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将军爱上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贡茶
她寻思完,喊了几个宫女跟随,一道往许皇后宫殿中而去。
从许皇后宫殿中出来,庄明卿匆匆回殿,一进去见得白兰花也在,石嬷嬷又陪着元参玩耍,这才放下心来。
“阿娘!”程元参一见庄明卿,抛下了石嬷嬷,过来牵住庄明卿的手,又敬畏地看着她的肚子,问道:“妹妹什么时候出来?”
庄明卿道:“还要再过八个月。”
母子两人对话了几句,庄明卿又让石嬷嬷领着程元参玩耍,她自己坐到白兰花身侧,问道:“大姨怎么得空过来了?”
白兰花道:“刚听得消息,北齐三皇子回国了。”
庄明卿松口气道:“回了便好。”
白兰花道:“正因北齐三皇子突然回国,皇上疑心他别有所图,或会破坏大汉朝和匈奴和约。现比较担心的,却是北齐暗令人来拦截和亲队伍,令得明月公主和亲不成。为此,皇上拟派程万里护送明月公主至匈奴,亲手交与匈奴王。”
庄明卿一下咬唇道:“程万里和家不和,众所周知,皇上怎么不派别人,却要派他护送呢?”
白兰花道:“正因程万里和家不和,这一程,他反要更加小心,护得明月公主更周全,才不落人圈套。”
庄明卿想一想道:“程万里护送明月公主往匈奴去,皇后娘娘和贵妃各自投鼠忌器,或将停止争斗。就怕她们忌恨你,一个转头,先联手来对付你。大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白兰花点点头道:“这回,交给你谋划。”
且说程万里出了宫后,越想越不对,庄明卿对他,不可能只有敷衍,而没有真情。既有真情,那么中间肯定是出了别的事,她才会不得已怀上别人的孩子。他回了府后,铁青着脸色喊过朴射道:“请毕三来说话!”
朴射见程万里脸色不好,不敢多说,应一声就退下去了。
很快的,程毕三就来了。
程万里一见他,怒火上涨,冷冷问道:“你进府时,祖母不是亲手做了一条头巾给你么?那条头巾呢?”
程毕三深觉得程万里莫名其妙,一时道:“那条头巾却是丢失了。”
“丢在何处?”程万里逼问。
程毕三想了半晌道:“却是你出京前,我陪着习晴到皇觉庙上香,因在庙中赏风景,被树枝勾了头发,头巾也松了,出庙时,才发现头巾掉落了。回头去找,没有找着。”
“难道不是送人了?”程万里道:“我是你大哥,你顶好说实话。”
程毕三道:“我说的,一直是实话。”
程万里冷笑一声,正待再说,朴射已是进来禀道:“将军,陶副将来了!”
陶温润匆匆进来,一落座就道:“万里,听闻皇上拟派你护送明月公主至匈奴国,度着旨意已在路上了。我早前得了马大将军命令,还要再探听庄忠原父子下落,如今你要去匈奴,还请帮忙,再行查探他们父子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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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程万里道:“马大将军这般着紧庄忠原父子的事,除了挚友情义外,莫非还有别的隐情?”
陶温润摇摇头道:“挚友情义已是够了,哪儿还有什么隐情?再说了,庄忠原可算是昭和公主养父,也是姨夫,昭和公主肯定希望得到庄忠原的消息,也希望能还庄忠原一个清白,不使他被当作叛国贼看待。”
程万里闻言道:“我会尽力。”
“先代庄家父子谢谢你。”陶温润站起,诚心诚意行了一个礼。
程万里才要说话,管家早报进来,说宫中来人了。
宫中人传了景光帝口谕,召程万里即刻进宫。
程毕三道:“大哥这才从宫中出来,又要进去了。早知道,在宫中多待一会儿,也就不须再跑这一趟。”
程 万里烦了程毕三,只这会要进宫,空不出时间来调查程毕三和庄明卿的事了。他叹口气,朝程毕三道:“明月公主已是择了明儿一早启程至匈奴国的,若皇上指派我 护送,我待会出宫,自要整治行装,安插人手,一时半会也没空余时间了。我不在将军府时,你要学着撑起府务。祖母毕竟年老,父亲和母亲隔了十四年才回京,这 当下要拜望亲友等,也顾不得烦琐之事。”
程毕三道:“大哥放心罢,我又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
若懂事了,如何又会和庄明卿……。程万里鼻孔里哼一声,到底不再说什么,很快跟内侍进宫了。
景光帝见程万里来了,便令人宣读圣旨,果然是封程万里当护送使者的。待内侍读完圣旨退下去,景光帝便对程万里面宜机谊一番,这才令他出宫,即刻准备行装诸事,以备第二日一早启程。
程万里回到府中,先去见舞阳公主和程探花,把事情禀报了。
舞阳公主并不意外景光帝的安排,点头道:“皇上指派这个差使给你,你若是办得顺当,又是为国立功了。待你回来,自要论功行赏,或会让你进兵部。”
程 万里知道舞阳公主一心希望自己和她一道,相助许皇后一派,若他能进兵部,手握调兵权,于许皇后来说,是如虎添翼的事。但他又知道,一旦许皇后得势,踩下 贵妃的同时,定然也饶不了白兰花和庄明卿,所以此事还得再斟酌谋划。他不愿和舞阳公主再多说这方面的事,只道:“皇上和淑妃娘娘要留着元参在宫中住几日, 阿娘掐着日子,到时进宫接元参出来罢!”
说完话,程万里便去整治行装,分派人手,又和顾安宅诸人预计了一下行程并途中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第二日一早,程万里便跟府中诸人告别,领着人至宫门外,候着明月公主的仪仗出来,上前相见后,这才尾缀在后护送。
庄明卿以为,程万里此去匈奴,数月才归,纵是和自己闹着矛盾,总归还会递一言半语给自己的,谁知直至一行人出了城,她也没等着程万里的话,一时不由咬了唇,又气又恨。
正在气闷,石嬷嬷进来道:“长公主殿下来了!”
庄明卿略意外,程万里这才出行,舞阳公主就来找她,目的何在?
她也不敢怠慢,忙亲迎出殿外,福下去道:“见过姑姑!”
“了。”舞阳公主冷着脸道:“我此来,是接元参出宫的。”
庄明卿直起身子,抬眼道:“姑姑进殿再说罢!”
舞阳公主瞟庄明卿一眼道:“万里不会娶你的,所以你也不必假惺惺讨好我。”
庄明卿忍了气道:“你是长辈,我自该请安问好。”
舞阳公主冷笑一声道:“闲话少说,把元参还我。”
庄明卿深吸一口气,把胸中气闷压下,客气问道:“请问姑姑,元参是你什么人?”
“他是万里的儿子,我的孙儿。”舞阳公主不耐烦道。
庄明卿这下冷笑道:“姑姑倒知道他是你孙儿,难道不知道他是我亲儿?我这个做阿娘的,好端端活着,凭什么把元参给你?再说了,姑姑自己也道,不会让万里娶我,既这样,又凭什么来要元参?”
“嗬,还伶牙利齿的。”舞阳公主道:“元参自姓程,是程家人,你凭什么霸着呢?”
庄明卿道:“当初我生下元参,自己养育三年多,我愿意让他姓程,便让他姓程。现我自也可以让他改姓庄。”
“你果然跟你那个贱人阿娘一样,明明儿子有名有姓有祖宗,却不令其认,反要让他跟着你成为笑柄。”舞阳公主破口大骂起来,又再揭起四年前的事道:“若不是你迷了万里,万里如何会跟你有孩子?你自己不要脸做出这样的事,还要让元参跟着你这样的阿娘?”
自从知道程万里为了庄明卿,明明近了封地,却还是抛下他们折返回京了,舞阳公主那口气就一直窝在心头,无处发泄,现候得程万里出京,她无论如何要来骂庄明卿一顿,出了这口气才罢休。
这边吵闹,很快有人报到白兰花处。
白兰花忙忙赶了过来。庄明卿近来心绪不宁,胎像不稳,若被舞阳公主闹一闹,闹出一个好歹来,到时就悔之晚矣!
白兰花才至殿前,就见舞阳公主正气势汹汹,抬起手掌似要掌掴庄明卿,她不由大惊,顾不得仪态,疾冲上前,伸手架住舞阳公主的手道:“还请长公主手下留情!”
舞阳公主一甩手,正想顺势扇白兰花一巴掌,突然想起自己十四年前扇了一个相貌像白兰花的才人巴掌,致使被贬出京,如今若扇了白兰花,会是什么后果?
舞阳公主气势一顿,同时又恼又气,摔开白兰花的手,又想去打庄明卿。
庄明卿是晚辈,又一心想嫁程万里,她就是打了,庄明卿也只有受着。
白兰花仿佛知道舞阳公主的想法,贴过去道:“明卿有孕,长公主一巴掌下去,要是令得她流产,万里回来,岂不伤心?”
舞阳公主一腔怒火一泄,失声道:“又有了?”话一出口,转而满脸讥讽道:“四年前可说是形势逼人才怀上的,哪如今呢?她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白兰花道:“没错,明卿四年前是为了保命,才怀了元参。如今怀上,却不是她的错,而是那个临出京,硬闯公主府,硬拉着明卿亲热的人错了。”
舞阳公主一哂道:“四年前都特意找我们万里,如今倒矫情了么?万里要什么女人没有,非得强闯公主府?”
白兰花不想跟舞阳公主再扯下去,淡淡道:“随你怎么想怎么看。但你要是撒野,令得明卿胎像不稳,什么后果你自己知道。”说着上前一扶庄明卿道:“进殿罢,这儿风大,小心着凉。”
舞阳公主一噎,眼见白兰花和庄明卿已进了殿,她到底咬住牙没有追进去。庄明卿怀孕了,万一真个胎像不稳,传到景光帝和程万里耳边,她便要负很大责任。
舞阳公主盘算着,总归要想法把程元参接回府中的,但也不急在一时。
舞阳公主回了府,只到底想念元参,忍不住跟程太夫人嘀咕了几句。
程太夫人道:“按着咱们的门第,且你是长公主,也不须让万里去尚公主的,到时倒能求个恩典,让万里迎娶明卿过门,那会咱们不就能堂堂正正抱孙么?”
舞阳公主断然道:“我宁愿万里迎娶了杜云锦,也不愿他娶白贱人的女儿。”
程太夫人默然一会道:“你跟白淑妃,是什么大仇怨呢?”
舞阳公主一愣,论起来,她和白兰花其实没有特别大的仇怨,但她就是极度不喜欢白兰花。她才是公主啊,但是当年所有人全围着白兰花转,凭什么呢?
舞阳公主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嫉妒白兰花,好一歇道:“白贱人惯会迷惑人,就为着一个相貌像她的才人,皇兄都能把我贬出京城十四年。庄明卿跟她也是一个德性,万里娶了庄明卿,以后肯定会吃苦头。”
程太夫人有些晓得舞阳公主的心结,这会不好多劝,转而道:“若不然,咱们先给毕三和习晴操办了婚事,习晴生下娃儿来,咱们一样可以弄孙为乐。再一个,程家人丁也太单薄了,宜早些让习晴开枝散叶。”
舞阳公主虽不喜程毕三,偏生满意叶习晴,一时道:“习晴倒是一个好的,事事想得周到,以她一个侯门女,要嫁毕三这等功名还没有的,也是委屈她了。”
程太夫人想及程毕三已是和叶习晴有了首尾,婚事还得赶紧办了才成,便又跟舞阳公主商量起来。
舞阳公主也想借着叶习晴,笼络住镇南侯府,让镇南侯府为许皇后卖力,因点头道:“既这样,我择日亲上镇南侯府和叶家的人商议婚期。”
有嫡母亲为操办婚事,自是有面子。程毕三得到消息后,就跑去见叶习晴,笑吟吟道:“度着不久,你们府就会来接你回去,好让你备下嫁妆,到时正式嫁过来。”
叶习晴也喜上眉头,笑觑程毕三道:“你已过了二十一岁生辰,现可得为我继续瞒着身份。”
程毕三悄声道:“除了包着胸布气闷难受之外,做男子实在很快活,这会突然让我换回身份,我其实也不舍得。能继续瞒着,正是我所愿。”
叶习晴嘟嘴道:“我可就苦了,还要被你欺压呢!”
程毕三不由伸手去点叶习晴的嘴唇,小声笑道:“到时成亲,我让着你就是。”
“呃!”叶习晴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经过,这才道:“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算数。”程毕三拍了拍胸脯。
叶习晴心疼地看着他,指指他胸口道:“整天这样拍,别拍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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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毕三瞬间红了脸,露出一点女儿娇态,别转了头不看叶习晴。
叶习晴瞅着这刻的程毕三,心头骚动起来,用手肘去碰他道:“别担忧啦,到时恢复了身份,我天天帮你按揉,把它按圆。”
程毕三双手扶住树丫,深深叹口气道:“女儿家别口花花乱说话,小心被人听了去。”
“噗!”叶习晴满眼笑意,举袖子半遮住嘴,只笑得花枝乱颤。
程毕三见了,又道:“笑时别乱摇身子,太招惹人了。”
“哈哈……”叶习晴又笑了。
☆、第55章
镇南侯府的人因叶习晴和程毕三已有了那一节,恨不得马上将叶习晴嫁出去,因待舞阳公主上门议婚期,马上暗示,婚期越快越好。舞阳公主也想趁着贵妃被禁足期间,赶紧和镇南侯成为亲家,再借着侯府笼络一些大臣,因一拍即合,很快议定次月迎娶叶习晴。
既择定婚期,镇南侯府的人便派人来接走了叶习晴。
叶习晴一回府,镇南侯夫人便和她进房,遣开身边的人,悄问道:“毕三愿意为你隐瞒身份?你祖父还有几年好活的,这当下要是出差错,将军府没了面子,你祖父也不会饶过我们。”
叶习晴一按镇南侯夫人的手道:“阿娘且放心,毕三对我死心塌地,一切听我的。”
镇南侯夫人犹豫一下,终还是问出口道:“毕三慕男色?”
“是的。”叶习晴承认道:“他是好男色,不好女色的。”
镇南侯夫人抚额,我可怜的习晴啊,扮了女子多年,已是受够了苦头,如今还要侍候着一个慕男色的程毕三。
叶习晴犹豫一下,却没有把程毕三真实身份告诉镇南侯夫人。
镇南侯夫人发着愁,隔一会道:“你和毕三成亲后,还得想法子离京,过几年再回来。”镇南侯夫人意思是,待叶世勋过世了,叶习晴再领着程毕三回京奔丧,那时大局已定,就是揭破身份,再行婚娶,也不碍什么事了。
叶习晴道:“长公主殿下要亲自操办我和毕三的婚事,为的是笼络住侯府,这当下,她定然不肯让我和毕三离京,至少,在程万里回来之前,我们离不得京。”
说起这个,镇南侯夫人问道:“据你看,皇后那一派,胜算大么?”
叶习晴道:“一切事决于皇上。皇上还硬朗,心中定不喜一干人上窜下跳谋求上位。太子这些年被打压,不显山不露水不生事,安稳沉静,没准更合皇上心意呢。梁王太聪明,就怕反被聪明误。”
镇南侯夫人一听放了心,叶习晴嫁与程毕三,自要跟将军府缚在一起,而将军府在舞阳公主操纵下,肯定是跟许皇后和太子缚在一起的。
叶习晴谈论着太子,认为太子当下不强出头,不出错,便能保持住地位,殊不知,随着宫中形势变化,贵妃被禁足,国舅被牵连,太子却另有了想法。
太 子刘如意是景光帝嫡长子,小时候也极受重视和宠爱,只是自打封了太子后,景光帝对他渐渐严厉起来,刘如意在景光帝严厉眼光下,不了出些差错,再随着刘双 吉崭露头角,景光帝有些移爱到刘双吉身上,刘如意心生忧惧,举止越法不合景光帝要求。待舞阳公主被贬出京城后,刘如意少了一个支持者,处境更是艰难起来。
刘如意熬了这些年,心态早发生了变化,听得舞阳公主回京,贵妃被禁足,他胆壮起来,取出一份早前密探呈上的密报,细细分析着,在心中作着谋划,想要利用此事给贵妃一派并白兰花致命一击。
待打听得庄明卿这天出宫,往九龙观去上香,刘如意布置一番,便秘密往九龙观去了。
庄明卿在九龙观上完香,白观主便请她至静室中说话,她才进静室,便听一个声音道:“想见妹妹一面可不容易。”
庄明卿一听声音,再一看,心下微微吃惊,忙福下去道:“见过太子殿下!”
庄明卿自打进了宫,自是和太子照过面的,现见太子突然至这处来,分明是有话要说,不了诧异。
白观主已是代他们掩上门,自行守在门外。
待庄明卿坐定,刘如意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递给她道:“你看。”
庄明卿惊疑着,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卷 宗中记录的,是景光帝弟弟刘满的生平。荆王刘满才气过人,得先帝百般宠爱,先帝曾想封他为太子,后来碍于嫡长,还是封了景光帝为太子,只是对刘满的宠爱并 不减半分。景光帝登位后,先还对这位弟弟优待,后来却是罗织了罪名,定刘满谋反罪,杀刘满并刘满外祖母全家。此后数年,朝中无人敢谈论刘满的事。
庄明卿看完,不明所以,把卷宗递还给刘如意。
刘如意把卷宗放到一个大碟上,拿案几上的香下来点燃卷宗,当场烧了。
庄明卿待他烧完,问道:“太子殿下何意?还请明言。”
刘如意似笑非笑道:“淑妃娘娘没有告诉你?”
“告诉什么?”庄明卿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刘如意笑一笑道:“荆王和你母亲,曾过往甚密,若不是父皇横插一手,他们或会成亲。”
庄明卿轻“啊”一声,表示毫不知情。
刘如意看庄明卿不似作伪的表情,因一字一句道:“荆王才是你生父。”
庄明卿脸色一下变了,道:“无凭无据的,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刘 如意道:“当年父皇一直暗令人看着淑妃娘娘,那人窥视淑妃娘娘两年,却也爱上了淑妃娘娘,不忍淑妃娘娘横死,造了一份假的记录呈交给父皇,再借故诈死,逃 往海外,却把记录下淑妃娘娘和荆王过往的卷宗交给侄儿,令其侄儿保存着。其侄儿之后投靠了我,把记录呈交了。按记录,你便是淑妃娘娘和荆王的亲生女。若是 事情揭露出来,你不单犯有欺君死罪,更是犯下谋逆罪的荆王女儿,一死还不足以赎罪的。”
庄明卿白了脸色,若事情是真的,不单她要死,与她有关的一干人,统统是活不成了。
刘如意又道:“此事,你大可回去问过淑妃娘娘,当知道我所言不虚。”
庄明卿结合着白兰花曾说过的一丁点言词,倒是判断,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想如何?”
“果 然聪明上道。”刘如意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好,只要能令双吉和贵妃死,我便会毁了卷宗,再杀掉那个知道内情的人。此后,空口无凭,就是提及往事,以 淑妃娘娘得宠的程度,也能遮掩过去。你放心,你和白淑妃对我并无威胁,且我也要照料万里的心思,绝不会食言。”
从九龙观出来,庄明卿有些头晕脑涨,半天回不过神来。回到宫中,她马上见了白兰花,把刘如意的话转述了。
白兰花听完并不意外,出神一会道:“太子还是太嫩了,他该威胁你,让你毒死皇上才是。只有皇上死了,他才有出头之日。死了梁王,皇上还有别的儿子呀!皇上要是不喜欢他,不管死了谁,照样可以废了太子,另立别的皇子为太子。”
“大姨!”庄明卿慌张了,白兰花的话,句句大逆不道。
白 兰花摆手,让庄明卿不必害怕,甚至笑一笑道:“没错,你生父确是荆王。皇上若知道真相,我们死无葬身之处。当年皇上嫉妒我和荆王走得近,新仇旧恨加一起, 便罗织罪名准备杀荆王,为了荆王,我没有伏就他。谁知他却借着国舅之手,杀我们白家的人,想令我就范。在马大将军相助下,我见了荆王一面,那次便有了 你。也是那个时候,皇上私服出宫,令人捉了我,对我……”
白兰花笑了笑,如一朵带毒的花儿绽放在枝头,语气里浮着恨意,道:“所以,我们最大的对头,是皇上,并不是许皇后,也不是贵妃。”
庄明卿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睛看着白兰花。
白兰花又道:“现太子威胁你,你须得先灭了太子,若不然,梁王一死,他会让你再为他杀人的,且还会利用这件事,让你一直杀下去,直至身份被揭露那一天。明卿,你不想死,不想连累家人,便只能学着自保,学着让那些要你死的人去死。”
庄明卿想着程元参,再摸摸小腹,心下凄然,虽则为了孩子,一定要活着,但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怎么跟太子诸人斗呢?
白兰花似乎看透她的心思,轻声道:“事在人为。真到不可为时,再听天由命。”
“哪大姨呢,大姨不护着我么?”庄明卿问道。
白兰花道:“我护得你一时,护不得你一世。”她全副身心全用来准备对付皇帝,实在没力来理会庄明卿的事了。
庄明卿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太子的事,我自当自己处理。”
白兰花道:“自己多个心眼,对付人呢,有很多法子可以用。权衡着,只要利多于弊,也就放手去做了。”
庄明卿应一声,有些痛苦道:“从前想活着,须得没脸没皮,找人怀上孩子,如今想活着,须得硬起心肝,先把对方击杀。”
庄明卿回了宫殿,枯坐良久,咬咬牙拿出信纸,在信封外写上“程万里亲启”几个字,这才展纸写起来,信中只有一行字,写道:速归,若迟了,元参与我皆亡于太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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