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封王[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九王兄
意识到这一点的项凌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反方向跑,林旭安假惺惺的在后面喊他的名字,慢条斯理,笃定了他跑不掉。
的确,项凌脚下无力,走几步就已经花了他不少的力气了。
林旭安黑皮鞋停在他眼前,慢慢蹲下身,朝他伸出手,道:“累了吧,跟我回家吧。”
项凌急促喘了几口气,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的手,无头苍蝇似的往外面跑去,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恍惚间看见了姬若河。
和往常许多次一样,姬若河的身边站着一个段空青。
项凌顾不得许多,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往姬若河的方向跑。
他几乎是跪在了姬若河的面前,虚软无力对他说:“带我走——”
身后的林旭安彬彬有礼走过来,朝姬若河礼貌地微笑,然后拉着项凌的胳膊,将人拽起来,并道歉说:“不好意思,姬老板,孩子调皮,惊扰您了。”
林旭安紧握着项凌的肩膀,捏的他生疼,项凌心中求救的妄想依旧没有退缩,纵然没办法,但他心里只有不能和他走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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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姬若河叫住了林旭安。
后者上前几步,将项凌从他怀里拽出来,顺势拉进自己怀里,道:“谁是你家孩子!”
商业上的往来两方对峙,暗地里杀气四溢,但明面上总保有该有的礼貌,就像林旭安对姬若河那样,但像这样大人教训小孩的语气,还没出现在商业上的交易,就像姬若河这样。
他把项凌圈在怀中,项凌瘫软,身上没有力气,像一只乖训的小猫,没了爪牙,温顺极了。
众人之下,姬若河将项凌带离了现场,留下了面无表情的段空青。
明日的闲言碎语又该起了。
下药
林旭安给项凌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旁门左道的药,刚开始起劲的几分钟,浑身上下没一处是清醒的,脑子无力,身体肌无力。被姬若河拖上车的时候,手脚加速使不上劲,但脑子却异常清醒,外界给项凌带来的刺激,他感受的非常清楚,甚至超越了五感正常的敏感度。
冷汗在后背如同恶魔滋生,揪紧了项凌的命结,药物带来的持续不断的冲击随着车身的抖动让他倍感空虚,环抱的空洞,心中涌起的紧张,项凌的脚下放佛从地底钻出了许多致命的毒刺藤蔓,渴望拥抱深深抓着他的内心。
姬若河一言不发地开车,后座项凌的状况全都反射到后视镜上,他全都看见了。
到了别墅,姬若河将项凌横抱在怀中,怀里的人神态迷离,眼波潋滟,嘴唇微张,鲜红的颜色吸引了姬若河全部的目光,但他只是搂紧了项凌的衣服,疾步走进别墅。
热,痒,身体发烫,痒在骨子里,项凌伸手乱挠,就是找不到哪儿痒。
他的胳膊有点痛,姬若河为了防止他在怀里乱动,紧紧将人箍在怀抱里,但他箍的越紧,项凌就越是躁动,他迷失了方向,迷失了所有,他感觉有上万条毒蛇在他周围虎视眈眈,妄想缠紧他,困死他。
“放开……”项凌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小小的,凑近嘴边听,只听到小猫在呜咽。
陌生人的气息在周身炸裂,项凌猛然挣扎起来,姬若河差点没兜住,好在力气够大,才稳住了阵脚,不过猝然发力的痛楚还在手腕处久久不散。
项凌的不安分激怒了姬若河,他粗暴的将人摔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上,项凌蜷缩着后退,眼睛半睁不闭,看不清眼前人是谁,嘴里瞎叫着:“滚,滚,别过来。”
姬若河定定着看着他,看着他后退,看着他惊慌失措跟森林里迷路的驯鹿,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一条赶紧的毛巾想给他擦擦脸。
他知道能让项凌失态成这样的,林旭安肯定是对他做了什么,圈内手段寥寥,无非就是下药。
而在项凌的眼中,姬若河拿着白色毛巾向他走来的样子,活生生像一个施刑的恶魔,潜意识里将他当成了犯罪的人,项凌手脚并用后退,爆发力一触即发,他跌撞下床,俯冲到阳台卧室镶嵌的玻璃门前,抠开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而阳台外面是三层楼的高度,项凌不顾一切地爬上栏杆,他的衣角在姬若河手掌心轻柔划过,如蜻蜓点水;瞬时,人便如风中的残花坠了下去。
姬若河立即返回卧室,下楼,循着方向在一堆枯黄草丛中找到了昏厥的项凌。
管家听到响声赶忙出来查看,看见有人从高处坠落,惊讶万分,姬若河吼道:“快去开车。”
管家立即掏出随时准备的车钥匙,打开姬若河开回来的车,载着受伤的项凌前往医院。
姬若河给项凌做人肉垫子,生怕让他在去医院的途中受到二次伤害。
从高处坠落,项凌的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臂上有多处擦伤,他身上穿着衣服,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损。
郊区离中心医院有点远,项凌中途醒过来一次,嘴里嚷嚷着什么话,姬若河一开始没听清,后来将耳朵凑过去,仔细听,才听清楚了他在喊一个名字。
虞姬,虞姬。
项凌朦胧着眼神,一连喊了好几遍。
姬若河被岁月修饰了年少轻狂的炽热情感,在这一刻有了再次复苏。然而他只微微动了嘴角,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在,我在。”
回头命令管家开快点。
——
幸好一路畅通绿灯,没耽误一秒钟,到了医院,护士推来担架,姬若河轻柔将人放上去,和护士一起推往急诊室。
在急诊室门口被拦了下来,红灯亮起,里面开始抢救。
说起来不多严重,姬若河灰白的脸色却仿佛这是一场生命的别离,里面的人不再醒来,和外面的人阴阳相隔。
过了一个多小时,项凌从急诊室里被推了出来,脸上罩着氧气罩,身上盖着一层白白的被单,脸色苍白,更显得孱弱。
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已无大碍,断掉的小腿腿骨已经接回去,接下来休养几天就好了。”
姬若河点头:“谢谢医生。”
心悬而又落,站在项凌的床前,心头的滋味如喝了一杯又酸又苦的果汁,他明明是不喜欢这个人的,甚至算得上厌恶,可他为什么会……给自己似曾相识的悸动?
熟悉又陌生。
“你到底是谁?”姬若河沉寂了恍若隔世,徐徐开口问道。
床前洒下一片月光,无人应答。
——
住院的几天,张星星又来哭丧。
“你怎么又来医院了,还摔断了腿,怎么不直接摔死啊,干嘛这么折腾我,我心脏不好啊。”
项凌无奈地看着他,脸上刚恢复了点红润,气色已然好了很多。
“让你失望了,我也想摔死的。”
张星星愤懑道:“这次又是谁?又因为什么原因?”
项凌笑的人畜无害,说:“我不记得了,意外吧。”
“你……”气结,若手中有刀,张星星都想亲手了结这个总不让人放心的混蛋。
项凌也不和他逗弄,一秒正经起来,问:“剧组最近怎么样,快到尾了,你告诉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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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星削着梨子:“你放心,我给你看着呢,姬老板也说过了。”
“他?”
“嗯。”
下午三点,项凌以工作为由,赶走了烦人张星星,不料他前脚刚走,后脚姬若河走了进来。
他手上拎着一篮子葡萄,超市经常卖的那种水果花篮,送人的,里面水果种类多,到了姬若河手里,全给换成葡萄了。
他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
项凌笑笑:“谢谢。”
“最近好好休息,接上了,骨头还得长一阵子。”
项凌轻微皱眉:“剧组里的事……”
他没说完,姬若河打断:“先放着。”
项凌也不再说,不过两人无言相望,尤其尴尬,特别是项凌,他对两人关系的界定也复杂,眼睛瞥到对方,很快移开。
姬若河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什么想说的?”
“有。”项凌艰难吐出一个字。
姬若河给他台阶下:“什么?”
项凌道:“前些日子,媒体中心的总经理,公关部的部长,策划部的部长,他们比较闲。”
姬若河明白他的意思,只道:“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项凌的瞳孔印出了姬若河带门离去的背影。
心道:你真的知道吗……
——
在医院修养了大半个月,项凌整天除了吃睡,不能下床,不能活动,闷了玩手机张星星都要夺过来说病人应该多注意休息,手机有辐射伤身。
被这样半强迫式养了大半个月,腿好了许多,下床能基本走路了,就是不能太用劲,用劲也会疼,所以走起路在一跛一跛,用张星星恨铁不成钢的话说,实在是太丑了。
可是丑又能怎么样,已经这样了,唯有日后休养养回来。
同天《荒纪探险》杀青,最后一帧画面拍完,所有演员全体合影留念,一起将三个多月来的努力框在记忆中。
由于项凌的腿受了伤,剧组的工作人员全体决定等项凌腿好一点后再补办杀青宴。他们说没有项凌的杀青宴是不完美的,就像一条龙没了龙头。
项凌觉得这个比喻太难听,手下的人依旧乐此不彼。
项凌又歇了十多天,十天里都是张星星在照顾他,张星星心思细腻,照顾人信手捏来,将项凌的骨头养的差不多好了,走路不疼,除非特别用劲。
这十天里,项凌没再看见姬若河,去了公司例行公事,补办休工请假条的时候也没遇见他。
好像上次见面还是医院的那一次,姬若河说来看他也没来,他每天看房门动静,怀抱着期待,看到进来的人后难有些失落。
在公司溜达了一圈,碰见了不少人,“熟人”孙河,还有公关部的部长,但他们见到项凌,客气话常,没有一丝逾越,眼神似乎有些躲闪。
项凌心想,看来姬若河的话还挺有用的。
——
一切照旧如常,项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歇了将近一个月没干活,工作进度落下不少,正巧趁着午休多看点资料。
外面的同时三两结伴去食堂吃饭,一时走的干净,倒没人打扰他。
项凌拿着笔在纸上圈点,忽然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闻卿的大名像是地雷一样提醒了项凌不要忘了这个大债主。
稳健按下接听键。闻卿轻快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这么久才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闻老板说笑了,您是投资方,我怎么会忘了您。”
客气人说客气话。
“那好,我什么时候来拿我的报酬?”
项凌看了看腕表,道:“时间还早,闻老板怕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合同上写的时间是剧集播出完毕,你认同的。”
闻卿哈哈大笑,说:“我当然没忘,我打这个电话,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吃个饭,不知楚先生有没有时间。”
项凌微微笑:“自然有。”
“那今晚非绝西餐厅不见不散。”
当年
闻卿选的地方自是不俗,项凌先到,坐在一个靠木质旋转楼梯的位置,从这可以看见推门而入的所有人。
chanel,名牌;versace,名牌,推门而入的每一个人身上或手上,多多少少有一两件名牌,走路风骚,眉眼高傲,倒是很符合这家西餐厅的主题非绝——非俗物,乃绝色。
服务员先给项凌上了一杯饮料,项凌伸出两个手指头说有两个人,服务员点头,过会又送来一杯果饮。
服务员刚走,闻卿持着光照万里的圣气一路走来,拉开项凌面前的凳子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不染纤尘,几乎邻座所有的女士都将爱慕的眼光无私地奉献在他身上。
闻卿身上男人的魅力稳重不失儒雅的浪漫,而他的声音,他的长相都体现着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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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些什么?”他问。
项凌顺手将一旁的菜单推给闻卿道:“听您的。”
闻卿接过菜单,随手翻了两页,又问:“不挑吗?”
项凌眨了一下眼睛,道:“不吃香菜。”
闻卿愉快的笑出声,道:“好,服务员,菲力牛排两份,五分熟,你呢?”
项凌:“全熟。”
“和你相比,我倒成了一个喜欢血腥的人了。”闻卿似笑非笑。
项凌眼里揉进了细碎的灯光,如被珍藏在储物盒里闪着流光的宝石,好看极了。
“闻老板说笑了,与其说血腥,不如说血性更为适合您。”
闻卿被照在灯光下的眼睛如同猎奇的猎人一样,锐的光透着究根刨底的逐猎。
“他们大多人都说你变了,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
项凌颇有兴趣,问:“那我以前……”
“以前是妖艳贱货,现在是心机城府。”闻卿道。
项凌愣了片刻,半晌笑道:“那也算进步了。”
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顶着一个一无是处的标签,而是你一直顶着同一个标签,这代表人不往高处爬,顺水而下,随波逐流。
你变得怎样,抛开不说,最明显的成就便是别人发现你变了,这是让别人改变看法的第一阶段。
“你好像不在乎他人说三道四,怎么,是无所谓还是放弃挣扎了?”
项凌:“我活着不是为了他们,我管别人怎么说,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难得见过我的人对我印象几乎都不好,我要是一个个去反驳,我还要不要睡觉了。”
“那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你愿不愿意陪我上床?”
项凌风花雪月的场面见多了,对他说的话不太惊讶,只略微调笑:“闻老板高看我了。”
“怎么说。”
项凌无奈:“我床技不行。”
闻卿哈哈大笑,隐约可以看见眼角笑出的水光,好歹一个公司的老总,笑的这么没有形象,闻卿还是第一个。
项凌静静等他笑完,闻卿捏着杯脚,将杯子拿在手上摇晃,道:“以你的身份,说这话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是欲擒故纵,装纯。”
楚江历经风月场所的人,怎么会床技不行,说出来也没人信的吧。
项凌不反驳,微微勾起嘴角。
他这一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更别说上床玩,就算那段和姬若河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也不敢越雷池半步,连在路上牵个手,有路人经过,都会紧张的撒开对方的手。
“反正我不急,咱们的合同有效期可延迟到剧集播放结束,时间还长。”
项凌把玩手中的刀叉,听到这句话,正经又不失风雅:“闻老板,合同上写的也只是利益关系,而我理解的利益关系只有金钱,你在这期间找我,我可没能力给你利润,若是其他的,闻老板会不会太逾矩了。”
“所以你是不同意了?”
“我从来没同意过。”
餐厅内人声鼎沸,唯有他们这桌陷入了沉寂。
闻卿妄想在项凌的眼神中看出贪婪或者其他可交易的神情,但是他看到的只是半步不让的坚持。
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楚先生不必担心,我只想偶尔邀请你出来玩而已,放心。”
项凌面前的牛排没动几口,他对闻卿说:“闻老板,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闻卿放下刀叉,道:“我送你。”
“不用。”
“我送你。”他重复了一遍。
坐上闻卿的车,在夜晚的城市穿梭,看着满目的霓虹灯,江水翻涌,行人匆匆,孤身一人的惆怅像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复发的毒|药一样,定期袭来阵阵心痛。
这个城市,大概就剩自己一个了。
身边的人,脑海的人,都把自己当做了另一个人,那么多人的恶言恶语,他又怎么能做到全部净化,他不过心中盛开的桃花维剩的那一枝足够强大。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株桃花会折损凋零。
而凋零了又会怎么样。
闻卿将他送到家门口,下车和他告别,闻卿也打开车门,在礼貌性微笑的项凌额头上吻了一下。
轻轻触碰,犹如蝴蝶吻花。
不远处,姬若河的车停在那。
——
闻卿走了,项凌摸了一下额头,苦笑了一下。
转身,姬若河已经从车座上下来,靠在车门,看着他。
“姬先生?!”
姬若河声音冰冷:“玩的挺开心?”
“我……有什么事吗?”项凌避开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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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河道:“明天双华子公司的老总约见,你一起。时间我另行通知。”
“好。”项凌点头,姬若河上了车,发动引擎,绝迹而去,原来停车的地方只留下了淡淡地白烟。
项凌凝视他离开的地方深深呼出了一口热气,朦胧了眼界,继而,他转身上楼回家。
家的温度永远要比外面的气温高出许多,项凌脱了外套,打开水龙头的加热器,待到温度差不多,洗了个脸。
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滴顺着眉角滑落下颌,双目微张,唇瓣因热水的滋润红的透亮。
长相当可以用妖艳来形容,但项凌知道,这不是他自己。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给了不懂的人情世故的自己,是不是一种浪?若是这幅身体的主人还活着,他会不会惋惜,会不会懊恼代替了自己走了黄泉。
要是项凌的话,他肯定后悔,别说他人了。
项凌整理整理心思,拾了自己,洗去一天的疲惫,早早爬上了温暖的床,刚准备躺下,手机亮了。
姬若河发来信息告诉他明天老朋友聚会的时间地点。
一家高级饭店包厢,晚上七点。
项凌很想问一句,他是以什么身份去参加这场陌生人的见面会的,凌美的员工吗,可凌美的员工多如繁星,让自己去没必要。
一件小事能让项凌想到了许多,他原来本不是哎胡思乱想的人,只是一个人孤单久了,自己也只能和自己交流了。
以前有初恋,两人寂寞谈天说地,外出游玩,做着所有情侣都做着的事,除了不能光明正大秀恩爱,其实那时候,项凌已经很满足了。
从初恋到现在分开了八年,项凌不再年轻,他一个二十五岁的人,马上二十六了,还去学年轻人矫情伤怀,说大了实在是丢脸。
那年青春,都很流行一句话,将来我们不再年轻,不再如当初勇敢,时间沉淀情感,惊艳了时光,温暖了岁月。好好珍惜,眼前心上人。
都是成年人了,有许多年少轻狂的情感不能说出口了,不因其他,就是不好意思,给你机会说,都不会去说。
错落了春天的话,凋零就凋零了。
项凌关了手机,放下枕头,阖眼入睡。
——
双华子公司的总经理是姬若河的表弟,父亲兄弟的孩子,比他小两岁,今年二十八,混得风生水起,在娱乐圈十分吃香,他长的不赖,出手也大方,养了不少小姑娘,但是大多都是玩玩,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规矩都明白。
这次来他老友见面会的,不止有姬若河,还有各行业的优秀成功人士,少年曾是同学,多年不见,此次相聚老泪纵横,相拥着不肯松开。
项凌卡着点来的,老的过早过迟都不太好,何况他还不认识这些人。
项凌来了便四周搜寻姬若河的身影,刚看到他一个背影,目光又锁定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如同很多次一样,那是段空青。
两人站一起,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赏心悦目。
姬若河顾不上项凌,人被他表弟拉着东扯一句,西扯一句,项凌便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来往的人群,不说话,也不需要招呼。
时间过了大概半个钟头,一个年轻人走过来问项凌:“你是楚江吧,表哥让你过去坐,马上要上菜了,你坐这干嘛。”
项凌轻笑,点头说好。
饭桌上,项凌完全融入不了他们的世界,这本来就是他们之间的老友相会,他一个外人真有些碍眼,除了开始动了筷子,后来他再也没动过。
没人注意他,那些人好些年没见,疯了似的,灌酒,游戏惩罚性灌酒。
东道主双华总经理自然少不了被灌酒,喝的高了,说话也无遮无拦,他搂着姬若河身边的段空青醉道:“哥,你这位长得真俊俏,你眼光还是这么好,口味也没变。”
他身边的朋友似乎抓到了话里的点,起哄道:“什么没变啊,你还知道你哥喜欢人的口味?”
他打了个酒嗝:“我怎么不知道,我哥之前喜欢一个小崽子,不识好歹,被我哥甩了,你看着这个小崽子,跟当年的那个长得还有点像……”
姬若河寒声道:“子生!”
子生来劲了,为了证明自己知道姬若河的过往,竟让姬若河说以前和初恋的种种,来堵这些人的嘴。
项凌心狠狠一颤,睫毛微微扇风,嘴唇抿得紧,他现在特别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不想听姬若河说起过往,更不想从他嘴里听到关于以前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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