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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在秦军战旗之下,一人高高举起手臂,秦军骑军便缓慢的停了下来。
和蒙古军略显嘈杂不同的是,这支军伍只停下来,除了偶尔听到的传令之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外,便是鸦雀无声。
沉重而肃杀,让秋风更加彻骨的杀气,好像在这一瞬间便凝聚了起来。
身为对手的蒙古骑兵,也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大多敏锐的感觉到了对面这支大军的异样,慢慢安静了下来。
但他们是蒙古人,广阔的东北草原以及辽东大地的主人,骄傲的他们,从来不曾在对手面前沦于怯懦。
对手越是强大,好像越能激发他们的勇气,现在,他们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敌人。
很多蒙古战士眼中,慢慢浮现出了血丝,这是大战将起时,最恰当,也是最好的一种情绪。
并不如何高大,却非常健壮的秦军将军,远远的也在观望着这些蒙古骑兵。
他的名字叫薛奴儿,只这个名字,便也显示出了他不同寻常的来历。
他是乃蛮人,可克薛吾这个尊贵的姓氏的继承者,身上流淌着,天神最为荣耀的战士所属部族的血液,可克薛吾部的后裔。
他的经历是幸运与不幸的结合体,没人说的清,他这前半生,到底经历了多少故事,连他自己都不成。
当年,强大的可克薛吾部,随着乃蛮人荣光的终结,也迎来了意料之中的毁灭。
作为父亲眼中,无足轻重的,一个女奴的儿子,他在部族中过的非常艰难,但幼年时期,却还算得上富足安稳,毕竟,他身上流淌着可克薛吾的血脉。
当当他将将成为少年,可以骑上战马,拉开弓箭的时候,可克薛吾部覆灭了。
至今,在特特兀儿草原,可克薛吾部覆灭之处,还立着天神使者为可克薛吾部战士立下的墓碑,草原的风声中,也流传着可克薛吾部战士们英勇之名。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可克薛吾部还有着血脉在流传。
那一战,可克薛吾部的嫡系族人,被杀戮殆尽,而他,幸运的活了下来。
这得益于可克薛吾部的主人,他的爷爷,可克薛吾撒卜路黑对如今的乃蛮人大汗,鲁乌尔阿拔有着恩情。
于是,他和他的另外两个兄弟,都受到了大汗的庇护,作为奴隶,成为了战胜者的侍从。。。。。。。
这样的事情,在草原上并不多见,但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草原权贵们虽然冷酷,但总归有那么一些人,有着宽广的胸怀。
和那庸庸碌碌的兄弟不同,自小便饱受冷眼的他,既继承了祖先们的武勇,也同样拥有了他们睿智的头脑。
还未长成的他,拼着性命,在扫除乃蛮部残部以及攻打不亦鲁黑汗的战争中,获得了功勋。
当鲁乌尔阿拔将他叫到身前,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
他没有如鲁乌尔阿拔大汗所想的那样,要求跟随大军,去与西夏人作战,获得更多的功勋。
而是要摆脱奴隶的身份,去南边秦国的国武监进学。
那一刻,他至今仍然记得,那是他一生当中,最为危险的一刻,大汗的目光好像箭矢一般想将他整个穿透。
因为他是可克薛吾部的后裔,他的祖父,虽然对大汗有恩,但大汗绝不容许,一个可克薛吾部的族人,出现在乃蛮人当中,获得声名和权力。
最终,他渡过了危机,大汗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过,那时却告诉他,将来不要回到乃蛮部去了,当他再次出现在乃蛮部的时候,也就是被砍掉头颅的一刻。
于是,长安国武监中,多了一个薛奴儿,乃蛮部少了一个叫查察的汗帐卫士。
时隔多年,现在的薛奴儿,很清楚记得自己曾经的奴隶的身份,也没忘记自己的姓氏,只是,他再没有回去过乃蛮部。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会出现在乃蛮人汗帐之中,告诉与他恩怨纠缠的大汗,可克薛吾部的子孙,又回来了,但绝对不是现在。
现在的他,统领着一万秦军,这些部下们,可能都不知道,他们当年战胜的可克薛吾部子孙,却成了他们如今的统领。
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感到很奇幻。。。。。。。
不过,由此也能知道,这位可克薛吾部的子孙,到底有着怎样的武勇和才干了,以异族之身,在短短六七年间,便走过了别人一生也无法走完的宦海官途。
而到现在,统领万骑,征战沙场,他也才刚刚二十六岁。
当然,能升迁如此之快,除了他本人的才干之外,也还得益于时机。
在征伐西辽的战争中,崭露头角,为大将军李刑所看重,在组建兴武军时,屡屡提拔于他,而他身上的国武监烙印,也让他在兴武军中如鱼得水。
到了这一战当中,因兵力单薄,大将皆出的原因,这一路一万骑军,便被大将军张锋聚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十多年来,一直在努力把握机会的薛奴儿,自然不会让这机会在自己手中白白溜走。
对面,是成群结队的蒙古骑兵,在他眼中,这些都将是他的战功,他和身后所有的秦军将士一样,骄傲而又自信。
而这骄傲和自信来源于如臂使指的大军,来源于他们百战百胜的威名,来源于数不清的敌人的鲜血,以及多年以来,训练时流下的那许多汗水。
这是一支独一无二的军旅,世上没有那支军旅能与它相提并论,蒙古人也不成。
先发起进攻的,不是蒙古人,而是秦军。
薛奴儿只是抽出了腰间的钢刀,略微前指,并没有多说半句废话,因为这里包括他,所有将领乃至军卒,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面对相同数量的敌军,战术早已演练过了无数次,尤其是草原兵马,更不用多做吩咐,因为他们本就是为了应付草原胡骑,才被建立起来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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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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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以百人队为准,各自游弋。.”
对面的大军在向前移动,哲别知道,这场骑战,竟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来进行一些布置。
一般来说,两军接战,总要先观察对手,然后传下军令,鼓舞士气,等等等等,这些几乎是战争中必不可少的环节,尤其是冷兵器战争。
但有的时候,一场遭遇战,会将这些环节统统忽略,这是所谓的狭路相逢了。
说实话,像秦军和蒙古军这样的两支骑军,是不存在狭路相逢这种可能性的,因为越是骑兵,对周遭情形的哨探越是不会放松。
而且,因为他们是骑兵,所以哨探的距离会非常远。
两军相隔十数里,甚至是数十里的时候,其实便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动向,兵力,装备,辎重如何等等等等。
不过,越是精锐骑兵,想要哨探大军行进情形,也会非常困难,因为他们的斥候会是精锐中的精锐。
斥候间的较量,胜出者,往往会得到敌人更加详细的情报。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说明了一件事,秦军的进攻很突然,几乎没给蒙古人留出太多准备的时间。
这在精锐骑兵相持的时候,是十分罕见的。
蒙古统领蒙古万人队的是博尔忽,赤老温,忽必来等这样的蒙古将领,很可能会在第一时间,同样下达冲锋的命令,直到战事不利时,才会慢慢转向蒙古人最为熟悉的作战方式。。。。。。。
而哲别,却在秦军出现在视野之内的时候,便已经打消了跟秦军正面较量的可能,因为他看到了秦人的高大健硕的战马,这种战马,形成的冲击力,将不是蒙古骑兵的坐骑所能正面抗衡的了的。
而这,其实就是将帅之间的区别。
一个决定。其实也就改变了之后的战争进程。
也在很大程度上,消弱了秦军的优势,将蒙古骑兵最为优秀的一面在第一时间便展露了出来。。。。。。。
秦军还在慢慢加速,蒙古骑兵却已经开始作鸟兽散。他们分成一个个的千人队,将弓箭持在手中,纷纷向敌人侧方催动了战马。
马蹄隆隆,终于响彻天地之间,让潮河的河水。泛起无数涟漪。
但是,秦军无疑占据了主动,不是因为旁的什么,只因为他们更快,所以也就抢得了先手。
箭雨在大军疾驰中升起,乌云一样遮蔽了天空,弓弦震颤的嗡嗡声,以及箭矢升空的锐啸声,,甚至在这一瞬间盖过了马蹄的闷响。
这是战争中最辉煌壮观的一幕。是杀戮艺术的极致展现,可惜的是,诗人们很少能见到这种场景,所以,罕有见诸于弊端。
箭雨落下,成群的蒙古骑士绝望的拼命催动坐骑,却还是被覆盖于其间,箭雨带着令人惊悚的呼啸声,从天空落下。
人马皆倒,鲜血崩流。片刻间,便将前方成扇形的一片地方变成了地狱。
这就是战争中,抢得先手带来的成果,以敌人的鲜血和死亡。作为最终的奖赏。
几乎一个千人队,就此消失在蒙古军编制当中。
秦军的犀利和恐怖之处,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只是勉强算是这场遭遇战的开胃菜罢了。
蒙古人用他们的顽强以及那娴熟的骑术,精准的箭术,告诉秦军。这一战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蒙古骑兵,好像被触动了的马蜂窝一般散了开去。
虽然看上去非常混乱,但绝对不是溃散。
他们分成断断续续的两股,冲向秦军两侧,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承受着突如其来的伤亡,也震惊于秦国人弓箭的射程,以及他们所造成的杀伤效果。
但绝不意味着,他们会在敌人面前,调头逃走。
他们一般努力的让战马奔驰起来,一边张开弓箭,对进入射程的秦军做出攻击。
如果说,秦军的箭雨,是成规模的覆盖攻击的话,那么蒙古人就化身成为了一个个狙击手,将一个个进入射程的秦军战士从马背上射下来,连绵不绝,对秦军造成着缓慢而又坚定的杀伤。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战术的较量,考验的,其实已经不是大军统领是否英明,是否能掌握战事的节奏等等,而是在考验着两族战士整体的军事素养。
谁能更快的将战事带入自己擅长的节奏,谁才能在这场战事当中,获得越来越多的优势。
在这样一个瞬息万变的战场中,战事一旦开始,领兵之人的能力,才干等等,也就没多少用武之地了。
两军在开战之始,便开始不停的失血。
箭矢在空中飞舞,马蹄声再未断绝,两族战士们不停的射出弓箭,对敌人造成杀伤,一时间,汉人的钢刀,以及蒙古人的弯刀,都成为了摆设,弓箭成为了战场中的主角。
这一战,之所以称之为经典,被后世无数人所称道,钻研,并在之后,很快摆上了国武监的课桌。
不是因为这一战的规模有多么宏大,在古北口一战当中起到了多么关键的作用。
完全是因为两支汉胡骑兵队伍,在交战中都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术手段,是汉家骑兵和草原胡骑之间最为经典的一战。
两军士卒都将自己最为优秀的一面,展示了出来,并努力的保证着自己的弱点不暴露在敌人眼中。
将来,大秦骑兵纵横天下,取得了无数胜利,也有无数的敌人,淹没在大秦的铁骑奔流当中,但再没有一个敌人,在大秦骑兵面前,展现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所以,很多后人皆都承认,蒙古人是旧时代骑战中的王者,他们的战术鲜明,运用恰当,又有着成群的彪悍战士作为依托,只可惜,这一支难得的骑兵群体,却在灭亡之前,少有发挥他们的优势的余地。
像尘埃一般,被强盛的大秦,干干净净的扫进了历史当中。
就像潮水之畔的这一战当中,蒙古骑兵做出了全部的努力,却对整个战事而言,没有半点的用处,相反,不论他们做出了多少努力,无论他们的战术有多么犀利,也都被秦军骑兵迟滞在这里,在战略上,完完全全的败下阵来。
不过,不管后人有多少唠叨,此时此刻,身在潮水之畔,燕山山麓的秦军将士,都在拿性命和鲜血,来完成着属于他们的责任。
他们在承受伤亡的同时,将训练中的一切,都化为了真正的行动。
薛奴儿想的没错,这就是一支当世独一无二的骑军军旅,他们对草原胡人的战术的熟悉,根本不下于胡人自己。
从大将军赵石北征草原,征服了无数胡人部族开始,秦军的骑军,每一天,几乎都在经历着深刻的变化。
困扰了历代王朝的战马问题,在草原诸部归附的今日,早已不再是大秦桎梏,反而成为了他们的优势所在。
各种优良的战马,汇聚于大秦军中,甚至已经去到了民间,战马交易的繁盛,为历代所不及。
这样一来,精锐的骑兵的诞生,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作为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兵种,一直在秦军当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军中诸事中的重中之重。
从成武鼎革开始,对骑军的组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延及今日,大秦的骑兵,已然脱胎换骨,和十几年前,拉开了极大的差距。
而这中间,最让人称道的,其实还是他们对战术的应用已经非是当年可比了。
当蒙古人的骑兵,像狼群一样散开,并渐渐出现在大军两侧的时候,一支支秦军骑兵,从大军中像触角一般延伸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敌人,根本不用什么将令,他们现在的一切应对,都已经在无数个日夜的训练当中,成为了他们作战的一部分。
敌人的反应,并没有脱离他们的预计,针对草原胡骑最为难以应付的游战战术,秦军早已开始制定准备了应付的手段。
在天空望下去,就像一团墨迹,突然晕染开来,让秦军一直保持严整的阵型,迅速膨胀,渐渐变得稀疏。
两军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战士们收起弓箭,拔出弯刀,交错之间,碰撞出了无数火花。
无数人,在疾驰的马背上,被敌人斩中,鲜血崩现之间,手舞足蹈的惨叫着,掉下战马,当然,在这样的骑战当中,掉下战马,几乎便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被疾驰而过的马蹄,踏为肉泥。
喊杀声猛然间便激烈了起来。
蒙古战士们有着他们自己独特的风格,如果说,秦军将士,是以严苛的军律来约束军伍,让军队拥有可怕的战斗力的话,战争在这些蒙古战士而言,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便像吃饭喝水一般,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即便陷入肉搏,蒙古骑兵往往也是前面的战士拔出弯刀,身后的战士依旧在射出箭矢,即便掉落马下,他们也不会惊慌失措的躲避马蹄的践踏,而是立在原地,不停的射出箭矢,直到被战马踏翻。
秦军骑兵几乎是第一次,在初一接战时,并没有立即占据毋庸置疑的优势,而是依旧在缓慢的失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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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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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经历的时间,要比两军主将预想的还要漫长。
两天过去,两支万人骑军,在河北平原上,你来我往,纠缠不休,无数战士,将一腔热血喷撒在了这片陌生的平原之上。
潮河两岸,数十里方圆之内,都沦为了战场。
彪悍的汉胡骑士们,奔驰往来,用弓箭,用刀枪,有所有的一切,想要战胜顽强的对手,但最终,除了让两军越来越是虚弱,越来越是混乱之外,什么都没得到。
没有敌人逃走的迹象,没有敌人减少的表征,战事一直在持续,鲜血在一直流淌,马蹄声,也一刻不停在耳边回荡。
这样残酷的战事,确实是骑兵战争中少有的,当然,如果发生在草原上,并不奇怪,草原人的战争,有时候会持续数月,甚至以年头来计算。
但这里是河北,汉家故地。
汉胡骑兵间的交战,正面的较量,胶着到这种程度,只能以罕见来形容。
实际上,两天过后,纠缠在一起的两军,皆已精疲力竭,士卒的伤亡,只能用惨重来形容。
尤其是在潮河西岸,围绕着两军主力,蒙古人和秦军厮杀的天昏地暗,箭矢像蒿草一样,布满地面,无数的尸体躺倒在了十数里的土地上,失去主人的战马,在这里四处游荡。
哲别早已射光了数个箭壶,杀死了不知多少敌人。
而在他不远的地方,那个顽强的对手的旗帜,依旧在风中烈烈飘扬。两日间。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同样也是一个值得哲别尊敬的敌人。
对方一直死死咬住他所在这个千人队,从来没有放松过,他们在潮水西岸转了无数圈子,好像有着默契一般,无法摆脱,也不愿摆脱对方。
在间或的碰撞中,秦国人骑兵那可怕的冲击能力,让哲别心有余悸。他们甚至能隐约看见,那个秦国将军挥刀纵马的英姿,几乎没有哪个勇士,能在对方挥舞的刀锋之下,存活下来,就像没有哪个秦国战士,能逃得过他的神射一样。
战事进行到此时,已经陷入令人无奈的混战,任何精妙的战术,在这样的纠缠当中。都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了。
实际上,这个时候。不光哲别明白,便是薛奴儿,也清晰的感觉的到,秦军正在渐渐占据优势。
这不光是因为,秦军将士的指挥体系,更加优良,也非是秦军将士显露出来的作战意志比敌人更加顽强,更非战术运用多么的得当。
最终的原因,是因为秦军的战马,更加强健有力,速度更快,冲击力更强,而且,秦军的皮甲,更加坚固耐用,防护更加周到有力。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蒙古人的箭矢,正在慢慢消耗干净,到了现在,甚至有的蒙古战士,已经开始捡拾地上的遗矢。
在这里作战的人们,无论秦军将士,还是蒙古人战士,其实都清楚,使用过的箭矢,便也无法保证精准。
尤其是,秦军使用的制式箭矢,和蒙古人用的完全不同,会让蒙古战士很难适应。
这也让蒙古人的优势丧失殆尽,秦军靠着更加锋利坚固的钢刀,正在逐步将胜利握在掌中。
在这样一个时候,其实只要战事一直持续下去,胜利的天平毫无疑问,将倒向秦军一方。
而秦军上下,也绝对不会让蒙古人将战事继续拖延下去,像当年的金国人一样,被蒙古人用他们最为擅长的方式,用几天几夜,甚至十几天的时间,拖累拖垮。
不过,当第三天,清晨的朝阳,从地平面上升起,将阳光散漫大地。
散布在各处的两军战事,跨上战马,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战事的时候,两军集结的号角声,几乎同时响起。
很多两军战士,在听到号角声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是,最终的决战,终于将要开始了……
但实际上,两军不约而同的停止纠缠,聚拢部下的原因,只在于,南边出现了一支足可称之为庞大的大军。
当听到消息的时候,哲别欣喜若狂,河北李任权部,终于来到了战场,也为这一战,迎来了转机。
而薛奴儿,则是截然相反,一边立即令人吹响号角,一边派人急报大将军张锋聚,这场战事的胜负,在他看来,已然无足轻重。
当河北大军赶来,对于大同兵马而言,便也处于敌军包围之中了。
这是大军启程时,预计的最坏的一种情形,孤军深入,被围于古北口,除了拼死力战,等待南边不知在什么地方的援军之外,再无他法。
十余万河北大军漫野而来,只是战的筋疲力尽的秦蒙两军,都不知道,大军的主将,燕王李任权的次子李傲,此时不但在为大军的粮草发愁,而且,大军迟迟未曾拔营的原因,却是李傲最为宠爱的两个小妾厮打在了一起。
李傲好色,满燕城的人都知道,这位燕王此子,有着不逊色于君王的后宅女眷。
作为河北地界的土皇帝,李傲看上的女子,都脱不了进入王府的命运。
能得李傲宠爱的女子,不说倾国倾城吧,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李任权战死的消息一到燕城,李傲便被左右推举为燕王,这位登上王位的燕王次子,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跟失踪于军中,至今不得消息的大哥,以及其他几个留在燕城或者其他地方的兄弟们争权夺利,而是想到了逃走。
不过,他的提议,也确实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
心惊胆战的人们,对于新王的英明,皆都赞颂不已,已然纷纷准备逃命的他们,这次可以正大光明的搜刮燕城乃至左近,带着无数财货,跟着英明的燕王殿下,走上逃亡的路途……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蒙古人占据的辽东。
一路上,这支大军,都在膨胀,烧杀抢掠的事情,自然没少干了,河北地面上,凡挡在这支大军前的一切,都被这支大军的上上下下搜刮一空,就像蝗虫过境一般,什么都没留下……
这是战乱年代,最为可怕的一幕,也是乱世当中,最为常见的过程。
各处义军,对这个最为熟悉,干的最多的就是他们,再有就是逃兵,或是入侵中原的异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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