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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赵石道了一句,旁边两个人立即竖起了耳朵。
赵石斜眼瞅着两个人笑了笑,接着道:“不管怎么打,这一战都已胜券在握,只是我在想,之后平定辽东,你们谁又愿意为国守之呢”
张锋聚和段从文,当即都愣了愣。
这事儿他们还真没想过,战功这东西自然不嫌多,只是辽东嘛,说起来,还真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契丹人,女真人,或者是蒙古人,纷纷在此立国不假,但他们却都是地地道道的胡人,可见,辽东偏远苦寒之地,对于汉人而言,与西凉,平夏,榆林等传统的汉家西北边塞之地,又有不同。。。。。。。。。。
这地方山高皇帝远,一年当中,几乎有小半年处于冰雪覆盖之下,比之草原,也差不了多少,守在这里的将军,自古以来,差不多都等同于流放了,武将如此,文官更不用提,到了这儿,半条命也就没了。
张锋聚想了想便摇头道:“辽东宣抚使,听着不错,不过,即使是朝廷给个节度使出来,小弟也是不会来的,大哥还是另选高明吧。”
他这里直言不讳,段从文却只能选择默然不语,张锋聚和大帅是结义兄弟,他不是,所以只能用沉默来代替拒绝。
看着两人神色。赵石抿了抿嘴唇。心道。胡人屡屡以辽东为立业之基,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什么皇者之气云云,大多都属无稽之谈,看来啊,原因只有一个,大家谁也不愿来此罢了。
久而久之,这里难免就成了化外之地,和草原也没什么两样了。
而在他看来。辽东,实际上是个大有可为的地方,有着出海口,高丽等小国近在咫尺,不愁没有功勋战绩,辽东的物产,也算丰饶。
中原是好,但辽东也不差,在这里天高海阔,不用受那么多的拘束。谁要是能据守于此,其实是难得的福气。
不过他也承认。若非这些年在京师呆的百无聊赖,这样的一些想法,断不会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像张锋聚,段从文这样的封疆大吏,定然不会苟同。。。。。。。。
本来,想着挤兑两人一句也就完了,这时两个人的样子,却让他略有气闷,不由回首笑谓众将道:“辽东地远山高,今日一战,蒙古诸部,已是穷途末路,我问你们一句,之后,谁愿据守于此,再不让东北诸胡,在此兴风作浪,使之归于秦土”
众将讶然,张锋聚和段从文对视一眼,都有了些尴尬。
畏艰怀难,这是让大哥大帅失望了
站在城墙上的秦军将领们,意愿最为分明的,其实只能是河北降将张柔,辽东这样的地方,对于秦军众将而言,都差不多,都需要琢磨一下,但张柔不会,他很愿意在辽东扎下根基,说不定,日后就能出个辽东张氏呢。
但世事就是这般,旁人开口没什么,只他张柔,就算说干了嘴巴,辽东也不会归于他张柔治下。
以河北降人之身,而治辽东之地,那是想也不用想了,除非大秦君臣上下,一起犯了糊涂,不然的话,谁也不会让一个河北降将,再次握有这样的权柄,难道再让辽东出个李任权这样的地方诸侯不成
不过,也不用张柔纠结太多,片刻之后,便有人大声道:“大帅,末将不才,愿领此重任。”
说这话的人,想都不用想,能巴望上宣抚使的位置,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只能是兴武军指挥副使王胜保,其他人,无论战功,还是资历,离着宣抚使的位置,还要差上许多。。。。。。。。
如果身后的大军到了,也许这样的人还能出现几个,不过现在嘛,这里只有王胜保一人而已。
而实际上,赵石问出这句话,也有些不妥,他是大将军不假,但辽东宣抚使这样的职位,也不是他能一个人说了算的。
但此时此刻,城墙之上的众人,却都没当回事儿。
私授官职,这样的忌讳,在大将军江善那里,就能掀起滔天波澜,且人家江善还没有将朝廷抛在脑后的意思,而出自大将军赵石之口,众人却都深信不疑,这就是所谓的军中威望,也同样就是两位大将军之间的差距。
赵石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好,有这样的志气,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现在嘛,既然有志于此,那就是花费气力的时候了,下去点兵,所有骑军所部,休整一日,明早拔营,随我过燕山,去辽东走一趟。”
“末将遵令。”
“大哥,已经入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雪,一旦大雪封途。。。。。。”
张锋聚急急相劝,北上辽东,已成定局,但在他看来,今年怕是不成了,却不成想,大哥却还要急急进兵。。。。。。
段从文也有着意外,不过他比张锋聚想的要多的多,大帅要进兵,不定就是事出有因。
要知道,大帅率兵北来,整个将大军从中原之战中拉了出来,其间,恐怕花费了不知多少唇舌,许给了朝廷重臣们不知多少好处,又在皇帝陛下面前,许下了怎样的承诺,才能让朝廷上下点头。
所以,赵石的急切,在他看来,乃是理所当然之事,劝不劝的,没多大用处。
说不定,今年若不北上辽东,那明年的时候,大军也只能顿兵河北,再无北上的机会了呢。
而刚才的话题,说不定就是大帅在借题发挥罢了。
思索片刻,段从文咬了咬牙,张培贤,江善等的前车之鉴,让他对朝廷中事,有了自己的独特看法。
若是搁在以前,他会一言不发,更改不了的事情,劝一句两句,又有什么用呢但现在,他却只是想了想,便道:“末将愿随大帅翼尾。。。。。。。只是大帅,朝廷是不是定下了收兵的时日,又定在什么时候,您也得让末将心里有底不是”
这就是自甘为心腹的意思了,这也是他在这些年的军中动荡中,得到的唯一感悟。
不管朝廷上的那些重臣有多少主张,但大将军赵石,一直荣宠不衰,在军中诸事上,也总是能一言九鼎。
张培贤,江善,杜山虎这些大将军,看着不含糊,但去留之间,也许只在大帅一念之间罢了。
他段从文,也堪堪走到了大将军的位置上,自不能再像以前般,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埋头于军务当中了。
那边儿的张锋聚一听,也立马醒悟了过来,因一直在外领兵,对朝野中事的敏感,不如有个做了多年的兵部侍郎的老子的段从文那么敏感。
但他也算是家传渊博,三叔张承,又在枢密使的位置上,不会对朝中之事太过陌生。
其实,也正是有张承,赵石这两位在朝中主事,张锋聚才不用想的太多。
这样的因果,很难说的明白,但有着深厚根脚的人,总是想的少一些,却是真理。
张锋聚无疑就属于想的比较少,但绝对不傻的那些幸运儿中的一员。
不用多,只段从文一句话,他也就明白了过来,不由扬眉吐气,恨恨一拍城墙,“朝廷。。。。。。。。。大哥,大雪一旦下起来,冒然进兵,便多有凶险,嘿,不多说了,小弟可不愿在此担惊受怕,也愿随大哥走这一遭,大不了,咱们兄弟在雪窝子里跟蒙古人比比,看谁能耐寒罢了,谅那些王八蛋也没那个本事,能奈何得了咱们。”
两人虽都说的是一件事,都有着随赵石北上的心思。
但听在赵石耳朵里,自然是张锋聚说的更贴心,在朝中呆的久了,这揣摩人心的本事,已非是当年可比了,段从文那点小心思,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不过,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人心这东西,他现在已经看的分外明白。
内外有别,亲疏分明,才是常理,身为上位者,只需要看到,在某一件事上,谁更值得信任,值得重用,也就是了,没必要纠结于人心难测,谁跟你更贴心,谁又居心叵测之类。。。。。。。。
那只会让你一事无成,最终将事情办砸了而已。
赵石大笑,状甚欢欣,抬头望着远方道:“朝廷上的事情,你们不用多管,我心里有数,只是,这一战,能今年结束,便不能等到明年,也不用担心天气,燕山道路崎岖不假,但咱们有向导,蒙古人的大队骑兵,能翻山而过,咱们又有什么不能的”
“木华黎也不会将蒙古人堵在燕山之中,逼他们东去,咱们率兵北上,正好合围其于燕山之北,一战而定辽东,嘿,若非与陛下有约在先,这辽东大地,在我看来,到是个不错的地方,还用你们来争,我自己就想在这白山黑水之间,图个逍遥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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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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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聚和段从文悄悄对视了一眼,都是目光闪动,心中多有所想。.
张锋聚向后摆了摆手,众将会意,纷纷告辞离去,留下三位大将军单独叙话。
张锋聚又瞅了段从文一眼,目光沉沉,似有警告之意,段从文微微笑了笑,敛下眸子,算是稍稍示弱,但心里也也 有些恼火,你张佩官就算官大一级,但给他使威风,却还差着一些。
若非看在大帅面子上,不然的话,到是要跟其人理论理论。
张锋聚不管那么多,在他眼中,天大地大,能让他张佩官忠心效命的,不是什么朝廷,只有眼前这位大哥。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大哥话中虽有激昂之意,却也隐约透出了些退隐之心。
这肯定是在朝堂上受了委屈,想想也知道,朝廷上那些人,定然都红着眼珠子盯着前方将士们浴血满身得来的那点子功劳呢。
而这些年,大哥在京师肯定也没少受了委屈。。。。。。他们也不想想,大秦若没有了大哥,能有今日之局面
凭他们那点子能耐,有谁能率兵平灭诸国,在短短二十余年间,让大秦走到今日之地步
不过,虽说他心里面好像有团火在烧着,但还是琢磨了一下措辞,这才道:“大哥,小弟今天跟您说几句心里话,您听了可别着恼。”
赵石微微侧头,蹙了蹙眉头,哼了一声摆手道:“有些话,就不用说了,今日之功,惠及千载,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想那些没用的,知道吗”
张锋聚噎了噎,不过不管是为大哥不值。还是因为这怨气由来已久,这些话都堵在他心里多时了,此时可谓是不吐不快。
“大哥,有些话。不管你愿不愿听,小弟都得说上一说,朝廷不公。。。。。不说景兴年间种种,就说这些年,前有张培贤。几番挥军东进,都是丧师辱国,错漏百出,却还一直安安稳稳的做了那么多年的河洛宣抚使,凭什么”
“再说后来的江善江君慈,他算个什么东西还定鼎第一功精兵强将,归于麾下,只打下了个开封,朝中就是谄词如涌,咱们兄弟。打下蜀中,攻克河中河东,平灭西夏,朝中哪次不是攻讦不休这凭的是什么”
“江君慈已死,小弟本不应该再说什么,但朝中传来消息,听说要给他晋一等公位,呸,领着数十万大军,占尽功劳。也才将将打下河南,就要封公那小弟等人,南征北战这些年,谁的功劳比他江君慈少了小弟还算好的。才是个三等侯,他也配封开国公”
“小弟不是为自己不值,而是觉得朝廷待大哥太苛,这次大哥带兵,举手间,便定河北辽东。何其易也,回京之后,朝中又该如何封赏”
“容小弟猜猜,肯定又有人拿中原来说事儿,或者嘀咕什么功高盖主的话,赏赐也定然不尽人意,这都不新鲜了。。。。。。”
“说不定,还要把江君慈抬出来,给大哥添恶心,也不想想,凭他江君慈,也配跟大哥同列”
“所以,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小弟以为,忍了这许多年,这次却不必再忍了,朝中若有人再敢对大哥不敬,小弟可不答应。。。。。”
这样激烈的反应,有点出乎赵石意料之外,段从文听的也是心肝直颤。
实际上,这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张锋聚率兵镇守大同边塞多年,但自成武五年灭夏之役后,河东军便再无用武之地。
好不容易,两次中原之战,第一次,张培贤领兵,还不算什么,但第二次,江善领兵东出,便引起了张锋聚极大不满。
河东军之精锐,冠于秦军,他不相信,朝中众位大人,甚或是陛下,不知道河东军的战力。
但最后怎么着,河东军最精锐的一部分,动也未动,只抽调了些禁军南下,同在大同的兴武军都比他张锋聚占的便宜要大的多。
而攻取开封一战,更有意思,大功全在河洛军一边儿,其他诸部,喝口汤都被烫的呲牙咧嘴。
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江善的意思
定鼎第一功呸,朝中那些狗屁官员真好意思说的出口。。。。。。。
这样的怨气,其实已经积聚到了一定的程度,今日才爆发了出来,因为大哥赵石就在眼前嘛。。。。。。。
这样的因果,种因于何时,其实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实际上,骄兵悍将,征战沙场,最容易出现的就是这种情绪,其中种种,不需赘述。
文臣为什么如此提防武人,就是这个原因了,功劳稍有赏罚不明之嫌,手握兵权的大将,就容易失去控制。
这是极为可怕的一种情形,却也是最为常见的一种局面。
而延及开来,张锋聚直吼吼的能说出朝廷不公这样的话来,其他人呢大将军赵石的旧部,如今遍布军中,是不是同做此想
段从文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他可也是大将军旧部之一,扪心自问,午夜辗转之间,是不是也曾怨怪过朝廷不公答案是肯定的。
大将军张培贤去后,江善把持河洛兵权,得罪了太多的人,河洛大军的同僚,都有着不服,其他赵大将军旧部,又怎么会服气
这一次中原之战,不过是个引子,若江善能一举平定江北,情形可能会好一些,大将军赵石也不会出京再领兵权。
但现在的问题是,大将军江善未能速战速决,战事拖沓的像陷入了泥潭一般,成武十四年起兵,到了如今,整整一年过去,也不过是打下了开封,却让人有筋疲力尽之感,战事也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照这样下去,秦军只在两淮,恐怕就要花费上数载功夫,之后还有长江天险,这又要花费多少年月
远不如大将军赵石领兵征战那么痛快,往往从出兵到结束,如反掌之易,却又条理分明,让人觉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这样的比较,谁都会想一想,大将军江善,凭什么位列公侯,还闹出个定鼎第一功这样的笑话来。
段从文默然无语,只悄悄关注着赵石的反应。
因为他知道,旁人不管怎么说,怎么想,只要大帅拿定了主意,其他人也就不过是想一想,说一说罢了。
但如果大帅心中也存了许多的不满,那么。。。。。。
段从文根本不敢想,那样的话,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赵石的反应,让段从文稍稍安了心。
因为赵石只是拍了拍张锋聚的肩膀,随口道,“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于人听了,你大哥这次出京领兵,确实让朝中许多人不痛快,不过这次功成回京,晋王位之事,已成定局,异姓王,你们说历代以来都算上,能有几个”
“我也知足了,陛下待我不薄,朝廷也没慢待你等的意思,这些年战事打下来,总算有了个眉目,眼瞅着天下将定,大哥有点不甘心,所以出京领兵,图个一时痛快,你们跟我比不了。”
“我出京领兵,要费尽周折,搏个异姓王,也是意外之喜,再有所求,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们不同,还有着领兵的机会,老了,到京师养老,要是觉着,还有力气为朝廷尽忠,就图个长远。”
“当年我就跟你们说过,天下大了去了,中原不过一隅之地,有些人看的重些,也好理解,但中原一定,想要领兵沙场,那就要将眼睛放在偏远处。”
“我瞧你们这些人啊,辽东这样的地方都不愿来,还存着那许多怨气做什么雄心也剩的不多了,不如安安稳稳的等着盛世到来,再享个十几二十年的清福罢了,你们说呢”
段从文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惭愧,感慨之余,反而更增敬畏之心,躬身抱拳道:“大帅之胸襟,吾等不及也。”
张锋聚也呼出一口长气,赵石的意思,他算是彻底听明白了,感受比段从文反而要深的多。
胸中积攒的怨气,好像随着这口气,也消散了不少。
不过到底还是心里不舒坦,只嘀咕道:“大哥到是豁达。。。。。。小弟可还没老呢,之后说不得,要争一争辽东宣抚使的位置了,之后也好少受一些腌臜气。”
赵石大笑,至此,三人再无旁话,又商量了几句进兵辽东的事情,便下了城墙,回转军营。
不过,赵石回到中军大帐之中,万千思绪,却缠绕不去。
段从文能想到的,他又如何想不到
张锋聚那些带着浓重的怨气的话,也许只是他随便说说,但不定就代表着很多人都有着如此想法。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统兵多年,他太明白这一点了。
想当年,从河中奉诏回京,军心不稳之间,杜山虎等人,也是如此说话,最终,其实就演变成了一场叛乱般的长安之变。
那么,这一次呢
是什么时候,又是谁,将这些想法注入到了张锋聚等人心里
他捉摸不定,却又有着不安,从成武五年到现在,有十年了,他都不曾领兵于外,还以为能清晰的把握外间将领们的心思呢,现在看来,他在长安呆的久了,竟然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自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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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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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成武十五年八月,大将军赵石率三万五千骑军,循蒙古军踪迹,翻越燕山山脉,进入辽东平原边缘。¥f
走归化,继续北上。
一路之上,与蒙古军断后骑兵,纠缠不休,十余天过后,终是于落马河与阴凉河之间,和木华黎所率草原诸部大军汇合,围蒙古军主力于松山区域。
此时,北风肆虐,彤密布。
十数万骑军,将蒙古军牢牢锁死在了方圆数十里之内。
蒙古军如困兽般,左右冲突。
但战争,已然和他们想象中的大不相同了。
聚集在这里的敌军,皆为骑兵,蒙古骑兵再无任何优势可言,也再无法像他们当年南侵一般,纵横往来,有着一击不中,立即远扬千里的战略空间。
之所以能围蒙古军于此,就在于他们根本无法逃脱大军追踪,而初冬季节,实际上也正是最适合北方骑兵作战的一个时节。
失去了速度以及季节上的优势,蒙古军可以依仗的,其实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敌军太多,粮草无法支持太久而已。
说起来,也是讽刺,每每草原胡骑南下,汉人无法应对之余,都寄希望于蒙古军或者是其他胡人骑兵,能粮尽而退。
如今,却是反转了过来,在陷入大军包围之时,蒙古军一边勉力支撑,却也在想着,能耗光敌军粮草,让敌军不战自退。
不过,到了此时,蒙古军无疑已是生机渐绝。
大将军赵石。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蒙古军主力,尽歼于此。
而赵石之威望,不但著于秦军当中,而且,也得草原诸部信服敬畏。
十数万大军在汇合的那一刻起,便都归于他的麾下,只要他拿定主意,其他人便无任何异议。
这也是蒙古人转战来去十余日。却终不得脱的一个重要原因。
游骑遍布方圆百里之内,赵石率军在南,西边有大将军李刑,北边则是木华黎阻蒙古军北归之路,而东方,则是张锋聚率王胜保,陆相等人,断绝了蒙古人东逃之机。
十数万大军分散开来,包围圈看似处处薄弱,但骑兵相战。讲究的便是来去自如,稍稍纠缠。便会被其他方向的敌军追上。
所以,蒙古军主力迟迟不敢轻动。
而从被围的那一刻起,包围圈就一直在缩小,一个个试图突围的蒙古军千人队,被歼灭在这片土地上,却没有任何希望,为大军打开一条生路。
蒙古人逡巡四顾,满目皆敌,差不多,已经沦为了聋子,瞎子,根本不知道,敌军到底有多少,又是如何布置。
这在骑兵而言,穷途末路之像已然显露无疑。
到了八月中,蒙古人蜷缩于方寸之地,再无任何游战之余地,也显示着,最终的主力决战,即将到来。
实际上,蒙古人就算此时突围而走,也已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了。
因为木华黎率大军南下,席卷东北草原,以及辽东北部,兵临上京时,因军情紧急,本不欲攻城。
但上京却已是空有其表,大军一过,几乎是兵不血刃,便破城而入。
坐镇于城中的成吉思汗四子拖雷,和万户博尔术,以及一众蒙古人权贵,早已向东逃去,不见了踪影。
木华黎颇为遗憾,留长子守卫这座辽东大城,弥平城中骚乱,自己则率军继续南下。。。。。。。。
也就是说,此刻,辽东之归属,已毫无疑问。
蒙古诸部残余的,只剩下了成吉思汗铁木真亲率的这一支人马,也是蒙古诸部精华之所在。
雪花,终于飘扬而下,这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晚了些,不过,却也让渐转严寒的天气,暖和了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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