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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过美人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下马,自己掬水喝。他回头挑眉瞧着虚弱无力、伏在马背上忍痛的朔星。
朔星偏头瞪他。教她下马?她因中了他的剑毒而浑身瘫软,肩背上烫得像火烧,那来的力气下马?瞧邢放褐眸中的淡漠,根本是摆明了要看她无法下马糗状,她心中就有气。
两人目光交会,犹似兵刀交接,谁也不让谁。
看她一脸冷傲,不服输,邢放索性弯身掬起冰寒的溪水,泼向脸庞。
自京师陪同楚越到北地来找寻奔雪公主,又不停追捕朔星,已奔波好几个日夜,他得稍微喘口气。
朔星咬牙挪动手脚,自马背上缓缓滑下,双腿却无力撑住身子,哗啦一声,她重重的跌下马,伤处结结实实的撞向地面,疼得她几乎尖叫,但她及时咬住唇,不让邢放听见她的痛呼。
哼,他不就是存心要她狼狈求饶吗?他休想!她就是痛死,也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她决定待在原地不动,就算伤口上像有一条毒蛇下断噬咬,毒y在她体内嚣张的肆虐,折磨着她,她仍然死也不求饶,不让他得逞。
朔星狠狠瞪着邢放弯身饮水的背影,巴不得眼神可以化为利箭,将他的背刺成蜂窝。她瞪着他好半晌,最后于脆盘腿坐在地上运气调息,以缓解疼痛。
邢放听见她自马背坠下的声音,唇角微抿,一会儿回过头后,只见朔星挺身坐在地上闭眼休息,状似轻松,但他长眸一眯,便发现她的额际闪着微光。
那是汗,此刻夜已深,十分寒冷,她还会沁汗,肯定是强自忍痛的结果。
好,他要瞧瞧她能忍到什么地步。他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被他的毒剑所伤后,比她还能耐痛。
不喝水?邢放剑眉一挑。
不渴。朔星面无表情,继续闭眼调息,不理会他。疼痛已由伤口扩散到整个背部,蔓延至前胸,她只想用全身的力气对抗那火焚似的痛。
月光照耀在邢放的脸上,他沉默的凝视着朔星,扬手拍落衣衫上的水珠,观察她的模样。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际冒出的汗也越来越多,他浓眉微扬,想不透她怎会如此强硬,这么能撑,就连一声痛吟都没有。
只要她痛吟一声,求饶一句,稍微示弱,他也许会考虑给她解毒的药丸,减轻她的痛苦,但她为何就是一声不吭,强自忍耐?她就这么不屑于他吗?邢放的眸光转为深沉,缓缓走向她。
你不痛吗?他站立在她足前。朔星仰脸端倪着他,你有眼睛不会瞧吗?你幸灾乐祸,心理正得意吧?我痛不痛不关你的事!刑放挑高眉峰,唇角扬起,她明明快痛晕了,还嘴硬不承认,她是想痛死自己,还是刻意表现出她有多勇敢?
不关我的事?她双手一攫,扣住她的腋下,将她抓起来带到溪边。
放开你的手!
我要瞧瞧你多能忍。莫名其妙的,他竟然对她忍痛的模样感到生气。
狗官,放手!朔星摇头低嚷,无力的挥舞着手脚,完全阻止不了他。
刑放任由她抗议,手一松,将她丢进潜溪里。
朔星一惊,顿然被冰冻的溪水包围,她心脏一悸,浑身冷颤,寒气冻进伤口刺骨蚀髓的疼痛像鞭子猛烈的打击在肩背上。
唔……她喝了好几口水,挣扎着爬到溪畔,再也无法掩住寒意及疼痛,蜷着身子发抖。
这样也不痛吗?刑放沉声问,压抑心中说不出的闷。
朔星愤怒的瞪视他,由打颤的牙关挤出怒语,冷血无情的狗官,我一定会把耻辱加倍回报你……
刑放微愣。她的眼神炯亮清澈,红唇紧抿,看起意志制力不比他少,他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征服她,让她甘心领罪。
他伸手一把攫起她,扣住她的腰,将她湿淋淋的身子箝在胸前。
你在做什么?冰冷的身子触上他温热的胸膛,让朔星惊慌失措。
刑放不语,深沉的眸子落在她清艳的微湿容颜上。
你不是很冷血吗?疾恶如仇的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呀! 他的男性气息扑上颊脸,她湿透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
要杀死你还不容易?邢放薄唇微扬。即使罪犯被他当场击毙,皇上也从不过问。我偏偏不让你死。
你以为你是判命阎罗吗?你自傲又冷酷,让人不屑!朔星冷哼。
邢放盯着她,她高傲的姿态、强硬的态度,好像天生具有一股说不出的贵气,散发着令他转不开目光的美丽光彩。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从没见过,当下,她神秘的黑瞳、l露的雪肩,还有妖精似的艳魅排唇,像一张魅惑的网将他罩住。邢放唇角的线条渐渐绷紧,沉静幽暗的褐眸中闪现细微的火花。
我会逃走的,你等着瞧。她抿紧红唇。
邢放勾起唇角,沉然道:你的唇太骄傲,应该有人教教你如何谦虚。接着,他的大掌倏然扣住她的后脑。
☆☆☆。。。☆☆☆。。。☆☆☆
你做什么?你……朔星睁大了眼。
只见邢放沉冷肃杀的气息猛然扑来,她的唇瞬间被他夺占。
邢放以冷凛的姿态吻上她的唇,紧扣她的腰,将她锁在怀中,像个霸主占领上地,又像一匹狼习咬猎物,不给她抗拒的机会。
朔星身子一悸,不知所措,霎时脑中一片茫然。他的唇好烫,他的吻好强悍,他的手臂有劲地将湿淋淋的她压在他身上。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肌与心跳,她的心房猛烈的狂悸,思绪完全停摆,没法思考,像在刹那间被他的唇吻卷人漩涡,失去自我。
邢放在吻上她红唇前,只是想压压她的傲气,她求饶就范,但在两人的唇瓣相触的刹那,他的心却像受到浪涛般的冲击。她的唇不像她的外表这么冷傲,反而不可思议的柔软,似乎带着淡淡的甜味,逗引着他,令他沉醉。
双臂搂得更紧,霸气更甚,邢放狂肆的唇辗磨着她的唇瓣,吮夺她顽强的意志,以舌尖探取她日内的气息,掏尽她隐藏的甜蜜。
放开我!朔星好不容易恢复理智,猛然自受困的慌乱中挣脱。
邢放敛眸看着她熠熠的翦瞳。她双颊微绯,胸口起伏不已,显示出她的怒火。他的唇角勾起更多的笑意。
过于激动很容易暴露弱点,会被我看透。而且更不肯放过她。
他的唇再次占领她的檀口,品尝她嫩唇内冷冷的香甜,舌尖探入霸夺。
朔星感到一阵惊震与昏眩。他说什么?他看透了她?不可能的……
邢放的唇热辣得让她颤抖,霸舌狂傲的卷去她的呼吸,令她瘫软。她努力抵抗着害怕与无助的感觉,压抑浑身的激动颤抖,却怎么也控制不了那酥麻又迷眩的感觉,只能握紧拳头,将指甲刺人掌心。
她空d的心、荒芜的灵魂早就死了,她不能有情绪,不能有感觉,就连肩背的灼痛、他的吻,都该抛得远远的。
可是为何这么难啊?在他面前,她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脆弱,她好恨哪!
邢放……她非杀了不可!她恨他的凛傲自信,恨他的狂妄侵犯。他凭什么夺去她的唇和信心,还夺去她c控情绪的权利?
朔星无法否认,在邢放面前,她的情绪完全难以遮掩,邢放的存在过于危险,让她看透了自己的懦弱。
原来她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子的……朔星生平第一次如此心慌意乱。
第三章
不准碰我!朔星咬牙切齿地喊着,气得浑身发抖。
邢放不理会她的话,坐在她身后,寒着一张胜将她湿透的衣衫褪至完全露出背部的伤口。
你这y贼!胸前顿然袭来的凉意令朔星发颤,却无力抗拒,因为她早已痛得使不出劲来。
你体内原本有什么剧毒?邢放借着火堆的光亮看清她肩上的剑伤,由伤口严重的情况来看,那并非单纯的剑毒发作,而是剑毒碰上另一种更强烈的毒物所引起的剧烈反应。
和你没关系。朔星羞忿难当。
谁在你身上种毒?对方是以蛊毒控制她,还是想要她的命?刑放取出药粉,撒在她伤口上。
不知道……药粉碰触到伤口,传来一阵刺疼,朔星咬牙,从齿缝吸气。
你不说也没关系。邢放挑眉,听出她呼吸浅促,仍隐忍着疼痛,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令他动气。我会为你解毒。
哈哈!天下红雨了,冷血的刑官竟然会为罪犯解毒?
朔星头昏眼花,只觉他粗糙的手本来正为她敷药,却不知为何突然覆在她的l背上,抚摸探索着。
她顿起j皮疙瘩,惊怒的低嚷:你不要乱摸!他的手指好邪恶,好慑人,令她浑身战栗。
邢放不语,发现自己竟无法克制指尖的欲望。他的手指自她的l背滑过,那光滑细嫩如丝绸的触感令他不想收手。
她左肩上的五星芒胎记很特别,还有一道伤疤划过背部左上方,留下一条淡淡的凹痕。
他眯起眼,指尖沿着那道疤痕游走。
这个伤曾让你痛不欲生吧?而且伤还没痊愈就开始练刀,所以你挥使双刀时总是微微抬高左肩,那成了你的破绽。邢放抿起唇角。
他怎能说得这么精准?朔星蹙眉不语。
是谁伤了你?你没有回手,甚至没有躲避,甘愿被划上这一刀,为什么?又是为了你妹妹吗?邢放敛眉,说不出的无名火在心头燃烧,胸中更为郁闷。
他将之前放入口中咀嚼的药草吐出,置入棉布内,敷在她的伤处,接着将布条绕着她的肩头包扎。
不关你的事。你不必替我敷药,也不必问这么多,我什么都不会说,别以为你这么做,我会心存感激告诉你。朔星冷笑一声。
你迟早会说出来。说着,邢放将双掌抵在她的背上,开始运气。
你……朔星猛地一惊。他在做什么?
他不但为她敷药,甚至将内力输给她,让她体内温热起来。
你不必白费力气,我不要你的人情!她怒嚷道。
闭嘴。我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不想让你太早死。邢放不理会她的抗议,你现在体弱无力,只能任我摆布,而且,我从不打算听你的,你若越抵抗,我就越要制伏你。非得征服她的野心像坚硬的钢铁,任何人都无法摧毁。
只要是他想逮到的犯人,没有一个逃得过;至于他想救的人,也没有一个救不活。
你这个自大狂!朔星咬唇,怒气直冒。他怎能如此狂妄!偏偏那绵绵不绝的内力逐渐带给她元气,她拒绝不了。
邢放收回手,稍微调息后便来到她面前,凝视着她。
没弄清楚你的来历与动机,我不会让你死。
朔星迎上他直勾勾且深不可测的目光。他冷凛的唇勾起一道自信的弧线,眸瞳像一口会让人坠落的深井。令她无法呼吸。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缓缓梭巡,然后沿着她的下巴、颈项往下移,最后停在她的胸口。
她l露的酥胸饱满挺立,尖端的粉蕾如玫瑰花苞般绯嫩,在月光照耀下皎洁无瑕,像玉般剔透晶莹,又像诱人品尝的甜果……邢放屏住呼吸,心脏有如被抽了一鞭,指尖微微颤动。
你……
朔星发觉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火烫的热焰像轰然涌上她的脸颊,她扬手想给他一巴掌,手却被他攫住。
她怒道:我要割下你的嘴,还要挖去你的双眼!你凭什么吻我,脱我的衣服,摸我的背,还这么大胆看我的身子?我不是供你观赏的猎物!
你当然是我捕获的猎物。邢放眸中闪动着火苗,忽然问将她抱起,扛在肩上,走向他的黑骝。
放我下来!朔星猛捶着他。
我灌注在你身体里的内力维持下了多久,你越挣扎,力气消失得越快。邢放淡漠的语调传来,你想当毫无力气的布娃娃任由我摆布吗?
我不管!放开你的……唔……强烈的冰寒口然袭来,她不由得瑟缩,咬紧牙关忍耐。
体内的旧毒发作了?刑放眉头一紧。她靠在他肩上,吐出的气息是冰凉的,情况不妙。
邢放止住步伐,将她揽到身前,从怀中取出一颗化毒丸递到她唇前。
吞下去。
不,拿开!朔星闭紧嘴,痛苦的双手抱胸,强忍着寒意。
吞下去!恼怒的情绪在邢放胸中升起。
不要!你这个冷血虚假的家伙。好冷……朔星强自振作,有气无力地颤着唇道。
恼怒的浪潮翻过冷漠的墙,邢放将药丸扔入自己口内,猛然箝她人怀,俯身吻住她。
朔星发出一声惊呼,双唇微启之际被他的舌顶人,他顺势将那颗药丸送人她嘴内。
不!朔星以舌相抵,不肯吞下药丸,他的舌失却霸道狂蛮的卷夺她的舌,与她相缠,硬是将药丸顶人她口中深处。让它滚落喉咙。
你可恨!卑鄙的男人!朔星不得已吞下药丸,颤声怒骂,我不要你的药,我要吐出来,我不……焐……她的唇被他蓦然堵住。
邢放寒着脸,劲臂紧箝着她挣动不已的手,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逃脱,不想再听到她令他发火的拒绝。
他的唇微凉,气息却浓得似火,卷进她的唇齿间,钻入她的体内。她屏住呼吸,任由他





狼过美人关 第 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他的唇微凉,气息却浓得似火,卷进她的唇齿间,钻入她的体内。她屏住呼吸,任由他的唇放肆撒野,只能愣望着他如刀削般深刻的五官。
他冷酷得令人恨惧,这张脸却又俊挺得令人心动……可是,他究竟在想什么?究竟要做什么?邢放冷邪寡情却又难以猜测的心思,真是诡异得令她发寒。
朔星想推拒的手再也无力,像受困的鸟儿,只能敛翅垂落。
在邢放面前,她开始害怕自己会失去很多很多……
◇ ◇ ◇
月光下,刑放策马疾驰,来到某个小镇上的一幢大宅前。
这位大爷,很抱歉,我家老爷休息了,今晚……
没有理由,叫他醒来。刑放的眸子里毫无温度,剑鞘的光芒映在守门小厮的脸上。
可是这位大爷,我家老爷……
一道冷芒闪过,剑鞘抵住小厮的颈项。
少废话,告诉他,老朋友邢放上门。我片刻都不想等,快去!邢放y沉的脸显得十分残霸。
啊,是、是。小厮被他的表情得连连后退,一溜烟转身进人屋里。
邢放抱着浑身颤抖的朔星,跨进这幢毫宅。
你不必……这样做……我不希罕……朔星颤不成声,蜷缩在他怀里,体内的冰冻蔓延到四肢,只能无力的靠在邢放胸前。
邢放敛睫垂眼看着她。她本来俐落的束在脑后的长发此刻已然散乱,唇色白得似纸,几缯乌丝落在苍白的颊边,随着她的喘息起伏。
你的命在我手中,你没有置啄的余地。抿起唇,他的眼神显得幽深,搂着她的手劲更紧。他心中很烦闷,不想看见她痛苦的样子。
霸道的家伙!她不要他救,不要他多事,他却不予理会,而且人家已经安睡,他却蛮横的硬是要上门,冷得像带刀的风,刮得别人害怕,也让她心里很痛。
是啊,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有股隐隐的抽痛,看邢放如此强横.只是为了她……她的心悸动不已,因为,从未有人为她做过什么……
为何他是如此强劲的敌手?他的心跳沉稳有力,打在她的心口上;气息沉浓,强烈如酒,醺在她的颊上;褐色的眼睛像是带着钢刺的网,一旦落入网中,就难以逃出生天……朔星望着邢放坚毅的下巴,再也转不开眼,霎时间,她觉得自己正狠狠坠入深不可测的山谷中,拼命挥手想抓住什么,却毫无办法,仅能依靠的是他有力的手臂。
她受困在他的掌握中,谁来救救她,将她救离邢放冷酷又难测的罗网?
体内那股冰寒像强风袭来,就在她即将被寒意冻昏之际,她发现邢放的眼中似乎带着忧郁,让她有种难言的心动。
原来,这头孤单的狼也有感情……
◇ ◇ ◇
经过一番折腾,天渐渐亮了。
邢放立在床畔看着朔星。
她已饮下宋御医的汤药,寒毒渐渐消褪,也从晕眩中转醒。
邢放又替她的肩伤重新上药包扎,才稍微放心了些。
你何不干脆杀了我?还为了她夜闯宫中御医位于京师外的宅邸。她看得出来御医与邢放交情匪浅,才愿意为她医治,还让他们在这里过夜。
朔星瞧着床边寒凛刚峻、眸子幽暗的邢放,不由得扯起唇角自嘲,不明白他为何救她。
给我喝什么药都没有用,只是白费力气,这些刚才宋御医都说过了,你又能如何?救了我,再送我上刑场吗?她别开脸,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软弱。
这种痛苦已不是第一次。启从凤婆婆将她与望辰带在身边之后,为了掌控她。便在她脐眼旁种下毒蛊,每十日发作一次,唯有服下解药才能缓解。
其实凤婆婆哪里知道,她不可能丢下妹妹离去,不需要以毒蛊掌控她,她也会心甘情愿留在她们两人身边。
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想博得谁的同情,邢放的同情她更不想要。
我知道。邢放的语调还是毫无起伏,你得喝水,我去端茶来。说着,他转身往房门走去。
我会逃走。望着他的背影,朔星扬起嘴角嘲笑。
我会再把你捉回来。邢放挑眉道。
朔星咬紧牙,对他的自信和狂妄感到羡慕又嫉妒。
☆☆☆。。。☆☆☆。。。☆☆☆
是的,她会逃,就算她再没有力气,也不能待在邢放身边任由他摆布,重要的是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得回到凤婆婆身边,就算她不回去,凤婆婆医好望辰之后,终究会找到她,她不能让邢放遇上凤婆婆,因为她不想看见这两个人残杀。
她使尽体力,缓缓下床,踏出房门。
不久后,邢放手中拿着一壶茶,回到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不见她的人,只闻得一屋子的药香。
她果真走了,那个死也下肯吐实、不告诉他姓名的女人!
她真是不要命吗?她想逃去哪里?又能逃去哪里?她的脾气果真执拗得可以,傲骨也硬得可以。
她这只鸟儿真以为自己能飞出他的狼爪?
邢放敛眉,眸中闪过y郁的火光,旋身带起一阵冷冽的风,决定捕回他的所有物。
◇ ◇ ◇
朔星强忍住房痛,硬撑着虚弱的身子,沿着镇外偏僻的小径缓缓前行。
刚才使劲翻过御医府的围墙,她残余的力气已不多,只能尽量往荒凉的地方走,以免引人注意。
可是伤口隐隐作疼,身体更是虚弱,她又饥又渴,最后再也没有力气。腿一软,她只好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喘息。
仰起脸,朔星觉得阳光好刺眼。
她好累,好想找个地方休息,永远的休息……死亡,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不必再记着报仇或是毒发这些事,会不会轻松一点?
她扯起嘴角嘲笑自己的懦弱,她根本放不下一切,放不下扛在肩上的责任。她没有歇脚的资格,没有休息的时刻,只有在割下娘亲仇人的头颅之后,才能安心的到黄泉去……
朔星撑起身子,继续蹒跚的往前行。
远远地,邢放冷眼旁观,唇抿得死紧。
看着她明明痛楚却强自忍耐,明明脆弱却装作坚强的模样,邢放隐忍的怒火终于点燃。
真是够了,他再也看不下去!
你以为你这个样子能逃多远?他冷然的沉怒嗓音响起。
朔星一愣,回头看见邢放在远处的树下睨着她,那傲凛的身姿让她微惊,提气拔足狂奔。
见她逃躲,邢放浓眉一蹙,追上她。
朔星拔刀相抗,邢放以剑鞘相抵,轻松击退她的攻势。
既然你要捉我,为何救我?既然要救我,为何不放我离开?你到底要做什么?朔星被他的剑气扫得向后跌退,决心奋力一搏,用尽所有力气挥刀向他。
邢放无语,眸中的郁火闪耀,轻易的抵挡着她的刀锋。从没见过如此坚毅却又脆弱的女人,他不想放手让她走……邢放的心似被揪紧,隐隐发疼。
你存心逗着我玩吗?故意放我走,再来追我吗?朔星怒极了。以仅能挥刀的手与他奋战,我不会认输的,你打赢我一百次,我也不认输!
不认输?好,我现在就让你认输。承认输得彻底。不制伏你,我就不叫邢放。邢放剑眉高扬。她还是这么顽强?若不让她承认失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只会令他恼火。
不顾她的肩伤有多痛,他故意朝她的肩猛烈出招,她努力的抵抗,怎奈因内力不足,双刀很快的被击飞。
邢放乘机箝住她的腰,点住她的x道,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朔星瞠眼怒视着他。
你输了。他沉敛冰寒的嗓音像宣告着她的命运。
邢放以足尖点起地上的双刀,接着抱起她纵身飞奔,眸子绽放烈焰般的光芒。
放手!你这个狗官,狗皇帝养的奴才!放开我!朔星咬牙怒骂。
他不理会她满嘴的咒骂,飞身跨上一旁等待的黑骝,纵骋狂驰之际,唇角忽地闪过一丝微笑。
这一刻,他对怀中人儿的咒骂竟然感到满意。
追逐罪犯,处死贪官污吏及十恶不赦的歹徒,早已是他平日例行的事务,照理说,多抓到一个罪犯并不值得他多么兴奋、开心,但是,此刻捉到她,他却有种不曾领会过的满足感。
就像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那种心情,他的所有物,绝不容遗失或被人占有。
原来他已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邢防抿起唇角对这个发现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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