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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这一群人是什么人,不用他自己说,其实也能明白。
必定是开封城里,各家勋旧府邸。
这些勋旧之后,和靖国公府大多类似,身上挂着这样那样的虚衔,却无所事事,整日里飞鹰走狗,悠闲度日,是开封城里很特殊的一个群体。
他们在后周强大的文官集团的压迫下,早没了骨头和尊严,糜烂的已经差不多了。
只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他们却也是开封城里,求生最迫切的一群人,同样也是最没底线的一群人。
换句话说,为了求生,他们可以抛却任何可以抛却的东西,这也是后周养士百年的诸般国策,造就出来的一个非常奇特而又畸形的群体。
不过,话说回来了,糜烂的再彻底,他们也是开封权贵中的一员,其中不乏一些聪明之辈,尤其是在生死关头,他们迸发出来的力量,也是极为罕见的。
文官们要脸皮,他们不需要,因为脸皮早被文官们揭干净了。

文官们要名声,他们不需要,因为他们从来就没什么好名声。
文官们谈祖宗社稷,他们不谈,因为谈祖宗,会让他们羞耻万分,他们这些不肖子孙,早已将祖宗的脸面丢了个精光,至于社稷,与他们也没丝毫的关系,因为谈社稷的人。早都被文官们杀光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只能求生存,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他们考量之中。
而现在,秦人的所作所为,给了他们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
秦人杀了赵皇帝,当然,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是,秦人并没有如想象中那么暴虐。入城许久,整个开封都在秦人刀兵之下,却并未造成多大的伤亡。
瞧清楚了,也就敢联结一番,大着胆子跳出来跟秦人讲讲条件了。
这位靖国公世子,看上去貌不惊人,但能在这个时候,作为众家勋旧的代言之人,来到江善面前,显然。在勋旧之中,有着一定的威望。甚或可以说,有着难得的才干。
不然的话,众人也不会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此人身上。
因为大家都明白,今后是生是死,是能继续锦衣玉食,还是沦为阶下之囚,都看这一次能不能顺利的说服秦军主帅上了。
当然,这里面的无奈和绝望,也可以清晰的体会出来。
开封大城,第一次赤裸裸的暴露在刀兵之下,连逃的机会都没给人留下。
他们对皇帝,对朝廷文官等等样人的怨恨,是旁人所难以想象的,所以,为了能够让家人子女生存下去,他们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为过。
也就是说,这位靖国公世子有备而来,手中筹码,着实不小。
确实,他也为大将军江善,解了燃眉之急。
因为,他们手中握着一张好牌,那就是后周废帝,柴锁,柴氏宗族,如今大多也托庇于他们的门下。
说起来也是凑巧,秦军入城太急,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军就已经冲入了皇宫。
纷乱之间,囚禁在皇宫内院的废帝柴锁,终于走脱,几经辗转,去到了靖国公府。
哀哀相求之下,老靖国公终于心软了,将柴锁藏了起来。
因为柴锁本就是他的亲外甥,宋皇篡位时,他不敢说半个不字,甚至于在金殿之上,率先叩拜新皇。
但到了这个日暮途穷的时候,藏个人对于靖国公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终是动了恻隐之心。
实际上,从这件事也可以看的出来,勋旧们虽然没多少好名声,欺男霸女的糟烂事却总能找见他们。
但到了紧要关头,有人情味儿的,却还不少,老靖国公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形势比人强,无意中做了一件善事,却让勋旧们找到一张好牌。。。。。。。。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他们还有另外的主意。
宋代后周,严格说起来,宋皇乃人人得而诛之的篡逆之臣,正巧,也死于后周降将孟青之手。
这些勋旧们猜测良久,动用了全部的脑筋,才勉强得出,秦军主帅怕是有点焦头烂额的结论。
那么,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向秦人投诚还不算晚,也赶在了那些顽固的文官前面,总归能得些好处。
如果再加上为秦军主帅分忧解难的话,那么大家伙儿就再也不用整日里担惊受怕了,其他的也就算了,但一家人性命总归无忧,再者,家财也可能会得到保全。
这样一来,以他们的家底,就算没那些烂七八糟的爵位职衔,老老实实在开封或者其他地方当个富家翁也不错。
如果延伸一下的话,他们大多打算今后要迁居洛阳。
这样一来,会让秦人更放心,也免了在开封城中受那白眼。。。。。。。
篡位之皇死了,却有后周废帝以及柴氏宗族在手,江善一下就安了心,之后该怎么做,其实不用旁人教,他也能想的到。
因为他身边的亲信以及幕僚们,已经想到过这个主意,只是苦于宫中乱起,柴氏废帝不知所踪,却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搜遍开封罢了。
开封勋旧们无疑送了份儿厚礼给他,作为大秦诸位大将军中,比较厚道的一位,江善毫不犹豫的给这些勋旧吃下了一粒定心丸。
只要诚心归顺,又有首义之功,其他什么不说,因为需要朝廷做主,他只许诺,会具折上奏朝廷,为开封城中参与此事的勋旧们请功。
而只要他江善还是大军主帅。那么。之后定保他们家宅平安。秦军上下,不会动他们家中一砖一瓦。
有这样一个承诺,已经足够了,勋旧们本也没奢求太多。
不过,这位秦军主帅的直言不讳,还是让听惯了罗圈话的靖国公世子微微吃了一惊。。。。。。。
随后便是大喜过望,虽还有着忐忑,不知秦人会不会信守承诺。但想来,得领数十万大军的一军主帅,当不至于在这样一个时候,用虚言戏耍于他。
让人送走了拜谢连连的奇葩世子,又令人赶紧率人,去靖国公府,寻柴氏废帝,又令人分去各府,取柴氏宗族。
到了这个时候,江善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位副手。
种怀玉率军,一直在开封东南逡巡。
除了阻挡各路援军之外。也随时随时准备率军南下或者东进。
不能说他和江善有多合拍,从他一直未入开封城,连攻城之战,都不曾参与就能明白,河洛大军,终归与北军各部有着隔阂。
一路下来,功劳多半会是河洛大军的,至于他所率之太原兵马以及归在他麾下的王胜保等部,都只能作为配角存在。
甘心吗种怀玉等人自然不太甘心。
但也早有预料,河洛大军驻守河洛多年,望眼欲穿之下,终于等来了灭国之功,旁人要想抢的话,河洛上下,谁也不会答应。
而且,大军主帅是江善,朝廷的意思不问自明。
像种怀玉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在这事儿上犯糊涂,最多最多,也只是期望一下,河洛各部在开封城下碰个头破血流,让他们捡个便宜罢了。
到头来,便宜没捡到,大军顺利破了开封城,大将军江善踌躇满志的率军占据了开封。
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想太多了,在这个上面争功,不会有好果子吃。
连暴躁的王胜保,都没多说什么,他种怀玉更不会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只是,种家兄弟都在江善麾下,让他略微有些不舒服罢了,因为满大秦,能让种氏双雄心甘情愿效力的,只会有一个,那就是大将军赵石,资历尚浅的江善从不在此列。
等到接到江善传召军令,来到开封的时候,不出种怀玉预料,他见到的,是一座安静的城市,吃干抹净,几乎连汤水都没剩下。
等见到江善,没说几句话,种怀玉的不满,已是满溢心胸。
因为没功劳不可怕,可怕的是,江善竟然想让他跟着担罪名。
其实江善只开了个头儿,种怀玉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因为之前他耳朵里已经传来风声,宋皇被孟青所弑,留下了个大大的烂摊子。
当时,他也没怎么在意,这样的消息,兵荒马乱间,根本做不得准儿。
江善再糊涂,还能让孟青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这会儿,他总算明白,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道理了,此事竟然是真的,虽然江君慈说的足够委婉,但他若是再听不明白,那也就不用在官场上厮混了。
种怀玉胆小,这个不用旁人说,他自己都明白的很。
当听到这个的时候,种怀玉除了心惊肉跳之外,心里的火头儿也是一窜一窜的。
好你个江君慈,好事轮不到爷爷也就算了,这等事,你到是不怕陪绑的多。
如果说之前,他对江善还可以说略有不满,但同样领兵多年的他也能有着足够的理解的话,那么这会儿,他是完全将江善给恨上了。
因为此等大事,完全是江善自己出了纰漏。
当时不言,肯定是怕他种怀玉上书朝廷,不利于他,直到现在,名言开来,不用问了,是想让他种清哲一起上书,将此事报于朝廷。
他种怀玉一点准备都没有,前因后果也不清楚,上书能说什么自家一无所知那你这个副帅干什么吃的
若说知道,则更加糟糕,江善有什么罪名不得而知,他种怀玉可就冤枉的很了。。。。。。。。
让他一下便陷入了两难之地,究其就里,江君慈所作所为,也就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恶意出来。
实际上,江善也有着难以明言的苦衷,这些日子,焦头烂额之下,总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根本未曾顾及种怀玉。
现在想起来了,单独上书肯定不成,种怀玉一无所知,若不知会一声,难免将种氏得罪死了。
但亡羊补牢,却总归不能完好如初。。。。。。。。。
其实,不管他怎么做,对种怀玉而言,都不会有任何区别,只是这般下来,却让他的无奈,依旧变成了浓浓的敌意。
听了这个,种怀玉大大咧咧的样子一下就不见了,警惕和戒备,从他闪烁的审视目光中,就能看出一二。
种怀玉,早非当初那个在白石滩小胜之后,手舞足蹈的年轻人了。
这些年,率兵镇守太原,乃北方大秦上将中的翘楚。
轻浮心性,就算不改,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流露,那是要分人的,只有赵石,杜山虎,张锋聚,甚或是赵幽燕等等当年同袍,才会见到他言笑无忌,或者伏低做小的一面,其他人,省省吧。
军中重将,若还一如当年嬉皮笑脸,轻浮孟浪,怎能坐镇太原重地,岿然不动多年
等江善将种怀玉送走,想着种怀玉那阴沉的目光,也是长叹一声,不管怎么说,芥蒂是已经有了。
他并没有隐瞒之后种种措置的意思,但也无法挽回的让种怀玉生出了猜疑之心。
将帅不和,本就是军中大忌。。。。。。。。好在,开封已经在手,不然的话,说不定就能闹出种种事端出来。
说实话,他对种怀玉这个副帅,还是非常满意的,知进退,晓分寸,没来跟河洛大军强抢功劳,还能很好的配合大军行事,这样的副帅,非常之难得。
就算换了共事多年的魏怀德,也比不了,朝廷确实知人善任,给了他这个大军主帅最大的支持。
但现在,这种默契已经完全不存在了,想想,还真怪不得人家生怨,如此行事,虽也可以说是被逼无奈,但总归他才是理亏的一方。
大功,人家没来抢,也无一句怨言,但罪过,你却找人家来分担,天下间没这样的道理,尤其这还是种家的人,根基深厚,年纪也比自己轻上一大截。
无缘无故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你就算好话说尽,又能如何
是不是,该给赵大将军出封书信,解释一下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江善给否了,他江善之所以能走到今日一步,就因为他非是赵大将军嫡系,这一点他非常清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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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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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成武十三年,七月末。
伐宋诸路兵马总管,大将军江善终于具折上奏朝廷,详述开封诸事。
因有意拖延的缘故,实际上这封类似于请罪文书的奏疏,是和捷报前后脚抵达京师长安的……
不过和江善想的有些出入。
不用他细加解释,他的这封奏折在朝堂上并未引起多少振动。
有意无意间,灭宋之功,便被夸大了许多,很多朝臣,都将其誉为定鼎第一功。
这其中意味,其实不用多说,只要脑筋不太笨,就会明白其中道理。
有人纵横沙场近三十载,功勋无数,近些年虽收敛锋芒,但在朝堂之上,话语权却越来越重,已然成为大秦一等一的权臣。
根基渐深,无法轻易动摇,只能稍稍遏制而已。
所以,灭宋之功,定然是大将军江善的,旁人想抢也抢不走。
即便其中出了些纰漏,也不会一如当年大将军吴宁般,被朝廷上下所攻讦,甚至于,会有很多人站出来为江善辩驳。
可以说,江善的运气实在不错。
在大秦国力最强盛的时候,他登上了河洛宣抚使的位置,不用费什么力气,并攻陷了开封,等到山东,两淮尽数纳入大秦疆土,他这个大将军,也就真真正正的功成名就了。
无疑,他会在后世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文人们,需要这样一个人出现,来制衡那位“权臣”一二。
又因为这些年吃够了那人的苦头儿,所以更要压制其人声望。
所以,江善轻松过关,虽然也有御史弹劾其御下不严等等,但在这样的大势面前,已是无关痛痒。
不过,身在军前的江善不知道。于是,在送出奏折之后,精神猛然有些松懈下来的大将军,不出意料的病倒了。
病的不算太重。无论是军中大夫,还是开封名医,都说,大将军过于劳累,再有一些旧患作祟。以致风寒入体,将养一些时日便好。
实际上,这些大夫们都明白,如果大将军在这么操劳下去,时日恐怕也就不多了。
所谓的旧患,大家都是一语带过,但在他们眼中,这样的旧日顽疾,需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常年将养,才是正经的保命良方。
心肺之疾。以致咳症,若换了普通百姓,这样的病疾,只能开些方子,让病人苟延残喘而已。
但眼前的是位大将军,所以,大夫们有志一同,没说真话。
说了,不定就要像华佗一样,被斩了脑袋。不说,现在大将军也不过是因旧疾略有发作,以致血气虚弱,偶然风寒而已。
过上几日。只要之后别大喜大怒,便不会有什么差错。
至于大将军能活多久,那只有老天爷知道了,反正,到时候肯定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这和为皇帝诊病,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军中大夫,毕竟是大秦子民,要厚道一些,委婉的告诉大将军,今后,最好不要去南方,大将军旧疾在身,南方湿热,很是不利于这样的病情。
江善听了,也没当回事儿。
大军征战,到了今日地步,再接下来,自然是南下,与一统江山的丰功伟绩来说,这病情,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这病他很清楚。
无非是当年守利州的时候,忧劳过甚,又眼见一城百姓在自己算计之下,伤亡无算,急怒攻心之下,伤了心肺而已。
二十多年过去了,逢有天候变化,旧疾总是有所反复,开始的时候,他还找大夫诊治,但时日长了,他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军人,对生死看的总归要淡一些,不是吗?
而在此时,种燧,魏怀德两人已经合兵一处。
半个多月以来,南下大军战果还算辉煌。
魏怀德攻颍昌府,先攻临颍,意图切断长社与郾城之间联系。
临颍守将乃颍昌府,庆佑军指挥使李贵麾下悍将王显,早已严阵以待。
不过,因秦军进军太速,郾城援军不及赶到,便被秦军围在城中,只能死守待援。
魏怀德并不急于攻下临颍,自己坐镇中军,派副将鲍勇,于临颍西南小商桥,大败郾城援军。
鲍勇这些年,时来运转,深得魏怀德重用,官职已到正五品,虽说在河洛军中仍然不太受待见,但已经没人敢轻视于他,让他去做什么狗屁督造了。
这一战,鲍勇也显示出了他的军事才华。
得到将令之后,并不急于进兵,在小商桥拦住郾城援军。
率本部三千人马,缓缓进兵,等郾城援军过了小商河,这才令军大进。
两万余宋军,在庆佑军指挥副使周文顺率领之下,援临颍,行军并不快,因为之前早已约定好了,若秦军入寇,不管首攻之处为何,都要等其他两路人马汇集一处,才能与秦军决战。
秦军攻临颍,是他们非常喜闻乐见的事情,这样一来,南北夹击,再加上守城的王显部,胜算要大的多。
而若说之前,还有所担忧的话,那么襄城侯,两淮兵马总管岳东雷,最后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岳侯来人传书给他们,告诉他们,今时不同往日,不必急于领兵援救开封。
秦军势大,与其陆续援开封,为秦军所破,不如固守各处险要,消磨秦军斗志,而颍昌府,显然首当其冲……
岳侯这一次,也没有传令抽调庆佑军,完全的将庆佑军留在了颍昌地界。
这里面的意思,众人自己可以猜测一二,却都不会说,不过这样一来,死守颍昌府,也就成了庆佑军的最终目的。
至于,是不是襄城侯对朝廷有了不满,或者是对赵氏篡位,有了什么旁的想法。就不是他们这些人管得了的了。
若是平日,这样的事情,肯定要在大家脑袋上,多个文官指手画脚。但这一次,连个督军都没派来,领军的,就算曾出身文官,但也都是襄城侯旧部。
这一切。都让人感觉不太一样,但只要有襄城侯在,相信,淮右这个地方,不会有几个人不战而降就是了。
这就是襄城侯岳东雷坐镇的淮右,在这里,没人声望能超越过他,只要有岳东雷在,淮右这个地方,就不会属于任何人。
所以。秦军的动向,根本瞒不住,估计连草科里都有人在盯着呢。
这就是兵法中所谓的人和……
实际上,过了河,没见到敌军的影子,宋军上下,就已经警惕了起来。
秦军已围临颍,还放他们过河,不是围城打援,就是秦军太过自信。想要跟颍昌府庆佑军决战。
等知道前面有数千秦军人马来到的时候,宋军上下,反而都松了一口气。
而作为大军主将的,周文顺却是大喜。只数千人马,秦军主力未动的情形之下,合该自己立功……
所谓郎有情妾有意,两军皆有战心,只能说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三千秦军,在宋军眼中。是快难得的肥肉,而在鲍勇看来,来的两万余人马,也不过是他的盘中餐而已。
这样的交战,规模不算,也算不得多激烈,所以,不需赘述。
在临颍东南,鲍勇三千秦军劲旅,大破两万郾城宋军。
宋军主将周文顺,只狼狈率领千余人马,逃回郾城。
是时,小商河北岸,密密麻麻,都是宋军溃兵,能挤过小商桥的,都是幸运儿。
第一场,秦军南下的战事,就这么结束了,秦军用绝对的实力,告诉了所有淮右各部宋军人马,秦人兵锋,现在到底锋利成了个什么模样。
几乎与此同时,魏怀德部将陈巨,破长社援军,庆佑军都指挥使李贵没周文顺那么幸运,当即便战死于乱军之中。
和另外一个时空中,金人与宋人在此处,鏖战多年,最后却以南宋大胜,几乎再次形成北伐的局面截然不同。
因为此时的大秦,越加强盛,和另外一个时空中已经开始走起下坡路的金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国力以及其他各个方面的差距,表现在战争中,其实取得怎样骄人的战绩,都不用太奇怪了。
此时,魏怀德才率主力,施施然开始攻城。
虽然,守将王显竭力死守,但在秦军攻打之下,第二日,西门便已失守,到了晚间,秦军主力陆续入城,战事也没了多少悬念。
拖延到这个时候,还是因为秦军不愿多做杀伤,对百姓民夫手下留情的缘故。
攻下临颍,魏怀德并未停留,只敷衍似的留下五百军兵,守临颍,并率领大军回军攻长社。
此乃颍昌府治所所在,攻下了他,其实整个颍昌府,就没什么太过值得下手的军事目标了。
因为作为一路偏师中的偏师,魏怀德很清楚的知道,攻颍昌,是为了让大军没有后顾之忧。
和东边的战事不一样,这一次南下,到底有多少战果,很难说。
大军最终会不会退回到汝州,不但魏怀德说不太清楚,便是种燧,心里估计也没底……
十万大军,听上去不少,但攻城略地,永远不是战事的最重要的目的,打下来,还能站住脚,才算功成。
十万大军,这么多的城池险要,就算打下来,若无兵镇守,也是白搭。
所以,按照种燧和魏怀德之前的商量,两人有志一同的认为,此战,当尽量杀伤敌军,消弱淮右岳东雷部,为将来大军南下,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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