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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一阵笑罢,雅间的气氛已是活跃了许多。
李虹儿笑道:“莺儿这丫头还真说到做到,找了个郎君回来。”
巨龙归海道:“来,来,咱们先为莺儿丫头找到如意郎君干一杯。”
李虹儿道:“礼该这杯莺儿丫头亲自敬诸位,但念她刚才那副急相,我这个当姐的就替她敬诸位吧。”
众人哄然举杯,一碗酒各自下肚,话也多了起来,甚是热闹。
毕竟只是在玩游戏,即使明天便是你死我活的争夺,可那终究与性命无忧,今日才能如此畅饮。李虹儿思及往日,心生一缕空明:“这欲海也不过只是一场游戏,自己和三姐龙菲儿是否玩的过于较真?”
众人又一阵哄笑将李虹儿从一时的失神中带回来酒桌,心中却轻爽了许多。
巨龙归海与伏戒互敬饮一碗,二人都哈哈笑着道了一声:“过瘾。”
李虹儿问起伏戒如何与人狼相识。
“喝酒认识的,”伏戒“哈哈”爽快一笑,道:“俺带着几个弟兄卖马,不分黑天白夜赶了近千里路,眼见着要到风月城,却不想风月城偏被银甲军给劫了。无奈转道五龙镇,才到五龙镇就又连着几天都是y雨开不了市,难免心里头不痛快。那天一个人到酒楼寻酒喝,楼里人多,却有一桌只有一人、一壶酒,俺便坐他对过,叫了三坛酒,先一口气饮了一坛,对过那人的酒刚好喝完,俺就把一坛酒给他,他也不言语,也捧起一坛酒跟俺对着喝。”
伏戒边讲边自斟酒,一口饮尽,道:“也不知那天俺们倒底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桌上摆满了空酒坛,真是痛快。打那后,那人便常跟俺喝酒,一个月的时间,俺买酒的钱及得上一匹好马价钱。后来,才知道那猫眼小子,原来是守护这五龙镇近千年的人狼。”
桃心在旁c嘴道:“那你们在一起时怎的只喝酒不说话?”
伏戒笑道:“酒喝得痛快,哪里还用讲话。”
巨龙归海一拍桌子,赞道:“好一句有酒无须言。来,来,归海今日也跟和尚痛饮几坛如何?”
“好??,”和尚也一拍光亮脑袋,大喝一声。
“哈哈,也算我一个。”专杀畜牲道。
李虹儿也被几人豪情感染,道:“我来凑凑热闹,不知可好?”
一众人均喝彩叫好,于是满屋人都离座举碗,巨龙归海、伏戒、专杀畜牲三人均是捧着酒坛对饮。碗尽酒干,一屋人都注视牛饮三人。
专杀畜牲四十来岁,个子不算很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酱紫,四肢粗壮、身板壮阔、突腆着肚腩,一件粗布衫敞着胸,露出结实胸脯上一片黑毛,两手举坛,两片厚唇压在坛沿上,但见喉结上、下起伏,“咕嘟、咕嘟”饮酒,不时有酒水顺着脖颈流下,打湿那片胸毛,极显豪气。
伏戒一手抓着坛沿高举、一手扶着坛肚,酒水如柱自然贯入口中,口中酒水满溢却不外流,也不见喉咙如何动作,仿佛那酒水直接流入胃中一般,饮酒有如行云流水。
巨龙归海两手托着坛肚、坛底,一张前突大口堵住大半坛口,也是豪饮。
未多时,伏戒与巨龙归海几乎同时撤坛,大呼痛快,专杀畜牲却明显慢上半拍,但亦是了得。
又饮两坛,众人陪饮两碗,专杀畜牲已显颓势,自败下阵来,巨龙归海、伏戒二人却不分胜负。
二人又欲再饮。
李虹儿等一众女却因酒力不胜,数碗酒下肚已是不堪,便不再饮。
何不死笑道:“这番海饮,三位虽是痛快,只我等旁观者除了心服外却都觉着有些无趣,二位不如借着酒力耍上一回拳脚,岂不是更有看头。”
童心蛤蟆等人一齐叫好,巨龙归海、伏戒二人本都是热血汉子,此时更兼酒劲上涌,听闻何不死提议,正合心意,自都叫好。
李虹儿却笑道:“只是明日便要开夺落英剑,今晚打起来,两位怕都要藏些绝活,缩手缩脚的又有何好看?”
伏戒“哈哈”一笑道:“趁着酒劲打架是再痛快也没有的啦,若是怕藏着本身,只需做个约定,若是输了的,便不再争那落英剑就是,就是不知道归海老弟愿不愿意,有一点俺先搁在明处,俺的功夫可是酒饮的越多越是霸气。”
巨龙归海也笑道:“伏戒兄果然直爽,现在归海被勾的技痒,哪里还等得了伏戒兄酒劲散了才比,闲话不多说,请??。”
“哈哈,爽快。”伏戒撸起衣袖,露出粗臂汗毛,道:“悬剑阁那儿现下最亮堂,又有空地,就去那儿打好啦。”
说着便往门外行,一众人也都起身簇拥着二人往悬剑阁而来。
已是入夜时分,此时镇长关于比武夺剑的公告业已发出,广场上虽没了白日的喧嚣,却也都三、五成群的点着篝火载歌载舞,享受最后一夜的平宁,亦是热闹非凡。听闻巨龙归海、伏戒二人今晚便要为夺剑比武,引来人山人海的观众。
一众人来至悬剑阁,但见阁高三十余米,落英剑悬于半空,泛着荧荧绿色柔光,虽是柔和却将半个广场都照明。
剑长三尺,剑型甚奇,剑柄有如一朵桃花,剑身分两段,近柄一段是从桃花中伸出尺余的一簇七枝花x,成七棱状,每枝花x都开有剑刃,花x绽开便似枝枝倒钩,又从花x中吐出一枝两尺蛇形,栩栩如生,剑尖便是分叉的蛇信。
据闻剑质非金非石,乃是千年桃树孕育而成,应是木质,但那剑身绿色柔光中却透出冷寒,任谁都不怀疑此剑削铁如泥、切玉如发。
李虹儿一众都不由出声齐赞:“好剑。”
赏罢落英剑,巨龙归海、伏戒二人俱已心潮澎湃,齐道:“开始吧。”
围观众人自然让开空地。
伏戒取出一柄丈余的禅杖,禅头佩环叮当,在落英剑华映s下泛着幽光,对巨龙归海道:“归海兄请亮惯使的兵刃。”
巨龙归海一声笑,但见他十根指甲暴长近尺,十根指甲微曲如钩、亦泛寒光、质如金铁,一身肌r有如吹气般鼓胀,将一身衣物紧撑,随时可能裂开,围观众人齐暴讶声。伏戒亦赞一声“好”,随即仰空长笑,一身武僧装束无风自鼓、冽冽作响,但见他越笑越狂,闻声者俱都生出寒意,不觉又都退后数米。
伏戒“呀??”一声长喝仿佛要撕开夜空,禅杖斜拎、脚步踉跄,竟似酒醉的疯魔和尚往巨龙归海扑来,乍看全无章法,与先前判若两人,正是伏戒进入欲海后以“疯魔杖法”为基,自创的“醉魔狂舞”。
局外人见这和尚只似疯狂,但这和尚散出的凌厉气势,有如汹涌暗流,直巨龙归海,使他有如置身大海狂涛之中,似是丝毫的松懈都会被卷进无底深渊之中。巨龙归海才受这气势迫,身上便泛出柔质暗红光茫,却是他特殊体质在受激后的自发反应,伏戒气势的越厉,则这红光则愈暗,渐如实质将巨龙归海裹在其中,有如一件天生护甲。
巨龙归海十指伸张,有如十根爪钩,也向伏戒扑去。二人均是疾如电闪,伏戒手中所拎禅杖叮当声响,杂乱刺耳,即使旁观者亦有多人不禁捂了耳朵。二人才一近身,伏戒禅杖忽的搅起一团光影、光影中风声大作,有如裹了无数y魂其中,凄厉慑神,似是要当巨龙归海身心魂魄俱吞入其中。
巨龙归海凝功十指,全身暗红暴涨,有如一头发怒的凶兽扑入狼群之中,但听金铁相击,场中仅二人争斗,场外观者却似陷入千军万马的战场之中,耳边尽是兵戈交击、鬼哭神号之声。
电闪一刹那,二人禅爪不知已击撞多少合。
忽听一声闷哼,声音虽小,万般杂声却顿止,却见伏戒和尚杖影俱无,连众人都看得见他收了禅杖却旋身一记回踢,伏戒全身回旋动作仍是疾速,但那一脚却似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极不衬显的极缓,然而让众人吃惊的是,如此缓慢的一脚,巨龙归海竟如未见,爪扑落空,却不躲那众人皆见的一脚,正中腰眼,被重击踹飞。
李虹儿却惊,这和尚疾速中的显得极缓的一脚却是极巧,那一脚若是快一分、或慢一分均会被巨龙归海发觉而轻易闪避,这一击正是抓住巨龙归海在极速中所产生的视觉盲点,不急不缓的一击中的。
由李虹儿看来,巨龙归海c纵内力的策略无疑是高明的,他能够在那么激烈的酣斗中全局综合调度内力,需防的地点重防、无需防的地方尽露空门,将尽可能多的内力配置在必要的地方,这种随心所欲的调度资源的能力让李虹儿都不由不赞叹,而且腰眼乃是要害都无丝毫防御,如此做法大胆而自信,极为难得。
然而伏戒那一脚速度极缓、力道却极重,所击之处又恰是巨龙归海防御上的空当,因那一处在当时的巨龙归海来看,是完全没可能击得中或是躲不开的。巨龙归海遭一击重创,体内精气运行立时混乱,仿佛沸滚的油锅里撒进一把盐,全身上、下一时麻痹竟动弹不得。若非巨龙归海有先天红光护甲在身,只怕此一脚已迫他下线静待十五日啦。
伏戒一击得手,不仅无丝毫停顿,先前出脚时缓慢在击中后便借身体回旋的惯性,急剧加速,落地猛一用力全身腾空如一发炮弹,但见禅影划出一道寒光,众人惊呼声未及出口,那禅杖已砸往巨龙归海背心。这一记“疯魔斩”与先前“醉魔无影脚”一气呵成,连接处无丝毫粘滞。
众人惊呼才出,场中却生剧变,按说这一记毫无花巧的重砸疯魔斩,力大能劈山,血不畅、浑体麻痹的巨龙归海必难承受,决无可能躲过化成光圈下线噩运,然而这一击砸在巨龙归海背上,却如击在一块天外玄铁之上,迸出刺目的火光,反使伏戒承受不住反噬,而不得不在半空翻身后退,以卸下反弹而回的力道。
伏戒也是甚奇,停落在三十米,摸着秃头“咦”了一声,显得迷惑不解,干脆放弃了攻击,静看巨龙归海的后续情形。
巨龙归海跌落在地上,仍是无法动弹,而他背上却隆起一团r包,将衣物从中撑破,r包迅速涨大,分作两半分别向上隆起,就像是两棵破土而出的嫩苗,裹着两圆鼓鼓的r包皮肤更是红光暴盛,也被撑得越来越薄,渐成透明,隐隐可见皮肤下涌动着两团鲜红,竟如活物。
巨龙归海的身体随着r团长大,显得极为痛苦的抽搐,何不死等人也都是大奇,李虹儿更纵身伏戒身旁,问道:“怎么回事?”
伏戒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道:“俺也不知道。”
突然“啵、啵”两声,巨龙归海“啊??”的一声惨叫,背上的两团r包竟然爆开,血洒了一地,r包却“呼”的张开,竟是一对血红翅膀,只是此时稚嫩,翅膀无力的垂在两旁,细瞅不是一对,而是两对四只,在一对长约三米的大翅下还有两对小翅,也各有两米左、右,俱都粘满了血。
李虹儿吃惊的禁不住捂住口,忽得想到巨龙归海的名字“袁陆翼”,又想起巨龙归海在飞奔时小腿腕处一对飞翅,恍然大悟,不由大喜道:“陆翼、六翼,原来是六只翅膀的意思。”
旁边的伏戒也似有所悟。
不多时,巨龙归海身上的那对血翅已然硬朗,巨龙归海也已能够动弹,只是有如才生产过的孕妇,虚弱无力,李虹儿忙上前将他扶起,又细瞅那两对血翅生在背心,r翅娇嫩,通体血色却是嫩肤下流动的血y,血管清晰可见。
何不死、伏戒众人都围上来给巨龙归海贺喜。
巨龙归海无力对伏戒一笑,轻道:“这回我输了,落英剑是抢不了,不过等我歇几天,这对翅膀长硬了,我再找你赢回来。”
伏戒“哈哈”一笑道:“归海兄可别高兴太早噢,别以为添了两对翅膀就一定打得赢俺,俺这十分力才用了不过三分就把你打出两对翅膀,要是下回再让俺打出一条尾巴来可就没今天这么威风啦。”
引了一众人,连同好奇围观的人也都哄笑起来。
人群中赞叹、羡慕之声不绝,嫉妒、口出恶言者也不少,还有一些原本有心争夺落英剑的人在观看过这一场对战,也都放弃了一试的念头。
这里自是不便久留,与伏戒、专杀畜牲道别后,何不死、童心蛤蟆搀扶着巨龙归海在镇中心寻了一家客栈,童心蛤蟆被寻来的桃芝拉走,几人自又是一番笑弄,也都住下,巨龙归海由柳青、柳絮、桃心三女看护。
不多久,翅猴王、粉云公主也都玩累了找回来,见到巨龙归海生出两对翅膀也都是又惊又喜,粉云公主不时伸手爱抚着巨龙归海的大翅,一会羡叹希望自己也有一对翅膀,一会儿又拿翅猴王作比相互品评比较,还自告奋勇要和翅猴王一起为巨龙归海守夜。
巨龙归海大致需要静养七日才能恢复。
李虹儿回到客房,叫过翅猴王,简单问了一猴一鼠经历,倒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是粉云公主无论走到哪里都惹得j飞狗跳,让翅猴王头疼不已。李虹儿也只是笑笑,让翅猴王多担待。
翅猴王临走前又想一件事,道:“我和粉云在村外闲转的时候,不时碰到一些下线的神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李虹儿一愣,问道:“下线的神民?”
翅猴王面带不解道:“是啊,一路上不时见到,三三两两,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以前听你们讲起过神民在入袭村庄的时候常用这法,但五龙镇都习武的人那么多,不会是有人敢来袭击五龙镇吧,可能是我想多啦。”
“神出鬼没?”李虹儿想起银甲军侵袭时惯用的伎俩,心里一凉,有种不祥的念头。

31?下 归海斗技添飞翼,姐妹集智筹帷幄
翅猴王走后,李虹儿陷入沉思,将这两天的事情仔细梳理一番。
先是遇上岛主何不死,以他性情,哪里热闹哪里就有他何不死,倒可以解释得通何不死不求落英剑却会出现在五龙镇,但一岛之主,却是这样一副顽主的脾性,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想来他一定还有其它目的只是一时无法明朗。
夜遇桃靥与血杀、安亚日三合谋诛杀人狼,奇怪的是今天人狼、花翁与桃靥三人聚众议事,而人狼又密语自己已知事情始末,却无丝毫怪罪桃靥的意思,其中倒底发生何事,自己尚不得知详情,或许人狼又被桃靥欺瞒也不无可能。
最蹊跷的是,血杀、安亚日三却再不见踪迹,而桃蕾、桃蜜二女却似与独孤霸主关系暧昧,独孤霸主的实力自非血杀、安亚日三所能匹敌,那么如果假设桃靥仍要诛杀人狼的话,倒有一种很有可能是这样一种情况:桃靥在遇到独孤霸主后,随即放弃了血杀、安亚日三将其除掉,而选择与独孤霸主合作,又以言语盅惑人狼,用来排除自己所可能带来的变数。
而且,人狼、花翁、桃靥三人出面聚众商议的事情,却是选取落英剑主人的规则这样一件小事,未免有些小题大作,那么即使桃靥欲借人狼排除自己这个变数,其后也必定另有隐情,否则也不可能使人狼、花翁二人出席这样一个聚会。
这背后的隐情又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哪来的大批有组织的神民,一定是军队而非普通的散兵游勇,才可能会是这种现象,但是为什么会有军队,又是哪一方的军队,血狱城、不死森林还是独孤城,抑或是何不死的人?
从那晚桃靥与血杀、安亚日三密谋来推测,五行童子现世的事情一定是一件极为秘密的事情,那么大批军队来此又是为何,显然争夺落英剑,大批的军队并无多大的助益。
李虹儿一时理不出头绪,便暂且放下,本想进性宠空间,但想到莺儿或许正在享受新婚之夜,自不宜去打扰,不由苦笑,性宠空间以后很有可能被莺儿二人鹊巢鸠占,反使自己成了碍事的人。
孤独的感觉一时涌上心头,不由的思念林桦,随即又想起龙菲儿、白珏,便使用系统功能呼叫起二人来,白珏忙碌未见回应,倒连通了龙菲儿。有一阵子未曾联系,龙菲儿自是问寒问暖的一番寒暄。
李虹儿关切的问道:“三姐,二姐忙什么呢,我呼她都没什么回应?”
龙菲儿略一沉吟,理了一下头绪道:“你不在身边,好多事做起来总觉得不那么顺畅,风月城诸事繁杂自不必说,现下眼见着麦熟,马上到了农忙的时节,近日却得探子报,关水城得了不死森林的小犬一狼在背后撑腰,频繁增兵、调兵对风月城虎视眈眈,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这些天,我忙城务,二姐、采花蜂加紧训练军队,忙得不可开交。”
李虹儿一惊,不过随即道:“风月城虽仍是诸事待兴,但也已非左日阿蒙,小犬一狼想要一口吞下风月城,未免显得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龙菲儿也是若有所思道:“有两种可能:一、其目的并非要攻下风月城,而是跟风月城抢收将熟的麦子,麦子熟时城内兵丁人众自然各处分散,如准备不足,难保左、右无法兼顾;二、以不死森林一已之力,虽无法撼动风月城,但却与其它势力联合的话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李虹儿大吃一惊,立即想到血杀、安亚日三,脱口道:“血狱城,我明白了。”
随即李虹儿将近几日所见所闻讲述一遍给龙菲儿听,又道:“从种种迹像来看,血狱城、不死森林联手攻打风月城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我是小犬一狼,如果要对风月城不利,无论目的是两种中的哪一种,都应该隐形匿迹,届时以突袭的方式进攻才属上策。但他现在却明目张胆,其用意很有可能是以频繁调动兵马来吸引风月城的注意力,在风月城北布下重防,而真正袭城的军队却从城南突袭,如此一来,则风月城危矣。”
龙菲儿听了李虹儿一番分析,明显的一惊,道:“你说的对,我正是在城北的玄武关布了重兵,而城南的朱雀关防御相对要空虚的多。如果没你提醒,怕这次风月城当真要凶多吉少呢。而五龙镇的合欢节吸引大批玩家的到来,正适合大军的调集而不使我们察觉。”
李虹儿也思索一番,道:“那翅猴王所察觉的军队迹象应该来自血狱城,但除了血狱城外,会不会还有其它人的军队,比如独孤城或是坠落天堂?”
“不会。”龙菲儿干脆利落道:“派往独孤城、坠落天堂的探子都没有反馈有调兵的迹象。何不死离了风月城后仍是四处游走,看似游山玩水实则察视各方势力,显然何不死仍在观望一时还不会用武。而独孤霸主也是四方行走,他的目的却更明显,是在喂剑。”
李虹儿奇道:“喂剑?”
龙菲儿道:“对,独孤霸主得了冥火逆天剑,而逆天剑的一个特性,便是可以吸收原民的魂魄来增强逆天剑的实力。眼下天下大乱,饥民处处、白骨遍野,对于独孤霸主而言,自是难得的机会。”
“啊,”李虹儿一惊,“你是说,他四处害人以增强实力?”
“不,不是害人,是救人。”龙菲儿道:“大批原民被饿死、杀死,纵观现在天下谁也无力阻止,而被逆天剑所收的魂魄虽然不能再称作是人,却仍旧有机会活下去。但新收的魂魄却不能立时转为战斗力,据察探,那些魂魄是要经过逆天剑的历炼后才能成为战斗力,具体时间却仍不详。但无论如何,对于独孤霸主而言,眼下也不是挑起战局的最佳时机。”
李虹儿深以为然,又道:“所以,小犬一狼与血海飘香的合作是一种必然,因为没有其它的选择。”
“嗯。”龙菲儿也认同,道:“不仅如此,你应该还记得血狱城的军队构成吧?”
“当然,血狱城是全神民军,而且全是现实中的军队,可是说是欲海中最具战斗力的部队,毕竟玩家组成的队伍,纪律性与正式军队不可同日而语。”李虹儿道。
“对,血海飘香的现实身份就是军部的高官,正是因为和平年代的军队因缺乏真实的战斗环境,军人的素质难以提高,所以,作为一种训练军队的策略,将军队带入游戏参与欲海中的争霸,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打造现代化军队素质。”龙菲儿道:“无论纪律、战力,血狱城的军队都是其实城所难以匹敌的。由血狱城的军队来执行奇袭要可靠的多,因为很难确保非军人玩家组成的军队在执行这种秘密任务前不泄露机密。”
李虹儿一笑,道:“血狱城就像虎,而不死森林就像狼,若是虎与狼独自来袭风月城的话,虽难将风月城吞下,却可能比虎、狼齐来更难对付。”
龙菲儿略品李虹儿这番话,道:“四妹的意思是,这虎、狼也都各怀鬼胎?”
李虹儿:“正是。”
龙菲儿:“如何知道的?”
李虹儿道:“如果说风月城是一块骨头,那现在五龙镇的五行童子现世却等于给这一虎一狼端上来了一盘r,怕是要先放一放硬骨头,先自争抢这盘r啦。”
龙菲儿一笑道:“我明白啦,从翅猴王观察的现象来看,这头老虎已准备先下手为强啦,否则自然应该仍借五龙镇潜住身形以待时机,而此时显然易见这只老虎已经放弃风月城,而瞄上了五行童子这块肥r。”
李虹儿也笑道:“怕那头狼也不甘眼看这一块肥r由老虎独吞吧。所以,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看一场虎狼相争的好戏吧。”
龙菲儿笑道:“我可不打算只看一场戏。”
李虹儿一怔,随即明白龙菲儿的意思,笑道:“趁虎狼相争,顾头不顾尾的时候,割它一条狼尾巴下来。”
龙菲儿脸带肃容道:“前些日子,一群孩子从关水城逃难至风月城,让我亲眼看到了关水城老百姓的苦难。所以,这回咱们就把关水城这条狼尾巴从小犬一狼身上给割下来。”
李虹儿点头道:“嗯,而且,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安睡。”
“哈哈。”两人都开怀一笑。
“对了,”龙菲儿又想到一件事,道:“你说人狼、花翁、桃靥三人叫你们几个只商量了择选落英剑的主人办法?”
“嗯。”李虹儿,“三姐,是不是也觉得有些奇怪?”
“是啊,未免也太小题大做啦。”龙菲儿道。
“我也这样想,所以,我总觉得这事的背后一定还有其它隐情。”李虹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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