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司小年喝了口草莓汁,呲着牙说:“真难喝!还是猕猴桃汁更好喝。今天猕猴桃汁给你喝了,我忍着拉肚子喝草莓汁,够不够意思?”
“夏未申,你得是对我多放心,走了这么久从来不来我梦里,去年我考四级,那么慌,你也不说来给我托个梦,透点题,要你这学霸有何用!你把对磊哥的心,分我十万分之一,我四级估计都不用考第二回。”
鲜花饼吃完,难喝的草莓汁喝完,司小年打开手机放《心酸》给夏未申听。
年年今天放《心酸》,每次放完再听这首歌,又是新的一年。
“前几天回二中,……篮球架换了,你和磊哥都不会喜欢的那种概念款,因为没地儿给你俩坐,玻璃瓶汽水找了好几家超市也没买到,怎么就没了呢,……还是磊哥聪明,你稀罕的东西都成箱成箱的给你屯着,哪怕市面上不卖了,也还能在用一阵……”
“磊哥病好了,走了。”
司小年说完最后一句,起身没鞠躬,看着龛位里的照片,一曲放完,最后两个字应了他此时的心情。
心酸。
难怪焦磊那时不喜欢这首歌。
他却跟着捧臭脚,偏偏说好听,夏未申还因此请他喝了一星期的玻璃瓶汽水。
那是成山本地生产的一种饮品,很独,来得快风靡各个高初中小学,就差没荼毒幼儿园,去的也快,因为质检问题一夜间大家又改喝可乐雪碧什么的。
就像夏未申和焦磊……
他们三个的青春,兵荒马乱,然后潦草的离散。
手机装进口袋,司小年从一束薰衣草里,习惯性的抽出一只带走。
45路末班车,经过商业中心刚过十一点,司小年还是那身打扮,帽檐压低,口罩带着,双肩包加一身休闲套装,往学生堆里一扎,除了个头和气质,其它分别不大。
观影也有夜场,零点到凌晨6点,三部老片连着播放。
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司小年伸长腿摊在椅背上,帽子扣在脸上,闭上眼耳边立刻响起欢声笑语,像一波波欢快上岸的潮汐,来了又退。
……
他们三个在水库摸鱼,焦磊特意抓住夏未申踩在水底的脚丫子喊:“小年!快!拿网子!大鱼!”
十四岁的司小年一手拎着肥大的泳裤,一手抄起网兜就往水里跳:“来了!哇~多大?烤了还是炖了?”
夏未申站在水里笑的前仰后合,拿另一只脚踩着焦磊的肩头:“哈哈哈~~~傻缺!跟你一样。”
司小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跃出水面,就看见夏未申被焦磊倒提着,焦磊抓着夏未申白生生的脚丫子冲司小年吼:“愣着干嘛,抓鱼呀!”
三个人在水里一通闹腾,一条鱼没抓着,都吓跑了。
水库的鱼从来没见过这么闹腾、这么不专心抓鱼的人。
司小年的大泳裤在两个猛子扎下去后,飘走了,焦磊去追泳裤,夏未申站草地上瞎指挥“这边,那边,左边,下边,哎呀,后边,对,靠!那是个啥?!!”
司小年不敢起身,蹲水里笑的喝了不少水。
三人没吃到鱼,水库的水倒是喝了不少。
……
零点一到,片头广电|总局的音乐响起。
第一部片子是《一生一世》。
司小年还记得片尾曲开头是女主安然的一句话“你知道吗?爱过,就是一生一世。”
学医的安然。
学医的……然。
司小年忽然笑了,想着想着跑题了。
第二天,太阳依旧会升起。六点的清晨,空气冰冰凉凉,湿气很大。司小年走到室外,冻的打了一串哆嗦,买了杯热豆浆喝下去,实在没胃口吃早点,坐早班车回学校。
赶上晨跑打卡的大军正往操场移动,一个个跟刚起床的丧尸似的,大部分丧尸还都带着起床气,各个像行走的炸|药包,没点祖国花朵该有的朝气蓬勃。
司小年习惯一三五晨跑,成山大学试水“运动打卡”,一周只需要打卡三天,不需要全五天。他都是挑人少的时候跑,周一和周五人最少。
经过男生宿舍5号楼,他无意识往5号宿舍楼门前瞅了一眼。
非常巧了!5号宿舍楼门前也有人正在瞅司小年,还冲他勾手指。
大清早手欠!司小年眼皮一耷拉,视而不见。
“哎?……哎!”齐然从司小年拐进男生宿舍领地就看见这人了。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26章
手里攥着一只紫色的花,背着晨光走的晃晃悠悠,不止帅那么简单,看上去……还有些风流、颓废、落寞……总之司小年这几十秒给齐然的感觉很复杂。
除了没带口罩,跟昨晚给他送鲜花礼盒时没变化。
这人一夜没回宿舍?约会去了?
齐然慢悠悠跟上去,他在5号楼,司小年是8号楼,他一直跟到八号楼前,才出声。
“你敢不敢回个头。”齐然特意挑衅的说。
司小年一顿,扭头瞅人。他看了一晚的电影,两眼珠红的特别瘆人,再加上一脸不爽,看着非常不好惹了。
除了不要命的敢搭腔,怕死的都吓跑了。
齐然就是那个大清早不要命的,不要命就算了还手欠勾手指,勾手指就算了,还出言激人。
司小年只看了齐然一眼。
这一眼震慑力满格,把齐然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司小年见人傻了,转回头继续走。
“你……”齐然确实被吓到了,司小年脸色不好就算了,情绪明显更不好,暴躁里掺杂的戾气很重。
司小年深呼吸,呼到一半儿,转身眯眼面对齐然,哑着嗓子说:“有话快说!”
“约会约的这么心力交瘁。”齐然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司小年情绪不对的情况下说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惹怒司小年,扑上来咬掉他一块肉……额……想得美!
司小年太阳穴突跳的很厉害,导致齐然的话成高低起伏的状态传进他耳朵里,他怕一开口会飙脏话,索性没说,转身要走。
“你就,没点回礼吗?”他好歹送了一朵满天星,虽然是借的花。
齐然话落没一秒,忽然空中一道紫色抛物线冲他而来,他后退接住,是司小年手里的花。
薰衣草。
蔫了。
花杆的位置余温尚存。
司小年停住脚,再次转身跟齐然隔着三米远面对面站着:“大成山陵园扫墓,带回来的,不介意的话算回礼。”
齐然手一抖:“……”真假?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司小年原本是想膈应齐然一下,想看他棘手的扔掉薰衣草。
齐然没有扔,拿着薰衣草所有表情凝固在脸上,肌肉僵硬,整个人像一尊滑稽的雕塑,背晨光而立。
司小年嘴角一勾,心情忽然美丽了不少。
——有种就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天使支持!
鞠躬!
求~么么哒!
☆、爆米花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病理解剖学,齐然越听越坐不住,为自己的突发奇想在脑内刷屏式的鼓掌加欢呼。一下课,他拒绝了去各大食堂的约饭,直奔实验楼。
齐然急匆匆去堵人,正好与管理实验仪器的老师撞了个正着。
他求来一个30厘米长的玻璃试管,又要了一个木塞,最后顺走了两只细针管和一管无毒胶。
边往宿舍走,边给老大发信息,让老大帮他带一份牛肉饭回宿舍。
而他,要回宿舍密封那只薰衣草,早上拿到手里已经蔫了,在放一天就只能留着熏蚊子了。
薰衣草躺在一张a4白纸上,白纸当当正正的摆在齐然书桌上,纯净又神秘。
回寝室第一眼,齐然先去看a4纸上的薰衣草。
薰衣草蔫的无打采,跟清晨校园小路上的司小年一个模样,神秘幽暗里有一丝颓败的味道。
他几乎没怀疑,就信了这只花真的是司小年从大成山陵园带回来的。
忌讳谈不上,震惊多一些。
毕竟情人节这天去扫墓,挺丧。
带上一次性手套,齐然拿出做医学实验的耐心和细程度。
玻璃试管直径4厘米,薰衣草完整的塞进去不太容易,把花簇较多的顶|端轻握在手心,试管和花与视线齐平一点点塞进试管里。
花杆长出一截,被剪掉,塞进去的过程中紫色小花瓣还是挤掉了几颗。
玻璃试管口塞上木塞,齐然又拿细针管扎透木塞,一针管一针管的往外抽气,直到针管拉不动,他又用胶把针管口封上。
老大拎着牛肉饭进屋,看见齐然带着一次性手套托着个玻璃试管瞧,迎着光的脸陶醉的堪比灌了几瓶二锅头。
玻璃试管用来装花,可以呀,够浪漫呀!
老大凑近瞅了眼问:“说吧,谁了你这只浪了这么多年没人要的鸟。”
玻璃试管竖在书桌一脚,台灯打开,半圆的玻璃试管顶端和玻璃壁散发着零星的光,试管里的薰衣草漂亮鲜活了许多,仿佛重获生机了。
齐然接过牛肉饭,瞅着花下饭,含糊说:“还得再浪断时间。”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27章
言外之意——还是没人要。
老大正往上铺爬,听齐然这么说,硕大的一个肉墩“窟嗵”跳下来,楼板颤了三颤。
“你丫单相思?!”老大笃定的大呼小叫。
齐然拿出即将不属于单身狗的睥睨神态,斜了一眼万年单身狗老大,一本正经的臭嘚瑟:“以后集体撸,我有幻想对象了,请问——你有吗?”
这就——非常不要脸了!
老大一口老血呛了个半死,吼的一身肥膘乱颤:“我他妈有一个t,365天不重样,你有吗?!”
这对二十左右的男生来说,拥有一个t的片片资源,简直不要太富有!这是赤果果的炫富呀!
齐然微笑摇头,满不在乎,伸手弹了一下玻璃试管“叮~”响声清脆,余音绕梁。
“没有,好几天前就删了,不需要了,我以后365天一个人足矣。”来呀!互相伤害呀!
“你他妈单相思,能不能轻点浪!低调点浪!”老大受到暴击,又是一声吼。
吉瑞开门进屋就看见老大奄奄一息的躺在上铺,悄无声息的泪流满面。
齐然一看见吉瑞,“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吉瑞面前,两手罩住吉瑞快秃瓢的脑袋就开始胡撸:“吉瑞吉瑞,万事大吉,吉利祥瑞……”
吉瑞吓的一直后退到门板上,直到退无可退四爪贴着门板,颤颤巍巍的说:“哥,哥,轻一点,伦家~~怕疼~~轻点~~嘤~”
齐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门外有人经过,骚里骚气的出了出一串更骚的口哨,随后门外经过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骚。
还有人门外起哄:“a鸭,鸟哥轻点,小瑞瑞怕痛痛哦~~~”
“啊啊~~哈哈哈~~~伦家怕疼~~”
“鸟哥威武!!”
齐然抬手抽了吉瑞这个半秃一下:“生姜洗发水也拯救不了你秃瓢,赶紧秃了,我给你点六个点,以后逢考我带着你每个系走一圈,人手一摸,一摸十块……”
老大喊了一嗓子:“考研加倍,考博给睡。”
吉瑞欲哭无泪:“那我这一天忙死了,真这么灵,我屁股后边是不是一群妹子追着睡我,e on!来吧来吧都来吧!”
齐然转身回去继续吃饭,不忘了泼盆凉水:“要真这么灵,追着睡你的男生估计也不少,后门不保呀!”
吉瑞吓的一捂屁股“嗷”的一嗓子蹿进卫生间。
老大擦干眼泪,总算平衡了。
说说闹闹间,齐然注意力总会被书桌上真空的花吸引注意力。
密封薰衣草,算是一时兴起,为了花,也为了送花的人。
不太想看着司小年的花枯萎,凋零……也不想看见那么丧的司小年。
他不爱花,但不耽误他对递给他这只花的人有么点,模糊的,隐约的……想法。
是想法吗?
他虽然对牛格说“可能是憋太久了馋了”,但是让他说到底憋了多久,其实真没多久。
知道自己不喜欢薛梦梓的时候,齐然为了不跟牛格和薛梦梓磨叽,试着用找女朋友的视角观察过不少条件类似他能喜欢的女生,结果就是没结果。
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的,那时的他慌张又懊恼的怕自己“误入歧途”。所以他首先判断自己是不是不举,但只要一个晨勃这个疑虑就被打消了。
健康的自己都想给自己吹声响亮的口哨,必须365天,天天早起一柱擎天。
然后,他又怀疑自己性冷淡,性障碍等等,总之,医学范畴的病,他都往自己身上安了一遍,最后才确定自己没病。
困惑又懊恼的挣扎了很久,他一直不想把目光转移到同性身上来试探自己。
结果不等他刻意的转移试探,也不是他能逃避遮掩的,他被突如其来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司小年跳着迈克的《dangerous》,帅气利落的顶胯怼枪声……犯规的顶胯,骚气的露肩,《威风堂堂》娇喘配上那根在脖颈和锁骨间滑动的手指……
当时站在外场边缘的他,甚至很多天后的他都很恼火。
那是一种被迫承认后的恼怒。
也有不得不承认的压抑。
他的视角从此变了。
可他那些原本就朦胧,模糊的感觉,在偶尔对上司小年时,大多数时候换来的却是“你有病吧?”“医不自医。”“病又严重了?”诸如此类的嘲讽。
这种质疑,让他有些茫然。
下午上课时,齐然翻出司小年的电话号码。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司小年给他打电话,第一回是要铁丝环,电话是牛格给小解的,又到了司小年那儿,然后是鲜花快递。
电话号码备注成“快递小哥哥”,又把号码复制到微信里搜索,搜到的头像够特别,黑白均分图片,左黑右白,规规矩矩,黑白分明。名字就是本人的名字——司小年。
非常老年人了。
齐然没犹豫,加好友,又点开朋友圈,司小年第一条朋友圈就让他没忍住笑了。
“订花打flower.coffee电话,不要私聊我,不要转账,也不要刷屏,否则拉黑。”满满的不讲情面。
底下上百条评论大同小异。
“教主订一束花,地址:xxxx(司小年宿舍地址),姓名:司小年,电话:x……(司小年电话),微信已转账……”
齐然不知道司小年是不是真的到了这么多花,好奇的非常想去问问,最好能亲眼看看司小年被鲜花堆起来的场面。
他的好友申请一下午没被通过,连晚上洗澡都洗的心不在焉。
第二天依旧没通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28章
周六去俱乐部训练,齐然特意早离开了半小时,等他到俱乐部二楼舞蹈教室时,司小年还在上课。
还是给上次那群小孩儿上课,十三四岁的青涩少年,每个人看司小年的目光都带着崇拜。
齐然也喜欢看司小年跳舞。
帅,非常帅!而且,身材很棒。
舞跳的很专业,非常有吸引力,……以及每个分解动作中满溢的荷尔蒙气息。
跳舞的司小年有种平时身上没有的欢脱,像他身上该有的气质,又不像这个人骨子里的东西,这种气质很矛盾。
却赏心悦目。
下课后,司小年带着十几个小男孩儿一起出了舞蹈教室,又一起步行去了俱乐部附近的运动品牌专卖店。
齐然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一群人身后,这群小孩儿最高的刚到司小年下巴,其实十几个人个头差不多,围在司小年身边满满当当的像一群粘豆包,各个都想粘在年轻帅气的舞蹈老师身上。
齐然“啧”了声,现在小孩儿一个个颜狗的这么厉害?
就知道瞅着长的好看的,不好好学习,瞎瞅什么!
“……防止汗流进眼睛里,头发长的有必要戴,头发短的,怕热的不用买了。”司小年给几个人挑了发带,自己也买了一条纯黑的。
十几个小孩儿围在他身边,吵吵嚷嚷,又热又噪,司小年打发走一群小男生,赶紧去街对面冷饮店,买了瓶带冰渣子的水灌下去。
司小年灌下去半瓶水,抬手一指爆米花:“再给我来一桶爆米花。”课上到一半,她就饿了,闻到香味,口水疯狂分泌和着冰水一起往肚子里流。
服务员:“一共二十五。”
司小年扫码付款,胳膊弯里抱着一桶爆米花,先把冰水喝光,空瓶直接扔到店里的垃圾桶里,然后慢悠悠往公交站溜达。
司小年在品牌店里买发带时就发现齐然在街对面站着。这人站在街对面来往人群中,显的人高马大,不笑时脸又冷又硬,就那么往马路边儿一站,其实挺招人,路人三两往齐然那边瞅时,他也瞥了一眼。
司小年当时以为齐然在等人。
他买完东西出来,往冷饮店走的时候,没看见人,以为齐然走了。
现在又跑他身后去了……搞跟踪定位?
“喂!”
听见身后喊声,司小年抓爆米花的手一顿,脚没停,继续走,继续大把吃爆米花。
齐然圈起拇指食指放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惹的路人都看他,他盯着司小年倒扣的帽檐,又叫了一声:“喂!”
司小年果断停住,麻利转身,扬手一撇,两颗爆米脱手而出。
齐然被司小年麻利的转身搞的一愣,看见爆米花到眼前,抬手抓住。
“吃吧。”司小年抬抬下巴,示意他吃掉自己投喂的两颗爆米花,“不是你,喂,喂,喂的,喂了,吃吧!”
齐然没忍住乐了,转头冲一侧乐了好一会儿。
“能不能友好点,好歹校友。”
司小年抓了一把爆米花仰头放嘴里,很肯定的咕哝着说:“不能,我校友三万多,不差你一个。”
司小年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让齐然非常不爽。总之,你甭想从他嘴里听到好话。
齐然两手一摊,皮了吧唧的眉梢一挑,说:“三万多校友,我就差你一个行了吧。”
司小年嚼着东西勾唇一笑,继续吃。
齐然接着说:“因为我和牛格误会你,还是因为铁丝环,或者两个都有。”
司小年咀嚼的动作停住,皱眉凝视齐然。
这些天忙起来的时候,他几乎一整天都想不起铁丝环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偶尔下意识去摸手指,才知道已经丢了。
他不肯定齐然会不会还他,他全当是一种寄存。
他想,等到他能泰然处之的时候,再拿回来。
就算他已经跟夏未申打过招呼了,他还是不能当丢了。
他逃避的过于可耻。
“因为牛格的误会,我可以现在跟你道歉,666已经转过去了,因为铁丝环,……那个小东西其实并不重要吧。”齐然并不确定铁丝环对于司小年来说重不重要,他这句话有激将的成分,纯粹是为了激司小年多跟他说几句话。同样也好奇,为什么司小年不来要铁丝环了。
明明之前为了那么一截细铁丝做成的环,去实验室跟他打过架,去宿舍楼堵过他,总之那时候的态度,和之后的态度,差别有些大。
就像跳舞的司小年和平常状态的司小年判若两人。
一个欢脱,一个沉寂。
司小年被齐然最后一句话说的心尖颤了颤,又抓了一把爆米花吃了,嚼的很慢很生硬,咽下去后,抬眼皮对上齐然的目光。
最近遇上齐然,这双眼睛时常带着笑看着他,抬眼的一瞬间,他恍惚间看见那个对着他笑的人是万人迷夏未申,然后又变成吊儿郎当的焦磊。
屏息回神后,站在他对面的人还是齐然。
忽喜忽悲,他忽然笑了,语带威胁:“如果铁丝环没了,我就废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齐然觉得这份恐吓很合他心意,生拉硬拽也要算作两人之间的一种关联,愉悦的一挑眉,伸手做邀请状:“尽管来战。”
司小年转身往公交车站走,他没再管身后跟着谁,这条街很长,所以他身后有许许多多的人陌生人,齐然恰在其中。
两个人距离近的时候,相差不过三步远,距离远的时候齐然控制再控制不会超过五步远。
他总感觉司小年系在腰间的牛仔衬衫,在公交车上会被挤掉。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29章
又怕司小年被近身站着的“谁谁谁……”揩油。
他嘬了口腮肉,螃蟹似的挤开司小年身后的人,强行站在了司小年身后,结果被一个大姐瞪了一路。
齐然脸皮厚起来,自己都折服,哪还怕一位大姐瞪。
晃晃荡荡过了四站地,不甘寂寞的人永远是搞事。
司小年感觉耳朵里的耳机被摘掉,猛地转头去看,结果对上齐然的侧脸。
齐然平静的侧脸告诉司小年——这人在装不认识。一个不认识的人摘了他的耳机!
他右耳的耳机塞在齐然右耳里,他伸手去摘,齐然立刻抬手捂住自己耳朵。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