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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说到底,还是香大老爷前些年埋下的祸根所致。老太太和大太太给他谋到过好处,如今自认有理地在他背后放火,他便是再生气,说话也底气不足。不被逼急了,不好意思跟大太太真正撕破脸。
所以,女子固然该时时注意分寸,凡事都不能做过头。可男子更要谨慎,要是自己把门风带歪,神仙也没辙。
钱友梅留意到再来袭府的人换了香大奶奶,隐晦地问了香芷旋几句。
香芷旋只跟她说结果:“日后与我来往的只有我大嫂了。”
钱友梅忍不住笑,“你跟母亲倒是一个样,娘家那边能指望的人太少。”
香芷旋点头,“是啊,所以说,这一点你比我们有福气。”
“的确如此。”
香芷旋问起钱友兰,“你二妹可又有段日子没来了,怎么也不去看看她?”
“要去看她,得你同意啊。”
“这叫什么话?明日你就去。”香芷旋笑容舒朗,“等会儿我就让人备好车辆、礼品。”
“行,我听你的。”钱友梅喜笑颜开地回房去了。
转过天来,钱友梅去了秦家,让丫鬟把安哥儿送到香芷旋房里。
上午,示下之后,香芷旋带着安哥儿描红认字。下午,安哥儿看到元宝,想到了自己的两只猫,立刻说要回房去。
他看到元宝,就会想起两只猫被它追得疲于奔命的情形。香芷旋明白,让奶娘、蔷薇陪她回房去玩儿。
香芷旋一面做针线,一面算着日子。
上个月小日子就没来。这个月眼看着又要到日子了。要是还不来,就要请卢大夫过来把把脉了。
私心里,自然是满心盼着诊出喜脉,却又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那回事。没事就用手量一下腰身,尺寸不见长。再有,医书上可是有不少治疗有喜之后孕吐、嗜睡、乏力等等症状——她一样都没有。
上个月,袭朗留意到了,就问她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她当时想,还是晚一些吧,怀上了又跑不掉,没怀上却少不得有人多心多嘴,彼时只跟他开玩笑,“被你吓的不敢来了。”
袭朗哈哈地笑,随后的日子里,却是不敢动她了,话却是不再说,摆明了是不想她有负担。
而此刻让她觉得自己分外尴尬的是,要是有喜,自己都不知道衣食起居该注意什么。八字还没一撇,香大奶奶便是有心,也没道理事先叮嘱她这些,婆婆、妯娌就更不方便好端端说起这些,怕她不自在,更怕她认为她们脑子有毛病。
大姐虽然住得近了,倒更忙碌,说好的“过段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小半年。
婶婶呢?婶婶没生育过儿女,大抵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缠着婶婶问这些,不亚于往人心口上捅刀子,她怎样也做不出的。
所知一切,不过是生孩子时疼得要命,有喜的女子特别娇气。
娇气她会,一般人都比不了她。
想到这一点,她自嘲地笑了。
倒是也不用愁,真有了喜脉之后,自会有人千叮咛万嘱咐。最不济,袭朗也会找个人照看着她。
她很快释怀。心宽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她低头看了看分外平坦的小腹,腹诽着:到底有没有啊?闹出点儿动静来不行么?
?
☆、第123章
? 晚霞映红了西方天际,夕阳余晖入室,倾落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
香芷旋想起了钱友梅,从秦府回来,怎么也要过来跟她说一声的。是有什么事耽搁住了?
正要吩咐人去秦府看看情形,蔷薇急匆匆跑到她面前,神色焦虑,“夫人,安爷一只白猫好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情形不大好,安爷正瞅着它哭呢。”
香芷旋问道:“怎么个情形?”
蔷薇低声道:“躺在地上,看样子是不行了。”想起安哥儿哭得那个惨兮兮的模样,不由哄了眼眶,“主要是安爷特别伤心……”
香芷旋即刻去了安哥儿住的小院儿。
安哥儿站在院中西侧的花树下,正对着两只猫抹眼泪。
是一只黄猫,一只白猫。黄猫体型大一些,肥肥的,白猫体型则小一些。
此刻,白猫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头部扎到了两个花盆间的缝隙。
大黄猫则静静地趴在一旁,像是在守着同伴,蔫蔫的。
香芷旋看着白猫伸直得有些僵硬的两条后退,心里揪了一下,随后忙去抱起了安哥儿,拿出帕子给他拭泪,“安哥儿不哭,不哭。”
安哥儿扁了扁嘴,豆大的泪珠又掉了下来,小声的抽噎着道:“四婶,眯眯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啊?”
他唤大黄猫为小黄,唤白猫为眯眯。两只猫的名字也是改了几次的,最终他还是觉得这样叫最顺口。
“不会,不会。”香芷旋慌乱地应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承诺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眯眯能否熬过去,情急之下胡乱询问身边的丫鬟,“你们知道哪儿有兽医么?猫猫狗狗的病他们能不能治?”说到狗,就想起了一直谨慎地照顾元宝的紫苏,“紫苏呢?快去把她找来,问问她有没有法子,另外派人去外院,让护卫小厮出去找兽医来!”
蔷薇回清风阁去找紫苏,铃兰则去了外院传话。
“四婶,”安哥儿指着眯眯,胖胖的小手,此刻透着无助,“它、它好一会儿都没动过了。”一面说还是一面抽噎着。
“我帮你找人来救眯眯了,先别哭。”香芷旋对上安哥儿那双含着泪光的大眼睛,鼻子发酸,差点儿掉泪。
小孩子难过起来,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眯眯会没事吗?”安哥儿侧目看住香芷旋。
香芷旋咬了咬牙,“会没事的!”今日就算救不了眯眯,那她明日也要还给安哥儿一条一模一样的猫。明知是撒谎,她还是这么做了。
“小黄也不高兴了,它看了眯眯好一会儿了。”安哥儿说着话,双臂勾住了香芷旋的脖子,又小声的哭了起来,“我没照顾好眯眯,小黄最喜欢眯眯了……在后花园,看到别的猫,小黄都不理,它最喜欢眯眯……四婶……”
香芷旋努力的睁大眼睛,想把泪水忍回去,可是不行,她在这孩子面前,竟没办法掩饰情绪,眼泪不知不觉地滚落腮边。
含笑看着小院儿里的情形,又何尝不难过。只是她更记挂的是香芷旋的身体,万一夫人有了喜脉,是不应该力神的。她记得五夫人有喜之后的情形,那样不管不顾的一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呢。
她走上前去,试图接过安哥儿,“安爷,奴婢……”
安哥儿却把脸埋在了香芷旋的肩头,随着抽噎,小身形一颤一颤的。
“你别管了。”香芷旋仓促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去搬把椅子来。”几岁大的孩子了,她抱着还真是有些吃力。
含笑不敢再说什么,小跑着去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香芷旋身后。
香芷旋柔声哄着安哥儿,手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背。
紫苏被急匆匆唤过来,听说了情形之后,想了想,再看看一大一小的样子,咬了咬牙,“去端些绿豆水来,给眯眯灌下去。多灌些,它吃了什么东西能吐出来一些。”就算起不了多大作用,也不会让情形更坏。
香芷旋颔首。
夏日里,用绿豆做的汤汤水水多的是,没多会儿就寻来了不少。
灌眯眯喝绿豆水,只能由紫苏来做,别人都怕猫吃了毒物忽然发狂咬到自己,而紫苏是连大狗都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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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给眯眯灌绿豆水的时候,小黄慢慢的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趴在了地上,没打采的观望着。
香芷旋不忍心让安哥儿看到眯眯如同受刑的情形,说着别的时打岔,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到别处。
过了一阵子,安哥儿不再应声。
含笑上前去轻声提醒:“夫人,安爷睡着了。”小孩子,哭了这么久,累了。
“嗯。”香芷旋抱着安哥儿回了他的睡房,笨手笨脚地把他安置到小小的架子床上,看到他睫毛闪着泪光,又是一阵心酸。
让小孩子养猫狗鸟儿,能给他们带来很多乐趣,可如果它们出了意外,小孩子就会难过很久。
这种经历,她的大姐有过,她亲眼目睹过姐姐有多难过、自责。
她示意奶娘悉心照看着,走到院中,忖着眯眯要是缓不过来,她得去哪儿找一只跟它一样的猫。这种事儿有些丢脸,不能找袭朗,还是让叔父为她劳心劳力吧。当然,那是最坏的打算。她打心底希望眯眯能好过来。
小黄还守着它等着它呢。
紫苏忙碌了一阵子,眯眯吐了几次。天热,她心里又紧张,没多久已是满头大汗。
香芷旋走到眯眯近前,问道:“是吃了什么呢?”
院子里一名小丫鬟语声闷闷地答道:“不知道呢,但是肯定是去后花园的时候吃了脏东西。它下午出去了一阵子,回来之后就只找犄角旮旯钻,起初也吐了两次。”
含笑则劝香芷旋:“夫人,还是先回房吧,让紫苏把眯眯带到清风阁去行不行?”
“也好。”香芷旋点头,转身回房。
含笑长长的透了一口气。
却不料,今日就不是香芷旋能得清静的日子,刚回到清风阁坐了一会儿,赵贺来了,禀道:
“三夫人在秦府逗留到此刻,还不能回来。护卫去打听消息,说是三夫人和秦六奶奶不知怎的开罪了秦夫人,此刻两人正在秦夫人的院子里……”在做什么,他说不清,是吵架,还是出于劣势被训诫,谁也没看到。
香芷旋心念一转,“秦老太爷不在家?”
“不在家,今日慧贵妃、皇上先后请他老人家去了宫里。”
怪不得。
“备车,我去接三夫人回来。”是她让钱友梅去看看妹妹的,眼下居然被秦夫人扣在府中,追究起来,她算是罪魁祸首,不能推卸这个责任。
去往垂花门的路上,她仔细地吩咐了含笑几句,让她代替自己安抚好安哥儿,要是眯眯情形不好,就去夏家,让那边的管家来把眯眯带走。
含笑欲言又止,恭声称是,末了到底没忍住,提醒一句:“夫人不要心急,身子骨最要紧。”
香芷旋漫应一声。坐到马车上,她又开始责怪自己,应该陪着钱友梅一同去秦府,那样的话,就没这番波折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母子两个都不得安生?
行至半路,天已擦黑。
后面有骏马奔跑声传来,听起来大抵有十来个人。
香芷旋正要询问跟车的婆子,听到了袭朗询问跟车护卫的语声。
她一颗心落了地。
马车停了下来,袭朗打手势示意跟车的婆子撩开车帘,对香芷旋道:“你回府,别的事有我。回去好生歇息,不准四处走动。”
语声透着恼火,是命令的口吻。
香芷旋心头惊讶,面上则只能轻声称是。
帘子放下,马车原路返回。
到了垂花门,她下了马车,脚步有些虚浮无力,上台阶下台阶那么几步,分外吃力。坐到青帷小油车上的时候,她头晕目眩起来,随后更是眼前一黑。
电光火石间她反应过来,含笑的提醒、袭朗的恼火,都在担心那个可能。
她的心完全悬了起来,吩咐蔷薇:“去请卢大夫过来,走侧门,不要惊动府里的人。”又唤铃兰,“去帮我跟老夫人说一声,我今日乏得厉害,不能过去请安了。”
两名丫鬟称是而去。
到了清风阁,两名二等丫鬟看出她神色有异,面色发白,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香芷旋没有拒绝。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厉害。躺在床上,确定自己没有哪儿疼,这才略略心安。
等待的光景最是难熬,卢大夫少说也要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到袭府。她索性反反复复背诵千字文,让自己睡一会儿。天大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她得先睡一觉,让卢大夫把脉确定情形之后,再量力而为。
恍惚间,她想着,谁说自己什么症状都没有了?近来不能控制情绪的时候不少了,例如香家老太太、大太太那次的事,例如今日傻乎乎陪着安哥儿掉眼泪的事……这应该算是一种症状吧?只是不会有人对外人道罢了。
她并没睡沉,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隐约听到了袭朗的语声、丫鬟提及卢大夫,她强打起神坐了起来。
袭朗走进来,看着她,蹙了蹙眉,“今日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注意些。”之前她自己知道轻重,凡事都只是动口不动手,今日倒好,抱着安哥儿半晌,又急匆匆去往秦府,这要是真的有喜,又碰巧动了胎气……
他阻止自己再往下想。
香芷旋自知理亏,一时间也没法子跟他解释心绪紊乱情绪不受控制,只是问道:“卢大夫是不是来了?”
袭朗颔首,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转头唤丫鬟请卢大夫进来把脉。
她起身转去临窗大炕的一侧坐了。
袭朗又蹙眉。
她当做没看到。
卢大夫走进来,为香芷旋把脉,末了,漾出喜悦的笑容。
民间大夫不似太医院的人那样夸张——他给袭朗和香芷旋先后行礼,“恭喜恭喜,夫人是喜脉。”
“是吗?”香芷旋的眼睛倏然一亮,手不自觉地落在了腹部。
“正是。”卢大夫笑道,“两个月左右了,明日夫人不妨请太医来把脉确认。”
“好啊。”香芷旋一时恍惚地笑起来,随后忙又问道,“胎象可好?我要不要服安胎药?”
卢大夫笑着说这就去开安胎的方子。
室内服侍的丫鬟齐齐矮了半截,笑着道贺。
香芷旋吩咐含笑打赏。
直到卢大夫出门、丫鬟退下,香芷旋才发现某个人似乎太安静了。
她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正一味地凝视着自己,唇畔、眼中都是至温柔的笑意。
那么温柔啊,她从没见过的别样的温柔。
香芷旋对上他视线,发现他是在看着自己,可目光是恍惚的。
高兴傻了?要是真的,应该是几十年不遇的事儿吧?
过了片刻,他还是那样看着、笑着。
她啼笑皆非,“你倒是说句话啊。”
袭朗这才回过神来,到了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笑容完全漾开来,璀璨如夏日骄阳,眸子亮得吓人,“阿芷。”他语声低柔地唤她。
“嗯。”香芷旋好笑地看着他。他这样完全不在她预料之中的反应,把她弄得有点儿懵,“你高兴么?这是高兴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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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高兴。”他歉意地笑了,“这次轮到我高兴傻了。”
“这还差不多。”香芷旋拂开他的手,斜倚到大迎枕上,视线不离他容颜,笑意越来越浓,“说出去谁信啊,袭大人也有这种时候。”
袭朗其实有点儿尴尬,他晃神的时候一直都在想,这个小小的人腹中有了他们的孩子,日后少不得要为了孩子吃好多苦头,他得怎么宠她、疼她才能弥补她尝到的苦处?不能再让元宝由着性子没轻没重地跟她闹了,不能让她再力去抱两个侄子了……满脑子都是这些。
这一刻,他想起了今日她做的种种“好事”,面色一整,坐到她身边,正色道:“现在,我们该说道说道今日的事了,你……”
香芷旋一听开头就头疼起来,不等他多说便抬手按住腹部,蹙眉道:“不行不行,我肚子疼……”
袭朗立时紧张起来,“疼得厉害么?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手探向她额头的时候,暗骂自己可真是傻了。阿芷肚子疼,摸她额头做什么呢?“卢大夫还没走远。阿芷不怕,别怕。”说着就要起身唤人。
香芷旋拉住了他,投入到他怀里,“你不训我,我肚子就不疼了。”很是底气不足。
“……你这个小混账!”袭朗明白过来,心里又气又笑,手抬起来,本意是要像她以往淘气时给她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最终却只是落在她颈部,温柔摩挲。
“你别跟我板脸,我跟你慢慢说好不好啊?”香芷旋耍赖一般环住他身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吓唬你,我保证。”这种恶作剧太糟糕了,一次都嫌多。
“嗯,你说。”袭朗笑着托起她的脸,安抚的吻了吻她唇角。
香芷旋就将近来情绪有点儿反常的事情跟他细细说了,最后又道:“今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懵了一样,心浮气躁的,让你撵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了。”
她说他把她“撵”回来了,可真是。袭朗拿她没辙,“不淘气了,又开始做小可怜儿了。阿芷啊,你说你要是这个样子当了娘——”他牙疼似的吸了口气。孩子得被她带成什么样儿啊?孩子哄孩子……
“也就跟你耍耍赖,少瞧不起人。”香芷旋捏了捏他下巴,问起她记挂着的事儿,“三嫂接回来没有?秦夫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没什么事。你先想想等会儿吃什么。”她还没用饭呢。
“跟平时一样就行。”香芷旋想到自己既不害口又不嗜睡,特别高兴,“有喜脉也就这么回事啊,你看我,完全跟平时一样,还能……”想说还能抱安哥儿呢,硬是咽下去了,就又开始惦记安哥儿和那两只猫,“眯眯怎样了?找人看过没有?好多事呢,你快点儿跟我说说。”她坐直了身形。
今日这件事,让她从心底对安哥儿又多了几分疼惜,也就分外的不想对那个孩子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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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 “眯眯?”袭朗挑眉,“安哥儿那只猫?”
“是啊。”香芷旋连忙点头。
“回来还没顾得上细问。”他唤来紫苏,心里也惦记着。小孩子么,能多些快乐,少些伤心才好。
紫苏回道:“奴婢看着能活过来,但是活过来之后,要受几天罪了。”看向香芷旋,又道,“兽医来过,听奴婢细说了情形,说只能这样,吐出来就好。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袭朗已忍不住笑开来,兽医擅长的是医治牲畜一些常见的病,像白猫这种分明是中毒的情形,哪里有法子。
香芷旋也想到了这一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对紫苏道:“有你照看着我就放心了。今日要辛苦你一些,眯眯要是有个什么不好,及时告诉我,我好另想法子。”
“奴婢晓得。”紫苏告退,去后园看着两只猫。
含笑询问把饭摆在何处,香芷旋说就摆在炕桌上吧。
夫妻两个相对用饭的时候,她又问起钱友梅和钱友兰的事。
袭朗道:“她们怎么可能受委屈,秦夫人那点儿伎俩,对她们没用。具体情形,还是等三嫂回来之后跟你细说吧。”
“这样说是还没回来?”
袭朗瞥了她一眼,“我急着回来,只去了趟秦夫人的院子,让她把三嫂、秦六奶奶给我送出二门。她照办之后,我就赶紧回来了。”
让秦夫人把钱友梅、钱友兰一同送出二门……香芷旋笑出来。女子间的是非,让男子一插手,可就不再是耍嘴皮子一味磨叽的事儿了。
随后,袭朗才道:“你没让院子里的下人声张请大夫过来的事儿。”
“嗯,天色晚了,那会儿又拿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香芷旋想了想,“明日再告诉母亲吧。”
“行啊。”袭朗含着笑意,视线温柔地审视着她,“还能继续打理家事么?”
“自然可以。”香芷旋笑道,“你可别让我无所事事啊,那样我可怎么过日子。”
“明日寻两个人照看着你。”袭朗其实也不是太清楚有喜之后要注意什么,所知的一些症状,跟香芷旋一样,是从医书上看出来的。了解孕妇不得动怒力,不得服用哪些食物,诸如此类,肯定不如有经验的医婆懂得多。
“嗯。”
饭后,赵贺来见袭朗。
袭朗有些犹豫。
香芷旋笑着往外推他,“该忙什么忙什么,难道我就是没心没肺的,不知道照顾自己?”
袭朗抱了抱她,“这不是想多陪陪你么?”
“那你早些回来歇息就好。”
“这还用说?”袭朗啄了啄她的唇,这才去了小书房。
钱友梅过来了,进门便有些紧张地打量着香芷旋,“听母亲说你有些不舒坦,怎么了?是不是安哥儿让你累着了?”
香芷旋骇笑,“哪儿啊,怎么动辄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没事,只是之前有点儿乏力,便偷懒睡了会儿。”
钱友梅又看看几名服侍在一旁的丫鬟,见她们都是满脸的笑,这才心安,“我先去给母亲请安,回房后听安哥儿、丫鬟说了说两只猫的事,又把安哥儿哄得入睡才得空过来的。”
香芷旋理解地点头,又问:“友兰过来了?”
“过来了,我让她也早些歇下了。”
“快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钱友梅这才说起今日在秦府的事情——
上午过去的时候,钱友兰刚从花厅理事回房,姐妹两个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钱友梅听得出也看得出,二妹已经在秦府站稳了脚跟,心完全放下了。午间钱友兰挽留,她就留下用了午饭,饭后去厢房小憩。
准备回来的时候,秦夫人派丫鬟唤姐妹两个过去。
路上,钱友兰问了丫鬟,才知道老太爷进宫去了,不由一笑,“怪不得,不然此刻她该在佛堂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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