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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美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绥媛
关雎美人
作者:绥媛
#皇太极与海兰珠的爱情故事#他,挥剑睥睨,征伐天下。她,跨越时空,灼灼其华。有乍见之欢,有久处不厌。鱼沉雁杳,兜兜转转,许你相守,直到青丝成雪,山芜水竭。剩月零风里,浮华落尽,此生缘悭。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对花对酒断肠归,梦里蘼芜相逢来。“克慰朕心,允期偕老。生前眷爱,虽殁不忘。愿尔早生福地。”



第一章 死生
    一九五零年六月二十五日,朝鲜战争爆发。美军出兵干涉,并越过三八线,后侵入中国领空,轰炸丹东地区。十月八日,朝鲜请求中国援助,中国政府做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迅速组建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

    一九五零年十一月十一日,顾祯跟随二十军渡过鸭绿江秘密进入朝鲜作战。

    一九五二年十月,二十军军长张翼翔率部班师回国。顾祯,未归。

    “长津湖之战,我军虽胜,但伤亡惨重,阿祯……恐怕已战死沙场,但,没找到尸体。”苦苦隐瞒了三个月,张翼翔还是没架住妹妹的逼问,道出了残忍的事实。葛萦直觉心脏一阵搐疼,眼前一黑,顿时晕厥在地。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五日,除夕。

    顾乐绥从海市赶赴辽城,一路颠簸,终于在除夕这一天到达丹东,想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吧,让她正好在团圆夜和生死未卜近半个世纪的外公团聚。外婆和母亲的毕生夙愿终于要实现了,可是,她们却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儿,乐绥不禁满心惆怅。

    乐绥站在鸭绿江边,焦急地等待着,再过一会儿,那个替她找到外公的友人会送来外公的具体住址。凛冽的江风如刀子般往脸上刮,乐绥却毫无冷意与痛感。此刻她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哟呵,这是哪家的姑娘”

    乐绥一惊,忙回过头,竟是一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裹着看不出颜色的大衣,因天寒整个人缩着,听他语气轻慢,乐绥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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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婚
    明天启五年,金天命十年

    林丹汗遣使会见莽古斯台吉,欲聘科尔沁女海兰珠为侧福晋。海兰珠知晓此事后,一怒之下,摔门而去。后来就不知发生了何事,竟在天擦黑时,海兰珠的大哥乌克善抱着不省人事全身湿漉漉的她回到了大帐。而海兰珠这一昏迷,竟是整整三日。

    乐绥拐弯抹角地套了阿勒云几句话,便知道了事情始末。难道就因为一场落水,所以时光倒退了四百年

    乐绥,不,现在应该叫海兰珠了,海兰珠很是纳闷,想到两人容貌一模一样,便又琢磨起“前世今生”这一典故来。

    “格格,您可是不知道,那大夫说已回天无力,侧福晋都已经在准备您的后事了,没想到格格福大命大,竟然是挺过来了。”阿勒云显得格外兴奋,而言语间似是不满侧福晋,看来海兰珠与这位侧福晋颇有恩怨啊。

    “格格,方才贝勒爷遣人来让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商议。”海兰珠的另外一个丫鬟苏合提醒到。

    海兰珠稍作打扮,便起身前往主帐,而心里却早已在计较她的额祁葛――寨桑布和的意图。

    “海兰珠,你可知拒婚的后果”身着白袍的布和站在她的面前,厉声责问。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的“额祁葛”,身形高大健硕,面色黑黄,紧锁的浓眉下一双犀利如鹰的眼睛此刻似冒着火。她不禁为海兰珠感到悲哀,明知是一个火坑,至亲却想把她推下去,换取短暂的和平。可若真要打起仗来,从来不是一个女人就可以阻止的。而且林丹汗是铁了心要统一蒙古。

    “您不是……投靠了大金吗而大金与林丹汗敌对,如此左右逢源,就不怕……”这几日,她已是弄清楚了科尔沁的形势。

    “放肆!”布和恼怒道,“天命汗对我们科尔沁的态度本就不甚明朗,为了部落的和平,我只得保持两边的平衡。”

    “海兰珠,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应当为了部落而嫁去察哈尔。”

    呵,当真撕破脸了啊。海兰珠心里嘲道,这古代女子可怜可悲,没有自己的主见,特别是那贵族女子,只能被迫成为家族追逐利益的牺牲品。

    “可,林丹汗必要统一漠南蒙古,这仗,迟早要打,不是联姻就可以阻止的!两



第三章 大金
    “莽古尔泰,皇太极,领五千精兵驰援科尔沁,即刻出发!”努尔哈赤立于大殿之上,点将发令。

    “谨遵汗命!”

    十一月份的蒙古天气干冷,呼呼的西北风刮得旌旗猎猎,浩浩荡荡的大金五千铁骑踏上了前往科尔沁的征途。莽古尔泰和皇太极作为主将骑在队伍的最前列,在肃杀静寂的草原上,其身姿显得格外威武凛冽。

    “这林丹汗真不叫人省心!”莽古尔泰嗤笑道,“呵,听说是那寨桑的大格格逃婚了,林丹汗挟忿而来,倒是有意思!”

    “前年奥巴首领与我大金联盟,已让林丹汗心生不满,估摸着想趁水未结冰草未枯时,一举收服漠南。”皇太极望着眼前无涯的草原,悠悠说到。

    莽古尔泰瞟了眼身侧的皇太极,嘴角一撇,又继续道,“不过这个寨桑也真是个冷血的,察哈尔与科尔沁交恶,还把自己的女儿送过去,这是要让自己的女儿看着丈夫与父兄残杀吗啧啧。”

    皇太极心里一紧,好像内心深处的疮疤被生生扯开,果然,即使在腥风血雨里闯荡了那么多年,但这种痛却是永远存在啊。都说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可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些记忆都没有模糊。

    莽古尔泰表面似在说海兰珠,实则暗指皇太极已逝的额娘――孟古哲哲。当年建州与叶赫势同水火,作为叶赫的格格,建州首领努尔哈赤的女人,孟古就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丈夫与父兄厮杀,以致整日煎熬,抑郁成疾,最终撇下了尚小的皇太极撒手人寰。

    皇太极的心里不管怎样波涛汹涌,但面上始终风平浪静。他沉默不语,似是没听到莽古尔泰带刺的话一般。

    莽古尔泰自然知道皇太极喜怒不形于色,只在心里冷笑一番,复又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天命十年十一月,林丹汗发兵讨伐科尔沁部,努尔哈赤命莽古尔泰、皇太极等前往救援,林丹汗远遁。

    海兰珠醒来时,已身处大金都城――沈阳。

    “原本乌克善是让我送你到察哈尔的,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木坤看着眼前正喝药的海兰珠,交代到。

    所以起火,被劫,都是乌克善的安排。海兰珠搁下药碗,抬眼问到,“可为什么你要带我到大金来”

    “在察哈尔避难,我还是不放心,也许哪天见了鬼撞见林丹汗怎么办!再者我在大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把你带来,正好有个照应。”木坤摸了摸鼻子,嘻嘻说到。

     



第四章 乍见
    也不知道木坤是做什么的,每天很早就出门,回来时也是半夜。海兰珠心里纳闷,但涉及个人私事,也不好问他,当然也没机会问他。毕竟他走的时候她还在梦里,他回来时她也早已睡下。本来还想叮嘱他行事注意安全的,毕竟乱世保命难,但也总找不到机会开口。

    海兰珠在院子里转悠,觉得甚是无聊。因为木坤之前有过交代,让她不要出门,说什么城里很乱,格格出去,怕是要被那好色的金人给掳走做小妾。看木坤一脸正经的样儿,海兰珠也就将信将疑地过起了禁闭般的生活。

    五天过去了,海兰珠觉得院里的小草都被她看出了一朵花儿来。想她最是向往自由,怎能如那古代的闺阁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者那闺阁小姐还有姊妹丫鬟陪着玩闹呢,而她住的小四合院里,除了木坤,只有一个中年妇人阿岐,还是哑巴,是木坤雇佣的仆人。简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啊!海兰珠在心里哀叹。

    这一日,惠风和畅,天气甚好,海兰珠再三思索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大街上溜一溜。她本来也是特别好奇古代的风土人情,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能错过。至于木坤的警告,总觉得他是故意唬她的,这里是大金都城,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但防患于未然,为了不引人注意换一个装扮就可。

    这样想着,便偷来了木坤的衣服,一件淡青色袍褂,乐绥穿上到有点大,接着又打了个辫子,戴上一顶瓜皮帽。

    换上男装的乐绥,俨然一位翩翩佳公子。

    现在正是午后,阿岐还在屋里打着盹儿。乐绥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四下一望,这里也不算是偏僻之地,附近还有几处居所,有几个小孩子在对面的大树下转圈圈玩闹。

    海兰珠向那几个小孩问了路,才往东南方向走去。

    原以为之前受过战争的屠戮,沈阳的街上应是有几分清冷的,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热闹,人生鼎沸,店铺林立,客栈、首饰店、当铺、杂货铺、绸缎庄等各种行当竟都有。海兰珠负手走在沈阳大街上,左瞧瞧右瞧瞧,对于这般繁华景象又是惊叹又是疑惑。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沈阳是大金都城,好比飞上枝头当凤凰,今时不同往日了。贵人脚下太平安宁,商贾自然也就云集于此。

    海兰珠寻思着在院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淘几本旧书回去打发时间,这样想着便走向了旁边卖旧书的小摊档。

    还未走出两步,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嘶鸣声,回过头去,竟是两匹马在街上快速而鲁莽地奔驰着,吓得行人纷纷躲到两旁。海兰珠皱眉,看向马上之人,果然一身富贵装扮。

    “哇――”一阵凄厉的哭叫声传来,竟是一个小孩站在路中央,吓傻了一般的哭。

    眼见马蹄就要踏在小孩身上,她脑袋一热,就冲了过去,迅速抱起孩子,滚到了路旁。

    海兰珠正晕晕乎乎的,大脑一片空白,怀里大哭的孩子就被一个妇人慌慌张张地抱走了,妇人还低声道了谢,语气急促而恐惧。

    海兰珠懵了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心里埋怨出门怎么没看黄历,竟倒了如此血霉,不过啥时自己如此大义凛然,舍身忘死了她竟然没发现自己还有这等牺牲精神。

    “没撞傻吧”声音不大,语气却是极度轻蔑。海兰珠的怒气霎时涌上心头,愤愤抬首看向对面的人,“果然纨绔子弟!闹市奔马,就不怕伤到人吗”

    对面的人剑眉一挑,嗤笑道,“一个男人,像个小娘们似的。”

    海兰珠的怒气蹭蹭往上涨,粗声回击,“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伤了人还这般出言不逊。”

    “呵,让爷看看,小兄弟哪里伤到了”对面的人挪揄道。

    海兰珠无语,静下心一想,看这男子装扮,非富即贵,人又颇为倨傲,自己与他讲理,简直就是嫌命长,还是速速离去为好。海兰珠眼咕噜一转,瞪了一眼对面嚣张的人,旋即转身钻进了人群里。

    “嘿嘿,真是有趣。”马上的少年睨了一眼匆匆离去的身影,冲后面的侍卫抬了下鞭子,骑马离去。

    这边海兰珠早已跑到了城中最繁华处,本来心里还有点不快,刚才那少年,年纪不大,生的一副好皮囊,竟这般嚣张跋扈,现在她的腰还有腿仍在作痛呢,不过现在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两旁的小摊给吸引去了,捏泥人的,卖首饰的,吹糖人的,真是新奇有趣,每一个摊子前都围了不少妇人孩子。

    “咕咕――”海兰珠摸了摸肚子,走了大半天,早饿了,侧头一看,旁边正好有一家酒楼,名“积香阁”,瞧着挺大气富丽的,海兰珠心里痒痒,掂了掂方才典当玉镯得来的银子,一咬牙,便走进了积香阁。

    “喲,这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海兰珠一边打量酒楼内的布置,一边答,“雅间!店里的招牌菜,随便来三盘,呃,再来壶好酒!”

    “好嘞。”

    店小二领着海兰珠上了二楼雅间,她还在东张西望,这古代酒楼,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呢,到真是古朴雅致。

    “小二,再给我备七个酒杯!”

    “啊喔,好的好的。”小二虽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不一会啊,酒菜都上齐了。海兰珠虽馋,也没急着吃,而是先在七个酒杯里倒入了不同量的酒,从一到七,依次等量递减。然后海兰珠一手一只筷子,来回敲了一遍,试出音调高低正好。海兰珠心中欣喜,便执筷敲了一首她改编过后的《一剪梅》的曲子。

    音符缓缓流出,前尘往事亦是涌入脑海,这首曲子,她奏了无数遍,那时,她的妈妈还在她的身边,侧身细细聆听,不过眼神却飘向了远方。后来,天人相隔,独留她一人在世,现如今,却是错乱了时空,那么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吗想到这儿,海兰珠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噔,噔,噔。”

    扣门声拉回了海兰珠的思绪,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沉着嗓子问到,“是谁”

    “我家主子听到公子的乐声,甚是感慨,特邀公子同桌饮酒。”

    “谢你家主子抬爱,只是在下酒量疏浅,恐怕……”海兰珠觉得,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更应该谨慎行事,何况此地鱼龙混杂,若再遇到一个纨绔子弟她可招架不住,所以她得拒绝。

    “我家主子没有为难公子之意,只是欣赏公子乐声,想与之探讨一番。”门外人依旧不依不饶,大有不把请她出来不罢



第五章 遇险
    因为第一次出去颇不“如意”,海兰珠到耐着性子在院子里又磨了两天,正好消化前天遇到皇太极之事,她可是铁了心要逃走,绝不可能入那深深宫廷做啥宠妃的,万千宠爱又如何,自由最重要!虽是未来之事,还是得早做筹谋,避免一切可能。

    月悬中天,现在已是子时,平常木坤也该回来了,可今日却还未归。海兰珠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发慌,无法入眠。见窗外月色清透明亮,索性起身披了件白色斗篷,想着去院子里走走。

    却是未走出两步,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煤烟炭火味儿,海兰珠一惊,连忙去开门。可显然是有人故意要害她,门窗都锁上了。海兰珠被浓烟呛得直咳嗽流泪,才又折返到桌前用水壶里的水打湿帕子捂住口鼻,又将浸湿的被子披在了身上。

    平日里并未与人交恶,是谁要害她难道是木坤得罪了什么人疑惑与绝望充斥在海兰珠的心里,她头胀疼得厉害,却还是挣扎着在房内四处寻找出口,她侥幸得想也许会有暗道啥的。原也想呼救,但又想到别人要置她于死地,定会断绝后路,火势这么大都无人来救火,她喊破了嗓子也没用,倒要吸入大量一氧化碳引起中毒昏迷。

    天无绝人之路,海兰珠无意踢翻了一个木箱,便看到了木箱下有些塌陷的地板,她狠力用脚一踩,一个地洞便出现在眼前。海兰珠又惊又喜,未加思索便扔了被子矮身钻进了洞里。

    一进洞中,一股混杂着血腥味的土腥气扑面而来,海兰珠复又用那帕子捂住了口鼻。扶着有些潮湿的混杂着石子的土壁,摸摸索索地在洞里缓缓前进。逃离了火海,钻进了伸手不见五指又有着令人窒息的味道的地道里,现在她的心情是又喜又惧。

    平淡生活里来一暴击,喔不,是来几次暴击,对于胆小而又渴望冒险的海兰珠还真是心累又刺激。

    走了约莫一刻钟,海兰珠终于看到了尽头处闪着朦胧的光,似是月光,心下一喜,忙加快了步伐,走到那光源处,才知这果真是出口。海兰珠喘着粗气,低头欲寻踩踏之物,却在看到那块大岩石时悚然一惊,血!怎么会有血是的,这地道中一直弥漫着血腥味。海兰珠回过头,看向那黑逡逡的地道,这是她来时的路,此刻显得诡异非常,她只听的到自己的喘息声还有心跳声在急切表明着恐惧。海兰珠不敢再停留,一咬牙,便踩着那岩石钻出了洞。

    一出洞,她便瘫在了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彼时圆月悬空,繁星闪烁,这么美的星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竟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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