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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家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喜蓉瞠目望着这梦幻的一幕。
“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她愣愣地问。带她来这里,两人独占夜晚的童话乐园?
叶南军摇头。“不是。”他直视车窗前方,视线胶着在城堡前美丽的喷泉。“你记得你跟谢承家有天晚上曾经在喷水池边看烟火吗?”
“记得啊,那天下午我们不是还遇见你吗?”她点头,匆地一惊。“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有留下来看烟火?”
“因为那天我一直在后头跟踪你们。”
“什么?”她骇然。“你一直跟着我们?”
“很像跟踪狂吧?”叶南军自嘲。“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千金大小姐会喜欢上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我要找出原因。然后,我看见他拿出拉环充当求婚戒指,你不但不以为意,还很快乐地接受。”
他微微一笑,眼神一下子变得迷蒙,似是陷在回忆里。“我想,我大既是从那时候就开始想得到你吧。”
为什么?她惘然不解。
难道就因为觉得她不可思议,很好玩?
“因为我很想有个人也那样爱我。”仿佛看出她的疑问,他主动解释。
她顿时无法呼吸。这答案太令她意外,也莫名地揪扯她的心。
他深深地望她。“在送你礼物以前,我想先跟你道歉。”
“道歉?”迟疑的眼波在他脸上流连。
“我很抱歉对你说了谎。”他叹息,看着她的眼眸好深、好沈,像探不到底的汪洋,她恍惚地沉溺其中。“我明知道谢承家是因为罹患胃癌,才故意跟你分手,却瞒着你不说,这件事我很抱歉。”
她怅然不语,他沙哑地继续坦白。
“那天他来找我,告诉我他要辞职,我问他是什么原因,他终于告诉我真相。他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希望我能代替他照顾你。我答应了,条件是他永远不能再在你面前出现,他也答应了。”
“原来你们……有过那样的协议?”喜蓉颤声低语,胃袋沉重地打结。“你们俩到底当我是什么?一个可以转送的礼物吗?”
“抱歉。”他还是这么一句,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我知道自己不该对你说谎,不过那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你跟谢承家在一起不会幸福,我想你不知道真相也好,如果你能忘了他,以后就不会那么痛苦。”
“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你又怎么能确定我跟承家在一起不会幸福?你太自以为是了!”她气恼地指责。
他完全不为自己辩驳。“我确实很自以为是,我以为自己能给你幸福,其实我也给不了。”
微扯的嘴角,尽是嘲弄。
她怔望他,看着他的脸一下青、一下白,y晴不定。
气氛一时沉寂,良久,他才涩涩地扬声。“你跌倒流产那天,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在伤害你。我自以为把你留在身边是为你好,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像以前那样和乐融融地相处,我没想到,已经造成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他忽然抬起手,温柔地轻抚她冰凉的颊。“喜蓉,你会原谅我吗?”
她轻抽口气,心绪乱成一团。
他是何等自傲的一个男人,却不避讳放下身段,求她谅解——她该如何应对?她竟然惊慌得无法吐出只字片语。
他误解了她的沉默,颓然放下手。
“也对,这种事不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他萧索地低语,闭了闭眸。
她茫然凝视他落寞的神情,心弦酸楚地牵动着。
半晌,他似是振作起来,朝她送来一记爽朗的笑。她呆住,不知怎地,觉得那笑容里藏着某种说不出的悲哀。
他开门下车,绕到另一边,牵她下车。
“不管你能不能原谅我,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想至少该送你一份礼物。”他笑道,手一挥。
一个男人乍然现身,他手上捧着一束玫瑰,脸上挂着不确定的笑容。
他是谢承家。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前男友,喜蓉霎时愣在原地。
惊疑的目光在两个男人身上来回,她忽然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转向丈夫,嗓音发颤。“南军,你、你该不会……”
“这个给你。”
他递给她一封文件袋,她木然,不必看也知道里头是离婚协议书。
“我祝你和他幸福。”他温煦地对着她笑。“你是个好女人,喜蓉,你值得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谁也没有权利剥夺。”
他说什么?
她像失去灵魂的人偶,呆站着。
叶南军却还是微笑着,领着她来到谢承家面前,将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
“我把她交给你了。”他说。
两个男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她震撼地看着那样的眼神。她的丈夫,真的打算把她送回前男友身边!
“虽然我们以后不再是夫妻,但无论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叶南军沉声许诺,话里是浓浓的牵挂与关怀。
她惶然,下意识地摇头,似是想否决现在在她面前上演的一切。
“南军,我走了,你怎么办?”她颤声问。她离开后,他岂不是又要孤单一个人了?谁会关心他,谁来照顾他?
“什么我怎么办?”他眨眨眼,仿佛觉得她问得好笑。“你当我是谁?我可是叶南军啊,只要我点个头,还怕没有女人黏上我吗?”
她眼眸刺痛。“你……好自恋。”
“不是自恋,是自信。”他气定神闲。
还是那么高傲的他。她痴痴地凝睇他。
“再见了,喜蓉,祝你幸福。”他俯下身,轻轻地在她颊畔印落一个吻。“今晚是属于你们的,好好玩吧!”
说着,他将她和谢承家两人推进游乐园里,然后摆摆手,转身离去。
她怅然目送他独自踏月而行的背影,那身影,好潇洒又好孤寂,依然是威风凛凛——
她蓦地哽咽。
第九章
松叶集团总裁婚变的消息,经过某间八卦杂志披露后,一夕之间,流传开来。
平民百姓拿这话题当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上流社会的绅士贵妇们也互咬耳根,纷纷猜测来龙去脉。
除了当事人及其亲友,其他人大多把此事当成一桩笑谈,但也有不少名门爸妈看在松叶集团背后代表的庞大经济利益分上,开始热切地打听,想替自家女儿和叶家年轻的总裁牵线。
叶南军每天都接到各方的社交邀请,但他总以工作忙碌为借口,一律拒绝。
有杂志说他之所以封闭自己不参与任何社交活动,是因为他前妻出轨,带给他的伤痛末愈。
此说一传出,更为婚变的男主角增添几分悲剧色彩,淑女千金们对他更有兴趣了,虎视眈眈。
叶南军本人却对那样的报导很不满意,不但对该家媒体正式提出抗议,也故意挽着某位富家小姐出席晚宴,平息流言。
“啧啧!”翻过八卦杂志一篇篇煽情的报导,ricky频频赞叹。“南军,我看现在只要你开口,就算是皇家公主也手到擒来。”
那又怎样?叶南军不理会好友的调侃,迳自蹲下来,研究眼前一株芙蓉花,然后他握起铲子,稍稍翻松土壤。
“不会吧?你真的在种花?!”见他的举动,ricky不可思议地嚷嚷。“你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想不开,改行做园丁了!”
“什么改行?”叶南军没好气。“只是浇浇花、翻翻土而已,这样就叫园丁了?”
“这不是我们这种身分的人该做的事。”ricky丢开杂志,看好友为了种花把自己一双手弄得脏兮兮,很不以为然。“你家不是请了园丁吗?你喜欢这些花,让他好好照头不就得了?干么非自己动手不可?”
“这些花不一样,我一定要亲自照顾。”
“为什么?该不会因为这些是你前妻亲手种的吧?”
叶南军不回答。
ricky却知道自己猜对了。想也知道,他前妻名叫喜蓉,这花是芙蓉,如果不是为了前妻,他又何必如此执着?
“不要告诉我,你还爱着那个女人!”
“她不是‘那个女人’。”叶南军皱眉,不喜欢好友略带轻蔑的口气。“她是潘喜蓉,我前妻。”
“抱歉。”ricky听出他的不悦,识相地道歉,转开话题。“对了,晚上要跟我们几个一起打麻将吗?”
“打牌可以,介绍女人免谈。”叶南军很干脆地开条件。最近老有人要为他安排相亲,他烦透了。
“你都已经离婚了,玩玩女人有什么关系?” ricky试着说服。“我保证介绍你一个聪明漂亮的女人,绝不会比你前妻差。”
“谢啦,我不需要。”叶南军淡然拒绝。
“为什么不要?该不会你真的认命,决定听你妈的话,迎娶那个青梅竹马了吧?”ricky开玩笑。
“我说过,我当明怡是妹妹,不可能娶她。”叶南军态度很坚决。
他离婚之后,叶母曾再度劝他迎娶魏明怡,他仍是一口回绝,叶母气怔,魏明怡则是哭着收拾行李,奔回自家诉委屈去。
这些经过,ricky约略也听说了,打量好友好一会儿,伤脑筋地叹气。“南军,你跟我说实话。”他面容一整,语气超严肃。“你是不是还爱着你前妻?”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ricky若有深意。“何况那枝花已经离开你了。”
叶南军微微一笑,细心地为面前的芙蓉花丛浇过水后,站起身,拍拍沾上尘土的衣袖。
“就算她离开我,我想要的女人还是只有她。”他坦然表白,直视好友的眼眸清亮。
ricky愕然,皱眉打量他,确定他说的是真心话,夸张地大摇其头。“你这话跟我说就罢了,千万别在老马他们面前说,否则他们会笑你的。”
爱妻爱子那叫“好男人”,但要是只独钟一人的话就叫做“笨男人”了。
这道理,是男人都该明白啊!
“我知道。你以为我会笨到承认自己笨吗?”叶南军幽默地回应,嘴角一牵,似笑非笑。
ricky一拍额头,也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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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蓉瞪着杂志,封面上叶南军跟某位千金小姐的照片好刺目,教她忍不住要别开眼。
看来他已经找到新欢了,那个女人……挺漂亮的,看起来既温柔又大方。
和他很相配。
她苦笑,告诉自己应该祝福前夫,为他感到高兴,但不知为何,胸臆间却酸酸的,冒着一股醋味。
她嫉妒,嫉妒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笑得那么开心,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她了。
但她有什么资格吃醋?毕竟她跟他已经离婚了,各不相干,不是吗?
喜蓉幽然叹息,放下杂志,身后却猛然伸来一只大手,抢过去。
她愣住,回过头。“爸!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敲一下门?”
潘正杰不理会女儿的抗议,迳自盯着杂志封面,浓眉一皱。
“我说你这丫头,到底心里怎么想?”他甩开杂志,瞪视女儿。“再这样下去,南军真的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喔!”
“爸。”喜蓉无奈地轻唤。她懂得父亲的意思,他一直无法接受她和南军离婚的事实。“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你就别我了好不好?”
“我不是你,是替你着急!”潘正杰气恼地咆哮,背负双手,在房内踱步。“你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南军那小子,他是真的很爱你啊!”
“他不爱我。”她涩涩地反驳。“你也看到了,他已经交了新的女朋友了。”
“你真的以为那是他女朋友吗?”潘正杰不敢置信地直摇头。“老天!我潘正杰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笨女儿?难道你看不懂南军为什么要那么做吗?他是在帮你!”
“帮我?”
“你知不知道,如果他再继续拒绝出席社交场合,流言会怎么传下去?媒体会把你生吞活剥的!他们一定会说是因为你外遇,给南军戴绿帽子,他才那么痛苦。南军会跟别的女人出席宴会,是为了保护你,不希望外界把你说得太难听!”
是这样吗?
喜蓉愕然,不愿相信父亲的推论,隐隐之间,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是说不定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他喜欢的人是你!”
“你怎么能肯定?”
“这用我解释吗?”潘正杰怒气冲冲。“难道你这个当事人一点都体会不出来吗?”
喜蓉惶然,一时语塞。
“难道你看不出来,南军从认识你以后,就一直很喜欢你吗?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娶你?”
“他说是因为跟我结婚会很有趣,还有……潘家对叶家的事业很有帮助……”
“有帮助个p!”潘正杰粗俗地冷嗤。“跟潘家结合,对叶家一点帮助也没有!两年前我在越南投资失败,连银行贷款的利息都差点缴不出来,如果不是南军及时出手帮忙,我们潘家就要宣布破产了!”
“破产?”喜蓉震惊。“怎么会?”
“他什么都没告诉你吧?那时候松叶之所以跟我们做生意,等于是替我们作担保,南军是看在跟我的交情分上,才主动帮忙的,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年轻人,我知道他其实把我当成半个父亲。”
“他把你……当父亲?”
“没错。”说到这儿,潘正杰的怒气忽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与心疼。“你应该知道,他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他跟我谈得来,很敬重我。他曾经打趣过我,说我在商场上心狠手辣,却拿自己女儿完全没办法。我听得出来,他其实有点羡慕。”
“羡慕?”
“羡慕你有我这么一个疼你宠你的老爸吧。”
他羡慕她?喜蓉惘然,耳畔蓦地回荡起一道嗓音。
我只是很想有个人也那样爱我。
是了,他也曾经对她这么说过,他只是希望有人爱而已。
她伸手掩唇,忍住突如其来的呜咽。
他是个寂寞的男人,却又骄傲地不肯承认自己的寂寞,他令她心痛。
“你真的感觉不到他对你的爱吗?”潘正杰懊恼地问。
喜蓉涩然不语。
那是爱吗?
坏脾气地强迫绝食的她吃饭,在她心情最低落的时候,骂她又抱她,跟她一起在厨房里煮菜嬉闹,在母亲联合别的女人欺负她时,坚定地相信她,最后,亲手把她送回前男友的身边……
这些,是爱吗?
当然是爱!
她流下眼泪,心碎地承认。
她不是无血无情的女人,其实她也早就感觉到了,只是她一直不许自己坦然面对。
“可是承家、需要我……”她凄楚地哽咽。“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南军,可是我不能再伤害承家了,我不能,真的不能——”
“所以你宁愿伤害南军?”潘正杰沉重地问。
泪水,在她颊畔肆意奔流。
“爱情不是同情,喜蓉,你好好想清楚,你爱的究竟是哪个男人?”
“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只想逃避现实?”
“爸,你别再我了。”
“我不是你,只是要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你不能这样逃避一辈子!”
“爸,我求求你。”
“告诉我实话,喜蓉。”
“爸……”
“我也想知道。”一道清朗的嗓音蓦地响起。
父女俩同时回头,讶异地发现谢承家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口。
“抱歉,我自己上来了。”他道歉。
潘正杰先是皱眉,转念一想,决定让两个年轻人私下谈谈。“你们聊,我先出去。”
他离开后,谢承家转向喜蓉,一步步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蓉蓉,告诉我实话,你爱的人到底是谁?”
她不答话,含泪望他,水蒙蒙的眼里,浮着无限神伤。
他心一沉。“你爱的是他,对吧?”
她身子一颤,脸色发白,却没否认,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承家闭上眸,良久,他忽然迸出一声苦笑。“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在游乐园那天,我看你目送叶南军离开的表情,就猜到你真正爱的人是他。”他张开眼,定定地直视她。“你知道你那天晚上的表情有多痛苦吗?你明明想跟他一起走,却强迫自己留下来。”
“对不起。”她惶然道歉。
他摇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爱情这种事,本来也不能强求,我只是不甘心对自己承认,其实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失去你了。”
苍凉认命的言语,如一把锯刀,撕裂喜蓉的心,她终于崩溃。
“对不起,承家,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受折磨,可是、可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她扬起泪眼,痛楚地呐喊。“他……那个男人很笨拙的,他从来没被人好好爱过,也不懂得什么叫爱,可是他却用自己的方式,很努力地、拚了命地来爱我。我其实不值得他对我那么好,可是、可是他……”
她蒙住脸,嘤嘤啜泣。“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是我爱他,真的好爱他,我想给他幸福,好想好想!”
“那你就给他吧。”谢承家轻轻握住她颤抖的肩膀,温柔低语。“我相信你一定能让他幸福的。”
她迷惘地扬起眼睫,凝望他。
“其实做错的人是我,既然决定离开你,就不该再出现在你面前。”他懊恼地自责。“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得了胃癌,去找叶南军辞职,托他照顾你,他说你不一定愿意让他照顾,不过他会尽力帮忙,我那时候就看出他很喜欢你——是我太自私,出尔反尔。”
“不能怪你。”
“当然该怪我。”谢承家苦笑。“我前两天才知道,连我去美国疗养的费用,都是他帮我出的。”
“什么?”喜蓉一惊。“他帮你出医疗费?”
“我爸妈骗我说他们以前帮我保了癌症险,是保险公司出的钱,但其实是叶南军偷偷汇钱给他们。连帮我开刀的医生,都是他拜托朋友介绍的——他默默替我做了这么多,却一点也不让我知道。”
这就是叶南军啊!他本来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男人。就像他替潘家解决了财务困难,却从来不让她知晓。
喜蓉吸吸鼻子,按去颊畔的泪痕,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谢承家深深凝视她。“蓉蓉,这次我们,是真的要说再见了。
此次分别,无怨无嗔,无悔无憾,哪天偶然再相遇,一定能够对彼此展露笑容吧!
望着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喜蓉又是伤感,又是感恩。
她何其有幸,前后两个男人给她的,都是最真的爱——
“祝你幸福。”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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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军很不爽地瞪着一屋子女人。
莺莺燕燕,在叶家豪宅大厅里或坐或卧,有的手上端杯酒,有的嘴里衔根烟,一个穿得比一个昂贵,一个打扮得比一个艳媚,满屋子珠光宝气。
他懊恼地皱眉,扭头指责好友。“ricky,你明明说今天是来打牌的!”
“没错啊,方城之战,我们好好厮杀一场。”ricky笑嘻嘻。
“那你带这些女人来做什么?”
“你说她们啊?”ricky淡淡扫周遭一圈,优雅地耸耸肩。“要出门打仗也得带些啦啦队吧?你就当她们助兴用的,别在意、别在意。”
教他怎能不在意!
叶南军气结。
要不是r1cky抱怨他从来不曾贡献自己家来充当牌友们聚会场所,他也不会趁着母亲出国游玩,邀他们来家里小玩几圈,但没想到这些脾搭子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了一群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女人。
“现在是怎样?你以为我们是在交际应酬吗?还是把我家当成酒家了?”
“嘿嘿!”
“嘿什么?”叶南军没好气地提起好友衣领。“我扁你!”
“ㄟ,南军,别这么生气。”一旁看好戏的雪茄男见情势不妙,忙抢上来当和事佬。“我们今晚安排这些女人,也是为你好。”他眨眨眼,嘴上照例还是叼着根上好雪茄。
叶南军瞪他。“什么为我好?”
“唉,还不是怕你太久没女人,男性雄风不振啊!”雪茄男凑近他耳畔,低声谑笑。
又是一个欠扁的!
叶南军放过ricky,改给雪茄男一拐子。
后者吃痛,闷叫一声,脸上却是笑意不减,ricky则是大声吹口哨,鼓掌喝采。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老马错过精彩画面,好奇地凑过来。
“南军火大了,刚给了我一拐子。”
“什么?真的假的?”
“还有假的?他嫌我们给他找来的这些女人不够水准啊,他老兄看不上眼!”雪茄男哇哇叫。
“这些还看不上眼?”老马信以为真地皱眉。“我说南军老弟,你也太挑剔了吧?这些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还不缺脑子,虽说算不上极品,也不错了!”
叶南军闻言,大翻白眼,要不是顾及主人的风度,真想命人拿扫把赶走这些不识相的客人。
“来来来!正式开打以前,先来喝一杯。”雪茄男假装没看见他着恼的表情,押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使个眼色,一个黑衣女郎款摆纤腰,盈盈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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