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偶像[娱乐圈]

“这样。”小岳拿了两张餐巾纸卷成塞子塞到周之潭鼻子里，“忍耐一下小兄弟，这个方法特有效。”
白陆本来还想说两句，忽然看见周之潭瞪着眼睛被塞着纸巾的委屈样子，就停住不说话了。
喷嚏想打打不出多痛苦啊，眼里还都是泪水。
白陆实在是受不了，偏过头去低笑出声，小男朋友这个模样难得一见，可爱得不像话。
敷着的定妆粉过了几分钟，不知道是被皮肤吸了还是淡了，反正脸上没那么多了。化妆师让他闭眼用刷子扫了下来。
毛孔都看不见，很细腻。
“男孩毛孔都挺粗大的，你的倒是很细腻啊。”小岳看着周之潭的脸，“一看从小没怎么经过风吹日晒吧，被保护得挺好。”
王流旭化了一半，实在饿得不行：“徐哥，白总监，我真的饿疯了，能不能吃点什么垫垫，我想吃寿司，我想吃生鱼片，我想……。”
“你给我闭……”白陆刚想发作，想想周围都是外人，慢点被传出去什么经纪人欺压男团就不太好，话到嘴边才打了个弯，“这不能吃，脆弱的小肠胃吃了拉肚子，到时候哪里去给你找厕所。”
“你们才多大，敢吃生鱼片？”旁边那个化妆助理姑娘开口了。
这句话，三个人都有点奇妙地转眼去看她，王流旭眯着眼笑起来：“姐姐，我们都快二十了都。”
“嗯？”化妆师小姐姐有点难以置信，“不会吧，我记得你们才十五六啊！”
“几年前红的时候是十五六。”小岳在旁边道，“你长年纪人家不长么？”
“对哦。”化妆师小姐姐把粉扑在王流旭脸上弹了两下，“我给忘了，在我眼里，你们还都是小孩儿呢。”
小孩想吃寿司生鱼片的愿望还是给无情否决了，白陆找了点巧克力酸奶和水果，想先堵上王流旭嗷嗷待哺的嘴。
王流旭第一个化好妆，在旁边啃着切好的哈密瓜美滋滋地拌酸奶，白陆边给他撕酸奶盖子边说：“你怎么就不能和安印一样安安静静点呢，成天就你事情最多。”
“总要有个不省心的，你看周周和安安都让你省心了，就让我做那个让你提心吊胆的小可爱吧。”
白陆当场差点没把手上的酸奶扣他脸上，毕竟脸是无罪的。
他只能手抖了抖，对着王流旭迷之微笑了一下。
王流旭秒怂，给周之潭拿了蜜瓜和酸奶过去：“快吃快吃。”
周之潭看见白陆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王流旭，忍不住道：“你刚说什么了？”
“白总监说我不省心，我说让我做他那个提心吊胆的小可爱，我感觉我再不走他要泼我酸奶了。”王流旭咬着勺子含含糊糊道。
“你只有提心吊胆，请问你哪里是小可爱？”周之潭笑起来。
整整弄了两个小时，造型才显山露水。是一套非常奇特的造型，造型有点破破烂烂，似乎又有些不羁，他们带上小帽子，脚下还要打赤脚。
好像和时尚沾不上什么边的造型，更多的是艺术成分。
这样的造型其实很挑人。
连周之潭这样的衣架子，冷不防就站在这和周遭的环境里，都觉得是个格格不入的人。
然而摄影师和造型师却非常满意：“天哪，虽然之前只是看过照片，今天第一次试装，但这就是我要的感觉了。”
这么一说，几个人才放心下来。周之潭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发现这个衣服似乎有点短，只要微微抬手，就能露出一截肉了。
周之潭微微抬手：“这个这里是这样的吗？”
“哦！”小岳跑过来，“这里我们还想往上开一点呢，想若隐若现一点你的腹肌。”
腹肌。
前几个小时还在房里看周之潭腹肌的白陆瞬间脑中爆炸。
尤其是周之潭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眼神，正低眼扯着自己的腰部时，白陆脑中闪过了那刚才一脸认真还带着一丝低笑的……小男朋友。
这反差……
“不行。”他忽然开口。
把周之潭和小岳都吓了一跳，白陆微微昂了昂下巴：“这个之前和你们的合同上有说，公司男团艺人因为现在年纪太小所以不太适合做这种程度的裸露。”
为了防止再被看出什么，白陆继续道：“小岳你是不是对若隐若现这个词有点误解啊，你看他现在才是若隐若现好吗？”
小岳看了一会，只能道：“行吧，就这样。”
白陆暗暗松了口气，和周之潭暗暗交换了一波眼神。
天好歹是暗下来了，到景点也就五分钟的车程。小敏去楼下晃了一圈发来线报：“酒店外围都被堵死了……全是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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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这次我们带的人多。”徐腾最后确认了一下行驶路线，“一会我们几个一亮，摄影团队一辆，其他人想去的就一起，反正自己再打辆车或者怎样都行。”
周之潭坐在靠窗的位置，转眼就能看见临江边重庆的夜色。高低层次的建筑带着各色霓虹的光，还有长江上热热闹闹的游船。
王流旭侧过身子扒在他腿上，轻轻：“哇。”了一句。
“安印安印，你看。”王流旭拍了他两下，“好漂亮啊。”
安印又伏在王流旭的肩膀上，周之潭只能动了动，脸整个贴在玻璃上。
“是真漂亮，和上海的夜景又不一样的感觉。”安印撑了一会，发现周之潭快被挤死了，连忙坐起来，“哎王流旭你别挤着周周了，一会妆蹭花了。”
下了车，幸好摄制组已经申请下了许可，否则本身人流涌动的景区地点，外加粉丝效应，基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拍摄了。
周之潭看着身后的建筑，莫名让他想起了一个动画电影。
四处交错着的各式光影形成了一个整体，仿佛置身另一个迷幻的世界。他们每人手中被发了一个老式的煤油灯样子的蜡烛。
白陆在后面看着，配上这样的打光和背景，他才发现这套衣服的美感。
他们几个像暗夜中误闯迷宫的灵一样，帅气可爱又有点小迷糊。
还好周围灯光充足，但是因为发黄发暖，摄影师布脸光的时候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在没有限制人群的其他地方，白陆看见无数的脑袋密密麻麻地在看，再看一眼他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还是头一次呢，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拍摄。
周之潭似乎也发现了，不是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过，只是现在这仿佛一个八万人体育馆一样的三百六十度环绕，外加重庆这莫名湿热的天气，和四面八方的射灯，他都觉得头顶的汗要滚下来花妆了。
“表情有点不对。”摄影师指指他们三人，“你们要有种探秘，探索的感觉。懂吗？”
“太抽象了……”王流旭那纸巾微微吸了吸头上的汗。
周之潭想了想，和摄影师说：“哥哥，我有个提议。”
“嗯？”摄影师看他。
“这个背景的我们没怎么看过，要不我们几个就像游玩一样上去，你在各个地方记录我们的样子。”他说，“不过就是有点，要麻烦灯光哥哥们要到个地方就要布一下光了。”
“可以。”摄影打了个响指，“灯光没事，两个人举着led棒跟我上去，那个城中的灯光反而会比较好一点，不需要那么多灯。”
可是又碰见了问题。
“这里楼上几层都被游客占满了。”安印看了一圈，“我们上去会不会……有骚动？”
摄影师看了一眼，咬咬牙：“周围人拉人墙拉布，尽量不要让人走动。”
他们一群人开始搬设备，浩浩荡荡地准备走。
猜的也没有错，就在他们有迹象要上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有种不小的尖叫和骚动了。不过前后都挡了人，而且游客居多，看见这种阵仗，都自行让了道。
总之，之后的一个小时，拍摄还算顺利。白陆一直跟着后面，偶尔还凑过去看上一眼摄影师相机框中的世界。
非常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宏大。
几个人在背景中没有显得格格不入，除了先前找不到感觉，后期就很配合。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几个也发现，自己工作时候的状态非常慢热。但是真正进入状态之后，几个人都有着与身俱来的敬业神，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和他们合作过的演员明星导演制片们有着一样的想法。
拍了快四十分钟左右的时候，保安处的人才闻讯赶来。也可能是很早就来了，但是一直没能挤上来。
保安在后面喊了两声：“你们申请拍摄的地点不在这边！下去下去！”
白陆见状，连忙跑过去递了两根烟：“我们马上就下去，这边不是风景好么。”
保安接了烟，斜眼看了他一眼：“不行就是不行，你们上来了出了点什么事情谁担责任啊！本来没事就算了，谁知道一会来了那么多人。”
摄影那边赶紧拍了几张后道：“上面也差不多了，下午补几张就能工了。”
保安还在后面骂骂咧咧地，王流旭边走边和白陆做鬼脸，白陆无奈笑笑，看了眼周之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520 正文更少点 写了个和正文没啥关系又不知道贴哪儿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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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七十一】直播事故
工时间都已经是晚上接近十一点，第二天还要拍个日出，基本只能睡个四五个小时。
“劝你们回去睡个觉。”白陆说，“否则明天一个个隔夜脸。”
“可是我饿。”王流旭已经嚎了一个下午了，觉得自己生无可恋，“我如果，现在不吃碗泡面，我可能会在床上想一个晚上，想到明天早上。”
“……”白陆刚想张开说话，安印在旁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饿……”
他们两人一齐看向了周之潭。
周之潭当时也饿得不行，这会已经被饿得没感觉了，比起饿他更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吹个空调再洗个澡。
但是王流旭和安印两人一齐看向他的时候，他分明在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乞求。
他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无奈地看向白陆：“我也饿……”
白陆真是被他们弄得服气：“明天你们起不来，我和徐腾一人拿个大喇叭把你们都给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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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知道，他们三个起床真的没什么问题……
周之潭忽然扶着他笑了两声：“我想到一个。”
“嗯？”王流旭看他。
“起不来我就把白老师叫起来，然后塞你们房里。”周之潭拍拍白陆的肩膀，“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起床气。”
所有人愣了一秒笑起来，王流旭边笑边摇手：“不了不了不了，这个我害怕，我保证起来。”
白陆用手捏着王流旭的后颈龇牙笑：“说吧，你想吃啥。”
“火锅！”
“火你个大头锅。”白陆说，“一人一碗泡面，吃完滚去睡觉。”
想想算了，又补了一句：“明天早上拍完，回去到晚上才有个直播，中午带你们吃火锅行吧？”
“好！”王流旭原地蹦了两下，“白总监是爱我们的！是亲妈！”
几个人在停车场里，因为外面围了不少人，也真的走不远。
周之潭等徐腾把车开过来，琢磨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王流旭：“白总监是你亲妈，你亲爸是谁？”
“我……”王流旭看着周之潭，眯了眯眼，“你现在真的学坏了，就会占我便宜。”
回到酒店，周之潭和白陆也是彼此不嫌弃，两个人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就着床就睡，一觉睡到周之潭定的三个闹钟叫魂一样地叫。
他坐起来，凌晨三点。白陆还在他旁边呼吸均匀地睡着，他发现他俩也真是神仙，回来到了屋子里是居然没有人想起来开空调。
他脖子上一层粘腻的汗，他脱了衣服准备去洗个澡，先把白陆叫起来。
他手盖在白陆的头发是，轻轻揉了揉：“起床了，白老师。”
白陆低低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了。
叫完之后周之潭就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白陆一个人开了个床头灯，垂着头在窗边坐着抽烟。
周之潭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去洗澡吧。”
白陆似乎点了点头，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睡了两个小时实在是太困了，他缺觉虽然习以为常，但是还是被化妆助理在旁边托着头才化完了整个妆。周之潭总觉得盯着镜子一会自己的视线就会慢慢不对焦，然后脑袋就耸了下来。
小敏是真的很怕他们脑震荡了，化妆助理不够，她只能站在周之潭和王流旭中间，一只手托着一个头。
终于化完了，天还是蒙蒙黑的。毕竟要去江滩边拍日出，造型就比较清爽简单的少年感。大花纹印花长袖兜帽配破洞牛仔裤，但都是下一季c牌最少年款式的。
人不在景区，现场拦人就比较快。把整个江滩拦起来后，有些大清早赶来的粉丝就守在很远的地方用望远镜或是长炮筒看。
周之潭站在江滩边看对岸，还刚动工的，还没完工的，还有落成的楼，反正各式各样的楼层在对岸，重庆的早晨已经醒了。
他们拍完江滩的日出，还被带到了重庆的小窄巷里，早晨的学生和上班族已经在周围吃吃早餐，重庆的小面豌杂粉的香气从街道香到了巷尾。
和周遭格格不入的对比感，也是最近时尚圈流行的拍摄方式，拍平淡了像旅游指南，拍过分夸张了就又对比太过显眼。
可能是今早的拍摄没有昨晚打仗似得紧张，又或者是这种生活气息真的把他们感染到了，拍得比昨晚顺利得多，工也早。
“醒了就不想回去睡回笼觉了。”王流旭打了个哈欠，“我记得中午有人要请我们吃火锅的哈。”
“有家巷子里的火锅特好吃。”摄影师正在设备，听见王流旭提了这么一句，忍不住道，“想吃吗？要不我们现在一起去？”
“可以啊。”王流旭点点头，“火锅一起吃才热闹嘛。”
火锅确实是在巷子里，挺深，但在巷子头就能闻到那奇异的辣中带香的厚重味道，周之潭闻了两下，感觉自己的肚子饿了。
去的时间太早，老板娘和伙计还在门口洗菜洗毛肚，看见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有点惊讶，站起来用带着口音的话说：“这么多人只能分桌，现在还没开始呢。”
“我们能去里面坐么？”徐腾看了一圈，发现后面都跟着锲而不舍的粉丝们。
“不能。”老板娘斩钉截铁道，“那儿不是有椅子么，坐那边撒。”
“……”一众人看着旁边排了一排十个的等位椅，白陆笑着发完一圈烟，自己点了根叼上：“老板娘生意挺好啊。”
“一般好。”老板娘非常冷漠无情，让他们让了条道出来，自顾自把洗菜的盆给送进了屋子里。
安印和王流旭一人坐了一把椅子，周之潭站着让白陆过来坐，周围的粉丝都已经把路口堵得严严实实。
这种走到哪里都有人的感觉，这几年也渐渐习惯了，他从惊恐到疲惫到习惯，现在已经能一个人在众目睽睽注视下吃火锅也觉得香。
反而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念头，觉得刚才老板娘那种态度才让他觉得舒服。
大概是希望做个普通人的想法吧。
以前尹义和他说过，他们在下班之后去一家火锅店吃饭，吃完之后结账回家，店家比较没节操，有些粉丝在他们吃完后居然还要他们的锅底继续吃菜。
“我操了我就……”尹义说，“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想把吃的吐出来。”
你一边希望他们喜欢你，一边又不希望被干扰正常的生活，这种矛盾自私的心理，很多时候是一种折磨。
他觉得最近总是有些疲惫，不知道是因为六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回不过神，还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在酝酿发生，脑中绷了根弦，一弹蹦蹦响。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是不能解决的，尤其是吃了一顿那么酣畅淋漓的火锅。火锅锅底又麻又香，配着香油和蒜泥，包裹在鲜香麻辣的牛肚鸭肠羊肉牛肉上。
怎么可以吃得那么满足……
满足到所有人都想在宾馆挺尸，完全不想记忆起晚上还有重要的直播工作。
“我宣布重庆火锅已经超越了北京烤鸭在我心中的地位……”王流旭伸出三根手指，“我真的……太满足了……”
“晚上好好工作。”白陆躺在他另一头，“我就不跟去了，在宾馆给各位刷礼物……”
“我靠……”王流旭弹起来，“你这样不对的啊，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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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老板，好吗？”白陆抬眼看看他，“还有你能不能闭嘴，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吗？”
周之潭和白陆并排躺着，他头偏向白陆，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白陆把枕头垫到他脑后，周之潭动了动睡到枕头上。
王流旭已经吃狗粮吃习惯了，过去靠着没睡着的安印：“安印妈妈，双排吗？”
“嗯。”安印睁开眼睛，从屁兜里摸出手机，“你力真的旺盛。”
“白总监。”王流旭边启动游戏边问，“什么直播啊？”
“之前那个代言，因为要拉之后网综的赞助，对方说希望能给他们的品牌活动做个直播拉点人气，前后大概十五不到吧。”
“啊……这样啊。”王流旭说，“那好办，这种只要回答回答问题就行了。”
周之潭一觉睡醒，自己挨着床一半，双腿落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在了个枕头上。
他侧了侧头，看见床那头躺着俩打游戏的人，伸手在王流旭头上拍了一下。
“你醒啦。”王流旭喊了一声，“白总监说再过五分钟可以拾拾出门了，他去房间里拾拾东西。”
周之潭揉着头发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代言品牌是个国内的珠宝品牌，这次直播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前都是新品的介绍。而他们相当于一个压轴的环节。因此在驱车前往直播现场时，已经是直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半路上，负责人给白陆打了个电话，意思是因为直播流量问题，不知道能不能早些来直播间，否则他们这个直播的成本也不回来效果也不好。
白陆有点无语：“直播时间是你们定的，合同也签了，适当放宽没有问题，你定的这个时间怕是要半个小时了，我们可能不能接受。”
对方似乎还想说上两句，都被白陆无情打回了，表示合同上定了多少时间就是多少时间，没有临时更改的。
“……什么人啊。”白陆挂了电话有点生气，“这人语气也有点太烦人了，说到最后仿佛不给他加个几分钟是我们的错一样。”
“没什么好生气的，而且他只是这个直播策划，也不是品牌方。到时候和品牌方反应一下吧。”徐腾说。
“我觉得他就是怕被品牌方撕了，自己策划做得垃圾还推流量的锅，这珠宝品牌在国内也没那么低档次吧。”白陆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对着前面扬了扬手，“师傅慢慢开，急死他。”
嘴上这么说，向来在业内很敬业很准时的拉蒙还是按点到了，妆发最后确认了一下，几个人就去了直播。
直播是在珠宝品牌的旗舰店里，主持人坐在珠宝背景的幕布前，旁边有三个椅子。周围有很多模特在展示。旗舰店旁边拉了警卫，粉丝和顾客都被圈在了外面。
他们三个上场坐定之后，美女主持人笑了笑：“我们刚才这外面啊都没有聚那么多人，你们三个一来，整个商场的人仿佛都来了。”
他们三个笑起来，旗舰店挺大的，粉丝起码都在十几米开外，但是那尖叫声真是此起彼伏。
主持人例行问了些问题，比如为什么会选择代言这个品牌啊、之后会有什么合作啊之类的官方问题。他们仨已经熟门熟路，只管闭眼吹。
尤其是王流旭，偶像界的相声大师，相声界的偶像新星，说广告简直是屈才。
“好，我们最后一个环节。”主持人说，“我们知道啊，这次我们珠宝的主题呢有一款是关于亲情的，所以我们这个环节就是在节目中和家人说一句话。”
徐腾站在后台听见这句话，皱了下眉头迅速扫了一眼流程单。
最后一个环节明明是选取直播粉丝提问环节，什么时候变成节目中和家人说一句话了？！
白陆此时正好被电话叫走了，徐腾只能自己走到旁边导播间：“你们负责人呢？”
导播间里只有一个调音和直播导演，看着他：“负责人出去了。”
“我……”徐腾从直播间的大屏幕上看见了三个人的表情，周之潭坐在最左边，此刻的脸色真的不是太好看。
徐腾从直播间出去跑到走廊，白陆还在打电话，徐腾拉了他一把：“你赶紧去找那什么狗日的负责人，他私自篡改活动流程。”
白陆拿着电话愣了一秒，对着电话道：“我回来再说。”然后直接挂了电话，和徐腾两个人往另一边跑去。
“我……就想和我妈说身体健康，我挺好的，等忙完就去看她……”王流旭说着，还是有点磕磕巴巴，“我觉得她很好看……就……如果这款珠宝有这个主题……我肯定会给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