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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可以续杯吗?”
司小年搬着箱子往前台走,隔着两排花架听见窗边的人问。
“可以,稍等。”司小年放下箱子,看见司大年给他叫了半只深井烧鹅,他吸了口烧鹅味儿,才起去做咖啡,“请问,是……”
男人从花架后走出来,看见司小年笑了:“晚班吗?”
司小年也笑笑:“您喝的什么?”
“你拿手的都可以。”
司小年被这人看的不自在,声音很小的嘟哝:“我擅长倒白开水。”
站在前台看司小年做咖啡的男人笑了:“好,那来杯白开水。”他一手搭在前台,一手插兜,脸上的笑很得体,穿的也很得体,“我叫代东郎,你给我送过快递。”
司小年立刻记起来了:“哦~~是你,成山大学校内河边儿也是你?”
代东郎点头,点评一句:“记性真差。”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37章
司小年抬眼看他:“不是应该夸一句‘记性真好’吗?”
代东郎一摊手:“下次见面记得打个招呼,我再夸你。”
这话听着味道不对,司小年感觉有点怪:“这店我不常来。”
代东郎接过司小年做的咖啡,先啄了一口:“比你姐做的好喝。”
司小年很诧异,这人知道的还挺多。
代东郎指了指落地窗边的座位:“坐着说,还是站着说?”
司小年皱眉。
代东郎又来了一句:“你再不说话要被淘汰了。”
司小年迟来的叛逆期又来了,他确实不知道说什么。
代东郎无奈的笑了:“五月末全国辩论赛,我带成山法学院出战,你被老徐提名了。”
司小年惊讶的微微张着嘴,脸上所有表情都变的有点滑稽可爱。
代东郎得到意料之内的惊喜,笑意更甚,曲指敲了敲前台:“坐下说怎么样?”
司小年穿着咖啡色围裙从里面出来,问:“你是指导员,还是学长?”这人实在看不出来是哪冒出来的,法学院他肯定没见过这人。
“是师兄,我本科毕业时你刚好入学,现在是在职研究生,师出老徐门下。”代东郎坐下后说。
司小年可不想叫一声师兄,但师出老徐门下还真就是师兄。
“辩论赛我不知道我被提名了,我去不了,因为我报了6月份的司法考试。”
代东郎有些遗憾,但没劝,问:“我之前司法考试的资料还留着,需要的话,下次过来我带过来,有这几年的题型……”
司小年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毕竟一次性考过,要省很多事。
将近十点半,代东郎才起身要走,临出门前又问:“看你背了个很大的包,要出去玩?”
司小年拿着电动门的钥匙站在门里“嗯”了一声。
代东郎:“辩论赛安排在政法大学,非常值得一去,还是希望你能参加,毕竟老徐推荐的人不会有错。”
司小年笑的疏离礼貌:“我不健谈,算了吧。”
代东郎也跟着笑,背着路灯的脸有些模糊,笑意朦胧,跟司小年那天傍晚在河边看见他的时候,很相似。
司小年有些疑惑的问:“河边那天真的是你,我傍晚出去的,回来时很晚了。”中间隔着好几个小时,这人一直在河边?
代东郎站在台阶下,略微抬头看着司小年:“中间我去食堂吃了顿饭,没什么事又回河边待了会儿,那天心情不太好,看见你还挺惊讶,算是唯一一点值得高兴的。”想到什么,他脸上漏出伤感的表情。
司小年没说话,摆了摆手,代东郎从便道走了。
他记得第一天送快递,送出去的第一份就是代东郎的,距离flower.coffee很近。
电动门落下,把一城的喧嚣关在门外。从门边往前台走,边走边关灯,只留几盏小灯给需要吸光的花。
他坐在司大年侍弄盆栽时坐的小板凳上,啃着烧鹅,对着花架上的花出神。
吃完东西很困,也不想动,坐在小板凳上直到困的差点一头栽倒,才起身回了司大年的迷你休息室。
小屋里没有窗户,放一张单人床,关上门甚至不通风,除了墙上几盆绿植,和固定的一缸凤尾鱼,再无其它。
这个小小空间,给司小年的感觉很舒服。
安静的能听见凤尾鱼在水里游动的声音。
开着灯,门留着一条缝,兴许是睡前一直盯着鱼缸看,司小年梦了一晚上,他们三个在水库摸鱼的梦,真实的很快乐。
司大年的早点估计买的是四人份的,她自己吃了半人份的,剩下全部塞进司小年的肚子里。
司小年坐在客车上时,都不敢太使劲往下坐,生怕一使劲吐一车。
客车从成山市开往南县,越靠近南县,路颠簸的越厉害,司小年想吐就不只是想想,每次一有大的颠簸,他就赶紧掐自己脖子。
立刻把往上涌的酸意给扼杀在脖颈以下。
客车停在路边,司机扭头冲车厢里吼了一嗓子:“蔬菜村的下车。”
司小年起身从行李架上拿包,赶紧下车,他双脚刚着地,客车屁股一撅,扬起灰尘漫天,车影朦胧的开走了。
“操!咳咳……”司小年终于没忍住骂了一句。
他退到临街商业前,才看了看四周,应该还没进县城里,四周不繁华,即便是县城该有的繁华也没有。
身后是一个渔具商店,渔具商店旁边是户外用品商店,另一边是爬山越野用品店。
司小年不知道这边原来是景区,看这些商店就知道附近应该有山能爬,可以露营,还能钓鱼。
他正四处看,不远处一辆私家车开过来停到他面前,一张晒得黝黑的胖脸从车窗伸出来,看着他问:“兄弟,去哪儿?海钓还是爬野长城?”
司小年嘴角一抽:“去蔬菜基地,蔬菜村。”
司机一摆手走了,又留给司小年一车屁股的灰尘。
司小年受不了了,翻书包找出一个一次性口罩带上。
这时,他身后有人说话:“去蔬菜村,坐老齐的车,还便宜,你拼车过去要你25,30,忒贵。”
司小年回头瞅,声源来自渔具店和户外用品店中间坐着打牌的人。
他问:“叔叔,从哪坐车?”
打牌的中年男人没看他,后扬胳膊一指身后:“就这个,先等着,人去买东西了,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38章
司小年到了谢,走到车旁看了看,是辆电动四轮车,看着跟汽车没什么区别,但还是小了一圈,电动就电动车吧。
而且还是辆“接孙子专用”的电动车。
后车玻璃上明晃晃的贴着“接孙子准用”五个大黄字,每个都有拳头那么大。
司小年拍了两下胸口,天气闷热,他又想吐。
等了几分钟也没人来,司小年把包往车顶一放,转到车的另一边,蹲到车的阴影处。
“诶?谁的包?”
“臭小子给你拉了个活,哎?人呢!”
司小年刚蹲下,听见这两句对话。其中一道还算熟悉的中低音,让他不知道是胃疼还是头疼,总之听完哪哪都抽抽的疼。
“人走了,包留下了,这,不会是劫富济贫的大虾……”齐然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慢慢起身的人,口罩慢慢拉倒下巴上,一脸要吐的表情瞅着他,如梦似幻的他一度磕巴了“你,啊,是你……怎么……”
司小年一抬手,意思是“你先别逼逼”,然后转身跑到路边的树下,还没蹲下“哇”的一口吐了。
齐然站在车旁一脸震惊的看着撑着树吐的停不下来的司小年,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
他有那么难看吗?看一眼,就能吐成这样?就算他长成如花,也不至于这么吐吧。
那些夸他帅炸天的人都是瞎子么?还是真爱?
他又迷茫了!司小年总能让他一秒陷入迷茫中。
三份半的早餐司小年一点都没消化,全部给树施了肥。
他起身抹嘴,走回车边,把包从车顶拿下来,水杯是满的,是早晨司大年那个给弟弟塞了三份半早点的亲姐姐给他灌的水。
司小年看都没看杯子里是什么,他想赶紧漱漱口,结果喝了一大口……猕猴桃汁!
亲姐啊!
对于要在穷乡僻壤住三天的司小年来说,这一大杯猕猴桃汁太珍贵,吐了太可惜,所以他给咽了。
齐然抬手捂眼:“求你转过身去。”让他以后还怎么下得去嘴,呸,下得去手。
漱口水咽了!这都什么爱好呀。
司小年跟没看见齐然似的,去找户外用品店的老板借了个铁锹,从树根处挖了点土,把自己吐的地方盖了一层土。
再回到“接孙子专用”旁边,齐然已经淡定了不少。
“你去蔬菜村?”
“嗯。”
“去蔬菜村干什么?”
“走不走?”
“问你呢?去蔬菜村干什么?”
司小年不说话了,拎起包要走。
齐然闪身拽开车门:“上车。”
司小年真没想走,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除了偶尔经过的私家车,他连个三蹦蹦都没看见,于是果断转身钻进车里。
齐然:“……”说好的抵死不从拉拉扯扯呢?果真,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他早上出门前,爷爷扛着鱼竿站在门口挂历前念:“五月一号,好日子,宜出行,宜嫁娶……”
齐然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这么宜出行,顺道捡了这么大一个孙子。
他看着司小年往车里钻,嘴贱的来了句:“上车,大孙子。”
司小年动作一顿——要不他还是走过去吧。就凭这张嘴,司小年就不确定会不会一个没忍住吐齐然一脸早点。
齐然赶紧喊:“不是不是,这是我爷爷接我专用,以前我一上车他就来这么一句,我纯粹是给自己喊的……”他说着上手推着司小年的背把人给强推了进去。
坐到驾驶位上,齐然还愉快的喊了句:“蔬菜村走起!”
司小年仰靠在椅背上,生无可恋的闭上眼,转头面向窗外:“闭嘴!要不吐你一脸。”
齐然依旧很愉快,心情美丽到爆表,发自内心的说:“好嘞!”
路总算不颠簸,但是越走越晒,太阳热辣的快把车烤化了。
司小年忍不住问了句:“能开空调吗?”
“没有。”齐然把四个窗户全都打开了,“这样呢?海风吹~呀~吹~的也不热呀。”
司小年:“……”能不用唱的吗?想吐。
齐然扭头看看司小年:“你是不是中暑了,还是吃坏东西了,你可别说是因为看我看的,你敢说,看见没,”他手伸出车窗外一指波光粼粼的海面,“我拉着你跳海。”
司小年彻底无语了。
又开了一会儿,不甘寂寞的人又开始搞事。
“听歌吗?”
司小年心想,听广播比听你逼逼强,于是声音略微大点的“嗯”了一声。
然后……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齐然一边欢快的唱着《蓝灵》手指一边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
司小年惊的给不出表情,只是半张着嘴,看着齐然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39章
谁他妈要听你唱歌!!
唱歌就唱歌,你他妈尾音上挑个毛!!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司法考试,现实是9月份才会考,由于本文剧情线需要改到了6月份。
【小剧场】
鸟哥星星眼:“我唱的不好听吗?”
教主生无可恋:“……要不,还是跳海吧。”
☆、王之蔑视
在齐然唱第二遍《蓝灵》的时候,司小年彻底放弃了挣扎,往座椅下出溜了一点,把腰背窝进椅子里,这样挤压着胃,能让他好受不少。
“哦~~可爱的蓝灵,哦~~可爱的蓝灵,它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
司小年听着听着没忍住,转头冲着车窗外笑了。
齐然唱的全情投入,手指在方向盘上欢快的跳动着打着节拍。
他转头面向驾驶座方向,视线刚好从齐然下巴与脖颈之间的凹陷的弧度边缘穿过,齐然侧脸轮廓的边缘线是亮白色,好像这人在发光一样。
伴随着歌声,司小年眯眼看着车窗外。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海面上,阳光灿然洒在海面,水面耀眼的已经看不出海水的颜色,天蓝的很干净,云白的很绵软。
一片野海滩,路旁的野草一直蔓延到沙滩边缘,沙滩不算平整,大大小小的石头像随便扔上去的,目力所及范围,纯天然的不像话。
齐然唱完第二遍,转头看见司小年汗湿的额发和鬓发,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脑门,没汗,车子慢慢停在路边。
司小年在车停稳后,又转头看向他这一侧的路边。
路边格桑花开的正好,海风拂过,花摇摇晃晃的很得意,阳光洒下,每一朵花都被阳光裹着。
“下车凉快一会儿再走。”齐然伸手指路边。
司小年“嗯”了一声,开门下车,他没关车门,顺便把后车门也打开了,车里困住不少热气,车门打开热气散在风里。
水泥路上时不时有骑自行车的人经过。
两人蹲在一大丛格桑花旁,司小年把头发撸上去,额头的汗被海风一吹凉快不少,头脑昏沉和胃部不适,好像也好了不少。
三天前齐然因为要憋满一个月不跟司小年说话,平时也只能每周六不近不远的跟着司小年。
今天突然遇见,没有预料,此时沉默下来,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
齐然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食指在地上勾勾划划,低声问:“你来这边旅游?”
司小年清了清嗓子:“不是,蔬菜基地有我家的大棚。”
齐然很诧异:“啊?!哪个?你家?姓什么?哦~姓司。”
司小年仰头抿唇笑,阳光刺眼,他半眯着眼。
齐然转头看司小年仰起的侧脸,眉梢以及下垂的睫毛被阳光照的带着光晕,皮肤上有一层细绒毛。非常漂亮的一张脸!侧脸扬起的弧度勾人,唇角的淡笑有多情的嫌疑。
他划在地上的手指,狠狠点了一下地面。
痒。
齐然遮掩情绪,抬手搔了一下头:“蔬菜基地的大棚很多被市里实验承包了,剩下的就是村里原先征地留下的私人大棚,没有姓司的,我爷爷他们那儿就没有姓司的,我肯定!你家承包的?”
司小年仰着头垂眼看齐然:“是征地留下的,姓高。”他姥姥、姥爷留下的东西,自然是他妈和他舅的,他舅舅一家在南方,这边的东西都便宜转给了高冬梅。
齐然好像更惊讶了,还有点惊喜掺杂在表情里,眼角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姓高?你确定?”
司小年看他脸上的表情,直觉告诉他,他要完。
齐然难得憋的住没说下去,起身有点急的招手:“上车,再有十几分钟就到了。”
司小年关了后车门,上车后问:“南县到蔬菜村有多远?”
“不到20公里,干嘛?你要下车走回去?”
司小年又往下出溜了出溜:“你别唱歌,我保你平安无事。”
齐然:“嘿嘿,不唱了,聊天总行了吧,你过来住多久?”
司小年问:“你住蔬菜村?”
齐然:“嗯,蔬菜村的鱼塘是我家的,我偶尔回来。”
司小年一听“偶尔”,心想还好是偶尔。
十几分钟,聊着聊着就过去了。
蔬菜村完全没有一个村子的规模,房子很少,而且建的规规矩矩,类似市里统一建的返迁房,模样无二,司小数了数,一排十栋,一共两排。
这个村子只有二十户,并且家家都是二层楼加前院后院。
两排房子前后间隔很大,就是俗称的楼间距很大。面海背山,山脚下则是一排又一排的大棚,以及在大棚和民宅中间,一眼望不到头的果园。
司小年有些傻眼,这里更像特意打造的风情度假村,规划很好,自然景色更是一绝。
还是那个感觉,纯天然的不像话。
“还不错吧,蔬菜实验基地在山脚下,你家的大棚也在那边。”齐然边开车边说,“你住高奶奶的房子?”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40章
司小年“嗯”了一声,然后指着一大片开红花的果树问:“什么花?”红的非常艳丽。
“石榴花,一会儿带你去看看,还没开,现在全是花骨朵,蜜蜂很多。”
也许是景色美,心情也好了,司小年竟然“嗯”了一声。
齐然眨了眨眼,随后嘴角一点点扯到耳根处。
车停在两排二层小楼中间宽阔的路上,齐然指着跟其他十九栋房子没差别的一栋房子说:“就是这栋,很久没人住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司小年看了一眼,也觉得住不了人,前窗直接能看到后窗,从后窗玻璃望出去还能看见艳红的石榴花。
哎。
“谢谢,多少钱?”司小年打开手机要付账。
齐然下车后,弯腰把脑袋伸进车里,看着司小年说:“微信转账。”然后潇洒的关车门走了。
司小年开车门下车,拎着包对着齐然背影说:“我没你微信。”
齐然推院门的手停住,回头看司小年,有些不高兴的皱眉,抿的嘴角一斜:“那你加呀。”
司小年拎着包往之前齐然指的房前走,手搭到上锁的院门上,突然抬头找齐然。而齐然现在正站在跟他一墙之隔的隔壁院门前,司小年难以置信,指了指齐然又指齐然要迈进的院子:“你家?!”
齐然笑的狡黠,一歪头:“来坐坐。”
司小年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是邻居咯?
他看着齐然开院门进了前院,又开屋门进屋,进屋后又退出来,大长胳膊一伸冲他摆了摆手,又回去了。
真欠啊。
他还端着手机站在门前,叛逆劲儿又上来了,心想加什么微信,就不加,于是手机揣回兜里。
司小年翻出司进给他的钥匙,开锁进院子。
姥姥之前留下的是300多平米的宅基地,老人走的时候房子还是土坯的,这里被市里征做蔬菜实验基地后,连拆带改造后,才给不愿意迁走的居民,统一盖的返迁房。
所以远远看过来,二十栋房子,像一个一个复制品。
院里除了杂草就是野花,连水泥台阶上都疯长着花花草草,司小年一脚杂草一脚野花,毫不怜惜的走上去。
屋门上贴着一张风吹日晒雨淋后,破烂掉色的福字。顺手撕掉,福字与门扇夹缝里的灰瞬间迎面扑来。
“咳咳咳……”
“住我家吧。”齐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两栋房子之间的青砖墙上,他胳膊下压着厚厚的爬山虎,嘴里含着一根冰棍,另一只手对着司小年一甩说:“接着。”
司小年往后退了一步,接住差点砸他脑门上的冰棍,扯开包装袋“嘎嘣”咬了一口,冰的腮帮子木了。
屋子空无一物,可以用徒有四壁来形容了。
因为什么都没有,司小年感觉一楼能有一间大教室那么大,空旷的没边。
齐然还在外面不停的诱惑:“住我家吧,管吃管住,我还能给你当导游,再说你爸之前夏天过来,好像不住这儿。”
司小年退到屋外问挂在墙上的人:“他住哪儿?”
齐然一撇嘴:“不太了解,一般我暑假回来,能看见你爸几回,哎,你和你爸长的不像诶。”
司小年这会儿觉得自己真是买菜送的,显然司进和高冬梅吵了这么久都没关心过他住哪里的问题。
他站着愣了会儿问:“有超市吗?”
齐然一指山脚下:“在实验基地的技术员宿舍那有个小卖部,东西小贵,要不你付伙食给我,我管吃怎么样?你还可以付住宿给我……”
齐然的话被一道洪亮浑厚的声音打断:“谁家小子啊?”
大步迈进齐然家的是一个老头,个子很高,皮肤黝黑,步子迈的急,身体宽厚健壮。
齐然赶紧说:“高奶奶外孙,司小年,叫他小年就行,我校友,成山大学法学专业的,爷爷你是不是该好好招待招待,做条糖醋鱼怎么样。”
齐爷爷还没发现自己孙子胳膊肘往外拐的这么厉害,站在自家阳台上打量司小年。
司小年:“爷爷你好……”他还能说啥,能说的好像都被齐然抢答光了。
齐然爷爷:“哦!冬梅家的小子,嚯,长的跟你妈真像,你妈可是我们这片鼎有名的漂亮姑娘,生个儿子也这么俊,好个俊小子!一会儿来爷爷家吃饭。”
司小年瞥见齐然趴在墙头得逞的笑,动了动嘴唇说:“……好。”
齐然回头又冲屋里喊:“爷爷炸一盘小鱼干!”
“臭小子,进屋干活,就知道吆喝!”齐然爷爷洪亮的声音堪比闷雷。
“今儿没空打下手,我要带着我同学去转转,走,司小年同学,带你转转去。”齐然边说边往外走,拐个小弯,两步不到又拐进司小年姥姥家长满杂草野花的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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