄歌没好气地坐回了马车,一行人继续朝京城而去,驱马行在车外的宋孝仁低头轻笑,真是太容易被激起脾气了。
半月后,入京师。
左玄歌面临着一个很伤脑筋的问题,那便是他们一行人应该在何处下榻。
回左府很尴尬,上回他与左玄商已经撕破了脸皮,而此刻大将军府显然完全在左玄商的控制之下,若只是左玄歌一人也便罢了,现在身边还有宋小人从枟州带来的不少人马,住在左府保不定要吃亏,不回左府也有些尴尬,那岂非是在向左玄商示弱?还真不把自己当左家人了,过家门而不入。
就在左玄歌犹豫不决的时候,城门内却出现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人。
宋孝仁敲了敲马车壁:“瑶珠长公主来迎接咱们了。”
左玄歌刚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一个熊抱撞得眼冒金星,面前粉嫩的小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扑闪,将脸上的脂粉蹭在他身上,甜腻腻地叫了一声:“左哥哥!”
“瑶珠……”左玄歌有些别扭地推开她的小脑袋,“这是在大街上呢,请长公主自重。”
瑶珠抱着他不放,将脑袋摇成拨浪鼓:“瑶珠不依瑶珠不依,左哥哥不许叫瑶珠长公主,那多生分呐,瑶珠都不叫左哥哥陵西王。”
左玄歌脸色略僵:“瑶珠,陛下还没封我陵西王。”
“反正迟早的事。”瑶珠扬起一抹灿烂笑容,“以后,左哥哥是王爷,瑶珠是公主,是不是很般配?”
“般配般配……”左玄歌好不容易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他现在力气已不同往日,分寸的把握上还有些生疏,太过蛮横了只怕会将她弄伤,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掰开,“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我来接你呀。”瑶珠的手刚刚松开,又不安分地拽住了左玄歌的胳膊,“今晚你哪儿也不许去,带着弟兄们上我的公主府住去。”
“那怎么行,你的公主府,我带着一帮男人住进去,像什么话。”左玄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瑶珠按着惯例在十八岁那年就开府封金册了,只不过她一直未出嫁,太后娘娘又舍不得她,才始终住在宫里没有搬出来,新建好的公主府也就一直空置着。
“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怕人说闲话么?怕司徒先生误会吗?我替你解释呀,哥哥妹妹之间有什么忌惮的,再说了,我又不住公主府里头,我还得回宫陪母后用晚膳呢。”
所以她特地等在这儿,为的就是解自己的难题?左玄歌看着一向骄纵又任性的瑶珠,心里竟觉得有些暖意,也不枉这些年他替她背的黑锅了……
知道这丫头爱钻牛角尖,若是不应允了她估计得好些天生气,左玄歌点了点头:“好,请长公主在前带路。”
瑶珠叉腰瞪了他一眼:“我说什么来着!?”
“我的错我的错,请瑶珠在前带路。”
“哼。”瑶珠插着腰走了,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前方一辆致的马车。
宋孝仁双手抱胸皱了皱眉:“我怎么瞧着,瑶珠长公主像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你小子啊。”
左玄歌白他一眼:“你想多了。”
宋孝仁瞥了瞥他:“怎么,长公主殿下心里头还惦记着那一位?”
“那当然。”左玄歌看着那美马车缓缓转动车轮,也跳上了马车,进车厢前直接丢下一句:“这些年我这盾牌都要千疮百孔了。”
瑶珠当年是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的,只不过两人身份悬殊,当今陛下又不是一个于此事十分开明的人,自然是不许的,那以后瑶珠便断了与那人的往来,反正终究是有缘无分,倒不如早些断了还那人一片蓝天,得自己的执着反而害了对方。
那以后瑶珠便对皇兄安排的每一份亲事都不满意,实在逼急了便将左玄歌搬出来做挡箭牌:“要嫁我也嫁给左哥哥,有本事你叫左哥哥娶我。”
而那已是父亲替左玄商求亲之后的事情,父亲跟皇上自然也不好丝毫不顾念左玄商的感觉,真的就为长公主和左玄歌牵线,当然这之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左玄歌确实一直将瑶珠当做妹妹,也对此事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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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至今京城里仍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以为皇帝的幼妹至今不嫁,就是因为心心念念记挂着左家的小儿子,而左家小儿子喜好流连沁心楼也是人尽皆知的,大家茶余饭后不了都要将左玄歌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纨绔子给狠狠骂上一通的,现在倒好了,左玄歌有背伦常的与他师父在一起,想必以后要遭受更多唾沫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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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离京
行过册封礼后,左玄歌上朝觐见谢恩,一席套话后,皇上准其礼平身,看他的眼神很是嘉奖和睦:“大将军平定凤皎有功,左家当赏,我已经许了你二哥从一品镇国将军,为示公正,也应当许你些奖赏,左爱卿可有什么想求的?”
皇上大概也只是客气一下,这个时候左玄歌推辞一下即可,反正最后皇上还是会赏些金银器物,双方的客气也便做足了,毕竟皇上已经赏赐了左玄商,而排在左玄歌前头的左玄未都还没有资格来讨要什么呢。
左玄歌却是毫不含糊,既然皇上您都说了,那我自然不要白不要:“不瞒陛下,玄歌却有一事想求。”
宋孝仁在一旁听见这话,只恨自己不能在众目睽睽下踢他一脚,皇上的赏赐是说求就能求的吗?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哦?爱卿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左玄歌左右环顾了一圈:“这个……恐怕不宜在大殿上说。”
穆威突然对自己轻易向左玄歌许下承诺有些后悔了,居然还不能当众说,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小事!
可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好在下朝之后又单独召见了左玄歌。
“什么!?你要我赦荀风,将他从官伶册上除名还他自由?!”穆威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他到底知不知道荀风是什么人。
穆威深呼吸顺了一口气,冷笑道:“左玄歌,你可知道,荀风根本没有犯过罪,何来赦一说?”
“是吗?微臣却觉得他的出生或许就是原罪。”
穆威不置可否,他不想与左玄歌探讨荀风的身世,虽然这对左玄歌而言并不算秘密,他既然已经是陵西王,那么这件事他总会知道。
荀风是先皇私生子,也是这个世上仅剩的可以名正言顺从穆威手里夺过皇位的人,他怎么可能放他!?
“皇上。”左玄歌双手交叠至于身前微微躬身,“难道您到现在还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你什么意思?”
“皇上若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为何会怕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先皇私生子威胁到您呢?更何况现在的荀风连私生子的身份都没有,世人只知道伶人荀风,谁知道皇子荀风?而皇上您是先皇和太后所生名正言顺的九五之尊,试问天下谁会为荀风揭竿而起?论血统纯正、文韬武略、识人用人、奖罚臧否、治国安邦……荀风在哪一个方面可以与陛下相提并论?”
大抵谁都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言,穆臻心情舒畅之余,又想起了雪贵妃的话——与其压迫,不如拉拢,与其施威,莫如施恩。
穆臻轻咳一声:“你当真觉得荀风不可能对朕构成威胁。”
“当然。”见皇上已被自己说动,左玄歌将身体放得更低,“左玄歌以项上人头做担保。”
穆臻轻哼一声:“胡话,朕要你的人头作甚,你替朕好生守着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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