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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书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只要没有实据,谁会为口上说辞来处理一个正官?这样口子一开,谁不怕将来事临己身,被小人攀咬?
更有损士人体面、朝廷体面、道门体面,就算超脱凡世真人也要正视这规矩。
“只是,前三卷,俞帆俞三公子的文章真是没有话说,这张敏之是郡内有名的才子,耽搁了几年,文章越发是老练沉稳了,这叶青虽鄙视之,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三卷,以我的眼光,竟分不出高下。”
“看来,只有开放文气时,才能靠这个分辨谁是第一了!”杨才叹了口气,不再多想,继续工作。
考官严肃复查,不时发掘出文卷与已定文卷作细微对照,决定是否废取或插入,见着筛选已经接近了尾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眼见太阳渐渐生起,就六十卷的基本上选定,主考官提得高高的心都放下了,又巡视一次,回到座位前笑了。
这主考官是州中下来的同进士,叫范善,正在沉思,岚崇文上前问着:“范大人,您在想什么呐?”
“哦,我是在想着卷子,前六十卷我都看了,都是一时俊杰,我记得往年水平没有这样高。”
“等会前一百卷,我再审一遍,屈了才不好。”
岚崇文会心的一笑:“是呐,感觉今年这批水平,比往年高了一段,可名额有限,就这六十卷,要不屈才恐怕谁也办不到。”
“朝廷制度就是这样,我们己按制海选,无愧于天庭、朝廷、士林!”
说着,岚崇文起身在案上取过一叠考卷浏览着,笑着:“你看这呈上来的文章,这俞帆、张敏之、叶青,让我出了一身汗呐,这种文章我是不敢私评!”
范善起身踱着二步,笑叹着:“因此我才说,今年这批水平,比往年高了一段,这三人的文章,我看都有正牌举人的水平,这还是耕牛试中,要是在州试中只考三篇,怕是还要出彩,抵达同进士也不是不可能。”
岚崇文正要说话,就见着一吏行礼:“大人,六十卷已经最后确定。”
二人一凛,见着这六十卷,一份份考放置在桌面上,站起来再少少浏览下卷子,作最后肯定。
这次大考要在这二千人中挑选出三十名,成则变成秀才,立刻有了朝堂赐下的位格,要是不成,自是消耗气运,只等下一届了。
看完了,两位相顾一眼,说着:“有请真人临场,开印见气!”
这一说,殿门顿时一亮,见着监考真人进来,立刻全部躬身:“恭迎监考真人进殿!”
礼数做足,范善才说着:“真人,我们现在就开启文气罢,这些学子的成绩,早点发出更适宜!”
监考真人闻言颌首,长身而起,到桌案前,对着银印一挥袖子。
下一刻,原本被压制文气再遮挡不住,八百卷中都冒出丝丝白色文气,片刻越来越浓,进一步分化出赤色。
但是抵达了赤色后,大部分都停止了演化,而有一些继续演化,化成黄色,见此,六位考官都松了口气,
监考真人打量了下,发觉的确金黄色文气都归在六十卷内,就取出一个文卷,上填“良等”!
六个考官都是笑着,在这文卷下签字认可,可以说到这步,六个考官的责任已经没有了。
签完了字,下面文气演化到最后了,只见五卷都冒出了丝丝青气,后二卷冒出了些,就停止了,还有三卷却顽强演化,都变成了三分青色。
“真是一时俊杰,难分高下,但又不得不分出高下。”范善叹着,几个考官凑到上面,辨着光色。
杨才心在跳着,要是叶青被确定第一,那就谁也无法罢黜了。
不过只是片刻,细微处分出了高下,范善说着:“还是俞帆第一,叶青第二,张敏之第三,诸位有何异意?”
“并无异意!”众官回答。
杨才一颗心就落下,心里暗暗得意,说实在,这分别只有丝毫之间,要不是自己派人暗里动些手脚,只怕就叶青第一了。
“排列已定,这次就全部取消银印压制,你们先排列吧。”监考真人一挥手,将着银印收回。
考卷上光华大作,所有镇压和封印,全部解开。
一道道气运冲天而起,光华灿烂,不过真人细细看着,其红色占了大多数,偶尔有些是纯黄,还有一些是红黄相间。
看到这里,真人不由一叹,红色都只有秀才的气数,红黄的却是不行,不过还有些机会,色泽纯黄,就真正的有着秀才的气运。
这时气运和文气相互支持,转眼之间,排列就发生了变化,叶青增长不快,第二名不断下跌,转眼就落出了二十名。
到了二十名,下跌的幅度变缓慢些,但还在继续,各个考官不由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文气第二,跌出三十,这种情况也是很难看见。
吕宅
上午阳光灿烂,吕尚静出来,见着小院墙壁都修缮过,房屋顶都翻新过,心里暗暗满意
片刻,吕曹氏出来了,穿着崭新的衣裙,神色有些黯然,但并没有太多悲伤,只是提着包裹,又最后为吕尚静扣上一个扣子。
二人都是默默,没有一个人说话,片刻还是吕曹氏打破了沉寂:“夫君,我已购到了七亩三分地,和原本二亩七分地联成一片,十亩水田,又请了族人代耕,足够我们母子用度了,你别担心。”
“还有,既是贵人相助,您也用些心思,我知道你心性大,总想寻着明主,可是滴水之恩,也要涌泉相报才是,不能让人家说我们闲话。”
“再说,你不肯施展本事,谁又知道你的才具呢,再埋没下去,并不是事。”吕曹氏说到这里,抿了抿嘴,不再说了。
吕尚静听了,却心中一震,痴了。
不愧是自己妻子,真真说到了连他都没有细想的心田里。
吕尚静虽贫贱,但却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傲骨,现在思量着,丁家的态度转化,固是势利,可也有着自己这丝傲骨在作崇——细细想来,自己是不是有意无意,看不上丁家,没有尽心办事?
自己不拿出本事,却怪着别人看不中,许多事都有自己责任,想到这里,吕尚静就一阵羞愧,吕曹氏见他怔着,暗暗懊悔,连忙说着:“夫君,我妇人的话又算什么,您别放在心上。”
听着这话,吕尚静回过神来,立定了,却一时不言语,片刻后一叹,隆重向着妻子一揖,说:“受教了!”
这诚诚一揖一下去,只见此人顶上的灰气散去,白气而生,化成饱满,还有一丝青气渐渐上升,光华灼灼,沉寂已久终可现世,显的欢欣雀跃,其中一点青气,还飞了出去,转眼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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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书坊) 第五十七章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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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才看上去心事重重,眉蹙着,脸上没有笑容,上前细细把叶青的文章看了,再叹着:“这样的文章,考举人都够了,我看了都觉得可惜。”
“不过朝廷有制度,奈何?”说到这里,杨才可惜的摇着首。
基层官吏,所需气运很少,国家支付的起,只要有真才实学,就可扭亏为赢,所以县试时,实对运数还不是很高。
但举人却不同,举人一入官场,就是正九品,最终可以做到五品,这些都是国家栋梁支柱,要是没有气运,不足以担任这一职位,就必须全部由国家承担。
考场中每一条,背后都有着血淋漓的教训。
因此杨才叹着:“这样气运,不能入得秀才,不过此子还年轻,听说才十六岁,下届再试罢!”
说着,就要把叶青试卷放到罢黜的份位上去。
范善和岚崇文都是神色一动,想阻止,却话到唇口,又止了。
实际叶青这种情况,可罢黜,也可低低取了,但杨才身为考官之一,口口“按制行事”,却也很难直接拒绝。
毕竟叶青的气运的确很差,不够资格进入秀才,五个考官看着都觉得可惜,却没有阻拦。
杨才是公事公办,虽有些过苛了。
真人没有干涉,他只监督是不是按制行事,里面分寸自是有由考官来决定,眼见着这卷就要落到罢黜的文案上,突一点青气一闪,让他一怔,感觉到了些,突开口说着:“慢!”
在场所有考官都一怔,范善更是蹙眉,虽真人有监督之权,但并无干涉之权,这时出声就很不符合体制了。
范善虽也觉得罢黜叶青可惜,但这时更想维护着考官的权威,当下作了揖:“真人,不知有何吩咐?”
真人看透了他们心思,冷笑一声:“放心,我也是按制行事。”
说话间,手一挥,叶青考卷已到了手上,真人眸子顿时转金,一丝丝金光跟随着一点青光照射到考卷上。
只是片刻,冥冥中诅咒显露行迹,只见一条条金黄色的锁链,锁在了考卷上。
真人此刻脸上全是冷笑,阴冷捏着考卷,目光扫视,最后遥望远处:“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是谁敢把手伸到科举上?要不是一点青气泄露,我都没有看出来!”
历代科举,虽最精华部分被道庭和朝廷吸取了去,但气运浓厚,又有仙根的举人,还是被不少仙门吸取。
仙门再被打压,潜在势力也不可低估。
这科举考试,某种程度上,同是仙门选拔弟子的命脉,岂容得别人染指,这真人顿时大怒。
手一伸,就捏住了锁链,只见这锁链顿时化成了金蛇,一口咬了上去,但咬到了手上,一层金光发出火花,却咬之不入。
下一刻,一声雷鸣,手上发出一团雷光,金蛇锁链顿时破碎。
破碎的瞬间,被压制气运顿时恢复,只见这叶青文卷,丝丝气运迅速扩展,先红后黄,再显出青色,和文气一合,顿时自三十名外,冲入了二十内,这还不停息,又冲入了前十。
最后冲入第七位才停止。
不过这时,真人并不注意这些,大步上前,几步之内,殿内云气聚拢,风呼啸着围绕着真人,隐隐有着声音:“大风!大风!”
诸官员都是目瞪口呆,见着这位真人手上,一团电光迅速成型着。
道有雷法,上接天威,下惩恶行,弘人间正道,扫却一切污秽,这些是官员都知道,但亲自看见,都不由渗出冷汗来。
原本官员自持是道门正统,虽没有修得多少道术,却并不畏惧着道士,但现在感受到这力量,才各个凛然。
真人却没有注意他们,感应着冥冥中的位置,只听一声:“敕!”
这道雷光就穿入虚空,瞬间不见。
这遁入虚空雷电穿过虚空,吞噬空间中力量,迅速壮大着,转眼横过数里,通过冥冥中的链接,降临在世界中。
俞家园林
俞平之穿着青衣,此时正在亭上静坐调息,呼吸吐呐着,经过一段时间修养,反噬渐渐控制住。
俞帆见着大喜,说着:“叔父,您身体精神了,大好事呐。”
俞平之也露出一丝喜色,面色沉静说着:“我熟读道经,虽所学不深,却是正宗,自五气、服食、却阴这些各门都有着的道术中,经过十几年探索,却也悟出了一种道术,我称之蛰龙。”
说到这里,俞平之自位子上站起来踱步,凝视一下林子:“此可借天地精神淬炼其身……要不是悟得晚些,还真可以化解反噬。”
正说着,突直起了身子,变了色,用手一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见着一道电光自天而降,狠狠劈在前面。
一阵碎声,一枚玉制的小人,此时全是裂纹,在雷光中碎了开去。
俞平之怔怔看着,不住咳嗽,一丝丝鲜血自手缝里渗出,眼中一片绝望。
这是师门给的最后一个替死娃娃,用掉之后,再也没有了。
而且,虽有替死娃娃,但雷光余波还是袭到身上,他感受到,蛰龙决压制的反噬,顿时恶化了。
这次是再也无法挽回。
围绕在真人周围的云气渐渐消散,真人这才冷冷一笑,收了怒容,回首笑着:“没事了,众位可继续定下位序。”
见着众人还是怔着,又笑着:“这是外人施法镇压,不是你们的错,尽管放心就是了。”
说着,又将叶青考卷丢回到考官桌上。
监考官都是面面相觑,叶青现在考卷虽在诸考卷中并不是最好,却绝对可中得秀才了。
按照气运,叶青这张考卷可置到第七位。
杨才见了,见着真人闭目沉思,心中碰碰直跳,咬了咬牙,说着:“这卷出了这问题,让他上榜恐不妥,是不是再考虑下?”
这话一落,五位考官都露出了异色,原本杨才可以说是公事公办,现在就露出了行迹了。
真人睁开眼睛,缓缓出言:“你们放心,既能经过我的检查,就证明了他的清白,莫非你认为我道行不够,查的不分明?”
说到这里,真人目光望到了杨才。
杨才顿时一阵心惊肉跳,这目光有着实质,刺的生疼,而周围同事异样目光,顿时和一盆冷水一样浇灌下来,知道自己太着急,却露了马脚,浑身震颤了一下,立刻说着:“我糊涂了,怎敢怀疑真人的判断,我看这叶青,能得第七名很是适宜!”
范善没有作声,盯了这杨才一眼,才说着:“继续排序吧!”
六位考官这次再没有别的声音,最后一次将三十名排了起来,这俞帆排在了第一位,而叶青在第七位,张敏之文才排在第三,气运却是不高,也是寒门弟子,这次也排在二十三位,算是低低录取了。
范善再审核了一次,满意点点头,说着:“做的不错,就按这个次序来,你们有什么意见?”
考官见了都是点点头,互相言着:“既这样,这榜单就定下来了。”
范善放下榜单,对着真人深深作了揖,说着:“真人,你看怎么样?要是没有问题,就这样定了。”
“嗯,这是你们的职权,就这样吧。”真人睁开眼,细细看了看,应着。
这话一出,顿时再无争议,就这样定了。
范善再取了一张金黄色文卷,上面花纹端庄古朴,令人顿生威严肃穆,凝了凝神,提起了笔,开始写上名单。
这三十个名字都在范善记忆中,其人书法是端庄小楷,气度雍容,圆润有致,一一填上去,排列整齐,分了三排,每排十名。
最后写上大蔡平景十二年二月十一日,南沧郡秀才榜!
写完后,范善面色隆重,取出一方金印,运了运气,无需墨水,印了上去,和上次一样,这一印上去,这卷纸面顿时染上了金黄色,印离开,上面就是一个金黄印文。
这时,知府派来的一个吏员,也默不作声,取出一个金印,同样盖了上去,纸面顿时又染上了金黄色,同样出现一个金黄印文。
最后就是真人了,他取出一印,盖了上去,三印一全,文卷上的三十个名字顿时亮了起来,都作金黄色!
这就说明二十个名字,已获得了认可,成就了秀才之位。
不过这时虽同是秀才,但还稍有区别,首排十人的金黄名字上,萦绕的位格气运是赤红明亮,叶青就在其内,而俞帆为榜首,比别人又多出三分。
中派十个,也是赤红气运。
最后一排十个,色泽不如前两排,不过还是不错,终还是赤红,还是国家认可的秀才位格。
大局已定,众人都松了口气,只觉得满身疲惫不堪。
这时殿门打开,二十个小吏涌了进来,开始有条不紊忙碌着,一份份考卷都当做档案收了起来,这些都是珍贵资料,马虎不得。
不过这已经和六位考官无关了,范善就笑着:“这差事办下来,只怕折了半年寿……总算可以休息下了,真人,一起用宴?”
真人一笑:“此事了结,我也去了。”
说着转身离去,范善见着身影远去,才伸了个腰,起了身子缓缓而去,又缓缓言着:“明天一早,就把成绩公布好了,切勿拖延。”
两侧小吏闻言顿时齐声应着:“不敢,不敢,一到明日,自将成绩通报各县各乡,一切都会按照惯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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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书坊) 第五十八章 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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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几场大雨,春意明显增多,城北金台楼。
凌晨,栉比鳞次的店肆房舍都开着,街上还极少有行人,金台楼却还灯火通明,却在收拾着残宴。
临榜前夕,童生自发云集,特意放在金台楼。
因明日榜上就揭晓一切,有些升步而上,有些困顿而下,但这时一切未知,就保留一点希望。
门吱呀一声开启,灯光摇曳,身在温香暖玉,叶青却是一怔,刚才醉了还不知道,但此时却睁眼:“现在是几更天?”
床榻搀扶侍女骤见这个目光,顿时有些惊吓,镇定下来说着:“公子,寅时末了。”
叶青哦了一声,看了看窗外漆黑夜色:“已近黎明了么。”
侍女眼睛一眨:“是啊,叶公子你们昨晚上喝的伶仃大醉,闹到挺晚,我们见你都在这里醉了,就把你们送到房间里休息。”
叶青点点头,挣脱她的怀抱:“这样的话,我直接回客栈住所了。”
叶青出言说着,丢下一块碎银,走了下去,只留侍女独着发呆:“这公子我怎么感觉非常亲切,想要亲近,只是他好冷淡,是看不上我吗?”
想到这里,不由泫然欲泣。
下得金台楼,回望高楼辉煌,宴声隐隐,叶青见着四下无人,就查看着自己的气运。
“咦,果是气运压制消除了,才在酒里惊醒了我!”
“这是已经结果落定,所以用不着了,还是压制不住了?”
沉思片刻,不得要领,伸了伸手脚,转身离开。
此时夜色冰凉,街上空荡,风一过就是彻骨寒意,还有着更夫穿着厚棉袄,路上敲打着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叶青现今体魄却是不怕,长长呼出一条白气,遥望西天一轮满月,周围寒星闪烁,已渐渐落下。
东天是一动不动的启明星。
“芊芊大约是等急了吧。”叶青一路朝着客栈而去,这样想着,嘴角就不由挂着笑意。
到了客栈之时,天色已微亮,晨曦如水。
此时客栈之中本来少有人,现在坐着一位清癯中年书生,见着叶青过来,吕尚静紧走几步到了面前,作了揖:“给东家请安!”
说罢起身望着叶青,叶青定了定神,终认出就是吕尚静,可相比昔日落拓,这时面貌清癯,别有气相,不由惊异迎着:“吕先生不是回家探亲去了么?只是几日不见就是大变,几让我不敢相认!”
这说法吕尚静听得只是一笑,却思量着答着:“是!穿了身衣服,东家就不识了么?”
叶青这里暗看,见着气运白气饱满,隐隐带着一缕淡青,心中一动,这里却不好细问,就亲执其手至二楼,敲开房门,对着欣喜又惊讶的美丽少女吩咐着:“芊芊去准备点热水,我这风尘仆仆,当依礼洗漱一下。”
芊芊见着外人,就自然地收敛情态,恭谨应是而退下,转入偏厢。
不一会儿就奉上铜盆清水毛巾,捧在胸前伺候着,叶青就洗了把脸,就回头对吕尚静笑着:“这是我自小亲随丫鬟,一度艰难时只有她始终伴我左右……现这里都是自己人,吕兄有什么事尽可直言。”
芊芊小脸上就是微红,这是第一次被当着外人这般介绍,心中羞甜时突闪过一念:“这些时日,少爷时常说起这个吕尚静,感叹才干,眼下这隐约就是至亲近友介绍,莫非试探这吕尚静反应?少爷好狡猾啊……”
吕尚静瞧着丽色一怔,迅速收敛目光,不敢再当寻常丫鬟,认真一礼:“在下临时聘为公子西席,见过芊芊姑娘。”
芊芊福了一福,乖巧地没有出声。
这时见礼已毕,叶青脸上就是喜悦,这种态度,明显愿意认真相助,而不再是拘泥于所谓西席——任职而不出谋,典型的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
小客厅里分宾主坐下,吕尚静就是一叹:“从家里出来时,拙荆就劝言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既是贵人相助,就当尽心作事,说来惭愧的很,她素知我心性大,总想寻着明主的毛病,却一语惊醒了我,若不肯施展本事,谁又知道我才具呢?昔年在丁员外家就是如此。”
说到这里,心中模糊念头突清晰起来,沉默斟酌一下,诚恳注视着叶青:“先前青公子照顾感情,提期限之说,这时想来羞愧,我观青公子非寻常人,想来定有我发挥才具余地,如蒙不弃,愿为客卿。”
叶青听着一震,心里欢喜。
“尊夫人真是贤惠……”先是赞一句,本能回视自身,金黄之气缭绕如云,里面却是一片赤红,这时神体清朗,灵光闪过脑海:“至今日七日,必是秀才名位已定,虽未正式名榜点化,却有朝赤红晋升之兆……没有这最低限度的秀才位业,根本不可能吸引这种人才。”
心中百念转着,面上却是真实感动:“吕先生说的哪里话,能得先生之助,叶某只有欣喜若狂之情,万万没有往外推拒之理!”
吕尚静重新见礼:“见过东家!”
名份既定,就见两人气运纠缠,瞬间都有些略升,不由相视一笑,正值芊芊这时又送上些早点,就是三人坐着一齐用了。
吕尚静暗惊这丫鬟可与主同坐,虽用食安静守礼,不是骄横性子,但此女情态自如,只怕不是主人临时表面做作,分明是一向如此用餐而形成的习惯——虽这次是“家常私宴”意思,也可见得此女在主人心中地位。
并且还透露出另一信息:“这位新认东家,确相处平和,性子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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