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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小姑娘柳叶眉一竖,举起剑拉开架势:“哼,你别看不起我,本姑娘的武功好着呢!”说罢就用不太纯熟的剑法 劈向韩骋。韩骋只顾着躲,不还手,小姑娘连连出招,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左避右闪,动作飘逸潇洒,小姑娘累的 气喘吁吁了都伤不到他一根汗毛。
小姑娘怒道:“韩骋!你为什么不出手!你看不起我吗!”
韩骋吸吸口水,大义凛然地昂起脖子道:“韩某从来不对女人出手。所以姑娘你还是回去吧,韩某真的不是你的 对手。”拿黑眼珠子瞅瞅黄鹂姑娘,略带羞涩地垂了垂眼,“何况姑娘你这么好看,我若误伤了你,恐怕会心疼 的自尽谢罪呢。”
“呀!你,你这轻薄浪子!”黄鹂姑娘躲躲脚,脸却羞红了。
这边韩骋被一个战斗力5的姑娘缚住了手脚,那厢的局势就明朗了。卢雅江的胳膊上中了一剑,但是对方很快就有 三四个人倒在了他的剑下。韩骋一看到有人喷着血倒在地上,脸色立刻就变得煞白,拄着剑不动了。黄鹂姑娘吓 了一跳,差点来不及势,剑斜斜贴着他的脖颈擦了过去。
黄鹂姑娘惊呼了一声,不知所措地丢了剑,捂着心口说:“要死了,我差点杀人了,你怎么突然停下来!”
韩骋说:“我晕血。”
“你晕血?!”一旁的卢雅江听到了,忍不住插话。
“这跟门派教义一样也是祖传的,我们姓韩的都晕血。”韩骋白着脸说:“快住手,别打了。”
卢雅江一个错神,斜里一枚暗器打过来,正打中他的右上臂。卢雅江手一软,软剑差点落地。他一咬牙,用力握 紧剑,又放倒了两个人,这时手突然抖的厉害,再握不牢剑了。
“什么名门正派!”卢雅江咬牙:“也不过是偷放暗器,在暗器上淬毒的小人!”
放暗器偷袭的无双门二当家冷笑:“对付你这种邪门歪道,不需要讲道义!赤炼魔使,你快快束手就擒,你再运 功,毒入经脉,你就会猝死当场!”
卢雅江怎么可能认输,一狠心,将软剑移到左手,还要再战,这时韩骋越过黄鹂姑娘冲了过来,低声道:“别打 了,这么多人,你打不过他们的。”说着抓他右臂的手一用劲,不知他抓住了什么穴位,又或是那毒药的效力, 卢雅江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被他一拽就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韩骋身法极快,左躲右闪,九节鞭还了鞭柄朝外,但凡有人抢攻上前,他就将鞭子一送,鞭柄点住来人的穴道, 那人便动弹不得。就这样,韩骋拉着卢雅江突闪出了包围圈,拉着他翻身上马,用力一踢马腹,喝道:“走!”
11.
韩骋带着卢雅江一路往西逃,很快就甩开了追击的人。他松了口气,马速刚放慢了一点,坐在他前面的人突然发 难,胳膊肘用力往他肚子上一击。韩骋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个正着,身体猛地后仰,卢雅江转身又是一掌,把他打 下马去。
韩骋在灰土里滚了两圈才停下,气的都懵了:“你、你怎么又打我!”
卢雅江冷着脸道:“谁准你搂我的腰?”
“你……我……”韩骋又好气又好笑:“一时情急,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用腿夹着你吗?”
卢雅江扬起马鞭就要抽,韩骋连忙跳开,大叫道:“别、别!你别动了,不然毒素入侵的更快,快点运功逼毒才 是正经的!”
卢雅江就是个驴脾气,韩骋说什么他偏偏不做什么,手腕一震,鞭尾又追着韩骋过来。韩骋多了两次,发现他不 打到自己不肯罢手,只好咬着牙让他抽了两鞭,卢雅江果然势,坐到树下打坐运功逼毒。
半柱香后,卢雅江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倒下来,脸色蜡白。韩骋连忙冲上去探他的脉象,不谈不要紧,这 一探,猛地变了脸色。
“快!快停下来!不要再运功了,放松!”韩骋慌忙扶起卢雅江,在他身后盘腿坐下,呼吸吐纳调整内息,护住 他心脉,又封住他曲垣、秉风、天宗三穴,出掌附在他神堂穴上,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送到卢雅江体内。
原来无双门因知晓卢雅江练得是阴寒一脉的内功,故在暗器上淬的是寒冥之毒。卢雅江一旦运功逼毒,反而使得 毒素在体内扩散的更快。而韩骋所练内功偏阳热,正好能为卢雅江护体。若是他不在此地,只怕卢雅江再活不过 今日。
许久之后,韩骋掌,亦是脸色苍白无血色。卢雅江一缓神过来,转身把韩骋扑倒在地,拔出梅纹扭丝剑,死死 抵在韩骋的脖子上,目光充满怀疑。韩骋苦笑:“我刚救了你一命,你怎么就恩将仇报,你们魔教中人的良心真 是大大的坏。”
卢雅江道:“刚才我和那群废物打斗的时候,你看似被打的捉襟见肘了,却实则游刃有余!我们一招一式皆在你 的掌控之中,你每每出手,不是了他们的兵器,就是打歪我的武器,却故意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缚住手脚 ,让我杀了那几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骋歪着脑袋,目光游移,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那、那个、兄台,你不要靠得这么近行不行,我会害羞的… …”
卢雅江脸色一寒,手下又用力了一些:“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别给我耍花招!”韩骋的脖子已经被他割破,渗 出血来。
韩骋有些委屈地道:“我能干什么,我吃了你的毒药,本来这时候玲珑仙子肚子里都该有我的宝宝了,我却在这 里天天被你又打又骂,还要用剑割脖子。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弱点就是美人,那个小黄鹂长得那么漂亮,我一 瞧见她心就砰砰直跳,鞭子都拿不住。要不是看你危险,我现在就跟着她回无双门让她给我生宝宝了!谁要在这 里受你的气!”
卢雅江狭起眼睛,手下的剑松了一些,腾出一手去探韩骋的经脉,受阻的经脉并没有被打通,也就是说韩骋现在 只有五成不到的功力。而且韩骋刚刚给他输送功力救了他一命,因此脉象更为虚弱。
卢雅江慢慢从他身上爬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刚才一交手,卢雅江就知道,韩骋即使剩下不到五成的功力武 功依旧在他之上,也就是说这一路来如果不是韩骋故意让着他,根本就不会挨那么多打。
卢雅江说:“你现在的武功还在我之上,你为什么任我又打又骂?”
韩骋傻傻地看着他:“你不是给我喂了毒药吗?难道……我不给你欺负,你也愿意给我解药?”韩骋的眼睛亮了 。
卢雅江瞪了他一眼:“做梦!那你刚才又为什么要救我?”
韩骋的表情更呆了:“你死了,我上哪里找解药?”
这下卢雅江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狠狠踹了韩骋一脚,恶声恶气地说:“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乖乖带 我去取五轮秘籍!还能让你少吃点苦。”
韩骋被他踹中腰子,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呻吟道:“真是魔教妖人……说翻脸就翻脸……”过了一会儿,捂着腰 子坐起来,表情严肃了些许:“你最近最好少运功,你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楚,你刚才逆行倒施,倒置毒素 已经侵入你全身血脉了,接下来至少半个月的时候,我要每天用内功为你逼毒,才能替你把毒素完全逼出来。”
卢雅江扬鞭又要抽:“废话少说,轮不到你来教我!”
韩骋缩了缩脖子,委屈地瘪瘪嘴:“谁要给你逼毒啊,什么臭脾气,哼,魔教妖人!”
但是过了一会儿,韩骋又开始笑眯眯的了,主动凑过去问卢雅江:“哎,赤炼魔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不 然我总叫你赤炼魔赤炼魔的,很是别扭。”
卢雅江瞪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他膝窝里,韩骋差点跪了下去。卢雅江昂着脖子傲慢地说:“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
“你!”韩骋气的简直七窍生烟,又对他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卢雅江翻身上马,冷冷道:“我姓高,名……魔使。”说罢一踢马腹,马便冲了出去。
韩骋愣愣地重复道:“你姓高?”过了片刻,惨叫道:“高魔使你等等我啊!”
12.
天黑之前,他们没能赶到下一个城镇,就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了。
卢雅江中了毒,又接连赶路,早已疲惫不堪,只是硬撑着不表现出来。等下了马休息,韩骋生起火,卢雅江在温暖的火旁坐了一会儿就困极了,只来得及踢了韩骋一脚叮嘱他好好烧火,就抱着身子侧躺在地上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卢雅江冷的发起抖来,却是他体内未清除的毒素作祟。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揉搓着胳膊,嘴里小声喃喃着什么。韩骋将耳朵凑过去,才听他不住呢喃的仿佛是“教主”二字。韩骋伸手将他的额发撩上去些许,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又一会儿,卢雅江呻吟起来:“冷……好冷……”
韩骋想了想,解开他的外袍,于是卢雅江只剩下一件内衬。韩骋也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在他身侧躺下,将他搂进自己怀里,手掌贴着他的背心,内力便缓缓流向他体内,引导着他体内的真气游走驱寒。
他这一弄,卢雅江便醒了。醒了,便察觉到韩骋将他搂在怀里。然而卢雅江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装睡。他要等等看,韩骋到底想做什么。
许久之后,他感觉韩骋与他贴的不再那么紧,两人之间拉开了些许的距离,韩骋仿佛是在观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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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魔使……”他听见韩骋小声喃喃道,“你长得真好看。”
片刻后。
“要是你能给我生孩子该多好,我就不再找什么姑娘仙子了,专心守着你。虽然你脾气有点坏……”
卢雅江心想:想得美!当心我割了你的子孙根!
韩骋凑上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亲,哑声道:“就算你不是姑娘,就算你脾气又臭又硬,我还是很喜欢你啊。哎……哎……”
卢雅江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睁开眼睛狠狠踢他一脚,再把他亲过自己的嘴唇割下来。考虑着考虑着,他就睡着了。
13.
接下来的几天里,因卢雅江体内余毒作祟,每到晚上他都冷的受不了,而韩骋体热,于是每天晚上便抱着他睡。卢雅江伊始自然不肯,韩骋一靠过来他就拔出软剑要捅人,但是韩骋如果不靠过来,他晚上就会冷的睡不着。于是渐渐地,卢雅江也习惯了,只要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让他狠狠踹韩骋两脚,表示他的心不甘情不愿,然后他就会心安理得的让韩骋抱他,韩骋如果不肯抱,他就拔出梅纹扭丝剑冷笑不语。
要知道,男人清晨的意志都是很薄弱的,他们天天抱在一起睡觉,自然就出事了。
第五天早晨,卢雅江醒来,只觉得有一根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腿根处。他睁开眼,正对上韩骋深不可测的双眼,不由一愣。韩骋的目光有些迷离、有些茫然、有些热切,卢雅江与他对视,莫名只觉得心口处一紧,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起来。
然后韩骋慢慢的靠近,双唇在他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又让开,继续用那双眼睛看着卢雅江,带有探寻之意。卢雅江已经傻了,没有拒绝,韩骋便当做他是默认了。于是紧接着韩骋又吻了上去,不同于伊始蜻蜓点水的试探,这次的吻热切而深沉,舌头撬开卢雅江的齿冠,进入他口中混搅,并将他的舌头吸住后吮舔,发出令人羞愧的啧啧声。
卢雅江只觉得心快的要跳出来,大脑一片混乱,只会安静的承受,忘了推拒。他想到很多年前,大约是他十五岁的那一年,高晟风第一次抱他。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懂,不懂男女之间的性事,更不懂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合。高晟风让他脱衣服他就乖乖的脱衣服,高晟风让他趴下他就趴下,那时候的高晟风也同样什么都不懂,一上来就横冲直撞,结果根本顶不进去,疼的卢雅江忍不住嘶嘶叫疼。然后高晟风扳过他的脸,狂乱而生疏的吻他,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仅仅是拿舌头在他嘴里乱搅。当时的卢雅江吓坏了,心砰砰乱跳,全身的皮肤都发热发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忍不住就抱住了高晟风,只是紧紧的抱着,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他和高晟风最初发展出这段关系的时候,他心中又忐忑又期待又茫然,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几次之后,他也尝到了甜头,再见到教主,就又羞又怯,还常常偷偷看着教主笑,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自己和教主之间有了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大约是他这样的表现开始令高晟风不满,高晟风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每次上完他提上裤子就走,或者刚刚上完他就让他一瘸一拐地出去执行任务,言语上还会故意折辱贬低他。卢雅江和高晟风可说是一起长大的,高晟风对他的态度从来都不冷不热,卢雅江摸不透他的心思,越来越惶恐,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看自己的。直到有一天,高晟风当着他的面亲吻了教中的一名少年——除了头两次交欢,高晟风再也没有亲吻过自己,而且每次都只愿从背后进入自己,不看自己的脸,也不让自己看自己的脸。
那次之后,卢雅江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他开始明白高晟风只是拿他泄欲,他还是只是高晟风的狗,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的心理开始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抵触与高晟风交合,身体上的欢愉越厉害,心里就抵触的越厉害。
韩骋的吻太过热情,将卢雅江越搂越紧,手慢慢下移,滑到卢雅江的臀部时,卢雅江终于清醒了:眼前这个人不是教主,所以他根本不必安静的承受,他可以反抗。
他一提膝猛地顶到韩骋昂扬的双腿间,韩骋瞬间就把他推开了,脸色惨绿,捂着胯间哎哟哎哟惨叫,在地上滚来滚去。卢雅江猛地跳起来,将凌乱的衣服拢了拢,噌一声抽出软剑,指着韩骋,全身散发冷气:“你,找,死。”
韩骋滚了好几个来回才停下,眼睛红红、气息奄奄地瞪着卢雅江:“你好狠……”
卢雅江方才也被他吻的动情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便越发蛮狠起来,横剑道:“我阉了你!”说罢梅纹扭丝剑便真的往韩骋胸口刺去。
韩骋一个鲤鱼打挺躲了过去,卢雅江又刺,韩骋怒道:“你够了没!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打打杀杀的,我方才又不是故意的,我看你也情愿的很。你要是不喜欢一早推开我就是,做什么又拿我出气!”
“你闭嘴!”卢雅江急的眼睛都红了,乒乒乓乓几剑下去,没砍到韩骋,却把客栈里的桌椅砍倒了一片。韩骋发觉他确有杀意,这下真的找了恼,身形一展就跳到了窗口,恨道:“我不跟你玩了!你自己去找什么秘籍吧!谁稀罕你!”说罢脚下一使力,人便飞了出去。
14.
韩骋说跑就真的跑了,卢雅江一整天都没找到他,差点又发动天宁教的寻人令,傍晚的时候总算是在一条溪边见到了韩骋。
卢雅江上前二话不说提鞭就要抽人,这回韩骋躲都不躲,一脸颓然的伸手抓住了他的鞭子,仰起头有些悲戚地看向坐在马上的卢雅江:“你别总是动不动就打人杀人的,我要不是喜欢你,怎么会任你欺负。可你也别太过分了。”
“你喜欢我?”卢雅江微微一愣,旋即更生气了,把鞭子用力扯回来,却不是见好就,扬鞭又要打,这回韩骋气的从地上跳起来:“你再打我就走了!我这回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卢雅江冷笑道:“走?你想必是忘了肝肠寸断的痛是什么样了吧!”
韩骋一愣。
卢雅江悠悠道:“你走啊,如果不是为了解药,你回来做什么?我看你能走到哪里去!”
韩骋愣了愣,旋即气恼的涨红了脸:“我回来是因为你体内的寒冥毒至少还要十天才能完全解掉!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稀罕你的解药,你再这样,我就是被你毒死,也不带你去找什么秘籍了!”
这话一出,卢雅江倒是愣了一愣。手里的鞭子也缓缓放了下来。但他还是不甘示弱地瞪了韩骋一眼:“装什么正人君子!你就是稀罕你那条狗命!”
韩骋与卢雅江相处了这几天,已经将他的脾气摸的差不多了。卢雅江是不会认错的,卢雅江是不会服软的,卢雅江是不会想什么说什么的……卢雅江这个反应就表示接受了并且做出了让步,只不过口头上他才不会承认,而且还要再踹韩骋两脚或是甩他两鞭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韩骋只有赶紧见好就:“好好,我就是稀罕我的狗命。高公子,我们上路吧。”
卢雅江昂着脖子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骑着马踱了出去。韩骋在他身后暗暗磨牙:“小混蛋,给我等着屁股开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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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当天晚上,韩骋让卢雅江运功配合他,两人相对而坐,内力交汇。许久之后,卢雅江功,只觉身体无比畅快轻松,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多日来困扰他的寒冷已完全消失了。他正觉得惊喜,却见对面韩骋的脸色苍白,哇的吐出一口黑血来。
卢雅江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抓起韩骋的手探他的脉象,惊疑不定道:“你……你把我体内的毒全都引到你自己体内去了?”
韩骋虚弱地笑道:“是啊,你体质太寒,我怕你受不住,索性引过来,我练的内功偏阳,逼毒也可以快一点。”
卢雅江默了片刻,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给你解药!”
韩骋合了眼呵呵笑道:“好,好,我不要你的解药。”
“晚上别靠过来,我不会给你取暖的!”
“行,我自己烤火。”
“……”卢雅江突然站起来,狠狠踹了韩骋一脚,瞪他:“你是伪君子!”
韩骋委屈地捂着被踢疼的地方,皱了皱眉:“你踢就踢了,次次这么用力做什么,好疼的。”
卢雅江又补了他一脚,继续瞪:“我踢废了你又怎么样!”
韩骋苦笑:“不怎么样……”小声嘀咕道,“真不晓得我怎么会喜欢你。除了我,还有谁会喜欢你啊!”
卢雅江自然听到了,却居然没有拔出剑要砍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竟是走到一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韩骋跟到他身后坐下,“哎,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卢雅江回头斜了他一眼:“喜欢?”
“你不会不懂什么叫喜欢吧?”
“关你什么事!”
韩骋连忙举手投降:“不关我的事,我瞎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咯。”
又过了一会儿,卢雅江突然低声问道:“你为什么愿意把秘籍给我?”
韩骋懒洋洋地笑道:“我中了你的毒啊,我不给你秘籍,你也给我解毒吗?”
卢雅江怀疑地盯着他的眼睛:“五轮派的秘籍,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东西,江湖上应该有不少人觊觎,也肯定不止我一人来夺过。你是五轮派唯一的传人,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答应的太容易了,你真的没有使诈?”
韩骋道:“是啊,我是五轮派唯一的传人,我们五轮派从来只传一个,而且要传嫡子。所以我要找到一个姑娘为我生孩子,然后选出最适宜练武的孩子,教他武功……可我现在连老婆都没找到,秘籍就要被你拿走了。”
卢雅江默默地看着他。
韩骋笑了笑:“秘籍给你就给你咯,反正都在我脑子里,到时候我言传身教不就得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沉闷了下来。韩骋壮着胆子靠近卢雅江,卢雅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躲开,也没有要发作的迹象。韩骋说:“我一直……在找一个愿意给我生孩子的姑娘,为了五轮派后继有人……可我遇见你,我的心就乱了,虽然你踢我打我,我一瞧见你高兴,我心里也觉得高兴……我这么说你大抵是不信的,即使你不给我下毒,我也甘愿把秘籍交给你……哪怕再也不找姑娘,只要你……高公子,我喜欢你……”
出乎韩骋意料的,卢雅江听完以后并没有发作,沉默了好一阵才道:“你不生孩子,五轮派岂不断送在你手里?”
韩骋愣了愣,喃喃道:“我……其实还有一个胞弟,只是失散多年。我这次来武林大会,就是想寻找我的胞弟,如果能找到他,如果他已经有老婆孩子,我就把玉佩交给我侄儿……”
“你有弟弟?”卢雅江皱着眉头问道。
韩骋道:“我弟弟小我两岁,我和他失散的那年,我三岁,他才一岁。我只知道他背上有三颗连续的黑痣,失散的那年我父亲将他遗留在丰谷河一带,却不知是谁将他捡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我找他,也不过大海捞针罢了。”
卢雅江想了想,哦了一声,又没话了。
韩骋原本已被他折磨的快没了耐心,故才将他的毒尽数引出,说了喜欢他的话。本想着他若再发难,便丢下他跑了,过几天换个身份来,定要将这几天在他手里吃得苦都讨回来。可没想到,卢雅江竟然是这等反应。
韩骋左右为难,再靠近一点,手轻轻搭上卢雅江的肩膀:“高公子,我其实……对你一见钟情。”
卢雅江淡然道:“哦。”话锋突然一转,“你真的晕血?你武功如此高强,又为何会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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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骋呆了呆:“啊?我们姓韩的都晕血,我也……”
卢雅江突然拉过他的手,拔出软剑用剑尖在他手指上刺了一下,推回去问道:“晕不晕?”
韩骋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全身发软地昏过去。
卢雅江很认真地说:“看来你不晕。你想太多了,你祖先晕,不代表你也晕。”顿了顿,又道:“你祖先要传嫡子……”又停顿,想了想,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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