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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魔多恶突然说:“大帅快看,山腰那边有修真斗法。”
我最爱看热闹了,按住黑鹰往白兰仙子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半空中有一红二白三团云气相互缠绕,忽聚忽散,变幻无常。
我说:“去看看,说不定就是原歧、独大天尊和浩然尊者他们相斗呢,我们正好悄悄伏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
飞在天上很容易被他们发觉,我们就在半山腰降落,那两匹天马极具灵性,就让它们留在山岩下吃草,我们步行向那红白二色缠绕地云气方向行去。
山路崎岖,苍松天矫,人矮腿短的凌童蹦蹦跳跳,倒也走得很快,毕竟是元婴嘛,比常人是轻捷得多。
只听“轰”的一声,空中那两团白色云气激散,现出两只怪鸟,长腿细颈,有点象鸬鹚,尖尖的长嘴接连不断地吐出白色的光珠,朝那团红云s去。
红云也不甘示弱,一缩一放,现出一只红壳大螃蟹,六只蟹钳挥舞着,把白色地光珠一一击碎,突然从尾部喷出一道绿气,那两只坞鹊怪鸟被这绿气一冲,惊啼两声,折翅下坠,看来是决出胜负了。
我们加快脚步,山路一弯,眼前忽然一空,刺天峰半山腰间方圆数十丈的苍林古木被夷为平地,但见东首山岩下高高矮矮立着七个人,五男二女,我一个也不认识,男的很丑陋,女的很美丽,尤其是最左边那个青衣少女更是让我眼前一亮。
这青衣少女秀腰细齿,清丽动人,一双美目灵动无比,不停地在转,似乎脑子里有无穷的鬼主意,她斜背着一个长条形地包袱,缚包袱的红色带子从胸前勒过,显得双r翘翘的可爱。
只听青衣少女清脆的声音说道:“严国师,我们约好三局两胜,你已先输了一阵,这第二局谁出场?”
我一听“严国师”三字,心头一震,赶紧朝西首看去。
西首是一片突出的悬崖,崖上一松亭亭如盖,根j虬结,牢牢抓在岩石地缝隙里,松下立着三人,一高两矮,高的居中,身披大胤帝国一品紫色官袍,浓眉大眼,相貌粗豪。
我心想:“这应该就是严国师了,好象没什么仙风道骨呀。”
紫袍俨然的严国师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个矮胖子。两个矮胖子一样矮一样胖,眉毛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衣袍也是一个样,都是前胸后背裹着金丝战甲,看模样绝对是李生兄弟。
左边那个矮胖子呼呼喘气。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吼道:“不算不算,重新比过!”
东首七人发出“嗤嗤”冷笑。
严国师喝道:“左胖,输了就输了,不要耍赖。”
正国师右边那个矮胖子大声说:“国师。左胖不行,就让我右胖上吧。”
我心里暗笑,严国师这两个手下一个叫左胖,一个叫右胖,真是奇怪的名字。
那左胖斗法不慎输了。正在气恼,听右胖说他不行,恼羞成怒,叫道:“右胖,你的本事强得过我吗?我左胖不行。你右胖也一定不行!”
东首七人嘻嘻哈哈,那青衣少女银铃般地声音说:“严国师,你只有三个人,有两个人已经认输,这就不用比了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不要来凯觎神器了。”
原来真是为了镇国神器。只是不知青衣少女这七人是哪一路的修真?
右胖暴跳如雷,吼道:“谁认输了,谁认输了,王八蛋才认输呢!”
左胖跳得更高,象颗弹丸一般蹦到几丈高,骂道:“死胖子,敢骂我王八蛋,我是王八蛋,你就是王七蛋!”
我心里纳闷:“左胖是王八蛋。右胖为什么就是王七蛋?”
忽然明白了,肯定右胖是哥哥,左胖是弟弟。
严国师浓黑的眉毛不住掀动,显然在筹谋对策,喝道:“左右二胖都不要吵,看本国师出马退敌。”
说着,迈着堂皇的方步走到空地正中,向东首七人说道:“第二场由本国师亲自出场,你们谁敢来与本国师斗法?”
东首七人当中有个小瘦子,嘴巴很损,撇嘴说:“官架子很足呀,还本国师呢,帝国都没了,哪来地国师!”
严国师瞋目大喝:“少罗嗦,要斗法就上来!”
这一声宛若平地焦雷,似乎整座山峰都在发颤,把小瘦子震慑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青衣少女轻盈盈走出来,笑吟吟说:“好厉害的兽王吼呀,严国师小声点,不要把山给震塌了。”
这青衣少女言笑晏晏,哪象是敌对斗法的呀,倒象是邻家可爱地女孩。
严国师皱眉问:“你们哪个出场?j青衣少女说:“就由孟姝来领教严国师的法力吧。”
我很是好奇,心想严国师法力肯定不低,是这边三人中最强地,为什么对方却由这青衣少女出场,难道东首七人算这少女最厉害?不可能,恐怕是这青衣少女最弱,由最弱对最强,田忌赛马呀!
然而看严国师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似手这个名叫孟姝的少女相当的厉害。
少女孟姝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眸,忽然樱唇一张,从口里喷出一道青气,在头顶上空凝结成一个狰狞可怕地怪物。
这怪物青面獠牙,身躯庞大,手臂很长,腿很短,站着象蹲着,手掌几乎垂到脚跟,全身长着绿毛,铜铃一般的眼睛闪着青光,不停地拍着自己长满绿毛地胸脯,口里发出“轰轰轰”震耳欲聋的叫声。
“雷电兽!”
严国师使劲睁大眼睛,然后猛地闭上,印堂s出一道紫光,半空中出现一尊紫衣神将,躬身道:“国师有何吩咐?”
严国师朝雷电兽一指,喝道:“速速把这怪物收了,不得有误。”
紫衣神将一下子从袖底掏出一个笼子,这是个金光闪闪的鸟笼,似乎是金丝编织成地,紫衣神将打开鸟笼门,招呼雷电兽说:“来,到笼子里来。”
象是招呼j鸭归笼。
金丝鸟笼s出一片金光,把庞大的雷电兽笼罩住。
金光散去,雷电兽却不见了,再一细看,却发现金丝鸟笼中有一只小怪物,正是缩小了几百倍的雷电兽。
那雷电兽吼声如雷,双手不停地发出青色闪电,想要劈开金丝鸟笼,但鸟笼纹丝不动,固若金汤。
紫衣神将手托金丝笼。躬身问:“敢问国师,如何处置这笼中怪物?”
雷电兽毫无抵抗地被鸟笼囚禁,严国师甚感得意,看着面不改色的少女孟姝,问:“孟姝姑娘。该怎么处置你的雷电兽呀。”
少女孟姝脸上浮现机灵古怪地笑容,一顿足,娇喝一声:“雷电兽,变身!”
鸟笼中的雷电兽应声大吼起来,全身绿毛变成青黑色。两条手臂一分,原先连闪电都劈不开的金丝鸟笼裂为两半,雷电兽破笼飞出,身躯急速变大,象一座青黑色的山峰。双手猛击自己胸膛,发出“嗷嗷”狂叫。
严国师悚然道:“这不是雷电兽,这是裂金兽!”
少女孟姝笑道:“你管我这是什么兽,你既然困不住我的神兽,你就已经输了。堂堂帝国大国师该不会耍赖吧?”
严国师连连摇头:“大意了,大意了……”
他身后地左右二胖一齐叫道:“不算不算,我们国师大意了,重新比过。”
东首那个小瘦子出言讥讽说:“又不算了?输了就不算,打到赢为止,嘿嘿,大国师真是气度不凡呀。来吧,还有一场,我让你们赢好了。”
严国师沉着脸说:“算我输了。”
少女孟姝格格笑问:“大国师,那第三场还比不比?”
三局两胜,对方已经胜了两场,这第三场没有再比的必要了,严国师正要开口,忽听身后有人朗声道:“怎么不比?当然要比,就由我来出场吧。”
山道间走出一个白袍青年。这白袍青年双眉如剑,双眸如星,眼神带电,专迷芳心,正是我原澈原大帅呀。
严国师不认识我,惊疑道:“你是……”
一看到我身后地魔多恶,他倒认得魔多恶,浓眉一轩,沉声问:“你是东海侯世子敖广?”
靠,枉你为大国师,这么没眼光,教广有我这么帅吗!
我风度翩翩地说:“大国师,下官原澈有礼了。”
严国师眼睛一下子睁得比牛眼还大:“你,你就是原澈少师、三驸马、征东侯?”
我摇头说:“国破家亡了,还提那些虚衔干什么!”
严国师看看蓝毛绿眼的魔多恶,还是有点不放心,问我:“这位是幻魔尊的弟子吧?”
魔多恶赶紧说:“严国师你好,小恶我现在是原大帅手下,誓死效忠原大帅。”
严国师眼露欣喜之色,拱手问:“原大人怎么来了这里?”
随即醒悟,压低声音说:“是为了镇国神器吧,原大人真是忠心耿耿呀,帝国有原大人在就还有希望。”
我心里暗笑,严国师以为我是为了匡扶帝国才来追找神器地,嘿嘿,我可全是为了自己。
我说:“国师过誉了,等我把这些人打发了再和国师长谈。”
说罢,轻袍缓带,施施然走到少女孟姝面前,侧着头仔细打量这美丽机灵的少女,半晌不说话,我深信这世上没有哪个少女被我这样看着一颗芳心不忤忤乱跳的!
少女孟姝沉不住气了,微带羞涩地问:“你看什么?”
话一出口,又觉得语气太过柔和,就换了一种凶巴巴地语气说:“看什么看!你是谁?”
我装出深思的样子说:“孟姝姑娘,我好象在哪里见你,可又记不起来了,真是烦恼。”
美女总是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少女孟姝见我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凶巴巴地语气就绷不起来了,说:“我没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孟姝身后六人中走出一个紫脸膛地矫健青年,生着一双斜吊的驴眼,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都说蛾眉见妒,美男子也是常遭同性的白眼呀、嫉妒呀,没办法,这个世界是公平地,我得到多少美女的喜爱,就会有多少男子对我的仇恨。
驴眼青年说:“姝小姐,不要和这小子废话,让我来对付他吧。”
专说风凉话的小瘦子说话了:“都输了两场了还打个p呀,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
我说:“三场两胜是吗,我方已输了两场了?没关系,我第三场全扳回来。”
驴眼青年冷笑问:“怎么扳?”
我说:“我一对三。你们三个要出场地一齐上,我一下子全解决。”
东首六人气得哇哇大叫,只有少女孟姝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我,说:“那边不是还藏着几个人吗,叫她们一起出来吧。别躲躲闪闪的。”
这少女眼光厉害,白兰仙子她们结了香花秘界的,一般人就是从她们面前走过,也只能看到几株花,没想到这少女竟看出来了。
凌童抢着跑出来了。叫道:“大帅大帅,我也要和他们斗法。”
白兰仙子、西门望梅、商蔷、说剑四人随后走出,站在我身后。
我这边一下子出现了三个如花似玉地大美女,在场诸人都看呆了。
少女孟姝瞪了我一眼,说:“果然有高手。那我们就再比三场。”
凌童兴奋得小脸发红,叫道:“我要斗法,我要斗法,你们谁敢和我斗?”
凌童向东首七人发问,没人应答。七人都是愣愣的看着他。
凌童以为人家怕了他,又叫道:“不要怕,斗法切磋,点到为止,不伤性命。”
这下子就连商蔷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那边的小瘦子大笑道:“小娃娃,你还没断奶吧,赶快回家吃奶去。母r喂养,长得快……”
凌童自r身被毁变成小小元婴之后,最恨别人说他是小孩,怒道:“瘦猴子,我就和你斗,你输了你就叫我一声哥哥,不许抵赖。”
说着,胖乎乎地小手平伸,从掌心里生出一枝花苗。花苗迅速长大,长成一株金黄色的菊花。
凌问菊r身被毁,法力大减,只相当于原来三分之一地修为,但眼看着这么个似乎刚学会走路的幼童竟能掌心生花,东首七人无不惊异。
少女孟姝吃惊地说:“这小孩是香花教的……”
看着白兰仙子、西门望梅、商蔷三人绚丽的衣裙,又惊呼:“她们也是香花教的。”
凌童洋洋得意地说:“对,我们就是香花教地,这位是我大师伯,这位是我师父,这位是我师妹,你们是什么来头,敢和我们斗?”
严国师又惊又喜,他眼光是有的,看得出白兰仙子、西门望梅二人几乎是真仙级地高手,他走到我身后说:“原大人,对方是养生宗的修真,是北羌国师浩然尊者请来的帮手,镇国神器就是在……”
我摆摆手,说:“我知道,我就是来找浩然那老猴子算帐地。”
孟姝高声问:“你们由谁第一个出场,是这个小孩吗?”
凌童跳着脚叫:“就是我,我不是小孩,我是大人,我正在追求我师妹呢。”
我忍着笑,摸着凌童的小脑袋,弯下腰低声对他说:“凌道兄,敌人很厉害,你师妹很危险,我决定由你保护你师妹,该是你表现男子汉英勇气慨的时候了 ”话没说完,凌童就蹦到商蔷身边去了,捏着小拳头,两只眼睛左看右看,非常警惕的样子。
我背映晚霞,负手而立,好比玉树临风,眼睛向少女孟姝放电,说:“你们既然不肯一拥而上群殴,那就一个一个来好了,孟姝姑娘,我对你吧。”
少女孟姝还没开口,那个紫脸膛青年就叫道:“姝小姐,让我来吧。”
抢上几步,拦在孟姝身前,一双斜吊的驴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好象我马上就会冲上去录孟姝地衣裙似的。
我提醒他说:“这位道兄可得想清楚呀,这第一场很关键的,你有把握赢我吗?我看你们七人当中只有孟姝姑娘才有希望赢我。”
说着,我冲少女孟姝善意地一笑。
孟姝脸一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那就由我来吧,子不语,你先退下。”
原来这紫脸膛、驴眼睛的家伙名叫子不语,名字例是不俗。
子不语生怕我和孟姝不打不相识、不斗不相爱,赶紧率先出手,双手向天一举,象是要召唤什么神将怪物,却被我抢先大喝一声:“子不语!”
子不语一愣,眼睛朝我看来,我迅即施展“不可战胜咒”周身散发强烈杀气,摧残子不语的意志。
第十集:养生宗主 第04章 y仙飞鸿
我施出不可战胜咒,子不语脸现惊惧之色,双手举着,却不敢施展道术,“不可战胜咒”给敌人的感觉是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施咒者是无法战胜的。
我再施“迷幻咒”在子不语眼前结出如下幻象:子不语被我一脚踩在地上,我抡起巴掌,左右开弓,使劲抽他嘴巴,打得他鼻青眼肿,口吐血沫,我松开脚,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又被我一脚踢倒,再抽他嘴巴,打得他求饶……
子不语一双驴眼瞪得老大,惊恐无比,一步步后退,孟姝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应,突然大叫一声:“饶命呀!”
飞身而起,跃上一株苍松的松盖,借力再跃,步虚蹈空,紫色的身影映着青天,成一个鲜明的剪影,然后就猛地消失了,就象是融化在空气里一般。
如果不是他叫了一声“饶命”那他简直是潇洒而去,可惜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被我吓跑的。
我收了“不可战胜咒”向孟姝说:“子不语道兄怎么胆子这么小?那位小朋友都说了点到为止不伤性命,他竟吓成这样,奇怪!不过瘾,不过瘾,还没开打就跑了,那这第一场算不算呢?”
孟姝惊惧地看着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说:“算,我们才不会抵赖呢。”
说剑走上前来说:“大帅,第二场让我来吧。”
我知道说剑想要在商蔷面前表现表现。就对说孟姝说:“拜托找个胆子大一点地上来,不然斗得不精彩,没人看的。”
孟姝气得跺脚,她身后五人中走出一个黄须飘飘的红脸老头,身子很粗壮,却拉着一根竹杖,说:“姝小姐。老朽愿斗第二场。”
孟姝看了看说剑,又看看黄须红脸老头,说:“横行翁,我们这一场输不得呀……”
横行翁用竹杖敲着坚硬的地面,说:“老朽晓得,不过老朽要问一句,打成什么样了才算输?”
凌童刚才还主张点到为止,现在却叫道:“打死了才算输,不死不算!”
他是巴不得说剑被横行翁打死。他好少个情敌。
我笑道:“孟姝姑娘聪明,就由孟姝姑娘定吧,怎么才算输?”
少女孟姝颊边浮起一个梨涡浅笑,说:“好。那就由我来定,你们谁能把对方抓住就算赢,只要抓住r身就行,元婴脱窍的不算。”
我问说剑:“怎么样?”
说剑说:“行!”
他本来已经握着阔剑,现在就把阔剑c回背上,一撩青袍,摆个老虎扑食的架势。说:“横行翁老先生,我要来抓你了。”
横行翁竹杖敲地,说:“来吧来吧。”
说剑一个虎扑,双手朝横行翁握竹杖的手腕抓去。
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暮色正从山谷聚集,这里因为地势高,依旧显得比较明亮,但我分明看到说剑周身星光闪烁。
说剑去抓横行翁地手腕,可以说是相当的冒失。很容易被对手反击,修真之间的斗法常常是一招致命的,孟姝可没说过不能往死里打,先把人打死,再抓住死尸也是赢呀,但我现在看到说剑以星光护身,我就放心了。
看到说剑扑来,横行翁却撑着竹杖纹丝不动,就在说剑扑到他跟前的一瞬间。说剑脚下那块刚刚被横行翁用竹杖敲过的的石地陡然下沉,冒出汩汩泉水。
这不是幻觉,是真正的泉眼,横行翁竟用竹杖在坚硬的石头上敲出了一汪泉眼!
说剑脚一踩空,心知不妙,身子向上一拔,想要飞起,横行翁地竹棒就已当头劈下。
说剑一伸手就抓住了竹棒,就在这时,奇变陡生,横行翁胁下突然生出四只手,说是手,其实不象手,倒象是红色的钳子,这四只钳子牢牢将说剑身子钳住。
少女孟姝跳上前来叫道:“抓住了抓住了,我数一二三,如果挣脱不开就算输,一、二……”
孟姝数得极快,规则是她定的,她数得再快都不算赖皮。
听得“三”字就在孟姝的舌尖上,说剑变形了,变成一条细长滚圆地大泥鳅,滑溜无比,竟成横行翁的四只钳子中钻了出来。
横行翁反应也是很快,四钳迅速上移,闪电般合拢,又把大泥鳅抓住,可是大泥鳅实在滑溜,再次从钳子里钻了出来,离地已经有一丈了,但横行翁身子跟着上移,悬浮在空中,钳子又一次钳住大泥鳅。
两个人一钳一溜,离地面越来越高,超过松树梢,渐渐往峰顶升去。
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样斗法太怪异了,螃蟹抓泥鳅,还抓到天上去了!
说剑这条大泥鳅再次往上溜出钳子时,横行翁又生奇变,从他脖子两侧生出两只更大的钳子,这两只钳子还带齿,刚好卡在说剑冒出来的脑袋上。
这带齿的钳子实在厉害,说剑溜不出来了,还好下面的孟姝仰着头看呆了,忘了数“一二三”不然说剑就输了。
说剑怒叫一声,周身星光灿烂,那柄阔剑脱鞘飞出,朝横行翁的齿钳斩下。
“锵”地一声,那齿钳竟比钢铁还坚硬,说剑以五星之力驱动的阔剑竟然只在齿钳上斩出一点四痕。
阔剑再次飞起,正要蓄势斩下,横行翁六只钳子突然一齐松开,整个人往下急落,落地时六只钳子都缩回去了,只留两只手拉着竹杖“呼呼”喘气。
说剑回复原身。缓缓下落。
猛听得山巅有人拍手笑道:“精彩精彩,泥鳅斗螃蟹,再斗呀,怎么不斗了?”
我抬眼望去,只见山顶一块巨石上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地羽衣道冠。白面黑须,相貌儒雅;女的黑带束腰,白袍曳地,脸蛋精致美丽,一头长发竟是火红色的,被山风吹拂得象猎猎的火焰。
说话的正是那羽衣男子,这时侧头对赤发美女说:“赤烟你看,为了大胤帝国的那块神器,连五星教的人都出来了。”
说剑退回到我身边。横行翁脸色煞白也退了回去,这场就算是不分胜负了。
少女孟姝高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也是来打神器主意地吗?”
那羽衣男子神态轻狂,说:“何必那么费神。只要我开口,浩然道人就会乖乖把神器献上。”
“你胡说!”
少女孟姝无比气愤,俏脸都胀红了,“你有什么本事,敢说这样的大话?”
羽衣男子仰天一笑,正要说话,神色突然一凝。他看到香花教的三位美女了。
羽衣男子对赤发美女低声说了一句话,二人携着手从山顶冉冉飞下,姿态飘逸,真如神仙中人。
这两个人并没有落在山腰平地上,却颤微微立在一株松树顶盖上,显得高我们一等,不肯与我们为伍。
羽衣男子向西门望梅微笑道:“梅仙子怎么会在这里,这两位是你的同门吗?”
奇怪,这羽衣男子认识西门望梅却不认识白兰仙子!
西门望梅倩笑道:“原来是飞鸿子前辈。几年不见,前辈越来越年轻了,望梅都不敢认了。”
飞鸿子色色一笑:“不要前辈长前辈短的,弄得我象老朽似的,我还想追求梅仙子呢,哈哈。”
西门望梅面不改色,说:“前辈说笑了,望梅向前辈引荐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师姐白兰。这位是小徒商蔷。”
飞鸿子眼睛一亮,笑道:“原来是莲翘仙的首徒白兰仙子,怪不得我闻到了芝兰的芳香呢,真是花中极品、人间绝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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