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果然,李金花背上被他揉搓的火烧火燎,汗珠子滴滴嗒嗒往外淌,再加上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拼命捂着胸口之余,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其他的东西,眼睛也不敢看他,只是不停的摇头。
“照我看,那个李继祖就很不错。。。。。。。”说到这里,赵石的脸上越发的阴冷了起来,“他家在庆阳,没有任何迁拌,实力在诸军中又很大,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制约,最容易出事儿的,就算没有什么别的念头,只他手下的兵最多,当作一只猴子杀给其他人看也最是合适不过,所以,你的心肠软不得,该拉拢的拉拢,该杀的一定也不能犹豫。。。。。。。。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杀人立威绝对是下策,但你只是个果毅校尉,能镇得住这些将军吗?明日若是顺利的话,肯定是要得罪些人的,他们的官职都比你大,既然得罪了也便不能留了后患,一定要拿出些雷霆手段来,压不住这些人,局面就很难看,日后你的麻烦也少不了。。。。。。。
不过杀一个也就够了,没必要大开杀戒,咱们解了庆阳之围,还平息了兵乱,军中还有那么多西夏人的人头在,功劳已经够大,杀上一个作乱的将军应该也不算什么,其他的罪名遮掩遮掩也就过去了,还有,不妨分给那些看着顺眼的将军们些功劳。。。。。。。。嗯,李继祖家里是庆阳大族,我不知道这大族到底有多大,想来不会小吧?叫那些将军们去抄了他的家,就算没有罪名也要给他安个罪名的,他们杀了主官,这个事所有将军都参与了的,所以不能用,容易激起众怒,就说我们得到消息,他交通西夏,阴谋反叛,这也不算是无的放矢,西夏人在城外留连不去,又没有那个实力夺城,要说城里没有他们的内应,怎么也说不过去,只是我们没有证据罢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他进了咱们的军营,还敢拿出威风来,人头就得留下。
剩下的将军们,功劳他们也有了,庆阳兵乱也是事出有因,罪名大抵也不会太重,又上了咱们的船,帮着咱们说话那是一定的了。。。。。。。。。
既然你不想杜山虎动手,交给我便是了。。。。。。。。。”
“不行。。。。。。。。”听他这么一说,李金花一把将口里的白布扯了下来,急急说道,关心之意再也明显不过。
她这一着急,却是忘了遮掩胸口,一只白白嫩嫩的淑乳立时露了出来,晃的赵石一阵眼晕,他自是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这一句说出来到是试探的意思多些,见女人这个样子,心中不免一动,眼神也便柔和了许多,“其实这事儿也没那么危险的,当然了,最合适的人选还是杜山虎,他们显锋军损兵折将,对那李继祖又怨气极重,正是堪用的,事后若有人追究起来,你不想他死,只要将自己的功劳拿出来,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换他一条性命还不是轻而易举?
记住了,明日绝对不能示弱,你越是强硬,事情越是好办,相反,你越是示弱,这些将军们也就越是得寸进尺,这些你要想好了,明日派李树进城。。。。。。。。。。”
。。。。。。。。。。。。。。。
不说赵石在这里面授机宜,将自己身为特种战士的深沉心机尽数拿了出来。
长安内城皇宫,顺天殿外。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老老实实跪在殿外用青石板铺就的地上,身子和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双目无神,脸色也透着青灰,显是已经在这里跪了不知多长的时间。
这时,一个小太监从殿中一溜烟儿的跑了出来,来到他的面前,哈着身子道:“李公公,皇上宣您进去。”
那个李公公年纪已老,跪在外面这长的时间,神思已然有些昏乱,愣了愣神儿,半天才明白了过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子僵硬,挪动了几下,愣是没站起来,小太监赶紧上前,又叫来殿外职守的两个侍卫,才勉强将老太监扶了起来。
西秦正德皇帝,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桌后面,阴郁的眼神,紧绷的脸庞无不显示这位西秦的主宰者正积蓄着怒火,旁边侍候的几个太监都是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的,昨儿个的时候,皇上一直宠信有加的王小公公只是在皇上处理国事时在旁边跟人打了个趣儿,要是在平时,皇上向来温和宽仁,自然没有什么,但昨儿个皇上却立时大怒,命人将其仗杀在了殿外,叫的那是一个惨啊,听着都渗的慌。。。。。。。。。
到了殿门之外,小太监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领先进了大殿,老太监挪着步子,刚进门槛,扑通一声便即跪倒在地上。。。。。。。。。。
“李信,你可知道自己的错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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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四十三章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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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清冷,带着一丝金属摩擦的杂音,将一种莫名的威严宣斥在了大殿之中。
那老太监身子一抖,头也不敢抬上一下就使劲儿叩了下去,磕得石板制成的坚实地面咚咚直响,几下下去,额头之上便即鲜血淋漓,头上虽痛,却也比不得他现在心中的恐惧,一边死命的叩头,一边嘶声道:“陛下,老奴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
这个叫李信的太监不是旁人,正是如今西秦内衙总管大太监,领着正四品职衔,可谓是位高权重,最是得当今正德皇帝信任的一个人。
至于内衙一说,却是相对于掌管禁军的南衙北衙来讲的,南北二衙都是沿袭唐制而来,西秦开国时北衙有十六卫府,都是从太祖皇帝定鼎开国的老兵,到得太宗年间,十六卫府兵已经渐渐分化,其间颇多弊病也为人所构,于是太宗第一次改革军制,将常年驻守边庭的禁军士卒划归边镇,由亲信大将带领,再不属禁军辖制,也不用轮流到京番上,只一心抵御外敌,实际上已经自归一系了,后又建北衙六军,驻守地方,以对边镇有所挟制。
至于南衙则负责京师防卫,殿前司禁军,左右神策军,以及地方团练都属南衙辖制,最重要的却是北衙禁军将领之考核评定都归南衙核管,几乎一半的枢密院权力都集中在了这里,其长官便是朝中枢密副使汪道存,可以说,南衙职权更在北衙之上。
至于内衙,却是要复杂的多了,它不仅掌管宫禁宿卫,在私底下,更是皇帝的耳目,和御史台一明一暗,充当着监察朝廷官吏的作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其实由于朝代的更迭,官府职能的完善,出现内衙这样的职司也在情理之中,就像是唐时武周一朝,由来俊臣等酷吏掌管的控鹤府,还有如今后周的行人司,南唐的节卫等都是一个性质性质的机构,虽然职能有大有小,但说起来,干的都是一些阴私勾当,上不得台面的。
而眼前这个李信,便是西秦的情报头子,掌管着西秦内衙大多数的权力,是个不折不扣的权宦。
但说起来,如今的内衙还处于情报机构的初始阶段,有很多不很完善的地方,权力上也不可能和后世明朝的锦衣卫相提并论,皇帝雷霆一怒,杀他这个奴才简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殿中灯火明灭,映在正德脸上,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一双泛着冰冷的眸子,却是幽光闪闪,好像比殿上的灯火还要明亮三分。
看了跪在那里狼狈不堪的李信良久,正德的眼神渐转柔和平静,毕竟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人儿啊,心里叹息了一声,幽幽道:“起来吧。。。。。。。。”
李信听了,心头立时一松,险些瘫软在了地上,此次出的纰漏确实太大,,他也知自己罪责难逃,唯求能保住项上人头便即满足了的,他服侍皇帝日久,自然知道皇帝的脾性,如今一听皇上的语气,知道皇上念了他的情份,看来这条性命是保住了的,眼窝一热,哽咽道:“谢皇上。。。。。。。。。”
“李信啊,你跟着朕有多久了?”
李信心头一颤,这时他已经规规矩矩立在了书案旁边,连额头上的鲜血也来不及擦上一擦的,偷眼瞟了过去,正德的脸藏在暗影之中,看不清是个什么神色,但一头已经花白的头发却隐约可见,皇上也不年轻了啊,心里这个念头一闪,赶紧又压了下去,心里却是一酸,不敢有什么迟疑,立即将头深深低下,老老实实答道:“老奴服侍皇上已经五十一年了。”
“是啊,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和张泽是一起进了朕的太子府的吧?记得当年。。。。。。。。唉,一眨眼儿的功夫,大家都已经老了。。。。。。。。”幽幽的声音透着些许的落寞,还有。。。。。。。。不甘。。。。。。
“皇上不老,老奴无学,要不是因为皇上看老奴还算有那么点子忠心的份儿上,总也不会有今天,老奴不知道什么国家大事,但这么多年老奴就认准一个理儿,这西秦的天下不能没有皇上。。。。。。。。
前些儿时,张泽还跟老奴说,他身子骨儿是一天不如一天,恐怕是不能再服侍皇上了的,老奴当即就骂了他,就算是撑也要撑着看到皇上治出个太平天下来。。。。。。。。但老奴实在该死,误了皇上交托的差事,老奴该死啊。。。。。。。。”说到这里,已然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正德叹了口气,声音越发的柔和了起来,“难得你还有这样的心思,在这一点上却要比旁人强了的,但庆阳这么大的事情,你掌管内衙,竟然没有一点的察觉,确实该死。。。。。。”
说到这里,正德的语气也顿转严厉,吓的李信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是,奴才有负圣恩,不管皇上怎么处罚,老奴都毫无怨言。。。。。。。。”
“你是朕身边的人,在情份上不比旁人,但越是这样,朕越是恕不得你,你可明白朕的苦处?”正德慢慢说道。
李信心中感动,以一国之尊这般跟他说话,当得起的能有几人?“老奴明白,只让陛下为难,老奴就该死一万次的。。。。。。。”
摆了摆手,正德站起身来,来回走动了几圈,轻声道:“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有朕在一天,你们这些个老人儿就放宽了这个心,朕不是不念旧情之人,你年纪如今也大了,卸下这个担子也未尝不是好事儿,城南皇庄那里还缺个管事,你去给朕管着,哪天朕觉得倦了,就去那里找你说说话。。。。。。。。。
不过。。。。。。”话锋一转,正德的语气也严肃了下来,“在这之前,你再给朕办一件事,把那个姓崔的书吏给朕找出来,朕到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十万大军的军粮搬空,这是件大事,其中的分寸你应该明白吧?若是办不好。。。。。。。。”
“是老奴明白,一定将差事办下来,不叫皇上失望。。。。。。。。。”
摆了摆手,“明白就好,下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说完这句话,正德转过了身,在转身的一刹那,李信忽然觉得,这个背影一瞬间好像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萧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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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四十四章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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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中,庆阳指挥使府。
李继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寒光闪闪,脸上看上去有些狰狞,一众将军们刚走,方才的一幕好像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些王八蛋本来惧于他的兵势,外面又有西夏大军在,在陈衡死后,又挤兑走了那个又臭又硬的张文广,这庆阳城里就数他最大了,着实也风光了不少的时日,但如今,西夏大军一声不响就撤了,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能成得什么大事?接着就是援军的来到,他也到城头上去看了的,连营密布,旌旗招招,只看那黑压压一片的粮车,就能够三五万大军几个月的嚼果,本来还想着拉上那群王八蛋和朝廷好好说道说道,凭着城里还有些余粮,再加上估计岭南的粮食也快到了吧?到了那时,凭借坚城,还有这一镇十万劲卒,未尝不能让他李继祖开出一个新的局面来,但他还是小看了那群平时唯唯诺诺的王八蛋,这西夏大军一走,援军来到,这些家伙们的胆子好像也大了起来,议事的时候一个个儿哼哼哈哈,就是没有一句准话儿,他又不能真个儿把自己的心里话儿说出来,对着一群心思各异的兵油子,他还就没折。
心里想到这里,火头儿就噌噌往上窜,怎么也压不住。
“尊者,您看我们现下该怎么办?西秦大军一到,就忙着扎营,连派个人来都没有,看样子已经知道了城里的大概情形,您看是不是先派个人过去问问,是哪位将军统兵,也好知道些外面的状况,咱们麻衣教好不容易在西秦扎下的根基,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总不能毁在咱们手里,前些时确实是天赐良机,可以在西秦西夏中间给咱们麻衣教弄块起事的基业,这是教里多少代人的梦想了,但时机不在,咱们还是应该先保住您的军职为上,西秦太子的把柄在咱们手里,听说他还是这次援军的监军,咱们麻衣教帮了他那么多,怎也不能叫他置身事外了的。。。。。。。。。”说话的是个身穿麻衣,长相清消的老者,这里是庆阳指挥使府中的密室,地上还有斑斑点点血迹的颜色,当时陈衡就是在这里被李继祖砍了脑袋的,老者身子消瘦,脸如冠玉,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派头儿,只是一双放在桌子上的手掌破坏了整体的形象,这双手掌比常人的要大上许多,泛着紫黑的颜色,透着一股妖异,武林人若是见了,一定能认得出来,这双手掌的主人一定练就了阴毒的掌上功夫。
听他说完,李继祖想了半晌,咬着牙却是笑了,“元放老哥,这你却是错了的,兄弟当日将陈衡一刀砍了脑袋,就是看准了这次援军是太子领军,庆阳的粮草怎么没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咱们不管干些什么都有他给顶着,说不准他还巴不得让咱们把知道内情的人屠个干净呢。。。。。。。
我这可不是胡说,你想想,从平凉到庆阳才多远的路,快马也就五六日就能到的,你再看看,城下的援军用了多长的时间才到这里,我就不信朝廷的消息会那么迟,十有八九是那个缩头太子搞的鬼,他现在估计巴不得咱们爷们儿都死在这庆阳城里,他好继续作他那太子爷,你说咱们能指望他?
武林中的事情我不懂,但官场上的事情,元放啊,你还差的远,明日看样子就得到城外的大营中走一趟,没准他娘的就是个鸿门宴。。。。。。。。”
那老者一听这话,眼中精光闪动,“尊者,既然这样,不如趁着我们现在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反他娘的。。。。。。。。。”
李继祖摇头道:“元放老哥,咱们两个搭伙也有几年了,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今天无论如何你要听兄弟的,你带着众家弟兄,连夜带上云儿,娟儿,还有我那婆娘出西门,去找魏大胡子,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想的明白,造反?手下的军兵就不会听咱们的,还没的陪上众家兄弟的性命,这些都是教里的根本,在军中日久,没有了庆阳的基业,只要有这些弟兄在,咱们麻衣教就能有复兴的希望,当初是我想左了,以为杀了陈衡,他们没了退路,就得跟着咱们,以后在西秦和西夏间左右逢源,慢慢图之,但现在清楚了,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那个*太子敢拖延到现在才赶过来,就是知道咱们手下人心不齐,不怕收拾不了局面。。。。。。。。。
唉,党项人,嘿,哪里还有当年的威风,先是和张文广打了一场没必要打的烂仗,接着虎头蛇尾不顾而去,由此可见党项人那点子雄心了,只是苦了他李继祖,谋划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一场空啊。。。。。。。”
“那尊者你呢?”老者焦灼的看着李继祖,他和李继祖相处日久,知道这位尊者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没个正形,其实心机深沉,最是有志气的一个人物,今天却是气消意沮,连后事都交代了的,竟是已然存了死志,“不如。。。。。。今夜咱们连夜出城,到得岭南,咱们可以再图盛举,没必要。。。。。。。。。”
没等他说完,李继祖已经一挥手,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密室之中,却是说不出的苍凉无奈,笑罢负手而立,这个自小就称纨绔的汉子看上去却自有一股凛然风范,“我李继祖隐忍了这么多年,根基事业全在这庆阳城中,自入神教以来,未曾有半点顾全自身的打算,此次事败,家族一百余口定然受我牵累,我若独活,何以心安?再者,那位太子殿下若是不见我之首级,必然穷索天下,到时不但牵连了众家兄弟,也会误了教主大事,此事不必再提,我定然是走不得的了。。。。。。。。
你我相交莫逆,我只求你将我家两个儿女照顾好了,也不必再让他们卷入这世上纷争,好好成家立业,延我李氏一门香火便好,也算我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到了教主面前,就说我李继祖先众家兄弟去见火神了,没给教主夺个安顿的地方下来,对不住他老人家了。。。。。。。。。”
说到这里,看那老者眼睛泛红,不由一笑道:“元放,你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豪杰,怎的如此婆婆妈妈,没的让人笑话,此次虽然凶险,但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到时那位太子殿下也许看咱家顺眼,没准儿饶了咱家性命也未可知,到时咱再和众家兄弟同生共死,那是何等的快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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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四十五章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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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儿更新晚了些,请大家原谅。
下星期分页强推,阿草自然会加倍努力,其实阿草一章都是三千字左右的在写,更新也不算太慢了,毕竟阿草不是职业写手。。。。。。。。
还有,麻衣教插进来是后面剧情的需要,阿草写的自然不是武侠小说,请大家放心。。。。。)
“大将军令,命李继祖,李任权,韩适,张德让四人速到城外军营面见,午时三刻未到者,斩。”李树腆胸憋肚,钉子一样站在庆阳指挥使府的大堂上,对着庆阳一众将佐,鼻子就差没扬到天上去,表面上虽是摆足了大将军牙兵的威风,但心里却是拎的高高的,后背也已有冷汗渗出,心里更是默默念叨,老天保佑,可别让人看出什么破绽,要不然一准儿是个乱刃分尸的下场。
但堂中众将的表情却也精彩,有忐忑不安的,有沉住气打算静观其变的,还有暗自欣喜的,更有心惊肉跳的,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坐在上首的李继祖扫了众人一眼,之后却紧紧盯住李树,缓缓道:“折大将军?哪个折大将军?折帅不是在延边镇吗?怎么到了这里?”他在城头看见城外挂起折字帅旗时立时便想到了折木清,心中却是一喜,虽是不知折木清为什么跑到了这里,但只要有折大将军在,便不可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此人耿直在西军中是出了名的,太子必然会有所忌惮,这便是他的机会了。
但对方干巴巴一句话就浇灭了他最后的希望,“不是折木清大将军,而是京师来的折木河大将军,职下已经把话带到,这便回去复命了,大将军让职下给众位将军带话儿,庆阳之事事出有因,望众位将军到行营分说清楚,大将军自不会冤枉了众位将军,但若午时还未见诸位将军,便形同谋反,大军到日,必是玉石俱焚,望众位将军三思,以免自误。”
说完转身便走,只留了这些将军们大眼瞪小眼儿,李继祖心中再无什么别的想头儿,谁都知道,折木河乃太子一系,此次由他领军,自己决无生理的了,眼睛盯着李树的背影,寒光闪烁,显是已经存了杀机,但转眼间看到身旁的李任权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心里一叹,再不说话。
李树出得庆阳城,一直到得离城远了,背后的冷汗被凉风儿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中暗骂,这种事儿再他妈的多来两次,老子还活不活了,都是那个小队正出的馊主意,这种吵架灭族的主意小姐也听,真不知小姐是怎么想的,幸亏咱老李还有那么点胆子,要是旁人还出得了庆阳城?想起自己在那些位高权重的将军们面前侃侃而谈,心中不免暗自得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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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花在大帐之中走来走去,想要出帐望着庆阳城才安心,又怕被手下看见自己的样子,一会儿坐下,一会站起来,看得赵石直皱眉头,再看到对方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下面还垂着个黑黑的眼袋,心里也是担心这位大小姐一会儿的表现。
“来,安心坐下。。。。。。。。”赵石经过这些天,也有了几分作保姆的自觉,说实话,对于战术安排他是行家里手,但对于大局的把握却不那么在行的,只是此次情形特殊,能走到这一步也是运气使然,但这种身在战场,还能将众多战士的命运掌握在手里的感觉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在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机会的。
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候,赵石越是耐心,现在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要作的就是让女人演好最后这场戏了,“不用这样,那些将军们也是人,只怕现在他们比你还要担着心事,只要你镇定如常,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金花慢慢坐了下来,但却撇了撇嘴角,“主意都是你出的,受折腾的却是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经过昨晚之事后,两人关系更进了一步,这句话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些撒娇的成分在里面。
赵石笑了笑,虽然笑容有些僵硬,但却使他的面容看上去一瞬间活泛了起来,看得李金花一愣神儿,就听赵石说道:“这次事成,受累的是你,但功劳最大的也是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李金花看他笑的这般古怪,就好像是硬挤出来的一般,说话也有了那么几分人气儿,不象是以前总是板着一张脸,少言寡语的,心中也是高兴,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女子可不敢居功,要不是有英雄相助,哪里有小女子的今天,说吧,让小女子怎么报答英雄的相助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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