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将军爱上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贡茶
石嬷嬷出去一会,很快回转,低声道:“是皇后娘娘披头散发硬闯贵妃宫殿,众人拦不住,出来禀报皇上,皇上领着人赶过去了。”
庄明卿道:“太子死了,梁王还昏迷着,皇后娘娘一股怨恨自要冲着贵妃去的。只是贵妃现是禁足期间,宫殿外自有人守卫,怎会拦不住皇后娘娘?”
石嬷嬷俯耳道:“宫殿外守卫的,有几个是郭宜中的人,他们一松懈,就被皇后娘娘闯进贵妃宫殿了。”
庄明卿眉一挑,电光石火间,突然明白了过来,郭宜中哪儿是程万里的人?他分明是白兰花的人哪!只有白兰花的人,才能如此配合,在不动声色间,帮自己把算漏的地方全补上,并把太子和梁王诸人一网打尽。
郭宜中若是程万里的人,再如何配合,也有一个度,必不肯出全力,用尽心思的。他是白兰花的人,那么,搜查卷宗之事,责无旁贷。
庄明卿松下一口气,心下知道,有白兰花在后撑着腰,她们这一局,必然会全赢。
不须多久,就传来消息,说是许皇后闯进贵妃宫殿中,拿一柄剪刀疯狂一样去插贵妃,贵妃走避不及,被拖在椅子下,当场插死了。恰好景光帝赶至,许皇后当着景光帝的面,一剪子插在自己心窝,看着也是救不回来了。
宫中一下子死了一位太子,一位皇后并一位贵妃,诸事纷乱了起来。景光帝心伤之下,一夜之间老了许多。至第二日一早,便有旨意下来,命白兰花暂时掌管后宫之事,打理太子皇后并贵妃的丧事。
树倒猢狲散,许皇后并贵妃在宫中经营的势力如土崩瓦解,成了散沙。白兰花虽不是皇后,当下说话也如皇后一样管用了。就是庄明卿,在宫中的地位也越加尊荣起来。
庄明卿却是赶紧去见了白兰花道:“大姨,不能让梁王醒来。”
白兰花淡淡一笑道:“已让人换了梁王床上垂挂的香薰球,新换的香薰球中,置放的香料五天会散发完,昏睡的人吸进了那种香料,再不会醒来了。”
庄明卿脱口道:“梁王处自有御医每天进出,他们一嗅香味,岂不是……”
白兰花看庄明卿一眼,笑而不语。
庄明卿瞬间领会了,现后宫中是白兰花掌事,派去梁王府的御医,看着形势,自会听命于白兰花,而不是那昏迷在床的梁王。
庄明卿吁口气,太子死了,自己不再受到威胁,宫中形势已生变化,这当下,明月公主还是顺利和亲比较好。她把想法跟白兰花说了。
白兰花道:“梁王是因为太子之事服药的,贵妃也是皇后娘娘杀的,明月公主要恨,也只有恨死去的皇后娘娘和太子。过几天,梁王若也死了,明月公主自当明白,她只有好好待在匈奴,为大汉朝出一份力,再不能任性了。”
庄明卿道:“我马上令人去追陶温润,把京中形势告诉他,让他和程万里一道护送明月公主至匈奴好了。”
白兰花道:“陶温润留在京中的人,想必一早已快马去报及京中消息了。陶温润是一个的,一分析形势,自也知道留着明月公主更好。”
母女说着话,却有御医来求见。
白兰花朝庄明卿道:“是来讨主意的,是否让梁王醒不过来,等着我一句话。”
庄明卿忙站起来告辞,好让御医进去见白兰花。
这位老御医,当年却和白兰花父亲有点交情,白御医一家被贬被杀时,他袖手旁观,现下白兰花得宠,他知晓厉害,只有将功补过,为白兰花办事,才能继续待在宫中。
老御医在白兰花处讨了主意,很快赶往梁王府,按着白兰花心意行事。
五天后,梁王府传出消息,梁王服下的药太厉害,御医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梁王断气。
景光帝一下折了两个儿子,伤痛过甚,病卧在床,朝事尽决于大臣之手。
宫中一片素白,国孝期间,民间也停了一切饮宴及喜事。
镇南侯背地里懊恼着,和镇南侯夫人道:“国孝期间,习晴的婚事也办不成了,只能拖到明年再办。”
镇南侯夫人却是悄悄松口气,不须成亲,叶习晴也不须去侍候程毕三,能拖延一段时间,到时且再想想法子。
回了房,镇南侯夫人跟叶习晴道:“好了,不必赶嫁妆了,慢慢绣罢!国孝可得守三个月的。”
叶习晴跟镇南侯夫人讨论起宫中形势,低声道:“白淑妃可能会封为皇后,到时庄明卿这个公主更得势,她若嫁了程万里,将军府一样会得势的。”
镇南侯夫人道:“可惜的是,白淑妃无子。她又这样的年纪,也不可能生育了。现下要从皇子中选一位封为太子,只怕又是一轮争斗。”
叶习晴道:“皇子们也是的,自会挑着机会巴结白淑妃,有白淑妃助腔,封为太子的机会才大。”
镇南侯夫人道:“要我是白淑妃,我就从年纪小的皇子中挑一位,接到身边抚养,从小培养感情。再为他谋个太子之位。以后太子大了,登了位,白淑妃名正言顺是太后娘娘。”
“阿娘所言甚是。”叶习晴道赞同道:“白淑妃是聪明人,估计着也会这样打算。”
她 们有这个想法,宫中其它嫔妃也作此想法,皆认为白兰花不日将会被封为皇后。六皇子的乳母颇有些见识,眼看太子和二皇子已死,其它皇子已分封出宫,且并不得 宠,而六皇子生母早亡,若能趁此机会和白兰花亲近,由其抚养,则六皇子封太子的机会大大增加,纵不封为太子,有白兰花撑腰,在宫中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六皇子虽只有六岁,却是早慧,被乳母一教导,就晓得了厉害,他自不敢马上凑往白兰花跟前,而是变着法子去找程元参玩耍,和程元参混了一个熟悉。
程元参在宫中正缺玩伴,有了六皇子这位小舅舅陪着玩,自是高兴坏了。
庄明卿冷眼观察六皇子,又权衡利弊,便跟白兰花禀报了。
白兰花道:“现下不忙,且再看看。若他有些资质,我再接手抚养。若是庸碌之辈,那便了。须知道,宫中这地方,蠢人是活不长的。就是幸运活长了,到时捧着上位,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容易被人摆布,容易坏事的。这种人若得了江山,对内对外,也是祸害一个。”
庄明卿道:“大姨何不自己生一个?”
白兰花叹息道:“我这样的年纪,生产是一个难关,闹不好便没命了。我没了命,谁来护着你?”
庄明卿有些感动,伸出手放在白兰花手背上,轻声道:“大姨,我现下也学会保护自己了。且现下皇后和贵妃没了,我们是能松一口气的。”
白兰花道:“那本卷宗没有找到之前,还不能太过放松。”
庄明卿点点头,另想起一个可能,小声道:“会不会是郭宜中得到了,他不拿出来?”
白兰花眼神一厉,隔一会却又敛了光芒,微微出神道:“若是他得了不交上,所求,不过以后的荣华富贵,却不是我们的命。只有我们更得势,他才能得到更多。”
庄明卿点头附和,因有了身子,这阵子又太过劳心,当下却是困倦。
白兰花道:“你回去好好安歇,剩下的事不必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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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卿应了,告辞出了殿。
舞 阳公主那里,却是疑心皇后并太子诸人的死,跟白兰花有关,只是无证无据的,她又不能乱说,只背地里恨得牙痒痒。许皇后和贵妃死了,中宫空虚,看着白兰花 得宠的程度,只怕国孝一过,她就会被策封为皇后呢。那时,她又压在自己头上了。就是庄明卿,女凭母贵,一样比自己得势。
舞阳公主心下冷笑起来,且待国孝过了,让万里迎娶了庄明卿,到时庄明卿既是自己侄女,又是自己媳妇,在自己眼皮底下,看她不作低伏小?
☆、第59章
舞阳公主一面憎恨白兰花并庄明卿,一面却又想念程元参,她自己不想进宫见庄明卿,便打发程毕三道:“毕三,你进宫求一求,接元参出宫一趟。太夫人可想念他了。”
程毕三闻言,低声道:“我品级低,进不了宫呢!除非昭和公主或是淑妃娘娘相召。”
舞阳公主气闷了,瞪他一眼道:“我带你进宫,你去见庄明卿,把元参抱出来。”
程毕三心知舞阳公主若是见了程元参,定不肯放程元参回宫殿,只怕要强抱出宫的,到时又是一场风波。他喃喃道:“我毕竟是男子,怕昭和公主不肯见我。”
舞阳公主气结,想来想去,她想见程元参,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待程万里回来,赶紧让他迎娶了庄明卿,那时孙儿就归她了。
挥退了程毕三,舞阳公主去问程探花道:“万里走到哪儿了?今儿可有信来?”
程探花道:“昨儿才到信,今儿自然没有信了。听闻明月公主知道贵妃并梁王死了,一路上不再作娇,走得比之前快多了。度着过了年便到匈奴国了。”
舞阳公主道:“还得写信给万里,让他办完事,赶紧回程。他回了才能娶亲,我才能见着元参。”
程探花半开玩笑道:“你不是不喜欢和白淑妃作亲家?”
舞阳公主哼道:“到时她宝贝女儿成了我们的儿媳妇,看她不跟我陪笑脸?”
程探花摇摇头,不再接腔。
那头,白兰花却悄悄召进郭宜中,问道:“卷宗的事还没有眉目么?”
郭宜中拱手道:“淑妃娘娘,属下已搜寻了整个太子府,并无淑妃娘娘说的物事。”
白兰花颦眉,道:“许皇后生前住过的宫殿中,可有搜查过?”
郭宜中道:“属下晚间就派人悄悄去查。”
白兰花道:“你借个名目光明正大进去查罢!对了,许皇后生前最宠爱那个宫女,名唤冬阳的,还守在皇后宫殿中,你着人看着她,她若和无解有来往,马上告诉我。”
郭宜中应了,见白兰花再无吩咐,便告退下去了。
过得两日,郭宜中果然截得冬阳递出宫的信,忙拿来交与白兰花。
白兰花拆信看了,半晌道:“这丫头有些见识的,她劝无解赶紧出京,不可再逗留京城。”
郭宜中道:“她既发此言,可知再无凭恃之物,度着也不知道卷宗之事。”
白兰花道:“不必留着她了。”
郭宜中默然拱手,退了下去。
国孝期间,不论是宫中还是民间,却是禁止笑闹,看看近了过年,内务府请示了一下,也只准备祭拜祖宗诸事,其它全省略了。
到得除夕,白兰花还是按例设了宴席,让嫔妃们得以见到景光帝一面,也算一家团聚。席间少了丝弦管乐之音,嫔妃也不敢献艺吟诗等,虽人多,却数次冷场。
景光帝略不耐烦,待席散,便让众人退下,只领了白兰花回殿。
白兰花见景光帝之前也没吃什么,她便令人重新摆了小案,另置瓜果酒菜,斟酒递与景光帝,说起往年旧事。
景光帝渐渐恢复了一点兴致,待酒至浓时,突然喊进内侍,吩咐道:“传六皇子和程元参过来!”
很快的,六皇子和程元参就来了,一进殿皆跪下请安。
景光帝示意六皇子起身,又赐了座,眼见他虽才六岁,难得不怯场,举止有度,便点了头。
程元参却是胆大,在白兰花示意下,坐到她身侧。
白兰花拉起程元参,搂到怀中说几句话,一抬眼见六皇子眼底有些惶恐,便笑着喊进他的乳母,问些日常起居,看看六皇子安静下来,她才挥退乳母。
景光帝却是考较了六皇子一番,见他有问有答,口齿清楚,便转过头朝白兰花道:“人说外甥肖舅,元参和老六年岁相差不多,两人站一起,倒是有些肖似。”
白兰花笑答道:“确实。”
待乳母领了六皇子和程元参下去后,景光帝才跟白兰花道:“过了年,朕自会封你为皇后,只你膝下无子,怕大臣要反对。”
白兰花垂下眼,这刻,她也承认,景光帝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也真心为她打算。再抬眼时,她眼波便如水,低声道:“臣妾都听皇上的。”
景光帝凑近白兰花,伸手搂住了道:“老六生母那边,已没什么人了,他也没依仗的,你若接手抚养他,他自当依靠你。”
白兰花应了,柔顺的倚在景光帝怀内。
景光帝抚着她如丝的乌发,发现自己对她的迷恋一如往昔。
白兰花心下却冷静着,落在太子手里那份卷宗一日未寻到,自己一日不能安心。且许皇后和贵妃虽死了,许章和无解可还活着。两人这阵抱病不上朝,就怕他们会垂死一击,还得防着。
自打许皇后一死,许章其实心胆俱裂,知道自己若不及早离京,不日怕有灭族大罪。想当年,许皇后也没少对白兰花下毒手,自己对白家,一样使过绊子的。
转眼过了年,国孝之期过了,许章就赶紧递折子,告老还乡。
景光帝也不难为他,很快准了。
许章领着家小出京时,远远回望京城,百味杂陈。
相较于许章抽身急退,无解却是知道,家之前得罪人太多,白家一族人也是死在他手中,他想告老还乡保命,白兰花肯定不答应,另一方面,他还在等着明月公主的消息,所以一直称病不上朝,苦苦谋思着保命的对策。
至三月份,他就接到明月公主的消息,知道明月公主已至匈奴,顺利被策封为皇后,一下暗松口气,有明月公主这支牌,或者他还有谈判的资格。
庄明卿同样知道了明月公主至匈奴的消息,同时接到陶温润一封信。
陶 温润在信中说,他们一行人到了匈奴后,四处查探,却是查探出庄忠原父子的下落了。原来庄忠原父子当年被擒后,先是沧为匈奴公主的奴隶,后来逃跑不成功,被 捉了回去,送到苦寒之地养羊,几次想逃回国都因风雪太大不能成行。现程万里已候着机会,和匈奴王说了情,接出了庄忠原父子,不日回国,将把他们带回来。
庄明卿自小被白梨花和庄忠原养,一直视庄忠原为父,现知道他活着,不由湿了的,她就令人去请封太君和白梨花进宫,把信递给她们看。
封太君和白梨花看完信,却是齐齐哭了。
庄明卿安慰了她们一番,又道:“陶温润这封信却是匆匆寄来的,不及附上阿爹和阿哥的信。度着过几日,阿爹和阿哥的信也会到的。”
白梨花擦完泪,不忘吩咐庄明卿道:“你自有皇帝阿爹,不能再喊忠原为阿爹了,还是喊姨夫罢!”
封太君也劝道:“明卿,你已是公主,得摆正身份,也要改口了,不可再任性。”
庄明卿点了点头道:“我会改口的。”现知道庄忠原和庄明城活着,只要他们回来,封太君和白梨花便有了依靠,有了至亲,那时失了她这个“女儿”,于她们来说,也不是十分伤感的事了。
白梨花拉了庄明卿的手道:“来,喊小姨罢!”
庄明卿“噗”一声笑了道:“突然要改口,又怪难为情的。”
白梨花也不难为庄明卿,另转了话题道:“你这身子也五个月了,待万里回来,可得赶紧成亲,不能再耽搁。再耽搁下去,娃儿就出生了。”
封太君却是好一阵没见程元参了,好生想念,问起了他。
庄明卿笑道:“适才和六皇子出去玩了,待会自会回来的。”
白梨花闻言,悄问道:“听闻淑妃娘娘要把六皇子接到身边,当亲儿一样抚养?”
庄明卿点头,说了几句宫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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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程元参回来了,一眼见着封太君和白梨花,不由大喜,赶着上前喊太祖母和祖母,亲热得不行。
封太君搂着程元参,眼眶不由红了。养了二十年的孙女成了别人的,养了几年的曾孙儿,也成别人的了。
白梨花知道她的心情,安慰道:“待明城回来了,让明城赶紧成亲,生十个八个给我们玩。”
封太君转忧为喜道:“也是,只要忠原和明城回来,我们还有什么可忧的?”
说着话,白兰花那边来请白梨花去说话,庄明卿送了白梨花出殿,这才喊了送信的人进来细问一番,又婉转问程万里近况。
来人一一答了,方才告退下去。
至三月底,白兰花正式接了六皇子到身边抚养,膝下也算是有了皇子。很快的,又有大臣上折子,请求封白兰花为皇后。
景光帝待众大臣折子上得差不多了,这才策封白兰花为皇后,封后大典极其隆重。
舞阳公主观着礼,跟镇南侯夫笑道:“一把年纪了,还能迷住皇上,让皇上封她为皇后,不愧是老妖。”
镇南侯夫人吓得不敢作声,只盼舞阳公主赶紧止了话。
舞阳公主瞥得她的脸色,哂笑道:“怕什么呢?她虽封了皇后,儿子又不是亲生的,娘家也死得只剩下一个妹妹,妹夫还要靠我们万里去救回来的。过后,她还要求我们万里娶她女儿呢!瞧瞧,她女儿肚子可挺出来了,不求我们万里能成么?”
☆、第60章
镇南侯夫人心下喟叹,长公主殿下,白皇后进宫也没多久,许皇后和贵妃就死了,其中详情,你不细想想?若事情跟白皇后无关,则白皇后的运气实在太好了。跟运气这样好的皇后拼,你拼得过么?要我是你,便不说这些酸话,得传到白皇后耳中,造成麻烦。
舞阳公主心中积怨已久,逮着镇南侯夫人这个准亲家母,却是要一吐为快的,并不看镇南侯夫人的脸色,继续道:“那母女其实是一路货色,都未婚先有了。全不顾他人眼光,也不怕人笑话讨论,好一副厚脸皮。”
镇南侯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婉转道:“长公主殿下,万里若迎娶了昭和公主,昭和公主到时便是你家媳妇,家丑不可外扬呢!”
舞阳公主冷笑道:“她们做下丑事的尚且不怕人说嘴,我一个婆母,有什么好怕的?”
镇南侯夫人想打断舞阳公主这方面的话,匆匆转了话题道:“听闻毕三进了工部挂职?”
舞阳公主道:“国孝之期也过了,自要给他寻个正经职位,到时娶亲设宴派帖,也好写上官名职位,有个看头,习晴过来了,也当得起下人喊一声二夫人。”
镇南侯夫人便和舞阳公主商议起婚期,皆认为叶习晴和程毕三年岁不小了,婚事越快越好。
舞阳公主道:“论起来,万里是大哥,该当办完万里的婚事,再办毕三的才是正理,可眼下也顾不上了。皆因万里孩子都有了,迟些再成亲也不怕,毕三却不能再等。”
镇南侯夫人一听,舞阳公主这是准备卡程万里和庄明卿的婚事了。她有些无奈,只好再说起婚期,引开舞阳公主的话题,得她又发庄明卿的牢骚。
两人小声说着话,很快议定下个月初八给程毕三和叶习晴办喜事。
从宫中出来,舞阳公主回了府,一进门就去见程太夫人,说了宫中的事,又道:“新皇后威风,行礼极繁复,我们站得腿痛,趁着空当,倒是议定了毕三和习晴的婚期。”
程太夫人问道:“不先办万里的婚事了?”
舞阳公主道:“观今日新皇后策封之礼那般隆重,到时她的女儿大婚,恐怕一系列礼节不了,那些礼节行下来,恐到年底才能完婚。这当下,还是不要耽搁毕三了,办了他的婚事是正经。”
程太夫人算了算,庄明卿现下怀孕近五个月,挺着肚子完婚也不大好看,倒不如生完孩子才成亲,因点了点头,不再作置评。
不多时,程毕三过来了,舞阳公主便把婚期告诉了他,让他准备起来。
庄明卿听闻了程毕三将和叶习晴成亲的消息,便令石嬷嬷备下贺礼。
白兰花听得消息,却是一哂,和庄明卿道:“长公主先办了程毕三的婚事,到时好腾出手来刁难你和万里的婚事。”
庄明卿道:“有大姨在,我还怕她么?”
白兰花看庄明卿一眼道:“你不想喊我阿娘,那便喊皇后罢!别再喊大姨了。”
庄明卿低下头,隔一会轻声喊道:“阿娘!”
白兰花应了一声,眉眼蓄了笑意,一翻手,把一个荷包递在庄明卿手中道:“我亲手做的,你佩上。”
庄明卿接过一看,荷包极巧,也知道白兰花了不少心思,忙道谢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庄明卿道:“阿娘现下虽当了皇后娘娘,但卷宗还没寻着,无解还在朝,明月公主也在匈奴好端端当着皇后,因此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倒要提防着。”
白兰花道:“卷宗的事还在查,暂时不须太过忧心。明月公主远在匈奴,且还要依靠大汉朝给她撑腰,也翻不起大风波。倒是皇上护着无解,目前还动不了他。”
庄明卿也知道,景光帝对已死的贵妃并梁王还有一些怀念,且无解之前掌权,朝中也还有一些余党在,想对付他,倒还要慢慢来。
白兰花道:“无解或会狗急跳墙,待他跳了,我们再拿棍子拾他罢!”
无解自打白兰花得封皇后,也知道自己末日将到,只还硬撑着,这晚更是发恨和妻子道:“纵要死,也要拉垫背的。”
妻苦劝道:“你以前为皇上背黑锅,皇上总要念些旧情。这当下且再求求皇上,看看能不能准你告老还乡,也拣回一条性命。”
无解摇摇头道:“没用的。纵是告老还乡了,白皇后也不会放过我们。须知道,白家一族人,当年可是我动手的。”
妻落下泪来,哽咽道:“不是传闻庄明卿不是皇上亲生女么?若查实了,白皇后也逃不了罪名,那时她们获罪,我们岂不是可以拣回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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