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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畜生,我当初就该掐死你!掐死你!”女人的懦弱胆小,娇小可人,在她尖刺的咆哮着嘶吼着,对齐然喊出这一句的时候,齐然忽然觉得一切尘埃落定了。
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老头儿拎着一袋子鱼竿的手痉挛的不停抖动,突然扬手一袋子鱼竿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啊!!!哗啦~~叮当,乒乓~~”
女人的嚎叫,金属碰撞瓷砖,围观人的惊呼,保安的拉扯警告……
前所未有的混乱,前所未有的不堪……
还有什么比“不被生的人期待来到这个世上”更伤人的事?
齐然大脑短暂的浑噩,在吵闹拉扯中强行护着爷爷挤开人群,出了医院。
电动汽车这次是齐然开的,踹刘胜那一脚仍旧是右腿,韧带拉伤的痛感彻底麻木了,可以说他现在六感几乎没一个灵的。
开到渔具商店,齐然进店里买了一批新鱼竿,都是之前爷爷不舍得买的型号,这一袋子新鱼竿能让老头心疼好几天。
把上次司小年骑来的车子放到车里,开车回家。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137章
“爷爷你还没给我讲过她是怎么来咱们家的?”
“讲什么?堵心,不讲!狼心狗肺!”老头眯着眼,话说的非常狠,带着恨。
齐然没再接着问,他以前不想知道,现在有那么点想知道,但听到爷爷的语气他又不想听了。
“……悔死了!人这一辈子,一步错步步错,多少个错和慌就为了弥补头一个犯的错、撒的谎。”
齐然唇角一勾,老头儿含沙射影的在给他讲道理。
“不过完这辈子,我哪知道自己犯没犯错,姑且不说犯错的事儿,如果错过了呢,我这辈子光棍一人行吗爷爷?”
“少跟我耍贫嘴!你杵大街上人多的地儿,站一天看看!你看看有你这样的吗?为什么没有?因为人家都知道那么干不对,错的大家都不做,你为什么偏偏要走一遭?”
“为了不像你和我爸一样,一辈子都在后悔。”齐然这话说的非常大逆不道,没有哪个晚辈能直指长辈的犯下的错。
“想当初……”
“爷爷,就是因为‘想当初’咱们家才这样。”
“你这是怪我!”
“我不怪您,没您和奶奶我还不如福利院的孤儿呢。”
老头喘了口气,不说话了。
上午十点多,车程过半,电动小汽车行驶在海边水泥路上,面海的格桑花开的格外的鲜艳。
“……你爸刚砸断腿那年才23,跟小年妈一样,远近闻名的帅小伙,个高,神,脸盘跟你奶奶一个模样,甭提多招小姑娘稀罕了,你爸那会儿谈了个对象,姑娘也是咱们这儿的,在矿上做财会,两家说好了等俩孩子24就办桌,那年在县里买了婚房,好事将近啊……年末矿难,转年那个姑娘远嫁……你奶奶又气又急,你爸也说不能拖累了人家姑娘。”
“可是说归说,你听他前些天说的那些话,离婚行,南县房子他要,其余随便拿!啊!这像什么话?”
齐然特意放慢车速,不插话,等老头儿慢慢说。
旱烟的烟味又冲又辣,老头儿呼出一声历经沧桑的叹息:“你奶奶咽不下这口气,为了取个好姑娘,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托了,矿难赔偿款下来,一百来万买一双腿,我和你奶奶带着你爸天南海北的看病,钱不白花,人也站起来,拄着拐杖走起来顺溜着呢,赶个集都不成问题。”
齐然心一揪,他时常觉得他爸在自暴自弃,果然如此。
“有前一个对象比照着,你爸的眼光呵~你就跟你爸一个熊样,专往长的好的长的漂亮人脸上瞅,有个屁用!你奶奶那会儿为了能给你爸取个合心意的媳妇,礼码的老高,什么六金六银,女方名下给一套房,礼金从10万涨到20万,祸就是这么种下的,见钱眼开的人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齐然赶紧把车停在路边,手使劲握着方向盘上,看着方向盘中间的标志发呆,即便爷爷不说下去,他也能猜出自己是怎么来的了。
“介绍人又是你奶奶那边的亲戚,你爸又稀罕姑娘模样,……就她那个模样有几个不稀罕的!你奶奶当时乐开了花,而且她家老父亲和大哥跟了过来,他大哥一口拒绝了给她妹的房子,一口一个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当时礼金谈了10万,后来看一家人厚到不要房子,干脆把礼金涨到20万。姑娘一直不爱说话,张口说的还是方言,老父亲和大哥那叫一个健谈。”
“说姑娘户口不能牵过来,农村有姑娘几亩地,户口牵过来地就没了,当时听了他们的也没迁户口,就这么人定了,相处了一段时间,除了话少没别的毛病,人勤快又爱干净长的也好,结完婚老父亲和大哥走了……”
如果不是自由恋爱,这也是一种婚姻的形式,只不过亲戚朋友参与的比较多,中间有无数的环节需要摆上台面谈,谈妥了就是所谓的婚姻。
所以,这种婚姻的神圣在哪里?
齐然想不通,他看了他爸妈十几年如一日的机械生活,好像彼此是不相熟的人却硬要塞进一个屋子里,硬要生出一个孩子。
“……起初还说话,后来干脆成了‘哑巴’,你奶奶不甘心,又托人去她老家打听,想知道儿媳妇是不是天生有缺陷,起了疑心病似的天天熬着睡不着觉,怕生出孙子孙女也是个‘哑巴’。”
“拐弯抹角找人打听啊,……老母亲不到四十改嫁,老父亲一个穷光棍带着一个儿子俩闺女过日子,他大哥赌钱嗜酒闹事,伤了人,没钱赔,把小妹妹‘嫁给’一个傻子,要了人家三十几万和一辆车,没两年,他大哥又开着车把人撞了,赔了十五万,实在没办法又把大妹妹‘嫁给’一个瘸子,……你爸。”
“操!”
“……嫁过来之前,在老家已经跟前一个婆家过了一遍礼,定亲酒也摆过了……”
所以这么多年对他们一家人都在进行“无声的报复”?
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这章看了肯定闹心又糟心,但强迫症的想交代一下。
二更尽量不晚。
【小剧场】
鸟哥小可怜蹲墙角无声抽泣ing
教主:“来,抱抱!”
鸟哥悄咪咪瞄一眼→_→,换成嘤嘤嘤~~
教主:“呃……那,亲亲吧。”
鸟哥果断“啾!”一个,然后继续嘤嘤嘤~~
教主:“要不……给你玩我鸟。”
鸟哥眼泪汪汪凑上去搓小鸟,边搓边嘤嘤嘤~~~
教主豁出去了,裤子一脱:“菊花送你!!!”
鸟哥兴奋搓手:“哇哈哈哈哈……早说嘛!”
教主暴起按住鸟一顿揍:“就知道你丫憋着坏!”
鸟哥又蹲回墙角嘤嘤嘤~~
教主←_←:“不许哭!”
鸟哥:“嗝!嘤~嗝!”
教主叹气:“算了算了,送你送你,来吧!”
鸟哥心里小人狂喜武大刀:卧槽!卧槽!就为了这朵菊花,下跪求我亲妈给我加戏,我容易吗我!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138章
☆、等我
再次忆起当年的往事,仍旧让老头儿心力交瘁,但还是不停不停的讲,一直讲到齐然出生,苍老的脸上才有点喜色。
电动汽车停在前院门前,齐然手掌托着膝盖弯,搬着腿放到地上,再站直,整条右腿都是僵的,他猜是膝盖内外两侧韧带拉伤更严重了,这次弄不好要打固定。
一老一小,一前一后进了屋,齐然爸爸正拿着武侠小说坐在后院门前看,背影对着前门,阳光洒在两条腿上,他扭头对进屋的两人笑。
“检查的怎么样?”
“还是老样,”老头儿往藤椅上一坐,拎起恒温水壶开始沏茶,“酒不让喝,肉不让吃,忌这忌那的。”
齐然背上自己双肩包,出门前嘱咐:“遵医嘱,我马上放暑假了,回来带你去复查。”
“臭小子!折腾我玩是吧!”老头儿气哼哼的一拍膝盖。
齐然不接话,继续往外走。
“现在走?吃完饭再走,”老头儿话没说完,前门已经关上了,他起身追出去,站在阳台上看齐然把自行车从电动汽车后座搬出来,跨上去,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小子!”他喊了一声。
齐然左脚蹬车,右脚尖虚点地,抬头看被阳光晃的半眯眼的倔老头。
“谁敢动我孙子!”
这句话忽然在耳边响起,……他冲老头儿摆手,扶稳车子骑上走了。
老头在眉骨上拿手搭了个凉棚,目光一直追着齐然骑上海边水泥路。
这一路,齐然都在用左脚蹬车,右脚只是踩在车蹬子上保持身体平衡。
骑到渔具商店已经汗流浃背,车子寄存到老板家,站在路边等12点整从南县汽车站开往成山市汽车站的小巴车。
燥热的夏天,空气被炙烤的扭曲变形。齐然感觉热的汗一股一股的往外冒,但冒出来的汗却是凉的。
十二点过五分小巴车到了,齐然在最后排坐下,从背包里掏出给司小年准备的棒球帽,头靠在椅背上,帽子扣在脸上。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没出息,也许等的就是他这张脸被隔绝的这一刻。
帽子扣下来的一瞬间,滚烫的液体夺眶而出,划过脸颊、唇角,下颌、最后汇聚到扬起的下巴上。下巴边缘贴着帽檐,热泪侵湿了帽檐。
冷汗一直在冒,热泪也一直在留。
眼皮下,瞳孔轻颤,传输回大脑内,大脑里正在上演着两个小时前的那一幕,这一幕落下,接着二十年前的一帧帧画面有条不紊的闪过。
旁白是爷爷的声音,那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悔恨,带着怨气,带着不甘,又好似一个寻常人平铺直叙的讲着别人家再平淡不过的旧事。
而他……是那个平铺直叙的故事的“产物”。
“我当初就该掐死你!掐死你!”
尖刺的嘶喊声里裹挟着浓烈的恨……
“……小伙子?小伙子?哎!醒醒。”
齐然感觉手臂被人推了一下,抬手按住帽子在脸上擦了一把,手指隔着帽子的布料按压揉搓了两下眼睛,拿下帽子看向说话的人。
“是不是你手机响?响了三四遍,快看看吧。”坐在齐然前面的是一个喜气洋洋挺胖的阿姨。
“谢谢!”
四个未接一个是牛格打的,另外三个都是司小年打的,前两个相隔一分多钟,第二个和第三个相隔五分多钟。
“喂。”
“我在你寝室,你去哪儿了?”
“小巴车上,快到汽车站了。”
司小年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换了个地方打电话:“回家了?”
“嗯。”
“怎么了?”
司小年要比齐然敏感许多,齐然也没打算糊弄过去,一方面他的腿已经这样了,另一方面他实在没心情找理由了。
“见面说,过来接我吧。”
“嗯,等我。”司小年那边好像在边说边跑,听筒里的喘气声很有节奏感。
“等你。”齐然声音轻到飘忽,掩饰不住的颓废和消沉。
司小年一直没挂电话,听筒里有呼呼的风声,有独属于校园里的气息,有飞快路过短暂录的学生聊天的段落,有午休校园广播的轻音乐,还有经过西门,或者是狂奔出西门时,被电动车按铃催促的声音……
“师傅去汽车站,……麻烦您快点,绕开高峰堵车路段。”司小年跟司机说话呵斥带喘的。
“正午高峰路段躲过是吧,行嘞,那咱绕一段路,走小路抄过去,躲过堵车的地儿,能早到十几分钟。”司机乐呵呵的说。
“谢谢你师傅!”
“司小年,”帽子扣在齐然脸上,他听着听着不自觉的念出这个名字,被翻搅成肉馅的五脏六腑突然消停了,“司小年……”
“嗯。”
“司小年……”
“在。”
“司小年……”
“马上到了,再等等。”司小年声音忽然不稳了,尾音有些抖,话说的也急了。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139章
“司小年,……我是齐然。”齐然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嘴角浅浅勾起——感谢你当年不杀之恩。
“嗯,你是司小年的齐然。”司小年话说的流畅,坚定,语气平稳。
一句话,让齐然脑内的两个小时前到二十年前的轩然大波、汹涌的百丈高浪头,瞬间溃败。
猛烈地掀起,在颓败的落下,溅起一池水花,再回头看已经是平静无波的水面。
电话一直通着,二十几分钟,听的最多的是彼此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从来没这么短小过(⊙o⊙)…
伪二更啊。
☆、家
司小年还没下车就看见坐在马路牙子的齐然,一手上举着电话颓丧的垂着头,两条大长腿直直的伸出去。
电话忽然中断,齐然听到忙音,眼神慌乱的抬头四处看,这时左侧倾泻而下的阴影笼罩住他,他仰头看见司小年胸膛起伏,蹙着眉,满脸担忧的他。
“拽我。”齐然抬手抓住司小年手腕。
司小年反手抓住齐然的手,用力向上提,非常力,齐然好似使不上力气一样任凭他拖拽着。
“还是韧带拉伤的腿?”司小年问。
“嗯。”
胳膊绕过脖颈,司小年一手抓着齐然的手腕,一只胳膊揽住齐然的腰,对放下他后正在调头的出租车喊:“师傅,医院去吗?”
“去!快上来,这儿不让停车。”师傅招手催促。
两人摔进后座,司小年弯腰把齐然腿放进车里,自己坐在他身后,车门关上的瞬间,出租车蹿了出去。
“我说你怎么一个劲儿催我,小伙子伤的挺重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齐然。
齐然侧靠在椅背上,后背抵在司小年前胸,右腿打不了弯,直直的斜着蹬在车门上。
“嗯,韧带拉伤,”司小年替齐然回答,齐然的神太差了,不是疼痛造成的神情绪差,他说不上来,反正齐然整个人丧的很,“师傅,麻烦您还是挑不堵车的路段走。”
“必须的!”师傅爽快回答。
“怎么弄的?”司小年目光在齐然侧脸来回扫视,齐然下眼睑红肿的非常明显,头顶正中的一片头发压的贴在头皮上,没型没款的样子跟齐然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爷爷打的。”齐然轻吐出四个字。
司小年感觉肚子里乱七八糟的被一只大手狠攥了一把,喉结到口腔这一段的呼吸凝固成一团,致使他呼吸骤停。
是不是……
每当事情的苗头向司小年恐惧的方向发展,他都会下意识的缩回去,不想不看不问不管不顾……逃避就对了。
“我爸和我妈要离婚,我在家闹来着。”齐然拿后脑勺蹭了蹭司小年鼻尖和下巴,抬眼皮看头顶有些空洞的眼睛。司小年身体僵硬的过于厉害,感觉像靠在一块石头,他确实不想在家里俩男人没答应的情况下再拉上司小年一起焦虑痛苦。
“啊!”
所有情绪像被快速解冻释放,司小年额头冒出一层汗,齐然额头的汗早积成了豆大的汗珠,他抬手擦了一下。
司机窥见说:“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到。”
“我姐从来不让我管我爸妈的事,她总是说大人的感情问题是他们的事,别拿我们俩去左右他们……”
齐然突然坐直,扭着上半身,转头困惑又恼怒的看着司小年说:“可是‘家’也有我的一份。”
对。
每个人都是家庭的一份子,不论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司小年哑口无言,他见过齐然揍刘胜,他也见过齐然妈妈不顾唾弃的去找刘胜,更甚的是他三更半夜的帮齐然爷爷撵走过蹲在墙根下的刘胜。
“……强留就好吗?”司小年抬手擦掉齐然脸上的汗。
齐然当然知道把他妈强留在家里,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他本想拿这件事转移司小年的注意力,没想到自己又一脚陷进去了。
“不好,所以我答应了。”
“这顿打挨的不值。”
“怎么不值,你来接我,你陪我去医院,你还得陪我住。”齐然闭眼靠在司小年身上,把自己从他爸妈那摊泥里拔|出|来|后,又一股无力感袭来,身后的人,感知到的温度、心跳和呼吸,让他无比的踏实。
司小年抿了一下唇,飞快往司机那边瞟了一眼。
司机正在玩命把车开出火箭的速度。
上车十几分钟,心情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兴奋,司小年感觉刺激的他大脑快不好使了。
“几天?”
“看看固定要多久。”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下学期不住校,已经跟学校申请过了。”司小年觉得有必要跟齐然说说这事儿。
“申请过了?”
“过了。”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140章
“你没说过,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学期一开学我就申请了。”
“那算我一个,下周一我就去申请不住宿。”齐然胳膊环住自己腰,伸进椅背和他俩的侧腰之间,在司小年腰上抓了抓。
“现在申请,得到元旦才能批下来,至少半学期。”
“靠!日!”齐然有气无力,骂人都省略着骂。
“现在租房吧,如果腿上打了固定,上铺我肯定爬不上去,回头拿诊断证明先让学校给我批一个月的外宿。”
司小年点头,顺便拿下巴在齐然肩上磕了一下。
这一天,齐然最不想去的地儿就是医院,上午的种种让他对医院产生了心理性的反感和厌恶。
可他是医学生,以后就业有90%的可能他会进医院。
人生就是这么操蛋!
他曾经一度奉为神圣的职业,如今却让他倍感厌恶。
司小年挂了急诊,拍片子很快,齐然右腿膝盖内外两侧韧带二度拉伤,在严重一点就是韧带撕裂,撕裂就意味着要手术,大夫直接把齐然带走打固定,脚踝有轻微扭伤,所以从膝盖到脚掌全被固定住了,走路要拄拐,要不就得单腿蹦跶。
“买拐吗?”
“不想,”齐然胳膊张开,示意司小年搀他,“你就不能自觉的当一副拐。”
司小年抓起齐然胳膊绕自己脖子上,也不跟他废话了,揽着人往外走,他没往出租车等候区走,而是直接往上次他俩开放的酒店走去。
不到十分钟的路,再抬头商业街和俱乐部近在眼前。办理入住时齐然全程心安理得的挂在司小年身上,司小年一手抓着他不放,另一只手完成所有活,拿了房卡,再揽着一直沉默的齐然上楼。
这一次来与上一次的心情截然不同,甚至连开房该有的激动都没有。
门打开,房卡还没插进卡槽里,司小年感觉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突然抽走了,他以为齐然终于坚持不住出溜到地上去了,下意识回手去捞人,却被齐然揽住腰死死扣进怀里。
“嗯?”
这一路齐然都是一副有气无力丧到家的熊样,突然这么大力道的勒紧他,把他胸腔里存储的氧气几乎全部挤了出去。
“别动,让我抱抱。”齐然脸闷在司小年肩上,声音已经不似在医院的语调,沉闷,难过,酸楚,恼火,还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
司小年支棱着停住的胳膊慢慢环住开始小幅度颤抖的人,一手扣在齐然脑后揉搓着,一手从后脖颈慢慢往下顺。
手心下的肌肉在紧崩住,那种通过肌肉缩和骨架颤抖传输出的悲恸,是隐忍到极限的情绪。
齐然的两条胳膊不自觉的越越紧,扎在他脖颈处的脸越埋越深,温热的液体渗透的很快,也许十几秒,也许几秒,司小年感觉自己后背湿了大片。
被齐然勒的胸腔里没有呼吸不是最可怕的事,他疼这样的齐然,这样隐忍不发的齐然让他心疼的不知所措。
痛恨自己的胆小和虐若,这是这一刻司小年由衷的想法。
锁骨上有滚烫的液体滑过,司小年艰难的转头咬在齐然耳骨上,甚至听见“嘎吱”一声,他确实用了力。
“啊!!!!”齐然突然爆发式的哭喊出来,哭的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呜咽声里夹杂着悲恸。
司小年身体颤栗,心脏也颤栗,闭眼咬牙挺过一阵一阵袭来的心疼。
时高时低的哭喊声从司小年颈窝处发出来,声音已经变了调。死死勒着他的两条胳膊在几波声嘶力竭的呜鸣后渐渐脱了力。
司小年不停的呼噜着齐然的脑袋,不停的顺着齐然的背,原本潮湿的t恤被他一遍遍摩擦的发了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司小年开始感觉不到两只脚和两条腿,房间的光线开始变得昏暗,客房窗户正对商场,此时商场整面墙亮起了led灯。
“我给你一个家,……齐然,我们俩在一起就是一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短小。
晚安。
☆、我来
对面楼上闪耀的灯光落在房间地板上,五光斑跳跃着变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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