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花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他把她抱到床上,握着她的手。近两年的相处,他已经非常了解她,她任性而自负,开朗又极端。她可以在春风得意时显尽锋芒,却无法接受变化承受出乎意料的打击。
林立志有妻有子,又绝不会离婚的事实对晓萱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所有复杂的情绪全都交织在心底,憋闷得仿佛那颗心已经无法容在身体里,就要挣破血r,崩裂出来。
他摸了摸她的脸,她别过去,不让他碰到她,只继续问:“为什么骗我?”
“好孩子。”他仍试探着让她靠在他的身上,他是想给她力量给她温情,“其实当年你去应聘时,我就很喜欢你,后来又遇到,听说你要离婚了,就更想疼爱你。”
“可你有资格疼爱我吗?你不是在标榜你伟大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爱情吗?那样的爱里怎么会有别人的出现?”
“是,我承认,我是个男人,菲菲出国这么多年,我不可能忍受得了身体的需要,但对你,我是有真情的,所以不想让你知道我并未离婚,因为我也不想失去你。你知道吗?除了菲菲,你是惟一一个令我动心的女人。”
“因为我像乔菲菲?”
“不。”林立志摇头,“你们是长的有几分相像,但性格却很不一样,她浪漫沉静,你热情洒脱。”
他不能残忍地告诉她,至少在最初他只是在找寻爱人的替身。
谎言也分两种,善意与恶意,此时,他的谎言是善意的。
“你爱我吗?”晓萱忽然很想游戏。
“嗯。”他点头。
“你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晓萱愕然,刚有的一点点游戏心理被这样的愤怒抑制下去。
“是呀。”他很怅惘,活了几十年,从没被工作中的风雨压倒过,却在情海中沉浮。原本以为这一生只会钟情于菲菲,尽管难挨与她远隔的苦楚,却从来都很好的把握了度,只要欲不要情。每一次逢场作戏,也都会事先声明——不会有未来。其实他知道菲菲也能理解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需要,只是两个人心照不宣。
而面对晓萱,他却严密地包裹了自己,既然都认定他早已是单身,便将错就错下去。越是对她动了真情越是觉得愧对妻子儿子,所以无论多忙,他都尽量抽身,每周都赶回北京,看望父母是其次,主要还是儿子,而当春节时,菲菲回来这一个月,他自然要全力陪伴妻子。越是看重妻子儿子,越是觉得伤害了晓萱,便尽量给她安排好一切。
他喜欢听她爽朗的笑声,在她的笑声中,他感到满足也感到轻松。
“你就没有想过纸里包不住火?”晓萱还是靠在了他的怀里,她告诫自己,不能沉浸在气愤中,她要报复。
她微仰了头,侧了目,冷冷地盯着他。
“或者你的确不怕这火露出来,一旦露出来了,离开我就是,对吗?”她想试探他的想法。
就在这时,却突然停电了,霎时一片漆黑。晓萱不由得大叫一声,原来黑暗是那么可怕,而突然间的黑暗如同从天堂落入地狱,一切的繁花似锦都是迷离幻境。恩爱?幸福?不过都是欺骗,都是假象。
她的两只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飘移的光,由愤怒到哀怨又到冷酷。她任凭他紧紧抱住她,下巴支在他的肩头,拨弄着他的头发,如同拨弄一条小狗的毛发,在她心里,他已经不是人。
晓萱迅速地衡量,是甩了他就走还是……
她不能,她不能走掉,又有泪水涌出,对他,或许不是爱情,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很深的依赖。想起李薇的话——谁也不能依靠。
“宝贝,你要相信我,不管到何时,我都不会不管你的。”
晓萱的眼角还挂着泪花,却暗暗冷笑,即使这是他的真心话,她也不会相信。这样的大起大落中,她失去的是自信和勇气,但她无法离开他,那将意味着失去很多现实的东西,失去工作,失去好的物质生活,更会陷入孤独。当一个人习惯了某种生活,特别是自己满意的生活,就会形成依赖,轻易地改变如同把自己分解了再组装起来,灵与r都会有所流失。
她静心地体会了下黑暗,体会了下一个人可能面对的黑暗,那真是太可怕的孤独。即使可以面对那样的孤独,她也无法面对众人的目光,一个离婚女人,一个原本以为拥有了金钱和爱情的离婚女人,竟然仅仅是那个男人的空虚心灵的填补,一个相貌仿佛的女人的替身。她好像已经感觉到了人们的嘲笑,好像看到了平日对她逢迎的公司同事们的鄙夷的目光,他们指指点点地说:“原来也是个小秘。”
她闭上眼睛,黑暗中她还是想闭上眼睛,她无法承受那样的现状,她要疯了!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头,她恨死他了。她要报复,要让他在以为幸福的时候,以为坐享齐人之福的时候,让他感受失去。她不知道她究竟会怎么做,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让他更喜欢她。爱?哼,她是不相信他会爱的。
晓萱松开口,慢慢把嘴巴移了过来,与他嘴对嘴,他们之间好似只隔了一层空气,鼻息间的气息吹到对方的脸上,痒痒的。
她开始吻他,柔柔的,腻腻的,用舌尖拨弄他的耳根。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别看晓萱平时很鬼怪,但在这时,一向是娇羞的,从不会肆意,林立志很是局促。她不管他,只继续,摸索着解开他的衬衣纽扣,利落地褪去自己的弹力衫,把身体放在他怀里,抓了他的手去解她的内衣。他的手触及到她光滑的肌肤,强抑的情绪被燃起,轻轻拨去她的内衣带儿,内衣滑落,她高耸的茹房便紧贴住他的胸膛。她故意在他耳边轻吟,她想感受一下情与欲分离的简单。他彻底被点燃,双手抚摩她的胸,她的双r在他的掌握中扭动,两条腿盘在他的腰间。他们更紧密地接近。她想这不过是场游戏,那就尽情嬉戏吧。
老练的林立志却迷惑在了她的激情四溢中,从没有体会过她的挑逗,如此,让他暂时放弃了别的念头,只想享受温存。
晓萱用这样的方式默许了林立志,但她的心已经逐渐脱离。她要做一个完美的情人,而后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让他也尝尝被骗的滋味。
世间的事,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所以人是不能轻易走错一步,一步错,便步步错,想回头都难。
女人在感情中游戏,最终伤的是自己。晓萱只想要一个平衡,她怎么能被欺骗?怎么能沦落为“情人”的角色?
晓萱越是表现着浓烈的爱,越是痛苦不堪。不,更多的,不是痛,是恨!
她恨林立志。
第二十章
子媛这两天正好和秦朗回家了,李薇又是那样的状况,晓萱干脆一个人跑到酒吧去买醉。这才发现,一个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的女人是多么的孤单。
她穿了件葱绿色的露肩瘦身薄毛衫,及膝的牛仔裙,黑色的,深绿色的圆头高跟长靴子。长长的头发弄成了弯儿,只有前额的刘海儿是直的,淡淡的绿色眼影更衬出她眼中冷冷的光。往日的清新甜美不见,只有冷艳性感。
是的,晓萱想放纵,不是都说酒吧和聊天室是最容易发生一夜情的吗?她想感受一下,她想体会一下做坏女人的滋味,她就是想做坏女人。
她要了一瓶红酒,独自坐在吧台,先就干了两杯。既然是来放松的,还有什么不可以。
强劲的音乐响起,她冷着一张脸,尽情地扭动起来,她并不会跳舞,可她姣好的身材,只随意的摇摆,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一曲停后,她继续喝酒,刚把酒杯放到唇边,就过来两个20出头的小男人,一副时尚打扮,有点流气有点色相。
“怎么?一起玩吗?”他们坏笑着问。
“玩什么?”晓萱不解。
“哈哈。”他们的笑声淹没在音乐声中,“你干什么的?还问我们玩什么?”
“我干什么的?”晓萱已经不耐烦。
一个脸色苍白,头发金黄的男人凑近她。
“你不是卖的吗?”
晓萱手中的酒泼了过去。
那男人抹了把脸,之后把瓶子里的酒全倒在她的头上,扬长而去。
晓萱愣愣的站着,泪水和酒水一起淌下来。
她踉踉跄跄地出了酒吧,跌跌撞撞地上了天桥,真想从天桥上跳下去,她不知道子媛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但回来又能怎样,谁也不能代替她痛苦。
她失声痛哭,想起天宇,她自言自语地说:“只有天宇不会骗我,只有他不会。”
她摸出电话,不顾一切地拨给天宇,她在电话里喊:“天宇,天宇,我快死了,你快来呀!”
天宇立刻就赶来了,他站在天桥的一头,看到头发蓬乱、泪流满面的晓萱。
空荡荡的天桥上只有他们两个分别站在两边。
晓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天宇,我被人骗了,我原本以为的幸福原来都是美丽的肥皂泡,我现在成了不折不扣的傻瓜,我不想活了。”
天宇心疼不已,他冲动地跑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他仰头望着夜空,像是对晓萱像是对自己更像是对天地说:“我这辈子最心疼的人就是晓萱,我没能给她幸福,请上天给她幸福吧!”
晓萱止了哭泣,她轻轻地在他的颊上一吻,轻轻地说:“天宇,下辈子我一定爱你!”
天宇泪如泉涌……
他们在台阶上坐下,她靠在他身上。月光、星光,把夜照得更寒冷。他脱了外套裹住她。
“晓萱,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他这样说时,想到茗茗,但他还是说了。
“不能。”晓萱含含糊糊地说,“我们不能!”
“为什么?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是最?
墙外花枝 第 16 部分
“不能。”晓萱含含糊糊地说,“我们不能!”
“为什么?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是最疼爱你的人吗?”
“相信。”她的泪珠如同冰水珠花一样,僵硬地缀于脸上,“尽管你也曾背叛我,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
“我从来没有背叛你。”天宇搞不懂,为什么一旦她认定的就得是真的,“那时候,我和她只是谈得来的朋友。”
“现在呢?”
“现在?”
“呵呵。”晓萱笑,“已经把人家弄上床了吧?”
晓萱推搡他,好像他是坏男人的化身。
“连你都学会骗人了,男人还能相信吗?”她这样说着,更觉得委屈,捂住脸接着大哭。
“晓萱。”天宇束手无策,又痛心疾首,“对,我承认,离婚后我变了很多,甚至找过小姐,但是——但是——”他突然又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他着急的样儿,晓萱止住了泪,使劲捏住他的嘴巴,说:“还结结巴巴的,以后怎么娶妻生子?遗传怎么办?”她松开手,白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相信无论你现在变成什么样的人,对我只有爱护,因为最初的才是最真的。”
妈的,她重复的竟然是林立志的话,她鄙视地骂了自己一句。
天宇别过头,不想让她看到他眼中泪光。
晓萱站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凶巴巴地说:“可是你别学坏,你知道女人都多不容易吗?你别骗人,别玩弄感情!你趁早和那个茗茗结婚,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毕竟她条件不错,至少有我一半好,你得实际。”
说完,她晃晃悠悠地就走。
天宇跟着她。
她感觉头重脚轻,行走费力。
天宇绕到她前面,蹲下身,说:“晓萱,上来,我背你走。”
晓萱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理所当然地爬了上去。在晓萱心里,天宇就像是她的家人,是兄弟,是朋友,像当年一样的无话不说的朋友。
他们和衣躺在床上,晓萱就那样安稳地在他的怀里熟睡,没有丝毫的恐慌没有丝毫的戒备。
转天,醒来,天宇要去加班。
临走,他最后对她说:“离开那个男人,即使一个人,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他知道晓萱是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他有点自嘲有点悲哀地笑。人就是这样贱,明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仍不能放下,或许真应了林立志的那句话——最初的才是最真的。他多少次想狠下心和茗茗结婚算了,可都做不到,于是给自己一个底线,他结婚,一定要在晓萱结婚之后,只有那样,他才安心。
晓萱早已清醒,她眼中又出现自负的,绝不服输的光。
“我得让他疼了,才离开他。”
“那样疼的是你。”
“不会,没有爱,我不会疼。”
“可你耽误的是青春,女人的好时光有限。”
“我倪晓萱不同,我会永远美丽,你放心,我一定找一个条件好的给你们看看,我才不会成为弃妇。”她这样说时,面部有些狰狞,好像所有人,包括天宇都在看她的笑话。
“晓萱。”天宇竟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晓萱真正的灾难还没有到来,她这样的心态势必会有更深重的祸患。
“好了。”晓萱已经不耐烦,“别跟我妈似的,你最多是我哥,管好你自己就是了,别担心我。”
她连推带搡的,她怕子媛回来撞见,误会了!
天宇只好离去,她却又冲着他的背影喊:“天宇,一定好好的,别乱玩了,结婚吧,过正常的安稳的生活吧。”
天宇停了下,但没有回头,是呀,回头又能怎样?晓萱永远不会爱他。天宇“噔噔”下楼而去,苦笑,这就是命,好像谁欠了谁的,没有办法的无限期无节制的偿还。
他知道这辈子,无论何时,只要晓萱有事情,他都会赶到,即使是默默地注视。他认了!感情的事,没有公平不公平,只有愿意不愿意。
其实前一天的傍晚,子媛和秦朗已经回来了,只是她没回家,也没去秦朗的小屋。
秦朗说:“那房子一年多没人住了,还得打扫,我们还是找家宾馆吧。”
“宾馆呀?”子媛反问,有些犹豫,还没结婚,去宾馆开房,她比较抗拒。
“这没有什么。”秦朗的语气勿需置疑,“我们是准夫妻呀。”
“可是。”子媛吞吞吐吐地说,“好像到宾馆开房的都不是正经人。”
秦朗笑了,说:“都什么年代了,别老土。”
子媛不再说话,秦朗在外一年的确有很大的变化,以前的朴素踏实逐渐被浮华虚荣替代,难道随着境遇的变化人就会变化吗?
秦朗请出租司机停在一家四星级的宾馆前,子媛又踌躇了。
秦朗拉了她,边走边说:“我是公司派来做技术顾问的,食宿全报销的,你别担心费用,我只想你享受下好的生活。”
子媛随着他往里走,竟有些感动,不管他怎么变,对她的爱却始终未变。
他们进了一个豪华套间,里外间不同的两种布局,很有家庭气氛的那种,子媛不由得笑望他。
秦朗说:“等过几年,我们也能买大房子,装修也要豪华。”
“我不要豪华,只要温暖。”
秦朗笑,不语。
子媛坐在宾馆外间,环视四周,r黄色的墙壁,挺刺激人的一种颜色。房间里放着一个挺大的写字台,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台灯,是那种雪纺的花布灯罩,一张小型的茶几儿,上面放着一部崭新的红色电话机。红得像火、很耀眼的那种,像天空晚霞燃烧时的情境。紧挨着茶几与写字台的是一对双人沙发,那皮质是真皮,也是一种浅显的黄颜色。
子媛坐过去,眼睛盯着垂着轻纱的窗口,窗上黄色油漆闪的光晃她眼。
秦朗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你看,我爸妈多喜欢你。”
“嗯。”子媛点头,一脸的喜悦。
是呀,这两天在那个山间的小村落里,子媛感受到了最温暖最朴实最真挚的感情。秦朗的父母都是不善言辞的乡下老人,慈祥、善良。
“子媛,你不会介意我妈找人给我们看八字吧?乡下就讲究那些的。”
“不会,我很相信的!”
“呵呵,知道你相信,不过我们的八字一定是最合的。”
“嗯。”
子媛笑,再靠近他些。
秦朗在她耳边小声说:“洗手间有个大浴盆,我们一起洗澡好吗?”
子媛张大嘴巴望他,说:“你现在怎么学的这么坏呀。”
秦朗红了脸,说:“怎么坏呀,夫妻之间也是要情趣的,是你落伍。”
子媛想想,大约的确是自己落伍,平时晓萱、李薇她们也常说一些男欢女爱的事,她还是做不到和她们一起胡说八道。
“呵呵。”她笑笑,想自己也是有过婚姻,生过孩子的女人,可有时候还是腼腆的像个小姑娘,的确是有些落伍。
“嗯。”于是她点头,答应了他。可就在这时候,秦朗的电话响起,又是公司同事打来的。
秦朗很无奈,说:“没办法,外企就是这样,大家收入高,活得潇洒,一到周末就吃饭喝酒卡拉ok的。”
“你去吧,不能让同事觉得你不合群。”
“呵。”秦朗的眼中有一丝异样的神色,十分感慨地说,“现在真的很少有你这样传统温婉的女人了,而且还这么漂亮。”
子媛微笑,送他到门口,帮他又整整围巾,最后叮嘱说:“尽量早回来。”
“嗯,一定!”秦朗忽然很觉愧疚,注视着她,良久,吻了下她的额头,才转身而去。
秦朗又去了那家西餐厅,但并没有所谓的一帮同事,只有一个很干练的女人,这个女人并不漂亮,却很有气质。她个子很高,不胖不瘦,过肩的头发,削成了不规则的穗状,长圆脸,眼睛不大,却很有神。一件米色高领羊毛衫,下面是一条深灰色的肥腿裤,简单而潇洒。
这就是这边公司的临时负责人,也是负责接待秦朗的高级职员莫小言。
莫小言对秦朗的追求是众所周知的,这个已经32岁的老姑娘几乎难有芳心大动的时候了,却独独对秦朗情有独钟。大大方方地每天都约秦朗一起吃饭,中午在单位食堂就坐在一起,晚上就约他吃遍各种馆子。
秦朗所谓的吃饭喝酒卡拉ok,不过是和她一人。
秦朗也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她给的暗示,他绝对不会放弃子媛,可他很喜欢和莫小言吃饭聊天唱歌泡吧,或者是她带给他的那些时尚现代的气息,令他感到新鲜。那样的新鲜中,他蠢蠢欲动。再则,莫小言是真正的白领,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很大气,与子媛的小家碧玉相成鲜明的对比。
还是那句话,人没有不贪心的,没有什么想什么,得到了,却不用心珍惜。一个优秀的职业女人的追求,是那样能满足一个相信自己即将成功的男人的虚荣。对,就是那样的虚荣心,让他泥足深陷。
“秦朗,听说就要任命你为广州分公司的老总了,可要多关照呀。”莫小言微笑举杯,十分优雅。
“你也不错呀,留在这边,给我师傅做助手,一个女人,很难得。”秦朗很由衷地说。
“可是,我更希望给你当助手。”莫小言打定主意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她知道她再优秀,毕竟30出头了,遇到秦朗这样的未婚男人不容易。
“呵呵。”秦朗笑,不语。
“你这样是有意回避吗?”莫小言笑着问,“难道你觉得我条件不够好?”
“不是。”秦朗不知所措了,他没想到在他走之前,莫小言会表白,“你条件这么好,我怎么配得上。”
莫小言莞尔一笑,说:“不是已经有了未婚妻就好。”
秦朗张张嘴,想说早已经有了未婚妻,但转念一想,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了,还是不置可否吧。
他在心里承认,他喜欢和莫小言在一起的感觉,很小资的调调,或许这也是他不想说出有了未婚妻的原因。然而就是这一念之差,却给了小言希望,为他和子媛的感情埋下隐患。
秦朗刚一进门,就接到母亲的电话。
母亲只哭,却好半天不说话。
子媛也跑过来,两个人都很着急,不知道老人家出了什么事情会这么伤心。
母亲终于说话了。
远近闻名的占卜师傅说子媛和秦朗八字不合,子媛本身命运就不好,体弱多病,心思重,累人累己,二婚的命相,并且难有子嗣。
“这么好的一个闺女,怎么会这样呢?”母亲的话语中充满不忍无奈焦虑。
挂了电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子媛感到胸口堵得慌,这些话她是相信的,秦朗的家人不知道她已经离过婚了,但那是事实,而那样的事实吻合了占卜师傅的话,特别是很难有子嗣,子媛一直担忧她不再能生育,当初医生就说过再怀孕的可能性很小。
子媛竟然没有了眼泪。
秦朗却如坐针毡。
“怎么会这样?我妈说那是我们那一带最好的占卜师。”
子媛还是一言不发。
“你说话,怎么不说话。”
“累了,我想睡了。”子媛钻进了被子,蜷缩着,她有一种预感,她的幸福已经在指缝间悄悄流走。
晓萱把大家都约来,一起帮子媛想办法对付秦朗。
“为什么要对付他?”子媛问。
“为了你和秦朗顺利结婚。”晓萱看到子媛一副笨笨的样子,就生气,“难道你不想和他结婚?”
“想呀。”子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这由不得我呀。”她竟讪笑。
“你真笨蛋,你更主动掌握事态的变化,如果秦朗本来就想和你分手,故意让他妈妈帮他演这出戏呢?”
“你乱说什么。”子媛真搞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有那样的想法,“怎么会有那样坏的人,秦朗不会,他母亲更不会,那是很善良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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