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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他好像根本没听见方才的争执,而是转头看向博尔术,“术赤说的好像不错我的安达,用你睿智的目光,为我指明一下方向吧。”
博尔术沉思良久,道,“大汗,我不认为,现在渡过黄河,去攻打汉人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作为蒙古人当中最具智慧的人之一,博尔术说的很慢,显然还在思索当中。
“其实我们都清楚,南边的汉人大国,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软弱,起码,我见到过的秦国人,就很不一样,他们非常的强大,不然,也不会让那许多部族低下头,去甘当他们的鹰犬。”
“如果我们在秦国人攻打其他汉人国度的时候,渡过黄河,参加到他们之间的战争中去的话,不管我们能得到什么,很可能,在将来我们会为自己树立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
“在北方草原上,我们的家乡的西边,有木华黎率领的诸部联军,而在西南方向,高山对面,也是秦国的疆界,据说,那里有秦国人无数的军队,也正是他们,征服了草原上的那些部族。”
“我还听来往的商人们说,在遥远的西方,秦国人打败了契丹人,占据了他们的土地,收服了回鹘人,吐蕃人,以及很多丛林部族。”
“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汉人帝国,数不清的部族站在他们战旗之下,这个时候跟他们为敌,我们很可能遭受他们来自很多方向的攻击,我们的家乡,会燃起战火,我们占据的这片土地,也将沦为战场”
“我们蒙古勇士的鲜血,将任意挥洒,最终会被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淹没。”
说到这里,博尔术环视众人,低沉的道:“我知道,这样的敌人你们很难想象,但这里的人,当年大多都曾见证过金国的强大,他们欺压我们蒙古人不知有多少岁月,虽然,我们现在占据了金过人当年的土地,成为了这里的主人,但回想一下,我们就应该明白,在金国人最强大的时候,我们是很难战胜他们的。”
“当然,我们蒙古人从不缺乏面对强敌的胆量和勇气,但我们更不应该缺乏耐心,像金国人那么强盛的国家,都可能衰败直至灭亡,汉人为什么不可能呢”
“大汗,我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等待,我们现在占据了一片富饶的土地,这是长生天赐给蒙古人的礼物,我们应该在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将这里变成我们蒙古人的家园,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去招惹更加强大的对手。”
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蒙古重臣,以及那一双双充满了野性,桀骜的目光。
丘道人心中微嘲,这些很有道理的话,在座的人又能有几个人听得进去呢
秦人的强盛,他们谁曾亲眼见到过又有谁知道,汉人大国最强盛的时候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在蒙古人当中,这样有远见的话语,只会被称之为懦弱罢了。
看看这里的人们,他们都需要战功来证明自己的勇气和忠诚,需要虏获来充实他们的府邸,需要奴隶来为他们牵马牧羊。
你让他们停下脚步,治理地方算了吧,任拉来一个汉人读书人,都能比他们做的好
“博尔术,我的安达,你的话语中,永远都充满智慧,好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那么,国师,我最尊敬的老师,你又怎么看呢”
显然,成吉思汗铁木真也明白这个道理,战争,才是蒙古人能够齐心协力,走到今日的最至关重要的原因。
不然的话,今天这里不会有丘道人开口的机会,战争和信仰,对于蒙古人来说,一直相辅相成。
但在通天巫阔阔出败亡之后,成吉思汗显然并不打算,让一位神明的代言人,再次肆无忌惮的干涉战争谋划之类的事情了。
丘道人先向博尔术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博尔术万户有着非同常人的远见,我们都应该为能倾听他的声音而庆幸”
“但在这件事上,我认为,并不需要考量很多,现在南边的战争应该已经开始了,我在之前已经预见到了这场战争的到来,但我没跟您提起过,因为我们汉人有句老话,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所以我们只需要旁观,如果他们两败俱伤,那会是这里所有人都喜欢看到的结局,如果秦人占据了后周的京师,也就是开封,那么若我们过河的话,只能像博尔术万户说的一样,树立一个强敌。”
“但现在,我想燕王更希望参与这场战事,不如令他领兵渡河,由大王子殿下领兵在黄河北岸督战”
“不管结果如何,之后河北山东,都将成为蒙古人的牧场。”
“我听说蒙古人中也有句老话,当勇士们只知道喝酒吃肉时,弯刀便会生锈,战马会长起肥膘,弓箭也会朽坏,所以,我认为,蒙古勇士需要找到一些,与自己匹配的敌人,让勇士们得以保持他们的武勇。”
这番话,首先便得到了术赤的赞同,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丘道人确实说准了他们的心事。
博尔术看着镇定自若的道人,眉头微蹙,却没再说话
道人心中微微自得,这些年,他更亲近术赤一些,间或便会示好一番,这一次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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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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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逢源,好不谙熟,可见,这些年来,做官的本事渐长。.
不过,他的建议,毫无新意可言,讨好术赤,便建言对李任权不利,又不愿得罪博尔术,所以劝铁木真不要跟秦人针锋相对。
又察觉铁木真的心意,外加许多点缀。
这样一来,话说的虽然也算冠冕堂皇,但总归流于泛泛,不过,在蒙古人治下讨生活久了,这样的本事若没练出来,这个国师嘛,也做不长久,说不定哪天就掉了脑袋。
但成吉思汗铁木真也不好糊弄,他思索良久,道:“李* 任权已经很老了,他又能活几天呢这样的老人,对我献上忠诚,我却对他使用诡计,那么,将来还会有英雄来投靠我吗”
“好了,闭上你们的嘴巴,不要让这样刺耳的话传播出去,使忠心于我们的人离开”
众人纷纷点头,这是大汗最终的决定了,即便再不满,也不会有人再有异议。
铁木真满意的眯起眼睛,转头吩咐博尔术道:“安达,南边汉人中间,有声名的人嗯,就像那个很会打仗的张柔,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随在我的马尾巴后面,为我去攻打敌人”
“你们常说,汉人中也有英雄,那么,我想让这些英雄都来投奔我,他们在我这里,会得到想要的一切你们都听着,今后,凡是愿意为我射出利箭的人。都将是我忠诚的勇士。不要用刀子一样的话。让他们寒心。”
铁木真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虽然,这座殿宇好像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但这里真正的主人说的每一句话,依旧具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权威。
在很大程度上,在这个大殿中,成吉思汗铁木真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是这个新生的蒙古国的国策。
“秦国人对我们蒙古人并无多少善意,他们曾经在克烈部汗帐中,辱骂我的儿子,杀死我忠勇的卫士,并在草原上,诋毁我的名声。”
“而且,他们收留了那些流浪的鬣狗,我们蒙古人的世仇,篾儿乞人,在不久之前。他们同样收留了合撒尔。”
“我苦难的经历告诉我,不要相信那些对你怀有恶意的人。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对你抱有仁慈之心。”
“我们现在不去攻打它,不是因为它的强大,而是因为我们还弱小,不想让蒙古勇士的鲜血白白流淌而已。”
“所以,我决定博尔术,派出使者去到秦国人的都城,见一见秦国人的大汗,如果能让他许下承诺,不再庇护那些蒙古人的仇敌,不再对我们蒙古人抱有敌意的话,那样最好。”
“即便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也可以仔细看一看,秦国人到底有多么的强大,我的安达,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博尔术毫不犹豫的拍打自己的胸口,低头道:“英明的大汗,明白您的意思博尔术也很好奇,秦国的汉人,到底跟我们的奴隶有着怎样的区别,所以,请您允准我,亲自去一趟”
成吉思汗铁木真哈哈大笑,显然,他很满意跟随自己多年的安达,依旧保持着当年困苦时的勇气。
不过,他最终摇头道:“我的安达,你是诸人之首,我最有力的臂膀,我的身边,怎么能离开你呢派另外的人去吧,带上拖雷,虽然他还小了一些,但他是我的儿子,应该承担起他的责任了。”
说到这里,铁木真惋惜道:“可惜,窝阔台不在这里,不然的话,他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话音未落,术赤已经急声道:“父汗,阿弟还小,术赤愿意代替他,去秦国的汗帐”
铁木真毫不意外的笑了下笑,“术赤,你的性情太急躁了,你是一个善战的将领,而不是一个好的使者的人选。”
“好了,国师,我需要你的那些鹰犬充当我的眼睛和耳朵,让他们都出去,为我探听一下秦国的消息嗯,听说燕王那里有些乱,也派些人过去查探一下吧,如果燕王真的老到,眼不能见,耳不能听的地步,那么,我们就需要做好准备了。”
“赤老温,你准备些礼物,亲自带人去一趟燕王那里,送给他,并当面告诉他,我需要他尽快平息河北的内乱,也要让他明白,我一直在注视着他。”
“博尔忽,哲别,速不台,者勒蔑你们四个分别领一个万人队,去东边,攻打那些一直不肯臣服于我们的家伙,我已经命人在东边给你们准备好了一些过冬的地方,你们有一年的时间,让东边那些部族低下头颅”
说到这里,他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大声道:“金国人的皇帝,逃去了高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等东边安定下来,我会亲自带领你们,去高丽捉拿金国皇帝。”
在座的蒙古人都振奋了起来,实际上,他们多数不会去管敌人是谁,他们只需要战争带来的丰厚收获而已。
酒足饭饱,一种蒙古人纷纷散去。
成吉思汗铁木真将博尔术和丘道人留了下来,这一蒙一汉,才是他如今看重的智者,很多大事,都会跟他们商量。
直到晚间,这两人才告辞出了宫廷。
而他们这个时候,其实都明白,大汗虽然算是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没跟秦人开战,但大汗心里的不甘,他们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因为成吉思汗铁木真,本就是从困苦中走出,一路上。遍布荆棘。从来都是以弱胜强。也从来没在强敌的压迫下,有过任何的畏惧。
正是这样坚毅无畏的性情,让他成为了蒙古人的大汗。
当他遇到强大的敌人的时候,只会让他愈加兴奋,所以,现在大汗看似平静,心中却已经燃起了一团火焰。
他在寻找秦人的弱点,谨慎的注视着这个庞然大物。如果有一天,他觉得时机到了,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向这个庞然大物宣战
而他们,作为大汗的臂膀,要做的其实十分简单,让蒙古人强大起来,并为将来的战争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博尔术的心思很单纯,从他跟随成吉思汗铁木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将自己全部的忠诚。献给了铁木真,铁木真的意愿。就是他的使命,尽三十年过去,这一点从来没有变化过。
不过,另外一位成吉思汗的心腹,国师丘道人,心里所思所想,就要复杂的多了。
以他对秦人的厌恶,他是乐于见到蒙古人与秦人交恶的,这些年来,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这方面的努力。
他如今充当的不只是成吉思汗的谋士,蒙古人信仰的来源,而且,他还是铁木真的耳目,汉地的情形,多数都是他告知于铁木真的。
不过,要说他有多忠诚,呵呵,不用开玩笑,他和燕王李任权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投靠的早晚而已。
所以,他现在是蒙古人的国师,备受成吉思汗铁木真的信任,而李任权,却会受到所有人的猜忌和不屑。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多,虽然他熟读道经,但权势这东西,已经将他牢牢锁在了蒙古人的战车之上,蒙古人一旦败亡,那么他这位国师,下场也将极为凄惨,甚或会留下万世骂名
在这一点上来说,别无选择之下,他必然会是一位“忠臣”
夜晚,蒙古人都城城外。
这是一处村落,周遭开垦了很多农田,差不多快到秋末了,农田中一片金黄,一片丰收在即的景象。
但在村落之中,却是黑洞洞的寂静无声,彷如鬼怪居所。
恐惧悄悄在黑暗中蔓延,生活在蒙古人治下,这种景象在汉人聚居的村落中,很常见,很多时候,醉醺醺的蒙古士兵,会在夜晚中,骑着战马,闯进村落当中,闹的村中鸡犬不宁
很多时候,最终会演变成一场惨剧。
太多的鲜血和惨象,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彷如置身地狱,汉人在这片土地上的生存的权力,有史以来,降到了最低点。
不过,在这村落西边最大的一处宅院当中,还依稀亮着灯火。
村落依旧寂静,因为那片宅院,本就与整个村子不在一个世界当中。
那里住着一些女真人和契丹人,也正是他们,在执掌这个村子,收税,拉丁,或者帮着蒙古人作恶等等,都少不了他们。
他们同样是蒙古人的战俘,也大多都有着奴隶的身份,但他们的地位,无疑比汉人要高
几百年了,辽东的土地上,从来都是以血脉来划分等级,现在也没变,在异族的统治之下,大多数汉人一直过着卑微的生活。
现在,蒙古人成为了这里的主人,带来的是另外一场噩梦,当然,这是对于汉人来说
宅院中,村中的几位贵人都在,饮着美酒,吃着菜肴,隐晦的讨论着,今年的收成,几成应该送去给蒙古大人,几成留下来,自己等人又能占多少。
当然,村里那些汉奴,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别饿死便成,其余的,自然是由他们来瓜分。
在这个年头,粮食是比金银更珍贵的东西,一斗粗粮,在这个时节能够换取的东西,是盛世之人,所无法想象的。
说到得意处,几个在灯火摇曳间,彷如鬼怪的家伙,发出刺耳的笑声。
当然,女真人和契丹人曾经的荣光,在他们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儿,剩下的只有猥琐和卑怯而已。
不过,缅怀祖上荣耀的时候,他们也都会暗自庆幸,他们都活了下来,不像西边那些同族,被汉人杀的干干净净。
他们时常诅咒那些秦国的魔鬼,却更加对如今的主人感激涕零。
如今,辽东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族群大致分为三种,一种自然是蒙古人,一种是汉人,另外一种,便是留下来的女真人和契丹人了。
因为蒙古人毕竟人口不多,所以,蒙古军中如今已经渐渐出现了另外两族的身影。
最为蒙古人喜欢的,其实还是从东边掳掠过来的生女真,他们和蒙古人一样,天生就是好的战士,而且,行事的准则,和蒙古人很相近,获得他们的忠诚也非常简单。
击败他们,掌握他们部族的生死就成了。
如今,这已经成为蒙古人最为重要的兵源之一。
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正在几个家伙有了几分醉意的时候,有下人小心翼翼的进来,禀报了几句。
为首的女真人愣了愣,蹭的一下站起来,叽里呱啦的喊了起来。
于是,几个家伙立马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很快,他们便出现在宅院的大门口,而那里,已经有几个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大门敞开,看到几个衣冠不整,一嘴酒气,迎了出来的几个家伙,为首的中年人扬起手中的马鞭,就是几下。
挨了鞭子,头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没人喊痛,也没人求饶,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蒙古人的脾气,任何怯懦的表现,都会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和羞辱。
果然,来势汹汹的中年人打了几鞭子,便收住了手。
“把正厅准备好,之后还有人来,都不得阻拦,让到正厅,准备酒菜,仔细点,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字正腔圆的汉话,让几个家伙都愣了愣,蒙古人什么时候该说汉话了
但这并不包括为首的女真人,他一脸谄媚的笑着,转头便吩咐其他人去准备,自己身子一弯,便伏在了地上。
中年人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些家伙的厌恶,重重一脚踏在他的背上,走进了大门,他身后的两个护卫,也是照葫芦画瓢。
这就是蒙古人的礼节,俗称过门梯,和下马时弄出来的下脚石差不多,都是用来彰显等级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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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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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中年人所说,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
有的人单独一人,突然出现在宅院的门前,身上带着股鬼气儿。
有的带着一二从人,大大方方来到这里,一如投宿的夜客。
有的则是纵马扬鞭,踏碎一村的宁静。
直到深夜,客人才算来齐。
这个时候,宅院正厅中聚集了二十余位形形色色,穿着各异的男女……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正厅中却还算安静。
有的人到了就埋头吃喝,根本不理旁人,有的跟相熟的人打个招呼,坐下来交头接耳几句,也就没了声响。
这个院子原来的主人们再没露面,因为为首的女真人将他们都赶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知道,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汉人,从他执掌这个村子开始,中年人就曾来过一次,将这座宅院定为了他们的落脚之处。
至于这些汉人都是干什么的,他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些汉人是为蒙古人效力的,这也就足够了。
更何况,这些汉人并不管他们同族的死活,和大金朝时,那些汉人权贵差不多,能让他在这里作威作福,还能借给他一势力,这年头,也就不用妄求太多了。
不过,他可不敢保证,这位的手下人等都是怎么想的,这是个人命不如鸡犬的时节,脑袋掉了,你都没处说理去,为自家性命着想。还是不要在这些人面前露面为好。
他们不出现其实最明智不过,这些家伙可并不斯文有礼,等到月上中天,厅中已然杯盘狼藉,若非大家知道,还有大事未说,这厅堂中,不定会喧闹成什么样子呢。
“人来的差不多了……劳烦大家趁夜跑这一趟。李某多有惭愧,来,李某敬诸位一杯,给大家伙赔罪。”
中年人开口便带出了一股江湖匪气,并举起酒杯,稍稍示意,一仰脖干了。
厅中众人。纷纷举杯对饮。不过,放下酒杯,一个瘦小骨干的汉子大声道“李先生,就不用废话了吧,你叫大伙儿来,肯定是另有吩咐,直说便是,等了这大半夜。老子可不耐烦听这些客套话。”
显然,中年人匪气还不够足,威望也不够高,想要死死压住这些匪类,还有些困难……
“大家伙也不是闲人,大半夜走这一趟,确实有耽搁买卖。”
“你有个屁的买卖,不走这一趟,也是搂个娘儿在炕头上折腾。耽搁,耽搁你生儿子吗?”
“也是。大家伙儿同人不同命,小弟确实有些买卖要做。比不得诸位哥哥坐在家中就能金银满屋,所以啊,吕大哥说的不错,还是痛快的好。” ……
既然有人开了头儿,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有的趁机开始诉苦,有的显然对李某人不满,在发泄怨气,有的煽风火,也不怕事大。
爹娘老子乱飞间,二三十人,每人一句,厅中就乱的好像开了锅的沸水相仿了。
李先生脸色不变,心里已是骂了一句,乌合之众。
确实,这些人来历各异,其中有出身马匪的,有坐地分赃的大盗,有专以杀人夺命为业的杀手刺客,还有以贩卖奴隶为生的板木城主……
若非这是个乱纷纷的年头儿,这些家伙也出不了头,即便如今都算有了身份,聚拢在一起为蒙古人效力,但所谓沐猴而冠,自己都觉着心虚。
不然的话,聚会也不会选在这样一个半夜三更的时节。
不过,不等中年人说话,已经有人一拍桌案,“都住嘴,正事儿还没说呢……”
声音洪亮,一下就让厅中安静了下来。
看看说话的人,有那不服气的,也只能忍了。
因为说话的这位黑黝黝的汉子,名声在辽东这片地界上,可是响当当的,他们这些外来人,想要在这里活的好一些,都不敢过于得罪于他。
这位看上去貌不惊人的汉子,是辽东参客的头领,手下尽多亡命之徒不说,几乎所有辽东人参,毛皮买卖,都要看他几分眼色。
据说家资巨万,富可敌国,是辽东一等一的大商巨贾。
女真人在的时候,他是女真权贵的座上宾,蒙古人来了,他还是毫发无伤。
像这样的人,底子肯定不会干净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跟他们聚做一处,不过说到底,这位在此处露面,看的肯定不是在座中人的面子就是了。
镇住了这些草莽匪类,这人也没什么得意的意思,扭头朝中年人抱了抱拳,“李先生,国师有什么吩咐,您交代下来便是,吴某力所能及的,必定为他办到,只是先要恕个罪,今日东边有事,吴某自己走不开,您看……”
这才是绿林大豪的做派嘛,李先生心里又是羡慕,又有些嫉妒的赞了一句,也是抱拳,笑道“吴翁不必多虑,您能来这一趟,就是给李某颜面,其他的,咱们过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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