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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齐然绕过司小年面对站牌看着,问:“几路车?”
司小年立刻醒酒了,他猜不准齐然跟着他干嘛,就跟荒野中遇见狼一样的警惕,他立刻清醒了。
“问你呢?醉的聋了?”
“滚!”司小年忍无可忍,骂了一句。
“哎呦!骂人,挺难得,再骂一句。”齐然笑呵呵站到司小年对面,看着人歪头笑,醉了的司小年有点萌,两家粉红,眼角眼尾均染上了淡红色,汗津津的脸……想咬一口。
司小年伸手要扒拉开人,因为他等的公交车来了。齐然以为他要动手,弹力球似的忽然蹦出去两步开外。
司小年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上车后催司机:“师傅,快关门!”
师傅正抽空喝两口茶水,根本不急,司小年刚在后排坐下,齐然的大屁股就出现在他视线里。
齐然拍拍自己肩头:“来,醉了哥的肩借你靠。”
司小年转头眯眼对齐然说:“离我远点。”
齐然果真离的远了一丢丢,还觍着脸问:“行了吗?我一半儿屁股在外边悬着。”
司小年往车窗上一靠:“铁丝环还我,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
齐然明知故问:“之前什么事儿?”
“用云南白药喷你,我道歉!实验室打了你,道歉!女生宿舍楼前打你,道歉!晚饭前打你,道歉!哦~还有公交车上推你下去,道歉!还有吗?是哪件事让你对我耿耿于怀,你说了,我就道歉,铁丝环还我,离我远点。”司小年话说的飞快,好像非常着急跟齐然撇清关系一样。
齐然原本还算愉悦的表情一点点散尽,最后平静的有些淡漠,仿佛他们坐在一起只是同坐一辆车的陌生人。
不想有交集,毫无瓜葛。
生性冷漠。
这是他这一刻给司小年的评价。
他所有的表现难道看起来只是无事生非的行为吗?弄不好在司小年眼里他还真是一个闲的没事儿就知道撩骚的人。
忽然有些迷茫。
几个小时前他还用了司小年的脸和遐想了司小年的身体,解决了一下。想想……太流氓了,招呼都没打一声。
现在可好,兜头一盆冰渣子。人家根本不想借你脸和身体yy。
司小年被公交车晃悠的醉意翻涌,头顶在玻璃上固定住脑袋,迷迷糊糊的听见身边有人起身,又有人落座。
听见报站司小年再起身,一旁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而老太太身边站着齐然。
齐然正垂头盯着地面看,看上去有些沮丧。
司小年从老太太让出的缝隙里挤出来,站在过道上,这是今天他们俩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两次都是站在同一个狭窄的过道上,面对面四目相对,然后他先移开目光,齐然继续看。
司小年不会任由这种尴尬的时间拉长,没停顿的往后车门移动,他动,身后的齐然也跟着挪动。
公交车停在市中心住宅区站点,晚上八点,临街商业正繁华热闹。
这站下车的人尤其的多,人一个一个从车上下来,像是怎么也断不了的线。
司小年抬头看见果蔬店里人正多,没从前门进去,抬脚往后门走。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回头看见齐然两手插兜站在刚从车上下来的人流中,仿若机器人,望着他怔楞的有些木讷。
城市中心霓虹绚烂,印在人群中那张格外帅气的脸上,如果不是齐然眼睛里有光,他俨然成了市中心刚落成的一座俊美无俦的雕塑。完美的身材比例,手臂以及衣裤下显现的流线型肌肉轮廓,再加上那张不笑时偏冷硬的脸,青年人不太能驾驭的冷硬感,配上恰到好处的五官……
司小年这次看的久了一些。
司小年:“不用还了。”
齐然蹙眉:“你以为我弄丢了。”
两人隔的有点远,司小年隐约听见“丢了”两个字,心想果真丢了,没有突如其来的难过,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他低声嘟哝:“丢了。”
齐然走进也听见他说“丢了”这两个字,司小年的表情不太自然,好像不知道该给自己找一个什么表情。
齐然摸了摸裤兜:“真不要了?”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34章
司小年眼神聚焦缓慢,抬头去看齐然的时候,齐然的手已经递到了他面前,“还你,不用道歉,我也不想要你的道歉……”我也不想离你远一点。
话落,齐然转身过马路,去对面坐公交车回学校。
司小年把铁丝环塞进包里,没再戴在手上,时隔一个月,失而复得,没有意想中的欣喜雀跃,也没有意想中的不堪重负。
哪里不一样了?
明哥在司小年压坏第二盒车厘子的时候,把人推到了加湿冷鲜柜前:“吸两口凉气,醒醒酒,你平时挺能喝呀,别跟着我捣乱了,你爸妈看见好几百的货压坏了,又有的吵了。”
明哥一转头差点撞上司小年爸爸司进,司进对这个穷的叮当响的准女婿很是不喜欢,没多大出息不说,脾气也不够硬气。
“儿子,来,跟你商量点事儿。”司进拍拍司小年的肩,示意他去库房。
司小年不想谈,但看见司进一瘸一瘸的脚,还是跟了进去。
“这样,你帮爸个忙,五一和暑假去蔬菜种植基地看着点大棚……”司进还没说完,高冬梅进来了。
“我说了!说了让你别打他主意,他会干什么,除了学习,跳个什么舞,能干什么?!你让他去不等于瞎捣乱吗?!”高冬梅一开口就带着强劲的气势,大有不干翻这爷俩不罢休的劲头儿,这也是早些年市场上练摊留下的后遗症,两句话说不好就要吵,实在不行动手。
司进梗着脖子,瞪着眼:“他不去,你找谁?啊?!找谁能放心,自己家的活,雇个人往那一放,天高皇帝远,人睡到下午你也不知道,能给你看什么大棚,再说也就俩月的事儿,他多大了,多大了啊?!我跟他这么大,都跟人家市场上抢地界练摊了!”
高冬梅拍着一摞纸壳箱子:“你可别瞎扯了,你那叫练摊,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是个老混混,不知道搁哪儿保护呢!小年不行,我不同意,会干什么?去那儿抓瞎,菜认识几个,工人能支使得动吗?到那儿让人家笑话去!”
司小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没到九点,还能听他俩再吵五分钟。
司进据理力争,就怕雇的人瞎了自己的工钱。
高冬梅抵死不应,就怕司小年去了丢人现眼。
司小年回了几条信息,抬头问:“有结果了吗?”
高冬梅正说一半儿,后半拒噎了回去,两个孩子哪个都跟她不亲,她也知道自己强势,可是这么多年强势惯了,已经改不了了。
司进还想拉帮结伙:“儿子,你就说你行不行。”
司小年的叛逆期估计晚了很多年,张口就否定自己:“我不行。”
司进和高冬梅都是一梗,高冬梅转身走了,“他不行,他会干什么”这是她说的次数最多的几句话。
司进一巴掌拍墙上:“你行!爸看好你,外人总归不比家里人,五一不是三天假么,先去熟悉熟悉,儿子不能反悔呀,我现在是个瘸子,以后这么厚的家底都是你和你姐的,你不上手,钱能滚到你被窝里吗……”
司小年又被司进这个老财迷灌了五分多钟的“赚钱那些事”,听的五迷三道。
五一放假那三天,舞蹈教室有课,看来要提前排了。
蔬菜养殖基地,他从来没去过,那边是高冬梅的老家,两位老人已经不在了,但是留了宅基地。他上一次去,搞不好还是小学。
只记得那边是个农场,环境很好,近海,有鱼塘,蔬菜基地是成山市的蔬菜种植实验基地,大片蔬菜大棚,水果大棚,夏天开棚的时候,空气里有果香味儿。
回去还是同一路公交车,司小年从车厢里往车后面走的时候,忽然看见齐然坐在最后一排,吓的他一激灵,再看一样,原来是一位胖大叔,两人完全不像。
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联想,司小年觉得非常可怕。
他已经没了醉意,望着窗外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慢慢趋于平静。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耳边没了喋喋不休的争吵,没了潮涨潮退似的欢声笑语。
一辆辆车从眼前开过,便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懒懒散散。
忽然人流涌动中静立的齐然浮现在脑海里,静如泥塑,眼里却有光,传达的东西隔着人流,时而被打断,时而连贯,时间不够长,他终究没读懂。
他们俩的对话,从来都夹枪带棍,火|药|味儿异常浓重,哪怕近两次稍微好了些,仍然不能称之为友好。
他还真就友好不了。
估计是遗传。
这么多次动手累计起来,说能友好就马上友好,也太敷衍。
但明显最近几次接触,齐然所表达的情绪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应该是□□味小了,多了些试探,又不了嘴欠手欠瞎撩骚。
总之,还是神病典型案例一样的存在。
每周六上午,司小年都会去舞蹈教室上课。
第一周下课后从俱乐部门口遇见了齐然,他坐公交车回学校,这人也坐车回学校。
不同于从前,这次齐然不搞事,也不说话,两人被挤的挨在一起,齐然也当不认识他。
之后三周,每次舞蹈课下课司小年都会在俱乐部门口遇见齐然。
其实只要这人不搞事,他跟谁待在一个空间里,都无所谓。
只是他坐公交车,齐然也会坐公交车,有两次公交车上人多的挤不上去,司小年扫了共享单车,齐然也选择骑车回去。
依旧不搞事,保持距离,时远时近,没有眼神肢体接触。
很好。
司小年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这他妈是追小姑娘的路数吧?!
这个人终于不找茬不搞事了,原来是暗搓搓搞个大的!
是要搞对象吗?!!!
吓死司小年了!
串联了一下以前他觉得齐然“你有病吧”种种状况下发生的事,简直不能回想,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好像……真不是没可能。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35章
自行车停在路边,司小年一脚瞪着马路牙子,身体和车子都向马路内侧倾斜着。
齐然走神儿走的不是时候,等发现司小年停在路边的时候,两人眼见要撞上了。
司小年赶紧用脚往前划拉了两步。
他停下后扭头问齐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齐然撩眼皮看司小年,看完又垂下眼皮,这动作就跟“爷懒得瞅你”一个样,他声音不高的说:“别跟我说话,再憋两天,就满一个月了。”
司小年嘴角一抽:“……什么?!”憋两天满一个月是什么鬼?
齐然坐在车座上,两只脚踩在地上,推着车子慢慢往司小年身侧走。
经过司小年身边时,他颇有些委屈的说:“不懂算了。”
司小年:“……”
每周六跟蹭导航似的跟踪定位回学校,你还好意思委屈?!
他懂不了!受到惊吓的司小年,都不敢超齐然的车,他俩就这么一路比步行稍微快点的骑回了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 ̄︶ ̄)︿肥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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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孙子专用
莫名这个家境优越的学霸理解不了司小年为什么放假了还要去什么蔬菜基地。开学至今,司小年几乎天天晚上七八点要回自家店里帮忙卸货,三月份还送了一个月的快递,在他心里司小年是一个极其苦逼的娃。
“我爸痛风去不了。”司小年对三位室友解释说。
“雇人呀,五一三天假,你过去三天够干什么?”张宇一边往背包里塞衣服一边说。
“会雇人,但是没到忙的时候,我先过去看看,等回来咱们去吃烤羊腿,别跟我磨叽了,赶紧走吧。”司小年也在拾东西,他这三天要住蔬菜基地的老房子,不知道老房子里有什么没什么,不想带太多东西,但又怕到时候抓瞎,最后塞了满满一背包。
莫名抱着胳膊看司小年装东西,说:“要不要帮忙?”
司小年抬头笑笑,莫名是个学霸,像夏未申,很聪明的莫名,很聪明的夏未申。
但这俩人的性格非常不像,莫名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夏未申则是个机灵鬼,焦磊说过,夏未申心眼多的堪比切片藕眼。
“暑假吧,暑假过去找我玩,我要在那边过暑假。”
张宇:“暑假!你还……”
丁羽翔:“靠!你是你家买菜送的吧?”
司小年想笑:“那边近海,果园很多,鱼塘可以钓鱼,蔬菜随便吃,带着烧烤架和帐篷,到时候咱们露营烧烤。”
莫名脸上怎算有了点表情,仅限于把皱紧的眉心打开铺平:“好,我们送你。”
张宇一拍桌子:“约会的好地儿!能带女朋友吗?”
丁羽翔:“叫上隔壁宿舍几个,人多热闹。”
司小年跟莫名碰了一下拳:“不用送,整的跟我要去戍边似的。”他回头又跟张宇和丁羽翔说:“人随便带,只要帐篷带够了就行,我不提供住的地儿,弄不好我还要现找住的地方。”
四个人一起出了宿舍,司小年去flower.coffee,其余三个去火车站。
司小年并不想五一出游,到了明天哪个旅游景点估计都是满满当当的人,挤来挤去,吵吵嚷嚷,这种环境下他宁愿躲在蔬菜基地看绿油油的蔬菜。
司大年一看见司小年背上的大背包就问:“出去玩儿?”
司小年:“嗯,晚饭吃了吗?”
司大年:“你也没说要过来,我减肥,你吃什么我订餐。跟莫名他们出去玩儿?去哪儿定了吗?”
比起高冬梅,司大年更像司小年的妈。自打司小年记事起,就连洗澡都是司大年给他洗的,上幼儿园姐姐接送,上学交学,开家长会,包课本,买课外书,平时吃穿等等都是司大年在看顾着他,所以很多事,他已经习惯先跟这个像母亲的姐姐讲,跟司大年在一起要比跟高冬梅在一起舒服自在很多。
司小年站在咖啡机旁喝水:“去蔬菜基地……”
“哐当!他俩谁让你去的,不去!”司大年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司小年拿走司大年手机,揽着她的肩晃了晃,他比司大年高出一头,下巴垫在司大年头顶:“姐~你这脾气挺像咱妈。”
司大年一下哑火了,如果让他们姐弟俩列举一下对高冬梅哪里不满,无非是暴脾气和太过于强势。
两人沉默一瞬,司小年说:“黄金周去哪里都人山人海的,不烦吗?等过了假期,有空我带你出去玩,叫上明哥。”
司大年推开他:“玩就玩,带他干什么,……明早走?”
“嗯,你去年去过,坐客车还是火车?”司小年又拿了瓶猕猴桃汁喝。
“坐客车吧,客车快,火车现在人多,到南县要一个多小时,中间还要停一站地。”司大年拿着手机给司小年转账,“老房子要拾,不能住你就住县里酒店,哎,也不行没有车往返,这样,你明早开车过去,千里马不是在家吗,爸现在开不了,你开着去,开车往返县城和蔬菜基地……”
司小年打断司大年:“姐,姐停!车我就不开了,考完驾照后还没摸过车,坐客车去,帐篷找一个给我,实在不行住帐篷,看蔬菜大棚那么多工人都能睡,我凑合三天,死不了。”
司大年去库房找帐篷,拿出来一看被虫蛀了,去年海边度假回来,没晾干也没放防虫的药就塞进了库房,再打开千疮百孔。
司小年还是带走了帐篷,如果暑假过去住再买个新帐篷,这个千疮百孔的网眼帐篷可以先凑合三天。
五月的天,不冷不热,晚上从千疮百孔里望出去看个星星,想想就比莫名他们去景区人挤人爽。
回果蔬店后,司小年从司进那要了蔬菜技术员的电话和招工的电话。
高冬梅在一旁听着司进跟儿子讲怎么安排人干活,怎么跟蔬菜实验基地的技术员沟通移植菜苗问题,又拿了几条云烟给司小年。
司进痛风后,酒喝的少了,话开始多了:“工人现在不急着上人,暑假你过去那会儿是最忙的,咱们家就三个棚,种的都是有机蔬菜,能产多少是多少,自己牌子不能砸了,还有技术员一定要搭讪好了,今年实验品种,我已经跟技术员沟通好了,你去了问问,蔬菜补偿款什么时候到账……”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36章
高冬梅实在憋不住了:“你一气儿说这么多,他能记住几样,你不如天天给他打电话提醒着点……”
司小年也没让高冬梅说完,点开手机录音开始播放“工人现在不急着上人,暑假你过去那会儿是最忙的,咱们家就三个棚……”
司进呵呵笑的很自豪,拍着司小年的肩:“看我儿子聪明的。”
高冬梅白了两人一眼去银台了。
司小年拎着四条烟从果蔬店里出来,打算今晚回家住,这是开学后第一次回家住。
今晚原本想住学校,只是一想到要看着莫名他们三个走,早起再看着一栋宿舍楼,甚至一个偌大的学校空荡荡的,他就不想住宿舍了。
这种,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的幼稚想法,有点中二,但他还是不想体会。
回了家也还是一个人,果蔬店十点关门,至少十点半司进和高冬梅才会到家。
客厅的电视换了新的,正月十五被司进一水杯砸坏的液晶电视估计扔了,新的够大,也够气派。
司进好酒,没急性痛风住院前,几乎天天都要攒局喝酒,用高冬梅的话说,司进对一群狐朋狗友要比家里人还亲。
他们家的家具家电,几乎每年都能换一轮新的。
很多时候,一家人吃着吃着饭,桌子就掀了,有时候是司进掀的,有时候是高冬梅掀的。不知道多少个夜,睡着睡着觉,客厅里就变了天,两人能从前半夜吵到后半夜,如果是后半夜开始吵,那就能吵到天亮。
司小年记得,他小的时候邻居还来劝架,不知道什么时候邻居都懒得来劝了。也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习以为常的,总之,多了就习惯了。
司大年也是从小练出来的,只要爸妈不缺他俩的钱花,她一个比弟弟大六岁的女孩子能带着一个弟弟过的很好。
卧室还是他走时的样子,两个月没回来,他也没多么想哪一样东西。把夏天的衣服从衣柜里翻出来,规整到一个整理箱里,又找了条夏凉毯子放进去。
坐在整理箱上发了会儿呆,他听见门外有说话声,哪怕只有两个人在说话,还是制造出了一个菜市场的热闹程度。
司小年感觉不走不行,拿出手机给司大年打电话:“姐,我今晚住你店里。”
司大年什么都没问:“行,过来吧,我定份外卖放前台,正好我跟人约了逛街,你现在过来,再帮我看会儿店。”
司小年背上包,搬着装满夏衣的整理箱往外走。
客厅里司进坐在沙发上脱完鞋脱袜子,随手往沙发旁一扔,看见司小年搬着箱子出来问:“儿子又搬家,这么晚了,明早再走。”
高冬梅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保温杯,一贯的大嗓门儿对司进说:“你以为谁稀罕跟你住,鞋子又拖屋里!袜子自己洗,要不扔垃圾桶里,别给我扔地上,臭死了!”
司小年把箱子放在玄关,坐在箱子上换鞋:“我姐有事要出去,我去看会儿花店,明早我直接去南县。”
高冬梅难得关心一句:“钱够吗?”
司小年抬头看高冬梅:“够。”他从来没缺过钱花,缺的也不是钱。
司进光着脚搭在茶几上晃悠:“儿子管人就要拿出气势来,不行就他走人,不服管的,请教你爸我!”
高冬梅伸手一指茶几:“把你的臭脚拿下去!洗脚去!”
司小年“嗯”了一声,走了。
门关上听见高冬梅说完司进又说他:“也不知道像了谁,说话就知道嗯嗯啊啊,噎人一个来一个来,造孽!”
司小年搬着整理箱进了电梯,拿出手机想找个人问问他到底像谁,最后只能问司大年。
“姐,我像谁?”
“你像我。”
司小年靠在电梯里笑,他喜欢这个答案。
他觉得,人没有什么就特别渴望什么,言语间会不自觉流漏出来,那是一种向往。
站在路边打车,司小年想了想他渴望什么?
他渴望这一辈子都平淡无奇。
他不想要什么欢声笑语,也不想听什么吵吵闹闹,他也不想像夏未申一样……有一个焦磊。
出租车停在flower.coffee,司小年从车窗望出去看见落地窗前坐着一个喝咖啡的男人。
司大年换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妆容致,美的司小年想冲自己姐姐吹声口哨。
他搬着箱子往店里走的时候,司大年等不及似的伸手拦下了司小年打的出租车:“师傅,师傅!等等!”
司小年扭头看她跑的裙角飞扬,逗她:“明哥等很久了?”
司大年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还没吃晚……哎!你真是!看店去!”
出租车开的跟司大年一样急,转眼消失在视线里,司小年站在台阶上笑,心理畅快了很多。看来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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