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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司小年家,司小年站在后院扯着水管在冲胳膊腿和脚,齐然生了一路闷气,就觉得自己没做错,干嘛挨打。
胡乱蹬掉两只鞋,袜子扯下来特意扔到司小年脚边儿,不一会儿两只白袜子全湿了。
齐然见司小年不搭理自己,蹭着屁股挪了挪把脚丫子往司小年脚边一放,横了吧唧的说:“洗洗!”
话刚落,司小年拎着水管转身直接冲着齐然脸喷。
水管里的水不急,但也是粗水流,齐然拿手挡脸,左闪右躲,起身跳到台阶上,因为隔着一堵院墙又不敢大喊大叫,只能压着嗓子低吼:“司小年!你疯了!发什么疯!啊~~~”
司小年像看不见齐然狼狈逃窜似的,更像一个没听力没感官的机器,只是齐然躲到哪儿他的水就追到哪儿。
齐然奋起跳跃,扑上去抓司小年手里水管的同时,司小年反手抡起水管抽在齐然上臂。
“啪!”
声音清脆,久久回荡在两人耳边。
水管掉在地上,司小年把眉头皱成蜘蛛网,眼里有愤恨,隐忍,痛苦,心痛,畏惧,彷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双眼睛里,变成了一双赤红的眸子,暗沉和红光流转低回,直直灼烧着齐然。
齐然的愤怒一瞬消弭殆尽,光着脚从台阶上跳下去,抱住司小年:“没事了,爷爷……”
司小年声音沙哑带着哭腔:“闭嘴!”
齐然连声说:“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夏夜是听虫鸣物语最好的季节,远处的山在夜空下勾勒出一个浅淡的轮廓,山与海相望,中间坐落着二十栋小房子,其中一栋的后院儿里,站着相拥而立的他们。
齐然的脚被司小年挪到了自己脚上,两人站到月上中天。
“腿是爷爷打的。”司小年很肯定,齐然的腿就是这么伤的。
齐然坦白承认:“嗯,……也不全是。第二天我带爷爷去医院,遇见了……刘胜和……她怀孕了……我踹了刘胜一脚。”
司小年死死勒紧齐然,勒的齐然呼吸都变了调。
他记得那天齐然有多反常,而他信了齐然只是因为爸妈要离婚,才变得如此反常,原来……原来不仅如此。
现在想起来,齐然那天在电话里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确定他……向他要一个家。
缠着他要做,一反常态打着固定也要做到最后。
司小年这一刻的心疼,要比身后连绵的大山沉重,要比不远处的大海汹涌。
他一点都不合格。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183章
齐然浑身湿透,被脱的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司小年翻出大毛巾给他擦头发,擦身,又扯出自己的夏凉毯子把他裹住。
最后,司小年没脱衣服,就这么抱着个大蚕蛹躺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齐家老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快点来查房咯~~~”
齐然腾地从床上跳到地上,“啪”的把卧室门锁上,门刚锁上,门把手动了,然后再动……
周饼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来:“哎呦我擦!小鸟说早早早,快来查房,”门把手又拧了两下,“哎呦我去!这俩人大早起干嘛呢?齐然哥,我跟你说赶紧放了我们老板,否则我就……小鸟说早早早快点起床喽~~~~”
齐然倒回床上哈哈哈一通笑:“傻逼!”
司小年快天亮才睡着,困的眼睛睁不开,摸索着一把揽过笑倒在床上的齐然,脸闷在齐然肩窝里嗅。
齐然被头发和热气搔的痒的不行,裹着的毯子一会儿就掉了,然后……全果。
司小年一边笑一边占便宜,滑不溜丢的地儿没一处放过,听见周饼在门外唱“小鸟说早早早”然后低头对着齐然的小鸟说了声“早呀!”
齐然抱着人在单人床上打了半个滚,凑在司小年耳边说荤话:“真想让你看看我晚上做的都是什么梦,你快把我憋死了司小年!一晚上,我特么干了你一晚上,枪磨的锃亮,你知道你有多骚么……”
司小年半睡半醒也臊的够呛,脸红耳朵红脖子透着淡粉,他拿手捂住齐然的嘴,齐然挨个手指色|情的咬一边,马上要擦枪走火才堪堪住。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回来什么都干不了,一大早还得被一个小屁孩儿查房,你干嘛非得把周饼带来?放在姐的店里比放在这儿强吧,你肯定看出来了,这位爷是个直的,之前喜欢的妹子追焦磊了……”
司小年一边耳朵听一边耳朵冒,实在烦了就按着齐然嘴对嘴堵住不让说,亲完齐然捯气儿回味的时候,他又能安静的睡两分钟。
“这么困?天刚亮那会儿我睁眼看你,你还没睡,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我告诉你我前阵纯粹是让……他俩气的。”齐然口中的“他俩”是指刘胜和他妈。
司小年安慰似的呼噜着齐然的后脑勺:“嗯,知道了,以后不许看他们了,看我,咱俩有一个窝,那是咱俩的家,我跟你一起给爷爷爸爸养老。”
齐然瞬间泪奔,泪点低纯粹是司小年最后一句话戳他心窝子了。
很多时候想起家里的事,他会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他有年迈的爷爷,有残疾的爸爸,这是他唯二且不能抛弃的亲人,也是他必须尽赡养义务的亲人。无论谁作为他的另一半儿都要承担他的这部分责任,这是他这个年纪该考虑的事情,也是将来生活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他自私的把司小年拽进他的生活,而他家没有司小年家经济条件好,相差甚远,爷爷和爸爸也没有可以陪伴照料的另一半,更没有能分担赡养义务的姐姐。
司小年把所有过程省略,直接轻描淡写的说了结果。何其轻率,又何其沉重。这份善解人意和懂事,实实在在的暖到了他心窝里。
司小年推了一把齐然的脑门:“快起做早饭,我饿了。”
齐然起身时在司小年脑门“啵”了一口,套好衣服开门出去。
周饼痞了吧唧斜靠在窗台上,“嘁”了一声:“让看一眼能怎样?”
齐然对着周饼做了一个呲牙的表情:“一个钢管死直男看个毛看!”
周饼一听炸了:“卧槽!我特么头回听说直男还得受歧视!”
齐然提了提没系裤绳的运动裤:“一屋子基佬,不歧视你,难不成还惯着你。”
周饼抖着胳膊指向后院洗漱的焦磊:“瞎瘠薄说!我们焦老师直的杠杠的!国旗杆那么直!”
齐然看着周饼笑的意味不明,给周饼都笑的怀疑人生了。
周饼原地蹦跶两下:“哎呦我去!你别冲我笑,你丫笑出牙花子了。”
齐然冷着脸慢慢合上两片唇,眯缝着激光眼把周饼从头到脚扫射一遍:“饼爷窝等着看你打脸哦~~~~”
周饼原地愣了两秒,冲到后院对着焦磊吼:“老师!我的性向受到了威胁!你管不管!”
一嘴牙膏沫的焦磊:“……”所以你,性什么?
司小年刚迈出卧室,又被周饼拉住:“老板打工给上保险吗?被性骚扰了怎么算?”
司小年猛地抬头看焦磊。
正漱口的焦磊:“……咳咳咳咳~~~~~~”
齐然趴在他家院墙上冲后院的三个人喊:“开饭了!”
齐然爷爷一大早去了鱼塘,豆浆是齐然爸爸打的。鸡蛋饼、蔬菜饼是齐然烙的,周饼这个本饼,像找到了失散了多年一脉相承的父老乡亲似的,吭哧吭哧的吃出了一脑门汗珠子,边吃边嘟哝“好吃!去我们学校门口摆个摊吧?”“我要加盟,用我的热情加盟!”“哎呦我去!再来仨。”
司小年和焦磊不约而同,一人夹了自己的一张薄饼给周饼,齐然气哼哼的夹了一张自己的博饼给司小年。
饭后,周饼为了消食,承包了刷碗的工作。
司小年和齐然去拾齐然爸爸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今天要送齐然爸爸回南县,开始做复健理疗。
焦磊推着齐然爸爸出屋,到的前院儿台阶前,直接连人带轮椅搬了下去。看的齐然一脸艳羡,转头郑重其事的问司小年:“我和磊哥掉河里,你先救谁?”
司小年一脸黑线交织成蜘蛛网,非常理智的告诉齐然:“磊哥会游泳。”你特么好像也会。
齐然烦躁的把手里叠好的衣服往包里一塞:“我说假设!假设我俩都不会游泳,我俩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司小年又一次非常理智的告诉齐然:“对不起,我不会游泳。”
齐然仰头深呼吸,在低头捏着司小年下巴问:“假设你会游泳,游的超级牛x,假设我俩都不会游泳……”
“磊哥放着我来,用不着你俩。”周饼的出现解救了被n多个假设纠缠的司小年。
司小年手背向身后,对倚在门框上的周饼竖大拇指。
齐然一把抓过司小年竖给周饼的大拇指,放到嘴里用力咬了一口,用无奈又宠溺的口吻,恶狠狠的说:“真想嚼吧嚼吧吃了你!”
周饼这个钢管直男受到了来自一个矫情基佬的万点暴击,抖着一身鸡皮疙瘩边往外走边颤着音儿:“呃~呃~~呃~~~~真~~尼玛~~酸~~~呃呃呃~~~~”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184章
齐然爸爸的轮椅停在门外的电动车旁,见周饼打着哆嗦出来,问:“怎么了这是?”
周饼眼珠一转:“叔,你家厨房里什么果子呀?酸的我牙釉质掉了一层……”然后开始巴拉巴拉的哄齐然爸爸玩儿。
焦磊扭开脸冲一旁勾了勾嘴角,鬼机灵!
周饼跟齐然爸爸贫够嘴,抬头冲焦磊邀赏似的眨了一下眼,又皮又可爱,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气。
焦磊愣了一秒转身背对周饼。
周饼:“……”卧槽!背过去几个意思?夸我一下,你能掉毛啊!
齐然开车全程冷脸,齐爸爸坐副驾,其余三个挤在后座,司小年又非常庆幸有周饼在。
即使周饼坐在后面也不影响他跟齐爸爸聊天,俩人一前一后,就没停过。
齐然爸爸听周饼说自己是来给司小年打工的,扭回头瞅周饼:“你成年了吗?下学期升高三你爸妈也同意你打暑期工?”
司小年还没来得及开口,周饼已经脱口而出:“我是孤儿,没人管的,不瞒你说叔叔,我倒是想找个爸管管我,可能是我小时候太皮了,福利院一批又一批的小孩被领走了,就没人敢领走我,哎~~白瞎我这张帅气的脸了。”
车厢里除了周饼还在自然又畅快的说话,其余人都沉默了,齐然爸爸突然扭回头笑着对周饼说:“来,叫声爸,以后你就是我们家老二了。”
周饼前一秒还笑嘻嘻的脸,立刻恢复了出厂设置,呆愣愣直勾勾的看着齐然爸爸,眼睛木讷的转到齐然的侧脸上。
齐然总算不在冷着脸,好像在嘲笑又好像挑衅,说:“叫不叫,过了这村可没这个爸了,哦,还有个哥。”
“哇~~~~~~”钢管直男转身扑倒焦磊身上。
所有人都被周饼嚎啕大哭,整的一脸蒙逼!
齐然没扶稳方向盘,车身晃动闪了一下,车子停在路边,靠近格桑花从,齐然伸胳膊出去采了一朵粉红带紫的格桑花,回手递给司小年,司小年抬手时犹豫一瞬,随后接过凑近鼻尖嗅了嗅,然后别在抱着焦磊肩头哭的停不下来的饼爷耳朵上。
饼爷把自己哭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妹子,耳朵上还别着一朵格桑花。
齐然爸爸拿手指点了一下齐然:“少欺负他。”
齐爸爸以为齐然摘花是臊白周饼哭了,其实齐然看见花,想到了早起被他荤话臊红脸的司小年,司小年肯定懂他什么意思,才把花转手给周饼带上了。
周饼狠狠吸了一下鼻涕,好像把刚才哭出来的鼻涕全部吸回了鼻腔里,又拿焦磊衣袖擦了把脸。
这些动作看的司小年哭笑不得,齐然也看见了,递眼神儿给司小年:看跟你一样儿。
齐然爸爸催促:“不叫作废……”
“爸!”周饼带着哭腔攥拳玩命儿喊了一嗓子,在齐然爸爸还来得及回应时,周饼又转头对齐然响亮亮的叫了声“哥!”
“诶?……诶!你这嗓门吓死你亲哥和你亲爸了,家规三百条,第一条:说话声小点。”齐然很有大哥范儿的宣布了不存在的家规三百条里的第一条。
齐然爸爸乐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逗周饼说:“唉,你这一哭我咋后悔了呢,没哭时候看着挺帅一小伙子,哭完立刻变小姑娘了,我们家一屋子老的小的爷们儿,真没养过小姑娘,再哭我退回去了。”
周饼扁着嘴看焦磊,焦磊抽纸巾给他:“哭起来真难看。”
司小年心理滋味万千,百转千回,周饼成了齐然弟弟,被搁置在福利院到成年的周饼,终于有了家。
他担心焦磊,焦磊之前没有动作,是不是要……
周饼伸长脖子往副驾位凑:“爸,老爷们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家一共仨爷们儿,刚才俩都亲口认了,不带这样玩弄小孩儿感情的。”
齐爸爸被周饼逗笑了,笑声爽朗融进夏天清晨的风里。
周饼魔杖了似的一路上自言自语:“我是老二对么?我靠!我是老二!那我岂不是家里地位最低的,低就低吧,谁让我白捡了一个爸,一个哥,呃还有一个哥,”他斜眼瞅了一下司小年,“对,还有一个爷爷,爷爷豪的有一池塘鱼,我天!我晚上要吃爷爷做的糖醋鱼,昨晚没吃够,爸你说爷爷不承认怎么办?我跪下好使么?要不再哭一通,我们班女生说,我一哭能激起所有人的母爱……”
到了南县,齐然把齐爸爸抱下车,推进一楼屋里,周饼还在围着他俩,一会儿爸一会儿哥,一会爷爷和糖醋鱼。
齐然因为多了个弟弟,还没找好姿势迎接,先被周饼叨叨的要疯了。
他一指周饼鼻尖:“三百条家规,第二条:再逼逼抽你了!”
周饼矮身躲过齐然的食指尖,瞬移到齐爸爸轮椅前抱大腿:“爸,家规三百条是不是给我一个人立的?”
齐爸爸呼噜了一下周饼短刺头:“三百条家规,第三百条:以上299作废。”
周饼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齐然怒摔拖把:“我特么要离家出走!!!”
司小年赶紧把要离家出走的人拽走顺毛:“我保证咱俩之间没有第三个!周饼都不行。”
齐然气成河豚:“那你说!周饼和我掉进河里你救谁?!快说,不许眨眼卖萌,滚,不许亲,操!不能蹭……”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出来,稍后捉虫。
☆、后遗症
放暑假前,齐然托宿舍老大李云腾帮忙,在南县找一个护工。
他和司小年为了等周饼放暑假在成山市耽搁了一周,回来前老大告诉他护工帮忙找好了,还是自家亲戚——李云腾的亲姑姑。
把齐爸爸安顿好,周饼负责看着刚捡来的“亲爸”,司小年和焦磊负责打扫屋子,齐然开车去老大家接人。
老大背心裤衩夹脚拖,蹲在便道边上啃冰棍,左手绿豆冰,右手红枣冰,咋看咋像炫富。
车停在路边,齐然隔着便道,装黑车司机,问:“兄dei走吗?”
老大眼皮都没抬,专心吃冰棍:“去商业街多少钱?”
齐然:“你多少斤,150斤五块,每多五斤加一块,兄dei报个数吧。”
老大颤着一身五花膘腾地起身,绿豆冰一指齐然:“你丫就损吧!等你丫长到一百五的!我磕碜死你!”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185章
齐然哈哈笑,下车捏着老大的肥肚腩上下晃,触手油fufu的,跑快点就能甩出油来。
齐然回鸟爪子在裤子上蹭了蹭,问:“上哪儿接咱姑去?”
老大拿出手机拨号码,笑的倍儿嘚瑟:“等着,我姑可美了!中老年男人的杀手!”
齐然又损人:“那你是咋回事?你家基因不太稳定啊,还是单单把你筛出来一个人丑的……哎呦我槽!”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从小区里快步走出来,边走边扬手机:“胖儿!别打了,出来了!”
老大拿手机捂眼:扎心了姑。
齐然憋着笑,转脸叫了声“姑”。
女人四十几岁,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但终究是四十几岁的女人了,身形显瘦,穿着又过于朴素,掩盖住了好面容。
被扎心的五花膘拉开后车门说:“上车姑。”
车上齐然把齐爸爸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齐爸爸除了行动不便,基本生活可以自理,护工主要是陪着康复训练和理疗,一日三餐,以及日常卫生。
月薪按照正常护工标准给,算是高薪护工了,老大的姑姑近两年一直在医院做护工,能接到齐爸爸这种工作,对她来说要比在医院护理大病初愈的病人好的多。
“不习惯叫我姑,叫我李姨也行。”老大姑姑叫李景兰。
齐然:“我都行,您看怎么习惯怎么来。”
车到门前,司小年拎着大垃圾袋子正往外走,齐然从车里下来,接过垃圾袋子对司小年说:“我去扔,把人带进去。”司小年这个娇气包不能晒,晒完跟煮熟了没区别。
老大一呲牙,这俩人在一起没俩月他们两个寝室的人都得蛀牙了。现在又给他这个肥胖高危人群喂狗粮,人性呐!
司小年叫了声“老大”又招呼护工:“啊姨这边儿,一楼二门。”
李景兰看看这栋楼,再看看眼前的楼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遮掩的抬手挽了挽鬓发。
老大眼尖的问:“怎么了姑?”
李景兰笑容晦涩:“有个认识的……也住这小区。”
老大扫了一圈:“这片不是南矿的家属楼吗?住的应该都是南矿员工。”
齐然从外面走进来说:“我爷爷和我爸都是南矿的。”
李景兰脸色更不好了,一楼没台阶还是被什么绊了一跤似的,踉跄了一下。
老大伸手扶住:“姑你中暑了?齐然你家有藿香正气水么?”
齐然撑着打开的入户防盗门,司小年站在齐然一侧接过话说:“我去买。”
齐然拿出手机塞给司小年:“袋鼠上买,快递比你快。”司小年接过齐然手机定位地址,下单买药。
李景兰讷讷站在门外不往里走,齐然站在门里冲里屋喊:“爸,人来了。”
周饼推着齐爸爸从里屋出来,原本说说笑笑的两人,在看见门外李景兰后,齐爸爸蓦地怔住。
屋里几个人后知后觉发现门里门外的俩中年人好像认识,而且并不是认识那么简单,单看都不怎么好的脸色就知道这里必定有猫腻。
老大冲齐然使眼色,齐然眨眼给甩回去,还是拎着拖把的焦磊先开的口,问齐爸爸:“叔,还签吗?”
宽敞的客厅中央,茶几上放着司小年提前准备好的护工雇佣合同。
老大拽了李景兰一下:“姑,先进来坐。”
李景兰被拽进屋依旧不自在的站着。
齐爸爸脸上挂着不快的神色,一指沙“坐吧。”
周饼推齐爸爸到沙发边,觉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看向齐然。
齐然福至心灵的给周饼使了个眼色,周饼秒懂,推着焦磊往外走:“我想吃冰棍,焦老师咱去买冰棍。”
司小年转身往外走:“我去取快递。”走到门外又冲屋里喊:“有零钱吗?给我点。”
齐然和老大齐齐回了句“有!”然后同时往外走,走到门口一个胖子一个strong并排卡在门框上了。司小年非常服气的搭了把手,把齐然拽出来。
门“哐当”一声关上,周饼“腾腾腾”从楼道外跑到门口,瞅瞅齐然又瞅瞅司小年,压低声说:“你们把爸关屋里了?卧槽!万一那是个霹雳娇娃呢?”
老大气的五花膘直颤悠:“这j8谁家熊孩子!那是我姑,毛个娇娃,你丫见过四十几的娇娃吗?”
周饼眨了眨眼,给了老大一个萌死人的笑:“那你姑可不像四十几,我以为顶天二十多。”
老大一手扶墙笑的五花膘颤悠的晃眼:“哎呦~这谁家小可爱这么招人稀罕!”
周饼一秒冷下脸:“睁开你的三角眼看好了!饼爷我是铁骨铮铮的爷们儿,你特么才是小可爱呢,你全家都是小可爱!”
老大气的要揍人,齐然挺着急里面那俩大人咋回事,一心烦,一手扒拉一个把老大和周饼直接给呼到身后墙上了。
司小年侧耳贴在门上听动静。
齐然一只眼睛往猫眼里看。
焦磊把要爬窗户的周饼拎回来,问齐然:“你家亲戚?”
齐然认真看猫眼,伸手指老大,老大也在扒着门缝往里瞅,隐约听见他姑哭了,突然暴怒:“卧槽!你爸不会打人……”
齐然、司小年、周饼同时转头瞪着老大。
老大讪讪一笑:“这不是瞎扯吗?齐叔遵纪守法,轮椅从来开不过三迈,超速不可能滴!”
齐然听不见看不见急死了,单手拎着五花膘往外走,老大被拎的堪比水上漂,脚尖点地足下生风。
“我日你大爷齐大鸟!你特么跟我发的着火吗?”老大被甩在犄角旮旯里,被四个人围了。
周饼两手掐腰,堵在老大面前问:“说吧!屋里的大姨什么来头?哪条路上混的?姓甚名谁?外号报上来?手上有没有人命?给个数,要多少钱能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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