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皇后算来算去,适合娶和月郡主的,只有皇太孙程昭、她孙儿程曦。
西夏宁王自有皇上、太子设宴款待,和月郡主则不时去正宫陪皇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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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遥遥观望着帝后这一段的行径,起初觉得皇上太能折磨人,皇后也真是疯魔了。后来听说,睿王生前招兵买马并非白忙一场——在睿王送亲失踪之后,那五万军兵将领将睿王封地占领,挟持相关官员不得禀明皇上。她这才明白,皇上磨叽是为了不起战事,皇后看似疯魔其实是有依仗。
战事一起,谁知道还会有哪个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跟着凑热闹?谁又知道到底还有谁是睿王的心腹?封疆大吏到如今便是想回头是岸,也担心皇后把自己卖了。那样一来,横竖是个死,就不如给皇后卖命了。真能辅佐程曦成事的话,起码还有个从龙之功;而让皇上发落的话,可是拉家带口的赴死。
内乱一起,邻国、属国都会抓住时机,攻的攻,反的反。
大战一起,消耗最多的是兵力、财力。朝廷伤的元气,不知要多少年才能缓过来。
深想这些的话,香芷旋总会心生寒意。她是绝对不希望起战事的,不想袭朗再入腥风血雨,满心盼着寒哥儿能在如今这般安稳的岁月中长大。
不管怎样,西夏使臣前来还是有好处的,皇后忙着应承和月郡主,听说极力撮合那位郡主与程曦,便因此没工夫算计袭朗和蒋修染等人了。
香芷旋、宁元娘等人心里轻松不少,平日或是相互串门,或是应邀去东宫,与太子妃闲话家常。
要让香芷旋说,太子妃应该与香大奶奶是一类人,看起来温和敦厚,心里却是澄明如镜,什么都看得出,什么都明白。
不知不觉进了冬月,香芷旋想着寒哥儿都十个多月了,偶尔又会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该正经教他说话走路了。
到了十一月下旬,寒哥儿没辜负她的厚望,真的会说话了。可是首次开口说的两个字,却让她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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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 那天下午,香芷旋不厌其烦地教寒哥儿唤娘亲、爹爹、祖母。
寒哥儿只是挂着淘气的笑容,不肯说。
“你打算过了周岁再会说话?”香芷旋有些沮丧,“平时不是总为一些事着急么?会说话了就不用再着急了。”
寒哥儿自顾自爬到大炕里面去玩儿九连环。
香芷旋已经说的口干舌燥,坐到炕几旁喝了杯茶,让金妈妈看着寒哥儿,歪在大迎枕上望着白纱窗,继续沮丧。袭朗总是说,她对着寒哥儿、元宝就是个话唠里的话唠,元宝没让她絮叨得成说话已是不易,寒哥儿一定会早早说话的。难为他这么看得起她,而事实却证明她白当了话唠。
这时候,去外面跟着紫苏玩儿了一圈的元宝神采奕奕走进门来,直起身形,前爪搭在炕沿上,对着香芷旋哼哼唧唧。
香芷旋笑着凑近了它一些,摸摸它的头。
元宝抬了一只前爪,等香芷旋伸手过去,便搭住她的手。
“又想嚼栗子了是不是?”香芷旋恶习难改,晃着它的前爪跟它絮叨,“你到底是喜欢听那个动静,还是喜欢炒栗子的甜味儿啊?”
元宝摇着蓬松的大尾巴,伸舌头舔了舔嘴角。
在这种时候,香芷旋总会觉得它是在笑,愈发欢喜,“等着啊。”松开它的爪子,让紫苏拿栗子给它玩儿去。
元宝摇着尾巴走到炭盆旁边,眼巴巴地等着紫苏过去。
栗子就在炕几上,紫苏要拿的时候,寒哥儿爬到了炕几另一侧,小胖手抓住盛着栗子的油纸袋不放。
金妈妈就笑道:“寒哥儿这是想要自己给元宝栗子玩儿?”
寒哥儿的小手抓得更紧,大眼睛望着元宝。
元宝不清楚怎么回事,看看站在原地不动了的紫苏,又看看香芷旋。
“寒哥儿,松手,元宝等着呢。”香芷旋柔声吩咐儿子。
寒哥儿看了正对面的母亲一眼,又看元宝,不肯松手。
元宝不高兴了,又跑到香芷旋跟前扒着炕沿儿哼哼唧唧。
香芷旋笑得不行,安抚地摸它的头,“寒哥儿那个小淘气不给你,你可不能怪我啊。”
元宝显得有点儿哀怨地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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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儿举起手里的小油纸袋,看着元宝嗯嗯啊啊,空闲的小手甚而还拍了拍炕几。
元宝却只顾着跟香芷旋撒娇。
金妈妈就笑道:“寒哥儿,你叫元宝,它就知道了。来,说‘元、宝’。”她最清楚,夫人满心盼着寒哥儿说话,自己耳濡目染的,已经习惯抓住任何机会教寒哥儿说话。
元宝听得有人唤它,转头看看金妈妈,随后继续跟香芷旋摇尾巴起腻。
香芷旋被儿子打击得满心沮丧,此刻听到金妈妈的话也不大起劲,却是心念一转,拔下头上一支垂珠簪子逗元宝。
寒哥儿继续着急,金妈妈继续哄着他说话,元宝则兴致勃勃地去够香芷旋手里垂珠乱晃的簪子。
香芷旋正被元宝引得满脸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儿子用童稚清脆的声音喊道:
“元——宝。”
她动作僵滞一瞬,随后坐直身形,满目惊喜地看着儿子,之后就是啼笑皆非,“天啊……你倒是会说话了,先学会的居然是喊元宝的名字。”她有点儿受打击。
元宝则是看向寒哥儿。
寒哥儿眉飞色舞起来。
香芷旋连忙转到寒哥儿那边,生怕他说完就忘了,又诱导着他喊了几声元宝,随后将油纸袋取过递给紫苏,不忍心再让元宝着急。
随后的时间,香芷旋哄着寒哥儿喊自己娘亲,寒哥儿却还是淘气的笑,就是不肯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只好暂时放弃。
后来想想,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寒哥儿倒真是袭朗的儿子,从几个月大的时候就看得出,他很喜欢元宝,一有机会就想伸手摸元宝。起初香芷旋、金妈妈、紫苏都怕元宝不领情伤了寒哥儿,总是拦着。
随后观望许久,发现元宝只要在寒哥儿跟前就特别温驯,大多是静静地坐着或趴着,不知多招人疼。
入冬之后,元宝留在暖意融融的室内的时间加长,自然也捡起了嚼栗子玩儿的消遣。
寒哥儿特别喜欢看着元宝自娱自乐,很多时候,元宝趴着打瞌睡的时候,他就指着它嗯嗯啊啊,很着急的样子。不管是谁在他跟前,都会帮他唤元宝。元宝呢,总会应声抬头,摇摇尾巴,再慢吞吞站起来,走到近前。
这样的环境影响之下,也不怪寒哥儿最先学会说的是元宝。
晚间,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宁氏,宁氏又是惊喜又是好笑,“肯开口说话了就好,别的不需心急。”
香芷旋欣然点头,“嗯,我晓得。”
晚间等袭朗回来歇下,她又将这件事跟他说了一遍,还叹息道:“不管说的是什么吧,咱们寒哥儿是十一个月会说话了。”
袭朗失笑不已,他身边这两块宝,无一日不给他欢笑。
香芷旋不等他应声又道:“不行,怎么想都不行。我跟你说实话,这大半晌都不甘心。先前满心盼着儿子最先学会的是喊我娘亲,做梦都想,这倒好……我要再生个孩子。”
袭朗哈哈地笑起来,“没听说过为这种原因生孩子的,你给我省省吧。”
“不管为什么吧,我要再生一个。”
“不准。”他点了点她的唇,“我这辈子,担惊受怕最有够。”孩子多是好事,可如果生孩子是赌上妻子的性命,那就了。
香芷旋抱紧了他,“你以前不是满心盼着有个女儿么?”
“但我更盼着跟你白头偕老。”袭朗拍拍她的背,“现在我们有寒哥儿、安哥儿、宜哥儿,来年五弟妹还会再添一个孩子,府里已经很热闹了。”
“头一胎都会比较难,再生就顺利了——都这么说。”香芷旋以前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竟会为了要孩子的事儿反过头来说服他,“要是能再生个女儿,才是真的圆满了。”
袭朗戳她的弱处:“再顺利也会特别疼,别跟自己较劲了行么?”
“你这话说的——”香芷旋牵了牵嘴角,“我已经生了寒哥儿,怎么样的疼都不会怕了。”
“……”袭朗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转而道,“那也过几年再说,太医大夫都说你适合怀胎了再说。”
“哪有你这样的啊?”香芷旋啼笑皆非,“这三言两语就支到了几年后。”
“没得商量。”他柔声道:“凡事三思而后行,先想想我,再想别的,好么?”
香芷旋如何看不出,他是怎样的看重自己,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有你这态度,这一生都值得。”
他笑着紧搂了她一下,“有我陪着你老去,这一生才值得。”
“但是,孩子我还是要继续生。”她一本正经的,“过几年就过几年,我要第二个孩子最先学会的是喊我娘亲。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
袭朗再度大笑,“你这小东西,还真上火了?”
“我可不就真上火了。”她摩挲着他的唇,手滑进他衣衫,“你给我消消火。”
他思索着,“我得先算算日子。”
“算什么日子啊,你都那么说了,我还敢算计你不成?”她撩着他,嘴里小声咕哝着,“怕你时间久了忘了这码事,到时候我怎么生孩子啊。”
袭朗轻声地笑起来,“我们阿芷不当娇小姐了,变成开心果了。”
随即,以吻封唇。
他变成火焰,温暖她;她化成柔水,融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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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进腊月,寒哥儿逐步学会了说娘亲、祖母、爹爹、哥哥等称谓,说的最勤的却是元宝,看不到元宝喊着找,看到元宝更会不时唤一声。
也是因此,元宝和小主人越来越亲近。寒哥儿扶着墙壁、椅子站着,元宝就乖乖地坐在他近前。
香芷旋每日都要很严肃地叮嘱寒哥儿:“不准打元宝,你要是敢打它,我就不让你见它了。”
她最担心的是孩子不知轻重惹毛元宝,元宝真被惹出脾气,孩子会被吓到。再者,便是不想元宝受委屈。它是她看着长大的,要宠着,谁都不能欺负。
在她心里,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神色语气都不似平时那样柔和。寒哥儿听了几次,就完全明白意思了,再听到,总是很认真看看母亲,再看看元宝。这样的情形多了,他又学会了一句“不打”。
袭朗说寒哥儿是架不住她总絮叨,忍无可忍才学会了这句。
香芷旋由着他揶揄,心里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但还是让紫苏平日留神。
紫苏笑盈盈称是,“夫人放心。”
随后,香芷旋忙着给含笑、蔷薇、铃兰张罗婚事。都是忠心耿耿地跟了她几年的大丫鬟,去年就都到了年纪,但是因着她那时有孕在身,坚持晚一两年再谈婚事。今年是绝对不能再拖了。
含笑和赵贺从小就同在府里,这几年也是越走越近。香芷旋早就看出两个人有那么点儿意思,眼下自然要顺势撮合。事情是预料当中的顺利,亲事定下来,明年春日便可成亲。
蔷薇、铃兰则是想着出嫁之后也要回府里当差,香芷旋见两人打定主意,高兴还不及。闲时去了夏家几次,让樊氏帮忙张罗。樊氏挑细选,最终选了手里两个有前途的三等管事。
香芷旋看着满意,又制造机会,让蔷薇、铃兰分别与两个人见了两次。都无异议,这才定下亲事。
随后,蔷薇直言道:“奴婢与铃兰出嫁的日子定在明年秋冬吧?您可别明年一开春儿就把我们全撵走,就算您心宽,我们也怕您不习惯。”
香芷旋很是感动,“就算你们急着出嫁,我也舍不得啊。即便是还要回府里当差,也要一两年之后了。就依你的。”
铃兰却道:“奴婢比蔷薇小一岁,晚一年再说吧。”
香芷旋失笑,“那可不行,人家那边急着娶媳妇呢。”
一句话说的铃兰红了脸,“夫人……可真是的。”
忙忙碌碌间,香芷旋仍是惦记着让寒哥儿学走路,这一点,寒哥儿没能让她如愿。原因或许是冬日里穿得厚重些,活动一会儿就累,或许是因宁氏不赞成总是阻拦。宁氏心疼孩子,一见寒哥儿累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就受不了,径自把他抱到怀里,不准香芷旋再哄着他走路。
香芷旋不好再坚持,再者腊月里要忙着准备过春节,也就由着婆婆带着寒哥儿,自己专心打理各项事宜。
这一年的大年初一,与往年不同:一众命妇要去宫里给皇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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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和月郡主想看看这里与西夏的风俗、服制、礼仪等等究竟有何不同,求过皇后,甚至还去了静园当面求皇上同意。
结果,皇上自然是应允了。
香芷旋就想着,皇后之前兴许不是没工夫算计袭朗和蒋修染,而是在等待这种光明正大的机会。
只要皇后还在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上,想要见几名命妇的机会多的是。与其想着如何逃避,倒不如坦然面对。如今宫里有暗卫,皇后想动谁并不易,不然,皇上也不会同意拜年一事。
自然也想得到,初一拜年不过是皇后搭台唱戏的开端,后续才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神应对的。
在那一日,香芷旋见到了和月郡主。
民风不同,公认的美人自然也就不同。和月郡主是美人儿,容颜找不出瑕疵,透着点儿野性,如同难以驯服的小豹子。
和月郡主就坐在皇后一旁,特地求皇后将香芷旋和宁元娘唤到面前,让她细细打量。
“身在故国时,便总是听人提及袭、蒋二位名将,此番随使臣前来,便想看看到底是怎样有福气的人嫁了两位英雄。”和月郡主语声婉转动听,语气和善可亲,“两位夫人当真是倾城美人儿,顺王妃——也就是长平公主的赞誉实不为过。”
“谬赞了。”皇后笑道,“她们便是倾城之姿,也比不得你这倾国美人儿啊。”随意而亲切的语气。
两人相处时日已久,到今时自然很是熟络。
和月郡主就咯咯地笑起来,之后似是开玩笑一般地道:“相传两位名将可是万里挑一的俊美人物,倒是真想亲眼看看。过两日臣女再去求皇上一次,想来也能如愿吧?”
皇后的笑脸便僵了一僵,摆手让香芷旋、宁元娘退下,随后才道:“那两个人啊,本宫劝你还是不要见的好。一来的确是罕见的俊美,二来是性情难相与,三来是都是痴心长情之人。女子见了若是倾心,徒留一段心伤;若是无动于衷,平添一次不快。何苦来呢?”
“是这样啊。”和月郡主笑了笑,没再继续这话题。
香芷旋与宁元娘这时正轻声说事。
凡事都不能只凭直觉判断,那位郡主要见袭朗、蒋修染,到底是出于好奇,还是另有目的,不好说。俊美的容颜固然让人好奇,而他们手里的权势,也招人觊觎。
西夏宁王或许是被算计得过来拖延时间,或许是被西夏舍弃了真的如很多人所料是质子的身份。反正他只是来送贺礼,别的事一问三不知。
而关乎两国是否打破现有关系起战的军国大事,西夏不能不给个切实的说法。不能不给,却一直没给出。这让人不得不猜测西夏还想观望一段时间再做定夺,而这一点属实的话,一定有个真正的使臣藏在随宁王前来的人员之中。
三公主那边的人已在东宫栖身,眼下没得到确切的命令和消息。况且三公主的意愿,不能代表西夏整个皇室。到底,她与萧默还没到主宰整个皇室的地步。
宁元娘道:“这郡主到底是来帮皇后的,还是来给她添乱的?皇后忙了这么久,也不知能否心想事成。”她有点儿怀疑,和月郡主是那个真正的西夏使臣。便是不是,也值得重视。
“后者取决于前者。”香芷旋道,“成没成事,两个人都不会露半点儿口风——睿王畏罪自尽才过去多久?他的儿子便是不能哭丧守孝,也不能把脸一抹就成亲。”
宁元娘笑着侧目,“这倒是。四哥他们一时间还摸不透那位郡主是哪一头的,我们呢,日后大抵少不得不情不愿地进宫,到时候少不得碰面,能看出端倪就好了。”
香芷旋默契地点头,“是啊,总不能由着人呼来喝去还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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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 从宫里请安回到府中,香芷旋步履匆匆地回到正房,急着见儿子。
今日婆婆与她同去宫里请安,袭朗也不在家中。这样的情形还是首次,三个人出门时,寒哥儿还没睡醒呢。
进到院中,觉得有点儿反常——元宝没出来迎她。
到了东次间,不由哑然失笑。
寒哥儿坐在大炕上,身边一堆玩具,玩儿得兴致勃勃的。
趴在他身边的元宝在香芷旋进门之际,就摇着尾巴站起来,要下地。
“元——宝——”寒哥儿拉着长音儿喊,元宝继续摇着尾巴,坐在了他身边。
香芷旋觉得元宝好像有些不安——它长大之后,就没再上过大炕。她笑着唤儿子:“寒哥儿?”
寒哥儿循声看过去,小脸儿立时笑成了一朵花,丢下手里的东西,利落地站起来,“娘亲!”
“想娘亲了没有?”香芷旋探臂把寒哥儿揽到怀里,用力的亲了亲他的小脸儿,“娘亲可想你了。”
寒哥儿搂着她的脖子,咯咯地笑着,亲了亲她脸颊。
元宝则跳到地上,用头拱香芷旋。
香芷旋腾出一手,摸了摸它的头,“元宝这么乖,陪着寒哥儿玩儿了?”
寒哥儿却探头看着元宝,又伸手指着大炕,“来——”
又会说一个字了。香芷旋欣喜地笑问,“这是谁教你说的?”
一旁的金妈妈笑着说了由来:
因为宁氏、袭朗、香芷旋三个人都不在家,寒哥儿自醒了就很不高兴,看起来随时要哭的样子。金妈妈和几个丫鬟变着法子哄,他还是闷闷不乐的,看到元宝了,心情才慢慢好起来。
初时是坐在椅子上,把糖炒栗子一颗一颗给元宝,随后到大炕上玩儿,坚持要元宝上去。
元宝没那个习惯,坐在踏板上瞅着寒哥儿不动。
寒哥儿后来着急了,小手拍着炕,拖着哭腔说“来”,金妈妈和紫苏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就让元宝上了大炕陪着他。
末了,金妈妈笑道:“夫人回来之前,寒哥儿跟元宝玩儿响球,虽说是各忙各的,寒哥儿可是笑个不停呢。”
香芷旋又亲昵地摸了摸元宝的头,转而对寒哥儿道:“娘亲去换身衣服,然后带你去找祖母。祖母也回来了。”
寒哥儿抿了嘴笑。这就是同意了。
香芷旋转去内室,元宝颠颠儿地跟了过去。她没急着更衣,而是蹲在地上,笑着搂住元宝的脖子,“我们元宝今日可是小功臣呢。”这样的举动,当着寒哥儿的面都不会做,怕他有样学样的搂着元宝亲或咬,别的不说,吸进或吃进元宝的毛可就糟了。
元宝扭着肥肥的身形,将宽宽的下巴搁在了她肩头。
香芷旋还没腻够,那边的寒哥儿已大声喊着“元宝”。
元宝闻声,抖了抖耳朵,转头看向东次间。
她拍拍元宝的头,笑着站起身来,“去吧。”
元宝摇了摇尾巴,小跑着去了东次间。用不了多久,元宝最喜欢的就是寒哥儿了。寒哥儿能跟它一起玩儿,大人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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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袭刖应酬比往年多了很多。他本就是袭朗的五弟,任谁也要高看一眼。再者,虽然少年时没个正形,当官之后却踏踏实实,待人和善有礼,因此人缘儿很好。
袭朗知道他正经忙碌了一整年,很多宴请不好推掉,便说只管去,但是别喝得醉醺醺回来。
袭刖得了四哥这样的话,转头又去问蔚氏的意思。惹得蔚氏直笑,说四哥都同意,我怎么会反对呢?快去快去,你整日守着我,超不过三天就要打起来。
这是事实。他们是那种经常打打闹闹但又离不开彼此的夫妻。
袭刖这才放心,每日出门赴宴,或是与交好之人四处转转,淘换一些新奇的物件儿。
袭朗则是鲜少出门,尽量留在家里。去年他忙碌的岁月太久,没时间好生陪伴妻儿,眼下得了半个月的清闲,自然不会浪在迎来送往间。
香芷旋见他留在家里,索性做了甩手当家的,该出门就出门,拜年或是赴宴,留在家里也是着手准备宴请,比往年忙碌许多。她不是好热闹的性子,这些应酬却是必要的,时不时要钱友梅一同出门,在家宴请宾客时,则让蔚氏出来给夫人太太们请个安,陪着说说话。
这样做的目的,不单是为了钱友梅、蔚氏日后家里家外行事方便,还是为了袭胧、安哥儿、宜哥儿和蔚氏怀着的孩子。
不管人前人后,一家人都是和和睦睦齐心协力。孩子们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才会相亲相爱手足情深。而袭胧迟早是要嫁到陆家的,她要提前与陆家的通家之好混个脸熟再慢慢结交,这样对袭胧只有益处。
宠妻日常 宠妻日常_分节阅读_254
说白了,她不会允许几个孩子像自己与袭朗那样长大。
这一年值得一提的是,秦夫人回来了。
是初八那天,香芷旋、钱友梅应邀去秦府赴宴。钱友兰迎出来时,笑着告诉了她们。
两个人自然有些意外,按理说,该在腊月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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