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说,“你说得对,我也这样。”
刘总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些信来,扔在我前面说:“这是我的私人信件,你帮帮忙,回一复。我想,怎么回复你是知道的。”她说出这话时,给了我一个友好的信任的微笑。在我正要离开时,她突然让我把所有信封脱下来,让我拿走信的内容,却把信封留给了她。也许因为信封上有地址的缘故。
我很清楚地意识到,我将接触刘总的隐私。这天的工作就是专门处理这些隐私。它们都是一些求爱信。从信的内容上看,我知道了许多:第一,刘总是七年前离婚的单身女人,这是一个痛苦的年份,我也是在这年离婚的。不同的是,我离婚是因为前妻有外遇,她离婚是因为她丈夫有外遇。第二,她今年四十二岁,有个儿子正在上大一。第三,她将拒绝目前所有向她求爱的男人。具体行为将由我来实施。
23、女老板要来我的住处看我
女老板要来我的住处看我。一时间让我手足无措。
这是件很有意思也很有难度的差事。也是件不令收件人高兴的事。我将用我的智慧断送他们对于刘总的痴心妄想,让他们死了那颗贼心贼胆,让他们对刘总彻底绝望,然后另寻猎取目标。当然,我必须坚持三条至关重要的原则,其一是尊重对方,抬高对方;其二是替代刘总显示出应有的气度和教养;其三是找一个拒绝的合理借口,这个借口必须是大大方方,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讲得通的。千万不能激起别人对刘总的反感。那就适得其反了。当写完十多封信时,我感觉自己就成了一个刽子手,无情地扼杀了他们雄心勃勃的欲望。他们望穿秋水所盼到的,竟是从我电脑里吐出的一个个冰冷的汉字。当那些汉字从打印机里钻出来时,怎么着它们都不象汉字,而象一个个坚硬的石头。
但我想刘总还是幸福的,因为有十多个男人向她求爱。被人爱总是一件好事。他们大多是一些有地位有品位的成功男人。不幸的是,他们聚会般地遇到了同一下场的命运。遭遇了我这支暗枪的袭击。
刘总对我的复信很满意。诗人就是诗人,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人情味和人道主义关怀。她说她要请我吃饭。我没有拒绝。吃饭对我来说一直是个问题。我们来到浦东一家有名的饭店,因为追求过于豪华而显得有些繁琐和冗赘,这与我喜欢的简约风格是不一致的。我们进了包房,坐在可以容纳十多人的餐桌旁,餐桌的宽大拉开了我俩的距离,我们面对着面。有点象谈判。服务生进来问:“请问还有其他人吗?”刘总说:“只有两人。把闲着的碟子拿走吧。”服务生在收拾碟子时,刘总对我说:“我忘了,把你的老婆孩子也叫来吧?”我说我没有老婆孩子。刘总惊讶地说:“你也是一个人?”我说一个人好。其实我还有个女儿,她妈妈带着。明白了吗?刘总嫣然一笑:“明白了。我们同命相怜。”
这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非常健谈,百科全书似的,什么都懂。从经济管理到文学艺术,一样不漏。她说她管着一个三百多人的企业,实在太忙,几乎没有时间能坐下来好好跟朋友谈谈,她很羡慕那些有钱的平庸的女人,她们什么都不想,但过得悠闲,自在,得意,你不能说她们不幸福。可她就不行,有时饭都吃不安然。我问:“你今天为啥有时间出来轻松一下?”她叹口气说,“忙里偷闲,只想跟你聊聊。”
我为她的心意而感动。我不由自主地凝视她。猜想得到,她是那种经常进美容院的女人,皮肤经过了良好的保养,光泽油润,弹性十足。真正的弹性是看出来的,而不是摸出来的。这是上层社会的女人才具有的优越条件。我的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有些戒备地问:“你为啥这样看着我?”我说:“想这样看着你。当初我不敢这样看你,是因为觉得你不好亲近,现在我觉得,你并不是不好亲近的人。”刘总笑了,展示出一口碎白的牙齿。这种牙齿看上去只有十多岁。它们都很年轻。很茁壮。我暗自猜想,我们在一起对话,且不说老板与职员的身份,就连牙齿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本来我对我极为通俗的长相就不自信,破败的牙齿又雪上加霜,使我的自信心锐减到了底线。
不知是怎样把饭吃完的。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想把剩余的菜打包带走,它们都是上品佳肴,能够满足我明天一天的生活了。扔掉可惜,可我又没有勇气把我的想法说出来。我要显出诗人的清高,不能在女老总面前掉价。离开时,我恋恋不舍地看了它们最后一眼,象是跟亲人诀别似的,有点伤心。
刘总说要送我回家。我说不,去了你会吓一跳的。她说为啥,我说象狗窝。她掏出车钥匙说,那我就到狗窝里去看看吧。于是我们就上车了。她开车的样子很优雅,象在写一首关于方向盘的抒情诗。开门一看,她说,“还不错嘛!”之后,她象一个检查卫生的,来来往往在我房间里看了看,并着重看了我的书柜,那是我赖以立身的文化宝藏。我没有请她入坐,围着她转,象在继续等她发号施令。我觉得在我那破了缝的沙发上,是不配让她那高贵的p股着陆的。
24、刘总让我住她的房子
刘总让我住她的房子。我得与邻居欧阳一虹告别了。却跟赵德发住到了同一幢楼上。
面对这样尊贵的客人,我有些手足无措,自卑心理毫无遗漏地展现出来。在她打开一本书时,我才终于想出了一句妥当的话。我说,“刘总,你喝点什么?”刘总说:“给我来杯果珍吧。”我说没有。她又说,“咖啡也行。”我说,还是没有。她说:“那就一般的饮料吧。”我说没有,哦,我只能给你沏杯茶,科学家说了,茶是二十一世纪最好的健康饮料。刘总笑了,说:“你既然只有茶叶,干吗还问我喝什么,听你那口气,应当是品种很多的。你何不干脆说喝点茶?”我被搞得无地自容,连忙给她泡杯茶端上来。我甚至有些后悔不该让她来。来了我又招待不好。
刘总用总结性的眼光环视了一下房子四周,坐下来说,“我也有这么一套房子,空着。反正租出去也没几个钱。你去住吧。要不要去看一看?”
真是件喜出望外的事,但由于它的突然性,我迟疑了。我只能表示谢谢,我已经习惯这个狗窝了。刘总说,“我又不要你房租费!你干吗不去?”
是?
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 第 5 部分
真是件喜出望外的事,但由于它的突然性,我迟疑了。我只能表示谢谢,我已经习惯这个狗窝了。刘总说,“我又不要你房租费!你干吗不去?”
是啊,我干吗不去呢?又不是让我赴汤蹈火。我发现我有时候确实愚蠢。既然有人雪中送炭,无偿地给我提供房子,我就没有不住的理由。至少每月能省六七百元的房租费。
我答应下来后,刘总就带我去看她的房子。她早住上三室两厅了,这房子就成了废弃之物。房子虽小,但装修得非常精致,象是刚从婚纱摄影中走出来的小女人。尽管只有四十来平方,已经足够我一个人住了。远比我现在的房子要好得多。刘总见我不住地笑,就把房子的钥匙给了我,说是随时可以搬家。我说了声谢谢,说得很真诚。但我没说给她房租,我想说了这话她会多心的。有钱人不愿听小气话,而女能人更不愿听小气话。你要说给她房租费,那就污蔑了她,小看了她。可我想好了,我占用了人家的房子,就欠了一笔债,我就得用工作来报答她。让她觉得,把房子给我住,是件非常值得而伟大的举措,她所关照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看房子下楼,夜色已深。这晚的夜色别开生面。地上的灯光给天空笼罩了一层浓墨重彩,遮住了天上本来应有的颜色。所有的星云都被隔离开来,我们看到的是灯光渗透后的景象。这似乎再次证明了我的理解:灯光是城市的染料。灯光染了城市,染了夜色,也染了我们。我们在被灯光染过的同时,也被夜色染了。于是我们被染得不象白天的我们,却更接近本质的我们。
我尾随在刘总后面,不停地东张西望。我总觉得,我有哪点是不对劲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区的环境似曾相识。拨开夜色仔细一看,我惊呆了,竟跟赵德发在同一幢楼上。注定要跟他做朋友,还要做邻居。
我从刘总房子回来,直接进了欧阳一虹的门。我要向她报告这个好消息。她刚刚采访回来,正在房间里孵空调。见我兴冲冲的去了,问我有什么好事。我说:“过几天我就要跟你告别了。我要搬家了。”
欧阳一虹说:“哪里去?怎么说走就走?”
我把有关情况跟她讲了。我说我做女老板的秘书了,小胖子给我引荐的,兼职。她让住到她的房子里去,那里条件比我现在的住房好。而且是免费。
欧阳一虹给我一杯饮料,说:“是不是她看上你了?”
我说:“怎么可能呢?她会看上一个穷文人?”
欧阳一虹说:“那可不一定。她们那种有钱的女人,选择男人的时候不大看重对方的钱财的。重要的是人。”
我说:“那也不可能。我比她小四岁。她都四十二了。”
欧阳一虹说:“那更好。现在时兴女人比男人大。你找个大姐姐,有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了,不象现在这样一点生活规律都没有。”
我说:“绝不可能。至少我没有那种感觉。”
欧阳一虹说:“感觉不是一下子就有的。是过生活过出来的。见面就有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再三表白说:“那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是纯粹的一下级关系。是一种管理与被管理和关系。”
欧阳一虹说:“可以发展呀。谁跟谁一开始就是恋人,一开始就是夫妻?没有的。不管怎么说,对你都是一件好事。”
我说:“你知道我搬到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我告诉她,我将搬到赵德发他们那个楼上。我在一单元,他在三单元。又跟他做起邻居了。以后玩起来更方便了。
欧阳一虹说:“你们都在一块儿去了。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要是那里还有空房,我也租到那边去。”
“天哪,那还不要闹翻天。”
25、小胖子一直未能深入
我要搬家了,欧阳为我饯行。小胖子已经开始和周雪梅恋爱了。可他一直未能深入。
马上就要离开故居了,我真的有点留恋旧居。我在这个房子度过了四年时光,写了几十首诗,发表了一百多篇文章。挣了不足十万元稿费。稿费的主要来源是文章,而不是诗歌。而文章的主要赚钱方式除了转载之外,便是一稿多投多用。最多的时候,一篇三千字的文章发表八家报刊,赚四千块钱稿费。赚得最多的短文是,一篇一万字的文章赚了两万五。国家大了好处实在不少,报纸多,这些短文多发几回别人不会在意的。不比那些显眼的中长篇小说。再说报纸看过就扔掉了,有人看到重复发表,也只是依稀记得,谁也不会找来核对的。有的报刊编辑明知是重复发表的,他们也不在意,每个报刊都有自己相对固定的读者群。只要文章好就行,重复也无所谓。当然我也露馅过,一个编辑在送审我的一篇短文时,总编辑刚刚从另一家报上看过这篇文章,而且报纸正放在桌上。总编对编辑说:“以后向这家伙约稿,一定要让他给我们没有发表过的。不然我们老是在暗地里转载别人的。”这把我搞得很不好意思。在这个房子里,我虽然赚的钱少得可怜,可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现在的这些玩伴朋友。就是他们,陪伴我度过了四年时光。他们排谴了我的孤独和寂寞,使我的生活充实起来,快乐起来,人模狗样地在世上活着。有时还能写点东西,思考一下人和世界的问题。别人有说有笑地过一天,我也能有说有笑地过一天。我跟世人没什么差别。这都是玩伴们的功劳。
我在准备搬家的时候,欧阳一虹要来帮我收拾东西。我不忍心让她干这种体力活。可她非要帮我不可。就让她帮忙给我清理杂志和书籍。我没有多少东西,大多数是书,装了整整二十箱。什么都弄好了,就打电话让赵德发和小胖子开车来拉。他们俩一箱一箱地给我往楼下搬运。一个是公安科长,一个是公司老板,平时他们的体力劳动都是手下的人干,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的。而今却在朋友这里做起了苦力。这使我很感动。欧阳一虹抓住这个机会过起了车瘾。她对赵德发说:“张大哥这次搬家,说什么我也要亲自开车送他。你就歇着去吧。”赵德发说:“多好的借口啊!”然后就把钥匙给她了。我的东西都只能塞进车p股后面的贮藏室里,一次装不了多少东西,两辆车跑了三次才拉完。欧阳一虹车瘾很大,跑四五次她都愿意。我坐在车上一直在想,一个女孩,喜欢开车,会开车,而又没有车开,那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儿。
欧阳一虹用她半个月工资给我饯行。我在新居的一切收拾好之后,她把我们拉到饭店吃了一顿。花了一千多块钱。她比不得赵德发那种有钱人。一掷千金不当回事的。欧阳一虹花一千多块钱那价值就大了,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下半月的生活就得勒紧裤带过日子。我又觉得欠了人家一笔情份。
新居的感觉很好,有些家的味道。晚上洗澡后,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环视着新家,颇有几分得意。睡一觉起来,便拿起电话不停地打,将新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告诉众多的朋友们。尤其是编辑部的朋友们,让他们今后退我诗稿时,退到新的地址,不要搞错。
小胖子成为我新居的第一个客人。他明显消瘦了。恋爱和工作的双重折磨,使他迅速减肥了十多斤。比任何药物都有效。胖人一瘦,就瘦出精神了。这段日子以来,恋爱在加班,工作也在加班,他象一台电脑,同时开了几个窗口,分头忙碌着。毋须询问,他和周雪梅的情事进行得相当顺利,并继续着这种顺利。
本来,在小胖子的婚事上,他一直想找一个工作单位好,人长相漂亮,品质不错的女孩做妻子。在我和赵德发的劝说下,结合他的实际状况,他降低了这个十全十美的择偶标准。这对他及时有效地解决个人问题起到了推动作用。于是跟周雪梅很正规地谈了起来。小胖子平时开玩笑大大咧咧,真正跟女孩在一起时又成了缩头乌龟,一点都放不开。他过分地严谨,也过分地拘谨,谈恋爱就一本正经地谈。两人对面坐着,一动不动。更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和话语。有点象国际间的和平谈判。每回从周雪梅那里出来,他都要到赵德发那里去坐坐。赵德发问他:“今晚摸过手了吗?”小胖子直摇头。第二次,赵德发又问他:“今晚摸她手了吗?”小胖子还是摇头。赵德发说:“你他妈的太差了。我跟她姐谈恋爱时,第五天就睡了。你居然见面几次连手都没摸过!”小胖子说:“我不象你。你可以不管不顾,我做不出来。”赵德发就进一步启发他:“女孩有时喜欢那种野蛮的男人,你坏一点,她们会认为你主动。进而会认为你爱她。”小胖子说:“我是个按规矩办事的人,谈恋爱不是玩小姐。是一辈子的大事。游戏不得的。”如是半月过去,小胖子还是停滞不前。规矩捆住了他的手脚。从某种意义上讲,小胖子是个过得窝囊的人,虽然跟十多个女孩见过面,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随风而过,从未深入细致地谈过一回。对于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来说,这是件悲哀的事情。漂亮的周雪梅,是聪明加狡猾的混合物,她紧紧抓住小胖子的这一特点趁势而上,处处显示着她的纯洁和善良,以及恋爱中的高度被动与矜持。小胖子就更加觉得她十分可爱。尽管两人从来没有身体的接触,但却就把小胖子的心抓过去了。
26、女人的名字叫压不死
小胖子第一次见女人。他小心翼翼。周雪梅鼓励他说,“你怕什么?女人的名字叫压不死!”
爱情把小胖子变成了一个狂人,极端辛苦,而且形成了固定的辛苦程式。他上班时间拚命工作,盘算着爱情在另一端等着他,他便着了魔似的工作,好象全中国就他一人能干。吃了晚饭洗了澡,就开车直奔周雪梅的住处。风雨无阻。从来不开快车的他,在开车到周雪梅那里去时,总是风驰电掣,一路呼啸。他想象着周雪梅就在挡风玻璃前面,向他招手微笑着。爱情的强大动力,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鼓舞。
唯一一天提前下班,是因为周雪梅请他过来吃饭。周雪梅买了许多海鲜,让他五点半准时赶到,她和赵德发在家等候。小胖子接到电话后热血喷涌,心就飞到周雪梅那里去了。这时已经五点。他给科里的人说,家里有点急事。这是他多年来第一回撒谎,很有点过意不去。可他务必要预留一点时间先到菜场,把母亲的下午菜买好带回去,然后赶到周雪梅处。美餐一顿后,赵德发开始驱逐他们,说:“去去去!你们出去玩去!不要老是呆在家里,谁谈恋爱象你们!”小胖子要赵德发也去。赵德发说,“我不去,我去就成多余的了。我到张大哥那里聊天去。”赵德发虽说是老板,可平时一直把我叫大哥的。
小胖子和周雪梅乘车出去了。赵德发就来到我处聊天,谈他跟燕燕在一起时的风流过程和奇特感受。这个风流种子一天不谈女人就二十四小时难受。
天气太热,小胖子和周雪梅玩到晚上11点就打道回府了。小胖子开车把周雪梅送回去。上了楼,小胖子又是汗流浃背了。他的周身已多次被汗水浸湿过,骤急的化学变化使他身上真的发臭了。他有些自责地说,“我得马上洗个澡。”就一头扎进了洗澡间。听见里面哗哗水响,周雪梅站在洗澡间门口说:“把你衣服给我扔出来,给你洗了!”小胖子脱了,显得很紧张,说:“你让开,我给你扔出来!”说完就把门打开一缝,将换下来的衣服扔到门外。周雪梅给他洗去。
小胖子在喷头下感动万分。这么多年来,没人给他洗过衣服,他不仅要洗自己的,还要给多病的母亲洗。现在他体味到了有个妻子的好处,尽管周雪梅还不是他妻子。但温馨的情愫已经提前传递过来,那是一种妻子的感觉,热乎乎的。洗好澡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没有衣服换,他穿什么呢?衣服都放在家里,这不是他的家,这是周雪梅的家,周雪梅这里没有他的衣服。他们隔着门对话。他赤l着躲在门后,大声问周雪梅:“我该怎么办?”周雪梅只是笑,说,“就呆在里面吧,衣服干了再出来!”小胖子急了:“这怎么行?”周雪梅说:“我的衣服你是不能穿的。唯一的办法是,我的睡裙能够容纳你。”小胖子说,“那就用你的睡裙吧。”周雪梅就把睡裙给他递进去。这是种遮得住身体遮不住颜色的东西,薄如蝉翼。周雪梅就把睡裙递进去了。小胖子穿着睡裙出来时,象个巫婆。怕周雪梅看见,他一头扎进了房间。
周雪梅把小胖子衣服洗好晾着,自己也去洗了澡。然后坐下来陪小胖子看电视。她看着小胖子的样子忍俊不禁,说,“挺性感的嘛。”小胖子问:“衣服什么时候才能晾干?”周雪梅说,“高温天气,两三个小时就行了。”小胖子说,“那不到明天了吗?”周雪梅说,“明天怕什么?明天星期六!要不你就用电吹风吹吧,反正你不愿在我这里久呆!”小胖子从周雪梅脸上看出了对他的不满。因为他每回都是急急地来,急急地走。象公事公办一样。小胖子有些歉意地说,“今晚就可以多呆会儿了,衣服都穿你的了。就跑不掉了。”周雪梅把脑袋歪过去,很风情地倒在小胖子怀里。小胖子胸口直跳,尽管在空调底下,还是出汗了。他抚摸着周雪梅的头说,“我穿得太薄了,我会难受的。”周雪梅抬头,给他一个柔肠百结的笑。然后两人亲起来。小胖子满面通红,有些克制不住,连连说,“坏了坏了。”周雪梅说,“什么坏了?”小胖子说:“我坏了。我管不住自己了。”周雪梅说那你就别管,我来管。两人就这么倒下了。
小胖子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唯一的青年处男,未经人事,匆忙、惊险而紧张。小胖子不会调情,又找不到地方,狼狈万状。他将手从上到下摸索着,到下面时,他就跪在周雪梅的两腿之间了,企图看个仔细。他激动地说:“今晚我才看到真人。原来是这样的”。周雪梅想问他你以为是怎样的,但她没问。只是不停地起伏着胸脯。小胖子鼓足勇气,用手去摸,摸了一手的水。他用鼻子嗅嗅手指头,说:“这是什么东西呀?”周雪梅身如火燎,不说话,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伸出双手,托着小胖子的胯侧,把小胖子往自己身上推举。小胖子得到暗示,上去了。明明对准了,却又弄错了地方。如是三过家门而不入。见小胖子总是不得要领,只管乱撞,周雪梅无奈地说:“下边一点。”小胖子急了,低头瞅瞅,觉得长得不是地方,无助地说:“看不见嘛!”周雪梅就是不帮他,看他到底能不能完成。周雪梅说:“看不见难道还摸不着?”小胖子暗暗自责,太无知了,简直无知到愚昧。他先摸了再对准。似乎还是不对头。磨蹭许久,才在周雪梅的引导下实施登录。周雪梅搂住他的后背,用力往自家怀里一抱,箍紧了。小胖子稳往身子,徐徐往下一沉,终于感觉踏实了。周雪梅轻轻叫了一声,开始地拱动着身子,床铺也吱呀吱呀地响。不多时,小胖子便从快乐的巅峰跌了下来。周雪梅擦拭完毕,对小胖子的表现不可思议,陌生地看着他说,“你居然是处男!”小胖子很害怕,处在兴奋之后的惊恐中,这不仅让他开阔了眼界,还使他在对女人的认识上完成了一个质的跨越。他担心地说,“会不会怀上?”周雪梅说,“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的。安全期。”小胖子松了口气,说,“我以为你是第一次呢,没想到你是老手了。”周雪梅坐起来,瞪大眼睛说,“你说什么?”小胖子嘿嘿一笑,说,“夸你呢!”周雪梅说:“有这样夸人的吗?我让你笑,让你笑!”说罢,对小胖子动起手来,小胖子说你让我歇歇,赶路还要喘口气呢。周雪梅就用手轻轻抚摸。小胖子隐隐感觉到,现在他要学习做a了。这是他恋爱后的第一课堂。他很谦虚地说,“我不会做,你得用心教我。”周雪梅鼓励他说,“你会的。你会做得很好的。”说着压到小胖子身上。小胖子直把她往开推,他说难受死了。周雪梅笑嘻嘻地说,“那你上来。”小胖子上去了,双手支撑着身子,大半悬空,尽量让周雪梅的金玉之躯少承受一些重量。周雪梅看出小胖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周雪梅鼓励他说,“你怕什么?女人的名字叫压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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