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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书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寇先生听了,笑叹:“主公有此心,有这气度,怕是郡内寒门子弟尽数投靠,话说百步之内必有芳草,总有遗贤可得。”
俞帆在寇先生面前也不隐瞒,嘿嘿一笑,说:“这就是我的本心!”
寇先生咳了几声,问着:“那主公为此馆,取何名呢?”
“这本是为了求取遗珠,就叫遗珠馆罢!”这话一落,这事就这样决定了,不经意之间,一丝青气自俞帆面上掠过,只是说到这里,俞帆又是心一空,有点惘然欲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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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书坊) 第六十一章 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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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府
俞帆步下了台阶,却不立刻离开,在几个仆人目光注视下,轻轻的踱着步,时停时走,时快时慢。
天果阴了,俞帆今天中了秀才,并且是案首,本应满是欣喜,但这时却满腹心事,心情沉重。
思量着抵达了一片湖前,小鸟被惊动,扑翅飞着,俞帆下意识的看到了湖里的背影,触电一样身上一颤。
俞帆的脸色顿时阴沉着,明白了,自己还在想着叶青和那个背影。
缓步出了池塘,俞帆站在亭台中,眉拧成一团,心砰砰直跳,总宁静不下来,他看着亭台外面开始披洒而下的雨水,闭上眼呼吸着,试图消去这种感觉,但都是徒劳。
“这怎么了呢?”俞帆不由喃喃言语,一种压迫感觉,同时还有一种空落落情绪在心中蔓延,这就是重要东西失去时的感觉,空洞,压抑,慌乱。
“少爷,少爷!”就在这时,一个俞帆贴身丫鬟撑着油伞朝这里跑了过来,脚步踩踏在地上,溅起片片涟漪。
这贴身丫鬟一身朱红衣服,容颜有几分秀丽,并没有下人见少爷的害怕,反而有几分亲近和得意,一步一跳走到俞帆跟前,在耳旁轻轻言着:“少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老爷和夫人都是很想你呢,要不要去他们那里待会?”
雨水滴答滴答不断落下,连绵不绝,持续悠久,寂静带着寒意,初春的雨水就是这样。
俞帆并没有回答这丫鬟的话,反而下了决心,匆匆摇了摇头,低声言着:“我感觉不对,还是要去叔父那里一趟,你且回去。”
说着直接一推,推开拦在前面丫鬟,朝温泉园林去了。
丫鬟被他推得身躯不稳,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俞帆跑了出去,连递伞都没能来得及,不由咬了咬嘴唇,眼睛莫名有些湿润。
到达亭台,和往常一样,靠近温泉处朦胧一片,全在雾气之中,让人看不清楚,俞帆心中一阵阵的空虚,拖着步伐朝着叔父所在的地点走去。
俞帆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他天生大运,家族也全力栽培,诸多气运保护,从小到大无灾无难,纵有艰险坎坷都化险为夷,但现在这种情况,一次都没有遇见过,他觉得,有必要让这位叔父看一下。
虽叔父上次据说病情又有恶化,但自己和叔父的情分,想必让他出手也不难。
“嗯?谁?”离着温泉亭子还有三十丈距离,就听见一声喝问。
“咦?你来这里做什么?”俞平之说着,几日不见,原本半白的头现在几乎全都白了,不过看起来肌肤还可,依旧保持着年轻人的弹性。
“起来吧。”见着俞帆行礼,俞平之一摆手,吩咐着,说着就进亭阁。
俞帆有着心事,说着:“叔父恕罪,今天本是欢宴,散了后走动,总觉心里有事,您能不能分解下?”
俞平之自替死娃娃粉碎,就一直打不起精神,这师门只给了三个,多少年内都咬着牙不用,每条都是迫不得已,现在用尽了。
每每想起,就心里难受,这时见着侄子又来讨教,说来也奇怪,突心里涌出一阵厌憎。
但这情绪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笑,说:“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不过你说罢,我们合计合计。”
俞帆就把这些事,一些想法,一一都说了。
俞平之听着,并没有答应,只是仔细看着,自表面看,俞帆并没有任何变化,只见青气隐隐,这就是龙珠秉的气运。
而且才中了案首,又策划了遗珠馆的事,比之前还强盛了三分。
只是给俞帆一说,俞平之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一些不祥。
天地中,总有一些人出生时就秉着大运,一路披荆斩棘,运气绵绵不绝,左右逢源,飞黄腾达。
俞平之要是在以前,还可用法算测,但此刻却无可奈何,不过还能感受到,俞帆的运数有了偏离。
冥冥中气运被削,普通人都有反应,眼前俞帆心里不安,却也正常,见着俞帆说完,眼巴巴看着自己,苦笑着,俞平之说:“帆儿,你有此心情,也是可以理解,不过却不必看的太重。”
“几十万年以来,君臣际会风云的事不绝史书,多少事都揣摩的清清楚楚,什么叫气?就是万物本体,什么叫运,就是流向带来的力量。”
“顺着流向航船,这叫事半功倍,逆着河流向上航,也不是不可以,却要步步惊心。”
“但无论哪种,船才是你我根本。”
“说这些太远,我们都活在这个世界里,世界的万物流向,构成了千千万万或大或小的风,这就是气运。”
“人在世界里,就是在气数里,任凭是实力再强,没有风也航不远,除非能抵达无上道境。”
“你是天赋聪明,但人不可持才,草莽中多少龙蛇,论精明聪颖,胸襟才干,他们多的是,叔父不是说你——论才干,你远没有超世之才。”
俞帆怔怔的听着,开始时一片糊涂,现在却渐渐回过味来,似有所悟。
“气运之事,是千千万万,但小气运,终还归得大气数管辖,就和百河奔流,却汇集到大江一样。”
“不肯汇集的话,我说了,除非能自己抵达大海,不然就成了偏支,任凭你多才能,终还是枯干在半路上,死的死,囚的囚,不得善终,不成正果。”
“我们世家为什么能成世家,世代昌盛,真以为是靠的个人才华,还是祖上恩泽?靠的是我们有船,我们占了主干河道,使得别人不得不汇集过来,不得不顺着我们的路走,这才叫真正的大势!”
“这船,这河道,才是我们生死线!”
这话一落下来,俞帆顿时大领,明白得醍醐灌顶。
千古以来,亿万众生沉浮多如恒河沙数,原本看不明悟不彻,现在顿时都明了,整个心中一清,再也没有了纷乱如麻的情绪和感觉。
俞帆抬起头,却见叔父一双眼眸,冰冰冷,让俞帆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遗珠馆,就是造得你的船,这就暗合了大道,有了它,才能借得风力,这风力就是气运!”
“你刚才惆怅情长,或这个叶青拉的人,就是一颗明珠,但明珠终是明珠,不是船,不是帆,你只要安下心来,好好经营你的船,把这船道占了,任凭对方有多少算计,都不得不汇到你这里,你要少些诡计,多些王气!”
“这些话犯天之忌,本不应我说给你听,必须你自悟,但看你自懊自恼,却实是看不下去了。”
“还有,你派人暗里使着小伎俩,不是没有用,但却损了你的道,坏了你的王气,你不能亲自去作。”
听到这里,俞帆心悦诚服,看了看这位叔父一眼,出言着:“侄儿今日心绪不宁,就来找叔父看看,不想听到这番煌煌大言,是真心领教了,必不会用小事再来麻烦叔父。”
俞平之闻言点了点头,脑海中电光火石一样回想着自己一生,心里暗叹:“可惜这道,不是悟得就行,必须真有船只可以迎风破浪,又真能占得河道,自己才智心性,道理高深,远胜过俞帆父子,但不过是俞家一弃子,这又能对谁说呢?”
“要不是自己替死娃娃已去,生机已绝,断不会说这话,这也算是自己对俞帆的最后投资,真能彻悟这道路,就算气运被夺了些又有何妨?”
“照样有四面风来!”
并且有句话没有说,作为皇帝,不会容忍世家长期占有上进的河道,这样一来,国之不国。
作为天道,它岂会容忍有人长期占领河道?
除非与道混同,或者超脱在外!
官道
春雨中出了城门,春雨凉风一激,一声吆喝,牛车加快了些。
话说这牛车还是比地球上精神,比马匹慢了些,但有耐力,能走长道,在这春雨连绵的天气,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听蹄踏在泥水中的声音。
这牛车雇了二辆,一辆是叶青和芊芊,还有一辆是吕尚静,但此时,叶青和吕尚静在一辆中说话。
吕尚静说的,正是这遗珠馆的事。
“俞帆趁着中了秀才,名列榜首之时,立下了遗珠馆,听说第一次建馆,俞府上下一下子拿出了十三万两银子,轰传全郡,不少人纷纷投靠,才半天时间,就传到这里了。”
叶青笑了笑,看着这??飨赣辏?笆来?啪退愦?松先チ耍?庖胖楣菀涣3?拐嬗胁簧偻犊浚?郎芯膊换嵯氲剑??笆酪彩蔷??飧鲆胖楣菹低常?帐艿缴褪叮?延倍?觯?删土擞峒以紫嗟拿?拧?p> “不过,就算是民间遗珠甚多,但真正的才杰,都是百年难得一遇,扣掉了吕尚静,这遗珠馆就算不是卵石,也多是些珍珠——米粒之光呐!”
“那种以为没有张屠夫,总有李屠夫的人,就真小看了人才,汉初三杰这种人才,杀掉了或者遗丢了,真以为还有?”
叶青自是不知道俞平之滔滔大论,却别有盘算:“原本龙宫赠了百两黄金,兑换了一千二百两,给了吕尚静三百两,余下的钱完成三百亩计划可以说还算充分,但要想积蓄气数还远远不足。”
“钱货这事有人鄙视,实是社会的血液,我自是不会轻视,又去哪里弄些钱货,稳固根基,增长气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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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书坊) 第六十二章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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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辆牛车徐徐而过,却正是叶青一行人。
叶青躺在了芊芊的大腿上,看似是在休憩,实是叶青沉入了识海,观看着川林笔记。
自秀才位格获得,权限自是提升了。
“位格已取得,要确认一下!”叶青新的一页,只见空白卷面淡淡涟漪,正是叶青影象。
有红色气光弥漫,有一行标注:“大蔡平景十二年二月,南沧郡平寿县叶青中得郡试榜第七,获得秀才位业。”
叶青心里思潮翻滚,揭过画像,翻到后面一页,一篇文字浮现,其中字字光明,见得总共七卷。
才一入眼,又觉得“轰”一声,奥秘随之流转,深入心中,整个人神清气爽,顿时明悟。
“秀才位格获得,果又回忆起前世的道法了!”
叶青细细回忆着这篇,却是一怔:“这是小武经?”
所谓的小武经,就是大易武经的精华篇,可这前世叶青有机会学得零星篇章,却没有学全,怎么回有?
叶青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捺住心中急迫,定下神来,又翻到了后面,却松了口气,记忆中学得的“三元真?”就出现在后面一页中。
“我前世只学得这三元真?,这小武经必是原本川林笔记主人所遗,想不到还有这好事。”
“要是以后继续解封,岂不是还有惊喜?”
就在这时,芊芊摇着身子,指着远处说着:“公子,看,叶家庄到了。”
吕尚静怀顾四周,见着平寿县山水田各有三分,风景幽美,不过这时已暮烟四起,瞑色苍茫,接近黄昏了。
黄昏之下,整整一大片一大片田宅,由于这时是三月四日了,因此春意弥漫,庄稼都是连成一片,树木也是嫩绿。
还只是远远望着庄子,就听马蹄声而过,十个策马前来的人已经迎了过来:“青公子回府了!”
叶青看了看,都是自己族人,遂笑着:“叫诸位久等了!”
“青公子,族长知道您要回来的消息,都叫我们侯在路上等您,族里都已设了宴,都等着您呢!”一个人高喊着。
吕尚静看了,知道这种场合,不是新来的自己能参与,就笑着:“公子,我旅途疲累,想先回去休息,恕我不能相陪了。”
叶青想了想,就笑着:“芊芊,你领着吕先生,暂住在我院西厢房中,叫丫鬟收拾干净,按照我的待遇来。”
芊芊连忙应是,就见着叶青弃了牛车,乘了马匹,奔驰而去。
牛车继续前进,其实也不慢,转眼就抵达一处,芊芊说了些话,就进了门去,吕尚静看着,见里面厅殿楼阁林立,就是花园假山这时都带着洇润之气,心里暗叹:“虽只是县里大族,但也和普通人家不同。”
抵达到一个院子,芊芊就笑着:“吕先生请!”
说罢跳下了牛车,吕尚静起身下来,站在滴水檐下深深展了一下,吸一口微带寒意的空气,顿觉得爽快了许多,而这时芊芊连忙吩咐,就见着两个丫鬟应声出来了,这两个丫鬟都是明眸皓齿,虽无十分姿色,亦有动人之处。
听着芊芊吩咐,一人就答着:“西厢原本就收拾的干净,也铺有桑皮纸,这时只要略加拂拭,填入床榻就是了。”
又一个丫鬟说着:“公子既吩咐一样待遇,还得通知安婶娘,多来些人,这样快些。”
吕尚静却不理这些,任凭她们去传话,就在长满青苔的小池前悠悠散步,这小池里有几枝荷花,这时才长了青叶,心里想着:“这却是不错……夏来想必可以赏得莲花了!”
正想间,只见远远过来一个少女,这个少女满是喜悦之色,穿着却和丫鬟不一样,看着吕尚静就有些疑惑,不过这神色一闪就过,她就恭谨行礼:“奉公子之命,特来一起安排居舍。”
说着一挥手,后面一群姑婶就过来,见着她指挥着人,说着:“米粮杂物都搬到后院去,后面一个杂院会打通,帐房厨房仓库都会搬到那里去。”
“左右五间厢房都是住宅,公子说了,吕先生不是外人,就暂在这里第一间,等新建的半庄子完成了再搬迁。”
吕尚静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一遍,见此女明眸皓齿,云鬓插着金饰,自有些不凡气度,但又些奇怪,正想着,就见着芊芊“哼”了一声,叉着腰:“小荷姑娘,这可是我的职权。”
就听着这少女抿嘴一笑:“芊芊姑娘,这是你的职权,不过我现在获得了族长许可,正式就是青公子的房内的人了,而且我的名字也不叫小荷了,恢复本姓叫着江子楠。”
江子楠说着,就对着芊芊一礼:“妹妹见过姐姐,姐姐不要恼怒,这些外事本就是我的责任,使公子能安心读书——别的自然都听姐姐。”
就说话的一些时日,十几人一起动手,就把事情处理了,江子楠这才笑着:“姐姐,请!”
芊芊又哼了一声,引着吕尚静进了屋,虽是厢房,却果和正房一样,墙上都裱了桑皮纸,一张木榻占了小半间,铺着大条褥,窗前设着桌几,周围还有一排书架,中间又有着屏风隔离,非常雅致。
这时,又有着五六个人,都挑了食盒来,又搬来一个食几,将些菜肴和酒都放了上去。
又有丫鬟将一叠叠新搬来的书,放到架子上。
吕尚静背着手回房,却不忙用餐,自书架上信手抽出一本书,翻了几页,见着又有一个墙柜,几个丫鬟将一些薄瓷酒装了上去,摆放整齐,不由诧异:“这又是为何?”
“这是公子弄出来的酒柜,这些瓷瓶都是冰瓷,瓷青而冰,质地细腻,最能盛得良酒。”
“还有酒杯在内,先生读书,或可取之斟一杯,借酒下文,不亦乐乎?”
吕尚静听了大笑,说着:“这就太过奢侈了。”
“先生请慢用,我们就退下了!”见着摆设都完成了,众女一下子退了下去,毕竟要避嫌才是。
吕尚静这才过去,坐着用餐,蜡烛幽幽点着,七色菜,还带着温热,除了没有人伺候,就真的是不错了。
吕尚静静静用完了,就有丫鬟静悄悄过来收拾,又退了出去,再看了些书,就要吹灯时,突听人声,接着片刻,一人就过来了。
“公子这样晚了,还过来?真是担当不起。”吕尚静连忙起身说着。
“先生住的还好罢,我已经怠慢了,还望先生体谅。”
“别的还好,愚就坦然受了,就是这住在内院,很是尴尬,如果公子答应,我可以先租些房间。”
“我们一起到院子里说话。”叶青听了,点点头出至檐下,此时正是入夜,天清气爽,两人站在走廊上,适意呼吸着夜晚的空气,显得很是精神。
沿着走廊而去,就到了大湖,沿岸柳树垂丝,一片片新绿嫩生,两人漫步,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叶青才说着:“方才族长领了我拜了祭堂,祭堂空旷幽暗,里面的牌位是很多,但神龛只有两个,却是我族内能有资格成就神灵的先人。”
“族长叶孟秋中过举人,当过一任知县,去世后也有资格,那就只有三个,只能说县绅之位合格罢了。”
吕尚静无声吐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不容易啊!”叶青自言自语说:“叶家开始时也是寒门,自先祖叶保家崛起,中了举子,才渐渐兴旺,这已是一百六十年了。”
吕尚静就笑着:“公子年才十五,中了童生,又进龙君宴夺得魁首名传天下,今年不过十七,就中了秀才,而且以公子的文章,怕是举人都不能限制,必可冲一冲天门,叶族在您手上,必发扬光大是无疑了。”
叶青听了一笑,说着:“这又何谈容易,举人还罢了,进士号称天门,举天下豪杰,三年不过三十三人,就算是同进士也不过是七十人左右,这需要的资粮实在太多了。”
说到这里,叶青又换了正容,说着:“三百亩的私田,族长已批了下来,没有花费我一分钱,明天就可交割。”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先生到我这里,自不是管这三百亩地,这也太屈才了,但是万里长途,也是一步步来……我总是认为,以先生之才,一个神龛之位却是少不得。”
吕尚静一怔,目光一闪,没有说话,以他之才,这种隐隐暗示和许诺,甚至拉拢,自是听得出,有了神龛,就有着族神,可庇护家族,凝聚气运,渐渐使家族兴旺发达。
叶族当年也是这样起家,只是神龛之位,就是相当于举人位业,这叶青凭什么许出?
口说大话,这也不像,相识时间不长,但也看出这叶青不是这样的人。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叶青也不多话,只是一笑,淡淡说了这句,就转了话题:“这三百亩私田我见过了,就在河渠左右,都是上田和中田,划出了庄子就可建院,明天就开工了。”
“先生在这里住不习惯,可以再稍等一月,总要使先生满意才是,如有空闲,可看看我来建得神祠。”
神祠的事已经说了几次,吕尚静知道这不是叶族的祖神,心里诧异,大凡建祠,或者是有先人中了进士,可建神祠。
或是有功于地方,朝廷得闻褒奖,地方建之。
很少有外人为别人建,这里面又有何故?
当下说着:“现在是三月,到八月又是州试,扣掉一月路途,只有五个月时间,时间宝贵,公子不如专心读书,这事就由我来办,如何?”
“这可不行,这不是信不过你,是因为这神和我有缘,我去年之时,内外困境,得了这位神人之助,才中得童生,现在看来自是不多,但当年却是雪中送炭,岂可不报?”
“现在我也有小有身家,族长既不要我钱,就拨了我三百亩,多余的钱自可用在这方面。”
“不过先生放心,就算我亲自来办,也不过是统筹安排,每天不过一二个时辰罢了,余下还有时间,向先生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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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书坊) 第六十三章 神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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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负手在后,随意探看,一群人跟在后面。
这时望向神祠,见着庙门年久失修,塌了大半,三面墙壁内隐隐可见中间两人高的泥胎塑像都是斑驳破旧,而近一些更是满目青苔。
叶青见着远处,出现一片淡淡的雾气,心里寻思。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神人相助,以前没有什么,自身尚未有力,神人想必不怪,现在身为秀才,有财在身,却是回报一二了。
而且这里靠近北邙山,神祠所在更是镇压凶煞,就冲这一条,也是适宜。
良久,叶青一声轻叹,回过首来,说着:“虞老爹,我幼年时,得一位神人之助,现在准备帮这位神人修缮下神祠,你是附近有名的匠工,这一带你都很熟悉,这祠你看了,要修起来要多少银子,多少人工?”
虞老爹粗布,薄布鞋,花白胡须,这时作揖:“公子,不敢这称呼,就称我为虞老五好了,我在家里排第五。”
叶青现在成了秀才,身份水涨船高,去哪都受着发自内心尊敬和恭维,这时也不例外,只听虞老爹考虑下说着:“这附近有树有石,许多可以就地取材,费不了多少钱,有一百两银子就成,就是里面神像,不知是泥胎还是木胎?”
“一百两银子太少了,我给你二百两银子。”叶青微微笑着,他自是看出了此人几乎是白干的心思,不过却不愿接受。
“至于泥胎和木胎都不要,要塑金身,我出十两黄金,这些都没有问题吧?”
“是是,没有问题,公子放心,都包在我们身上。”
叶青闻言颌首:“你们岁数都有了,干这行不知多少年,有着经验,你们说话我也信,这样吧,今日你们跟随我奔波而来,就不要开工了,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动工,今日看看构架就好,心里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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