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轻卿
“走?去哪里?”
“西北战事吃紧,我爹爹前些日子就说过要让我去军中历练一番,过两日就要出发了,明天就要回去做些准备。”
“哦,也是应该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嘛!”林婕仪随口答了一句,停了好一会儿才回味清楚话中的意思,心中好像被活生生地扯去了一块,那空缺了的一角隐隐生疼。这些日子以来,早就习惯了一直都有他在身边,很轻易地就让人忽略了其实他也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因为有他在帮忙撑着,即使遇到了再多的不幸,她也觉得自己还能承担得起,他突然的撤退,让她觉得一直以来支撑着自己的支柱轰然倒塌,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
“丫头,对不起,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一个人走了。”
林婕仪强作镇定:“说什么呢,你早该走了,这次去军中历练可要好好表现,多挣点功名回来啊!”
“这个自然!”狄浩然豪情万丈,“下次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军功赫赫的狄将军了!”
“嗯,我相信,你肯定行的。”
“明日我一早就走,你不用送我了,千万别哭哭啼啼的,最讨厌送别的场面。”
……
第二天林婕仪起床的时候,狄浩然果然已经离开了,所有的物品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林婕仪心里空空的,在门口站了许久,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啪”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忙跑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苏文青坐了起来,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打碎的瓷碗和一大滩水渍,看见林婕仪进来,忙摆着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口渴了想喝水……”
林婕仪激动地扑过去抱住了他:“文青,你真的醒过来了?”
苏文青怯怯地推了推她:“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娘亲呢?”
☆、失忆
林婕仪仿佛当头被人用大b子砸了一b,惊得倒退了两步,不是那么狗血吧,他是失忆还是被人穿越附身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苏文青茫然地摇摇头。
“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我叫苏文青。早上娘亲带我去赶集,突然前面有一辆马车冲了过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姐姐,你知道我娘亲去哪里了吗?”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失忆?可是还知道自己是谁,但他的娘亲不是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吗?难道是,重生?
“苏文青,你今年多大了?”
“娘亲说我过完年就五岁了。”
五岁!天哪,林婕仪尖叫一声,一头冲了出去,抱住一颗大树就开始拳打脚踢,一边踢一边骂:“死苏文青,臭苏文青,你居然回到了五岁,居然把我给忘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林姐姐,你在干什么啊?”
“林姑娘,发生了什么事?苏大夫怎么了?”原来是路大嫂和芳儿送早饭过来,撞见林婕仪发狂的模样吓了一跳,林婕仪停下手,抱着树干继续哀嚎了半天,才回过头擦擦眼泪说:“我没事,刚才心里有点不痛快,发泄了出来就好了。”
过来牵了芳儿:“快进去吧,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路大嫂一脚刚跨进房中,就看见了在桌边坐得端端正正的苏文青:“天,苏大夫醒了!怪不得林姑娘刚才那么激动,苏大夫你可算醒过来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可把林姑娘给急坏了。”
苏文青看看四周,小心地说:“大娘,这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什么苏大夫。”
路大嫂一怔,目光就看向了林婕仪,林婕仪摊开双手,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苏文青看见芳儿,眼前一亮,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同龄”人,连忙跑过去拉着芳儿的手道:“小姐姐,这里是哪里啊?你有没有见过我娘亲?”
芳儿也吓着了,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跑到自个儿娘亲的身边:“娘,苏大哥哥他怎么了?”
林婕仪叹了口气,对两人道:“他醒来之后就只剩下自己五岁之前的记忆了。”
路大嫂还没反应过来,苏文青突然“哇!”地大哭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把我娘亲弄到哪里去了?”这么一个大男人,真是……
林婕仪硬着头皮去哄他:“你别着急,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你乖,别哭了。”
苏文青这才停止了哭闹:“那我娘呢?”
林婕仪哪里去找个娘亲给他,只好胡乱编了一番:“我们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只有一个人,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好好吃饭,好好喝药,把伤养好了之后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娘亲,好不好?”
苏文青鼻子一抽一抽的,有点怀疑地看着林婕仪:“真的?”
林婕仪举起右手:“我保证。”
“姐姐我饿了。”
“那快吃饭吧!”林婕仪在桌上摆开了路大嫂送上来的饭菜,苏文青左手拿起一个馒头,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慢慢咽下,又用右手拿勺子舀了一口粥,轻轻吹凉送进嘴里,模样斯文有礼,果然是从小就教养良好。
路大嫂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担忧地看着林婕仪:“林姑娘,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婕仪看着苏文青极好看的吃相,心头突然涌过一股暖流,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呢,只要人还在,其他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她微笑着对路大嫂道:“留得一条命在便已经是万幸了,我原来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一辈子都醒不过来,那我就这样照顾他一辈子,可是他醒来了,虽然只有五岁的记忆,可是照顾一个五岁的小孩,总比照顾一个昏迷的人容易多了吧!”
“可是,他连林姑娘你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他总会长大的。”如果有缘,两人终究还是能在一起。
路大嫂不住地头叹气地带着芳儿下山去了。
苏文青吃完一个馒头一碗粥,规规矩矩地放下了碗筷:“姐姐,我吃饱了。”
“好,那你先回床上躺着歇着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走动太多,免得扯得伤口又裂开了,一会我去帮你换药。”林婕仪匆匆地吃着早饭填饱自己的肚子。
“好的,谢谢姐姐。”苏文青乖乖地自己走到床上慢慢躺好。
“姐姐,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嗯?什么事啊?”
“为什么我睡了一觉,身子好像长大了许多?我觉得我的手都快有爹爹的那么大了。”
“这个啊,因为你受了伤,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醒来后觉得长大了一点也是正常的。”
“哦,这样啊!”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明白了没有,苏文青瞪大了眼睛认真地思考着醒来后见到的这陌生的一切。
“姐姐!”
“还有什么事?”
“我想去尿尿。”
“马桶在房门背后,你自己去吧!”
苏文青悉悉索索地走了过去,片刻,一声惊呼,林婕仪连忙跑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了?”只见他外袍大敞,亵裤半褪,单手扶着自己软趴趴的小鸟,一脸惊惶之色。虽然林婕仪这些天照顾他,每日帮他擦身什么都看光光了,可是咋见此情景还是窘迫得捂住了眼睛:“你在干什么啊?”
“我尿尿的地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还长了许多毛毛……”
“你长大了嘛,每个男人长大都会变成这样的,没关系的,还是一样可以用来尿尿的,你快尿吧!”林婕仪很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苏文青还捏着这个新奇的玩意仔细端详着:“每个人都是这样?那姐姐你也是这样的吗?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是女人啊,女人当然是不一样的。”
“哦,我想起来了,娘亲跟我说过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尿尿的地方长得不一样。那姐姐你那里是怎么样的啊?”
林婕仪强忍着想要打人的冲动,耐着心道:“这个地方是每个人的私密之处,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只有成了亲的人可以互相看,所以你以后也不能让别人看见,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只能给我以后的娘子看,对吗?”苏文青受教地连连点头。
“没错。”林婕仪无力地点头。
苏文青身体还很虚弱,换了药之后很快又睡着了。换药的时候免不了要解开衣服,苏文青死死地拉着自己的裤子不让林婕仪脱,口口声声说那里只有自己将来的娘子可以看,林婕仪气极,大声说我早就看过了,你一个小屁孩哪来的那么多破讲究,苏文青才委委屈屈地松了手。
现在天气热,这些日子林婕仪每天都是趁天色将暗未暗之时到山上的溪流里洗澡的,见苏文青睡得正熟,估m着不会那么快醒来,便拿了一套干净衣裳,到溪里好好地洗个痛快。
溪水只有齐腰深,林婕仪埋首在水里洗干净了头发,站了起来准备拧干头发上的水挽起来。
“原来女孩子的身子是长成这样的啊!”吓得林婕仪脚下一滑,身子一侧就沉到水里喝了两口水,好容易折腾着蹲在水里不敢起来,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见苏文青蹲在水边,认真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醒来看不见姐姐,心里有点害怕,就出来找你了。”
“你怎么可以偷看女孩子洗澡?”
“我只看你,别人我都不看。”
“谁也不能看,偷看女孩子洗澡是不对的。”
“姐姐,我刚才睡觉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不是说每个人的身子都只有跟自己成了亲的人可以看吗?我的身子被你看过了,那我只能跟你成亲了。那我现在看你也不叫做偷看,因为你本来就是我未来的娘子啊!”
听得林婕仪瞠目结舌,他到底是不是只有五岁的智商啊,这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说出的话吗?她还很想告诉他,我不是你未来的娘子,我现在就是你的娘子,可看着他天真无暇的眼神,她觉得,真心说不出口。
“姐姐娘子,我也很想玩水,我可以下来和你一起洗澡吗?”
“不可以。”林婕仪看见他瞬间受伤的眼神,换了柔和一点的语气道,“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不能泡水。”
“那等我的伤全好了就可以跟姐姐娘子一起洗澡了吗?”
“到时候再说吧!”被叫做姐姐娘子的人表示自己很无奈。
洗完澡回到屋中,苏文青找了一块干布帮林婕仪擦头发,他先把布按在她的头上,轻轻按摩吸干头皮,再一点点地顺着长发下来挤干水分,动作温柔熟练:“舒服吗?”这是属于成年男子的声音,醇厚、低沉,恍惚间林婕仪把他当成了原来的那个苏文青,如同以往每一个他帮她擦头发的日子一样,很想靠进他的怀里,汲取他温暖的气息。
接下来苏文青的一句话马上又把她拉回了现实:“我娘亲每次洗完头也很喜欢我帮她擦头发。”擦完又拿起梳子仔仔细细地梳开,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苏文青感叹道:“姐姐娘子的头发真好看。”
林婕仪苦笑一声:“不早了,去睡觉吧!”
苏文青扯扯林婕仪的袖子:“你陪我一起睡吗?我一个人会害怕。”
“好的,我陪你。”两人相拥着一起入眠,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林婕仪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你的娘子。
☆、江南
十几日的光y一晃而过,苏文青身上的外伤已尽数好了,虽然x子沉静,教养良好,可是总脱不了五岁的小男孩该有的活泼好动。
于是林婕仪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整日蹦蹦跳跳地在眼前晃来晃去,哭笑不得。而且苏文青还和芳儿成了好朋友,两人整天一起去掏鸟蛋捅蜂窝,弄得灰头土脸地回来,有一次甚至捉了一条毛毛虫回来养在茶杯里,把半夜起来倒茶喝的林婕仪吓得哇哇大叫。
林婕仪不无心酸地看着两个人两小无猜,颇有点青梅竹马的意味,决心要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确定一下自己的所有权。
这个时间便定在了夜深人静的床上,苏文青玩了一天累得两眼都睁不开,却活生生给林婕仪给摇醒了。
姐姐娘子,青儿要睡觉。苏文青揉着眼睛道。
青儿乖,回答姐姐几个问题,就让你睡觉。因为苏文青总是自称青儿,林婕仪潜移默化也唤起他青儿来,谁是你的娘子?
你呀!苏文青一脸不耐烦,一副这还用问吗的表情。
那芳儿呢?
芳儿是姐姐啊!苏文青回答得很顺溜。
林婕仪一头冷汗:那你是喜欢芳儿还是喜欢我啊?
喜欢跟芳儿玩。
什么?林婕仪炸毛。
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姐姐娘子。苏文青双手搂住林婕仪的脖子,整个头埋在她的怀里拱啊拱啊,姐姐娘子身上真香真软,好舒服。
林婕仪拍着他的头道:那青儿你要记着了,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够喜欢一个姑娘,只能娶一个娘子,你如果喜欢我的话,那这辈子就只能喜欢我一个,决不能再喜欢别人,你可以做得到吗?林婕仪有种自己在诱导小孩的错觉,不过一夫一妻制教育,还是要从小抓起才行。
苏文青点头:青儿明白,青儿这辈子只喜欢娘子一个。
还有很多事情,比如说牵手啊,搂搂抱抱啊,甚至是亲嘴什么的,这些都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你绝对不可以跟别的女孩子做,如果做了的话,我会很难过,很伤心,然后就离开你再也不回来了。
苏文青急道:姐姐娘子你不要走,青儿一定会乖乖的,一定不会做姐姐不喜欢的事情。姐姐娘子说的话,青儿一直都记在心里的,跟芳儿一起玩的时候,每次去尿尿,我都会躲得远远的,从来不让她看见。
嗯,这就乖了,好了,睡觉吧!林婕仪拍拍苏文青的脑袋。
苏文青倚在林婕仪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只大掌搁在她的x前,刚刚好就包覆住了一团柔软。林婕仪觉得一阵阵热力从他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衫不断地传递过来,汇集成一股热流,在全身各处不住流窜,只觉得烦躁难安。
好不容易才进入了梦乡,睡得正舒服,突然被人在身上蹭来蹭去弄醒了,迷迷糊糊之间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啊?
苏文青的声音怪怪的:姐姐娘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啊?林婕仪马上清醒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脸红红的,体温也有点高,难道是发烧了?
苏文青抓着林婕仪一只手按向自己下面的坚硬之处:这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又硬又热,还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刚才我在你身上蹭了蹭,好像舒服了一点,可是又好像更难受了。姐姐娘子,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会不会要死了?
这可的确难办,林婕仪心道,这个人心智是变成孩子了,可生理反应却完全还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既不荼毒他纯洁的心灵又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呢?
正沉吟间,一只手无意识地沿着那火热的轮廓上下滑动着,忽然听得苏文青满足地喟叹一声:这样好舒服。
林婕仪脑中刚冒出一个要不就顺势把洞房花烛那夜没办成的事给办了的想法,马上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不行不行,你以为这真的是r文啊,对着一个五岁的小孩,谁干得出这种事?
触电般地把自己手缩了回来,林婕仪告诉他:放心,你没生病,这是一种正常现象,每个男人每天早上都会这样的,这样就说明你有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林婕仪一边说一边擦了一头的冷汗,这知心姐姐,还真不容易做啊!
每天早上都会这样吗?可是真的好难受啊!姐姐娘子,你再帮我m一下好不好?
不行,这不可以乱m的。你要是真的难受,就到外面用冷水泡一下就没事了。
话刚说完,苏文青就冲了出去,看来真的是忍得很难受。不久之后带着一身水湿回来,高兴地对林婕仪说:姐姐娘子说得太对了,果然泡了一会而冷水它就软下去了,一点儿也不难受了。说完毫不避讳地就在林婕仪面前换起衣服来。
林婕仪呵呵干笑两声:没事了就好。心道如果常常这样强行抑制欲/望,不知道对功能会不会有影响,如果因此而影响了自己将来的福利,那会不会有点得不偿失?
忽忽又是十几天过去,苏文青已经问过好多次什么时候带他去找娘亲,该找的借口都找过了,林婕仪觉得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推脱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安平通过狄浩然辗转送过来的信,告诉林婕仪他们已经在一个江南小镇找到了落脚之处,买下了一片茶园及房子,随信附上详细地址,等着林婕仪去找他们。
路大嫂也到京城去打探过消息,苏文青的死并没有引起过太大的波澜,苏府一场大火也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几天谈资,很快就淹没在八卦的洪流中了,一个多月过去之后,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会想起这件事情。
林婕仪觉得,也该是时候离开,去开创自己的新生活了。路大嫂帮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车夫,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一点行李,依依惜别之后,踏上了旅途。
一路上倒也顺利,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近一个月,已到了烟雨朦胧的江南地区。
当初决定来江南,白芷和安平是有过争执的,安平本来想去的是大漠孤烟直的漠北,一来离京城远远的,不会惹上是非,二来也是向往那种长河落日圆的豪迈;可白芷不依,一定要去江南,理由是小姐说过,她的梦想是在江南有一座房子,前面养**后面种菜,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活。
虽然安平听起来这怎么都不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梦想,但看见白芷也是一脸神往的表情,他觉得去江南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于是找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江南小镇,小镇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枕溪,婉约、安静,延绵的小雨把青石板小巷冲刷得干干净净的,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种烟雨迷蒙的静谧之中,白芷一看就爱上了这儿:安管事,就在这儿吧,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就这样停了下来,找个了客栈安顿好之后,安平很快就发挥了他管事多年来长袖善舞的特长,以极合理的价格买下了一座临水的院子和随房子附赠的一大片茶园。对于这个茶园,安平的说法是,虽然小姐身上带着的钱不少,但中不能坐吃山空,总要有点能入息的产业才好。
白芷深以为然。
笑笑也极喜欢这个地方,不过是住了短短一个月,就被这江南水乡的灵气滋养得更加唇红齿白,水灵灵地一把就能掐出水来。
小镇上的居民温文好客,也很喜欢这两个带着孩子的干净斯文的年轻人,三个人很快就融入了江南小镇的生活。
这天早上,白芷一起来就发现笑笑有点儿不对劲,身上滚烫,整个人都蔫蔫的,喂她喝了点米汤,白芷就匆匆带着笑笑赶去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宝芝堂。
“大夫,大夫快救人啊!”一个妇人用一辆独轮车推着一个壮汉出现在宝芝堂门口。
一位十三四岁的药僮走了出来:“这位大姐,大夫出诊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妇人急道:“那可怎么办呀,这位小大夫,你帮我看看吧,我相公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
小药僮挠挠头:“大姐,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也不会看病呀。”
“小大夫,你好歹也跟了张大夫那么长时间,就帮帮忙救救我相公吧。”
小药僮硬着头皮给病人把脉,又掀开眼睛扒开嘴巴看看闻闻,实在是不得头绪,急得满头大汗。
医馆门外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林婕仪和苏文青正好经过此处,也来凑个热闹。苏文青扯扯林婕仪的袖子,轻声道:“这个人是不小心吃了类似八角的莽草中毒了。”
林婕仪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可不能乱说啊!”
“你看他昏迷不醒,四肢偶尔抽搐,指甲青紫,面部有小红点,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那你怎么知道就是莽草中毒?”如果是失忆之前,林婕仪当然相信苏文青的医术,但现在他就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你看他鞋子底下的泥巴上还粘着一块莽草的叶子呢!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们,今天是不是吃过用八角做的菜。”
两人说着说着就忘记了压低嗓音,旁边早有人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张口便问:“这位大姐,你相公中午吃了什么?”
妇人想了一下道:“昨天我娘家的妹子送来一只肥鸭,我今上午杀了用香料焖了,给相公下酒,相公吃了大半只。”
“那请问大姐焖鸭的香料中是否有用到八角?”苏文青上前一步问道。
“姑爷,小姐!”不待妇人回答,人群中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呼声。
☆、青园
苏文青现在的记忆中没有白芷这个人,当然不知道她叫的是自己,只是认真地听着妇人的回答:“有啊,刚好家中的八角用完了,我说去买,相公说他看见附近的山脚下长着不少野生的,他去摘点回来就行了。今天做这鸭子用的八角就是相公去摘的。”
“这就是了,莽草外形与八角极为相似,一般人不留意很容易认错的,不过没关系,用黑豆取汁服下,就可以解毒了。”
妇人将信将疑地看看苏文青又看看小药僮,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小药僮点点头道:“医书上确实是有这样的记载,权且试试也无妨。”说完就去帮忙准备黑豆汁。
却说那边林婕仪早跟白芷和笑笑又哭又笑地细诉了一番离情了,看见苏文青空了下来,白芷马上抱着笑笑过去:“姑爷,笑笑发烧了,快给她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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