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轻卿
林婕仪还来不及告诉她苏文青的事,见此刚想阻拦,却见苏文青已经认真地给笑笑看起病来,那熟练的动作,沉思的表情,哪里像一个失忆的人?
“没事,她只是在长牙,所以有点发烧,多喝点水,不用吃药,香菜去叶子留j和g三四g,白萝卜两三片,生姜一两片,加冰糖加水煮一刻钟,放温后服下即可。”苏文青客气地对白芷道。
这时先前那昏迷不醒的壮汉服了黑豆汁,竟慢慢地醒了过来,妇人大呼神医,拉着他感激不已。苏文青不好意思道:“我哪里是什么神医,只不过是刚好知道而已。你相公中毒刚愈,身子还要好好调养才行。”
这时又有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大夫,你也帮小老儿看看吧,我这气喘的毛病好几年了总好不了。”旁边还有几人跟着道:“大夫,我也要看。”
苏文青索x就当街给人看起病来,小药僮也是个机灵乖巧的,主动把大伙儿迎进医馆,纸笔伺候着把苏文青脱口而出的药方记录下来,分拣好了给病患送过来,这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虽然张大夫不在,可医馆光是卖药也赚了不少。
苏文青虽然看病看得熟练,可实在是不懂什么人情世故的,别人给他诊金他就收下,高高兴兴地给林婕仪收起来,张大夫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苏文青在他的医馆中收钱收得不亦乐乎的情景,生生把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是老夫的医馆,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在此胡闹?”
小药僮急忙道:“师傅,不是的,这位苏大夫的医术十分高明……”
张大夫气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又怎么会有这许多外人在这里闹得乌烟瘴气?滚,都给我滚出去!”说着拿起柜上的**毛掸子就开始赶人。
人群一下子就被赶得散了个干净,白芷也激动地带着自家小姐和姑爷回家。林婕仪不解地问苏文青:“你怎么会给人看病的?”
苏文青自己也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东西好像是在我的脑子里自己冒出来的,只要一看到那人的症状,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该用的药也会自己就蹦了出来。”
“那你除此之外,脑子里还有没有想起其他的什么?”
“其他的啊,没有了。不过给人看病的时候,我感觉很快乐。”苏文青认真想了想道,接着又问:“我们这是要跟这位姐姐去哪里啊?还有这个小孩是谁?你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啊!”苏文青指了指林婕仪怀中的笑笑,有点不高兴她一出现就占据了她的大部分关怀。
“这个姐姐叫白芷,她叫笑笑,是我们的孩子,现在白芷要带我们回家,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住在这里不走了?可是姐姐娘子不是说过要带我去找娘亲的吗?”苏文青有点着急地说。
林婕仪突然觉得,不能再这么糊弄着他过去了,他虽然失忆,心智变小了,可是并不笨,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会知道的,如果自己给他说了一个谎,就必须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这个谎,这样太累,对他也不公平,也许是时候跟他说实话了。
“青儿,回家之后我有话要跟你说,也许你听了会有点儿伤心,但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接受得了的。”
“是不是我娘亲出什么事了?”苏文青敏感地问。
“今晚再慢慢说吧!”
白芷在前面走了一会儿,突然兴奋地回过头说:“小姐你还没有坐过船吧,要不要坐船回去?”
林婕仪本来不想麻烦,可看苏文青也是一脸向往的表情,便答应了。白芷很快就找了一条小木船过来,原来此处水路四通八达,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私家码头,有人专门做水上载客生意的,远远看见招招手就过来了,以便不爱自己划船的人们走家串户,就像现代的出租车一样方便。
林婕仪记得自己前世曾到周庄旅游,正好有古装戏的剧组正在拍片,当地的居民都是极富经验的群众演员,一人一套戏服往身上一套,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俨然就是一个古代的小镇,搞得林婕仪他们几个外来者倒像是番邦夷人了。此时此刻,恍惚中又有了一种回到当初的感觉,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啊!
一路上经过许多形态各异的石桥,小巧玲珑、建筑典雅,有的桥身上还刻着楹联:“浅渚波光云影,小桥流水江村”淡淡地道尽了此地的魅力所在。
很快就到了白芷他们买的宅子的所在之处,从码头上去就是宅子的后门,枕溪的房子也是极具江南特色的,看着门面不大,纵深却是极深,一层层一进进的,很有一种厚重内敛的风格。
“小姐,咱们的宅子还没有起名字呢!您赶紧给取个名字,让安管事找人刻了牌匾好挂上去。”
园子古朴清幽,还有不少颇有一些年头的古树,郁郁葱葱的,林婕仪看了苏文青一眼,道:“就叫青园吧!”
安顿下来之后,趁着苏文青去了茅厕,白芷悄悄地对林婕仪道:“小姐,我怎么觉得姑爷有点儿不对劲呢?”
林婕仪便把救出苏文青之后的事情大略说了,白芷一惊一乍地听完,又奇怪道:“既然小姐您说姑爷只剩下五岁之前的记忆,那他怎么还能帮人看病呢?总不能他在五岁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么高明的医术了吧?”
林婕仪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因为关于医术这方面的记忆他并没有失去吧!”其实林婕仪这段时间很清晰地体会到,苏文青只是把五岁之后的记忆都忘记了,所以醒过来时会以为自己只有五岁,但很有可能智商并没有退化,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是她告诉他的事情,他都能接受并且理解,思维方式跟一个大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很多事情都没有听过学过,所以说话行事显得有点幼稚而已。
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恢复如常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婕仪想两个人事实上都是成年男女,总是睡在一处挨挨擦擦,难免惹起火来,自己不想担上一个猥亵幼童的罪名,可是如果老让他去泡冷水的话又怕对身体不好。于是就想两人分房睡,刚提出呢,苏文青就不干了,抱着她的手臂直摇晃:“不嘛,姐姐娘子,我就要跟你一起睡嘛!你有了笑笑就不要青儿了吗?”
白芷在一旁憋笑憋到内伤,匆匆整理好床铺就赶紧出去了。
苏文青继续道:“姐姐娘子不是说今晚有事要和我说的吗?”
林婕仪这才想起来本想着今晚要告诉苏文青关于他娘亲的事的,不由得又头痛起来,这事还真是不太好说啊!
苏文青拉着她坐到床上,伸手就帮它脱衣服:“咱们躺下来一边睡觉一边说吧!”
“好吧!”林婕仪只好乖乖地被他伺候着躺下,“青儿,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事也许你会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但这确实都是真的。”
“其实,你不是五岁,而是二十二岁,出事之前你是一名太医,被人陷害要被处斩,我们救你的时候出了一点岔子,你醒来之后就失去了五岁之后的记忆,所以才会以为自己只有五岁。”
“嗯!”苏文青认真地点点头,“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想过,我也觉得我自己的样子g本就不像是五岁的样子。我在水里看过自己的样子,跟我爹爹一样。原来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啊!”
“对啊,你不但是个大人,还是个受人尊重的大夫呢,所以今天你才能这么熟练地帮人看病。”
“那姐姐娘子你是我的什么人呢?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我是你的娘子啊!”
“原来你真的是我的娘子啊!太好了,我还想着长大了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娘子呢,原来已经是了。”苏文青高兴地抱住了林婕仪,“难怪你说笑笑是咱们的孩子,她真的是我们两个生的女儿吗?”
林婕仪想了想:“嗯!”了一声,如果他真的一直都不能恢复记忆,那让他把笑笑当成是他们两个的亲生女儿也未尝不可,反正这儿除了白芷和安平之外,也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只要告诉他们两个禁口就可以了。私心里,林婕仪并不想让他想起笑笑的亲娘。
“娘子,怎么样才能生孩子呀?我们再生一个吧?”苏文青把自己的脸在她脸上蹭着。
林婕仪道:“别闹,我还有事要告诉你呢!你不是一直在问你的爹爹和娘亲吗?”
“对啊,他们怎么了?”
“其实他们在你十岁的那一年就已经去世了……”林婕仪缓缓地把苏文青告诉过她的那个故事讲给了他听。
“不可能!我爹爹和娘亲都好好的,怎么会去世了。你不愿意带我去找他们,所以故意编出这样的故事来骗我的是不是!”苏文青捂着耳朵不愿意相信。
☆、茶园
林婕仪知道苏文青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噩耗,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像抱小孩似的搂着他,轻轻抚m着他的发丝,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哭泣。心里一阵阵地酸楚,真不知当年那个十岁的他初闻噩耗是怎么挺过来的。
过了许久,直到林婕仪x口的衣衫都已湿透,苏文青才停了下来:“对不起,娘子,我刚才一时着急乱说话了,你不要生气。”
林婕仪柔声道:“我不生气,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娘子,那我以后就只剩下你了吗?”
“怎么会呢,我们还有一个家,有笑笑啊,还有白芷和安平啊,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以后一定会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的。你不是还懂医术吗?我们还可以再开一个医馆,跟在京城里一样,还叫仁心堂,好不好?”
“真的吗?”
“当然啦,你是男人啊,是一家之主啊,要赚钱养活我们一家人的呢!”
“嗯。”苏文青点点头,“不过,我想先去买点医书回来看一看,今天给人看病的时候我虽然好像懂得许多,可是这会儿又不怎么想得起来了,我怕到时候会忘了或者记错了。”
“好的,咱们不着急,慢慢来。”
得知事实真相的苏文青消沉了两天,幸而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请安平带着他到书店了去买了许多医书回来,终日在书房中埋头苦读,整个人也变得沉稳了许多。林婕仪有点心酸地想,这孩子,恐怕当年十岁以后,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吧,还当真有点怀念他刚失忆时的那份天真呢!
这两天林婕仪也在白芷的帮助下把青园家里这边的事务都给打点好了,听说他们还买了一个茶园,便有点心动想去看看。
茶园位于镇郊,方圆不是很大,但胜在环境清雅、气味清幽,只是过于普通了,单纯就是一个种茶的地方。
林婕仪请人依着原来的地势稍事修整了一下,依着自己原先的田园梦想建了一栋小木屋,想要体会田园生活的时候就过来小住几天,另外又随意搭建了一些竹亭木桥什么的,增加一些趣味,路旁随意点缀一些原木的桌椅,走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天气好又有心情的时候甚至可以在茶林边围桌小酌,别有一番情趣。
茶园中另辟了一角,种一些常见的蔬菜药材等,便于日常取用。
慢慢地,茶园被她弄得不像茶园,反而是一个休闲散步的地方了,干脆就起了个名称叫“心灵茶园”,就当是一个心灵的休憩之所了。隔三差五地,他们夫妇两人带上笑笑会过来住上几天。
挑了个好日子,林婕仪给安平和白芷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郑重地把白芷交给了安平。林婕仪知道安平颇具商业头脑,又有才干,经验还丰富,不忍心让他们一直屈于人下,有心想让他们独立出去过日子。
无奈白芷死活不愿意离开林婕仪,安平心疼娇妻,再加上自己确实也是林老爷一手栽培出来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便也坚持要留下来。
林婕仪只能在青园中给他们另辟了一个院子住了下来,平时也并不把白芷当成奴婢对待,只当是好姐妹住在一起作伴了。
林婕仪知道安平这几年也攒下了不少私房银子,足够他折腾点儿生意的,只不过他不愿意自己独立门户,她便把自己带来的银票分了大半出来,告诉安平他们两家合股做生意,赚了银子的话一定要明确按股份分红。
安平犹豫良久终于同意了,还一直惴惴不安地觉得自己这样做有违忠仆之道,其实林婕仪觉得自己才是赚了便宜的哪一个。
日子便是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下去。
小镇生活悠闲,林婕仪有空就在园子里摘些野菜药材什么的用来入菜,每做出一个新的菜色,就喜滋滋地让大家品尝,好吃的保留,不好吃的继续改进,慢慢地竟也让她做出了许多有特色的菜肴。
青园旁边住的是一户谢姓读书人家,谢家老伯是私塾的先生,家中由一子一女,长子谢泉林现年十七岁,已中了秀才,是镇上有名的才子,次女谢芷然年方十四,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常常到青园串门,与白芷、笑笑都混得极熟,当然也是林婕仪宴上的常客,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
枕溪这地方虽然不大,却是有着极浓郁的文化氛围,短短百年内就出过三位状元、五位探花,举人、秀才无数,更有一个优良传统,每三年举行一次文会,全镇的读书人都会参加,堪称小镇的一大经典盛事。
文会每次结束的时候都会抽签决定下一次的筹备负责人,当然由于大部分人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文会的费用都是由大家分摊的,并不以奢靡为重,反而是尽量的清雅别致,用林婕仪的话来说,就是充满了读书人的矫情。
之所以会说到文会的事,是因为这一年的九月,正巧轮到谢泉林主办文会,而他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已在考虑如何才能出奇制胜,至今仍在头疼不已,似乎所有能想出来的法子都已经被人用过了,比如说游园宴饮啊、游船诗会啊,甚至还有状元故居一日游都有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既雅致又新奇的点子,终日在家唉声叹气。
谢芷然受自己大哥影响,在林婕仪家也忍不住叹气:如果我像林姐姐一样会做许多特别的菜式就好了,最起码在哥哥举办文会的时候还可以帮他张罗一下宴席,可惜我会的都是那些普通日常的菜式,那些文人雅士们一定看不上的。
林婕仪心中一动,这话倒是触动了她心中隐藏已久的一个念头。当年还是一个小护士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一些有特色的私房菜馆,常常梦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一家,因此在心灵茶园休整的时候,她也是隐隐地怀着这样一个心思的,因此有意无意地就在茶园各处设了许多桌椅。
要不这样吧,你跟你哥哥说一下。林婕仪提议道:文会到我的茶园来办,我给你们办一场神农百草宴,怎么样啊?
真的吗?谢芷然惊喜地道:林姐姐你真的愿意让我们在心灵茶园办文会啊?可是这样会不会太累着林姐姐了啊,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林婕仪笑道:你这鬼丫头怕是早就怀了这个心思了吧!参加文会的也就十几个人吧,放心,这点子事还难不倒我!不过我只负责提供场地和宴席,文会上的其他节目还是要你们自己准备的。
太好了!谢谢你林姐姐,你真是太好人了!
很快就到了文会的日子,林婕仪j心拟定了宴席的菜色,作为文会的重头戏隆重推出,大家在优雅清凉的茶园中谈诗论赋本就十分尽兴,饥肠辘辘之际一道道清新爽口又不失新奇野趣的菜肴端上来,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首先上桌的是红薯,这本是乡下人家的裹腹之物,本上不得大雅之堂,妙就妙在这红薯体态十分袖珍,只有成人拇指般大小,用手掰开,露出浅紫色的r来,一口吃下,竟然甜入人心,像是用糖煮过一般,从一开始就熨帖了辘辘饥肠。
再上来一道开胃菜是咸酸菜拼盘,是林婕仪用泡制韩国泡菜的法子改良的中式泡菜,其中一样腌木瓜,赢得众人交口称赞。
主菜有茶青丝拌手撕**、香茅手抓骨、紫苏炒大肠、月季荷香猪蹄、益母草焖鸭,还有金不换蒸南瓜,茶青煎蛋饺,枸杞菜猪肝汤等,另有一道八角泥烩**,是用大量的香菜和八角塞在自家茶园中散养的**肚子里再按叫花**的做法p制而成的,香气奇特诱人。
最后还上了一个百草盆菜,里面都是林婕仪费尽了心思在山上移植来的野菜,幸好有苏文青这个移动的百草纲目在身边,再加上他们一段在山中生活的经历,才挑选出来的这些既好吃又有特色的野菜,林婕仪分别给它们起名为紫背天葵、人参菜、珍珠菜和百花菜等。
米饭是把刚采下来的新茶磨碎后,兑水挤汁浸染糯米,然后蒸炒成饭。这种米饭因为茶汁浸染的缘故,饭粒保持着米粒状,不仅芳香且入口不腻。
最后一道甜点是薄荷茶爽双色糕,用花型的模子扣制而成,上层雪白,下层青碧,呈半透明状,晶莹剔透,上层加了白菊,下层加了薄荷汁和茶粉,都是自己园里种的,入口极为清爽,一解饱腻之气。
至此,心灵茶园私房菜馆的神农百草宴一p打响,甚至连邻镇的文人雅士们都以能在心灵茶园中订上一席为荣。
林婕仪坚守物以稀为贵的原则,当然更主要的是不想让自己太辛苦,也不想影响自己与家人的生活,因此定下规矩,每天只订一席,每五天之后休息二天,采取的是以周为单位的双休制。正因为如此,她的百草宴更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一宴难求。
☆、闹事
见林婕仪的私房菜馆大获成功,每日虽然只开一席,收入仍是不菲。安平渐渐打开了他的生意渠道,开了几家铺子生意都很不错,也有了大笔的正常收入。想起林婕仪说过自己是一家之主,要负责养家的话,苏文青心里就有点着急起来。
这些天他已经把买来的医术都翻遍了,觉得这些东西自己都烂熟于心,再加上平时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会来找他看看,他也应付得轻松自如,想来想去,觉得开个医馆的时机也成熟了,便找了个机会向林婕仪提起这事。
见苏文青医术上一点没忘,而且一说起治病救人就极有兴趣,林婕仪也有心让他重c旧业,于是让安平留意着租了一个铺面,按照仁心堂原来的摆设布置好了,苏文青原先行医的工具也凭着自己的记忆和想法给他置了一套,包括大大小小的金针啊,剜除伤口腐r用的轻薄锋利的小刀啊,还有缝合伤口用的羊肠线都准备好了,还自己设计了一套简单的蒸馏装置制备了消毒用的酒j。
只等仁心堂的大字招牌一挂上去,便正式开门营业了。
苏文青如今工作起来的样子,既认真又专业,说起话来也彬彬有礼头头是道,谁也看不出来他的心智其实只是一个小孩。如果不是在家中他常常如一个小孩般的行事作态,林婕仪真要怀疑他其实是装的。
由于苏文青刚来那天在宝芝堂前露了一手,在枕溪也算是略有薄名,开业之后竟也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生意居然还算不错。
枕溪一向只有一家医馆宝芝堂,只有一个大夫张大夫,一向是被镇民们尊敬崇拜惯了的,哪容得了人来挑战他的权威?更何况他一直是一家独大,诊金药费定得再高别人也只能接受,现在苏文青不但诊金只收他的一半那么多,连药材的价格也比他家的便宜了不少,眼看被他分去了不少财源,心中更是不甘。
仁心堂开张第三天,就有人上门闹事了。
由于医馆不大,来的人也不算多,苏文青一人足以忙得过来,所以医馆中并没有请人,从看病到抓药,全都是苏文青自己一人搞定,林婕仪偶尔来帮忙 。这天也是他一个人在医馆中,刚好没有病人,便打了水在擦拭柜台。
突然闯进来几个五大三chu的壮汉,一脸凶神恶煞:原来就是你这小子,居然敢来搅咱们德高望重的张大夫的场子,哥们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他,别有点儿小本事就忘了自己姓什么!说完卷起袖子就动手开砸。
所有崭新的桌椅柜台都被砸了个稀烂,药柜里全部的抽屉都被扯了出来扔在一处,药材混在一起铺了满地,连苏文青也因为躲闪不及,被人一推撞在药柜边上,昏迷倒地。
等到林婕仪他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仁心堂里一片狼藉,那几个闹事者早已不见踪影,苏文青也才刚刚醒来,揉着后脑勺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家心知肚明是宝芝堂的张大夫不甘心苏文青抢了他多年来在枕溪的独家生意而请人来闹的事,只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去告官,再加上他们的身份,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不甘不愿的,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林婕仪站在一旁很担忧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苏文青,自把他从仁心堂接回来,他就一直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该不会这一摔,彻底摔傻了吧?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话说完林婕仪才想起来枕溪除了苏文青外唯一的一个大夫就是张大夫了,叹了口气道:“罢了,我给你看看吧,哪里伤着了?”扒开他的头发细看有没有红肿伤痕。
“头上看起来没什么事啊!身上呢,有没有哪里疼?”说完就想帮他解开衣服来看。
苏文青突然一把抱住林婕仪,把头埋在她的x口,闷闷地唤了声:“娘子!”
“没事了,没事了!”林婕仪拍着他的头说,“不怕了啊,那些人不会再来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的。”
“娘子,我想洗澡。”
“啊?”不带这么快转换情景的吧,“好,我去让人打水进来。”
“我要你陪我洗。”
“好吧,我帮你洗。”虽然以往一直都是苏文青自己洗澡的,但看在今天他受了惊吓的份上,林婕仪心软地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
洗脸、洗头,林婕仪弯下腰卖力地用布巾帮他擦洗上半身,桶内的热气蒸薰上来,将林婕仪娇美的脸蛋染上了桃花的颜色,额上渗出几滴晶莹的汗珠,看着看着,苏文青就觉得全身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原本软趴趴的小小青也逐渐有了要抬头的趋势。林婕仪挽起袖子,正要往下洗去,突然发现了那g不太老实的东西,忙站起来把布巾甩给他道:“剩下的你自己洗吧,我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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