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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过美人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不知为何,一股担忧从心底窜升,邢放下意识的扣紧她的身子。
我不杀你。邢放缓缓地道。他从不曾想要夺走她的性命。
那就……要了我吧。她兰息轻吐。
邢放心一震,浓眉蹙起。
刑放,你现在就要了我吧……朔星的目光像充满挑战,又像请求。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眼里闪现危险的火花。她带着幽怨却又冷媚的笑脸,以及低哑的嗓音像魔咒.让他几欲发狂。
她在做什么?这是y谋,还是真心?她的恨怒、她的气势、她的傲骨都到哪去了?而且,她怎会有如此疲累黯然的神情?
他松开她的身子,后退几步,沉郁凝敛地瞅着她瞧,心中琢磨着。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灯焰翻飞,许久许久。
刑放,我要你占有我,我说得不够明白吗?她再也忍不住的高声问,嘲笑他,也嘲讽自己。
是他聋了,还是她疯了?她笑自己一生的荒芜空虚、血雨腥风,仅落得这番下场,想将自己廉价掷出,只怕是一文不值,邢放用这般审视的目光瞧着她,她好难堪啊!
屋内仍只有诡谲的静默。
半晌,只见邢放的唇角淡淡勾起一抹诡异而冷凛的笑。
朔星只觉自己的脸颊犹似被他狠狠甩上一掌,极为热烫。
☆☆☆。。。☆☆☆。。。☆☆☆
她恍然明白,他一定在嘲笑她,笑她自甘认输,笑她自甘献身,笑她高估自己的身子有多值得他再次品尝,偏偏她真的渴望他的留恋与占有。
呵,她把自己最后的尊严都抛下了,拿到他眼前踩碎,可是他却无情的嘲笑她!
够了,真是够了!难堪与屈辱打得朔星遍体鳞伤,痛彻骨髓,她猛然转身,拾起地上的双刀,欲冲向门外。
蓦然间,一堵黑影挡住她的去路。
邢放昂然的身躯挡在门前,劈手夺过她的刀。
你自己说的?他俯首敛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神情满是凄然与羞愤,让他心里很不忍。
直视着他厚笃的胸膛,朔星黯然地一笑,低声道:你的机会已经没了。接着闪身欲离开。
一股劲道自后方猛地缚住朔星的腰,是邢放的铁臂。
是吗?他使劲转过她的身子,盯着她倔傲的容颜,沉声问:机会没了?
你刚刚放弃了,没有资格拦我。刚猛的男性气息在鼻端萦绕,朔星挣扎着想逃。
我没有放弃!邢放箝制住她,严凛而且霸道。
朔星的唇角一颤,放开我。
邢放沙哑地道:我没有放弃,我不放手。
好,那就让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要走。朔星以冷然的嗓音和表情面对他。
开玩笑,你的话我已听进耳里,怎能收回?我说我要你,那么,你就得给,只是我怕……你给不起,因为,我是很难满足的禽兽。邢放沉沉地笑了。
那就全要去吧。要得一丝不剩,仅留一副残骨!朔星撇开脸,感到口干舌燥,心里却又好凄凉。
还有,你也得要我,你敢是不敢?邢放猛然将她的身子一扣,紧紧压贴在胸膛上,在她的唇畔低语,沉放而充满了情欲。
此刻拥她入怀,他才真正对自己承认,他多么渴望着她!
这几日,他一直等着她,用所有的心思期盼着。
要你?什么意思朔星望着他,全身发抖。
沉默片刻后,她明白了他的话,坚定点头。
有何不敢?只是……只有今夜而已。
她还来不及说完的话,被他急切的吻吞人喉中,像饥渴的暴风瞬间席卷她的呼吸及思考。
邢放的唇在她的樱唇上狂肆的占有,渴望的需索着。将她娇瘦的身躯缚在怀中,他不想再压抑,长腿一勾,甩上屋门,接着以腰及腿抵住她,将她锁在他的身躯及门板之间,不准备再让她躲逃。
朔星……他在她的唇上低唤着。
朔星感到天旋地转,一切理智与恨怒都在他的吻里灰飞烟灭,只知道邢放的身躯如此挺拔,两人之间的碰触令她无比战栗,她更加渴望他的狂野,她冰冷的心只想与他相互取暖。
嗯……朔星大胆的回应着,探出丁香小舌,与他的唇舌纠缠,像两团火焰。彼此舔舐着对方。
邢放的双手急切地扯开她的衣襟,寻着雪肤的温热及起伏的曲线,探入并握住她颤抖的盈r,以掌心及指尖抚弄。
啊……朔星逸出吟喘,决定享受他给予的一切,抛开骄矜与顽抗,也急切地褪去他的衣衫,一口咬住他光l的肩。
如果死后会上刀山,下油锅,她都甘愿,只要此刻能够尽情与邢放欢爱,她就能无怨无悔地完成最后一次任务,然后结束自己。
她已走到尽头,再也没有退路,只能孤注一掷,投身在情欲的烈焰中。就接受他的一切吧,就给予他一切吧,她再也不可能遇到像邢放这样又冰冷又火热的男人,深深牵引她的爱恨情仇,瓦解她的矜持,激起她欢爱的狂欲。
朔星的噬咬所带来的疼痛,像油浇淋在邢放的欲火上,轰然炽焚。他粗暴地租下她的衣裤,她也急切地剥去他身上所有的遮蔽,想要直接贴近他热烫结实的身子。
朔星丢开手中的衣物,唇落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在他身上探抚,寻觅的热唇滑过他硬实的胸肌,吮住他挺硬的茹头,以舌尖挑逗,以细齿轻噬。
邢放,求你占有我吧……她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胸膛上,像沙漠中渴水的旅人,无助的呓语着。
邢放扯下她束发的布巾,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她脑后,几缯青丝拂在他的胸腹上,像她的另一只手拂弄抚摸,让他的情欲更是高张。
朔星! 回应她的恳求,再也不愿压抑多日来对她的渴望,他只想疯狂地进人她温暖紧窒的体内。
大掌一扣,邢放将她压抵在门上,抬高她的腿夹住自己的腰,剑锋寻到她早已湿滑的x口,腰一挺,挤进她紧窄的体内。
嗯…… 朔星抚着他的脸,迎上他情欲昭然的深褐幽眸,微蹙着眉头承受他的侵人。
这是你要的吗?他沉敛的嗓音带着邪恶,盯着她的艳容,感觉到她温润的花径紧紧吸含着他。
是的、是的……回视他问的利眸,她急切点头。
他蓦然俯首堵住她的唇,捧住她的雪臀,展开猛烈的律动。
啊啊……朔星十指紧扣他的肩头,承受他突如其来的强烈撞击,仰脸将头靠在门板上呻吟,引得门板发出震动声响。
为何她心中有种如愿以偿的欢欣?有股想要掏尽感情的疯狂?朔星望着邢放狂肆却认真的神情,配合他的节奏摆动自己的臀,再也感觉不到光l的背部摩擦着粗糙门板的疼痛和不适。
顶举着男剑,邢放抓住朔星的手,压在门板上,让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距离。
嗯嗯……啊…… 越来越激昂的节奏令她抑不住唇畔的娇吟,她合咬着他的耳朵,随着他的抽c而晃颤。邢放……邢放……啊……
她的唇在他鬓边厮磨。我爱你,我爱你……她的心语化为一声声的吟喘。
寂静的屋内,只有门板轻撞的声响,以及两人交欢的沉浓喘息。
突然,一道柔软清亮的女子嗓音,顿然打断静夜里的浓情蜜爱。
大人,您怎么了?
第八章
大人,怎么了? 侍女清莲在屋外再次问道。
没事,你离开吧。邢放回答的同时,目光流连在朔星沉沦情欲、红艳欲滴的绯颊上,继续挺腰冲刺,直抵她温暖的花心。
唔!朔星一惊,以掌心按住差点逸出呻吟的唇,几乎受不住他火热的折磨,偏偏后背无法控制地再度撞击着门板,发出轻响。
嗯……强烈的律动令朔星再也忍不住,逸出娇媚的低吟。
大人……清莲还在门外不愿离去。
邢放……啊……嗯……朔星无助的直摇头。
不,她什么也不想管了,就算有人在门外,知道她正疯狂地与邢放欢爱,她也不在乎了,因为,她多么想要这样与他在一起。
邢放也不理会门外的清莲,更猛烈地抵人朔星体内深处,吮咬吸含她的唇瓣,想夺尽她的美好,同时给她尽情的欢爱。
啊啊……在这种门外有人的刺激情况下,那交h的快意、烫硕的摩擦似乎更为难耐,朔星忍不住流泄出娇喘细吟,十指掐入他的肩头。
屋外的清莲迟疑片刻后终于失落的离去。
她喜欢你。朔星对他一笑。
邢放望着她魅惑的笑容,咬住她甜美的唇,你嫉妒吗?
不……朔星口是心非。
邢放看透她的谎言,将她紧紧压在门板上,以蛮强的抽撤折磨着她。
你,喔……啊……一波又一波高涌的情潮席卷而来,朔星扯掉他束发的墨绳,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发鬓、鼻颊上,沿途寻找他的唇,不由自主的夹紧雪臀,颤抖的花x渴望他给予更强烈的深入。
唔……啊……猛地,惊涛骇浪仿佛自他急速抽c推顶的烫剑上一举翻腾,她的眼前出现一道闪亮的光芒,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无法遏抑的吟唤着,夹紧他的腰身,甬径强烈的收缩战栗。
邢放望着她陷入高c的模样,她湿嫩的幽x深处强烈颤动,将他的男剑吸夹得死紧,艳媚至极。他极力控制想驰骋的欲望,吻住她喘息的檀口,霸道的含卷她的声声呻吟,接着将她抱起,迈向床杨。
朔星靠在他肩头,任由他坚定的双臂紧紧箝锁着她。
邢放让她卧躺床杨上,撑手在她肩旁,望着她。
你激狂的样子很y媚。他笑了,长发拂在她脸上,深褐色的眸子藏着深邃的狂暴。
我没看过你的!不甘心。朔星激切的伸手拉下他的头,吻住他。
邢放因她的拉扯而跌躺在她身边,她立即翻身跨骑在他腰上,俯身合住他硬实的茹头,吸咬舔挑,以一手抚摸捏揉,另一手往下移,握住他颤烫的剑根。
她柔软的手灵巧地套弄,他不由得仰头轻叹,唇边浮现一丝笑意。
她的唇渐渐向下进攻,亲吻他硬实的小腹,最后轻含住他硕烫的剑端。
嗯……邢放不禁扣住她的头,发出轻喘。
朔星疯狂地想要占有他,大胆的以舌舔过烫剑的每一寸肌肤,接着缓缓含吸整个剑身,感到口内满满地充实着他的硕挺,然后上下吸吮,手指轻轻抚弄剑根下的r球。
她的唇好柔软,她的舌好灵巧,但她的檀口太小了,邢放简直被她疯,不禁挺臀律动,在她口内进出,快意的摩擦着。
唔……看他十分享受,朔星心中很满足,任由他激狂地在她口内驰骋。
一阵快感从下腹猛地窜升,邢放再也无法压抑,烫剑内一股热流已经蓄势待发。
不,朔星,停下来……他扶住她的头,想拉开她,深埋进她体内。
但朔星仍紧紧吸含着那硕硬无比的剑身,不肯让他逃离,反而加快唇舌挑逗吸套的速度。
呃……再也难以忍耐,邢放猛然几下狂挺,在朔星的口内激s出浓稠的浆y。
朔星感到一股温热的y体顺着喉间而下,她毫不犹豫地吞下那浓y,吮净他颤缩的男剑后,才缓缓将小嘴抽离。
邢放一把拉起她,将她压在身下。
朔星……他的手抚过她微沁着香汗的额头,对于她刚才吞咽浆y的举动无比感动。
这样算要你吗?朔星唇角轻扬,朝他微笑。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还不够……他根本要不够她,她高傲又y媚,将他的神魂紧紧锁住,他再也不想放开她。
他的双手包覆住她柔软傲挺的双峰,忽重忽轻地揉捏爱抚,薄唇吸含逗弄饱实的粉红蓓蕾,接着舔吮她的肚脐眼及旁边的疤痕,以指拨开她隐密的花丛,寻到花园秘径的入口。
唔……她抛开一切矜持,张开双腿,任凭他的长指拨弄,感受他的舌尖舔刺着幽x,伴随着长指刺人。啊啊……她不禁挺摆雪臀迎向他长指的旋勾抽c及香尖的挑弄。
朔星,你属于我……邢放翻过她的身子,扣住她的纤腰,抬起她的雪臀,握住自己再度勃挺的硬剑,寻到她已等待着的x口,缓缓推进。
啊——自身后进入的刺激感令她咬唇低唤,双手握紧身下的床褥。
一旦深抵花x尽处,他便展开律动,一下又一下的直入她温暖紧实的体内,她沁出的湿滑情y由交h处顺着她的玉腿滑落。
朔星……我要完全占有你……他激狂地抽撤着,向前握住她晃震的盈r,舔咬她光洁的玉背,贪恋着与她交欢的滋味。
嗯啊……她随着他的律动而款摆,r波前后晃颤,瞬间,又是一阵昏眩感席卷而至。啊啊……邢放……她仰脸挺胸呼唤着,迎向他的撞击,再次陷入那无止尽的狂情浪潮里。
她紧缩的幽x令他再也难忍,他坐下来,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跨坐在他面前,与他面对面,接着举起她的腰,让她缓缓坐下,令小x整个套合住男剑。
☆☆☆。。。☆☆☆。。。☆☆☆
认输了吗?邢放感觉到她湿滑温热的x径紧紧束缚着他,滋味无比美妙,立即往上顶举c抽。
啊啊……朔星拼命点头承认,迎受他更狂烈的侵袭。
邢放低头吮咬她的r尖,她不住娇吟,再也撑不住地瘫在床上,任由他侵掠。
啊啊……嗯嗯……身体是主宰,她主动扭臀迎向那热烫的男剑,呼唤着他。
邢放抬起她的双腿夹于他腰侧,疯狂的进出她的身子,仿佛生怕时间不够,只想与她一起陷落在这最原始的男女欢愉之中。
他的掠夺与给予,她的付出与贪取,都是如此毫无保留。
对峙太久又相互吸引的两头猛兽,终于饥饿又渴望、贪婪又霸道、猛力又狂烈地纠缠在一起,彼此探索闻嗅、舔舐咬吮着对方,并将自己的情爱完完全全传递给对方。
暗夜中的寻欢与侵掠,激狂与温柔,急喘与沉呼,在寂静的空气里如火焰般熊熊燃烧。
朔星,你已是我的俘虏。邪佞的语调中有掩不住的霸道,邢放勾起唇角,冲刺占有着她美丽的娇躯,已有飞至极限的痛快及期待。
唔……嗯啊啊……朔星低吟着,凝视他深邃的眼,十指紧扣住他的臀,弓身承欢,与他一起舞动交缠。
留在我身边吧……
邢放更为快速的驰骋着,以一连串的撞击将自己往她体内深埋,宣泄想要完全占有她的野心及渴望。
朔星,朔星,呃……最后,他将藏着无数爱意的种子撒在她花壶内。
喔……邢放……受不住他深深的抵入,她仰脸呼唤,缩栗着雪臀拼命迎向他,与他一同攀上激情的巅峰。唔……啊啊……她仿佛被抛至天际,眼前是一片繁星点点的夜空。
就在那一刹那,朔星的眼中盈满泪水。
不,她说不出口,她无法答应他霸道的要求,她永远无法留在他身边,因为她没有自由,她的身上缚着一条看不见的铁链,另一端是她的娘亲、妹妹以及师父……
◇ ◇ ◇
几度欢爱之后,屋内一片寂静。
就着月光,朔星凝视躺在掌心中的玉块。
这是一块带着浅黄色的蓝田玉所雕琢,一头辟邪作卧伏状,细颈,头似马,唇稍薄,张口,形象凶猛,立于地,足三爪,身有翼,每翼双排羽,贲扬之势似将腾跃而起。
这是邢放随身的玉块,玉辟邪。块表示决断与决心,是他身为刑部尚书该有的风范及c守;它摸起来虽冰凉,但握在掌心却渐渐感到温热,这就是邢放的为人吧……
她回头望着沉睡的邢放。趁着刚刚欢爱过后,邢放也许是累了,拥着她入眠,她悄悄撒出无色无臭的迷药,让他沉沉睡去。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离去,不想让他千涉她最后的杀人行动。
对不起,邢放,我杀不了你,因为我爱你……但是一切都太迟了,我不能留在你身边,那只会陷你于不义。像我这样的苟活之人,即将成为弑君弑父的凶手,不配和你在一起。很抱歉拿走你的玉辟邪,我带走它作为纪念,因为,我今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阵酸楚涌上眼眶,她强忍住眼中的湿意,深深凝望邢放半晌,握紧玉块,转身离去。
邢放,原谅我……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 ◇ ◇
邢放心中燃烧着火焰。
昨夜朔星下迷药让他睡得极沉,然后悄然离去,他竟没有察觉,更糟的是他的玉辟邪竟被她取走,这分明表示她打算往后两人不再相见。
他以为朔星终于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也愿意成为他的女人,会留在他身边,想不到她还是被身后那道复仇之链给拉了回去。
他有种被遗弃的空虚感。
当新婚的楚越来到放纵居找他时,他胸中的闷疼更甚。
三师兄,朔星公主呢?将她交出来。楚越沉着一张脸,劈头就这么问。
你一早便撇下奔雪公主来我这里找另一个女人,真是怪事。邢放冷眼扫向他。
昨夜朔星公主伤了奔雪,我要你交出她,你已经护不了她了。楚越挑起眉道。
她伤了奔雪公主?邢放浓眉一扬,情况如何?
奔雪的腰侧伤势严重,伤口长达寸许,当场血流如注,幸好我立即替她点x止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御医说,伤势需要好一段时日才能痊愈。楚越神情肃然,十分担忧。
四师弟,发生这样的事,我很遗憾,但我无法将人交给你,因为她不在此。邢放的心头顿时一沉。
朔星到底要到何时才能脱离这些杀戮?难道她身上的枷锁真这么沉重,心中的恨这么多?到底是谁控制着她,教她不断的复仇?他偏偏从她口里问不出一句实情。
三师兄,我相信你。楚越望着邢放,柔和的嗓音中充满坚持,但是我不会因为你而放过她,她伤了奔雪,我难以饶恕。说完,他旋身欲离去。
四师弟……
三师兄,你要阻止我吗?楚越回过头。
不,我希望你将她留给我,我会解决她和奔雪公主之间的事,让我亲手处理她。邢放握紧拳沉声道。
三师兄,你猜到她下一个目标是谁了吗?你最好尽快有所准备。她是一只宿命的飞蛾,不得不扑向死亡的烛火,你尽快设下罗网,等她落人圈套,让她成为你手中的囚鸟,还可以任你发落,否则,万一她被别人的刀剑或我的双手先一步杀死,你肯定受不了。
邢放望着楚越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
◇ ◇ ◇
黑夜里,凤婆婆领着朔星沿着高大的宫墙轻声疾行。
皇宫是朔星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但她那时年纪还太小,对这里已经毫无印象。
朔星,你没杀死奔雪公主和邢放,不可原谅!凤婆婆盯着她,今晚你若再度失手,就等死吧!
婆婆,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成功,朔星不会苟活。朔星沉黯的眸中闪过绝然。
当她那晚离开邢放时就已心死,再也没有贪生的念头,今天跟着凤婆婆入宫行刺皇帝,她没有活着离开的打算。朔星的手触上胸口,那里挂着邢放的玉辟邪,凉凉的,温温的,熨贴着她的肌肤。
抱着必死的决心?凤婆婆眸中有着一丝满意,很好,婆婆没有白教你。就是这里,进去吧!
朔星收回飘远的心神,与凤婆婆同时屏息跃人御花园。
这时正是宫内待卫交班的时刻,侍卫们果然稍稍松懈些,朔星与凤婆婆闪躲着侍卫们,使出轻功点足飞奔,来到皇帝的寝宫,云龙阁。
只见云龙阁外头守卫森严,层层守护着皇帝。
凤婆婆摸出怀中的迷香,顺着风缓缓撒向那些侍卫,但见侍卫们在不知不觉中吸人迷香,一一睡倒。
朔星,今晚是你的大好机会,别再失手。凤婆婆递给朔星一道冰寒的目光。
朔星跟随在凤婆婆身后,腾身跃人皇帝的寝宫,在雕花的窗棂外朝内窥看。
皇帝正躺在龙杨上,身边还伴着一个美人。
凤婆婆朝朔星使眼色。那就是将你娘赐死的皇帝,至于他身边那个应该是茗妃,她和你娘虽然无仇、但你将她杀了也无不可。
朔星不禁蹙眉。连不相干的茗妃也要杀死?
她心中竟然犹豫了。往昔,她依凤婆婆的指示—一除去当年为雪妃效命、替雪妃说话、陷害娘亲的仇人时,她不曾手软,将之视为理所当然,可是,遇上邢放后,一切都不同了,邢放一身的正气及冷酷中的坚持,令她再也无法杀人不眨眼。那一夜,当她的刀砍向异母妹妹奔雪时,她不是毫无感觉,她的心中确实闪过刺痛。
怎么,不想杀掉狗皇帝婆婆见她犹疑,怒问道:你以为他真是你父皇吗?若他对你有一点疼爱之心,会舍得将你赐死吗?
朔星凝视着躺在龙杨上的皇帝,心中五味杂陈。
若说她不怨恨,那是骗人的,她何尝想过着这种心怀怨恨、隐姓埋名的日子?若说她心中对他没有一点的好奇,那也是谎言,她多想瞧瞧父皇的模样,得到他一点点的宠爱;她多想亲口问问,她和望辰犯了什么错,要和娘亲宿妃一起死?
走吧。凤婆婆推门而人。
朔星跟着踏入华丽的寝宫。此处山弃藻税,雕梁画栋,昏暗中,床上的两人睡得极沉。
凤婆婆身形一跃,朝床上的皇帝及茗妃挥刀。
住手!这瞬间,寝宫内霎时大放光明。
凤婆婆挥出的刀砍上床铺,但床上的人却已消失无踪,只有枕被被砍得破碎,漫天飞絮。
朔星立即回身,只见寝宫内外都是一片烛海,火光里飒然稳立的人正是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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