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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花翁“呵呵”一笑道:“好,好。这种平和的心态才是最重要,也即我所言的‘自然’。探讨一事以后再说,眼下事要紧。”
李虹儿自然知他所言眼下事,乃是去“捉j”,原以为花翁一老者,以后相处可能多有郁闷之处,不想竟是如此合自己顽皮的天性,自是大乐。李虹儿明摆着有意偷窥,却先给自己找足了理由:“一回来就钻进性宠空间,面也不露一下,这可是你无礼在先,可别怪我搅你们好事。”
于是,这一老一少便如同两个有意入室行窃的盗贼般,由李虹儿领路,蹑手蹑脚的往莺儿卧室而来。房里却没什么动静,让李虹儿略觉失望,但仍扒在门缝往里瞧,这一看不打紧,却惊起一身冷汗,忙推门进去。
花翁看见屋内情景亦是惊讶,倒非惊讶屋内未曾见过的诸般陈设,而是卧房床上的赤身l体二人的异像。
莺儿与那男子相拥在床,而且还看得出s处相接,但让李虹儿、花翁惊讶的二人不仅一动不动,而且还笼在一层厚厚的冰霜里,头发、眉毛皆挂着白霜,像是一尊冻僵的雕塑。
更有两人身上青筋暴起、血管鼓胀,在皮肤上清晰可见,脸上的肌r更显扭曲,显然二人都身受着极大的痛苦,所出冷汗亦被冻结在脸上,人却早已痛昏了过去。
花翁最擅长恢复系法术,在他查视过二人后,面上表情更讶,半晌才对李虹儿道:“老夫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人、这么奇怪的事。”
李虹儿听花翁如此说,心下更慌。
花翁并未着手救人,却道:“剑主或许比老夫更适合救这二人。”
李虹儿忙上前查探,立时明白了花翁何出此言,虽知二人仍处凶险之中,但心下却大定。
原来两人体内竟有水、火两种属性的精、气、神在体内流窜,正以二人身体为战场相互绞杀、争夺拥挤的经脉通道。不知这场战争何时起,但此时水属能量显然已呈败势,大半被驱出体外,在二人体表凝成冰霜。而体内火属能量大盛,在体内肆虐的绞杀水属残余的势力,两人体内此时有如烈焰焚燃。
幸好李虹儿来的及时,若再晚上数个时辰,水属能量被驱逐干净之时,只怕也就是二人丧命那一刻。两人现在情况虽仍危险,但这水、火不容的势态却是自己最擅长处理的。
即使如此,李虹儿亦不敢大意,两人体内本已有两种属性能量,若掺入自己一股,弄不好便是更加不可收拾的情景。李虹儿小心翼翼的按水、火属分别注入自己的精、气、神,暂避开混乱的交战处,仔细查视着二人的具体情况。
莺儿的资质普通,这两股强劲的水、火能量都来自那男子,李虹儿顺着血脉、经脉、神脉查视男子,但当查探到男子头部时,却是一惊,原本相互缠斗的水、火至此处突然变得泾渭分明,分行两条通路。而让李虹儿更惊的是,对于常人来说在此处的脉落绝不会有如这男子般的分支。
李虹儿水、火两股能量也按其脉落的属性分行两道,吃惊的发现,这个男子竟然有两个脑,而且分具水、火属性,也就是这名男子实质上是两个属性相克的人,却共用着一个躯体。
男子体内经脉、血脉、神脉至脑部时皆都分为两股,一是水属、一是火属,虽非纯属,却都十分的强悍,两股相反属性的精气神除脑部泾渭分明外,在身体其它处都是共用相同的经脉,水、火不容,相互争抢通路。
平时或许势力相当,倒还能相安无事,但男女交h时,身体内精、气、神会相应的发生变化,血气运行加速,从而导致通路拥塞、矛盾激化。而身处其中的莺儿也因与男子形成交通的能量流动回路而被殃及。
李虹儿探明状况,便开始实施第二步。
将精纯水、火二属精气神缓缓疏导两人体内混乱的精气,男子体内能量虽然强悍,但仍不及李虹儿纯属的霸道,渐渐两人体内狂暴的火属能量被疏散开来,水属能量借机回归,二人体外的冰霜也渐渐融化。虽然火属能量似有不甘,但李虹儿的水、火纯属精气神犹如训练有素的防暴警察,二人体内精气终被训服。
两人体内的经脉因受混乱的冲击而各自宽阔了许多,虽说是因祸得福,但二人所受的苦痛,李虹儿却是清楚,毕竟那滋味自己也曾受过。但这种急进式的经脉扩展很不稳定,李虹儿便以自己纯属为二人筑基,以使两人保留下这难得机遇所得的意外成果。
李虹儿先以自己纯属能量为男子将宽阔而稀薄的经脉加厚筑牢,又在男子经脉中划出水、火通道的界限,就好似在一条马路中央标识出的黄线,好使水火各行其道,尽管那条黄线并不能真正阻止两股能量的碰撞,却可为男子以后的修习作出标记,以便他们有意识的控制经脉的有序通畅。
由于李虹儿注入的精、气、神,男子体内已无法容得下超出容量的精气神,但莺儿体内经脉护张后,却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多于能量。于是李虹儿便将男子体内过剩的火属精气神,引入莺儿上、中、下丹田加以储藏,从而使男子体内水、火能量势力相当,达至一种动态平衡。
李虹儿这才在花翁的帮助下,将两人分开,二人体内战事平息,精气神也各自归位,有序运转,两人痛苦的表情也都恢复正常,只是此时却都疲惫至极,各自睡去。莺儿二人因祸得福,机缘巧合得逢李虹儿疗治,那男子受益良多自不必说,即使莺儿也从此拥有了步入高手的根基。
李虹儿为二人疗治,损耗也甚剧,不亚于一次全力施展的冰火两重天,此时见二人已无事,紧绷的情绪才终于放松下来,又在花翁的帮助下,抵制着疲倦趁机将精气神加以锤炼,有花翁在旁这种在精气神耗损殆尽的情况下协助修炼,其效果自非李虹儿平日修炼可比。
一日一夜,李虹儿精气神俱又充溢,神思异常清明、精气极为充沛。
莺儿、那男子业已醒来,花翁讲了事情经过,二人检视过自己体内,自都欣喜若狂,此时见李虹儿调息完毕,均是称谢不止。
正值午时,一日一夜的调息,让李虹儿的胃口大开,便笑着对二人道:“行了,先别谢了。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了吧,肚子咕咕叫呢。”
莺儿正在担心李虹儿会说些取笑的话,听李虹儿要吃饭,轻松了许多,将准备好的午餐端上来,花翁也随三人饮些酒,虽是家常小菜,但在这性宠空间里却是首次这么热闹。
“呵呵,莺儿,别光顾低头吃啊,你哪儿找来的这么个要命夫君,倒是给我介绍介绍啊。”李虹儿填了些饭食垫了底,便问起莺儿。
莺儿脸羞红,细声道:“双龙,你们自己介绍吧。”
“我们叫双龙。”
“我是炎龙。”
“我是冰龙。”
那男子一连说了三句话。李虹儿、花翁都是一怔,随即明了,都哈哈笑起来,也都明白,“双龙”是这双脑共体的男子二人的合称,“炎龙”、“冰龙”则分别是火属、水属脑袋各自报的名称。
“莺儿,你真行,给咱捡回来个大宝贝,两人只用一个性宠名额。”李虹儿笑道,“我叫李虹儿,炎龙、冰龙你们好。”
双龙张了张口,却没说话,随即又道:“冰龙,别跟我抢成不成啊?”
显然刚才炎龙、冰龙二人同时张口说话,结果谁也没能说成。
“干吗总是你说话,却要我别吵?”双龙又道,显然这次是冰龙不满炎龙。
“哎呀,别吵了,你们俩烦不烦。”莺儿有些不高兴的道:“整天自己跟自己吵架,哪有你们这样的,俩人一个身体还不相互谦让点。不就是因为你们争来抢去的,才差点害我也陪上一条命,这才刚给救回来,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呢。”
双龙被莺儿一番训斥,低垂着脑袋。听得李虹儿、花翁都是目瞪口呆,这才知道那场事故的起因竟是两兄弟不和造成的,随即二人都哈哈笑出声,李虹儿差点将口里的饭食喷出来。
“以后你们按单、双日使用身体,炎龙单日、冰龙双日。”莺儿又道。
双龙猛抬起头,又是张了张口没能说出声。
“又抢,一个一个说,炎龙先讲。”莺儿见二人又争,不耐烦道。
“这个主意好。”炎龙高兴的道。
“不行。”冰龙坚决反对。
双龙一个人讲两句话,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花翁、李虹儿也都不c话只在旁边看着双龙、莺儿直笑。
“冰龙,为什么不行?”莺儿问道。
“小月份单双日天数相同,但大月的时候,总是单日多一天。”冰龙带着明显吃亏受委屈的口气道。
“晕死,那轮着来好啦,一人一天,这下总可以了吧。”莺儿道。
“这还行,炎龙,你先开始吧。”
“我不,你先。”
双龙又内哄起来。
“又怎么啦?”莺气很生气道。
“今天只剩下半天啦。”竟是双龙一齐道。
“炎龙先。”莺儿没脾气,只好道。
“那好吧。”炎龙也不敢再争,哭丧着脸道。
随即又换上一脸得意的笑,自然是冰龙在笑。
“不许笑。”炎龙道:“现在是我控制的时间。”
“想笑又不受控制。”冰龙不满道。
炎龙挥手拍了左半边脑,生气道:“谁让你说话啦。”
“不让说就不说,干么还打我?”说着双龙右手拍了一下右半边脑道:“让我打回来。”
炎龙又不干。
于是二人你一拳头、我一巴掌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想是左半边脑是冰龙,右边脑是炎龙,这兄弟俩竟都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早惹得花翁、李虹儿哈哈大笑不止,连莺儿也被他们气得直踩脚,干脆拎起一盘子菜拍到双龙脑袋上,道:“打,让你们打。”
双龙一愣,道:“干么打我们?”
虽只是一个声音,但看嘴巴的动作略显不协调,即可以推断出又是两人齐言。
“这回倒是齐心啦。”莺儿道:“我告诉你们,谁再给我丢人现眼,我就把他那边脑袋削下来。”
“那我们都会死的。”双龙又齐道。
“死了清静,”莺儿道:“冰龙从现起不许再说话,凌晨零时零分零秒起由冰龙接手控制身体,要是你们再敢吵,我把你们俩都当黄瓜给拍喽。”
“是。”这回到是炎龙一人答道,明显动作表情都协调一致。
“去洗洗。”莺儿看他一身的汤水菜渍,又命令道。
“噢。”双龙起身自去洗浴更衣。
“气死人啦。”莺儿这才气呼呼边擦菜渍边道。
花翁笑道:“这兄弟俩还真是一对活宝。”
李虹儿哈哈笑着道:“他们不是五龙镇的人吗?”
花翁笑道:“不是,要是五龙镇有这么主儿,谁还能不知道啊。”
李虹儿笑问莺儿道:“莺儿眼光不错啊,从哪儿捡回来的这么对活宝?”
莺儿脸上一红,回忆起那天碰到双龙的经过。
33?下 莽行房难容水火,收义妹逢遇双龙
五龙镇有一处湖,外形似悬垂在叶片边缘的晨露,故名“垂露湖”。湖水中央有一小岛,面积不足一平方公里,形似漂浮在湖面上的月牙,因此得名“浮月岛”。据说浮月岛乃五龙山中火龙一脉灵气最盛处,因此岛上四季如夏,风景与五龙镇其它各种桃花盛开的景致大不相同,却是椰林婆娑的热带风情。
这里便是合欢节性宠区的所在。
浮月岛上不再另设专职工作人员,也就是说,你在这里碰到人只有三种:神民、性宠、期待被收为性宠的原民。岛上的风景给人一种异域的美,然而岛上最亮丽的风景却是由人构成。
莺儿因先前的经历,使她对男人有着一种心理上的恐惧,但毕竟也是怀春少女,又有一种对男人天性的好奇与期待,希望有男人赞赏的心态与普通少女并无不同。那天莺儿心怀紧张而有些兴奋的矛盾心情踏上浮月岛,才至这里却被森然茂密、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深深吸引,热带雨林那朴质、幽雅、脱俗的美使她着迷;那奇花异卉、奇树异木的花鸟世界使她陶醉。
一条林间小路曲折隐现。
整个浮月岛森然茂密、郁郁葱葱,林间花木种类繁多、千姿百态,多是莺儿从未见过,好在这些花木上都有标识牌,可以知道它们的名字、特性:如火如荼的火烧花,万紫千红的木棉花,亭亭玉立的木兰,清香丽质的白花羊蹄甲,幽娴高雅、芳馨清脾的兰花和鲜明秀丽的j蛋花;比糖还甜的甜叶菊、壮丽多姿的尤柄魔芋、怕羞的含羞草、会听音乐的跳舞草、还有怕庠的控庠树,这里的神奇多彩、千奇百怪让莺儿沉醉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中。
穿过这一片幽静的原始林区,才到了浮月岛最繁荣的中央地带,椰林、棕榈之间却是一道道由人类构筑的亮丽景观。
与欲海它处不同,五龙镇的居民得灵山、秀水滋养,少女天生丽质、少男生就帅朗,可谓人杰地灵,又均自小习武,收为宠物便等于收了个终身保镖或得力助手,这在天下大乱的欲海里多有好处,所以五龙镇的姑娘小伙极受玩家喜欢。但五龙镇环境优美、生活也算得上富足,愿意做玩家性宠的并不多,使这里的性宠愈显珍贵。即使偶有其它地方来此的原民来此,也多非普通人可比,是以来这里选宠的玩家反比原民多,因此在五龙镇都是性宠选主人。
五龙镇选宠也颇多规距,即使镇民有意,也不会轻易撕开玩家手里的性宠契约,常要求与玩家相处一、两日,甚者可能同时有多名玩家相伴,一番比较后才会作出决定,称之为“试宠”。
试宠的这段时间,如果试宠对象是少女,玩家可与其同吃、同睡,也可随意吃些豆腐却不会有真刀实枪的行为,尽管常被惹出一身火气无处渲泄,不过也多了些追求的乐趣与得手时征服的快感。如果玩家是女性,这方面的要求倒可随意些,只是太过随意的女玩家可能会引起少男的反感而中途退出试宠。
所以在五龙镇,原民答应玩家做性宠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往往被收为性宠的少男、少女会邀请同龄好友,在专为此庆贺的露天场所一番欢庆,称之为“宠庆”。其它玩家、原民也可随意观礼。这种场合即是欢庆的时刻,又是玩家、自由原民相互认识、了解的好机会,自然会有许多人前来同贺,常是热闹非常。
宠庆上最重要的一道环节,便是玩家当众脱去性宠身上绣有自由原民印记的内衣、小裤,再把这些内衣、小裤绑捆在火把上点燃,意喻着熊熊的烈火将原民的自由与青涩燃尽,新的生活开始。
前来助兴的好友会组织观礼的群众手拉手围成圈,将新收宠的玩家与性宠围在中央,绕着圈跳一种“火把舞”,点燃的火把会被不时的抛起,意喻着这一对新人将好运带给众人,而接到火把的玩家或原民就会用歌声,让场中二人按要求的姿势合欢。围观的群众载歌载舞,要绕足九圈,取长久好合之意,如果火把燃尽,场中二人仍是缠绵不止,则意味着美满与幸福。
一般来说,举办庆典的玩家与性宠都会选在晚上进行,但也有实在等不及晚上来临的也会在白天进行,各有趣味。
岛上气候温热,莺儿上岛前的衣物便显厚重,这里倒有许多服饰店,可以很方便选购衣物佩饰,为了区分自由原民与性宠的身份,自由原民都会被要求穿上有特定标志的内衣、小裤。
莺儿走进一间竹楼,楼里摆挂着各式男女衣饰,不大的竹楼里却有近二十名店员,都是年青少女、帅哥,其实这些店员甚或店主除了帮助来客挑选衣物外,更是提供互相亲近的机会。所以楼里亦有不少的玩家,既选衣物又选人。
莺儿挑选一套极具少数民族风情的清凉紧身长裙、饰品,尽显她娇俏身材、苗条曲线,头发梳成两股麻花辫,缠盘在两侧,更显她天生的活泼俏丽,再选一把碎花遮阳伞,为热带雨林又添一道青春亮丽的风景。
尽管自由原民不能与玩家随意尽兴,但无论玩家、原民甚至五龙镇官方都有意识营造一种充满激情诱惑的氛围,以促成更多玩家与原民的结合,至于收宠后是否幸福美满似乎并不在考虑范畴之列。
莺儿并不急于寻找她心目中的王子,满怀着好奇在岛上闲转。
走出竹楼,莺儿沿林荫小径进一片凤尾竹林,竹林沿山而生,未行多远便隐隐听见从山上飘下轻柔、悠扬葫芦丝曲伴奏的歌声,循声寻去,一路上竹翠草绿、曲径通幽,又有溪流潺潺,入耳的柔和甜美的乐声相引,虽是行山路不仅不觉得累倦,反觉浑身轻爽、心旷神怡。
待峰回路转,行至山顶,便见着一片曲折交通的悬空竹桥,均是就地取材,以伐下的凤尾竹搭在活竹离地米余处竹杆处,或曲、或直皆依竹而建,或宽、或窄亦取决于竹间疏密,占地虽广却不碍竹林生长。
竹桥两旁有扶手,茂密的竹子枝叶遮下片片荫凉,又有竹椅、竹台可供歇脚饮食,桥下则是叮咚山泉。曲折竹桥所围中央的竹林间,都巧妙的搭铺着竹排连成片片空地,与竹桥多处相接。这竹桥、空地便都是给镇民、玩家展示自己才艺的地方。葫芦丝曲中男女分群对歌应答,一唱一和,别有一番山水趣味。
无论竹桥或是林间空地,均因竹林丛生而使视线受阻,虽闻歌声起却不见歌者谁,以歌声互诉心愫,再以歌声为媒相互寻踪。莺儿沿竹桥曲折一阵前行,不时见有男女或围坐一桌饮茶闲语、或于转折竹后私语浅笑。
行一阵,也于空台坐下,不用人招呼,桌上自有竹杯竹壶,自斟了饮便是。一般只需稍坐便会有人上前搭讪,也有拎着竹蓝盛着小吃、水果、酒水的镇民来叫卖,其实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莺儿空坐一桌,虽听得男女相互间以歌声调情骂俏心觉有趣,却饮了近壶茶水,仍无人上前与她搭讪,无趣中又带着些迷惑。
一壶茶饮尽,莺儿心觉无聊正想离开,一个少女过来,对她道:“姐姐是在等主人吧。”
莺儿微怔,隐约有些明白为何无人光顾。
抬头看,一个面带微笑的女孩,十六、七岁模样,皮肤白晰、大眼、挺鼻、樱口、红唇,像是个精雕细刻出的白玉娃娃。披发上配一丝素娟编成的白花,身着两截黑色漆皮套装,上截短袖皮衫仅至胸底束裹浑圆双胸,下身超短皮裙难掩丰挺翘臀,袖口、裙边又坠有蕾丝素边,手腕、脚踝都有饰链,赤着双脚、双手端着翠竹托盘,盘里有一壶茶,却是来与莺儿换水的。
“噢,”莺儿一时不知该如何答,顺应了声又摇头道:“不是。”
端茶少女微愣,又善解人意的笑道:“男人家来了浮月岛,一时贪图风景与爱宠走散,也是常有的事,算不得什么的。”
莺儿知她误会,便笑道:“我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来的?”少女甚奇,也坐了下来,短裙不能尽遮裙底,露出一条淡粉蝶形透明无底小裤,一簇黑绒隐现。
“嗯,我是来收宠的。”莺儿见她小裤可爱,甚是喜欢,因分神在此而有些心不在蔫的应道。
少女并没留意到莺儿在欣赏她不经意流露的景色,脸上却是一副迷惑表情。
莺儿说罢也意识到自己“语出惊人”,赶忙出口纠正道:“也不是,我是来给自己找个男人的。”
“啊?!”少女一时竟呆若木j,张开的口合不拢。
莺儿道罢也觉这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便道:“说来话长,若是妹妹不忙,我便讲给你听。”
那少女忙道:“不忙,不忙。”
莺儿知道自己没人搭理的原由,此时又有人与她答话,也不再有烦恼,便取笑道:“只是你在这里陪我闲聊,若是误了你终身大事,我可担待不起噢。”
那少女甜甜一笑道:“不会,我才十六岁。”
这回倒轮莺儿好奇,道:“不是说十八岁才可以参加合欢节的吗?”
少女笑道:“是啊,不过十六岁就可以到浮月岛寻主人,我可没想着给谁做宠物,和我同龄的姐妹们也都是来长见识的,即使有心跟神民去看外面世界的姐妹也都会过上一、两年才去的,毕竟终身的事不可以轻许人的。我们早听说合欢节好玩,今年够年龄,当然要来开眼界啦。”
“噢,”莺儿恍然道:“原来这样啊。”
“嗯。”少女道:“对了,姐姐叫什么?”
“我叫莺儿,你呢?”莺儿也很喜欢这个清秀的女孩。
“真的。”少女兴奋的道:“我和姐姐同名,我叫桃莺,莺儿姐,我们真的算是有缘,你做我义姐好不好?”
“好啊。”莺儿从小孤苦,此时萍水相逢这么个可爱女孩,竟提出要做她义妹,自是十分开心。
“太好啦,呵呵,我又多了个姐姐。”桃莺开心道。
“你有很多姐姐吗?”莺儿好奇的道。
“不是啊,义姐就你一个,不过,我有很多个哥哥。”桃莺道。
“都是认来的?”莺儿问。
“嗯,”桃莺道:“好多还是神民哥哥。”
“啊,”莺儿奇道:“你认那么多哥哥干什么啊?”
“将来送桃枝啊,”桃莺道:“跟我妈学的,现在多认哥哥,将来就不愁没人送桃枝啦。”
“哈哈,”莺儿笑道:“小妹长的这么心疼,即使不认识哥哥,只怕到时你的桃枝都不够送呢。”
桃莺被赞,开心又带些不好意思,更添几分可爱。
“哎呀,”桃莺道:“光顾说我啦,姐姐还没讲故事呢。”
莺儿便将自己早晨在李虹儿诸人面前放言找男人的事说了一遍。
桃莺听罢,不解的问:“姐姐的主人是个女神民?”
“是啊,我连最男人摸一把都会起j皮疙瘩,要和男人做那事,想想都觉好害怕。所以,就找了个女主人。”莺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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