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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齐懋生支肘撑着依在炕上,灸热的目光一直追遂着顾夕颜的背影。
今天的炕烧得太热了些想到这里,顾夕颜就倒了一杯茶端给了齐懋生:“你也润润喉!”
纤细地手指,比细瓷茶盅还要白,还要细腻。
齐懋生就张着嘴望着顾夕颜。
顾夕颜低低地笑着,喂了一杯茶给齐懋生喝:“还要不要一杯!”
“要!”齐懋生舒服透了一口气,“把壶提过来,今天这炕,烧得太热了。”
顾夕颜笑着转身去提了茶壶。
懋生,刚才发脾气,把炕桌给摔坏了,这深更半夜的,又不好去开了库房,又因为顾夕颜今晚歇在这里,所以四平让人特意把炕烧热了些,结果矫枉过正,炕反而烧得太热了,两人都感觉有点不舒服,可这又是风又是雪地,齐懋生又怕顾夕颜热一阵子冷一阵子的身体受不了,万事就只有将就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八方风雨(四)
顾夕颜服伺齐懋生喝了大半壶茶,就顺手把茶壶放在了炕脚,重新上了炕。
齐懋生抱着洋溢着温和气息的顾夕颜在怀里恣意怜爱了一番,却不敢真的怎样。顾夕颜这段时间,瘦得太厉害了。顾夕颜心里隐隐有着内疚感,因此比平常更温驯地随着齐懋生,齐懋生只觉得心花怒放,比平日快活百倍,一扫这段时间的y霾。
两人缠缠绵绵的嬉闹了好一会儿,齐懋生见顾夕颜脸上已有倦色,亲了她的面颊:“我抱着你,你好好歇一会。”
顾夕颜倦缩在齐懋生的怀里,心里还想着一件事,迷迷糊糊地道:“懋生,你这两天忙不忙!”
“不忙!”快过年了,该忙的都忙完了,其他的,都是一些礼节上的事,可去可不去,可为可不为的。“怎么了?”
顾夕颜有些吞吞吐吐的:“你要是有空……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光明观……听说那里还供了一尊显天大神结莲象,求……子,很灵验的……”说到后来,渐渐低了下去。
“夕颜!”齐懋生惊喜地抱住她。
这是顾夕颜第一次,愿意为子嗣的事而有所有为。
“虽然有点迷信,”顾夕颜喃喃地道,“我们也去拜拜……反正也离这很近……也吃赵嬷嬷的药……”
“夕颜!”齐懋生紧紧地抱着那瘦弱的身体,“好,我们一起去,一起去光明观去。”
不管以后怎样,现在。就算是为了懋生,都要积极的配合赵嬷嬷的治疗……真的到了那一天,也不会后悔吧!
顾夕颜在齐懋生地怀里绽开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齐懋生却全身一僵。
“怎么了?”顾夕颜奇道。
“没什么!”齐懋生淡然地道,人却显现出了一种戒备的样子。
顾夕颜支耳细听,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她大惊失色,推身边的齐懋生:“懋生,好象说什么娘娘的遗嘱……”
齐懋生脸色沉凝地点了点头,喊了一声“四平”,这才想起,四平被自己踹了一脚。让下去治伤去了。
他皱了皱眉,起身穿衣。但已有值夜的小厮在屋外恭敬地询问:“爷,你





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第 65 部分
他皱了皱眉,起身穿衣。但已有值夜的小厮在屋外恭敬地询问:“爷,你有什么吩嘱?”
齐懋生略一思忖:“去叫了二平来!”
外面的人应声而去。
顾夕颜拉了齐懋生的衣袖:“懋生,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喊娘娘的遗嘱?”
夕颜听得不清晰,可齐懋生却听得一清二楚。
有个女人用内功喊了两声“齐灏,我带了娘娘的遗嘱”,最后一声,尾音被人强制性地打断了……和他有关系的。除了顾朝容,还有谁?可前几天还听说她春风得意。联络朝臣商议皇帝亲政的事……难道是突然有了变故……而燕地的谍报机构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想到这里。齐懋生也不由的急了起来。
“懋生……”没有立刻得到回答的顾夕颜坐了起来,“我也去看看……
齐懋生望着瘦弱的顾夕颜,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是……夕颜是妹妹,遗嘱的内容她也应该知道……
两人都心不在焉地穿衣裳。
顾夕颜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娘娘的遗嘱……皇帝的女人,她只认得顾朝容……可懋生说,她是个很厉害的人,而且还是那个压得齐懋生都心有余悸的皇太后方氏选给皇帝辅佐朝政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一震。
“懋生……是不是熙照。出了什么事?”顾夕颜怔怔地望着齐懋生。
齐懋生看见顾夕颜穿衣服的手都在颤抖。上前帮她系了衣襟,沉声地道:“我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顾夕颜的脸色发白。
信讯的重要性。在这个时空里,没有人比顾夕颜认识更深刻。谁最先掌握了正确的消息,谁就能制定正确的策略……连懋生都不知道,可见,这件事有多不平常……政治,是最血腥的,如果顾朝容死了,顾夫人和盼兮……
顾夕颜握住了齐懋生给自己系衣襟地手:“懋生,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我弟弟和继母怎样了?如果……有没有办法……只要能活下来就行……”
齐懋生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地。”
顾夕颜只觉心底发凉。
齐懋生见她人都有些哆嗦了,心底却又担心着那个喊话的人。
照这情景看,恐怕是夜闯燕国公府,在后院被修罗门地截住了……就怕她们不知道轻重,把人给弄死了。要不,先让段缨络来陪陪夕颜,他去看看情况……
齐懋生正犹豫着,就听见外面二平恭敬地道:“国公爷,你有什么吩咐?”
齐懋生精神一振,忙道:“你先去后院看看,修罗门截的是什么人?我要活口。然后去找定先生和三爷来,我有要事协商!”
二平应声而去。
齐懋生回头柔声地对顾夕颜道:“外面天气冷,要不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顾夕颜脸色煞白,态度坚定地摇了摇头:“懋生……我也要去……说不定,是姐姐有什么事交待我……”
说到这里,顾朝容的形象突然非常清晰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优闲从容的神色,如春日洒在中庭的阳光,带着和醺温暖和慵懒……真的就这样没了……
她眼角,突然就湿润起来。
夕颜说的,也有道理……上次顾朝容还来讨钥匙……顾家。也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大家了,说不定,真有什么辛秘的事要对夕颜说……自己既然没要接端娘的钥匙,表明态度不会得顾家的东西,不如索性撇干净……
主意已定,齐懋生点了点头,道:“也好……只是要加件衣裳……”
夕颜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夹袄……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刚才又被他折腾了一番……可别着了凉才是……她那身子骨,可再也经不起什么病痛了。
齐懋生左顾右盼。从炕柜里找了一件自己的夹袍给顾夕颜披上:“先将就着挡挡风寒。”
顾夕颜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些。胡乱裹了夹袍,就跟着齐懋生出了门。
洁白无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们的衣襟上,两人抄近路从梨园旁的夹道进了后院,一出角门,就看见了漫天飞雪中一身红衣正站在甬道上含笑而立地魏夫人。
“齐灏?”旁边有人问道。
顾夕颜这才发现,甬道一道角门的夹角处,有一个全身白衣地女子撑剑而立。因是风雪夜,隔的又有些远。顾夕颜并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只是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我就是齐灏!”身边的齐懋生上前几步,昂首而立,目光睨然,神色端凝。
魏夫人退了一旁的墙下,把主导权让给了气势如剑的齐懋生。
那女子一听,原来挺立的身子略略有些松懈:“我要见二姑娘。”
“娘娘既然要你带了遗嘱来,可曾交给你什么信物?”齐懋生答非所问,凛冽地道。
那女子一听,傲然道:“你让二姑娘出来见我。她见到了我。就自然知道了!”
齐懋生有一瞬的迟疑。
的确,有些事。恐怕只有顾家的人才知道。
顾夕颜一听,没有多做考虑,就从齐懋生地后面走了出来:“你找我,什么事?”
那女子细细凝视地了她片刻,讶然地道:“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顾夕颜还是没有认出那女子是谁,听她问这么秘密地问题,就含含糊糊地道:“不是,是我这段时间生病了……还没有好利索……你到底是谁……”说着话间,就握住了齐懋生的手,好象只有这样,才感觉安全一点。
虽然说夜闯国公府的女子已被她们到了角落里,可垂死之人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宝娘和琴娘不由上前两步,想挡在齐懋生面前。
看到动静的魏夫人却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要管。
宝娘和琴娘退到了魏夫人的身后,那女子却主动走了过来:“二姑娘,我是崔宝仪!”
“崔大家!”顾夕颜惊讶地叫道,转念明白过来。
凭崔宝仪和顾朝容的关系,还有她在宫中的地位,的确是最合适送信的人。
“我姐姐……她,她真的……”顾夕颜停住脚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信。
崔宝仪没有回答,道:“国公爷,事关重大,可否找个僻静地地方说话。”
齐懋生没有犹豫,拉了顾夕颜的手,朝一旁地恭顺院的垂花门走去:“我们去槐园。”
琉璃吊灯依旧明亮地照着猩红色牡丹花开的地毯,风雪夜里,给人温馨的感觉。
齐懋生坐在了首座,崔宝仪坐在了他右手边的太师椅上,顾夕颜已在琴娘的服伺下脱了裹在身上的夹袍坐到了崔宝仪对面的太师椅上,宝娘服伺着魏夫人进了内屋,琴娘则和修罗门的人立在了二门。
齐懋生态度温和,客气地道:“崔姑娘,你说,带来了皇贵妃娘娘的遗嘱,那皇贵妃娘娘……”
崔宝仪点了点头,道:“皇上六月间生了疥子,一直反反复复没有好转。十一月二十日,皇太子以盛京不适静养,劝说皇上到上林的皇家别宫住一段时间。皇上被这疥子折腾了好几个月,正是不耐烦之际,因此不顾皇贵妃娘娘的劝阻,执意去了上林别宫。皇贵妃娘娘没有办法,只得一同前往。十五天前,皇上吃了马太医开出的一剂药后,就昏迷不醒了。因这马太医是皇贵妃娘娘的亲点的,所以皇太子将皇贵妃娘娘囚禁在了别宫的一个偏殿……七天前,皇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突然来找我,皇贵妃娘娘已经被赐了鸠酒……临终前托我带一件东西给国公爷,想以此为酬劳,请国公爷为皇贵妃娘娘完成一件遗愿!”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八方风雨(五)
齐懋生心里暗暗吃惊,脸上虽然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撇了顾夕颜一眼。
顾夕颜的脸色煞白。
顾朝容,真的死了……死在了政治斗争中……却让崔宝仪千里迢迢地从盛京赶到燕地,让齐懋生帮她完成一件遗愿……除了政治上的事,还有什么……如今她人死了,就代表她所做的事失败,为什么还要把齐懋生扯进去……
想到这里,顾夕颜就猛地站了起来。
静谧的室内,顾夕颜这么一站,发出的声响,把齐懋生和崔宝仪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边。
在崔宝仪的面前,顾夕颜想遵照三从四德的标准做个贤妻,不能泼了齐懋生的面子。
她朝着齐懋生递了一个眼色,恭顺地道:“崔大姑,我去给您倒杯茶。”
崔宝仪轻轻地点了点头。
顾夕颜不敢走远,进了内室去。
魏夫人盘坐在炕上,已换换了一件大红色的比甲,通身素织着碗口大的牡丹花纹样,在明亮的灯光闪烁着紫蓝色的光泛,显得名贵奢华。
宝娘想来已听到了动静,一见顾夕颜进来,就忙去那一个小小的漆盘子出来,倒了两杯热茶递给了顾夕颜。
顾夕颜顾不得许多,匆匆给魏夫人行了礼,接过漆盘就到了外室。
趁着给齐懋生上茶的功夫,她低语道:“可别为了我的事为难!”
齐懋生微微地扬了扬下颌。
崔宝仪离得近,又是修练过内功的人,耳聪目明,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眉头微微挑了挑。直言道:“看来,国公爷如果不知道我带来的是什么东西,恐怕我们之间说起话来,也就不那么爽利了。”
说着,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半尺来长的画卷,松开卷绳,朝着齐懋生的方向轻轻地舒展开了画卷。
顾夕颜就看见不露于色的齐懋生脸色大变。
崔宝仪见状。淡淡地一笑。动作敏捷的把画卷收了起来。
“这世间,只此一份。”说完,就将画卷捏在了手中。
纤长的手指,洁白的手背,因用力而凸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这样一个蕴含着胁威的动作,竟然让齐懋生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就妥协:“崔姑娘,请讲!”
崔宝仪并没有因此而面露喜色或是出言不逊,她谦和地道:“国公爷。实在是这件事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失礼之外。还望海涵。”
齐懋生笑道:“崔姑娘说哪里话。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齐某服佩还来不及,哪里还有责怪的道理。齐某只是有些担心,齐某人财匮人乏,怕有负皇贵妃娘娘所托……”
崔宝仪别有深意地撇了顾夕颜一眼,微笑道:“皇贵妃娘娘让国公爷帮她杀了米霁,而这东西,就是酬劳……”
杀了米霁!
那个和顾夕颜曾经有过婚约的米霁?
齐懋生那么冷静的人。听到这个要求。都忍不住怔了怔:“米霁,海事司提举米霁吗?”
崔宝仪点了点头。
对于顾朝容的要求。他在心里设想过无数种,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杀了米霁?
米霁,一向是她的得力助手,而现在……是不是可以理解,顾朝容的死,与他有着密切的关系呢?
想到这里,齐懋生就不由撇了顾夕颜一眼。
顾夕颜也大吃一惊,心底升起一股怪异之感。
难道,顾朝容的死与米霁有什么关系不成……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就不由落到了齐懋生的身上。
夫妻两人的目光就有空中撞了一个正着。
齐懋生压住心底的疑问,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道:“米霁……那可是朝庭命官……”
崔宝仪淡然一笑,道:“国公爷,明人不打暗语。如果皇贵妃娘娘不是信任您,根本就不会让我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来找您。”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而且,皇贵妃娘娘还答应,送您一件东西做为酬劳……”
意外一桩接着一桩,齐懋生淡淡地笑了笑,道:“不知道皇贵妃娘娘让我送件什么东西给你做报酬,只要齐某人做得到,定当尽心而为!”
这样的说辞,也就是默许了顾朝容的要求了。
崔宝仪松了一口气,道:“皇贵妃娘娘说,二姑娘身边有一把钥匙……”
别说是顾夕颜了,就是齐懋生一听,脸上也不由地闪过诧异之色。
钥匙?怎么又提到了那炳钥匙?
顾夕颜疑惑地望着崔宝仪。
崔宝仪态度坦荡,道:“二姑娘不用猜疑。我实话告诉你吧。李氏王朝时期,为了推行《说文解字》,李朝阳曾下命,将古华夏文字典藉都毁于一旦。顾家是李氏宠臣,手里还私藏了部分就是在当时都很珍贵的孤本……府上地窖里的精钢箱子,就装着这些典藉的……我没有恶意,也是要是占为己有,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让我借阅……二姑娘,请你相信我,我崔宝仪说到做到,决不是那种背信弃义地小人,要不然,令姐也不会委托我来给她送遗嘱了!”
可我手里,的确没有钥匙……
顾夕颜不由就望了齐懋生一眼。
谁知齐懋生却道:“既然如此,夕颜,你去端姑姑那里把钥匙拿来吧!”
顾夕颜还以为齐懋生是拖延之词,不紧不慢地到屋檐下叫了丫头去请端娘,自己回到屋子里帮齐懋生和崔宝仪各续了一杯茶。
齐懋生客气友好地和催宝仪闲聊:“崔姑娘连夜就连回熙照吗?”
崔宝仪点了点头,笑道:“嗯。我还答应了皇贵妃娘娘。在顾家呆十年,督导顾盼兮的功课学业。”
齐懋生和顾夕颜均是一惊。
崔宝仪笑道:“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举两得的事。盼兮是个聪慧的孩子,我到顾府,即可以尽情阅读藏书,安心做学问,也可以把一身所学传下去。”
两人说了几句话,端娘就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她看见崔宝仪。吃了一惊。
齐懋生很利索地道:“皇贵妃娘娘殡天了。崔姑娘受皇贵妃娘娘遗命,来拿那把钥匙……我已经答应了!”
端娘的身子就晃了晃,她一把就拉住了顾夕颜地手:“什,什么?大姑娘,她,她……”
顾夕颜看见端娘伤心的样子,眼眶一湿,点了点头。
端娘呆立了半晌。吸了吸鼻子,抑制着快要溢出来的泪水。哽咽地道:“爷稍等。我这就去拿。”
顾夕颜不由怔了怔。
上次不是说没钥匙的吗,怎么会……
顾夕颜脸上露出苦涩的微笑。
端娘,到底搞什么鬼啊!
不一会儿,端娘就转了过来,把钥匙递给了齐懋生。
那钥匙是银白色的,钥身扁平细长,两边是不规矩的曲线。
齐懋生接过钥匙,就递给了崔宝仪,崔宝仪也很爽快。把画卷递给了齐懋生。道:“国公爷可以让人仔细看看,看清楚了。我就要告辞了。”
齐懋生竟然没有推迟,道:“既然如此,崔姑姑请稍后。”说着,又叫了宝娘出来服伺崔宝仪。
宝娘出来的时候虽然一脸平静,但却很恭敬地曲膝朝着顾夕颜行了一个礼,然后垂手恭立在了顾夕颜身后,在这期间,顾夕颜起身给崔宝仪续茶,宝娘却赶在顾夕颜起身之前执了茶过来……
顾夕颜没有什么感觉,端娘却不忍不住看了宝娘一眼,宝娘一反常态,很客气地朝着端娘笑了笑。
崔宝仪到顾家去给顾盼兮当老师地事,顾夕颜虽然觉得不妥,但这是顾朝容临终前安排的,而且,崔宝仪也的确是有真才实学,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去反对,就让端娘去开了库房拿了齐懋生几块名贵的砚台,让崔宝仪带给顾盼兮,又很诚恳地拜托崔宝仪照顾顾盼兮。
顾夕颜陪着崔宝仪坐了大约一个多钟头,齐懋生转了回来,他身后,还跟着拿着一个匣盒的二平。
他面色有些凝重,但凭着顾夕颜对齐懋生的了解,她看到了齐懋生不经意间闪烁的兴奋。
崔宝仪站了起来,笑道:“国公爷,如果没有其他吩嘱,我就告辞了。”
齐懋生点了点头:“崔姑娘,多谢你为齐某家事千里奔波,一点小意识,不成敬意!”
说着,二平就把手里的匣盒递给了崔宝仪。
崔宝仪没有推辞,说了一声“多谢”就接在了手里。
两人寒暄了几句,二平就送了崔宝仪出了门。
望着崔宝仪的背影,顾夕颜刚才的镇定自若都一下子飞到了九宵云外,她两腿有些软地坐进了身后地太师椅上。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略带倦色的脸,就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们回梨园去吧!”
顾夕颜心里也有很多疑问需要问齐懋生和端娘,槐园也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她点了点头,起身站了起来,正准备拉了齐懋生去给魏夫人请安,一旁的宝娘却有些尴尬地道:“少夫人,夫人说,如果你们说完了,就让你们到她屋里去坐会,她有话跟爷和少夫人说。”
有话要说?
自从他们结婚以前,这还是魏夫人第一次主动找他们!
顾夕颜和齐懋生面面相觑进了内室。
魏夫人依旧盘腿坐在炕上,看见他们进来,淡淡地说了一声“坐”。
顾夕颜和齐懋生给魏夫人行了礼,然后齐懋生半侧着身子坐在了炕上,顾夕颜则垂手立在了齐懋生的身边。
“给少夫人端把凳子来!”魏夫人又淡淡地吩嘱了一声。
这样客气的魏夫人,顾夕颜从来没有遇到过,她心里不由暗暗打鼓,不知道魏夫人要对他们说些什么。
齐懋生估计也有点不习惯,就用眼睛撇了顾夕颜一眼。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八方风雨(六)
夫妻两人正在那里疑惑,魏夫人就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准备怎么办?”
齐懋生就看了顾夕颜一眼,道:“虽然说米霁是朝庭命官,但皇贵妃的遗命……”
魏夫人就皱着眉头打断了齐懋生的话:“我问的是孩子!”
齐懋生和顾夕颜俱是一震。
“你们成亲都快三年了……”
这次齐懋生打断了魏夫人的话。
他眉头微蹙,道:“到了明天二月才到三个年头……”
魏夫人就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好,就依你所言……你们准备怎么办?”
齐懋生就把手伸到了背后,紧紧地握住了顾夕颜的手。
“等战事缓和了,我会亲自去一趟盛京的栖霞观……如果还没有什么动静,那就交给您处置。”
魏夫人听了,眉头锁得更紧了。
懋生,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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