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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实在太刺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眠君兮
直到这时,周鹤青才像是被人喊醒了一样,他揉揉酸胀的眼睛,腾出一手来接过清单:“谢谢啊,护士小姐。”
住院部总是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味,说不清是药还是别的什么,那味道颇大,一个劲地往鼻孔里钻,嗅得人脑仁疼。踏进23楼,周鹤青就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倒不是他刻意憋着不呼吸,而是那种压抑的沉甸甸的东西堵上来,堵得他喉咙发痛发干,连带着胃部灼烧感一阵阵袭来,即使是细长平整的走廊也叫人难以忍受。
“小周来啦,给你妈送饭啊?”
“是啊,阿姨。阿姨您吃了吗?”
“没有呢,张护给我下楼买去了,估计快上来了。”
“诶,那好的阿姨,那我就先给我妈送去了啊。”
“去吧去吧,真是个孝顺孩子,哪像我儿子,看都不来看我一眼,哎……”
周鹤青仿若没有听到他母亲病友的最后一句话,一路好涵养地四处点头微笑着,径直走向他母亲的病床。倒不是他真那么孝顺,一日三餐非要把饭送到他妈的床前,而是他实在是没有钱负担起请一位护工的价钱,哪怕是一天。
周母下午做了一次透析,大抵是过程比较痛苦,这会儿即便是躺在床上也难耐得眉头紧锁,唇间发出细小的微弱的痛呼。
鹤青在床前站了一会,他努力深呼吸以保持气息的平稳与冷静。
“妈,”他把饭盒放在床边,轻声叫道:“起来吃饭了,我买的皮蛋瘦肉粥和你喜欢的清蒸鱼。”
“鹤青来啦……”周母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来,“累了吧,我都说不要次次送了,你就早上一齐全送过来,或者我自己下去买,要张护帮我带一份也行啊……”
“行了,妈,最近学期末,也没我多少事,再说了早上送的,到晚上那还新鲜吗?”他放下饭盒跑到病床尾端把床摇起来,摇成一个合适的角度,又跑回来打开饭盒,拿了一双筷子挑鱼刺。
“你吃了吗?”周母接过粥喝了两口,她生着病又刚做完透析,并没有多大胃口,但不能拂了儿子的一片孝心,勉强往嘴里塞,“妈妈吃不完,你也吃。”
鹤青把剔好的鱼肉沾了点酱汁放进母亲的碗里,“你吃吧,我在学校吃了才过来的。”
周母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了,放下了碗筷。
鹤青拾好以后,又把床放下去,“不吃就不吃了吧,等会你肚子饿了喊我一声,我拿去热热。”他给母亲掖好被角,坐在旁边说了几句话,见母亲倦意上涌,轻声宽慰道:“睡吧。”
等到母亲睡着以后,周鹤青才站起来去值班室找医生询问当天的情况,又跑到楼下缴,再回来向护士确认明天的药剂和进程。等到全部忙完的时候,已经约莫快九点,他坐在椅子上愣神,有点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可是竟闲不住,老想着再做点什么。他看见放凉了的粥和鱼,想着待会护士查房母亲醒了该饿了,又抱着饭盒匆匆往茶水间走。
热饭的人很多,微波炉亮起暖黄色的光,旋转着的各式各样的饭盒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饥饿感排山倒海般涌向了他。周鹤青直到这时才惊觉自己是饿的,只是早上吃了四个包子,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跑到徐鸣远办公室等他,再一直到现在,难怪他总觉得胃疼。
与其说他没时间没胃口吃饭,倒不如说是他没钱吃饭了。
鹤青把饭盒放到一旁的台子,深吸一口气走向外间窗台。
这里的空气较之室内算得上清新许多,没有恼人的药味,只留下乘着夜风飘进来的丝丝凉意,映着楼下璀璨如同星河一般的光带,似乎能叫人忘却掉许多的烦恼与忧愁。
他又想抽烟了。
手指摸到装在上衣口袋里的烟盒顿了顿,想起这是医院,把手拿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旁绻着的纸条。他把纸条抽出来,上面赫然写着131xxxxxxxx,他看了看又烦躁地把纸条重新揣回兜里。
周鹤青想到刚才医生建议的换肾,以及后续的透析治疗,药品以及租房用为了给母亲治病,只得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搬到海市来,可是老家那地方卖房的钱能值几两?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这学期结束,再过一个多月就又要开学了。
开学的学、住宿、生活、资料,哪怕是博士生每个月有一千多块钱的补助,也根本填不上这个巨大的窟窿。在不耽误研究室工作的情况下,他可以接三份高三生的家教,开学了也可以跟导师申请带本科生的课程,这样每天大概能挣个几百块钱。
鹤青忍不住翻开手机看刚刚划掉账单后银行给他发的消息,四位数的余额仿佛在嘲笑他是个穷光蛋。他又上网去查换肾大概要花多少钱,肾源……肾源合不合适,等不等得来,全靠运气,在此之前必须隔几天就要做一次透析,而做一次透析就得花好几百……
妈的,他就是个穷光蛋。
周鹤青愤恨地踢了一脚栏杆,又蹲坐下来。
也就是说他不吃不喝解决了透析的问题,就算等来合适的肾源他也没办法给他妈做手术,更别提做完手术的后期护理和康复了,icu病房里住一天就是好几千。
周鹤青想叫,想放声大叫。
可他就是一只被剪了冠的公鸡,叫出声来又能怎样呢,就很了不起吗?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不能。不能。不能!
他又把衣兜里的纸条翻出来,似乎要把上面的电话号码盯出个窟窿。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抿着唇垂眉又把那纸条撕了,旋即给徐鸣远发了条短信我答应了。
借高利贷总不是个好办法,现在是好借,但将来他拿什么还呢?且不说那些放高利贷的会不会找到他学校去,逼得他读不了书,要是跑过来找母亲的麻烦,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他还有一年就博士毕业了,运气好的话学校会安排他出国访学,以他的学历和名牌大学的背景,即便是将来留校当老师也非常容易。他不能这样毁了自己,也不允许这么多年的努力白,令一切都前功尽弃。
他握着手机,转头去看楼底下茫茫夜色,觉得生活既无奈又好笑。以往的这个时间他应该坐在研究室里捣鼓模型,而不是蹲在医院墙角为钱发愁。谁能想到堂堂a大高材生居然要靠出卖肉体色相才能解决贫寒交迫的困境,谁又能想到前男友居然花钱叫他去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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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弟弟。
他更没想过的是,自己居然这么值钱。
况且同样是出卖肉体,做熟人的生意总好过陌生人,他不禁冷笑一声。
周鹤青心里其实是憋着一股气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徐鸣远会对他这么狠心。
于是负气想到,这是你逼我的。
很快,手机“叮咚”一声,伴随着屏幕亮光,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先让财务给你打三十万,期限截止以后再给你打剩下的。
时间地点姓名样貌。
他简直受不了徐鸣远说话的语气,也受不了自己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情绪失控。
那边回复得很慢,周鹤青划拉着手机时不时退出来看消息,但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待到屏幕重新亮起的时候,显示的却是款信息。
六位数的后面缀着他那可怜巴巴的全部积蓄,他盯着那串数字出神,很快,新的信息挤进了他的视野。
一夜暴富的感觉如何?
滚你妈
等这个暑假结束吧,我会把他的资料发你邮箱。
周鹤青没有回复,为了避让自己心烦,他甚至关掉了手机。他站起来,揉了揉自己因为长久蹲坐而略微发麻的双腿,直起身来长长的吐出一股浊气。
热水房里进进出出,全是排队热饭的人,捧着饭盒面带倦色。
周鹤青抱臂看了一会,想去他妈的,又回身去看幽暗灯光下长长的走廊和查房的医生护士,他揉了揉因为长久饥饿而抽疼到麻木的腹部,又想去他妈的,连饭盒都不要了,转身直接走向电梯。
医院旁边餐馆挺多的,周鹤青走进一家店,什么贵点什么,等到老板摆了满满一桌,他才拿过筷子大快朵颐起来,直到吃胀吃撑放停下筷子。
3.
徐鸣远那个弟弟,周鹤青是见过的,叫徐闪亮,真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给取的名字,明明哥哥的名字听起来就很正常。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记不清那小孩的模样,依稀记得是个个子小小的,不太爱说话的小男生。看向大人的时候眼里总是怯生生的,喜欢抱着书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等他,见他来眼睛便会亮一下,平日里也不见他有什么同学玩伴来找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也是,徐鸣远比他弟弟大了十来岁,也就更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那时候周鹤青也不过是个穷大学生,为了贴补家用,经人介绍给一个富人家的小孩补习。他以为有钱人家的小孩,长到十三四岁怎么着也得是个浑圆的小胖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外加成绩稀烂班级倒数。但没想到,这家伙瘦瘦弱弱,很懂礼貌,非得喊他一声小周老师,然后坐在那里兀自脸红半天。说是礼貌,倒不如说是怕人怕生,用畏畏缩缩来形容也不为过。
周鹤青哑然失笑,他这个半吊子算哪门子老师,他也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随后他给小孩出了套试题,还好还好,成绩差这点他还是看准了的。他记得房间里面还有一把擦拭得很干净的吉他,偶尔周鹤青上课上得乏了,便想逗他让他弹几首。那小孩回头看了一眼吉他,又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埋首继续写题去了。更多的回忆,只剩下笔尖摩挲在纸张上的沙沙声响。
他不只一次盯着小孩乌黑发顶的那个旋感叹道: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再多一点他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就是那段时间他和徐鸣远搞上的。乘着家里没人,给弟弟随便扔张试卷就被徐鸣远拉到房间里抱在一起胡天胡地,嬉笑玩闹后再出来给弟弟讲习题。因此授课的时间变得无限延长,家长也不多说什么,钱照给课照上。那段时间,周鹤青心情一直是雀跃着的,就连看弟弟都觉得分外可爱,时不时给他带颗糖摸摸他的小脑袋,想象自己在摸徐鸣远的狗头,一不小心就会笑出声来。
不行,不能想徐鸣远这个狗杂碎。
周鹤青叹了口气,烦躁地揉自己的后脑勺,站起来把新租的出租屋打扫干净。
也就是等到弟弟快升高三的节骨眼上,徐鸣远突然提出要分手,没过几天自己也被解雇了,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又太过莫名其妙,以至于自己想上门讨个说法,都被徐鸣远拒之门外。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以为徐鸣远是有什么隐情,但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在玩弄自己的感情。周鹤青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擦拭家具的力度越来越大,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一把将抹布扔到瓷盆里,点了根烟坐在了地上。
屋顶绿色漆皮吊扇吱呀吱呀晃起圈来。
已经是七月中旬了,鹤青躺下枕在手臂上看着孜孜不倦的吊扇出神,当中贴着的标牌旋转着由远及近,略一眨眼就又回到高不可攀的檐顶。他夹着烟的那只手朝空中点了点,细碎的烟灰飘下来滚进尘埃里。
就像徐鸣远一样。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犹如神一般的人朝他走过来,他以为自己能够伸手握住他的手,可到头来不过是雾里看花真真假假罢了。现在他知道,你若伸出手去,他必挥动他的扇叶削下你的血肉来。没想到这年头,连吊扇都是嗜血的。
周鹤青打了个喷嚏,爬起来把烟慢慢抽完,又开始拧抹布擦桌椅了。
现在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在没有等到合适的肾源以前,只需要隔几天就去医院做次透析即可,一旦发现数值不正常就要住院调节。
他擦擦脸上的汗水,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前进不是?
更何况,和徐鸣远那样的天之骄子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也算是给他这样本该平淡无奇的人生增加了一点头。
只是他翻出手机看了看,徐鸣远自打上次给他发过微信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如果不是银行卡里躺着的六位数余额,他简直要以为这件事就只是一场梦了。
周鹤青叹了口气,又把手机了起来。
这天实在是太热了,汗水争先恐后地从自己的心窝里涌出来,涌得他头晕脑胀,快要喘不过气来,下午一定得去二手市场看看有没有便宜的空调卖。
他不知道这兄弟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想到徐弟弟那副畏缩怯懦的样子,难不成是哥哥看出弟弟喜欢男人,所以要找个男人帮他弟开苞?而自己因为和徐鸣远搞过彼此知根知底,又是高知好面子绝不会轻易说出去,再者正好撞枪口上了,索性拿来用一用。
哇,周鹤青感叹,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有够淫乱的。
九月开学前的最后一天,周鹤青同往常一样早上在家做好饭菜,陪母亲去医院透析,下午去学校帮导师整理资料,他几乎以为这平淡的一天就要这样过去了,但一条新信息打破了他的平静。
周鹤青跨着单车站在路边,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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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手机界面弹出“徐鸣远”名字的那一刻,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划开手机界面,上面光秃秃的只留了一张登记照。小男生长开了些,黑色短发,模样青涩,面貌同徐鸣远有七分像,但更漂亮些。抿着唇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倒更像是高考时拍的登记照。
他掐指一算,这家伙如今也有二十岁了,但愿他不要记起自己是他曾经的家教老师。
照片底下是今晚十点半,春北路73号星海酒吧。
周鹤青顺手把手机关了。
他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伸了个懒腰,脚一蹬踏板,单车歪歪斜斜滑出去很远。
春北路73号。
从地铁站出来要走十几分钟,穿进小胡同又要走十几分钟,等到面前出现青的石板路,两边墙面上绘满了大片的涂鸦,才能在夜色深处里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霓虹灯将这条小街照得多又斑斓,在黑夜里缓慢旋转,连带着感情都变得暧昧不明。
是放纵,是情欲。
仅仅是站在门口,周鹤青都能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尖叫。
平日里,他是不太愿意来这里的。
害怕暴露自己的性向是一回事,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又是另一回事,就像他骨子里是个基佬,但是却是一个很传统的基佬。
徐鸣远以前就挺想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来,但他从来都不答应,没想到居然为了徐闪亮破了先例。
周鹤青咽了口唾沫。
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衣服下摆十分正经地塞进皮带下,刘海不长不短,堪堪遮住额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败感。站在酒吧门口,倒不像是来消遣娱乐,更像是来抓奸闹事的,难怪保安大哥拦着不让他进去。
“这位先生,今个这里被徐二少包了,要不你明天再来玩?”保安生得虎背熊腰,五官皱成一团,肉山似的身体正好堵住酒吧大门。
周鹤青被拦下也不恼,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名片,正面是星海酒吧,反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徐鸣远”。那保安接过,上下打量了会周鹤青,这才放行。
门外挂着的帘子一掀开,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要怎么说呢,群魔乱舞?
音浪太强,不晃就会被撞到地上?
音乐声交杂着人们大声交谈的声音,令周鹤青头脑一片空白。舞池中央,百平来的小地方挤满了人,人们贴面站在一起,随着音乐尽情晃动自己的身体,空气里弥漫着酒与性欲的味道。正前方的舞台上站了几个穿着暴露的年轻男子正在搔首弄姿,有意思的是肥环燕瘦应有尽有,身材好些的内裤里更是塞满了钞票,正忙不迭地冲台下的观众抛媚眼。
就连挤在舞池中央的人们都是奇装异服的,铆钉皮衣皮裤粉红蓝绿青蓝毛再正常不过,就他周鹤青一人衬衣牛仔裤,哪像是来泡吧的,倒像是个要去老师办公室的乖学生。哪哪都格格不入。
音乐声吵得他头痛欲裂,各色异样的目光也令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周鹤青好不容易挤到一个相对安静和人少的地方,刚喘了口气。身旁路过的人看了他好几眼,揪住一旁的服务生大声兴奋问道:“你们酒吧最近要开始搞清纯路线了吗?”那家伙打扮得流里流气,鼻子中间穿了个环,怎么,以为自己是牛魔王的小弟?
周鹤青皱眉,觉得自己已经快没有耐性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他烦心的事情很多,没有功夫把时间浪在这个地方,但是想到钱……他便叹了口气。
正好有服务生端着餐盘路过,见周鹤青一脸不耐,便好心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周鹤青摇摇头,那服务生只好走开,但很快又被拦住了。周鹤青问道:“你知道徐闪亮吗?他在哪?”
果不其然,那服务生含笑看他一眼,往舞池正中央指了指:“闪亮在那呢,跳得最起劲的那个就是。”
舞池正中央,有一个头发黄不黄白不白编了一头脏辫的家伙仿佛吃了摇头|丸一般,正在疯狂地甩头。
4.
黄毛头发很长,跃动的时候长长的额发凌空甩起,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和低垂的眼睑。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鼻尖坠了粒汗珠,圆滚滚亮晶晶的,应着灯光的照耀倒显出几分稚嫩可爱。每一次起落,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并不能看清他的全貌,但是脸部的轮廓周鹤青还是认得出来的,简直同他那混账哥哥一模一样。
舞池中央人满为患,周鹤青原本想挤过去,但那倒霉孩子不知怎地竟然跑到最中间的地方去,以至于周鹤青挤了几次都没成功,索性放弃,抱臂站在一旁欣赏起群魔乱舞来。
一曲完毕,舞池中间人头攒动,有些下场要休息喝酒的,但更多的是拿着酒瓶往中间涌的。很快,dj换了一首节奏更加快速激昂的重金属摇滚乐,当即迎来了在场年轻人的欢呼,很快,他们重新贴合在一起,随着音乐肆意摆动身体。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展现出如梦如幻的神情。荷尔蒙冲天而起,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就连站在场外的周鹤青都有点抵挡不住这股热情,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只好拿过一瓶冰镇的啤酒喝起来。
站在场中央的徐闪亮更为耀眼,他劈手夺过一瓶冰啤,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就连喉结的滚动都显得极具诱惑。随后,他将未喝完的啤酒淋在自己身上,白色的布料很快被浸透了,服帖在他身上,勾勒出闪亮劲瘦的腰肢和胸前两点。
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周鹤青摇了摇头,没想到当年腼腆内敛的小男孩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很快,他注意到,那些年轻人都是自发地以闪亮为中心站成一个圈的,他们不断地向闪亮递酒,借着动作可劲地往他跟前凑,间或触碰他的胳膊或是腰肢。徐闪亮不闻不问,递过来的酒来者不拒,红的白的黄的一杯接一杯。他似乎是醉得厉害了,连感官都迟钝起来,只是时不时挥手去打那些伸过来的咸猪手,才叫人惊觉他其实是不愿意的。
而等到徐闪亮背过身去,周鹤青刚喝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他起初以为这家伙只是穿了一条紧身破洞牛仔裤,但没想到他屁股后面居然也是镂空的,而且里面什么都没穿,白生生的臀肉从缝隙里挤出来,张牙舞爪的,随着主人的动作小幅度晃动着。
也难怪那些围着他的男人会蠢蠢欲动了。
围过去的男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
周鹤青有些拿捏不准徐闪亮现在的想法,是享受这一切呢还是排斥呢?
他闷头喝了一大口酒,把瓶子搁在吧台上,往人潮中走去。
徐闪亮正在反手抽一个男人大耳瓜子,那家伙正试图把手从屁股破洞里伸进去,但很不幸,他手还没来得及扬




追夫实在太刺激 分卷阅读113
起来就被男人抓住了。
徐闪亮脑子里乱成一团,酒虽然麻痹了他整个大脑,但是气愤还是占了上风,他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的豆腐也是你能吃的?保安!保安!”
那男人嘻嘻哈哈不当回事,周鹤青从背后挤过来,凌空一拳狠狠揍在了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捂着鼻子惨叫出声,周围一圈人顿时静下来,只剩下音乐兀自狂放,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周鹤青便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可能是喝了假酒得了失心疯,才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来。瞧这阵仗,周大博士觉得自己酒醒了大半,背后冷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刺痛了大片肌肤。
电视剧里怎么演的?
噢对,要抓住女主角的手冲出包围圈。
他翻身去拉闪亮的手,却被人错过了,勾着脖子跳到他背上,两条细腿牢牢缠住周鹤青的腰,笑得张狂大声:“哈哈,英雄!”他骑在鹤青背上胡乱扑腾两条腿,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把周鹤青摇得东倒西歪不得不反手去抱。
一摸一手的滑腻臀|肉,凉凉的,却簇起一团火来。
徐闪亮仿佛被人点了穴,又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撒了气瘫软烂在周鹤青背上,连声音都变得小声委屈:“你怎么才来啊。”他说着,滚烫的耳尖蹭了一下鹤青的周脖颈,像传染似的,连带着周鹤青的脖子都红了,闷声“嗯”了一下,又忙不迭地把搂在闪亮屁|股上的手往旁边移了移,等摸到厚实纹路清晰的牛仔布料才长舒一口气。
方后知后觉想到难道这家伙认出我来了?
周鹤青看周围盯着他们的那么多双眼睛,又见捂着鼻子在一旁哀嚎的男人,硬着头皮想要挤开人群往外面走。人们倒也自觉劈开一条道路,夹道欢迎般杵在两旁,可惜他刚没走两步,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了一群黑衣制服保安打手般的人气势汹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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