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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齐橙
凌一平自己是做过囤积居奇这种生意的,不过过去是在消费品领域里做。前些年轻工产品市场价格飚升,凌一平便以低买高卖的方法,倒腾了不少电视机、录像机之类的商品,也颇挣了一些钱。
他知道,囤积居奇这种事情,有利润,但也有风险。如果市场价格上涨的速度低于预期,那么囤货带来的利息损失、仓储费用损失等等,也是颇为可观的。尤其是当许多人都在做囤货生意的时候,还要考虑到集体出货时会出现的价格下跌,玩不好,说不定还会赔钱。
面临着生产资料价格放开的时机,适当地囤一些货,待价高时抛出,应当会有一些利润,但说到要让在座的每个人都赚到不少于10亿,恐怕是耸人听闻了吧?
孙振江哈哈笑道:“各位也都是这样想的吧?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说是空前绝后,如果咱们光是捞点汤喝,以后可就要后悔一辈子了。告诉大家吧,咱们在这一次,不能光是囤货,咱们得主动出手,把价钱炒起来,炒到最高点的时候,再突然抽身,大家听明白了吗?这样吧,我还是让皮茨顿先生来说吧。”
皮茨顿早已准备好了,他拿出一叠资料,一边翻看着,一边对众人介绍道:
“根据我们基金研究部门的统计,当前中国全年的成品钢材产量是6500万吨,加上进口钢材大约500万吨,市场的总供应量是7000万吨,供需大体是平衡的。
如果中国政府放开计划管制,黑市钢材价格将从目前每吨5000元人民币下降到2500元人民币左右,届时整个市场的钢材需求量将会上升到9000万至1亿吨。由于供需缺口高达2000万吨,钢材市场价格将会持续上升,估计在3200元左右,能够重新达到供求平衡。
我们基金与孙先生的计划是,在2500元价位上,吃进1000万吨钢材。由于市场供应减少了1000万吨,供求矛盾将会更加严重,从而能够拿钢材价格一举上升到3800元左右。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再抛出钢材,争取在价格降至3500元之前实现库存出清。
这样计算下来,我们在钢材市场上通过进销差价获得的毛利润约为100至120亿元,扣除资金成本和仓储成本,再减去一部分营销成本,最终的纯利润应当在80亿至100亿元之间。”
“丝……”屋子里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招可真是玩得太大了。在座的众人,有些也曾玩过炒货的事情,不过最大限制也就是在一两个省的范围内炒一炒,而且炒的也不是这种战略性物资。按照皮茨顿的方案,大家是要在国家层面上,把整个钢材市场的价格炒上去,然后再从中渔利。这一票如果做成了,每个人挣10个亿或许有点夸张,但三五个亿的利润,还是有可能拿到的。
可是,高利润也就意味着高风险,万一炒作不成,钢材价格没有如愿上升到3800元这样的高位,那大家可就被套住了。囤积钢材所需要的资金不在少数,按2500元每吨的价格,囤积1000万吨钢材,需要投入250亿元,一年光利息就是十几亿,这个成本也是不容小觑的。
“振江,这个方案倒是挺诱人的,可是万一咱们没把价钱炒起来,或者花的时间太长,可就有点麻烦了。”凌一平说道。
孙振江自矜地说道:“一平,你放心,这些问题,介子基金的专家们都考虑过了。这一次,介子基金也准备投入100亿人民币,你们觉得美国人会做赔本的买卖吗?人家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比咱们强多了,咱们就是跟着人家发财,有什么可怕的?”
“振江,刚才皮茨顿先生说,钢材缺口有2000万吨,万一国家让那些钢厂增加产量怎么办?还有,价钱高了,下面那些土鳖就不用这么多钢材了,这个缺口不就填上了吗?”另外一位名叫郭凯宁的商人也提出了问题。
孙振江没有回答,把解释的机会交给了皮茨顿。皮茨顿咳嗽一声,对众人说道:
“我们分析过中国钢铁厂的产能储备,他们最多能够再增加500万吨的产量,而且也不是马上就能够生产出来的。中国的铁矿石、煤炭供应,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增加起来,再转化为钢铁生产能力,中间需要的时间足够我们操作了。进口方面,中国政府目前能够筹措到的外汇资金是有限的,这决定了其进口量不可能大幅度上升。
至于说需求,中国钢材市场上80的需求属于刚性需求,不管价格高到什么程度,他们都必须要采购。此外,我们还没有考虑南方房地产业发展带来的新需求,因为目前还无法预计房地产发展的速度。如果南方的房地产业发展速度足够快,那么我们预计的供需缺口还会进一步扩大。”
“原来是这样。”大家看向皮茨顿的眼神,开始变得灼热起来了。要不怎么说人家美国人有能耐呢,咱们能够想到的事情,人家都已经想到了,而且还做过什么测算。我们这些人天天呆在中国,都算不清楚中国有多少钢铁厂,可是人家美国人却能够做到,这是何等了不起的本事。
跟着有这样本事的人做生意,怎么可能会赔本呢?
想到此处,每个人的心思都活络起来,在脑子里拼命地计算着自己能够筹集到的资金数量。这是一个利润高达百亿元的机会,投入得越多,收益就越大。正如孙振江说的,如果这一次错过了,可就真要后悔一辈子了。r1152( )





材料帝国 第四百八十九章 意料不到的越洋长途
在当年的中国,可以炒作的物资种类是很多的,但其中只有钢材供求缺口最大,也最容易操作。像水泥这样的产品,单位价值太低,生产又极其分散,炒作起来难度很大,对于这些习惯了轻松赚钱的人来说,有些得不偿失的意思。
不过,如果有机会让孙振江重新选择一次,他肯定不会一头扎到钢材这个大坑里去,因为在这个坑里,蹲着一只逆天的怪兽,那就是带着穿越金手指的秦海。
此时,在平苑县的大秦集团总部办公室里,秦海正在向宁中英和宋洪轩介绍着这一次取消钢材计划管制之后的安排:
“钢材计划取消后,市场价格必定会出现一轮上升,市场供求紧张矛盾会进一步加剧。按照国家计委的要求,在明年一年内,我们必须要向市场新增1000万吨钢材的投放,确保把市场价格控制在2700元以内,怎么样,有把握吗?”
“哈哈,没把握也得做啊,谁让秦总已经在王主任那里夸下海-口了?”宋洪轩嘻嘻笑着,调侃着秦海。在大秦集团的高管层面上,没有那么多森严的等级秩序,宋洪轩与秦海在工作上是上下级,但私交却是非常亲密的。
秦海笑道:“我敢夸下海-口,也是因为对宋总有信心啊。不到一年时间,宋总就在海东省凭空建起了一座500万吨的钢铁厂。有这样的实力,我还有什么不敢吹的?”
“那都是在秦总的英明领导之下,对了。还有宁老的英明领导。”宋洪轩一边说着,一边拱手向宁中英做了一个揖拜的手势。
宁中英没有参与他们的调侃,他皱着眉头在心里想了一会,问道:“小秦,1000万吨这个数字,是你说的,还是王主任说的?”
“是我们俩一块商量出来的。”秦海答道。“怎么,宁厂长。您有什么疑问吗?”
宁中英现在已经不是厂长了,而是大秦集团的总经理,但秦海自己是董事长,称呼宁中英为“宁总”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以宁中英的岁数。秦海又不能称他老宁或者直呼其名,于是只能依旧使用原来的称呼。这样倒也好,显得不忘旧情的样子。在集团内部,非但秦海是这样称呼的,包括项纪勇、宋洪轩、秦明华等一些亲近的人,也都是这样称呼的。
宁中英道:“我听你分析过,计委方面测算的结果,认为明年全年,全国钢材的缺口在2000万吨以上。受价格因素的影响。可能会有1000万吨左右的需求受到压抑,我们再补充1000万吨,这样就差不多能够填上缺口了。但这个算法里面没有考虑到各单位增加库存的影响。还会有一些贸易公司可能也存着囤积居奇的打算,这样一来,1000万吨就有些不够了。”
“宁老英明。”秦海翘起一个大拇指,恭维了一声,“您说的这个情况,完全可能出现。事实上。王主任已经了解到,有几家比较大的贸易公司。准备联手囤货,以求牟取暴利。把他们以及各使用单位的囤货全部考虑进去,可能还会出现额外的1000万吨需求缺口。”
“如果有人兴风作浪炒作物资价格,必然会有更多的小公司参与进来,都想趁火打劫,到时候就不止是1000万吨的缺口了。”宁中英提醒道,作为一名老企业家,他对于市场上那点事情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秦海道:“关于这个问题,王主任也已经有所考虑了。事实上,国家计委并不止只布了我们这一颗棋子。计委事先已经让几大钢铁厂提前准备了300万到400万吨的库存,并且预留了500万吨左右的产能,两项相加,就可以产生出800万吨以上的供应。必要的时候,国家还可以从国外进口一部分钢材来平抑价格,这样就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了。”
“听着像是打仗一样。”宋洪轩叹道,“我们在这里替国家分忧,可以别人却在拆台,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对了,对于这种恶意炒作钢材价格的公司,国家难道不能采取一点手段来进行打击吗?”
秦海摇摇头道:“我们在搞市场经济,政府对于市场的超经济干预应当是越少越好。囤货也是合法的市场行为,不到万不得已,国家是不能采取行政手段去打击的。”
“我倒觉得国家在这个时候应当有点决心,恶意扰乱市场的公司,就是该狠狠地打击才对。”宁中英愤愤不平地说道。
秦海道:“老爷子,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连王主任都不敢说打击的事情,我们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依我看,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能够如期地提供出1000万吨的产量,那些炒作物资的人就只能落空,说不定还得赔上一些本钱呢。”
“也对,让他们出点血就行了。”宁中英从善如流地说道,他也知道采取行政手段这个建议有些过于暴力了,其实他们这些做企业的,也不希望国家动辄挥舞行政的大棒。
三个人刚说到这里,桌上的红色电话机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让几个人都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秦海的办公桌上,并不只有一部电话。分颜色和铃声的不同,几部电话各有各的功能。对于一般前来联系工作的电话,是先要经过集团前台询问,然后才会转接到秦海桌上的。而这部红色电话则不同,它是直接拨入的,无须转接。掌握这部电话号码的,有诸如柴培德、王鸿生、杨新宇等高层领导,毕竟不能让这些身居高位的领导再规规矩矩地接受前台小姑娘的盘问吧?
领导都是日理万机的人,没事自然不会打电话来聊点白菜土豆之类的家常琐事。所以,这部红色电话不响则已,一旦响起,就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了。
“喂,我是秦海,请问您是哪位?”秦海接起了电话,恭恭敬敬地说道。
电话对面的人没有吭声,秦海只能隐约听到一丝细微的呼吸声。
“怎么?”宁中英诧异地看着秦海。
秦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对着话筒继续问道:“您好,请问是哪位?”
“是我。”电话里终于传来了一个轻柔声音。
秦海的心抨抨地跳了起来:“哲奕……”
“是我。”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些激动,“你听出来了?”
听到秦海嘴里吐出“哲奕”这两个字,宁中英和宋洪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王哲奕这个人与大秦集团的瓜葛不多,但宁中英和宋洪轩却都是听说过她的。尤其是宁中英,心里早已把秦海当成了未来的女婿,对于王哲奕这样一个人更是带着几分警惕之意。
秦海没有阻拦二人的离开,看着他们出去之后还掩上了房门,秦海这才对着话筒说道:“哲奕,你还好吗?你现在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我还在秘鲁呢,和你脚底对着脚底。”王哲奕也已经从最初的激动中平静下来了,说话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哈哈,真想不出你脑袋朝下站着是什么样子。”秦海也轻松起来,“对了,上次你离开京城的时候,说是去找你的一个同学,怎么样,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在对待女孩子的问题上,秦海真不愧是个冷场王,此言一出,话筒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好半晌,才听到王哲奕满带幽怨地说道:“秦海,你就不能说点不那么煞风景的话?”
“呃……”秦海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他赶紧打岔道:“我这不是听到你的声音,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吗?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这部电话的号码?”
“废话,我不知道,我爸还不知道吗?”王哲奕像过去一样笑着斥道,“我给我爸打电话,他就告诉了我你的号码,让我直接打过来了。你说你们中国的官僚怎么都这样,不知道我这是越洋长途啊。”
“你是哪国的……”秦海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反驳了一句,随后便笑着问道:“王主任为什么要让你直接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的确是有一件事情,而且非常重大。”王哲奕收起了调笑的语气,郑重其事地说道。
“什么事情?”秦海紧张了起来。王鸿生不会凭空让女儿打电话打到秦海这里来,这个举动本身就是不同寻常了。
王哲奕道:“其实,这件事主要是和我爸爸相关的,不过他说你也在参与这件事,所以让我向你直接通报一下。据我们在秘鲁这边的内线了解到的情况,美国有一个介子基金,正在全球各地收回资金,准备投向中国市场。他们原来在秘鲁投入了5亿美元,用于炒作秘鲁的铜矿,现在计划还没有完成,就已经撤资了,为此还蒙受了不少损失。从这个情况来看,他们对于进军中国市场的事情,决心非常大,想要得到的东西也非同寻常。”
“你是说……他们想到中国来炒作钢材!”
秦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能够让王鸿生要求女儿直接给自己打电话通报的事情,必然是与钢材相关的。(未完待续)
...




材料帝国 第四百九十章 不信这个邪
果然,王哲奕提供的消息,让秦海感觉到了严重的危机。
介子基金是美国一支重要的金融投机基金,其运作特点就是不断地寻找各个国家经济上的破绽,然后以强大的现金流参与进去搅局,在混乱中最大限度地攫取好处。等到这个国家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再没有什么油水的时候,介子基金就飘然而去,再去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猎物。
南美的债务风波、苏联解体前后的浩劫,其中都能看到介子基金的黑手。尤其是在苏联解体的过程中,介子基金通过操纵卢布,获得了数十亿美元的收益,造成了后来俄罗斯经济的长期低迷。
这一次,中国政府将放开生产资料管控的消息,传到了介子基金高层的耳朵里,他们非常敏感地意识到,这又是一个翻云覆雨的好机会。苏联和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计划经济国家,前者在崩溃的时候,让西方掮客们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一次中国虽然不是崩溃,但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是肯定能够找出破绽的。这样庞大的帝国,随便蹭下一点皮,也够基金的大亨们过一个肥年了。
介子基金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研究部门,他们开足马力,抓紧搜集中国经济的各种数据,甚至还动用了经济间谍,前往中国了解一些隐密的事项。综合各方信息,介子基金得出结论。如果能够向中国市场投入100亿美元,同时鼓动中国本土的投机商人参与,就能够让中国的生产资料价格在体制变迁的过程中完全失控。
生产资料价格的变动。必然会波动到消费品价格,届时中国就将出现高达50%甚至100%以上的恶性通货膨胀。如果运作得当,在这个过程中,介子基金将能够捞到不少于100亿美元的庞大利润。
在这个计划中,研究员们考虑到了各种各样的因素,包括中国政府在无力平抑物价的情况下可能向国外高息举债,以求进口物资来填补供需平衡。介子基金在这件事里同样有利可图。因为当中国经济陷入混乱的时候,再高利息的外债。中国政府也只能咬着牙接受。
皮茨顿正是带着这样的计划来到中国的,是他向孙振江做了洗脑的工作,让孙振江尽可能多地召集狐朋狗友,参与这一次大规模的物资炒作。当然。如果炒作成功,孙振江等人也的确能够挣到大笔的利润,介子基金并不介意在中国扶植一批寄生虫,因为他们对中国的剪羊毛行动,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王哲奕了解到的情况,当然不可能这样全面。她名义上是在秘鲁的中资机构里担任一个部门经理,实质上承担着重要的情报搜集工作。她在秘鲁发展的线人向她透露了介子基金在全球收缩资金的事情,并且介绍了自己与基金内部一些能够接触到高层秘密的人员交谈获得的情况。
王哲奕有很深的家学渊源,对于国家宏观经济层面上的事情非常敏感。再加上在几次电话中,她曾经听父亲说起过生产资料体制改革的问题,结合线人的情报。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王哲奕按照正常程序,把情报综合之后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又知道王哲奕与王鸿生的关系,因此同时王哲奕直接向王鸿生通报此事。而王鸿生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把秦海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女儿,让女儿再向秦海详细地述说一遍。
王鸿生没有选择自己去向秦海传达此事。是希望秦海能够想到一些自己没想到的问题,再向王哲奕进行求证。而事实上。王鸿生的考虑也的确是正确的,秦海在听完王哲奕的叙述之后,追问了一些问题,都是有关介子基金在南美运作的特点,了解这些特点,有助于中国方面对介子基金的挑衅作出有针对性的反击。
“哲奕,谢谢你,你提供的情报非常及时。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说不定就要吃大亏了。”秦海带着几分感激的语气说道。
“哟,原来我们秦总还会说谢谢啊。”王哲奕阴阳怪气地说道。
“一直都会啊。”秦海笑道。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王哲奕把电话挂断了。越洋长途的确是挺贵的,王哲奕用的是单位上的公费电话,也实在不好意思多说。更何况,本已天各一方,再说更多的话,也只是徒惹伤悲而已。
放下电话,秦海坐在办公桌前发了一会愣,然后抄起另一部电话,通知前台把宁中英和宋洪轩再请到他的办公室来。
“电话打完了?”宋洪轩走进门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揶揄的笑容。
“是王主任的女儿?”宁中英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问道。
秦海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也不想过多解释,毕竟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他指了指沙发,请二人坐下,然后说道:“电话是王主任让她打过来的,她向我通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对我们有很大的影响。”
说罢,他便把王哲奕说的事情向二人介绍了一遍,考虑到宁中英不了解什么是介子基金、什么叫国际游资,他又多解释了几句。
“美国人也要插手这件事?”宋洪轩再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了,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看着秦海问道。当年的人,对于美国还是有些畏惧心理的,总觉得美国无比强大,随便拔根汗毛也能比中国人的腰粗,什么事情只要美国人插手了,中国就麻烦了。饶是宋洪轩见多识广,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不能免俗的。
“是啊。”秦海淡淡地说道,“这就叫金融霸权,就欺负我们这些经济基础薄弱的国家。”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宁中英虎着脸说道,“咱们这么大一个国家,能被他们一个什么基金就打败了?”
“打败倒不至于,但有他们插手,事情就变得复杂了。”秦海解释道,“原来我和王主任讨论的时候,只是考虑到了国内一些投机公司的行为,没有想到国际金融势力的介入。国内公司的资金总是有限的,凑出几十亿人民币就很不容易了,要想炒作钢材,还欠点火候。但如果有美国的金融基金介入,情况就不同了,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够组织起上百亿美元的资金,一旦进入中国市场,绝对是能够起到兴风作浪的效果的。”
“可是咱们国家不能监管这种资金的流入吗?”宋洪轩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秦海摇摇头道:“从规定上说,咱们是外汇管制的国家,境外资金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但像介子基金这样专门从事国际金融投机的机构,有各种各样的手段能够规避监管。国家能够控制住一部分,但不可能完全控制住。尤其是当国内有机构与他们里应外合的时候,这种监管就更困难了。”
“王主任是什么意思?”宋洪轩继续问道。
秦海道:“王主任只是让王哲奕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我。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估计还没有来得及向中央领导汇报,更谈不上有什么具体的对策。不过,从他让王哲奕给我打电话来看,他是希望我们这边做出一些准备的。”
宋洪轩道:“这种事,应当是国家拿主意吧?咱们一家企业能做什么?”
宁中英道:“国家会有国家的考虑,咱们也应该有咱们自己的考虑。我的看法是,既然美国人插手了,这就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赚钱赔钱的问题,而是一个怎么抵抗美国侵略的问题。在这个时候,咱们作为中国的企业,应当是义不容辞地站出来,保护国家安全。小秦,小宋,你们俩觉得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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