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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众人又回望了眼曾经云霞般的五龙镇,如今竟成荒芜废墟,都生出些人生浮沉如云烟的感慨,无语静视了会儿,才循路往西北。
37?下 道别离归海散马,夜寻宿李虹受诬
一路上,十余众有说有笑,行出一道山谷,便出了五龙镇的辖区,入眼是一马平川的农田,饱满的麦穗在夕阳下泛着金黄,晚风吹拂便掀起阵阵麦浪。尽管众人都赏过五龙镇仿若仙境的美境,但此刻入眼的情景仍让李虹儿等人看的痴了,那是即将的丰收带给人的喜欢之情。
李虹儿深吸一口满带着即熟麦香的晚风,饱含深情道:“好美。”
巨龙归海道:“若非人狼、花翁对周边诸村的看护,怕也不会留这一份景让我们赏啦。”
李虹儿蓦然一惊,道:“如今五龙镇尽毁,人狼也带小天狼隐修,这些村庄岂非再无人护佑,再过十来日,麦子尽熟,只怕又一场人祸将至。”
巨龙归海虎躯一震,好心情尽去,不胜其烦的怒举双手,向天吼道:“他娘的,人就不能不那么贪婪,就不能不恃强凌弱。又不是没得吃、没得穿,玩游戏就他娘的玩呗,非要杀、要抢。弄的好好的天下白骨处处、狼烟四起,让这现实里已经难得一见的美景都沾着血腥味。难道非要把这如诗如画的欲海世界,也弄的跟现实一样破烂不堪才肯甘心吗?”
十数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震慑,都是惊呆无语。
伏戒和尚若有所悟,喃喃道:“一直没人知道这游戏是哪家公司运营的,没准儿是老天给人类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如果,如果……”
伏戒没再说下去。
其余的人都一愣,李虹儿更是一惊,下意识的问:“如果怎样?”
“如果人类再把它弄的乌烟嶂气,”伏戒一怔道,随即自己却摇摇头,连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会有这想法,便自嘲的笑了笑,但还是开玩笑似的道:“老天爷会失望透顶,没准儿会把人类从这个世上全都给抹了去。”
因他后面口气戏谑,大家听了都又哈哈一笑,李虹儿却不仅没笑,更在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道:“这游戏是师傅弄的,但他却一直没说为什么要弄这个游戏,莫非真被伏戒给猜中了原由不成?这可不是没有先例,师傅就曾因为不满恐龙的愚蠢而把它们尽数灭绝了,才弄出了比恐龙要聪明得多的人类来。但人类的表现真的聪明吗,也许只是比恐龙愚蠢的高级罢啦,如果人类仍不警醒,那岂非也要面临重蹈恐龙覆辙的噩运?”
李虹儿越想越觉这种可能性很大,但她又觉得似乎这次根本不用师傅亲自动手,人类会替他灭掉自己。这让她想起一句话:“最蠢的事一定不是愚笨的人做的,因为他们做不来,所以最蠢的事都是由聪明人干出来的。”
李虹儿暗自心惊、心烦,却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觉得自己、甚至整个人类都对自己的命运那么无力,尽管人类的命运仍旧掌握在人类自己的手中。
莺儿当先发觉李虹儿的异样,关切的问:“姐,你





欲之海 第 34 部分
李虹儿暗自心惊、心烦,却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觉得自己、甚至整个人类都对自己的命运那么无力,尽管人类的命运仍旧掌握在人类自己的手中。
莺儿当先发觉李虹儿的异样,关切的问:“姐,你怎么啦?”
“噢,没什么。”李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天快黑了,咱们就近找个村子歇脚吧。”
伏戒道:“嗯,离这不远儿有个‘大良’村,俺们以前经过,村民的生活条件不错,也都很好客,咱们去哪儿过一夜吧。”
众人自都随他催马向大良村来。
不过二十余里的路程,众人马好,未久便至村口。一条渠、一座小桥、一片树林,小桥流水的乡间景致。
伏戒道:“过了小桥就算是进村啦。”
说着当先引马向小桥上行去,众人都随他,还未至桥上,伏戒忽挥手示意众人止步,李虹儿、巨龙归海互望了眼,齐低声示警道:“有杀气。”
突的从树后转出两个村汉,一个持g、一个持刀,小树林更似是有数十双眼睛,那两人看到众人模样,尤其是巨龙归海,已猜知一众人身份,但两个村汉却显得战战兢兢,脸带惊惧,持g的汉子环顾了下身后的小树林,才壮着胆外强中干的喝问道:“来,来者何,何人?”
粉云公主道:“没长眼睛啊,你们,没看到是本公主、还有风月城昌城公到了,还不快点列阵欢迎。”
“粉云,”李虹儿有点不高兴的责道:“别胡闹。”
两个汉子却吓得更厉害,一挥手,从树林里呼啦出来的一群的村众,都持着刀、枪、弓箭,刀出鞘、箭上弦,竟是剑拔驽张的架势。
巨龙归海一声喝:“你们要干什么?”
巨龙归海声大,那持刀的汉子“当啷”一声,手里的刀没握紧,掉在石路上,忙伸手在地上将刀摸着,双手握紧、打着颤,眼睛一直紧盯着众人。
那持g的汉子,似是胆大些,道:“你们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十数人面面相觑,李虹儿柔声道:“乡亲们,我是李虹儿,有话慢慢说,可别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持g的汉子冷笑道:“就是你个小贱人,滚,滚的远远的,再敢上前一步,刀箭不长眼。”
“谁是小贱人,你给我说清楚?”莺儿恼怒就要向前揪那人质问,被李虹儿扯着,那两村汉都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的道:“别,别快来。”
“乡亲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李虹儿先是口气和缓道,随即又换一种严肃的口气道:“我李虹儿也不是可以让人随便喷口水的,要是真的打起来,未必是我们吃亏。”
“是,你手里握着我们桃源人的落英剑,当然你说话有底气,可是你也不觉得丢人,凭着一张脸嫩、有几分y贱手段骗了落英剑、毁了五龙镇,反过来又要打劫我们大良村。”那持g的汉子道:“告诉你们,除非把我们全杀了,否则别想踏进我们村子一步。”
“四小姐怎么骗落英剑啦?”巨龙归海也气愤这些村民不知事实真相却胡乱污蔑。
“男欢女爱不是什么丑事,可用那种手段迷人心志、谋求利益却是贱人好意思做,我们都羞于说,快滚,少在这里罗唆,我们大良村不喜欢你们。”村众也都随那汉子嚷嚷。
十几人都被村民惹恼,均被李虹儿止住,道:“既然不受人欢迎,我们走。”
“可也不能让人平白冤屈啊。”柳青道。
“日后自见分晓,我们走吧。”李虹儿说罢便调转马头,往村旁叉路行去,准备绕村赶路,众人只得愤愤不平的随她,骏马齐驰,扬起蹄尘。
“这是咋的啦,大良村的人不是这样的。”伏戒不好意思的道。
“呵呵,”李虹儿笑道:“我们佯做赶路,晚些再回来,自见分晓。”
于是,众人赶了一阵路,离了村民视线,寻一处空地,伏戒取出个草原牧民常用的大帐篷,与巨龙归海等人合力搭起来,十数众围坐在帐篷里,仍显宽畅有余。诸女则一起寻食造饭,饭好一齐吃。
“怎么都苦着脸啊?”李虹儿笑道:“这样对消化可不好。”
莺儿看了一眼道:“被人平白造谣污蔑,你还笑得出来,那些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张口闭口小贱人,真想狠狠教训他们一回。”
巨龙归海也道:“四小姐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一下啊。”
伏戒、童心蛤蟆、专杀畜牲也都带着迷惑问。
李虹儿脸容一肃,对巨龙归海道:“如果你想侵占大良村,最担心谁来搅局?”
巨龙归海恍然,道:“你。”
众人也自都明了,伏戒道:“乃乃熊的,所以就有人先到村子里造你的谣,等你被气走后,他们再下手,这样就不用再担心你来坏他们事?”
“呵呵,吃饱了准备去干活。”专杀畜牲道,“嘿嘿,让那些家伙吃不了拎着走。”
“嗯,”李虹儿道:“猴王,吃罢,你先行去探听一下。”
“臭猴子去,本公主也去。”粉云公主嚷嚷道。
“又来。”翅猴王显然这些日子被粉云公主折腾的苦不堪言,偏又要让着她几分。
粉云公主见翅猴王不爽快,又要发作,被李虹儿道:“猴王去做斥候,公主不能去,还要作先锋呢。”
粉云公主这才满意,道:“臭猴子快去,有消息及时报给本先锋官知道。”
引众人笑一回,翅猴王也渐习惯,不与她计较,只吃饱了便振翅去探消息。
吃罢饭,众人略作收拾,便各自上马往大良村驰回。
未近村,已望见村内处处火光,刀枪马鸣的杀伐声。
翅猴王寻着众人,便道:“四小姐果然料事如神,才入夜不久,便有百多黑衣人打劫村众,武艺都很高强,看他们装束,应该是不死森林的人。不过,没过多久,村外就又来了一队人众,步骑总共三、四百人,由一个女的领着。两方人马混战,此时仍未能分出胜负,我们要帮哪一边,还是统杀?”
“村民损伤如何?”李虹儿问。
“黑衣人也只抢财物,村民损伤不大,后来的一拔人赶到,基本上是双方混战,村民倒都聚拢在一起,相互照应旁边,倒没什么事情,只是着了些房舍。”翅猴王道。
李虹儿还在思索,粉云公主道:“虹儿姐,咱们打吧。”
李虹儿道:“让他们自己去打,公主和猴王可以去凑一下热闹,免得你们手痒,记着只许打黑衣人,见后来的人胜了,你们就悄悄的回来。”
粉云公主开心的道:“知道啦。”
李虹儿又叫过翅猴王交待了几句,才随着粉云公主去搅和战局。
女将领的三、四百人与黑衣百人众混战,竟只是僵持,甚至那百余人反而还都显得仍有余力,但粉云公主与翅猴王加入后,战局立时扭转,一鼠一猴在夜间神出鬼没,不时有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化作光圈,倒都是玩家。
约摸半个时辰的工夫,百余黑衣人尽数绞灭,女将带着兵众督监着村民灭了火,又将村民聚拢在村中广场上。
翅猴王已拉着意犹未尽的粉云公主回到李虹儿身边,将所见之事讲给众人听。又道:“那后来的一队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要接着打?”
李虹儿摇了摇头,道:“算了,咱们走吧。”
伏戒道:“难不成就看着村民受这些人欺压,四小姐不会跟这些村民过不去吧?”
李虹儿笑了笑,道:“那伏戒,你说该怎么办?”
伏戒正要说话,又从村外响起马蹄急驰的声音。
未及这一众人行至,村里就远远传来喊话声:“哈哈,黑心狼,你来晚了,大良村是老娘的啦,还是快去别的村子,去的慢啦,怕也被人占了去。”
“暗夜s娘们,算你狠,老子又比你慢一步。改日再跟你算账,兄弟们,走,去白河村。”一人回应道。
一众人急驰而去。
伏戒听着马蹄声渐去,摸了摸秃顶,道:“嗯,也是,咱们就算把这拔人打杀了,还有其它人再来。哎,算了,算了,不管就不管吧。”
李虹儿也叹了一口气,道:“在这乱世上,百姓能保一条命,已是万幸,还能指望其它什么呢,这些村民虽然难逃被奴役的命运,但好过流离失所,饿死路边啊。即使侥幸不死,命运大致仍是如此,还过换个地方、换个奴役他们的人而已。”
一众人都感伤无奈。
连夜上路,十几人有意避开村镇,以免心伤,但也能知道,这些强人不过是趁五龙镇周边这些村镇没了保护,彼此瓜分丁户劳力、财物、田地而已,倒都对村民至少不会大加杀戮,但愿这些村民识时务,别做什么抵抗就好了。
夜已深,众人因要避开村镇专挑小路,又值月初天y,无月无星,尽管李虹儿等人武技均非等闲,仍觉多有不便,便议着寻一处野地闲一晚,待天明再走。翅猴王在前飞行引路,远见山脚下有一点灯火,引一众人来投宿。
李虹儿等人马快,不一会儿便驰近,却是一间破败草屋,透过窗棂露些烛火莹光,屋里人听到房外动静,忙将灯火灭了。巨龙归海欲上前敲门,李虹儿怕他吓了屋主人,便自己上前,口鼻中隐隐闻着些屋里传来些煮r香,心下有些奇怪暗道:“这深更半夜,却怎的会有人煮r味?”
敲了半晌,却无人开门,粉云公主有些不耐烦,道:“屋里分明有人在煮r,敲了这半晌却不来开门,里面定是有鬼,打碎门进去探个究竟。”
说着就要动手,忙被众人给拦住,但她这番话却将屋里唬出个人来,门大开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也不敢抬头看来人,便纳头跪下就磕头,口里还不住的求众人饶命。
李虹儿吃了一惊,忙上前将老妇扶起,那老妇犹自颤栗,老妇看清李虹儿面相和善,才定了些心神,目光视见伏戒凶脸已是一颤,但见到巨龙归海,却险些惊吓晕了去,口里道:“妖怪。”
李虹儿忙劝慰,道明自己一众只是路过,想借宿一晚,那妇才犹豫着不敢不让众人进屋。茅草屋虽不大,但空荡荡的无什么家什,各宠又自回空间,只余得李虹儿、巨龙归海、伏戒、专杀畜牲、童心蛤蟆五人,进得屋倒还容得下。
屋里的灶火还湿渌渌冒着烟气,显是被水浇灭未久,灶上却空空没有锅。一张旧木板拼成的床上,铺一床败絮床褥,却躺着个老汉,像是受了伤正痛得直流冷汗。李虹儿自上前,在老汉惊恐的眼神中替他难伤,却是脚踝处断折了,只是用破布木板绷扎着,红肿的吓人。
李虹儿也不擅治疗这种外伤,便念动剑诀,从落英剑里请来花翁,替老汉消肿活血,又施法使老汉踝骨有如老树抽新芽,断处又复合,痛处也全消。老汉老妇自都是去了先前惧意,千恩万谢,都道是菩萨下凡。
李虹儿等人这才得以问两老人家如何在这里偏野山脚独居,为何如此惧怕众人,老人家又怎的受了伤。老妇这才从破床下颤微微端出一口锅,显得颇为吃力,锅里满锅汤却只煮了小半只兔子,还有些山野菜,显是刚才藏于床下的。
老妇感激的请众人吃r,李虹儿等人自都道才吃过不久。那老汉业已下了床,先叹一口气,讲道:“老家原是一家三口,住在这‘碎屏山’里以打猎为生,后来,山上来了一伙强人,霸了这山便不许再打猎,老汉和老婆子又无田亩,只得采山果煮野菜过活。
这两日,山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不见巡山的喽罗,老汉便壮了胆,上山偷猎了只兔子,谁曾想心里泛虚,下山时竟跌了一脚,人老了骨头碎,忍着痛回到家才知折了脚,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将息着让它往好里长。
白天里却不敢收拾这兔子,老婆子就半夜里剥洗了来煮,不曾想诸位来,以为是山上强人从这里过,险些吓破了苦胆,不想却是老天爷开眼,派了菩萨来,真是谢天谢地,若不然真不知道这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
老汉一番话听恼了和尚伏戒,这就要上山去捅了贼窝,却被老汉、老婆齐扯住,都道:“家里的唯有的一个儿子,被强人虏到山上入了伙,我们两把老骨头,年岁也都活得差不多,死了也算不了什么,倘若众人捅了贼窝,只恐我们那孩子也无处寻饭吃,万万使不得啊。”
“哎??,”伏戒只得作罢,叹口气骂道:“乃乃个熊,这是啥世道。”
李虹儿众人也都不便再行逗留,原想留些钱却又觉不妥,便买了些粗粮、米面,一番推让,两老人才收了藏好。
李虹儿等人便告辞出了茅屋。
“乃乃个熊,”伏戒仍自烦闷,道:“强人就在山上却不能打来解气。”
童心蛤蟆却在旁“嘿嘿”一笑,却学伏戒道:“乃乃个熊,打不得总还偷得。”
“哈哈,”伏戒一拍脑袋,道:“好主意。”
专杀畜牲、李虹儿、巨龙归海也齐笑叫好。
李虹儿、巨龙归海各自唤出粉云公主、翅猴王一对活宝去探路,李虹儿四人则随后上山,要让这山贼窝也遭一回贼偷。
38?上 群杰偷寨逢旧朋,弟兄劫粮险丧命
碎屏山虽不大,却是山石陡峭、悬崖峭壁,乃是易守难攻之地。但这对于李虹儿等人却无大碍,翅猴王与粉云公主探明山寨所在,借着浓黑夜色宜于隐匿身形,引着众人直奔山寨。
山寨在半山腰处,依山而建,虽不具规模却居险要。
李虹儿一众避过不多的几处明岗暗哨,便已行至山寨。时至后夜,值夜的守卫也在打盹,朦胧中只觉几团黑影闪过,只当风吹山林或是觅食的夜鸟,倒也没怎的在意。
山寨显得很冷清,巡夜的喽罗也不过是三两人一组,更像是乡村里的更夫。
李虹儿等人往山寨内宅摸去,想寻着藏宝的仓库,粉云公主正是此道中的行家里手,自是争先,可她空自转遍整个山寨,莫说是藏宝处,即使储粮的地方也没见到处象样的,虽有几处米粮缸,却也是空空如也。
这让前来寻宝的众人心生纳闷。
正在此时,一处稍显大些的宅院内,忽传来“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声,烛火亮起,众人都忙隐于暗处,往燃火的屋宅潜近。
“噢,噢,鹭鹭不哭。”却是一妇人在哄婴孩,又听她似是对侍女道:“还愣着干什么,拿粥来,没见鹭鹭是饿了吗?”
一侍女满带委屈道:“回寨夫人,莫说细粮白面,仅有的玉米面昨日也都用完了,只有些今天才打的野菜r食。”
那妇人气恼道:“鹭鹭牙也才生了下面两颗,你让他怎么吃r、嚼野菜啊?”
侍女道:“寨夫人再试试,有没有奶水喂小公子。”
“要是有,我还要你教啊,一天三顿都是那些腥腻的r食、野菜,吃得我现在一见就想呕,哪还来的奶水,那麦子还要几天才能收啊?”妇人烦燥的道。
“过了今夜,最快也要十一天。”侍女怯生生的道。
孩子哭的更凶。
“哎??,”妇人无奈的叹口气,边哄孩子边道:“算了,把些r、菜切碎了当成粥,我试着喂他吧。”
“是。”侍女应罢便匆匆去忙,屋里只剩下一明一暗的烛光、映在窗纸上妇人用个空r哄孩子的身影。
隐在暗处的李虹儿等人均是一愣,伏戒喃喃道:“乃乃个熊,这年头连做山贼头的娃儿都没东西吃,咱们来还能偷个啥啊。”
李虹儿心生恻隐,便买些细面,对双龙道:“去,给她们母子送去吧。”
“噢。”双龙接过面袋,便潜着身形靠近那窗,准备将面袋悄悄丢进去,但看清屋里妇人,不由惊喜的出声道:“喜妹大姐?”
“谁?!”屋里的妇人受惊不小,孩子哭声更大。
双龙从暗影走出来,激动的道:“喜妹姐,是我,双龙。”
那妇人似是不信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托着烛火来看双龙,待看清后,不由也高兴的道:“哎呀,真是双龙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双龙问道:“毛旺、芦根两位大哥还好吗?”
“好啥呀,连个孩子也喂不饱啦。”那妇人道。
“这孩子是你们的?”双龙兴奋道。
“是啊。”那妇人也脸带欣慰道,随即醒悟道:“哎呀,你看我,怎么能让兄弟站屋外头说话,快进屋来,这山上夜里还挺凉,你身子骨薄。”
“我也是光顾高兴啦,和我同来的还有些朋友。”双龙兴奋的道:“我的病已经好了,别看我现在还那么干瘦,可比以前有劲太多啦。”
“真的?”那妇高兴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的朋友们在哪儿,来,来,都叫进来,别总在外面受凉。”
李虹儿等人早将二人话听在耳里,这山寨夫人却是双龙旧亲朋,自都不在隐藏,齐来到双龙身旁,与那妇人打了招呼,那妇人也似见多识广,对这一行人倒没露出丝毫的惊讶,只是热情的让她们的进屋。
侍女这时端着一碗r菜汤进屋,看见屋里一下子多了这么些人,吓得将手中碗也掉到了地上,大惊,下意识的要将洒在地上的汤水往碗里收。李虹儿从这侍女的小动作上,便不难推知,山寨上缺食已非一朝一夕。
莺儿看着心怜,接过双龙手里的面袋,扶起年纪不大的侍女,道:“小妹妹,别收了,这些拿去再煮些面粥吧。”
那侍女见到面袋,竟像葛朗台见到发闪的金币,吃惊的望了望寨夫人,见夫人示意,她喜出望外的接着面袋,激动的连声说“谢谢、谢谢”,也不用寨夫人再吩咐,便一溜烟的去了。
李虹儿又从系统处买了现成的婴儿奶,用碗盛了给寨夫人。
夫人端了用木勺喂孩子,却不想那孩子吃不惯直往外吐,夫人笑道:“这孩子命贱惯了,给他奶吃却往外吐。”
李虹儿等人都笑,只是笑的有些苦,便又买了些八宝粥来喂过孩子,哄睡了那婴儿,这才叙起话来。
夫人问道:“年初的那一晚,咱们讨饭的那个村子被银甲军洗劫,你两位大哥带着兄弟们逃了出来,天亮的时候,发现唯独少了你双龙,再回头去找,村子已成了一片废墟,哪里还有你半点人影。弟兄们都自责,遇事只顾着自己,这么多人竟都能照顾住双龙兄弟。那晚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双龙道:“那晚我们弟兄也见村子被袭,怕又托弟兄们后腿,结果这一着急不打紧,那抽疯的病犯了,痛的我昏了过去,后面村子发生什么事就都不知道,半夜里再醒回转,村子里到处是银甲军在抢东西,又没办法找你们,反正我们不怕冷,就躲在村子里井水里,等外面没了动静,才趁夜黑逃了出去。”
夫人自然知道双龙的情况,所以,对他自称“我们”并不觉得怪异,也只有在熟悉他的人面前,才会偶尔这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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