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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过美人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狼过美人关
作者:未知




狼过美人关 第 1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走!快走!
娘亲一声声催促,她的脚却舍不得跨出一步。
你快给我滚!娘亲以猛力的手劲将她推倒在地上。
她咬住唇,怎么也不敢哭。眼前的娘亲脸色惨白,满是怨恨,长发散乱,妆泪阑干。
身穿绣着金鹧鸪的织锦艳红妃袍,裙摆被风吹得掀卷狂扬,在她眼前翻飞。
你要报仇!记住,你要用生命保护望辰,杀掉那对可恨的母女,夺回被偷走的东西!我绝不投胎转世,我要在黄泉等你提着仇人的头颅来见我,你如果没做到,我在y间绝不放过你!娘亲咬牙切齿,唇角沁血,抛起一条白练绕在屋梁上。
不——她摇头,小小的拳头握得死紧,被人拖着离去。
泪眼中,她看见娘亲站上摇摇晃晃的几椅,双眼带着恨意,瞪着她,然后将白练套住自己的颈子。
不……
那一日,她失去娘亲,失去一切,变成一个活死人。
那一年,三岁的她往后再也没有自由,再也没有笑过。
她的心,被复仇的绳索捆绑,无处逃脱。
有如被娘亲的诅咒附身,她的生命只剩空d。
第一章
夜深沉,人悄悄。
屋内烛火摇曳,男子一身墨黑束衫,长发束于脑后,身姿挺拔凛傲,似一只孤鹰,又似一匹独狼。冷凛的五官,剑锋般的利眉,配上狭长深幽的褐色冷眸,薄唇噙着寒凉的肃杀气息。
他正是邢放,官拜刑部尚书,人称冷血残狼。
又一个?他坐在书案前,偏头望着立于身侧的下属,十足沉冷。
五指一拢,剑眉轻挑,他将腰际的佩饰玉辟邪握在掌心。
是的,大人,京师东门外的林子里又死了一个人,已查出是宫内涣衣老妇的儿子,他的额头上也有五星芒记号。
邢放细长的眼一眯。
忒歹毒的杀手!短短五日,京城一带已死了十九人,这些死者,无论男女老少,全和皇宫有关,不是有亲人曾在宫内当差,就是死者本身即为为宫中之人。
这一连串的命案,他能不亲自出手查办吗?不论皇上是否会找他问个清楚,他都无法忍受有人在他的地盘撒野,更何况对方嚣张的行径摆明向皇宫挑衅,他岂能坐视不管?
他拿来一张纸,持笔蘸墨,写下那些死者的姓名与其身份,接着在纸上另以丹墨作注记。
邢放盯着纸张沉思,再挥笔,红艳的丹墨在白纸上落下一道道轨迹。
呵,原来如此,那凶手作案并非全然无迹可循。邢放剑眉一扬,褐眸闪过一道异彩,唇边冷寒更甚。
很好!对方恐怕没有弄清楚一件事——对方是够聪明,但冷酷比不上他:够冷狠,但残凛比不过他。
惹上他邢放,非死即伤!
◇ ◇ ◇
朔星握着两把柳叶弯刀,盯住那夜行的男子。
不准再失手!别忘了,你还想活下去吧?
凤婆婆y恻恻的提醒仿佛在她耳畔响起,像一阵飕飕的冷风刮过脸颊,比刀锋还尖锐,让她不寒而栗,握着弯刀的手微紧,掌心沁汗。
她咬住下唇,提醒自己不可再出错,她曾经错失一次机会,凤婆婆不会给她第二次!她不想再品尝浑身似冰冻裂、似火焚烧的痛苦,那全身每一处尖叫着求饶的煎熬,她不想再体会。
不能再迟疑了,她得出手,她得报仇,她得活着!
纤瘦的黑色身影倏然飞纵,朔星朝那夜行男子扑去。
☆☆☆。。。☆☆☆。。。☆☆☆
刀光一闪,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对方的颈项。
那人没有发出喊叫,只有血脉割断的细微声响以及血y进出滴落的声音,有如在暗夜里弹奏着呜咽的音调。
死者缓缓倒地,寒风吹过树梢,似一声声叹息。
在朦胧的月光中,朔星罩着黑巾的脸上仅露出一双星眸,漆瞳像是无底的黑d,幽深沉郁。这个以血祭刀的亡魂,还不是她最后一个要杀的人。
好,还有几个目标,她必须尽快解决。弯刀一敛,她翻身上马,策马扬蹄。
黑暗中陡然s出一道利箭般的黑影,拦住朔星的去路,那气势比骄阳炽烈,却又比寒冰冻冽,令人惊颤。
正当邢放感到失望之际,后宫却出了事,奔雪公主被人掳出宫,下落不明。
这消息惊动了楚越,也惊动了邢放。
楚越,邢放的四师弟,文渊阁大学士,文采风流,计谋多端,脸上总是带着优雅的微笑,深受皇帝重用,在朝中素有文胆银狐之称,与奔雪有着极深的情缘。
三师兄,我恳请皇上让你暂时放下刑部的事务,肋我一臂之力,你不会冷眼旁观吧?
楚越眼中隐隐的担忧打动了邢放,于是他放下刑部的事,策马跟着楚超前往北方的雪地。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袖手旁观。于公而言,奔雪公主是皇女,他不能不救;于私而言,他也不希望楚越失去所爱,况且,他隐隐觉得掳走奔雪公主的事也许和那个神秘女杀手有关,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三师兄,谢谢你帮助我找寻奔雪。差越递给邢放一个微笑。
别弄错了,我并非为你,只因事关公主。还有那个神秘女杀手。邢放淡淡的瞥他一眼。
楚越低笑,颊边一缯长发飞扬。三师兄,你总是这么寡情又……嘴硬吗?不承认对师兄弟有多关心,总是用冷漠遮掩真意,以严凛对待自己,呵,三师兄,你不觉得累,我都替你喊累,你真是一匹冷酷又可怜的狼!
总比你老是用假兮兮的笑脸粉饰一切,虚情假意又j计无数来得好吧?臭银狐。邢放嘴角挑起一抹笑,陷入情感中,失去平日的冷静,这并不像你。
三师兄,我相信,总是用冷酷包装情感的你,终有一日会尝到爱情的各种滋味。楚越笑着道。
邢放睨视楚越一眼,不置可否。
情感对他而言有如一则神话,遥远而且难以想像。他痛恨犯罪,全心投入工作,吝于对人付出关心,从不表现情感,更不曾对女人有过特别的感觉,冷酷得像个无情人,有可能尝到爱情的滋味吗?
不,这样的他,与爱这个字沾下上边。
◇ ◇ ◇
北方的雪山上满是积雪,有如铺着洁白的毛毡。
朔星望着一身雪白的奔雪,漠然的眼底闪过幽郁的恨意。
奔雪是她报仇的对象,也是她存活的理由。
凤婆婆与她找了十几年,终于找到奔雪母女俩的下落,本以为能够一报血仇,谁知奔雪的母亲雪妃早已死去,她只能向奔雪下手。
你们掳走我做什么?
奔雪如仙子般清丽的容颜,美得脱俗,却一脸倔强,让朔星觉得好刺眼。
哼!这单纯无知,纯洁如纸,受人疼爱、保护的娇弱花朵,她恨!
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然后杀掉你。期待了这么多年,她为的就是这一刻!
你娘的坟在哪里?一旁的望辰沉声问道。
我不说,你们想乱挖我娘的墓,我绝不允许。奔雪仰起脸咬牙,不明白她们想找的是什么。
朔星柳叶弯刀一扬,轻划奔雪的颊,然后将刀抵在她的颈子上。
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说。奔雪看似娇弱,但死也不肯透露。
说!朔星眯眼,刀尖抵得更紧。
姊姊,直接杀了她比较痛快!望辰咬牙,扬起手中的刀。
朔星身子一旋,翻身跃离马背,于千钧一发之际问避而过。
她飞身顿足,立于树枝上,望着眼前一身黑敛凛拔的男人,心中发颤。
这个人是何时出现的?她竟然没有察觉出对方的存在!是她太大意,也是对方过于可怕。
你是谁?刑放嗓音冷肃,傲然而立,手中的利剑闪耀着黑亮的幽光。
呵,他的猜测果然没错,循线找出凶手杀人的轨迹,悄悄飞身前来,果然逮到杀人后想逃走的恶徒。
他眯起长眸审量者。对手的反应矫捷迅速,但身形过于纤瘦,肩膀不够宽厚,腰枝太细,出乎他的预料。
你又是谁?朔星冷冷一笑。这男人那张脸冷峻凛傲,简直摄人心魂,她恐怕遇上强手了。
刑放。唇角淡然一扬,他心头微讶。想不到对方是个女人,嗓音柔和清凉,好听而不腻。
刑部尚书刑放?她早听闻其冷残之名,不禁一惊。一旦刑放c手,她就难以施展计划;刑放这个人,她非甩开不可。
为何杀人?他沉凛地问道。二一十条人命不算少。
我却嫌不够!目光一敛,足尖一点,朔星舞刀飞身迎向他。
邪放目光如刀,却驻足原地,等待她主动出招。眼见她的刀锋已近,陡然一线y魁的冷光自他手中扬起,迎上她的弯刀,匡地一声轻响,震开她右手的刀剑之气。
朔星吃惊。刑放手劲稳健,内力深笃,那么快速的剑法,凛冽的剑气带着肃杀与y寒,直她脸颊的肌肤,简直像一批盯住猎物的狼,以凶残猛迅之姿向她扑来。
秀眉如剑般扬起,纤腰一扭,将弯刀握的更紧,朔星翻身再击向他,柳叶弯刀再度与他的冷剑相抵,迸出火花,接着,两人一连串的来往攻守犹似星火点点,起落飞腾。
嘶一声,朔星的衣衫陡然被邢放冷利的剑尖划破,一阵凉意袭上她的肩颈。
邢放凝眸看着她。她肩上的肌肤雪白如玉,上头有块五芒星状的青色胎记,在月光下恍若敷着一层淡金烟粉的星星,令人惊艳,吸引住他的目光。
朔星咬住红唇。怒掩l肩急急地退身,瞪视着邢放。
不行,她的身手敌不过他!她可以轻易取走几十条人命,在邢放面前却占不得便宜,刚才若非她问避得快,他的剑锋可能会像狼牙一般咬下她整个肩头。
邢放屏息迎上她惊怒又美丽的眼睛,那墨黑如一潭寒泉的熠熠幽眸让他不禁好奇,不知她掩在黑巾下的脸是什么模样?
她究竟是何身份?又为何要杀人?
呵,自他二十二岁成为刑部尚书,五年来,没有一个罪人胆敢如此张狂,她是第一个,实在够大胆,够有勇气。
你到底是谁?这女人不会赢,她注定输!他自信的褐眸闪烁着幽光。
朔星不语,忽地从怀里摸出一颗弹丸,朝邢放扔掷,然后迅疾脱身。
邢放纵身跃开,只见眼前一片蓝色的烟雾瞬间扩散,待烟雾散去,她已不见踪影。
她真以为能永远逃走吗?邢放将剑收人鞘中,浓眉一扬。
只要再遇上她,她绝无脱逃的机会,因为,仅此一次他便看透了她。
他十分期待与她再度交锋。
◇ ◇ ◇
邢放等待着那神秘的女杀手再次犯案,谁知她却沉寂好几日不见动静,京师平静无事。
住手!陡地,一道喝止声伴随着白影色身影飞掠而来,扫开朔星与望辰。
朔星后退几步,望见一名儒雅俊逸的男子护在奔雪身前,至于另一个傲凛的黑影,竟然是……邢放。
邢放隐隐松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救奔雪公主,楚越大可以放心了。
他的目光转而落在那两个掳走公主的黑衣人身上,眸中闪过幽深的光芒。其中较高的黑衣人,那身形以及手中的柳叶弯刀十分眼熟,难道他的直觉真是对的?与邢放的目光交会的刹那,朔星握紧手中的刀,身子一震。
休想救走她!望辰蓦然发出冷哼,飞身扑近楚越。
朔星也同时迎上邢放,邢放出剑接招,瞬间往来数十招。
啊!姊姊!望辰下敌楚越,被他突击的掌风劈上胸口,身子飞跌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朔星挥开邢放奔向望辰,双手的柳叶弯刀挥展似羽翅,护住妹妹。邢放如狼一般纵身扑向朔星,朔星不得不专注的与他缠斗。
双方来往数回合,陡地,邢放剑一挑,划破朔星的衣衫。
凉意透肌,朔星破裂的衣衫滑落,l露出肩背。她瞪着邢放,极为不甘。又一次被邢放占尽便宜,好恨!
邢放的寒眸落在朔星肩上,薄唇一敛,冷然道:果真是你。终于又见到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的心中涌起一种征服欲。
朔星飞跃至望辰身边,扶住她道:你得伤不轻,咱们先走。好!望辰说着,掷出两枚弹丸。
嘶然轻响,一大片蓝青色的烟雾冒起,趁烟雾弥漫,朔星扶着望辰飞身离去。
离去前,她望向邢放模糊的黑色身影,心头窜过战栗,不
安感如乌云笼罩着她。
邢放那双褐眸仿佛将她看得透彻,她深信他会追上来,她恐怕再也不能轻易逃脱!
第二章
姊姊……
望辰在背后的呼唤让朔星下得不止步。
她令马儿停下飞奔的步伐,然后将望民抱下马背,让她靠着树干坐下。
姊姊,我胸口好痛……望辰皱着眉,痛苦地道。
朔里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拉下望辰脸上的黑巾,将药丸递人她口内。
别说话,快将元气丹吞下。是姊姊不好,不该让你跟着我出来寻仇,又没有好好保护你。朔星拭去她后边的血迹,心中十分自责。
不,是我自己爱跟着你的。婆婆教我们功夫,但我不如姊姊聪明,她对我的要求本来就不高,我又没有你勤奋,老是偷懒,所以活该受到教训。望辰的脸上闪着泪光,问道:姊姊,我会不会死?
住口。望辰,你这个傻瓜,姊姊不会让你死,我会用生命保护你。朔星咬牙,若不是邢放c手搅局,我们早就成功了。
原来那个人是邢放……姊姊,你斗不过邢放的,听说他对待犯人从不手软,是一匹冷酷无情的狼,你要小心……
别说了,无论如何,该杀的人就是该杀,否则我如何面对死去的娘?邢放一定会追来,我们快回去,婆婆会医好你。朔星扶起望辰,将她背在肩上,提气飞身上马。
你要用生命保护妹妹!
☆☆☆。。。☆☆☆。。。☆☆☆
鞭策着马儿扬蹄飞奔,耳中听着妹妹忍痛的喘息,娘亲死前凄厉的声音在朔星脑海中回响。
她的唇角闪过一丝苦涩和悲感。是啊,妹妹是她辈子的责任,也是娘亲死前最放下下的人。
姊姊,娘真的是被那个雪妃害死的吗?对于娘的死,我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望辰在她肩上低问。
你当然没印象,那时你才两岁,当然什么也不知道。只有三岁的她独自承受娘亲死前的诅咒,背负着复仇的沉重枷锁,亲眼目睹娘亲将白练套上颈项……
她不曾忘记那一幕,忘也忘不了!
突然身后传来另一道马蹄声,朔星催马更急,但身后的蹄声越来越近,接着一道冷光倏然袭来,她立即族身将望辰护住。
邢放的剑尖在她耳边飒然掠过。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沉声问,痛恨他的追缠不休。
你掳走公主,又是杀人凶手,该抓。邢放凛然道,瞧清楚受伤的望辰是弱点,因此剑锋一转,朝望辰进。
朔星护在望辰身前,频频向邢放出招,可是邢放手一翻,刹那间便将望辰抢过来,紧紧箝扣在胸前。
要她活命就追来!邢放发现,逗着这个神秘的女杀手,实在有种说不出的趣味。
可恶!朔星咬牙,策马回头追向邢放。
邢放转头瞥视朔星,发现她的眉宇间带着怒色,整个人像是一团艳红的火,他唇角绽出一丝冷笑。
很好,好极了,他就是要她发怒,让她越追越生气。对手的怒火一向是他胜利的火炬。
刑放,你不准伤害她!朔星握紧拳瞪着邢放,气身下的马儿跑得太慢。
邢放不语,挑高剑眉,故意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逗着朔星。
半晌,他眸光一闪,忽然掉转马回头迎视朔星。
朔星勒马,纵身扑向邢放。
他扬起剑接招,双方刀剑瞬间交会数十回合。
朔星虽以速度取胜,但邢放肩上背着望辰,却能以冷冽又强劲的剑招占尽上风,朔星自知应付得相当勉强。
邢放剑锋忽然一转,划向望辰。
啊!望辰痛得发出低喊。
你故意的!见妹妹的手臂被邢放划出一道血痕,朔星气得咬牙。
我下曾失手。邢放不否认自己想让她更生气。
狗官!朔星从齿缝间迸出怒骂。
你要自己活命,还是让她活命?邢放挑眉迎视朔星的眸子,望着她饱满起伏的胸膛,呼吸不禁一顿。他抿起唇压下失常的心跳,沉声道:依我看,你和她都没有机会逃出我的狼爪。邢放将剑锋抵在望辰的颈上。
我和她都要活!不,她不认输,她要赌一赌!
她飞身再上,决定抢下望辰,却见邢放眸中闪过一丝异,忽然将望辰朝她抛来。
望辰!朔星急急揽住她。
就在此刻,邢放剑气似虹,猛烈地袭来,她不假思索,旋身以背部承受邢放的剑。
锐利的剧痛自肩背传来,她咬牙低吟一声,回身避开邢放的利剑,并以仅剩的劲道解开望辰被邢放点住的x道,将望辰抛上马背,接着以刀刺向马腹。望辰。快走!
马一受痛,疯狂的往前疾奔而去。
姊姊——望辰哭喊着,频频回头,没一会儿便被马儿迅速带离。
不错,你反应挺快的,果然宁可自己受伤。邢放墓然来到她身畔,早料到她这一步。
你算计我!朔星又惊又怒。她的确是打算让望辰逃脱,才能心无旁骛的对付邢放。
可恶!她扬刀劈去,谁知邢放的嘴角却带着一丝诡笑,不躲也不闪。
当弯刀即将落在他肩上,她却陡然失去力道,手一松,刀匡啷坠地,接着双腿一软,再也撑不住身子,跪坐在地上。
你……她大惊失色。
你输了。邢放好整以暇地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忽然间四肢发软?
我的剑锋有毒,武功再强的人也会顿然变得浑身无力,除非吃下我的解药。
什么?朔星感觉到肩背上的刀伤开始发烫。我要的是你,你妹妹望辰,不值得我浪费心力。邢放双手抱胸而立,垂眼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鬼话?朔星佩脸瞪他,深觉他挺立寒凛的姿态像魔鬼,冷冽的褐眸像狼般冰冷无情。
你妹妹武功差,而且受了伤,就算她逃走,要回头来救你,也等于自投罗网,她若真有这个胆量,我就等她来送命。邢放薄唇一扬,抓住武功差的妹妹,等武功较好的你来纠缠不休?我邢放可不是蠢物。
你这个魔鬼!朔星挣扎着硬是想站起身,肩上灼痛得像烧焚,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错了,我是冷血无情的残狼。邢放抬起她的下巴,一把扯开她脸上的黑巾。
看清她的容貌后,他忽地一愣,黑巾从手中滑落。她……竟是如此清丽灵秀,而且有些似曾相识。英气的眉、俏挺的鼻,红菱的丰唇,玉般的肤肌,即使一双翦水瞳眸像幽深的潭水,甚至闪烁着冷冷的杀意,仍丝毫无损她的出色。
放手!那赤ll的审视目光让她惊慌,她忿忿的别开脸。
邢放哪肯由她,迅速捏住她的下巴。
真可惜,以你这样的姿色,去卖笑比当杀手来得有价码。他抿起唇残酷的道。
你……竟敢说她适合卖笑?
邢放深知她气愤至极,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提起。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弱点?他沉敛的嗓音中有抹邪气的嘲笑。
朔星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只能使劲咬唇瞪着他。
你的左肩,我可以轻易削下来。邢放的手指故意施劲,箝捏她的剑伤。
你……你这匹该杀的狼!朔星咬牙强忍住肩背上的剧疼。
她的左肩是弱点?他怎会看出来?朔星心中窜过一阵惊栗。这是有一回她不愿拔刀杀人,凤婆婆严厉的惩罚她,被狠狠砍伤的她疼痛不堪,但还是得忍痛练刀的结果。
邢放敛眉,拿过她的双刀,将她抛上马背,然后跨坐在她身后,铁臂箝着她的腰肢,喝令身下的黑馏奔驰。
在该杀之狼的眼里,你是只折翼不能飞的鸟。邢放垂眉睨着她,语气淡漠。
你再说一次!朔星揪紧他的衣襟,沉冷的眸瞳瞪视他,真想拿刀剐烂他椰榆的嘴。
他扬唇,还不肯认输?没想到她的傲骨还真是挺硬的。
输字我不会写!
我会教你。邢放脸上闪过一丝冷邪的神情。
朔星握拳强压下怒火。她真不明白,在凤婆婆的调教下,十几年来她早已忘了什么是情绪,也不曾再被撩起情绪,但刑放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她的怒气,为什么?难道她还无法完全控制情绪?还是邢放太可怕?不!她绝不让这匹冷血残狼得逞。
邢放将朔星箝得很紧,发现她的身子隐隐颤抖。她害怕?还是忍着痛?肯定是心中的怒火烧得太旺吧。
他凝视她l露在外的伤处,有点诧异。她的伤口异常青肿,与单纯的刀毒伤口不太相同,他得好好探究一番。
黑骝载着两人奔驰在黑暗的林中,风声、树叶声、马蹄声,谱出邢放征服与霸占的激昂旋律。
◇ ◇ ◇
一条小溪蜿蜒而过,泠泠的水流声在夜空下回响。
邢放立于溪畔,深深地吸口气。
这里空气中没有腥臊的兽味,只有枯叶及单上薄雪的冰凉气息,算是可以暂歇的安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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